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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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芳心当然是已经全部交给了大哥,眼看着大哥往外走,她稀里糊涂间也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点什么,也就跟着他出了屋子,一边还呼唤着:“大哥别走,等等我啊……”
可司徒雷速度比她快得多,等她追出门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人影。发烫的脸颊被凉风一 吹,小东西立刻清醒了不少,这才算看见原来门外还有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意外,震惊,怀疑还有失望。
她不由讶然,但随即就笑逐颜开:“如澜?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哦,对,我听说你和铁大姐已经到了外婆家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已经好{炫&书&网}久没见了,我好想念你呢,可是,为什么你就只看着我发呆,一句话都不说呢?”
说着她上去拉铁如澜的手,铁如澜的反应是后退一大步,看着小东西嘴唇颤了几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真是太不凑巧了,她欢天喜地跟着阿布鲁过来,原本想和小东西相聚叙旧的,谁知道竟然会撞上这么一幕——在她眼里看来,这就应该叫“不堪入目”了。单纯善良的小东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既震惊又意外,更加感到伤心,又叫她该说什么才好呢?
最终她摇了摇头,转身也快步跑出了院子。小东西如坠五里云雾,不明白铁如澜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又为什么连话都不肯和自己说半句——难不成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如澜!回来,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的啊,你别走。”她随后追出去,可前面的铁如澜三拐两弯的,很跨斤 没了人影,再追一段仍然没有追上,小东西只好停下来,望着四周感到好一阵怅然,喃喃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不能和大哥……”
四周寂静无人,唯有落花空舞秋风。“情”之一字原本就很恼人,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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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日落黄昏,暮色渐深,阳光也被逼得越来越惨淡了。
司徒雷翻身掠过围墙之后,心里不免暗叹了一声,自己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好似这夕阳残照,苍白而且无力。以前他要和阿布鲁比速度的话,优势绝对在他这边,阿布鲁本来就不擅轻功,可今天他已经竭尽全力,仍然赶不上阿布鲁,明明他的身影就在前面,但他就是没法接近,而且每走一步路都在飞快地耗去他的内力,让原本就很虚弱的他更加感到疲劳。
掠过围墙之后,他就已经看不到阿布鲁的人影了。
司徒雷微微苦笑,今天要是无法把这事跟阿布鲁解释清楚,以后误会加深,再解释的话就难了,况且,今后他还有这个解释的机会吗?
身后传来了衣袂飘飞之声,他回头,看到的是铁如澜。铁如澜一看是他,似乎想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就这么和他擦身而过,认准个方向想继续追。司徒雷急忙叫了她一声:“铁姑娘!”
铁如澜顿住脚步,目光中刻意的冷淡让司徒雷感到心惊。然后她说:“你要找阿布鲁吗?我劝你还是别找了,他这人脾气火暴,性子又梗直,最讨厌的就是虚伪小人,生气起来说不定就会把你劈了,你还是远远地避开他为妙!”
她就是这样,骂起人来犀利异常,骂完了一甩手走人,把司徒雷晾在了身后。司徒雷不由再次苦笑,又叫了一声:“铁姑娘!”希望铁如澜能听他解释一下,但铁如澜却根本不予理睬,没多大工夫就跑远了。
司徒雷要待追上去,蓦然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地顿住。深吸一口气,他想缓减痛楚,但却没用,痛楚非但加剧,而且很快就扩散到他全身,蔓延到他的四肢。就好像蛇啮一般,一寸寸一分分咬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站立不稳。
而当他想伸手扶墙,想借点力的时候,触到墙壁的手立刻痛不可当,当他支持不住倒下去,勉强想用膝盖撑住身体的时候,接触到地面的膝盖也立刻就如刀砍般的疼痛,全身每一个地方碰到任何东西都会痛,最终让他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是以往任何一次旧疾发作时都没有体验过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胸腔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偏偏他的脑子还非常清醒,而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想而知对他是何等的残酷!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雷咬紧了牙关苦撑,忽然就想起几句话来,“临终前要饱受内功尽散,五脏俱焚的巨大痛苦……”这是和天下第一狂妄书生关逸飞邂逅时,他对自己的告诫,不可以再动用内力,但他并没有依照关逸飞的话去做。
现在就是他大限已至,要受尽煎熬,五脏俱焚之后含恨九泉了吗?
