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赤帝-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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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身为汉帝国的高级军官,鲍鸿的指挥能力非常优秀,堪称良将。
刘备之所以不喜欢他的原因,是他发自骨髓的贪鄙。北军五校里面,他是喝兵血喝得最欢快的一个。这让刘备颇为不耻。
在之前的征讨凉州战役中,鲍鸿所率领的屯骑校尉营,在周慎的率领下,愉快的全军覆没了。鲍鸿在紧要关头,借助张飞、赵云之力突围而出。却没有雨张飞、赵云率领的骑兵一起撤退,而是单人骑马,从另一条路逃跑,而后安全无恙的成功撤退了……
当然,虽然说这让他免于后面,与凉州叛军你追我逃的一连串恶战。但是同时,在薄落谷一战,大破凉州叛军的功劳他也一点儿没分到。
“只是,功劳什么的,不比金子可爱啊。”想到这里,刘备对鲍鸿的恶感再次提升……回到洛阳后,鲍鸿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又愉快的复起,甚至成为了现在炙手可热的西园禁军校尉之一。
顺便再说一句,原本的历史上,刘玄德现在的“下军校尉”应该是鲍鸿的,无形中算是结了仇,只是鲍鸿自己不知道。
……
另外一个,便是助军右校尉,冯芳。
——如果说鲍鸿是“可能走了十常侍的路子”的话,冯芳就是彻彻底底的阉党成员了——身为士人,却成了之前去世的大宦官曹节的女婿。在曹节去世之后,冯芳似乎是自暴自弃了,仍旧与阉党集团,十常侍们走得很近。
如果说在西园八校尉里,最可能支持蹇硕的人是谁的话,就一定是冯芳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很多重要的话自然没办法说。所以刘备、曹操跟袁绍三人只是说说笑笑,说点别的不重要的事情而已。
……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时间终于到了,朝廷之上,阳光洒在金殿之上,冠冕威仪的天子刘宏端坐其上,左右两侧,诸官员分文武入座。天子身后,禁军校尉刘玄德、曹孟德二人持剑肃立,一动不动的仿佛雕塑一般。
如果是在之前的话,刘玄德对于上朝什么的事情还会觉得有点好奇。不过在这里当了一段时间雕塑后,就对于这里的一切没什么了。
是的,炉里焚烧的香料的确非常高档。
是的,整个宫殿堪称雍容奢侈……虽然说还没有天子新修建的宫殿奢侈就是了。。。
但是,同样的景色,看上十遍,一百遍,最后也不会觉得有意思。
更何况,对于刘备来说,上朝其实是一种非常没有效率的,仪式性质更多过实际效果的东西。
——在朝堂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员,实际上都是看戏的家伙。参与性根本不高。朝廷上讨论的事情,也与他们的职责没什么关系。
倘若有这个时间,不像曹操说的那样回去睡觉,而是努力工作的话,想必中枢政府的行政效率会大幅度的提升。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说,未来,朝廷,或者说中枢政府也一定要进行改革。”站在天子身后,刘玄德的心里面这么想着:
“开会当然没问题。开会很重要的。但是怎么开会,跟谁开会也一定要有办法的啊。”
……
也就是在刘备心里面这么想的时候,天子略显疲倦的声音响了起来:
“现如今,有什么消息没有啊。”
听天子刘宏如此询问,周围一众臣僚互相看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现如今中原地区群贼蜂起,小者数千,大者数万。并州匈奴蠢蠢欲动,汉室天下还是一片风雨飘摇的德行。
这种情况下,你问他们应该说什么,天知道。
听天子这么问,刘玄德也在思考:
“任命黄琬为豫州牧的事情,昨天才讨论下来。黄子琰也是天下名臣,想来豫州地区的叛乱之类可以治理下去……再之后是徐州,刺史陶谦想来也有些本事。北方冀、并、幽三州无忧,黑山黄巾虽有复起,然而也在控制范围之内。
唯独青州,刺史焦和并非良臣……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之后,便是南方益州了。
汉中地区,米贼阻塞交通日久,消息断断续续的。之前因为凉州地区也有叛乱,因此朝廷没空去管,现如今凉州已经平定,想必下一步,朝廷就该考虑如何收回益州了吧。”
也就是在刘备如此思考时,天子有些不耐烦地声音响了起来:
“如今国家储位空悬,这怎么能行呢?朕欲立太子,诸卿有何以教朕?”
