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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尽剑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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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儿不语,小脸煞白。

    香儿听了这句话也吓得不敢出声。

    从两个侍女惊慌的神情中,卓藏锋知道她们是怕惊动了夫人,但是他不怕,反正已经到了这里,索性就让那位夫人出来,于是继续说道:“现在请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栖凤山卓藏锋前来讨回自家东西。”

    香儿见他发怒,又担心被夫人发觉,一时又对这个倔强的少年有了惧意,不由望着鲜儿。

    鲜儿想了想,说道:“今日一早求亲的人挤满了大街,我家老爷正在处理,怕是一时半会见不着呢。”

    想起自己进门时将军府前人流熙攘的情景,卓藏锋知道鲜儿没有说谎,但是他依旧很平定地说道:“你们老爷不能见客,那就去禀报你们夫人。”

    他这话很有趣,有一股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意味。

    听了这话,香儿扭头就走,一面走一面说道:“好,我就去禀报夫人,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知道将军府的厉害!”

    看着香儿气冲冲跑去告状,鲜儿急了,追着她喊道:“香儿姐姐,赶他走就是了,何必惹怒夫人?”

    然而香儿根本不听她的话,越发跑的快了,鲜儿无法,走到卓藏锋身边,叹道:“你呀!惹了天大的祸事。待会见到夫人赶紧认错。”

    鲜儿神情慌乱,白皙的脸上泛出细密的汗珠,用一方绣着花朵的手帕无意识擦拭。

    不一会,香儿从花厅走来,面露得意道:“那个什么山来的大少爷,夫人有请。”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在前面领路,再也不看后面两人。

    鲜儿伸了伸舌头,悄声道:“记着,要认错!”

    走进一处幽静的厅堂,卓藏锋很不情愿卸下背后的匣子,交由鲜儿暂时保管。

    然后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认为很平凡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一生的事情。

    风从外面吹来,带着花儿的清香。

    经过许多事,他已经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此时他脸上神情平静,故作镇静将桌上的茶水一口喝干,然后鲜儿又给他倒上。

    屋子有些沉闷,茶香在厅内飘散,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夫人是当朝公主,身份显贵,岂是一个乡下少年随便就能见着,何况这少年还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似乎惹怒夫人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她替这位来自栖凤山少年着急。

    素昧平生,这种担忧似乎有些做作,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发自真心的;就像她喜爱每一朵花儿一样,零落飘零的花瓣多么像自己的身世,每一辩花她都会仔细收藏。

    喝了六杯茶,鲜儿给他续了五次。

    少女的心狠奇特。既担心夫人来了少,年受到责罚,又希望少年见到夫人取回他所说的自家的东西。同时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无畏使他心动,也让她担忧。

    难道他不知道夫人的严厉?

    六杯茶喝完,卓藏锋就不再喝。

    窗外鸟鸣声声,声声婉转。

    除了花香鸟语,清茶白雾,还有从鲜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这种情境似梦,却比梦更加缥缈。

    一阵脚步声响,夫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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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拿回自家的东西() 
尽管将军夫人只有四十多岁,身轻体健,但还是在香儿的扶持下款款而入。

    在长安的贵族中,这中见客的方式,代表了一种身份地位,一种气派威严。

    在将军府,很少有人称呼她公主。这是她的要求。

    盛唐国虽然风气开放,但也重视礼仪,女子遵从三从四德。用那位太宗的话说就是“给四方诸国以榜样”。

    不称公主而称夫人,则体现了这位皇家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平民思想,也在某种程度上照顾了夫家尊严,使得丈夫更有面子。

    夫人仪容端庄,神情娴雅,望着站起身迎接自己的少年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既然是来拿回自家东西,该有的礼貌总不能缺了,卓藏锋落座后,目不旁视,等待夫人问询。

    这个孩子倒是很懂礼貌,并不像香儿说的那么蛮横冷傲,夫人暗暗点头。

    他衣着普通,眼神清亮,所带的木匣却不知何物?

    也不知道他现下是什么境界?

