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剑神-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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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道童不过十一二岁,小儿心性,终究天真活泼,在卓藏锋面前,犹如被佛祖点拨了一般彻悟,听到他说还有人要来,更是兴奋的小脸通红,踊跃奔出殿外。
丹生转身将殿门关闭,站在左侧,丹成站在右侧,犹如门神一般站立殿门两侧。
谭涛安、朱小雀飞快来到殿外。
两人去过宗圣宫数次,都是这两个道童接待,彼此都很熟稔了。
朱小雀见道童满面严肃,倒也有模有样,笑着打趣道:“丹生、丹成,几时成了门童?”
丹生、丹成听了,并不答话,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谭涛安身材高大,只得俯下身子问道:“丹生、丹成,怎么不说话呢?莫非受你师父气了?”
两人依旧不说话,只是望了他们一眼,向着里面指了指,意思是不要喧哗。
以往谭涛安、朱小雀两人去宗圣宫,遇到丹生、丹成接待,宫内老道士休息时,两个小道童就做这样的手势,不让他们打扰师父。
朱小雀看两人有些郑重的神情,想着殿内狂妄的家伙竟然把这两个小道童支使得团团转动,不惜充作门童,微微有些惊讶。
他推门就想进去看个究竟,丹生行动迅速,一步跨在他面前,展开双臂将他拦住。
“丹生,你干嘛挡我?”
“卓公子说了,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许进内,你们要不要我去禀报?”
朱小雀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把这儿当做了他的官署!我倒偏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夫子在,今天管你是谁,一并绑去。
谭涛安心想没必要跟这两个道童浪费时间,就再次俯身说道:“那么就劳两位大驾,代为通禀,就说天剑宗谭涛安、朱小雀在门外,请他开门。”
丹生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吧!”说着推门进入,然后又掩上门。
就在丹生进入殿内的同时,丹成忙将弱小的身子挡在门前,以防备两人突然推门而入。
知无涯神宫殿门前黑压压的人群看到这一幕,都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子抬头望向远处山峰间迷离的雾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湿重的雾岚在山风吹拂下,不断向着地面侵来,慢慢降落在宫殿檐角,廊柱,终于将整个台阶铺满。
卓藏锋听了丹生禀报,仰天大笑。
他忽然将空了的酒壶抓起,然后走到大殿内右侧走廊,从那窗棂间将酒壶狠狠掷出,听着瓷片在山崖上跌得粉碎,他再次大笑不止。
这间殿宇临山崖而建,下方就是深不可测的幽谷,风从窗户缝隙间吹来,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一瞬间他想起了师父,那个慈祥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不由得泪水涟涟。
好一会,他转过身,望着身后惊慌的丹生,并不掩饰自己的神情,喃喃说道:“谭涛安、朱小雀,这两个后辈,简直蠢笨如猪!”
丹生听他口出狂言,心里竟微微有些害怕。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在相信,面前的卓公子能应付得了谭涛安与朱小雀两人?是傻子都能听出他口中的狂妄之气。
天剑宗在修行者心目中可是高于云天的存在,那是无数人仰慕的圣地。
他年纪轻轻,不但称两位身具皇宫,负责皇帝陛下安危的天剑宗扈从为后辈,还狂妄的骂他们蠢笨如猪。
丹生不由的满身冒汗。
他想着这一次是玩大了,连师尊都不敢对天剑宗稍有不敬,这次回到宗圣宫,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
被风一激,卓藏锋酒意更浓。
他第一次体会这醉醺醺的感觉,他舍不得将这种可以暂时忘却苦痛的感觉抛掉。
他忽然想到老道士,想到段千华,想到孟太虚,这种强烈渴慕一见的心情在醉酒中,并没有平时那般让人痛苦。反而让他产生一种迷离恍惚之感,觉得这些亲人就在眼前。
他的胸腹有一团火热的感觉,全身轻飘飘,头脑中充斥一种眩晕之感,他真想纵上云天,真想将那即将沉落的夕阳一剑劈开。
白驹过隙剑就在背后,伸手可触,他握住剑柄,听到身后丹生轻微的咳嗽,突然想起外面的两个天剑宗弟子,然后松开握剑的手。
“你再说一遍,他们是怎么禀报的,就说他们的原话。”
丹生摸了把脸上虚汗,将心头的担忧暂时抛却,想了想说道:“他们说‘天剑宗谭涛安、朱小雀在门外,请他开门’。”
“哈哈哈!他们竟然在我面前摆架子!让他们继续禀报,我如果满意,才准许让他们进来。”
丹生应了一声,飞快跑出门外。
他一走出门外,急忙将殿门关闭,然后抚着胸口喘息。
丹成看他脸色不好,走过去询问,丹生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个卓公子是个疯子,他竟然不把天剑宗放在眼里,而且还骂这两人蠢笨如猪。”
噗嗤一声,丹成竟然笑了出来。
丹生看他发笑,忍不住生气,心想大祸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蠢笨如猪。在他腿上用力一掐,丹成又疼得叫唤起来。
丹成不明白他为何要掐自己一下,却听丹生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天剑宗谁惹的起?卓公子骂了个痛快,我们两个对他是言听计从,也算是助纣为虐,师尊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回到宫内,可就有苦头吃了。”
丹成听完如梦初醒,小脸离开变得煞白,皱眉噘嘴不知如何是好。
朱小雀见两个道童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没了,不耐烦道:“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丹生磨磨蹭蹭并不说话,小脸上一片为难的神情,苦思冥想许久,终于有了计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动刀兵于无声()
他扭头将脸上汗珠擦掉,走到谭涛安面前,亲热的拉着他的衣襟,说道:“你们两人经常来我们宗圣宫,每次都是我和丹成给你们端茶,是不是呢?”
