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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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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韵楼里被关押,毒打,挨饿,惶然无助……种种苦难一股脑儿涌上来,化成酸涩的眼泪,要宣泄,要倾诉,于是靠在大哥怀抱里失声痛哭。

可也奇怪了,虽然人非常虚弱,但眼泪却一点都不少,就好像连绵秋雨,把司徒雷哭得更加心疼了起来。这时候又哪有半分的男儿豪情,就只剩下寸断的柔肠!

早就有人请大夫去了,司徒雷抱着小东西进了屋坐下,大夫还没来,他也不想把她放开。

看到这情形,吕扣银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他洛娃的事情,其他人也都识趣,尤其是司徒云,知道大哥和小东西这次分别得太久,有很多话要讲,于是使了个眼色,大家都悄悄地避到了屋外去。

隔壁屋子里的雷千里宁馨儿早已闻声出了屋,还有同住一院的吟笛和红药她们,但都被挡了驾。

可没曾想,他们请的大夫还没到,宁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老妈子一拨人倒先赶了过来。原来宁老太太知道外孙女已经脱险的消息,她老人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小东西,就差人来接她过去。

老太太是宁府权威,她说是一 ,没人敢说是二,一刻里要的人,超过半分都不行,丫鬟老妈子奉命行事,当然不敢怠慢,说声:“老夫人要见小姐。”旁边人连说句话的闲暇都没有,小东西就被她们从司徒雷的怀抱里硬给扒了出来,说是抢的也丝毫不为过!

这就请进了软轿,前呼后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小东西抬走,还不许人跟着,留下院子里一帮人大眼瞪着小眼,司徒雷更像是被人抢走了稀世珍宝一样,眼望着小东西去的方向作声不得。天天为了小东西牵肠挂肚,这才相距聚了多长的时间?又要为了她牵肠挂肚了。

司徒月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想当年我爹从外婆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女儿抢跑了,她老人家今儿怕是要我们也尝尝那个滋味吧?”

“也许吧!”司徒云也叹气,“夺女之恨在她老人家心里想必已经根深蒂固,恐怕对我们这几个姓司徒的一直都看不顺眼呢。”

“可小东西不也姓司徒的嘛?”司徒月很不服气地嘀咕,“怎么她就特殊了?”

“别说了。”司徒雷轻轻摇头,慢慢地说,“至少现在小丫头已经平安了,是不是?在外祖母身边,她会被照顾得很好,我们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既然爱着她,当然希望她一切都好,由谁来照顾不都是一样的?他内心里这么安慰开解着自己——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长,再多的相思眷恋也是枉然,不见面也许更好,也许更能让他赴死时从容些,是不是这样呢?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仍然很痛,很痛?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章 … 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笨蛋,蠢驴,不长眼的东西!哼,看我不打死你……”

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与鸾铃声,一连串的低骂声也在官道上随风四下里飘散开去。铁如澜挥舞着马鞭子,肯上去像是在骂胯下座骑,可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却时不时就向身后不远处的阿布鲁瞄上一眼。这让镖队里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二小姐这会儿心里又不舒服,想找茬和人开骂了。

都知道铁如澜伶牙俐齿,骂起人来很少有人能架得住,因此他们都左耳进去右耳出来,权当作没听见,再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养神。反正镖货已经平安抵达目的地,卸下了一身的负担,他们空车轻骑赶在回去的路上,大可以轻松惬意,傻瓜才去平白地惹一身不痛快呢。

但偏偏有人是不识好歹的,硬要凑上去揽事情上身。谁啊?当然是大漠之鹰,少族长阿布鲁了。

那天他赶上了镖队,没能见到小东西,就和铁如澜就“巴豆加蒙汉药”的事情好好地理论了一番,他是个直性子的人,理论过了气也出了,就此算数,再不提起关于这事的一个字,可铁如澜却不!

虽然这事一开始错在她的身上,她嘴上可不肯承认的,理由?就是帮助好朋友嘛,因此被阿布鲁训了一顿,这个“仇”不能不报,而且从此阿布鲁不和她见面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但偏偏他要和镖队一起走,既然主动送到她嘴边,她不咬上两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一路走来两人没少斗嘴。

和她斗嘴阿布鲁当然只有一败涂地的结果,但这家伙偏是个很拧的脾气,就是不肯服输,这是听见她又在开骂,当然要接过招来,瞪着眼睛说:“我又怎么招惹你了?一路骂到江南不算数,还想从江南一路骂回京城?不怕舌头生疮,也该提防被口水淹死。”

铁如澜扭过头冲他呲牙一笑:“咦?我是在骂笨蛋蠢驴,怎么居然有个会说人话的接了茬?难道这位爷自认是笨蛋蠢驴?呵呵,那也难怪啊,难怪!”