听天子如此说,周围一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却是没一个说话的。
与此同时,刘玄德却是看到,坐在武将一侧第一位,那个甚有威仪的中年人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哦,大将军啊……”
何进,刘玄德自然认的。而何进这样的表情是因为什么,稍作思考后,刘玄德也有了答案……
也就在那之后,大将军何进的表情变得更加急切,甚至对着群臣怒目而视。然而那些平日里与他打着哈哈,称兄道弟的世家官僚们一个两个,都全当没看到他的眼色。
眼看这一幕,何进急了——虽然说吧,这种情况下,不该他这个最高领导直接出面。但是不出面不行啊。
眼看着一众人都不说话,刘宏微微冷笑,随后便要开口说话——但是在开口说话之前,大将军何进已经抢先一步,朗声说道:
“陛下,皇子辩乃是皇长子,又是正宫所出,理所当然,当为太子,继承大位!”
“……”
听何进这么说,刘宏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君臣二人沉默着,对峙了一会儿,他才不高兴的说道:
“皇子辩行为轻佻,无威仪。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继承大位呢着……”
“——陛下!皇子辩乃是嫡长啊!”听刘宏这么说,大将军何进有些急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大了不少。
“大胆!”
眼看这一幕,天子身边,小黄门蹇硕瞪着眼睛,对着何进大声说道:“庙堂之上,竟敢咆哮喧哗?!大将军,我看你也是行为轻佻得很啊!”
“哼!”
之前便说了,蹇硕从理论上,位置甚至在何进之上。何进最恨的便是他。眼看蹇硕如此说法,何进眼睛几乎冒出了火。
如果不是在金殿之上,说不得这一会儿,他已经拔剑向蹇硕杀过去,将这个混蛋砍成臊子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反过来,他被蹇硕一刀两断。
之所以天子选蹇硕做上军校尉,一方面自然是他忠诚可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蹇硕本身的能力。
至少在一众宦官阉党中,他是最有军事才能,以及身体最为健壮的。所谓的军事太监。
“好了!”
眼看这一幕,天子更不高兴了:
“都是朝廷重臣,这样子像什么话?!”
“陛下……”
听天子如此说,蹇硕与何进都不敢在说话了,场面一时间很是尴尬。天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虽然时间还有,但已经没了心情。再接下来什么事都不想商量了。一气之下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
“退朝退朝!”
“——退——朝!”
在太监尖锐的声音中,朝臣们三三两两的的站起身,向着宫殿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互相说着些毫无营养的,忧国忧民的话。
与此同时,刘玄德身边曹操,对刘备施了个眼色。虽然没说话,但是刘备还是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
刘玄德微微点头。没有回话……
当然,说是“得好好谈谈”,但却不是“现在就好好谈谈”。
接下来曹操可以愉快的摸鱼去。刘备却不行。
作为实际拥有军权的三个校尉之一,他每月有一旬,也就是0天时间宿卫宫廷。也就是现在这段时间。
……
再接下来,朝臣离开,大殿变得冷清。刘备与一众禁军兵士离开,又回到了偏殿。紧接着便得到了通报。天子摆驾南宫玉华殿。
第十九章立储之争()
在去年时,南宫曾遭到火灾。当时的帝国正处在与凉州叛军的紧要关头,所以,尽管天子刘宏很不满意,却也不得不暂时放缓了修复宫殿的步伐。
等到今年,也就是8年,情况变得有所不同。
一方面国家局势重新变得稳定……至少在表面上重新变得稳定起来。另一方面则是,天子刘宏的心思变得有些……呵呵。
作为一个非常奢侈,对自己的生活有着很高标准的君主,天子实在难以接受自己的宫殿如此破破烂烂的见不得人。
