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梦蝶舞-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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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志回归，踏雪的脸色瞬间就恢复了红润，看着她微微跳动的睫毛，萧不动声色得后退，然而还是没有逃过快速睁开双眼的踏雪的眼睛，踏雪微微一愣，萧依旧故作镇静，可是踏雪不知道这里有老太监的存在，她只知道这里是她的闺房，而这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改头换面出现在了她的闺房？
踏雪可以想象萧究竟会对她做出怎样龌龊又肮脏的事情来，她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怒骂道：“你这个混蛋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
“轰！”老太监忽然爆发的强大气息瞬间将萧压倒，这一句话中包含了太多足以引起老太监怀疑和杀机的信息，他恭敬又仔细得问踏雪：“公主殿下，您认识他？”
踏雪微微一愣，这位始终如阴影一般存在于她父皇左右的老太监竟然和萧一起出现在了她的房中，她觉得其中必然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只能够求助得看向被强大的力量压倒在地的萧。
“别看我，你自己神游天外困于异界，是本神医冒险救的你，你难道忘记了么？”萧躺在地上对踏雪眨眨眼，然后对站在床上的踏雪说道：“公主殿下还是多穿几件衣服吧！”
踏雪冷哼一声，在场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还有一个和她足够熟悉甚至不用避讳的萧，但是为了瞒过老太监的眼睛，她还是朝萧吐了吐舌头，飞快得钻进被子，然后对老太监说：“王公公，这是误会，哎呀，你问他吧，你们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么！”老太监点点头，拖着萧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不忘警告萧，萧冷冷得哼了一声，仿佛告诉在说我该看的全看到了。
老太监隐隐作怒，可是萧已经将踏雪唤醒，而且看来是他使用追溯神魂的秘术前往了踏雪意志所停留的空间将她救回的，那么是应该带着他去接受天帝陛下的封赏了，如果直接对萧说他将会带他面见天帝陛下，只怕这嚣张的小子会直接吓晕，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在询问了身边的小太监后，直接拖着萧朝着镇书阁走去。
天帝陛下常年于黑殿之中闭关，已经多年未去镇书阁了，踏雪苏醒自然无法避过天帝的感知，只是王公公没想到陛下还未曾赏赐萧，就要先与他一同用膳。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恩赐，王公公不自觉得放开了对萧的禁锢，心中暗暗揣测天帝的用意。
“还未请教神医大人高姓大名！”来到这一间对于天帝来说意义超凡，仅次于黑殿的镇书阁前，王公公难得得露出了笑脸，萧有些傲然得点头，回答道：“你称我为萧便可！”
“哈哈，萧大人这边请，天帝陛下在等着您呢！”天帝的召见在萧的预料之中，但是他还是露出了受宠若惊与强装镇静的神情，让王公公满意得点点头，为他推开了那一扇门。
饱览侠道宫藏书的萧自然知晓与之并列的镇书阁，这里收藏了无数的秘典，然而能够参阅的人却少之又少，传闻此处有一本秘典修炼成妖，具有圣魂境的修为，却被镇压于此，因此有了此名。
天帝在这里召见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只是他喜欢这里清幽的环境，所以当萧踏入那扇门，看到了无数的书架中央那一张长桌尽头的天帝，觉得他正如他为人所知的性格一样，不带丝毫凡俗之气。
他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袍，一头如无数张牙舞爪的游龙般的长发随意得披散在身后，他的眼睛很深邃，他的手指很有力，他正在翻阅着一本仿佛轻轻吹一口气就会烟消云散的书籍，时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很真实，与无数传说堆砌起来的仿佛生活在无尽的光芒里的天帝有所差异，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是充满了力量。
他的力量，是最质朴，最本源的力量，连萧都能看懂，只是无法企及。
“陛下，他来了！”当萧看着那一个男人，穿梭在书架间时，王公公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躬身上报。
天帝微微点头，合上那本书交给王公公，然后指着他对面的那张椅子，对萧笑了笑：“坐吧。”
“是。”尽管天帝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威压，或者他的修为已经强大到不会散逸一丝一毫的力量，但萧还是有些拘谨，因为很多的原因。