谭涛安搞不懂这两个道童弄什么古怪,心想丹生所言不假,点头表示同意。
丹生见他承认,回头向殿内望望,将他拽到一边,低声道:“我们待你不错,是不是?”
谭涛安只好点头道:“是!”
丹生脸上显出满意的表情,依旧压低声音说道:“这里的事情都是里面那个公子所为,跟我和丹成毫无关系,我师傅或者师尊或者师兄问起,你们可一定要这么说。”
他还没有说完,谭涛安就明白了他的小心眼,眼看里面的少年惹出了事端,这两个道童是怕受到牵连,在想办法逃脱责罚。
真是人小鬼大,谭涛安哈哈大笑,点头答应。
丹生有些不放心望着他,说道:“还有你那个朱师弟,你们都要保持一样的话。”
谭涛安答应:“那是当然,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吧?”
朱小雀眼见两个道童神情古怪,又见丹生神神秘秘,对谭师兄说了一通,忍不住走过来催促道:“师兄,那里有这个道理?我们破门而入,将这个狂妄之徒绑去夫子。”
丹生摆手道:“不行不行!”
看他害怕的样子,谭涛安忍不住笑着将他方才的话转述给朱小雀。
朱小雀最是贪玩,听了师兄之言,反而大感有趣,将心头不满情绪也忘了个七七八八,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就配合一次,等我们进入殿内,受的这股子窝囊气,都撒在那小子身上。”
说完,他望着丹生,问道:“他方才是怎么说的?将他的原话说来听听。”
丹生自然不敢把卓藏锋骂他们的话说出来,那样无疑更是火上浇油,将原本很重要的事情弄得十分重大起来。
他想了片刻,小声道:“那公子说:‘他们竟然在我面前摆架子!让他们继续禀报,我如果满意,才准许让他们进来。’”
朱小雀听了,火气直往上撞,里面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就凭这一句,他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身为皇帝陛下扈从,除了当今天子,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这少年还想跟皇帝陛下平起平坐,这简直是谋反大罪!
谭涛安怒形于色,朱小雀勃然大怒。
此时丹生、丹成看两人怒气冲天,吓得胆颤心惊。
朱小雀早已忘了逗趣之事,大步迈出,就要推开殿门,谭涛安城府较深,伸手拉住他,冷笑一声说道:“他不是喜欢玩吗?我们就陪他玩玩。”
这句话说得阴气森森,丹生、丹成听了,更是手足无措。两人相互望着,同时想到,这次可真是闯了天大的祸事!
谭涛安冷冷道:“你们去禀报,就说天剑宗御前扈从谭涛安,朱小雀特来拜会!”
丹生捅了捅丹成,说道:“师哥,你去。”
丹成畏惧的摇头,“师弟,还是你去。”
看这两个道童相互推辞起来,朱小雀怒道:“怕什么?有我们在此,谁也不能把你们怎样!”
丹生听了,望望丹成,小脸上升起一股悲壮之气,慢吞吞将门推开。
谭涛安、朱小雀两人闪身躲在门后,见两扇门又关闭起来,各望一眼,暗自摩拳擦掌。
今日之情,有夫子之命,也不用管知无涯神宫这些破规矩,到时候一定让里面这个狂妄的小子尝尝厉害!
