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盾-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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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夺走你的自由。”
菲德沉默了一下，“马哲尼公国会变成什么样？”
“会走向灭亡，”雨天拉住了亚尼斯公爵的手，用自己的衣服边角给对方擦掉眼泪和鼻涕，“现在就算是击溃了义军，东奥古那帝国和科塞王国的铁蹄都不会停下来，我只能先保护亚尼斯公爵。如果其他贵族还有一点良心的话，说不定马哲尼公国不会被瓜分得那么快。”
菲德看了一眼纽特和老公爵的尸体，维托里奥让自己保护的亚尼斯公爵没有受伤，不过这个年仅十四岁的男孩永远都不会获得真正的安全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厦将倾 下（）
正当亚尼斯公爵被雨天借着夜色带离王宫时，与黑沼泽城距离不远的法令城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义军保守派的首领乌夫斯死了。
乌夫斯的尸体旁留下了一封遗书，一封由维托里奥伪造的遗书。遗书的是让维托里奥接管义军保守派的指挥大权，不过维托里奥的计划却被突然出现的克莱蒙破坏了。这个年轻的义军干部在其他义军首领还没反应过来便指出了乌夫斯死亡的疑点，并且揭发维托里奥在一个多月前，回到父亲乌夫斯身边的意图——就是暗杀掉自己的父亲，然后夺走控制义军的大权。
维托里奥见事情败露，他不得不立即舍弃掉之前的计划，企图制造混乱逃跑。而拉兹罗夫和维托里奥的姐姐玛丽也及时出现，救了差点被克莱蒙抓住的维托里奥。不过义军保守派失去首领的事变也造成了连锁反应，已经把法令城团团围住的马哲尼公**发起了猛攻，攻向法令城周边的区域，大有合围法令城，不放过一个义军部众的意思。
“菲德团长，我已经准备好了快马，如果那个女佣兵没有骗我们的话，我们肯定可以顺利离开黑沼泽城！”卢卡和薇诺琪正在宫殿门口接应菲德和阿娅娜他们，看到菲德和雨天一行人那匆忙慌张的神情，不用想都知道计划失败了。
“我们要立即离开这里，赶往法令城。”菲德想起希莫斯交给自己那找寻羊皮卷轴的任务，那可是打开魔法知识大门的钥匙。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先回到南部军身边吗？现在的法令城还被义军保守派占据着…”
“根据雨天团长的情报，马哲尼公国的正规军和佣兵卫国团的佣兵会在今天发动一次总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亮后的法令城就会被公国大军团团围住，日落之前就会被攻下。”
“那团长你要到那里做什么？”
“我有非常的东西要取走，那些东西就在法令城的大图书馆内，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菲德在之前一直没有告诉身边部下自己的打算，只有阿娅娜知道菲德要去取走什么东西，所以包括帕特里克在内的部下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不过他们都没有反对，只是开始商议如何从黑沼泽到达法令城。
在老公爵遭遇刺杀的消息还未传出，乌夫斯的死讯还留在法令城内时，菲德和自己的部下便已经跟着雨天迅速遁逃出黑沼泽城。那些守门的将士都不敢阻挠佣兵总团长雨天，而留在城内的贵族大多还在睡梦之中，其余离开了黑沼泽城，打算围歼冬国那只奇袭部队的贵族则遭到了算计。
将近一万五千人的公国正规军从黑沼泽城倾巢而出，本应该能够一口气吃掉三千人的奇袭部队，却被这支路德维希故意布置的小部队引诱到北边更远处。那里早已经埋伏好路德维希的伏兵，为的就是让这些莽撞、自以为是的公国贵族深入。还以为冬**与黑沼泽城之间拥有十多座城池防线的贵族们被突然出现的冬**吓傻了，他们根本没想到路德维希在半个月前就计划绕过马哲尼公国北部的防线城市，趁着黑沼泽把注意力都放在“背部”法令城时，袭取公国首都！
路德维希亲自率领两万不到的精锐骑兵急速行军，直接突破了北方防线，已经到达了黑沼泽城北面的高地，把被引诱至此的公国贵族一网打尽。此时路德维希眼前便只剩下兵力空虚的马哲尼公国首都，和失去两位公爵的公国政权。
菲德并不知道路德维希的奇袭，也不知道维托里奥那夺取义军控制权的计划已经失败，但他还是依照当初的约定，保护住亚尼斯公爵这个年仅十四岁的男孩避开了即将出现的权力争夺，躲开了马哲尼公国倒向他的危墙。
等到菲德带着部下，轻骑靠近到法令城的防线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马哲尼公国的主力和那些佣兵比想象中更迅猛，义军保守派最后的军力则比想象中更加不堪一击，法令城的两处城门已经被攻破，佣兵们纷纷冲进城内，一边掠夺一边追杀义军保守派的残部。