他饶有兴趣得看了看萧，有节奏得敲着长桌，他在很努力的思考，当他的修为达到不需要任何食物的时候，他就忘记了食物的味道了，今天突发奇想想要与萧一同用膳，却拿不定主意吃什么好了。
仿佛是他的力量点燃了所有人的恐惧，就连御膳房的厨师们都唯恐食物不够好吃惹怒他，纷纷表示拒绝下厨，这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萧：“小伙子，你想吃什么？”
萧想象过面对天帝时，天帝会和他讲述世界的奇妙，讲述力量的伟大，甚至想过天帝会怀疑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想到天帝竟然问他想要吃什么，这让他感到强烈的落差，有些无所适从，看了一眼那几乎将头埋到地砖里的王公公和一脸期待的天帝，萧试探着问道：“吃鸡蛋面？”
天帝已经抛弃了对物质的需求，如他这般质朴的人，想必不会对美食有太大的欲望，萧是舍弃了饱餐一顿的机会来迎合他的爱好的，所以在王公公对于萧的答案目瞪口呆的时候，天帝开口道：“怎么，没听见他想吃鸡蛋面，还不吩咐下去？”
“是，是。。”王公公恭敬得点点头，转身离去，他消失得很快，所以天帝非常满意用膳前这一个值得期待又足够安静的氛围，他仔细得打量了萧几眼，萧不知道他能够隐藏多少秘密，也做好了应对天帝陛下问题的准备，然而天帝没有问他是怎样唤醒踏雪的，也没有问他的来历，反倒是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问道：“你可知道请你吃这一碗鸡蛋面，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212章 一步登天（）
面对天帝虽无威势却气势十足的逼问，萧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只见他挑了挑眉，敲打桌子的节奏快了不少，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受万人景仰的帝王，倒像是一位在为菜价斤斤计较的村妇。
他决定要为萧算一笔账，身为一位时刻处于逆境，必须承受巨大压力的帝王，他要让臣子知道他的恩赐背后包含着怎样巨大的价值：“你想吃鸡蛋面，想必你吃过鸡蛋面，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普通的鸡蛋面和这皇宫里的鸡蛋面有着怎样的差别！”
“其实这蛋还是普通的蛋，这面也是普通的面，但是御膳房中的每一个蛋和每一根面都会在内务府报备，煮面用到的所有调料甚至连柴火和使用了哪一口锅，都需要报备，记录这些东西所用到的笔墨纸砚，实际上都是钱，还有这些所要用到的人工。。”天帝陛下一口气将皇宫之内做一碗鸡蛋面所要付出的代价向萧解释了一遍，萧唯有目瞪口呆。
天帝浅笑着，仿佛丝毫不觉得皇宫这一台看似正在有条不紊得运作的机器实际上是怎样的腐朽破败，他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能够看着别人这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你自己想一想，吃完面再告诉我！”
不愧是皇宫里的鸡蛋面，制作的速度远超萧的想象，只是萧没有想到一脸淡然的王公公只是端上来了一晚热气腾腾的面，顶着饶有兴趣的天帝和低眉顺眼的王公公的压力，本就失去味觉的萧除了觉得这一碗面很烫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这碗面吃完的，他吃得很干净，在王公公要收拾这碗的时候，萧制止了他，他看着天帝的眼睛，很认真很严肃得问道：“这碗我洗，行么？”
“哈哈哈，有趣，有趣。。”天帝看着受到了惊吓的萧和无所适从的王公公，朗声笑着，萧完全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的身上会隐藏着怎样的伤势，难道天帝与侠尊一战之后真的毫发无伤么。。
天帝笑罢，桌上的碗筷瞬间消失，王公公很自然得回到了天帝的身边，而萧的眼角却忍不住跳了跳，天帝随手展现的修为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很正襟危坐，准备回答天帝的问题，然而天帝转头看向王公公，问道：“如今依旧空缺的官职中，品阶最高的是什么？”
天帝问得很随意，好像他赏赐的不是官职而是普通的金银珠宝，就像在问王公公，赏赐萧金子好，还是银子好，萧和王公公的心脏则是狠狠得抽搐了一番，萧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王公公则是老老实实得回答：“血狱司司座自侠道宫一役陨落，便始终空缺。。”
这是一种典型的抛砖引玉的方法，王公公的职责不仅仅是服侍天帝，他还需要时刻提醒天帝，所以他先拿出血狱司司座的位置，然后会拿出一个更加适合萧现在的实力应该获得的位置，以往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天帝陛下却直接点头：“血狱司司座是个不错的位置，挺适合这小子的，你带他去领印鉴和官服吧。”
萧和王公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血狱司只是名义上受断海王统辖，实际上血狱司司座只需要听从天帝陛下的命令即可，若是血狱司全力运转，血狱司司座所能拥有的权力与断海王只有半步之差，而且前任血狱司司座可是能够与断海王一战的斩魔尊，难道天帝真的要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到萧的手中？