“……”只这一句就让阿布鲁没了话讲。他是越败越战,越战越败,以至于输得一塌糊涂,被骂得体无完肤。气哼哼地,他把头一昂说:“算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嚯?居然还有狗儿肯搭理你,那我这个人更算是大发慈悲了。”铁如澜撇着嘴,“你应该谢谢我了,癞蛤蟆!”

阿布鲁横眉竖眼:“你说谁是癞蛤蟆?”

铁如澜哼了一声:“说的就是痴心妄想要吃天鹅肉的那个,居然还想要塞外一枝花,司徒家的小千金——也不去照照镜子自己到底配不配。”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阿布鲁鼻子里出粗气,简直都要冒烟。

铁如剑比妹妹厚道,一早就把小东西其实对他没意思的事实告诉了他,虽然用的语气非常婉转,但阿布鲁仍然觉得自己好丢脸面,一腔热火顿时被凉水浇成了冷碳,但在失望之余,却还在内心存了几分奢想——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就因为这个他才没有立刻打马回大漠去的,但在踟躇再三后也没有勇气去找小东西了,满怀着心事跟着振远镖局的人马一路过来,正没情没绪的呢,这时候听见铁如澜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怎么会不生气?

在他看来这小丫头就是在幸灾乐祸,逮着机会就伤他的自尊心,不提起也就罢了,他可以一忍再忍,但一提起这事,他就再也忍不住了,这就想把自己的风度气量统统抛掉,和铁如澜大声开骂。

但偏偏这时候铁如剑插上一句话:“如澜,再对少族长这么没礼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又把阿布鲁的火气强压了下去,如果铁如剑这么说了,自己还对铁如澜发脾气的话,那显得他太没有风度了是不是?因此重重地哼了一声,肃然憋着满肚子的火,但总算没有再吭声。

而铁如澜瞄了他几眼之后,虽然不说话了,但心里当然还别扭着。其实她并不想这么促狭的,而是希望能够提醒他一下——睁开眼多看看吧,这世界上又不止小东西一个美貌好姑娘!只可惜阿布鲁生了个榆木脑袋,就是把他劈成两半儿,也还不会开窍。

都已经把她恨得咬牙切齿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布鲁,实在忍不住又说一句:“是啊,这事确实和我无关,别人不娶她会死,情愿做癞蛤蟆,情愿吊死在她一棵树上,我再怎么说还不都是被人狗咬吕洞宾,不识我这好人心嘛?我又何苦来呢!”

“你有好心?”阿布鲁哼了一声,有好心,又怎么就没有好话的?

铁如澜眼睛朝天回答他:“和一头笨驴,再怎么说好话都是对牛弹琴,浪费口水而已。”

“你……”阿布鲁又气结,觉得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典型。好歹他是雄踞一方的霸主继承人,在这儿却被个小丫头片子贬得一文不值,真正天理何存啊!

可非常奇怪的是,要他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地不搭理铁如澜,他又做不到,一吵架必然让他暴跳如雷,但如果不吵架了,又让他觉得心里头很不自在,似乎空落落的样子。在他自己想来,应该是自己已经被她骂得不太正常了,但其实呢?天晓得!

“如澜!”铁如剑再一次听不下去,叹了口气劝说,“别这么欺负少族长,你如果有什么心里话要对他说的,就不能好好地说吗?”

“到底谁在欺负谁啊?”铁如澜嗤地一声冷笑,“他人高马大的,我欺负他,敢吗?他不来欺负我已经非常不错了!再说了,我又能有什么心里话要和他说的?一个呆头呆脑的傻瓜,傻得就跟他的马一样,哼!”

“我的马又怎么惹了你了?”阿布鲁很不服气,“小丫头懂个……”忍了又忍才把那个脏字咽下去。

“我确实不懂!”铁如澜接上话,“不懂你的马怎么就这样的,不骂它不打它,就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真是笨到家了!”

说着她催马上前和铁如剑并驾齐驱,以此表示自己不屑和阿布鲁呆在一起,铁如剑则看着妹妹忍不住摇头。

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已到了思春的年龄,她心里在想点什么,做姐姐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偏偏让她遇上一个木头脑瓜,像她这般灵动活泼的人儿配他的话是委屈了点儿,难怪她恨得要开骂。

可骂人总不是个办法,既然是江湖儿女,就用不着拘泥于教条,为什么就不换个痛快点的方式表白呢?阿布鲁除了有点儿迟钝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人又豪爽,要是把他给骂跑了,未必她就能遇上个更好的,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如澜她明白这个道理吗?