神宫大殿门外,无数双眼睛望着这里。
山上的日暮比山下来得要快一些,虽则时辰还早,那寒天冻地中的太阳已然开始向西山下坠。
山间雾气升起,渺渺茫茫中将那轮圆盘遮盖,忽然又顺风飘走,那金色的阳光立刻又撒满东山山头。
等候在这里的人越发感到寒冷与饥饿,为了平息他们的愤怒,夫子算是煞费苦心。
看着他无动于衷,实则是暗藏玄机。
几名宫内修士不断将馒头发放给大家,饿了一天的人们也不道谢,接过来就吃。那种吃相,似乎正坐在长安最阔绰的酒楼中海吃猛喝。
人群边吃边望着徘徊在下方殿门口的天剑宗御前扈从,这么久都不见他们进去,不知道门口的两个道童跟他们说些什么。
这难道就是名门风范?
面对一请二请三请,连着动用修为高深的秋风屏大姑姑,勇悍刚猛的田飞将副将,甚至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莫雅姑娘,都不见这少年的踪影。
眼看那小子狂妄的劲头奇高,天剑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宗门!不愧是皇帝陛下仰赖的贴身扈从!而现在,他们竟然还有兴致跟宗圣宫小道童寒暄交谈,真是从容自若的很呀!
人们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暗暗赞叹。
此时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所有应选之人与少年为敌,反而好像是变成了这个少年与知无涯神宫为敌。
众人刚刚涌到殿门时的慷慨激昂之情,在一次一次的邀请失败后,在手中温热的馒头中,在长久的等待下,已经渐渐淡化了起来。
诚如兵法所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人们的愤慨,也是如此。
这正是夫子仰头观望之时,动刀兵与无声处,融雪水在深泉内。
不留任何痕迹。
有的人心想,这个少年并没有针对自己,他面对的是众人。
还有人想道药园师能不能考中还是未知,白白冻了一天真是有些不值。
还有的人后悔应该直接下山,此时待在温暖的火炉旁,哪里还会在这里受山风饥寒。
但是他们依旧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硬气的家伙?到底是何门何派?是傻还是狂?是无所顾忌还是有意为之?
难道他不怕夫子的惩戒,不怕大唐国严峻的刑罚?
顾海棠与燕北春夹杂在修行弟子当中,面上带着自得的微笑。他们吃着自带的肉干,一边嚼动,一边幸灾乐祸的望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顾海棠看似神态举止随意洒脱,实则一直留神下方动静。
他久久望着,忽然目中一亮,脱口说道:“快看,那道童出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剑宗门规()
殿门打开,丹生满脸焦急,回身将殿门掩上,轻轻说道:“卓公子说岂有此理,这是什么态度,让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堂堂天剑宗御前扈从几时受过这般窝囊气?
朱小雀抢过去要推门,谭涛安在他身后说道:“慌什么,先让他痛快一时。”看着他站住,又转过身对丹生说道:“你这次说天剑宗谭涛安、朱小雀特来求见!”
朱小雀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将里面的人撕碎,这是挑战天剑宗权威,真是狗胆包天!
丹生再次进内禀报,不一会返回。说是公子同意让他们进去,但是还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大声喧哗;第二,不许携带兵器;第三,不能左顾右盼。
这是什么狗屁规则?朱小雀肺都能气炸。望着颇为冷静的谭涛安师兄,看着他将背后剑取下放在门口,手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心中怒到极点。
他也只好回身将剑解下,狠狠扔在台阶上,也不等师兄回话,拉开殿门,直接冲了进去。
知无涯神宫前,众人看到谭涛安、朱小雀两人解下佩剑,均自心想:“不愧是天下第一宗,放下兵器,坦然无惧,一来表明对神宫,对夫子的尊敬,二来显示宗门强者风范。
人们纷纷赞叹不已,尤其是那些准备明年青云榜测试的修行者,更是由衷敬服。
丹生看谭涛安、朱小雀两人气势汹汹冲进去,也不管看守兵器的职责,拉着丹成的手扭头就跑,一口气跑出很远,忽然想道:“既然祸已经闯下了,现在逃跑不就是贼喊捉贼吗?于是又停下脚步,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望着大殿。
卓藏锋面向里间,怒气不能自抑的朱小雀抬脚跨入殿内,看到一个少年后背对着他们,闻到一股酒气,大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卓藏锋闻言,仗着酒意,忽然将桌子狠狠一拍,猛然转过身,厉声道:“大胆!柳清风的弟子何时变得如此狂妄自大?竟然无视宗门戒律,以下犯上!按照宗门规定,先去天剑台面壁思过!”