所以今年年初,也就是在下诏,诏令南匈奴征调兵马南下平叛之后不久,天子便下令重新修建南宫。
——不单单是简单的,随便的修缮一下就好。更多的是推倒重建,兴建更加奢侈,更加令人愉快的新的楼台建筑。
……
对于土木工程什么的,刘玄德并没有特别的看法。与古典时代的人们认为大型工程劳民伤财,会损害国力不同。知道罗斯福新政的他明白,大型工程在特定时期,对于国家经济有着足够的拉动作用。
事实上这一点在春秋时期,齐国管子便已经提到过了——通过国家工程,甚至说提倡奢侈品以促进经济。
当然,这里必须要着重强调的一点,这必须是在统治者“花自己的钱”为前提。
大型工程,是要统治者,或者政府花钱,请百姓们修建,以确保百姓们得到好处的。而不是反过来,要求百姓们自带干粮,无偿劳作……这也就成了古典时代政府,对于百姓们的一种“人力税”,也就是“徭役”。
……
很多时候,历史记载都会书写“徭役繁重,百姓不堪徭役,大量逃亡”,可见,这种无偿劳动对于古典时代小农经济的破坏力。
——所以说,大型工程也分为两种,一种以工代赈的大型国家工程,又一种强制劳役的大型国家工程。
前者对经济有刺激作用。后者则是愉快的呵呵。
而可想而知,现如今,天子刘宏修建的南宫建筑属于哪一种类型。
“劳民伤财啊。”
当看到那新修建的,美轮美奂的宫阙,以及庞大,精美的青铜铸物后,刘玄德第一时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就是说:
先使钩盾令宋典修南宫玉化殿,又使掖庭令毕岚重铸四铜人、四黄钟。
铜人列于南宫仓龙、玄武阙外,黄钟悬于云台及玉华殿前。
另铸加以吞吐水的天禄(传说中的兽名)、虾蟆,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乌,用以洒扫道路,极尽精巧,年用钱财皆从全国各地强行搜刮而来。
……
“这些铜料,如果熔铸的话能获得多少钱呢。”
带着精锐的禁军士兵巡逻时,刘玄德忍不住的这样想——
虽然说,吐水虾蟆,翻车,渴乌这些技术含量不小的东西,也侧面证明了东汉末年帝国的技术力。不愧是皇室的能工巧匠,无论是非常困难的大型青铜铸件,还是这些技术非常强的机械设备都可以制作。
采用了虹吸原理汲水的渴乌,比世界其他地区早了上千年。翻车——也就是龙骨水车的前身,同样是非常精巧的汲水道具……
但是,这些机械并没有用在改善民生方面,而是用在了毫无价值的,为皇帝取乐方面。让天子刘宏觉得开心……在刘备看来,这简直就是在犯罪。
……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也就是在刘备对着这些美轮美奂的建筑,宫阙,以及巨大的青铜雕塑发出“拆了卖掉能得多少钱啊……”这样的感慨同时,新修的玄武阙上,天子刘宏正在大发脾气:
“何进,何进!不过一屠户子弟!为朕看重方有今日!不思为君分忧,反而胁迫于朕!”他大喊着——反正这一会儿,他身边的不过是十常侍这些亲信宦官,也不用害怕——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喊着这话,他还是觉得不解气,转身抓起一旁,冀州进贡的瓷器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
在“啪嗒!”的清脆声响中,他身边十常侍非常熟练地跪倒了一片,嘴里说着:“陛下……”
“陛下!”赵忠膝行两步,拉住天子衣襟,一副快哭出来了的样子对他说:
“莫要生气,龙体要紧啊!”
“朕能不生气吗?!能不生气吗?!”
如果是一般时候,这一会儿刘宏多半已经气消了。
但是今天不同。。。
听赵忠这样说,他再次大喊起来:
“——就他外甥那个德行,你看看,你看看,说不上三句话就吓得跟什么似的,有一点做太子的样子没有?!
说朕偏心?!朕这怎么是偏心呢!?朕这是为了大汉江山着想!
四方盗贼蜂起,正是需要明君,励精图治的时候!朕要是选他外甥做太子,朕百年之后,这天下又该变成什么样子了?!嗯?!”
“这……”
周围,十常侍们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决议。
再之后赵忠压下声音:“圣明无过陛下。如今大将军位高权重,后宫又有皇后为援。倘若是……”
“倘若是什么?!说!”