当王公公还觉得十分眩晕的时候，萧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喊：“谢主隆恩！”
天帝点点头，转身离去时还不忘叮嘱王公公：“送这孩子去血狱司，看好了，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萧觉得这就是所谓的一步登天，只是他还没有回答天帝陛下让他思考的问题，然而天帝在消失前似乎回过头来对他说：“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你再想得深一些，到时再回答我也不迟！”
看着天帝消失，萧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圣魂境的老太监已经出现在萧的身边，亲热得掸了掸萧膝盖上的尘土，亲切得说道：“萧大人，今后我们可是同僚了，应该多多亲近亲近啊，哈哈。。我是内务副总管，你是血狱司司座，自古这两个职位可是手足兄弟一般呐。。”
身为内务副总管的老太监自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萧对于他毫无温度的热情虽然表示怀疑，却也还以若即若离的回应，虽然天帝赏赐他血狱司司座之位有一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错觉，但是真正到了血狱司会面对什么，他能够想象，所以他笑着对王公公说：“有劳王公公陪我走一遭了，至于那印鉴和官服倒是不急，让我坐稳了这个位置再说吧！”
“哦？”王公公有些惊讶，虽然现在流传天帝陛下的处境不好，但是萧忽然受到天帝陛下这般器重，自然不用过于担心自己的位置，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算是白塔里的那一位都动不了他，可是萧既然胸有成竹得说出了这番话，难道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巩固自己权力的方法？
于是王公公一边引路，一边对萧说：“在宫里呆得久了，都忘记我那乖巧的孙女如今正是二八年华，上月入宫与霖公主赏花，我远远得看了她一眼，倒是和萧大人异常般配啊！”
萧脚下一个踉跄，不禁问道：“我虽不是龙城中人，却也知晓这号称人间地狱的血狱司自从司座陨落之后就一直空缺，先不说有多少人对之虎视眈眈，我一旦坐了上去，会面临怎样的明刀暗箭，只怕王公公你比我更清楚吧？难道不怕我第二天就被人从宝座之上踹下来？”
“唉，要是我把孙女许配给你，加上你自己的本事，都保不住这个位置，那就只能怪我孙女命苦啊！”王公公不想回答萧这个问题，萧咬牙切齿得说道：“王公公，我说句心里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听完一笑了之，我们还是情同手足！”
“但说无妨！”
“你那乖巧的孙女莫非继承了你的血脉？”萧果然直言不讳。
“。。”若是其他人这般无礼，王公公早就一掌将其劈死了，可是面对一位来自天南域的蛮族，他只能无奈得摇摇头解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入宫么？是因为我那美若天仙的妻子命薄。”
王公公的声音里充满了伤感，萧只觉得两腿一凉，便缄默不语，虽然没有接王公公的话，但是对于他那可能一样美若天仙的孙女隐隐有了几分期待。
在王公公的带领下，萧很快就离开了皇宫，与来时的心酸落魄相比，如今已经算是飞黄腾达了，他看了一眼依旧在宫墙外等着他的季豪杰，虽然大声呼喊会引来守卫的驱赶，可是身边跟着王公公，谁敢冒犯他？
于是他朝着季豪杰大喊一声：“季兄，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萧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已经是血狱司名真言顺的司座了，就算再开心，也要在同僚面前保持他应有的淡然，可是这在季豪杰看到了萧身边那位声名远播的老太监后，只能够将那一声呼喊当做是呼救。
季豪杰不敢看萧，他低着头，准备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必是萧自以为是，结果胆大妄为得冒犯了公主的千金之躯，而且还将他作为从犯供了出来，如今就是被那老太监带出来指认他的！
他告诉自己现在离开并非胆小怕事，而是要留得青山在，只要萧罪不至死，他就能够卷土重来，让深陷牢狱的萧重见天日！
可是他刚刚转身，便有一股无法抵御的巨力生生将他捏住，一把拖到了萧的面前，虽然季豪杰有些尴尬，但是他依旧将他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满脸无辜的他迷茫得看着萧和王公公，即便他们两人都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他，他只是深埋那一份猜疑，将迷惑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公公，你把他放下来吧，可别把他吓着了。”萧无奈得摇摇头，也不点破季豪杰的想法。
王公公深深得看了一眼眼珠几乎要掉落出来的季豪杰一眼，侧过头对萧说道：“萧大人，您的这位朋友可真是位人才啊！”