女佣兵雨天已经找回自己的部下，她立即把自己的部下集合起来，迅速地离开了战场，带着亚尼斯公爵往西南面撤去。而少量南部军也出现在了法令城战场的南面，他们表示南部军的主力还没到达法令城，因为东奥古那帝国入侵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在南部军东侧的不远处出现。现在双方正在对峙，谁也不知道那些先头部队究竟有多少人。
“老公爵的死可能只传到那些统军将领的耳中，他们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在这个紧要关头告诉其他士兵，”帕特里克看到法令城的另外两处城门的激烈战斗还在持续着，收复法令城的公国正规军无不奋勇当先，“但是马哲尼公国肯定无法坚持下去了，大厦将倾，我们拿走我们要拿的东西就立即撤离。”
“嗯，不过你们也可以不必跟我犯险。”
薇诺琪立即摇着头说：“怎么可以！你可是我们的团长！你已经答应过我们不会舍弃马铃薯佣兵团！我们也要追随菲德团长你！”
“薇诺琪说得好，把我努尔也算上！”
就算是新加入到马铃薯佣兵团的维加也目光坚定，他们都愿意为菲德出生入死，哪怕从大图书馆拿出那些卷轴只是菲德一个人想要做的事情。
“那我们进去吧。”
一行人法令城后，随处可见义军部众的尸体。那些抱着残旧兵器、干瘦如柴却有没有多少护甲的尸体全都属于义军，这样的士兵就算集结了十万又如何？不过是数字上的壮大罢了，在战场上根本毫无力量。薇诺琪一边往大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一边忍不住偷偷落泪，老人和小孩的尸体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些人一看便是被鼓动的穷人。同样是贫农出身的薇诺琪幸好选择了当佣兵而不是加入义军，不然她的尸体或许也会出现在这里。
“喂！你们几个…你们…对…对不起！对不起！是菲德团长！！”两个正从一间民房里走出来的佣兵一看清楚来者便立即道歉，他们把有点价值的东西都塞进了袋子里，与山贼强盗无异。
“法令城的居民也是马哲尼公国人，为什么你们…”卢卡指着那间小民房，里面传出了浓烈的血腥味。
“几位大人没接到将军的命令吗？？那些叛军都假装成了法令城的居民！我们肯定要检查清楚嘛！不然这些家伙就会在我们身后捅刀子！”
“菲德大人一直住在首都里，肯定不知我们多么辛苦！我们可是拼尽老命才打败十万大军的！这些东西可是我们应得的哟！”一个佣兵把鼓鼓的袋子藏到身后。
这两个佣兵一唱一和，他们以为菲德一行人想要抢走他们的战利品，不过菲德没有回应一句话，只是往大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可恶！”卢卡回想起在菲德带领下的马铃薯佣兵团，纪律严明的佣兵们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部分佣兵都是这个样子，他们被鲜血和金钱注入了力量，这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还是快做完我们的事情离开这里吧！”维加拍了拍卢卡的肩膀说到。
大图书馆就在法令城的中心，但菲德他们基本上没有碰到义军部众，听个别佣兵说，义军的残余力量都集结到还没被攻破的两个城门处，正打算从那两个城门中的一个突围，不过突围成功的可能性肯定很渺茫。
菲德一踏入大图书馆便看到了一些平民和一些佣兵正在对峙，那些拿着简易兵器的平民正在大声高呼他们是法令城图书馆的守卫者，他们绝不容许义军和公**之间的战斗破坏法令城的大图书馆。不过那数十个佣兵显然不以为然，他们觊觎着大图书馆内的珍宝，认为藏着旧书法典的地方肯定也会有值钱的宝贝。
“给老子滚开！”一个佣兵一巴掌便把一个瘦弱的平民刮倒在地，菲德这才看清楚对方是那个山地之王佣兵团的团长。
“你们不可以这里！这里还有行动不便的学者！还有小孩！”
“什么学者！肯定窝藏着叛军！小的们！跟我…”自称山地之王的佣兵还没说完，菲德便从后伸手拉住了对方举起兵器的手臂，使得他停下了挥舞兵器的动作。
“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撒野。”
那个佣兵团长回头看着菲德，他愣了愣后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啊…是菲德团长啊…我们正在…”
“离开这里，这是公国的图书馆，不是给你们打砸抢掠的地方。”菲德加重了语气再把话说了一遍，这次就连那些被围住的图书馆守卫者也听得很清楚。哪怕心有怨恨，山地之王佣兵团的团长还是挥着手让自己的小弟马上离开这里，这个蛮横的团长在离开图书馆时还不忘对着菲德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
“你们是…”
“我们是马铃薯佣兵团，”菲德坦白，“我想要到你们图书馆里找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以保护你们作为代价交换。”
