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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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外,带的随从又多,随身物品一直都准备得够充分,应有尽有,现在远离市集靠近长江,这些东西正好解了燃眉之急,派了大用处。
暂时栖身几天是没问题的,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受了重伤的雷千里情况很糟糕,这两天来一直都昏迷不醒,而且额头火烫,体温居高不下,虽然他们有治伤的良药,但却不见半点起色。红药和吟笛两位姑娘算得上非常细心了,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但也收效甚微。都在为雷千里担心,成天就只听见他们的叹息声了。
在雷千里身边坐下了,看着他死灰的脸,司徒云皱眉不语。过了一会儿,吕鸣铁回来了,对他摇摇头,他明白这就是又一次无功而返了。再等了一会儿,司徒月空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进了帐篷,一看他那察言观色不敢先开口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尽管他一去很久,但也没能找到大哥司徒雷的行踪。
司徒云不由又叹了口气。大哥的下落就不用找也猜得到,必定和自己的人马殊途同归,不必怀疑早晚会遇上大哥,失踪的两位姑娘才是最最要紧的,但就是找不到啊,这又该怎么办呢?
帐篷里一片沉默外加郁闷。过了好一会儿才由吕鸣铁打破了寂静:“司徒兄,我们总在这里耽搁着也不是个办法,千里表弟急需要良医好药,而吟笛和红药两位姑娘是弱质身躯,捱不起风吹夜露的,该想个办法才对。”
司徒云点了点头但没说话,司徒月接茬:“难道你已经想到了好办法?”
吕鸣铁回答:“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司徒兄应该也想得到的。这么两天来司徒兄的人马没把两人找到,我们应该找人帮忙,人多好办事,搜索的范围也可以更大一点嘛?”
“没错,我早就想过了。”司徒云说,“就是表姐夫成杰他们的十八铁骑离这里还远,一时半会的联系不上,没法请他们帮忙啊!”
“司徒兄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吕鸣铁感到诧异,“这问题我憋着已经好{炫&书&网}久了,离这里才几十里地就是金陵了,武林几大家族之一的金陵宁府如此之近,而且不正是你们的外婆家吗?本来我和千里就打算过了江就去宁府的,现在出了这件事,你们不去找外婆帮忙,反而只想到自己的表姐夫吗?”
司徒云又一声叹息:“不瞒吕兄说,这一条我早就想过了,但就是不太方便去向老太太开口求助。”
和自己的外婆还这么生分,还要顾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吕鸣铁更加搞不懂了。
司徒云轻轻摇头,司徒月忍不住又插上话:“我知道二哥是在担心,我们认她这个外婆,她却不一定愿意认我们这几个外孙,万一我们求上门去,她老人家脾气大是出了名的,把我们赶了出来的话,我们的面子又该往哪儿搁?”
不至于的吧?吕鸣铁怀疑,宁家老太太的脾气他知道,但她为人仗义,这一点也是有口皆碑的。他有缘见过宁老太太几次,她对小辈们一向都很爱护,又怎可能对自己的外孙这么狠心呢?
“这个嘛事出有因。”司徒月看了一眼二哥,挠挠头询问他的意见,“二哥,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司徒云横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已经在说了嘛,还问我干什么!”
“也对。”司徒月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瞒吕兄你了。说起来呢,这事得怨我爹,想当年我爹在江湖上名气也算得上很响的了,大老远的跑到宁府来跟老太太提亲,要娶我娘,但老太太不想把自己女儿嫁给我爹,她的理由是我爹看着愣头愣脑的样子,虽然是塞外桃花坞的传人,但却不入她的眼,把我爹三言两语地就给打发了。”
“居然还有这段往事的吗?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吕鸣铁听出了点兴趣来,连忙追问。
“后来的故事精彩着呐!”司徒月说,“我爹当然不死心啦,因为那时候他和我娘已经私定了终生,但老太太从中作梗又该怎么办呢?他们两个就暗中商量定了,让我爹夜半三更摸进宁府,把我娘给‘偷’出来。”
“偷?这倒是个好主意嘛?”吕鸣铁不由微笑了起来。
“主意是不错。”司徒月说,“但不巧的是被人给发现了,我爹就干脆把‘偷’变成了‘抢’,就这么着,把我娘给抢到了桃花坞。”
“果然精彩。”吕鸣铁笑着说,“司徒老伯可谓是胆大包天,敢凭一人之力就去搅和宁府一大家子,只不过老太太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不是?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司徒月一摊手,那还能怎么样?老太太带了一大帮人马,一路追杀到桃花坞,当时桃花坞老当家的还在世,当然要袒护自己儿子司徒申的了,双方从斗口一直到斗武,闹了个不亦乐乎。宁老太太那时候甚至扬言要把桃花坞拆成废墟!