    在这位盛唐国公主心里,跟随段千华的人修为绝不会低了。

    “从栖凤山到长安,也不算远,旅途劳顿,你吃了不少苦?”

    夫人并没有直接问他的来意,只是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关心的问一些很随便问问题。

    “不劳夫人挂心,我还能应付的来。”

    卓藏锋斟酌,然后又淡淡加了一句:“并不苦,因为想着拿回我该拿到的东西。”

    这句话语中有礼貌的回应,也说明了来此地的目的,更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他回答的很镇定,似乎早就在脑海中想好,拿回“该拿到的东西”,这句话让夫人心生不悦。

    难道我堂堂将军府会赖你不成?只是她并不记得自家曾经拿过少年什么东西。

    她只知道段千华在栖凤山,只知道这个少年曾经在将军府住过一段时日;只知道段千华也掳掠过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只知道一向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丈夫在段千华面前一退千里,只记得深宫中的几百名修行者在那位白发剑身剑气下更是溃不成军。

    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令她终生不能释怀。

    该来的必然会来。

    她轻轻叹口气,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顶在光洁的额头上,面容平静,并不显山露水。

    她仔细观察少年,发现他目光坦然,并不像是说谎,再说也没有人胆敢在将军府招摇撞骗。

    不过少年对目标有着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这让夫人又有些满意。

    “你要拿回什么?”想着或许是丈夫做出的事,她丝毫不怀疑少年的来意。

    这个问题卓藏锋想了无数次,要拿回的是什么?自家的东西是什么?老怪物从未说清楚,师父更是语焉不详,只说拿着婚书去骠骑大将军姚长驱的府上拿回自家的东西。

    这太含糊不清了。

    望着沉默的少年,夫人觉得自己不知道对方要拿回什么,如此急切的询问似乎有失威严,就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说话。

    “段千华羽化登仙,你可曾跟他学到什么?”

    提起这件事卓藏锋就感到丢了面子,守着一个天下闻名的大剑神,自身竟然毫无修为,真是如入宝山空手回。但是面对着夫人平易近人却又透着威严之气的问询,他又不能不回答。

    “我不适合修行,是以到现在连‘玄窍’都未打通。”不想说出段千华去了仙域,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夫人沉默,眼中露出惋惜的神情。脑中却是迅速想着身具神凤血脉的女儿。想到这里,她莫名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段千华已经不在人世,那么此前的仇怨也应该了却,夫人想了很多,一时再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还是沉默。

    过了很久,一只莽撞的鸟儿撞在窗棂上,落下几只羽毛飞走,打破了屋内的静寂。

    夫人想了很久,终于确定了一些事情,于是问道:“那张婚书你曾可带了?”

    卓藏锋答:“正在身上。”

    “我听香儿说你还带了信物?”

    “是的。”卓藏锋摸索着衣袖内的玉佩。

    “你很心细!那么请拿给我看。”

    这句话不知道是发出内心的赞誉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嘲,卓藏锋没有时间考虑,将玉佩拿在手里。

    夫人没有再说什么,香儿急忙跑过来想拿过玉佩,卓藏锋望见她走近,却将原本展开的手掌握住,将玉佩握在掌心。

    “我的东西并不想交给不喜欢的人拿,你不配!”

    卓藏锋冷冷说完,并不看一旁手足无措,脸色气得发白的香儿。

    夫人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挥手叫香儿退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望着卓藏锋。她隐隐猜出香儿可能说了或者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惹得眼前少年不高兴。

    她想着年轻人心气儿高,但是这个家伙太放肆了吧,不知道这里是堂堂的骠骑将军府?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并未发作。

    “既然你不喜欢香儿,那么你自己拿过来我看。”

    卓藏锋端坐未动,却望着鲜儿客气道:“鲜儿姑娘,麻烦你讲玉佩拿给夫人!”

    这番话极为礼貌,与对待香儿的态度判若两人。

    夫人大为意外,这个少年年纪虽小,行事却总让人琢磨不透。

    香儿听了更是感到羞愤,两只小手在裙摆处狠狠地拽着,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

    鲜儿猛然听到,脸孔蓦然涨得通红,极不自然走过去取过玉佩交到夫人手里。

    夫人不用很仔细看,就知道这枚玉佩正是自家之物。她有些神情低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朦胧。

    这个玉佩就代表了许多,她没有要求看一看婚书,想了很久,觉得该是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了,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口气也加重了。

    “钱财?名誉?荣华?你要什么?”