“哈哈，既然是人才，那以后还得王公公多提点提点才是！”萧微微一笑，看了摸不着头脑的季豪杰一眼，使了个眼色，可是季豪杰无动于衷，他还沉浸在对萧身份的思考中，萧微微摇头，再次提醒：“还不快谢过王公公？”
“啊。。谢过王公公！”即便是一肚子的疑问，对于这位老太监都必须毕恭毕敬，季豪杰抱拳一拜，却被王公公拦下，王公公眯着眼，轻声道：“你应该谢过司座大人才是！”
第213章 血狱司（）
王公公的话如同成千上万的巨锤同时重击在季豪杰不争气的心脏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眩晕，王公公让他谢过司座，他知道司座这个称谓代表着怎样恐怖的含义，而如今他们三人之中可能被称之为司座的，只有那个最不可能的却一脸高深莫测笑意的萧。
难道这个充满了故事的少年只是进了一趟皇宫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座大人？
而且以他对于帝国的了解，如今空缺的司座之位只有那即使是无意间想起，都充满了浓郁血腥气的血狱司，让萧这样一个隐藏着肆无忌惮的血液的人担任血狱司的司座，究竟是掌控一切的天帝陛下天马行空的妙手，还是这个世界已经疯狂到他无法理解的程度了？
只是无论如何，站在这位老太监的身边，那股凉飕飕又火辣辣的气息让他别无选择得向萧抱拳一拜：“草民季豪杰，拜见司座大人！”
“季兄，你太客气了，走吧，跟我们一起去血狱司看看。”萧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季豪杰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依旧弯着腰，恭敬得转到了他们的身后，跟着变得沉默的两人朝着那一个连血狱司中人都不愿意停留，甚至连阳光都不愿意照射的地方走去。
季豪杰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过于病态了，再也没有人传颂忠孝、礼义、****，反而是那些令人闻风丧胆，能令小儿止哭的恐怖传言让人津津乐道，人们一边瑟瑟发抖，浅尝辄止得品味着血腥与残酷，一边诅咒着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能够亲身体验这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人性就是这样一个扭曲的磨盘，碾碎了来之不易，为数不多的真善美，流淌出粘稠污浊的邪恶，以流言的方式将那份无法察觉的恐惧深埋在别人的心底。
看着血狱司那三个如同于尸山血海中提炼出的最深沉的痛苦与绝望书写的大字，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季豪杰只觉得有无数的冤魂缠绕着他撕咬，哀嚎，加上这威严庄重的门前如此萧瑟的景象，让他萌生起一种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寒意。
他忍不住看萧一眼，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萧本就比他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来得冷漠，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直到王公公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才点点头，满意得说道：“环境不错，我很喜欢，只是为何偌大一个血狱司，门前都无人把守呢？”
“咳！”这个问题即使是季豪杰都能够回答，但是身为天帝陛下最信任的人，理应为天帝陛下处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天帝陛下为了收服萧，已经展示了他对于萧的宠爱，已经成功得让萧对于皇室产生了归属感，所以他严厉得制止了季豪杰，他不能让天帝陛下让萧接班的用心良苦的计划出现一种接盘的错觉。
王公公想了想，笑着回答到：“这血狱司乃帝国重地，司座之位何其重要，司座陨落则群龙无首，如今各位大狱司只能见机行事，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才呈现出一副百废待兴的景象，不过只需萧大人掌握了血狱司，即可马上恢复血狱司的辉煌了！”
他说完，给季豪杰使了个眼色，季豪杰无奈得强笑着：“是啊，是啊。。”
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的任务只是来龙城混个一官半职，好让天堂组织名正言顺得渗透进龙城，现在步子迈得有些大，他直接成为了血狱司的司座，那么血狱司在斩魔尊死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变得多么的混乱不堪，他只需要这一个空壳子，再麻烦再混乱的人，他只要将其剪除就行了，空缺自有洞察之主派人填补，所以他越过王公公，做了一件从来都没有人做过的霸道之事。
他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更多的是稚嫩和一丝腼腆，但是他一脚踢在了血狱司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