看赵忠说到一半,又闭嘴步槊了,天子余怒未消的大声喝问道。
“——倘若有朝一日,有不忍言之事,老奴深恐前代王莽之事再演……”
“……”
听他这么说,天子刘宏一下子愣住了——是的——之前——王莽——王莽之所以能够篡汉自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王莽本人的名望天下无双。在他还没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倒行逆施的事情之前,全天下所有人都觉得,王莽会是救世主……
但是同时,还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王莽能够崛起,乃至篡汉,与他本人的外戚身份是分不开的。
“这么一想,这何进果然与王莽有几分相似……”
……虽然说,世家贵族们默认的新生代领袖,是袁绍袁本初来着。但是,至少现在,表面上,他们追捧的大佬乃是何进。
就算是幌子也好,算是招牌也好。何进的确是“深孚众望”。
何进也的确是位高权重——在天子刘宏拉出蹇硕这个招牌之前,大将军便是天下兵马统帅。同时,大将军也的确是外戚……他妹妹便是皇后……倘若有朝一日,自己死了,何进的外甥,也就是他的那个懦弱无能的长子刘辩登基的话,那么权力绝对会归属到何进手里。
何皇后必定会垂帘听政,那何进也必定会成为大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超级权臣!
这种情况下,倘若何进有点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大汉的江山,怕是……
“贼子,贼子!”
想到这里,天子紧紧地咬住了牙。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于何进仅仅只是愤怒与憎恶的话,那么这一会儿就是带上了杀意与恐惧。
“这,朕应该如何示好?”
在剥离了天子的辉煌光环之后,刘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现在的他,就和许多心智脆弱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有所不如。
“陛下无忧,万事有老奴处置!”
眼看着一幕,蹇硕上前一步,随后朗声言道:“老奴麾下西园禁军,随时听候陛下差遣。倘若大将军为汉室忠臣,自然无忧,倘若大将军有不轨之心,老奴便是拼的粉身碎骨,也要保护陛下周全!”
“嗯,嗯。”
听蹇硕这样说,刘宏这才略感安心。不过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有些犹豫。
在回过神,略感冷静之后,他又感觉到了,那何进多半不会有胆量,也没足够的能力发动一场宫廷政变,推翻汉帝国。
更重要的是,在这之前,有王莽篡汉,惹得天下骚乱,民不聊生。有此前车之鉴,想来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获得太多的支持。
至少在自己死掉之前不会。
……这样一来,他又开始思考。如果自己现在发动一场政变,将大将军何进拿下的话,又当如何?是否会将何进逼反呢?
朝臣之中,会有几个人支持自己……恐怕一个都不会有的吧。这样的话,他们逼急了,会不会让何进学一把霍光,直接把自己废了,然后扶持他外甥上台?
这么一想,刘宏就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犹豫,以及怯懦。在事情还能得过且过的情况下,他是不敢孤注一掷的与何进翻脸。
因为那样成功了固然很好,但如果失败的话,他就有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
“事情就这样吧。”他这样说:“说到底,何进到底是朕外戚,谅他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眼看着皇帝陛下生气了一会儿,竟然又怂了。十常侍们互相看看,都觉得有些无语……不过话说回来,与刘宏相处的时间多了,他们也知晓刘宏究竟是何等样人。因此,对于刘宏的“怂”,他们其实也并不感到太意外。
“但是,陛下……”
说是这么说,十常侍们还是觉得,要做最后的努力。
“好了好了。”但是天子已经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了。
他有些随意的挥了挥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张让,你们又弄到了什么新鲜东西没有,让朕开心开心。”
第二十章同样是个怂货()
“是的,陛下……老奴这就给您讲讲,这两天呐……”
张让心里面有些不舒服。甚至几乎差一点,他就产生了对天子的埋怨。不过也只是一下子而已。
无论如何,身为宦官不应该与天子作对……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他还是满脸堆笑,与天子说起了他精心准备的笑话。
就这样,天子重新露出了开心,愉快的笑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
理所当然,在当天晚上,在何进的宅邸内,也进行着与天子刘宏类似,却又完全相反的讨论。
“陛下真是——被群小蒙蔽!”
与天子可以随随便便的数落何进,说他是乱臣贼子什么的不同。何进虽然也气的要命的想要骂人,却不能明目长大的直接骂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