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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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躲避,而应该挺身而出为你们澄清事实,帮你们解决难题。”
原来是这样,洛娃感动之余又感到担忧,武林中人对魔教的成见那么深,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帮助她们呢?
“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力量单薄。”吕扣银说,“但我会努力的。”
洛娃点头,说:“好吧,就算现在不跟我们走,以后我们也总有机会见面的,是不是?”
吕扣银摇头:“被前辈们知道我做了什么的话,这一回去还说不定会被扒掉一层皮,所以,好媳妇儿,我不确定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了,但你放心,我说了要尽力就一定会尽力,我终究是个男人,而且是吕家的男人,是男人就要有担当,负责任,是不是?”
“可是……”洛娃想劝他既然回去很危 3ǔωω。cōm险,那就不要回去算了,但看他一脸的决然,想劝解或许也没用,再想想教主脾气古怪,极其不愿意和本教之外的男人接触,是否允许他随身跟着也是个问题,因此犹豫再三后就没有开口,但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本来并不是柔弱爱哭的女子,可面临的是一旦分离就有可能变死别的情景,换了任何人怕都会心生凄凉的了。
吕扣银看见她哭,用袖子替她抹着泪柔声说:“以前你每次见了我都不肯给我好脸色,又打又骂的,让我觉得乐趣无穷,现在你对着我哭,我反而无所适从,心里难受得要死,离别就在眼前了,你就不能不哭,让我觉得好受点吗?”
洛娃点头,但眼泪还是收不住,一想到离别就在眼前,心里怎么能够不难受呢?
吕扣银就又说:“这样吧,你再让我好好亲一下——就一下而已,既然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再和你见面,你这个媳妇儿也是有名无实的,以后你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男人嫁了,我九泉之下绝对不怨怪你。”
洛娃摇头:“你对我这么好,我一生一世都把你放在心里,不会再容下别的男人了。”
“好媳妇儿!”吕扣银一笑,“但也是个傻媳妇儿。”
傻吗?洛娃想,也许一开始确实够傻的,根本就没明白他有多么好,直到这个时候了才明白:“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活着,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来找我,我等着嫁给你。”
说着,她用力咬破了手指,然后又把吕扣银的手指咬破了,两只手交迭在一起,然后又说,“你瞧,现在我们鲜血融在了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是甩不掉我的了/”
“洛娃!”吕扣银再次动情,眼看着她美眸中犹带雨雾,盈盈欲滴的样子,不由心跳得更急,也把她抱得更紧了。
洛娃刚才拒绝他的亲昵,这时候却主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了一吻,让他呼吸开始急促,忍不住摄取她的芳香柔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茫茫暗夜未见曙光何处,抵死的缠绵亦不过更加深了内心的苦涩与不舍罢了。但这时候两人都已经情难自禁,就暂时抛却了身外的一切,沉湎于旖旎之中,那又如何呢?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十一章 … 奔雷掌法
把司徒雷放开,雷振飞小心地把他扶在床上躺好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司徒云,司徒月再加上小东西三个站在一边,都是一脸的凝重。昨晚他们三个恰巧都不在,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大哥竟然被雷振飞误伤。
照着司徒月的急脾气,当场就想跳起来和雷振飞用拳脚理论一番,要不是司徒云拦着,就真的动起手了。司徒云毕竟稳重,那时候雷振飞在以自身深厚的内功帮助替大哥渡过难关,当然已经知道自己理亏,而且正在紧要关头,司徒月如果上去捣乱,那不等于是害了大哥嘛?
直到现在,他的心也仍然悬着没放下来,看见雷振飞转过身,他就急忙问一句:“大哥怎么样了?”
雷振飞神色凝重,叹了一声:“没想到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如此地步,我已经竭尽全力,也只是暂时保他不死,但无法保证以后。”
司徒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但他没说话,小东西已经先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大哥很危 3ǔωω。cōm险吗?那为什么还不去请大夫,外婆家应该有很多好大夫和好药的啊?”