虽然司徒雷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但就在此地,就在此刻,终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里是宁府外的一条狭窄夹巷,冷冷清清不闻半点人声,如果注定他要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被任何亲人朋友知道,也是他的命,怪不得老天残忍,但是未免显得太凄凉了!
而且,来不及给任何人一个交代,这时候司徒雷的心里除了遗憾之外,还只有遗憾了。
剧痛仍然在持续,他已经无力挣扎,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渗出来,每渗出一点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被耗去一分。已是弥留之际了,全身的痛楚也已经变得麻木,他眼前恍恍惚惚地出现了个人影,那是他魂牵梦萦至死也放不下的可人儿,就算魂魄飘到九泉,魂魄上也一定刻着她的名字——司徒宁儿,小东西……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七十三章 … 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阿布鲁跃过宁府围墙,一口气跑了几条街才算停了下来,但仍觉得胸口憋闷,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这才觉得稍微舒坦了点。也幸好这条街上没几个行人,天色又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声惊天长啸才不至于吓到别人,让人误以为打哪儿跑来个疯子。
可他心里的气却是消不掉的。眼见为实,司徒雷居然做出那种有背天理人伦的事情来,太让他难以接受了。他还后悔自己为什么以前竟然对司徒雷那么钦佩,即使做冤家对头的时候也是一样。谁想到他竟然是个无耻败类,可恨,太可恨了……
在心里把司徒雷骂了不下千遍,又恨恨地一拳头砸向面前的墙壁泄愤。这墙壁是泥砖砌的,怎么经得起他力大无比的一拳头,顿时砸出个深坑来。这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背后口气凉凉地说了一句:“墙壁是死的,你就算砸烂了它也没用!”
阿布鲁回过头,看到的是铁如澜。这小丫头最近仿佛成了他的影子,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是个最磨人最气人的影子。他很没好气地问:“你又怎么跟来了?”
“老远就听见你在鬼吼,想不找到你都不行。”铁如澜回答。
“没让你跟着我来。”阿布鲁翻了个白眼,说,“你又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气死,也好顺便替你收尸。”铁如澜口气仍然是凉凉的,“看你这样子,就算没被气死,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我生气!”阿布鲁鼻子里哼哼一声,“司徒雷居然是那种人!我看错他了,以前一直都那么欣赏他,并把他当成难得的朋友——要知道我们以前还是对头,要是我阿爹知道我内心里把他当作朋友,也许他都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后来两家和好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一直认为有司徒雷这样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是他却……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着,他又在墙壁上恨恨地砸了一拳头。
铁如澜说:“就算生气,也犯不上跟这面墙壁和你自己的手过不去!你就不觉得手疼?”
“我疼的是心!”阿布鲁戳着胸口回答。
“大不了和他割袍断交嘛。”铁如澜鼻子里出气,也哼了一声,“而且从此还可以死了你的心,用不着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你……这什么意思?”阿布鲁没有弯弯肠子,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深意,因此瞪大了眼睛问。
铁如澜说:“我早就劝过你了,小东西不适合你,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现在可好了,她既然对你连半点意思都没有,而且还和她大哥……想必你现在根本就不会再有娶她的念头了,那不就从此消停了嘛?”
“这个用不着你来说。”阿布鲁这才明白过来,哼了一声,“我曾经跟司徒雷提起过求亲的事,当时他千不肯万不肯的,我还当他真心疼爱小妹,从来都没想到过他对自己妹妹都没存着好心。我还后悔自己不远万里特意从大沙漠跑到这里来,白白替他们担心了一场,真是不值得!”
顿了一下,他又对铁如澜瞪了一眼,“还有你!有事没事就跟我找碴生事,在京城请我喝巴豆蒙汗药酒不算,还处处和我作对,难道我前世欠了你的不成?堂堂鹰族的少族长,却跑到中原来受这种窝囊气,我已经受够了……”
实在憋得难受,他急需要发泄一番,但光对着墙壁挥舞拳头又太不划算,因此他逮着铁如澜做他的出气筒,而且越想越不是滋味,难免粗声大气,面红耳赤起来。作好了心理准备铁如澜会反唇相讥的,但最多就是跳起来和他大吵一场,他现在正想吵架呢!
