寿比天长-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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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士兵冲他喊道:“干什么的,擅闯军营,找死啊?”
云翼巡视一圈,问道:“你们干什么呢?当地鼠呢?”
“嘿,敢跟我们这么说话,你小子定是奸细,抓起来。”大胡子喊道。
云翼乐了起来,你也太没眼力界了吧,爷们刚从坟场出来啊,有我这种舍近求远的奸细?
不管他咋寻思,士兵已然缓步上前,这是要活捉的节奏啊。
他可不想伤了这些人,猛的抬起双臂,在士兵惊慌后退中,他笑着说道:“我是来投军的,顺便找个人。”
“投军?你的官府文谍呢?你又找谁?”大胡子神色缓和多了。
云翼突然记起了两位故人,回想着道:“辛苦和清虚道长。文谍嘛,我真没有。”
“敢戏耍我们,你找死也不看看地方。”大胡子怒了。
云翼一晃身出现在他身边,掐住了他脖子,“别废话,赶紧带我进兵营。不然掐死你。”
大胡子毫意的转转眼珠。那群士兵相互对视了一个眼神。十个人离开队伍,跑向了兵营。
(。)
第203章 遒家?真不巧()
云翼看着士兵远去,松开了大胡子的脖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胡子惊讶的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
云翼笑着环顾一周,找了块石头,悠闲的坐了下来。他的确想找遒家的麻烦,可对战场的形式完全不了解,更不知道遒家的大本营在哪。
贸然去找,费工夫不说,还容易让鞑子心生警觉。与其这样,不如跟朝廷的将领探听一下情报,再做打算。
眼下正是好时机,有人去报信了,说不得会有高手前来援助。他们知道的情报肯定比普通士兵多得多。
“那个……前辈,你真是来投军的?”大胡子见云翼没有丝毫紧张的模样,不由的开口问道。
云翼摇头,“怎么会呢,就是跟你们扯谎。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抓贼呢?”
大胡子和其他士兵穿着茅草似的衣服,估计是兵营内的伪装。可他们出现在战场的大后方,这就不太可能是搞情报的斥候了。
大胡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刚才云翼搞的偷袭,那速度让他很倾心。若这样的高手出现在战场上,敌方的将领就别想囫囵着回去了,绝对会成为阶下囚。可惜啊,他不是来投军的。
他暗暗叹口气,回道:“前些日子,我们军营内丢了好几套被褥。这不,我们就来这蹲点了吗?希望能逮住那小贼吧。”
云翼错愕的眨眨眼,丢了被褥,不会是说我吧?哎哟,你们也太小家子气了,值当着专门派人蹲守吗?那才值几个钱啊。
他呵呵一笑,“就几套被褥啊,你们太小题大做了。三十多个人,一天的口粮就够买一车的。”
“小题大做?”大胡子一瞪眼,“这事可不小啊。你想啊,前辈,一个小贼能毫无声息的潜进营房偷东西,若是下毒呢?”
云翼先是一愣,而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话在理啊。这事怪我,当初没想这么多啊,只挂着朱彤这丫头了。
他现在真没法给这些人解释了,总不能说我就是你们想抓的小贼吧?咱得要个脸啊。他干脆不说话了。
大胡子给其他兄弟使了个眼神,也不围着云翼了,很随意的席地而坐,在那扯起了闲篇。
云翼侧耳一听,嘿,他们说的是女人,似乎还是这两天的事情。他们说了一阵,云翼闹清咋回事了。
战场嘛,九成九以上是男人,还是热血澎湃,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们有身体需求啊。北方的这条战线持续了十年了,一直胶着着,难分个胜负。
有商业眼光的商家一看这里还比较消停,干脆建了青楼,茶肆,赌坊和酒馆,专心的掏空士兵的军饷。
士兵常年面对生死,心里有压力啊,也想发泄。正好掉进商家的圈套。
若是军纪严明的军营中,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北方战线,似乎就可以。一场仗打十年,最后成了一团浆糊,连为何而战似乎都是模糊的,士兵和将领都会懈怠啊。
出去消遣,也就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云翼还想听点有用的,可他们似乎真不知道战场上的机密,除了女人就是酒。
远方的军营出现了几个黑点,看人数还不少。云翼先行放出识念探查了一番,前面是近百人的士兵,一身军装,看起来很寒酸。在他们后面,是近十人的小队。
他们穿的五花八门,比士兵还不如,就像是穷叫花子。发型也是奇特,要么光头,要么长发乱成野草。倒是散发的气息比较强烈,应该是有点修为的悟道之人吧。
云翼收收回了识念,满意的点头,你们可算是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一行人小跑着冲了过来,大胡子和手下兄弟忙起身,又摆开了架势,把云翼围了起来。
两方人防汇集到了一块,里三层外三层,戒备的盯着云翼。
云翼看看他们,“哪个是领头的,站出来说句话呗。”
一个五大三粗,高约七尺的光头,右肩扛着长柄大刀,左手抓着后脖颈,俯视着云翼道:“你是谁?到这干什么?”