后来宁巧嫣看见事情闹得太大,生怕不好收拾善后,就跪着苦苦请求宁老太太成全他们两个一段好姻缘。娘亲终究还是疼爱女儿的,敌不住她的眼泪,再加上当时她已经身怀司徒家的骨血,所以最终老太太还是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怀的就是我大哥了。”司徒月说,“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她老人家还是怒气冲冲的,不肯轻易原谅我爹。”
司徒云听着,轻轻摇了摇头,这时候也不去纠正三弟的错误了,当时娘亲宁巧嫣怀上的不是大哥司徒雷,而就是他司徒云,只不过司徒月一直都不知道大哥并非爹娘亲生,所以一直这么误会着。
吕鸣铁可就觉得惊奇了,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轰动江湖才对,怎么我居然从来都没有听谁说起过的?莫非是宁老太太认为这是宁家的耻辱事,所以对外一直缄默不语?”
司徒月说:“不然还能是为什么?我娘就说了,外婆特要面子,那种事情就是打死了她都不会往外说的,最多心里恨得不行。我爹娘总不至于对我们还说谎的吧?这事绝对假不了的!”
吕鸣铁说:“那么就是从此以后塞外桃花坞和金陵宁府不相往来的了?”
“也不是。”司徒月说,“女儿不绝娘家路,我娘毕竟是外婆最疼爱的一个女儿,有什么不愉快的,看在她的面儿上慢慢地总会淡去,何况每一次我娘生了孩子都要千里迢迢地抱回金陵让外婆看一看的。看到我们几个可爱的孩子,再多的怨恨也会烟消云散了是不是?”
司徒云看了三弟一眼,心想你倒真会夸自己,还“可爱”呢!就现在这个样子,人家都能想像你小时候到底调皮成什么样。不过他这时候没心思和三弟抬杠,就由着他说去吧。
司徒月接着说:“要不是后来出了华山上那件事,外婆也绝不至于就和我爹断绝了往来,唉!说到底还是那个魔教惹出来的事儿!”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四十七章 … 决定去宁府
听司徒月说到了华山大决战那件事,吕鸣铁又不免诧异,几十年来就数这件事最轰动江湖,影响也最为深远,但却不知道桃花坞司徒家和金陵宁家的恩怨,怎么还和这个牵扯上了的?
“这个……”司徒月挠头,“你还是问二哥的好,他比我清楚,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懂事了,而我却只知道一个大概。”
“其实也是机缘凑巧。”司徒云叹了口气,接下去说,“那时候我爹娘带了我们的双胞胎兄弟赶去探望外婆,路过华山,恰逢正邪两道决战之期,我爹不想袖手旁观就上山参战,但没想到居然因为疏忽而把几个月大的孩子弄丢了,多年来一直生死未卜。这事被我们外婆知道后,原本就有的芥蒂就更加深了一层,因为气恨我爹竟然连个儿子都保不住,从此就再也不愿意搭理我爹。有一次因为正在气头上,竟然把回家省亲的我娘也给赶出了家门,那就更不要说见我们这几个姓司徒的小辈了!”
吕鸣铁(炫)恍(书)然(网),但是,难道从此他们两家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司徒月回答:“也就我娘和小东西后来去过一次。”
原来如此!吕鸣铁说:“但是,华山决战的时候经线万分,惨烈而残酷,司徒老伯又怎么能够预料到会把自己的孩子丢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宁老太太想必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更何况你们终究是她的嫡亲外孙,这点她总不会不承认的吧?江湖中人都知道老太太脾气虽然暴躁,但生性梗直刚正不阿,疾恶如仇而且非常仗义,素不相识的人登门求助她都没有不帮忙的,外孙有了难处难道她会不帮?我看两位其实用不着这么多心,就算老太太不愿搭理你们,我豁出这张脸不要,帮你们恳求她老人家,应该有点用处的吧?”