可是铁如澜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跳起来和他吵,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眸中就渐渐地浮上一层雾霭,而且越来越厚,到最后她竟然鼻子一抽,掉下两大滴眼泪来,把阿布鲁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欺负我!”铁如澜控诉他,“好大一个男人,有种不去找那惹恼了你的人理论,却在这里和我鬼吼鬼叫的,你就是欺负我了!瞪着我干什么?光骂不够,你还想打我还是怎么,那你打我好了,反正我已经被你欺负够了!呜呜……”
“喂,你别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阿布鲁感觉无辜之极,“我说了要打你吗?就是骂你两句,难道也不应该?以前你那么凶地骂我难道你忘记了?哭什么哭,这么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唉,你别哭了行不行?”
“我就是想哭,怎么样?”铁如澜抽噎着说,“你这人什么都不懂,木头做的一样,难道不应该骂?我就是生来命苦才会碰上了你,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了?你难受,未必我就不难受,我……我还是有苦说不出来呢!”
蓦然撞见好朋友的“劣迹”,她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这时候偏偏又被阿布鲁勾起了女儿家的心事,心里越想越是烦恼,越想越是伤心,就索性大哭而特哭一场,眼看着自己暗中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她借机发泄一下那总可以的嘛?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而阿布鲁偏偏最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姑娘对着他哭,被铁如澜哭得慌了手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换了别的聪明点的男人,这时候转身一走不理为妙,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可他在这方面绝对不够聪明,就只好硬着头皮承受。
实在受不了就恳求铁如澜:“你别哭了好不好?你看过路人都在看你了,你还好意思哭呢!”
“我就是要哭,又怎么样?”铁如澜说,“而且我就哭给别人看,那又怎么样?谁让我碰上你这个木头人了,我命不好,难道就连哭都不可以了吗?”
“我这人又怎么了?”阿布鲁实在是难以理解小女儿家的心思,忍不住一声长叹。
铁如澜眼泪婆娑地说:“你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好和坏,难道我就不漂亮吗?我缺胳膊少腿了吗?我哪里比人家差了?就是有笨蛋蠢驴一根筋的癞蛤蟆,一门心思只想着什么塞外一枝花,桃花小千金,却连正眼都不肯瞧我一下,这不是存心想把我气死嘛?”
“哪儿跟哪儿的事!”愣头愣脑的阿布鲁,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后到哪儿你都别跟我提那个小丫头,一提我就来气,再说了,她是她你是你,完全两码事,别混为一谈了。”
铁如澜都快晕倒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憋在心里好{炫&书&网}久的话说了出来,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看来木头就是木头,到烧成灰他都改不了性子,把她气得一跺脚:“以后?以后我都不会再搭理你了!”
气得连哭都忘记了,掉转身就走。
阿布鲁心情不好,铁如澜要走就随便她,一时没作理会。不过掉转念头来再琢磨琢磨她刚才的那些话,忽然就觉得铁如澜今儿有点异常。虽然说他在感情事上不时就犯迷糊,但他终究不是个笨人,只不过平时大大咧咧不注意细节罢了,这时候上了心,仔细一想前因后果,就突然有了顿悟。
可是看看跑得远远地又停下来,跺着脚生气的铁如澜,他又不敢确定自己的念头是否正确,就站着呆呆地看她,慢慢地,居然被他看出点味道来了。
原来铁如澜背影纤细,腰肢婀娜,亭亭玉立,真的不输给小东西嘛!
他的心不免怦然而动,踟躇了一下,最终他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到她背后叫了一声:“喂……”
“不要叫我!”铁如澜仍然气哼哼的,但芳心却因为他语声里透出来的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意思,而微微颤了一下——姑娘家的感觉,总要比男人灵敏些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阿布鲁清了清嗓子,“天已经黑了,难道你不打算回去睡觉?”
“我已经说过了不再理睬你了。”铁如澜故意这么回答,“我的事你也别管。”
“这可不行!”阿布鲁说,“我们两个的事似乎还没有完呢,要是从此互不干涉了,以前你给我受的那点窝囊气,我不是白受了嘛?而要是你在这黑漆漆的大街上遭遇什么不测,又让我以后该上哪儿找你报这个仇去啊?”