药?对了!司徒云忽然醒悟,连忙到床前在司徒雷身上仔细摸,果然被他摸出一瓶药来,这是他曾经见大哥吃过,所以有点儿印象,这时候也不去管到底有没有用了,先倒出一粒来喂大哥吃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司徒雷紧闭的眼睛居然微微一动,虽然没张开来,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醒了。司徒云这才略微放心,小东西更是扑到了床前,抓住大哥的手呼唤他。
司徒月则白了雷振飞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雷老伯,既然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不敢挽留,你就请便吧。”
雷振飞几时受过一个小辈这般不敬的态度?不过既然知道自己失手伤了司徒雷理亏在先,所以忍下了气照单全收,随即又叹了口气。
而且他心头还有件事情搁着,堵得难受不吐不快,因此也没有立刻就转身出去。司徒月看他站着不动,就凉凉地问一句:“怎么老伯还有什么指教?是言语上的,还是拳脚上的?”
雷振飞踟躇了一下,回答:“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司徒雷。”
“大哥受伤这么重,能说话的吗?我看老伯还是免了吧。”司徒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可这件事很重要,如果我不能问个清楚的话,恐怕会寝食难安。”雷振飞说,“就算他不能说话,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愿意容我问几个问题,或许也能替我解答一些疑问?”
这话说得很客气,司徒云回过头来看见他一脸的诚恳,暗想他既然放下了长辈的架子恳求,想必事情真的很重要,如果回绝的话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嘛?要真把他惹恼了也不妥当,就对司徒月使了个眼色,要他往后退。
然后他说:“老伯有话要问,我们尽可能回答就是了,不过大哥虚弱需要休养,我们到外屋去说,省得吵了他,好不好?”
“也好。”雷振飞率先出去在外屋坐定了,司徒兄弟俩跟出来。司徒月抢着问:“是什么问题?”
雷振飞说:“我和司徒老兄相交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武功路数都很熟悉,桃花坞家传的功夫和一般中原套路迥异,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但昨天晚上我看司徒雷用的那一招却实在不像是桃花坞的功夫,而说像我雷家的掌法。我想问的是,司徒老兄是不是曾经向你们讲解传授过我家传的‘奔雷掌法’?”
“没有。”司徒月一口否认,说起功夫他就来了劲,“我们兄弟几个的功夫都是爹娘亲授,虽然爹曾经和我们粗略地说过‘奔雷掌法’,但没有老伯点头,他又怎么能擅自就教给我们呢?我家除了爹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真正见识过‘奔雷掌法’,那还是今年春三月的事,我没事闲逛到江南,巧遇你府上两位公子,一时手痒就请教了几招。嘿嘿,那套掌法如果是老伯用出来的话,我是一定敌不过的。”
言下之意就是——雷家两位公子的火候还差着点儿。
雷振飞微微点头:“犬子根基还浅,倒让贤侄见笑了。但是,你确定司徒雷不会用‘奔雷掌法’?那么,他是不是还另外拜过师学过艺?”
司徒月摇头。另外拜师倒不见得,但大哥天资聪颖,偷学人家几招应该不成问题的,就像他自己,和别人比武过招,看得多了,用起别人的功夫来至少样子是学得很像的。
雷振飞闻言摇头。司徒雷使出的那一招精妙绝伦,哪像是偷偷地学会点皮毛的?而且虽然司徒雷没有内力,但用那招时既巧妙又纯熟,似乎已尽得其精髓,甚至连细微的变化都分毫不差,这会是偷学来的吗?
“到底是哪一招啊?”司徒月坐不住了,“老伯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我跟大哥从小打到大的,他的套路我不熟谁熟?或许就能给你想到点什么线索。”
雷振飞就站起来,手动身移,放慢了速度把那一招演练了一遍。司徒月看得连连点头赞赏:“好招,可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麻烦老伯再来一遍?”
“三弟!”司徒云连忙出声阻止,知道老三这时候犯了老毛病,谈论起功夫来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雷振飞明明演练得一清二楚的,他哪是看不清,而是想借机撇点汤油学上一手,但这可是在犯人家的忌讳了。
司徒月看他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好啦,我不再看,看清楚了还不行嘛?只是上次和雷家两兄弟比试的时候,并没有见识到这一招的精髓所在,所以感到好奇,老伯你别见怪。”
“你有眼光。”雷振飞忍不住赞了他一句,“这一招正是奔雷掌法中最精妙,也最具有威力的一招,我几个儿子直到现在都还没能领悟到它的精髓所在,因此你见识不到。”
“可是,我没见过大哥用过这招的啊?”司徒月表示怀疑,“如果用过的话,我绝对会有印象的。”
“我见过。”司徒云忽然插上一句,“应该是这招没错了,那也是我很偶然地一次见识到。那次大哥和我一起到大漠里办事,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一个寻仇的厉害对头,一番恶战后,我因为受伤而陷入险境,大哥拼死保护我,在紧急关头忽然就用出了这一招,而且颇有奇效,至少给我们争取到了时间,最终等到救援,而在之前我从来都没见他用过。”
“真的?”司徒月张大了嘴巴,“我记得当时的事,也记得我和爹娘他们赶到的时候,你们都已经浑身是血了,可怎么就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还有这个插曲的啊?”