云翼抬眼看看他,“认识辛苦吗?”
光头摇头。
“清虚道长呢,给士兵治病疗伤的?”
光头又摇头。
云翼一皱眉,转念一想,他们不认识也倒是说的过去啊。战场这么大,人数这么多,哪可能都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他又问道:“你们可知道鞑子军的主帅在什么地方?”
“你问这个作甚?你有何意图?”光头攥紧了大刀,满脸戒备。
“我跟遒家有仇,找你们打听打听。”云翼道。
“遒家?草原上的皇室?”光头看向了那九位高手,众人眼神一交流,他说道:“那你来的真不巧,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云翼有些无语,你们的探子也太逊了吧?
“那你们打的什么仗,将领中总该有遒家人吧?”
光头点头,“这点你猜对了。我们现在的战略方向,就是活捉野狼军的将领,逼问他们的大本营所在方位。可直到眼下,一点有用情报也没问出来。”
云翼更无语了。怪不得你敢把战略方向说出来呢,合着你们就是在做无用功啊。
若真是这样,那可麻烦了。草原可不小啊,那可是连接着极北寒地,跟大兴帝国的版图不差分毫啊。找一个躲在暗处的遒家,把腿跑断了也找不到啊。
怎么办呢?
他看向光头,“我没有官府文谍,要投军需要做些什么?”
云翼也是没了其他法子,与其满世界的转悠,不如呆在军营里守株待兔,说不得哪会就能知晓遒家人的下落。
“你想投军啊?”光头审视着他,“去杀个野狼军的将领,当做投名状,我们可接纳你。有这能耐吗?”
云翼站起身,“带我去前线。”
“好样的,就喜欢你这干净利落的脾气。”光头说的好听,还是戒备的盯着他,众人保持着战斗的架势,赶向了军营。
军营不算小,抬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帐篷,拿着刀剑的士兵来回巡视着。
光头还跟云翼说了一句,说战场上屯兵百万,战线蔓延近万里。
云翼稍加计算,就知道他是吹牛逼。万里,百万人,一里地只有一百个人,这不是胡扯吗?要真这样,草原鞑子早就入侵帝国腹地了。
战场从大后方到前线的确有点远,足有四百多里。
士兵们不跟着了,云翼和光头他们撒开了丫子,奔了过去。
随着渐近前线,看着远方的残酷拼杀,他只觉得一股冲击感迎面而来。战场才是真正的无情之地。
前方出现了一队骑兵。光头让云翼暂等,独自走上了前。
云翼看了看身边的九个人,觉的好生无趣。你们也太小心过度了吧,真要是敌方的探子,早就跟你们玩命了,会像我似的跟你们和睦相处嘛?
光头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云翼记得,这种人在战场上叫做军师,玩计谋的。
光头给云翼介绍了一下,这位军师姓冯,是林偏将的手下。现在双方进行的是试探,还没开战。
等对方的骑兵出现,云翼就可上场了。
云翼听着他们的安排,有些诧异。你们也太厉害了吧,连对方的进攻方式都摸清了,不一般啊。
光头说了句话,“这些年来,野狼军的十六个兵团,每天都这样骚扰,从来没改变进攻顺序。”
云翼翻翻白眼。白夸你们了。
步兵的试探终于接近尾声了,在鸣金声中,双方的骑兵徐徐向前了。
云翼就跟在骑兵的后面,跟其他步兵一块,汹涌的冲了上去。
临行前,光头告诉他,不管是谁把将领挑下马的,你只要把将领的尸首带回来,投名状就算拿到了。
云翼听着这话,就觉的像是骂人。我需要占别人便宜吗?我是那种人吗?(。)
第204章 人形妖兽()
云翼好歹有圣级实力,哪需要占别人的便宜。
更何况,他的肉身和骨头早已大成,今个在战场上正好检验一下修行成果。
他感觉活捉一名野狼军的将领很是轻松,光头可不知道他的情况啊。
看着骑兵冲上了前线,光头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到了云翼的身上。
“海前辈,你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先前是干什么的?”冯军师看着即将展开的战局,随意的问道。
光头本名海浪,听到这话,回道:“他可不是我的,据士兵汇报,他想强闯军营,还挟持了一名领队。我和兄弟们过去看了一下,才知道他要投军。来历不详。”
冯军师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的话,给他的任务正合适啊。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真有可能是野狼军的奸细。只是不清楚,野狼军给他多大的权限。”
“你是说……”海浪看着他,“他们已经料到我们会出难题为难他?投名状也在预料之内?”