兴许是当事者迷吧,“情”之一字本来就最容易让人烦恼,最纠结不清,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开的,简直叫人神思为之恍惚,茶饭不知其味。阿布鲁为了小东西,铁如澜为了阿布鲁,都闹得满心里不痛快,而她铁如剑自己呢?

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烦恼,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走神了,而且心底会荡漾起一波涟漪,难以形容这个滋味,有点酸涩,又有点憧憬,而往往这种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必然是那个孤傲的身影,让她的心怦然而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地,铁如剑的双荚泛起两抹嫣红。她更不自知,这副眼波盈盈粉面如霞的样子,让她一扫平时的冷漠而不近人情,而显得柔美动人起来,别的人或许一时没注意到,铁如澜就近在咫尺,难道还会留心不到?

铁如澜就凑上去低声叫她一句:“姐,你又走神了!”

“什么?”铁如剑没有防备,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啊!”铁如澜笑了起来,“我是在说,你又在想那个中原第一杀手萧雨了。”

“胡说八道!”铁如剑板起了脸啐了她一口,“我又想他干什么?”

“没想着他啊?那怎么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叫着他的名字?”铁如澜笑嘻嘻地,“要想别人不知道啊,那就在睡觉前把嘴封起来。”

铁如剑轻轻哼了一声,装出不理睬妹妹模样来,但脸不自觉又红了几分。铁如澜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他是中原第一杀手呢!姐,你有没有考虑过——仔细地考虑过这一点呢?”

铁如剑不回答,眼眸中却悄悄地浮上一层雾霭,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回答:“他行事做人,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个冷血寡情的杀手。”

“是吗?”铁如澜说,“我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他这人,所以不敢断定,姐姐也只不过见过他几次而已,又怎么能确定他是哪种人呢?不会是因为他救过我们的镖队,救过我们的命,你就此认定他不是坏人了吧?你又怎么知道他那样做了,并没有其他目的?”

“我……不知道。”铁如剑轻叹了一声,她只不过是有那种感觉而已,而感觉往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一章 … 十有八九中了暗算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铁如澜细细地品味着姐姐铁如剑话里的滋味,没有再答话。而阿布鲁恰巧在这时候赶了上来,听到了她们最后的一句话,就问:“感觉?什么感觉?”

铁如澜看了他一眼,哼哼一声冷笑:“木头呆瓜是没有感觉的,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快点闪一边去吧。”

阿布鲁回答:“这你就错了,我非但有感觉,而且肯定比你们两个都灵敏几倍!你们难道还没有察觉出来吗?”说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个人一直都在盯我们的梢,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真的?”铁如剑和铁如澜都吃了一惊,同时屏息凝神四处张望,但好半天都没见什么动静,铁如澜不由地把嘴一撇,“骗人的!自己疑神疑鬼的,还要吓唬我们,真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猛然间就觉得耳边“嗖”地一声擦过一样东西。阿布鲁手疾眼快,在叫她小心的同时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因为他自己马上功夫精湛,就以为铁如澜和他一样,所以没想到这么一拉竟然就把她拉下了马背。

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他反应很快,又急忙弯腰一把将她抄住,抱到了自己马上——这话说来费劲,其实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他这边刚把铁如澜抱住,那边铁如剑的座骑就同时受了惊。原来刚才擦过铁如澜的那东西是袭击铁如剑胯下座骑的,一下正中马儿脖颈,马儿顿时蹦了起来,嘶鸣一声撂蹄子就跑,差点把铁如剑颠下了马。

好在铁如剑够镇定,身体贴住了马背,双手用力勒住缰绳,想让受惊的马儿也镇定下来,但奇怪的是马儿根本就不提高内她的指挥,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疯跑。

铁如澜见了这副情景当然慌了神,连忙叫镖师们追上去保护,她则扭头对阿布鲁叱了一声:“还不把我放开!”