司徒云说:“我曾经问过大哥到底是什么招数,因为我看出那不是桃花坞的功夫,但大哥却回答我说,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就记不清自己到底用了哪招哪式,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来了。三弟你也知道,大哥小时候头部遭到过重创,所以记忆有时会出点问题的。既然那大哥没说明白,我也就没再提起。”
那就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明白了。”雷振飞一拍桌子,大声说,“他一定曾经非常熟悉这一招,他练过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比如你说的头部遭到重创,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会这套功夫,只有在万分危急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使出来,就因为这一招已经深入他的意识,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司徒月的表情分明在说:这怎么可能!因为在他印象里他们从小练武一起长大,大哥根本就没有练过这招。但司徒云却沉吟起来,他知道大哥并非爹娘亲生,到桃花坞时都已经八岁了,难道之前他就没可能练过其他武功?
沉吟片刻,他对雷振飞说:“老伯就这么肯定我大哥用的是奔雷掌法?我想听老伯说说理由,听过之后再下结论,好不好?”
“再下什么结论?”雷振飞一听这话就激动了起来,“司徒雷确实不是司徒老兄的亲生儿子?”
“这叫什么话。”司徒月叫了起来,“老伯,这可不能乱说的。”
“三弟!”司徒云再度喝止了他,让他听雷振飞往下讲。雷振飞却因为激动而在屋子里踱了个大圈子,努力遏制了内心的波澜才能继续说下去:“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给你们讲一件事,这也是我最感到痛心的事情,平时我根本就不想提起的。”
“老伯请讲。”
“你们都知道我有三个儿子,千里本来是你们司徒家的骨血,这个不必多说,可我亲生的儿子确实有三个,而且我长子廷坚天资聪颖悟性过人,从他很小时候起我就传授他功夫,他居然也学得像模像样,着实让我喜欢。”
雷家长子叫雷廷坚,不是雷廷轩?司徒月疑惑,但看到二哥示意他别开口,就把问题忍了下去。
“他那么聪明,到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能把奔雷掌法一招一式练习得很纯熟了,于是我就开始教他这招‘阳关三叠’,是这套掌法精髓之中的精髓,虚实变化非常繁复,但他却不畏艰难每天勤练,也不叫一声苦。”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十二章 … 是雷家的骨血?
司徒云轻轻摇头,雷振飞望子成龙的心可以理解,但儿子还年幼,悟性再好恐怕都无法全部领会招式中的奥妙吧?
雷振飞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淡淡苦笑:“确实,那时我儿子毕竟还年幼啊!可是我望子成龙心切,脾气又暴躁,他每练错一次都遭到我狠狠的责骂,就是打也打过好几回,有时候更是罚他苦练一直到深夜,现在想起来网就觉得愧疚,他还只是个孩子,别人像他这个年纪都还在父母怀中撒娇,要什么有什么,但他却平白地多吃了这些苦。”
“就是啊!”司徒月终于忍不住插嘴了,“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水到渠成才行,这么又打又骂的恐怕会适得其反,被你打骂怕了,或许他一辈子都要领悟不透这一招呢。我爹娘教我们就从来都不打骂,谆谆善诱,不是把我们哥几个教得一个比一个好?”
说话时还挺自得,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雷振飞这时候也不去和他计较这个了,苦笑着说:“那时内子心疼儿子,也一直这么劝我,我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每次打了骂了都会后悔,但生就的脾气又改不了。幸好孩子争气,渐渐地领悟到了不少,我嘴上没说,但内心却是非常欣喜的。”
司徒月不由啧舌——神童啊?那么小就已经领悟了奔雷掌法的精髓,改天有机会一定要请教一番。
雷振飞长长一叹,接着说:“可惜啊,那一年冬天正是华山大决战之期,我抱着和魔教死战的决心,安排好了家人就奔赴华山参与决战,但怎么都没料到廷坚这孩子居然会偷偷尾随着我上了华山。他虽然年纪还小,却志向远大,也知道该帮助爹爹铲除奸恶。”
华山?司徒云暗想,是不是已经说到关键处了?