司徒云对他施了一礼:“先谢过吕兄的仗义。”
吕鸣铁摇头不受他的礼:“这是什么话,司徒兄大恩我还没有报答,你反而来谢我。”
司徒云说:“可我仍然没有把握。毕竟我们就只是小时候去过外婆家,长大之后从来都没有踏进宁府半步,老太太并不知道我们面长面短,彼此见面一定感觉很生疏。如果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我相信老太太会帮忙,但偏偏我们是塞外桃花坞司徒家的人,我怕的是我们半般恳求,她老人家也抹不下面子来冰释前嫌。”
“我看不至于吧?”吕鸣铁说。
司徒云微微摇头。每次听爹娘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总见他们带着深深的遗憾,当然是因为宁老太太那倨傲的脾气了,心里有了个结就怎么也解不开,连老爹司徒申的面子她都不买,更别提司徒家的其他人了。
“咦?其实在外婆跟前我们现在有个好说辞的啊,二哥。”司徒月忽然一拍大腿,“老太太是因为爹把儿子弄丢了而怨恨他,既然现在这儿子都已经找回来了,要是我们把他带去见老太太,说不定她心里一高兴就原谅了我爹,顺便也就把我们几个外孙认下了呢?”
“嗯,这个……”司徒云看着昏迷不醒的雷千里,他并非没想过这一点,但就是难免踟躇,因为老太太对此有什么反应是无法预料的。
吕鸣铁则是又一次惊奇:“失踪了二十年的兄弟居然已经找回来了吗?这是天大的喜讯啊!怎么,这位兄弟现在——就在你们身边?”
“不就是他了嘛?”司徒月一指雷千里。
“司徒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吕鸣铁感觉匪夷所思,如果是开玩笑,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但看两人神情,他又相信他们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司徒月重重点头,“不信你去问我爹娘,或者就去问问太湖雷家的掌门人好了,看他是不是承认这儿子是外边拣来的。”
“啊?”吕鸣铁惊得简直呆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事是真的?难怪了!最近瞧着雷千里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还问过他,他究竟是不是他爹的亲生子这个问题,但当时他还以为雷千里和老爹闹了点儿别扭在胡思乱想,没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老天!
“信了吧?”司徒月说,“我是没有亲眼见到,但想来我爹娘能把他找到,是欣喜若狂了。”
话说到这儿,听见司徒云重重地叹气,他连忙问:“二哥怎么了?”
司徒云看着雷千里说:“要是爹娘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肯定心痛如刀绞!两个妹妹已经失踪,如果他再出点岔子,不幸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又让我怎么和爹娘交代去呢?”
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腰里的当家金牌,他心想大哥交代这金牌给自己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嘱咐过,当家人责任重大,凡事必须谨慎,现在他肩头的担子这么沉重,人命关天,他又怎么敢莽撞行事呢?
想了又想,最后他决定:“总是拖着也确实不是个事,就这么办吧!三弟,你这就去吩咐他们收拾起东西上路,我们去宁府,另外派人和出去的人马传个消息,让他们一有两个妹妹的下落就即刻递消息到宁府。”
司徒月应声出去了。但没过多久就又像被鞭子赶着的那样窜了进来,大声嚷嚷着:“有消息了,二哥,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司徒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就听见帐篷外随从气喘吁吁地禀报:“回爷的话,是小的在半路上遇见了王福大哥,他让我回来给爷报个信,说馨儿小姐目前很平安,已经被少当家的差马吉大哥先送到金陵宁府去了,而少当家的也还在四处找小小姐的下落呢。”
“馨儿妹妹很平安,但小东西仍然没有消息?”司徒云的心松一半紧一半,又问,“少当家的身体怎么样知道吗?”
随从回答:“听王福大哥的口气,少当家的身体看来不大好,但少当家的不肯和几位爷会合了之后再去找小小姐,王福大哥劝也劝不住他。”
知道了小东西的坏消息,大哥就没病都能急出病来了,何况他本来身体就非常虚弱。司徒云心头又添了几分担忧,这就吩咐着:“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少当家的,最好能劝动他尽快去宁府,别再奔波劳累了。如果他不听,必要时就用点儿硬的,老三,你也跟着去——这可是你的责任。”
“是!”事情已经到这份儿上,司徒月也只有乖乖从命了。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四十八章 … 被卖到了妓院
小东西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景象可比江边那座破屋子气派得多了。到处是花团锦簇的,不过就是装饰得过了头,一派庸俗的样子,而且屋子里有股浓浓的香气,熏得人忍不住直打喷嚏。
只记得自己被一个面相凶恶的人扛出了那个好心老阿婆的破屋子,却很快又昏了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小东西都不知道了,这时候不免就起了疑心——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手能抬起来了,身体也不那么酸软了,感觉有了点儿力气,虽然头还是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发晕了,看来自己是死不了啦。
坐起来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仍然不是自己的衣服,但也不再是那个老阿婆的破衣服了,而是软软滑滑的丝绸,而且是水袖长裙,配上了对开襟的小袄,绣着大朵的牡丹。下了床一走,拖手绊脚的让她非常不习惯。
就着梳妆台上的菱镜照一照,觉得这身装扮倒也使自己多了几分娇滴滴的模样,但她却实在不习惯。
“有人吗?喂……来人啊!”到门口发现房门是反锁着的,小东西就使劲地拍着门叫。
门外立刻就有人应了一声:“来啦,姑娘!”