柳清风正是当今天剑宗掌教,享誉盛唐的八大‘四神境’高手之一,也是谭涛安、朱小雀两人的师父,是当今太子的授业恩师,而他本人的师父就是剑圣孟太虚亲传弟子施共之。
施共之当年在于妖族大战中羽化,他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柳清风,一个就是当今太上皇。
论起来,卓藏锋与施共之同辈,柳清风是施共之弟子,还得称呼他师叔。
这些宗门内的规则,包括师门传承,师兄弟间的情谊,孟太虚都拉家常一般讲给他多次,此时卓藏锋说完这些话,忽然鼻头发酸,想起师父的良苦用心。
不承认我是你的弟子,为何又将这些宗门秘事一遍一遍告诉我?
谭涛安、朱小雀两人一时被震慑住,眼前的少年竟然熟知宗门戒律!而且公然直呼师父名讳!震惊之下,不由得仔细打量卓藏锋。
那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梁,熟悉的轮廓,两个人又怎能忘记?即使他们能忘掉少年的长相,又如何忘得了师祖的谆谆告诫。
天剑宗最是看重礼节,任何弟子都不许逾越师门规则,就连那位已经退位的太上皇,见到本门尊长,都恭恭敬敬以礼相待,何况与卓藏锋隔了几个辈分的谭、朱两人。
面前的少年虽然年幼,但萝卜长在背(辈)上,谭涛安与朱小雀心知肚明,况且他们对于开派老祖孟太虚那是仰之如神仙,对他老人家的决定,更是丝毫不敢质疑,就是连这种想法都认为是对师祖的亵渎。
当年忘我山的一幕,师祖亲自教诲,少年就在身旁。如今想来,似乎就是方才发生的事情。
谭涛安与朱小雀心中的怒火犹如被冷水突然浇灭,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深深的悔罪之感,两个人生怕有一丁点过错就亵渎了天剑宗的声誉,就对不起师尊道祖。
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个人跪拜地上,恭声禀道:“天剑宗弟子谭涛安、朱小雀拜见师叔祖!”
他们的情感发自至诚,不仅因为天剑宗门规森严,而且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太上皇身为天子之时,每逢孟太虚诞辰,都会在后殿焚香而拜,神态恭谨。
殿内挂的画像正是出自盛唐第一神笔吴道子之手,谭涛安、朱小雀也会在皇帝礼毕之后久拜不起。
卓藏锋望着地上两人,想着他们比自己大了许多岁,听他们口中并没有有丝毫不满的情绪,忍不住又想起孟太虚。
“你们起来吧!”
两人依旧跪在地上,谭涛安继续说道:“冒犯师叔祖尊严,我们甘受责罚!”
卓藏锋走过去,本想扶两人起来,谁想到此刻酒力发作,刚伸出手就站立不稳,身子摔落下去。
谭涛安反应极快,左掌轻举,托在他肩膀上,说道:“师叔祖你喝多了!”
卓藏锋趁机将他拉了起来,又见朱小雀还跪在地上不起,笑道:“我让你起来就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快起来!”
朱小雀这才站起,感激的望着他,然后从袖内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绿色丹丸,说道:“师叔祖,这是宗门醒神丹,可解酒气。”
卓藏锋接过,仰脖吞入腹内,只觉得一道清凉入喉而来,渐次推开胸口憋闷烦热之感,双目以及灵台之处一片清爽。
他赞道:“真是良丹妙药,不愧是袖里乾坤。”
朱小雀在他身旁小声纠正道:“是壶中日月,袖里乾坤。”
这丹药果然极妙,药力迅猛,不一会卓藏锋就出了一身热汗,那酒意竟已给驱散净尽,口中还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
一下子清醒过来,卓藏锋想起方才的狂态,略感不好意思,想着天剑宗的门规,随即释然一笑,说道:“在外人面前不可如此称呼,这是师父教诲。”随即想到自己跟两个人并不是一个辈分,又加了一句:“我师父,你们师祖的教诲。”
说完最后这句话,他真想仰天大笑,他认为做孟太虚的弟子,实在是太值得自傲了。
两人连声答应,朱小雀忽然正色道:“小师叔祖,夫子还等着我们回去,我现在就告诉他,这事是我们天剑宗所为,让他找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