冯军师点头,“按照正常流程讲,他若擒获了对方的将领,我们是不是该接纳他,给予重用?”
“定然是这样。”海浪应道。
“他展示的实力越强,我们是不是该更加的重视,甚至把他提拔到决策层?”冯军师追问。
海浪点头,“按照正常流程讲,军队不会埋没高手。他本事越强,越会受到重用。可以你的推断,野狼军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子定然会展露强悍的实力,一步步的在军营打出名望,掌控实权。”
“到那时会怎样?”冯军师看向海浪。
海浪紧锁眉头,“到那时,咱们北线军团就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知道怎么做了?”冯军师很有深意的看着他。
海浪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只是咱们的假设。如果说他真是大兴帝国的子民,关心世人的安危,前来襄助一臂之力,咱们这么做,太让人寒心啊。”
冯军师高深莫测的一笑,“你若是野狼军的将领,会舍得让手下高手前来卧底吗?”
韩浪摇头,“那根本不可能。”
冯军师一摊手,“你认为不可能,大家都认为不现实,那就不会怀疑喽。这样,野狼军的阴谋就成功了。”
海浪挠挠光头,“这话似乎也对啊。那行,在未曾查明他身份之前,我派兄弟们盯着他。不过,得先看看,他能否在战场上活下来。”
“看吧,野狼军遇到他,定然方寸大乱战线崩溃,最终落败而逃。”冯军师自信的推断道。
真会这样?海浪有些怀疑,视线不由的看向了战场。
双方骑兵的交锋终于开始了。
战马迅速的加速,驰骋着冲向了地方。骑兵挥舞着刀剑,很是威风凛凛。
就在这种关键点上,骑兵后侧的步兵阵营中突然爆发怪状。一名步兵像是突然发疯了似的,挥舞起双手,一层红色的麟甲从他的手指迅速蔓延,覆盖了手腕,延伸进衣袖内。
眨眼间的功夫,他脸上也覆盖了一层细密的红色麟甲。那模样活像是一头人形妖兽。
步兵阵营炸营了。士兵哪见过这种怪物啊,纷纷拼命逃窜。步兵的慌乱也影响到了骑兵的士气。骑兵的攻击阵势顿时出现了破绽,鞑子的野狼军迅速抓住了时机,对骑兵展开了疯狂的冲击。
后方战团惊慌了。人的视线看向了那个人形妖兽。
海浪看着那个身影,惊骇的抹起了冷汗。还真是这样啊,冯军师真的猜对了呀。这人居然真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冯军师看着战场上的形势,自得的笑了起来,还提醒道:“那个奸细要发威了。只是可惜了,野狼军的奸谋已被咱们识破。无论他表现的再出色,终究是无法得到重用了。”
“无论他能得到战果,我们都会盯死他。”海浪咬着牙,作了表态。
云翼看着野狼军的疯狂冲势,毫意的卯足了劲,急速的冲了上去。
砰!战马连带着骑兵被撞飞。
当!刀剑砍在他的身上,只有一丁点的火光。
他挥舞着拳头,左右冲撞。这里一拳,那里一脚,野狼军的阵型在他冲撞下,瞬间散乱了。
北线军团的骑兵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及时的做出了回应,毫不客气的收割起对方的性命。
云翼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把野狼军的整体阵型撕裂了。这里乱成了一团,那里失去了分寸。
在往日里,野狼军五百骑兵总能飞速而来,悠然而去。但现在,却是被包成了饺子,再也无法组织起战力了。
云翼瞅准了一名野狼军的骑兵军官,急速的奔了过去。
四匹快马迎面而来,试图阻拦他。云翼毫不畏惧的迎上去,拳头重重击出。
四匹马撞击在了一块,骑兵被震飞,好巧不巧的撞在了将领的身上,把将领撞下了马。
一看这情景,云翼乐了,这事还能这样干啊?