随着话音房门一开,先进来的是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紧跟着就扭啊扭地进来个半老徐娘。但见她披金戴银一身的饰物,胖胖的十根手指头上戒指最起码戴了七八个,金的玉的镶宝石的都有。那张脸因为胖,挤得眼睛显得很小,因为满脸堆着笑,基本上就让人找不到眼睛的位置了,而且笑的时候脸上还有粉在扑蔌蔌地往下掉。
小东西上下左右打量她,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就问:“你是谁啊?”
半老徐娘咯咯一笑,笑得小东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她就说:“姑娘醒过来了,这就太好了!哎呀,你这么昏睡了两天,可把妈妈我给愁死了,不要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不中用的来,那不就亏了我的老本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哎,来个人,端碗参汤过来给我的姑娘补补身子骨啊?”
她喊得夸张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其实参汤就在旁边小丫鬟的手里端着。
小东西的目光被她的胖脸吸引住,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擦这么多粉硬装嫩,越装还越难看了。但礼貌起见,她憋得很辛苦才算没笑出来,也没心思去喝参汤,问:“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又是个什么地方,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这里可是远近闻名的琴韵楼啊,我的姑娘。”半老徐娘笑吟吟地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是镇上的黑二把你送到我这儿来的,而且从此以后呢就由我来照顾着你了。”
小东西还没有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看这个半老徐娘说得很客气,就礼貌地还她一笑,说:“麻烦你了,不过我不好意思多打扰你的,很快我就会离开。”
“离开?去哪里?”半老徐娘说,“姑娘啊,既来之则安之!跟了妈妈我呀,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啧啧,瞧你这张粉粉嫩嫩的脸哟,比我们楼里最当红的姑娘都要美貌几分,妈妈又怎么舍得让你吃苦呢?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保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万般宠爱,过上神仙似的好日子!你看哪,往后这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了,还有这两个使唤丫头,你说她们合不合你的心意呢?要是看着不顺眼,妈妈再给你换两个来?”
她肥胖的身躯随着她说话的频率不停地扭摆着,手里一块大红的手巾也不停地在小东西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晃得小东西眼都要花了,另外手巾上有一股闻着不怎么舒服的香味儿,小东西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皱起了眉头说:“可是,我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地方我看着也不怎么样,比起桃花坞来更是差得远了,我自己房间里的摆设既名贵又干净,哪里像这样花花绿绿的,看着一团乱?”
桃花坞富甲一方,要什么东西没有,她闺房里就是绾纱帐用的钩子都是用上好的古玉雕成的,别致精巧,她当然看不上这个地方了。
“哎哟!”半老徐娘又笑了起来,“原来还是个眼界高的主儿,这样更好了,以后啊你才会专挑富贵公子哥儿,赚大的名贵的,到时候妈妈再给你重新弄个好房间,比这舒坦十倍——要是你有本事,给你单独住一栋小楼,那也不是问题嘛?”
“你在说什么呀!”小东西仍然没搞明白自己的状况,“我不能住在这个地方,我还得找我大哥他们去呢。再说了,我家里真的什么都有,用不着你帮我弄,只要我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替我摘去。这位妈妈,你养好了我的病,我非常感激你,回头一定叫我大哥多送你金银珠宝报答你,但现在我身体已经好了,该走了,麻烦你这就送我出去好不好?”
“这是什么话?”半老徐娘的脸说变就变,立刻沉了下来,“我花钱买的你,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半个子儿没有帮我赚回来你就想走啊?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买了我?”小东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感觉匪夷所思,“你倒是跟谁买的我啊?”
“就是黑二啊!”半老徐娘回答,“他是专门做这生意的,要价才狠呢,开口就是二百两银子,我跟他饶了半天才打了对折——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足银,足足一百两呐!”
“什么,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