“保护我们…我们根本不需要你们这些佣兵保护！”那个被刮到在地，但很快便爬起来的年轻人怒吼到，“凭什么要把里面的书籍和文献给你们！那都是大陆的魁宝！容不得你们的脏手玷污！”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图书馆（）
论人数，菲德带进城内的部下也有数十个，眼前这些拿起兵器的民兵根本不可能阻挡菲德的硬闯，不过薇诺琪还是主动站了出来给对方解释。
“口蜜腹剑的一群佣兵！别废话了！要是意图强行突破！我们是绝对不会让步的！”那些平民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下肩并肩地站成了一条弧线，而这个年轻平民则站在弧顶，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粗铁剑，一副英勇无惧的样子。
帕特里克摇了摇头，“菲德，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纠缠。”
“那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进去呢？”菲德走前了一步，他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会派我的部下联系城外的正规军他们派人来这里保护大图书馆，把那些佣兵拒之门外。我则想要借读一些文献，没有恶意。”
那个年轻人也自知不可能硬抗眼前的佣兵，他身旁的一个彪悍妇人也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刚才态度非常强硬的年轻人开始有点动摇。
“那…那你说的正规军什么时候会到？”
菲德立即回头对卢卡和努尔下令二人快马加鞭去到城外的营地。眼看菲德说到做到，那个年轻人也稍稍作出了让步。他允许菲德在这一层走动，但珍藏着一些书籍法典的大图书馆上层却不能，除非他亲眼看到保护大图书馆的士兵出现。
菲德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从黑沼泽城蔓延过来的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法令城的义军部众已经是强弩之末，估计在日落前就会被公国正规军和佣兵卫国团联手击破，可是老公爵遇刺身亡和小公爵的不知所踪肯定会牵连到自己，如果被那些正规军注意到的话…
菲德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回头对阿娅娜和帕特里克使用眼色，这两个和菲德最为默契的同伴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开始想办法分散那些已经稍有松懈的民兵的注意力。帕特里克甚至把在路边捡到的一把做工不错的钢剑送给了那个年轻人，鼓励赞扬他的英勇，保护大图书馆而奋不顾身。
菲德看到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同伴吸引后，他立即往图书馆的深处走去。整座图书馆空无一人，除了那一排排靠墙的书柜外，便只有空荡的脚步声陪伴着菲德。当菲德从图书馆一层走到三层，再从三层走回一层，他都没有发现藏有羊皮卷轴的地方。别说是蕴藏魔法知识的老旧卷轴，就连像样的珍藏架子都没有，仿佛这座大图书只是徒有虚名，只存放着一些最普通的书籍。
不过当菲德回到一层时，一个鹤骨霜髯的老学者正用枯枝般的双手捧着一些封皮很烂的书籍往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菲德立即跟在了老学者的身后。直到走进那个房间，菲德才发现原来大图书馆还有连通地底的通道，估计这下面就是藏有珍贵书籍法典的地方。
等菲德走到地下一层，看到一排排不高但是十分整齐的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是一位求学者吗？来这里何事？”
菲德怀着谦卑的心情，朗声回应：“我是一个佣兵，想要来这里找一些的东西。”
“世人皆以为佣兵只会寻找财富，然而没有佣兵知道知识才是最贵重的财富，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一个和刚才那个老学者穿着打扮不一样的老人从远处走来，老人应该是这里最德高望重的学者，他那戴着的眼镜已经花了，他的沉稳淳厚让菲德肃然起敬。
“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并不是来寻找金银财宝的。”
“楼上三层有很多值得抢夺、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过阁下却选择悄悄地跟着捧着烂书的学者，如果阁下真的带着贪婪的心，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我确实没有抢劫大图书馆的意思，也不瞒老先生，我打算取走藏在大图书馆里的羊皮卷轴。”
菲德此言一出，那位老学者便抬起了头。老学者那双眼睛充满着睿智，仿佛在一秒洞悉了菲德的心。