小气鬼!铁如澜翻了个白眼,想走开两步继续不理他,但没想到这个“木头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了就走,把她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总不见得我们一辈子就站在这大街上吧?”阿布鲁回答。
“要你管。”铁如澜嘴很硬,但脸却忽然开始发烧,虽然他的手掌宽阔温暖让她很不舍得挣开,可姑娘家的矜持又让她羞怯地想甩开他。但她却挣不过力大无穷的他,她使劲用脚踢,用另一只手抓他,挣扎着说,“放开我!”
乖乖!阿布鲁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够野蛮的。他是出于一片好心,但却得到这个回报,长长的指甲都把他的手拉出几条血痕了,腿上还被她踢得生疼,好在他是经惯了风浪,皮糙肉厚承受得起。
但就这么放任她的话实在有损他的脸面,他就把手一紧,非但不放而且还顺势抄住了她的小蛮腰,随便一提就把她拎了起来,低叱一声:“不准动,不然我真就对你不客气了!”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七十四章 … 异乎寻常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异乎寻常
“你……你放手!”铁如澜被阿布鲁的举动吓住了。
这家伙平时惟恐避她而不及,今天却一反常态,难道他突然开窍了,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嘛?
别是他忽然起了贼心,想趁着天黑人静的对她干点坏事?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可不妙,但是被他该死的双臂搂着,她又很该死的眷恋起他的怀抱来,那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情景了?
她的内心矛盾万分,心通通乱跳着,就连说出口的话也软了几分:“你,到底想对我干什么?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多不好?别人会以为,以为……”
“我就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免得你以为我好欺负,影响日后的相处。”阿布鲁回答,她身上幽幽的处子体香让他心里早就慌慌的了,这时候音量也已经放低了很多。
两个人之间忽然就有了种暧昧的味道。铁如澜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问他一句:“日后,我们的相处?你倒是……”
她想说的是“你倒是还没被我骂够?”但一转念又没敢说出来,怕他听见了这话后又忽然觉得不愿和她继续相处下去了,以后她再要见他又该到什么时候?想要推开他,觉得舍不得,可现在这么僵持着,她又觉得太难为情了,于是平时的好口才不知道到了哪里去,舌头都快打结了。
正在这时候,猛然间不远处有人大声咳嗽起来,显然是在提醒他们——咳咳,有人来了,收敛一点!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阿布鲁更是像被火烫着了的那样缩手,差点就把铁如澜摔在地上。铁如澜则羞得用手捂住了脸不敢看来的是谁。
直到阿布鲁结结巴巴地打声招呼:“啊,原来是铁——那个,铁兄!”她才算放下了心,是自己大姐,那就比被别人看见要好上那么一点了。
阿布鲁的尴尬却并没有减去半分,自从听铁如澜无意中泄露秘密,知道铁如剑原来是个女子,他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铁如剑才合适,这时候好不容易憋出一声“铁兄”,怎么想怎么别扭,而且刚才的情形被全铁如剑看在了眼里,也不知道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所以他忐忑不安。
铁如剑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几眼,顿了一会儿又淡淡地说一句:“天都已经黑了,还不回去?”
“知,知道了。”铁如澜红着脸,上去拉着她的手就走,“那我们就回去了。”
铁如剑没动,又问:“刚才你们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见过司徒少当家的了?”
“问他干什么?”阿布鲁顿时感到一阵不快,“我没见到,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铁如澜却犹豫了一下问:“你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啊,姐?”
“不知道是什么事。”铁如剑说,“只知道他的几位兄弟和朋友不见他,正在到处找,似乎非常焦急的样子。”
“哎呀,我们不管这些闲事了好不好?”铁如澜说,“走啊,回去睡觉了。”
“闲事?”铁如剑仍然没动,“这是为什么?早先一直听你不停地盛赞司徒少当家的,怎么突然变了个态度,漠不关心起来了,是不是有事发生了?那就告诉我。”
“能有什么事?”阿布鲁说,“总之不想理会他这人就是了,乐得省心省力,走,回去了。”
说完他第一个开步走。铁如剑拉着妹妹随后跟上,淡淡地一句:“倒是难得。”
“什么难得?”铁如澜不解地问。
“难得你们两个这般步调一致,即不抬杠也不绊嘴。”铁如剑说。从铁如澜面上飞霞的羞涩表情可以看出,她和阿布鲁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不再有往常的怨天怨地了。她不由为妹妹感到欣慰,能得到阿布鲁的垂青,妹妹一生的幸福就有了着落,以后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有面目到九泉下给爹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