阿布鲁其实早就已经松开了手,并且尽量身体往后靠,免得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不太好看,只不过因为怕她坐不稳当,所以用手拉住了她的衣角而已。就这么着,他也不禁有点面红心跳了,因为刚才着急了点,就想着把铁如澜接住,没注意自己的手抄在她哪儿了,居然触手柔软异常,让他心里不由自主荡了一荡,差点就脱手把她扔在地上。

虽然说并不是有意轻薄,但也很让他尴尬,被她这么一声叱,讪讪地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而铁如澜呢,当然也已经是红晕满面,心里明白他并不是有意的,但这时候旁边可还有其他人,姑娘家毕竟脸皮薄,又是对他芳感心暗许了的,免不了这时候就胸口犹如小鹿乱撞,手酥脚软的,虽然叱了一声,自己却还舍不得挪开身体了。就这么顿在了马背上,含羞低头,浑然忘记了去关心自己的姐姐到底安危如何了。

直到阿布鲁木头木脑地说了声:“嘿嘿……那个,我已经把你放开了,你可以下马了。”她这才醒悟过来,心里头情不自禁就叹了一声——呆瓜就是呆瓜,对他存有半分奢想都是枉然的!

即羞又恼,忍不住一记肘子重重地赏在他胸口,叫着:“为什么你还不下马去帮我大姐?笨蛋!一身的好功夫练了派什么用处的,用来装门面好看的吗?”

阿布鲁一脸冤枉哉也地捂住了胸口苦笑。要想铁如澜对他讲道理,恐怕得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罢了,这时候他不和她计较这个。一跃身上了铁如澜的马,他刚要打马去追铁如剑,忽然又顿住了,一脸惊讶地问铁如澜:“刚才你说什么?你的——大姐?”

“我刚才说的是‘大姐’吗?”铁如澜反问,心里却暗叫糟糕,一个没注意,居然泄漏了大秘密,希望大姐以后别为这事骂她才好。

当然这时候她是死不认帐,给了阿布鲁几个白眼,“说你笨蛋真不冤枉,连耳朵都和别人不一样,我说的是大姐吗?是吗?笨蛋,还不快点去追,心里害怕也用不着找这么可笑的借口……”

又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阿布鲁不免仰天长叹一声,摇摇头,干脆一提马缰绳拍马就走,省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不得清净了。再说这么一耽搁,铁如剑的马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他会遇上什么事呢!

——是他吗?还是“她”?阿布鲁不免疑惑,当然他不是铁如澜说的那种笨蛋。

扬鞭催马追过一段路,阿布鲁忽然发现刚才追铁如剑的那几个镖师倒翻在了路上,马匹四散。下了马一看,顿时心里发紧,几名镖师十有八九是中了人家的暗算,性命都岌岌可危了,由此也可想见,铁如剑现在的情况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敢再耽搁,阿布鲁又一跃上了马,接着又追上了另外几个镖师,发现他们也已经被铁如剑甩下好长一段路。

他不由疑惑起来,按理说铁如剑的马并不比别人的跑得更快,他们又怎么总也追不上她?必定是有其他原因,或许铁如剑走的方向已经不对了?一鼓作气再赶上去,总算隐约地看到前面有一人一骑的影子,而且不在跑而是原地打着转,阿布鲁略微松了口气,打马上去喊了一声:“铁兄……”

喊出这一声之后他才惊觉,咦,不对啊?铁如剑的背影根本就不像马上这个人那么窈窕婀娜,那分明是个女人。等到她圈转马回过脸,更是让他凛然,这女人目光里含着无穷的杀气,脸色阴沉地就好像她一身的黑衣那样,手中提着的剑还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善茬。

阿布鲁全神戒备,勒住了马问:“你是谁?铁如剑呢?”

黑衣女子的目光本来杀气腾腾,但在扫了他两眼之后,忽然换了副笑脸,一双眼眸也顿时变得水淋淋的,浪声浪气地回答他:“哎哟,原来是位英俊洒脱的男子,想不到那姓铁的小贱货原来也很有男人缘的嘛?”

阿布鲁皱起了眉头,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往下直掉,才想出声,忽然觉得阴风扑面,眨眼之间那黑衣女的剑就已经迫在眉睫。这让他大吃一惊,根本没料到那女人满脸堆笑的时候会骤下毒手,也是他功夫修为到家,仓促间闪避得开,不然的话一条小命就已经搭上了。

而原本他还不敢确定铁如剑是否已经出了意外,现在他已经肯定铁如剑已经遭了这女人的毒手,当然是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好个贱女人,你把铁如剑怎么样了?”

黑衣女咯咯一笑,长剑不停地向阿布鲁招呼着,一边还浪声浪气地回答:“我本来是想挖了她的小心肝,再喝干了她的鲜血,然后把她大卸八块,这样痛快不痛快呢?或者就把她的脸划上十七八道血口子,看她还能不能勾引我的男人,这样好不好?再或者一把大火把她烧成灰,或者剁成了肉酱喂狗,你看这主意又怎么样呢?”

她笑吟吟把媚眼乱抛,手上却招式凌厉,出言更是恶毒,看上去已经把铁如剑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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