“羊皮卷轴，”老学者慢慢地转过了身，刚才那位捧着烂书走进地下一层的老学者也出现在了尽头，正在小心翼翼地把烂书放上去，“我们确实有羊皮卷轴，阁下要的羊皮卷轴是什么样的。”
菲德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轴，那一张卷轴是希莫斯亲手交给自己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如同一张废纸，“就是这样的羊皮卷轴。”
“和你一样，想要找这种羊皮卷轴的人也在之前来过，”老学者没有回头，往深处走去，菲德也紧跟其后，“那个人已经瞎了，也失去了双臂，不过他还是想要寻找这种羊皮卷轴。”
菲德心里一惊，对方所描述的人不就是柱祭司吗？难道柱祭司已经抢先一步，夺走了藏在大图书馆里的羊皮卷轴？
老学者说：“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你们想要的羊皮卷轴…又或者说，它们曾经放在这里，不过这里并不是应该安放它们的地方，它们和在黑沼泽城内的羊皮卷轴都被人拿走了。”老学者的话让菲德顿感失望，不过菲德并不完全相信对方的话。虽然菲德没有在黑沼泽城内查探到有关羊皮卷轴的蛛丝马迹，可是眼前这个老学者极有可能用同样的话瞒过了柱祭司，为的只是不让那些蕴藏魔法知识的卷轴落入邪恶的手里。
“那老先生，您能带我在这里四处走一下吗？”
“可以跟老朽来。”老学者开始带着菲德在地下一层的藏书库走动。这里的书并不比上面三层的书籍更加珍贵，这些藏在地底下的书大多又残又旧，有一些已经被时间腐蚀得破烂不堪，根本无法判断它们是什么时代的书籍。就连上面的文字也难以理解，菲德猜测这里的不少书籍是用古文字书写的。
走了两圈后，菲德才把地下一层的全都过目了一遍。这个地下层里没有房间，也没有连通地下更深处的秘密通道，全部的馆藏都在上，看上去确实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菲德也发现了一些很旧的羊皮卷轴，不过那些羊皮卷轴上都印满了字，那些字并不是古文字，所以上面的也能理解，大概是和马哲尼公国的历史有关。
不对！菲德正跟着老学者往阶梯处走去，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刚刚看到的羊皮卷轴明明是岁月久远的物品，可是上面却印刻着只诞生不久的马哲尼公国的历史。而且那些羊皮卷轴上印刻的字也太多了，非常拥挤，仿佛有人故意把那些羊皮完全覆盖住一样，毫不考虑整体美观。
菲德立即回头走向那些摆在显眼处的羊皮卷轴，拿起了其中一份——不是这块，这块和希莫斯先生展示给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可是还有很多刻着马哲尼公国历史的羊皮被压着，那里极有可能…
老学者也走了回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菲德身旁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止菲德翻查那些老旧的羊皮卷轴。
等到菲德把上百张羊皮卷轴都检查对比过一遍后，他才把其中七张和自己手上那张非常相似的羊皮卷轴筛选了出来。这八张羊皮卷轴在外形上看非常相似，不过被筛选出来的七张羊皮卷轴都印满了字，密密麻麻的。
“阁下对这些写满公国历史的羊皮卷轴有什么兴趣吗？”
菲德用手触摸着这八张羊皮卷轴，仔细思索之下才明白到为什么柱祭司不能发现这些羊皮卷轴就是和魔法知识有关的卷轴，也明白到为什么希莫斯会把这个任务委托给自己——就算双眼没有失明的人也可能无法发现这几张羊皮卷轴和其他用来掩人耳目的羊皮卷轴有什么不同，何况是眼睛看不到的人？希莫斯只能用手触碰，而柱祭司或许还能让其他人翻查，但那些人毕竟不是柱祭司，不过这些老旧的羊皮卷轴已经被印刻满了文字，这些黑色的文字为的就是躲过触碰着的手，躲过那些真正能读懂羊皮卷轴里蕴藏的的人。
“就是这些，它们就是我想要找到。”
老学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阁下真的要拿走它们吗？”
“没错，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看来阁下已经知道这些羊皮卷轴的不同之处，不过老朽还是想要提醒一下阁下，带着它们将会带来不幸。”
菲德迟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把那八张羊皮卷轴卷在了一起，“幸与不幸都掌握在人的手中，”菲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反驳对方，不过一些字句已经顺口而出，“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和预言，我只想要紧握着现在。”
菲德不知道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