他也不急着抓野狼军将领了,迈开大步冲向还在抵抗的鞑子骑兵,罡劲汇集在拳头上,连续打出。
打飞一个撞飞俩。
打飞两个,一片人都得落马。
一时间,战场似乎静了。人都在盯着他。他所到处,战马和骑兵齐飞,鲜血和惨嚎共鸣。
半柱香不到,骑兵对抗结束了。
云翼肩抗着一个人,昂首阔步的向战圈外走去。北线军团的将士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惊诧,看着他远离视线。
欢呼和呐喊在云翼的身后如潮水般的响起。
云翼出现在了海浪的面前,把鞑子将领扔在了地上。他昂首问道:“还有问题吗?”
海浪震惊的看着他,脸皮一抖,故作惊喜的说道:“没问题,你做的太好了。前辈,晚辈眼拙啊,先前怠慢实是我的过错。”
云翼摆手,“无妨,任谁都会起疑心的。”说着话,他撤掉了罡劲,全身的麟甲迅速消逝。
海浪瞅着这情景直眼馋,心里却是不住惋惜。你怎么会是野狼军的奸细呢,若是自己人那该多好。
冯军师站在不远处看了云翼一眼,冷哼一声,小跑着来到偏将身前,低声说了好一阵的话。偏将皱起眉,低声吩咐了两句。
云翼被海浪带下去了。
一处很幽静的帐篷,周边十丈内没有东西。海浪对云翼讲,这是军营对强者的优待。云翼欣然笑纳了。
战场冲锋让云翼再次找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也检测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他很高兴,也很畅快的进了帐篷,躺在了行军床上。
以后要在这呆很长时间了。真不知道遒家子弟何时会出现。
海**过了几个人,跟他们交代了一番,快步离开了。
这几人迅速散开,躲藏在暗处紧盯起云翼的一举一动。
云翼休息一阵后,走出了帐篷。今天活捉了一名将领,要是审讯的话应该有结果了,该去打听一下,他知不知道遒家大本营的消息。
他未走远,一名士兵迎了上来,口气生硬的问道:“你干什么去?”
云翼看着他,我做什么跟你说的着吗?
“离我远点,小心我踹死你。”他警告一句,扬声喊道:“光头,出来。”
哗啦一声响,一群人冒了出来,各个手持弓箭。箭头带着蓝光,似乎淬了毒。(。)
第205章 猎杀队()
云翼审视着这些弓箭手,心情变的很糟糕。
他们什么意思?老子刚帮你们打了胜仗,你们一转眼给我玩这个?这是要干嘛,提防我,还是要限制我的自由?
他转身看向了帐篷,十丈以内孤零零的仅此一座。
他先前还以为这是好事,现在有些明白了,这是要孤立自己啊。
太无趣了,这些将领太小家子气了。他心烦了,已经不想再呆在此处。
云翼之所以呆在军营就是想借着军队的斥候,寻找一下遒家的下落。眼下看,真没那个必要了。军营不欢迎自己啊,与其如此,不如自己费点功夫,彻查整个草原和极北寒地,慢就慢吧,总比寄人篱下来的畅快。
他叹口气,冲着弓箭手说道:“甭拿着那破烂玩意了,你们伤不了我。再敢对着我,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说完,他向着北方走去。
弓箭手却没听他的,仍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他冷冷的巡视一圈,一挥衣袖,一圈的血花喷了出来,的弓箭手萎顿倒地。
“不知死活的玩意。”
他不想伤这些弓箭手,毕竟他们守卫着国土安全。可没点眼力界,一副死脑筋,就是上了战场,也是找死的货色。
海浪急匆匆地赶过来了。他一看现场的形势,心里一紧,忙对云翼说道:“前辈,还请您消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云翼看向他,“奉命?奉谁的命?你的命令,还是其他人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仗打不赢,是不是就喜欢窝里斗?诚心来给你们帮忙,也得被挤兑走啊。我看你们就是死有余辜,该死至极。”
海浪抹把汗。云翼这话太重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云翼看了看他的脸色,“行了,你也甭为难了。此处不留爷,爷走。”
说完,他快步向北方走去。
海狼看着他的背影,不住的回想冯军师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