“但当时的华山上一片混乱,我根本就顾不周全,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魔教那些成了名的魔头。”雷振飞脸上浮现悲愤之色,“最后他竟然被魔教的副教主抓住,以他一命要挟我放条生路。我的好儿子,他很倔强地咬紧了牙不肯屈服,也让我不要屈服,当时我心里真是即矛盾又痛苦,我、我……”
说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目眦欲裂,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华山,胸膛不住起伏着,最终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花梨木桌面顿时裂开了一条缝,可见他心中的悲愤之情有多强烈。
司徒月想问他是不是向魔教副教主屈服了,司徒云把他拉住,看这样子,雷振飞可不像是屈服了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而不顾大局纵容那个恶贼。”雷振飞说,“可是,我也不忍心看廷坚落在他的手上倍受折磨。一时我心乱如麻,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救儿子一命,而那个该死的魔头,看见僵持不下,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廷坚跳下了悬崖。”
跳下悬崖!司徒云听到这里忍不住“啊”了一声。与此同时里屋也传出“扑通”一声,伴随着小东西的惊呼:“大哥!”
司徒云飞身进屋,看见司徒雷竟然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急忙抢上去把他扶起。司徒雷脸色惨白,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颤抖着双手一把将他紧紧抓住,虚弱地问:“他……他摔下了悬崖,后来……后来怎么样?”
“你全听见了?”司徒云情知大哥必然想到了关键问题,他自己都已经猜到了,雷振飞说的事一定和大哥有关系——摔下悬崖,而且也是在八岁的年纪,多么巧合,但这应该不止是巧合。
不忍心见大哥全身颤抖的激动样子,也是担心他虚弱的身体是不是受得住这个,他叫跟着进来的司徒月搭把手,把大哥重新安置到了床上躺好,然后低声安慰:“大哥别急,听雷老伯慢慢地讲下去——真的不必着急,是不是?”
雷振飞在他们身后目睹这一切,更进一步证实了内心的猜测,大步到了床前:“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就算你以前不记得,现在也应该想起来了吧?”
司徒雷闭上眼,脑子里不停回旋着的是一声绝望的呼叫。多少次让他从午夜噩梦里惊跳着醒过来的,就是从高空中急坠而下的恐惧,和这一声长长的呼救声,但他一直都记不起梦中还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从爹娘嘴里知道自己曾经摔下过悬崖,他才理解了这噩梦的起因。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摔下悬崖,他自己当然不记得,爹娘也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起过,但是现在,他应该已经找到了事情的根由,彻底了解来龙去脉了?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雷振飞焦躁地追问着。
“老伯你也别急。”司徒云说,“大哥对当时的事都记不真切,更不要说是那之前的事了,你越是逼得紧,或许他就越是想不起来,容他慢慢地回忆一下,好吗?”
“二哥,老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月忍不住质疑,“这事能和大哥有关系吗?老伯说的是他的儿子……”
“三弟!”司徒雷声音很微弱,“你别吵,听老伯讲下去,他们跳下了悬崖之后,又怎么样了?”
“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雷振飞长长一声叹息,“我当时就像疯了一样,不顾悬崖陡峭危 3ǔωω。cōm险,尽全力攀到了崖底,可只见到一大摊鲜血,触目惊心,廷坚的两只小鞋子散落在两边,半片衣襟挂在树枝上,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攀到崖底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只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或者被野兽拖走,或者干脆已经尸骨无存……你们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纵横江湖几十载,什么事都不能把我击垮,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崩溃了。”
司徒云看着他眸中隐现的泪光,心下不禁凄然,要让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伤心成这样,那必定是掏心挖肺一般地痛入骨髓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二十年里对魔教这么痛恨。
“是的!”雷振飞说,“我痛恨他们,让我冰雪聪明乖巧懂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我已经认定了他绝不可能有存活的半点希望,一直到我碰见司徒雷……告诉我,他是你们的亲大哥吗?”
“那当然是……”司徒月嘴快想驳斥,但司徒云又把他拉住,叹息一声,说:“三弟,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确实的爹娘捡回来认养的。”
“啊?”非但司徒月惊讶万分,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小东西也直直地跳了起来,连声问,“大哥真的不是我亲大哥吗?我和他不是亲兄妹?哈,这倒好了!”
什么叫“这倒好了”?司徒云很不理解地瞥了小丫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