    面对将军夫人忽然开口的询问,卓藏锋想着,这些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隐隐觉得自家的东西不会是夫人所说的这些。

    难道是一张通往太学院的举荐书?

    不过他很快又否决了,所谓自家的东西,在师父的口中似乎分量并不轻,不会就是这么一张写着几个简单的字,盖着将军府的大红印章,轻飘飘毫无分量的荐书吧?

    他想了想,感到有些难以抉择。

    他们两个人谈话就像是打着哑谜。

    谁也没有挑明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实际上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而且还都不希望对方明白自己心思。

    “这些我都不要。”卓藏锋终于吐口。

    夫人闻言,脸上神情起了变化,柳叶眉轻挑,嘴角逸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我家的东西。”

    事情到了这里变得很微妙,卓藏锋坚持要自家的东西,而夫人虽然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物品,但是本能中却在努力的拒绝着。

    说完这句话,卓藏锋对自己的坚持有些满意。

    他此刻已经断定所谓自家的东西应该是段千华留给自己的,绝不是什么荐书。

    他从来不知道父母是谁,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早就把段千华当做世上最亲的亲人。后来遇到老道士,那也是他的亲人,而对于孟太虚,这可是救助过自己性命的人,虽然相处时日太短,但是心底下也早已把他当做亲人。

    所有亲人的东西,哪怕是破烂杂物都要比将军府的珠宝珍贵,比那张可以让他步入太学院走入辉煌修行之路的推荐书珍贵。

    僵持到此时,他的态度越发坚决,还真有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概。

    身为盛唐国的公主,夫人第一次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惊慌。

    经过脑海中无数次的猜想,她似乎明白了少年所说的自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这么想着,她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悲壮的意味。

    玉陪就静静放在面前发着青光的桌上,从鲜儿拿来的第一眼,她就已经认了出来。

    她有些悲哀的感觉,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十分可怕。

    他行事的方式滴水不漏,昨日丈夫与圣公主的一番谈话,表面上是督促将军早日为女儿定下婚事,实际上却是下了一道旨意,准许满城世子尽可以上将军府求亲。

    作为骠骑大将军,姚长驱的一举一动都要比凡俗之人多了一层深意,而将军府的小姐更是艳绝天下,如此重要的信号,宫中的太监一定会及时通知交好的官员。况且昨日丈夫通过好几个后宫当差的太监打探皇后主意,早已传遍后宫,人人尽知。

    这本来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个少年如何得知?而且来得又恰到好处。更为重要的是他竟然不经过田千峰将军布下的“九曲通幽”就能轻松进入将军府。

    承平公主有些恼火,眼下来不及追究少年是如何走入将军府,眼前的事情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更加急迫。

    她盯着卓藏锋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将婚书拿来我看。”

    卓藏锋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婚书,再次劳烦鲜儿。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丈夫亲手所写的婚书,看着上面将军府印鉴,夫人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她迅速平静下纷乱的思绪,努力保持镇定,将婚书轻轻搁在桌上。

    她变幻了一种策略。

    “从进大门的那刻,你就应该知道,你跟将军府的差距有多大,你不能修行,薇儿却是天赋过人,这也注定了结果。”

    说着,认真看着少年的表情变化。

    “这里随便一个奴婢每月的用度,都可抵得上长安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

    她喋喋不休说着,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卓藏锋强压着心底的厌恶,心想:“我拿回自己东西就会离开,至于将军府,这一生都不会再踏入,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夫人说了很多,看他并无多大的反应,身子前倾,目光灼灼望着卓藏锋。

    “我说了这么多,想必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

    卓藏锋坦然望向雍容高贵的夫人,忍着心底的不快,说道:“今日贵府门前车马喧嚣,都是为求亲而来,我却直接跑来见夫人,想必夫人应该明白我的决心。”

    夫人听了,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秀丽的柳眉轻轻竖起,明洁的眼中隐现怒意,突然茶杯狠狠掼到地上,厉声道:“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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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如临大敌() 
细瓷摔落地上的声音脆亮,鲜儿的惊呼一声,下意识身体一颤,小脸变得雪白。

    香儿眼中却滑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卓藏锋没有动,甚至眼角都没跳动一下。

    大老远向别人讨要东西,主人发火也在情理之中。那些开店的遇到债主都会好言相对,何况现在面对的是盛唐国的公主。

    夫人忍不住失态,很快就觉察出来,她感觉自己有些狼狈。

    在暗处的交锋中,她诚然是输了。

    望着地上是瓷器碎片,她并没有掩饰什么,只是不再发火,脑中想着措辞。

    “我给你高官厚禄,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过人的权势,甚至把鲜儿这个丫头赐给你,你可愿意改变今天的决定。”

    “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鲜儿又发出惊呼声,嫩白的小手慌慌张张掩在口上,同时惊慌地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一向宠爱自己的夫人把自己赐给别人。

    卓藏锋越发相信自家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名利福禄,看夫人心疼的样子,或者比这些还要重要。

    现在,推荐书可以排除,地位福禄也可以排除,但是自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他不是贪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只是想要回自家的东西,除此之外,他对将军府里任何东西不感兴趣。

    或许这就是一个少年对从小缺失的亲情的一种坚守。

    他很坚决摇头,“不能!”

    声音也很冷静,承平公主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退缩,她的左手慢慢放到右手臂上,轻轻转动着腕上那串光洁雨润的念珠。

    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镇定让她吃惊,让她想起皇帝哥哥经常所说的“道心”。

    道心不固,终究不能有更高的修为,然而眼前这个少年却是这么普通。

    但是他也很可怕,功名、财势、美色都不能动摇其心,毫无欲念。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无欲无求本就是道家的境界,而这样的人一旦成为敌人,根本就是最强悍的对手。

    她不想赖账,作为煌煌大国的公主,身为骠骑将军的夫人,浩大的名声让她不能赖账,况且她也没有想过赖账。

    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拒绝,想以另一种方式与眼前的不速之客交换。

    但是她依旧不甘心,因为从少年平静的语气,镇定的神态中,她感受到极强压迫。

    从出生以来,她何曾受过任何人的压迫,即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哥哥也对她呵护有加,而一个小小的少年却让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被人压迫的滋味。

    或许,正是因为她从未受过压迫,任何一丁点对她的不服从就让她不满。

    但是从始至终,少年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他一直端端正正坐在哪里,像是一个等待受训的学生,也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反驳老师的学生。

    但无疑他的态度是诚恳的。

    外面无论多么热闹,这里都是安静的出奇。香儿早已把碎瓷清理,可能也觉得屋内沉闷,出门后竟然没再进来。

    事情发展的现在,卓藏锋还在不断猜想着。他推翻了许多想法,就是不敢确定自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夫人沉默了很久,神情显得有些落寞,终于再次问道:

    “你如何确定就是你家的。”

    卓藏锋想了想,说道:“因为原本就是我家的,所以无需确定。”

    夫人突然笑了,她的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是欢欣的愉悦,还是无奈的叹息。

    或者,两者都有。

    她喃喃道:“说的真好!原本是我家的,现在突然成了你家的。”

    卓藏锋不明白夫人的意思,认真而执拗说道:“就是我家的。”

    “好好,就是你家的。”夫人说着,原本笑着的脸上却有泪水滴落。

    卓藏锋暗暗奇怪,怎么取回自己东西,夫人就像是给挖了心,这么依依不舍,但是他没有仔细想下去,他只是感到烦躁,感到一种压迫的屈辱,他只想早些立开这里。

    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两碗稀粥,六杯清茶,肠胃早已有些饥饿。原来想着这件事很简单,拿出信物,取回自家东西,然后走出将军府。

    这里面好像有些复杂呀?他暗暗感叹。

    不管怎样,夫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看样子马上就能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他又坐正身子。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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