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剑神-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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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声答应,朱小雀忽然正色道:“小师叔祖,夫子还等着我们回去,我现在就告诉他,这事是我们天剑宗所为,让他找天剑宗来算账。”
这个极为贪玩的朱小雀说这些话时,口气极为硬朗,甚至还能从中听出一些盛气凌人之感。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天剑宗连皇帝都不怕,还怕一个夫子?
此刻他们已经是一家人,所以夫子也算是外人了,如果胆敢对师叔祖无礼,天剑宗定然不惜一切代价。
或许由于卓藏锋年幼,或许是朱小雀生性顽皮,所以在称呼前加了个“小”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夫子的私人恩怨()
丹生叹气,丹成望着他问道:“师弟,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一定会的,所以我们跑远点,免得遭池鱼之殃。”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卓公子的,”丹成看着丹生,据实而言,“你说他那儿借来的胆子?敢惹知无涯神宫,敢不理夫子,敢痛骂天剑宗。”
丹生愁眉苦脸,“先想想师傅师尊问起,我们怎么辩解吧!咱俩现在是泥菩萨过河,何必杞人忧天!”
“师兄,师傅说你读道典,只记了一些成语短句,看来是说到你蛇的七寸上了。”
丹生噗嗤笑了,“是打蛇打七寸,跟擒贼先擒王差不多一个意思,你不会用,就别乱用,免得宫里那些师兄弟笑话你。”
丹成点头如小鸡啄米。
夫子望着两个道童远远坐在一旁,望着殿门口,眼看那夕阳已落下山头一半,心想楚映月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陪着焉知国使臣赴宴去了?
还有莫雅这丫头,怎么也不见出来,躲在里面能把事情解决吗?
应选者吃了馒头,腹中不再饥饿,身上也暖和起来。
他们望着山腰大殿,纷纷想着天剑宗两名高手,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赶快将那个少年绑过来领受夫子责罚,他们也好要个交待,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此时他们同仇敌忾的情绪,已经悄然转化为应付差使的心情。
殿门再次推开,只不过出来的人依旧还是谭涛安与朱小雀。
依旧不见那个少年。
所有应试者都望向那里,他们没有修为,只能看到两个人影,依稀可以认出正是自信满满的天剑宗御前扈从。
那些修行的宗门子弟自然能看得十分清楚,他们望到两人弯腰拾起放在台阶上的佩剑,然后一个人回身,再关好殿门,并不说话,直向此处行来。
夫子鼻头抽动,隐然想到了什么。
毫无修为的应选者望了半天,许多人同时想道:难道那个小子醉得不省人事?这两位御前扈从懒得动手抬他?
而那些站立的较远的修行者,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定少年太过狂妄,御前扈从自然要出手教训,或许出手过重,将他伤了,甚至打死了。
燕北春心里掠过一丝遗憾,心想不能亲手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他竟然叹了口气。
顾海棠打心眼喜欢卓藏锋那柄剑,虽然剑并未出鞘,但是他却感受到一种极强的剑意。
刚开始他以为卓藏锋有些手段,后来并没有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机,顾海棠当时就想道:这个高傲的家伙不过是仗着宝剑犀利罢了。
他想了想,自己一招就可以将对方击败。
境界相差不大的修行者,在感应对方气机之时即可做出判断,而面对高境界甚至超高境界的高手,他们在对方强大的气机笼罩之下,感觉面对的就是高山大海,根本无力承受,更没有任何必要再做任何判断。
谭涛安、朱小雀两人身法灵动,不消片刻就已站在知无涯神宫大殿前。
两人在夫子面前收敛气机,以示敬意。
人们极力从两个人面部表情猜测此行的结果。
只见两人神态从容,举止得体,甚至还带着一股子自信,都同时松了口气、
“那个狂妄的少年果然被他们摆平了。”
“他如果死了,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可不就这么算了吧!”
猜测到卓藏锋死掉的人,自然是那些修行者,他们等了一天,原本是为了一睹焉知国公主的绝世风采,然而这件事耗费了不少精力,这样的结果未免遗憾。
夫子并没有说话,静静望着谭涛安、朱小雀,鼻头轻轻一动,忽然笑道:“你们两个夸下海口,竟然徒劳而返。”
什么?堂堂天剑宗御前扈从都没把那小子请来!!!
人群炸锅一般议论四起,纷纷猜测卓藏锋的身世,地位,师门,刨坟掘墓般地过了一个遍。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得出让人信服的结论。
他们此时进不得,退不得,眼前仿佛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而他们已经站在洞口。
对方如此强势,御前扈从都无能为力,显然实力不是一般的大,而大家齐心协力与他作对,万一连夫子都镇不住他,那么吃亏的还是自己呀。
别说这个药园师的职位,恐怕连性命都难保全。
这么想着,已经有人开始抹汗,有人开始击打退堂鼓。
脸色阴沉的顾海棠依旧在想这卓藏锋的来头,他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竟然让夫子都变了脸色。
他说:“难道那个家伙来自龙域?”
龙域是神圣之地,是与天相接的地方,脱离俗世,孤悬方外,是无数修行者仰慕敬畏之所,所有修行者都认为那里是天门所在之地。
据说通龙域即可达天门,从陆地神仙一跃而为天外飞仙。
当然,盛唐国这片浩大的土地上,四周六大帝国,八十八小国,一千四百三十二个部落,在这些国家的所有修行者当中,千百年来,只有段千华与孟太虚两人曾经在龙域出入过。
也或许有强大的修行者误闯过龙域,但只见人进去,却从没见人出来。
只有天剑宗孟太虚,大剑神段千华。
所以,段千华虽则在盛唐庙堂掀起无数狂风巨浪,都被历代皇帝赦免,因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剑神。
人又岂能处置仙人?这是盛唐历代祖训之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天下,除了孟太虚,谁还能抵挡的了段千华?
当初青云榜全部入榜学子,包括主持考试的多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在段千华一剑之下纷纷败退。竟让那位涵养颇深的老祭酒大人从椅子上直接翻到地上。
听到龙域这个名字,谭涛安憋住笑,硬是装出来一脸的郑重之色,而且他还装着为难的样子望着夫子,问道:“先生,当真是龙域之人吗?”
夫子略带生气的望了顾海棠一样,摆手道:“危言耸听!”
说完,夫子皱眉,眼快速向下方望了一眼,说道:“那小子竟然喝得是我知无涯神宫百年陈酿桂花春,难怪他会醉的那么快!”
朱小雀把鼻尖凑在自己肩膀上闻了闻,茫然的摇摇头。
他的身上并无丝毫味道。随即他想起,陈望博的元气广积,深如星海,全身各个器官脏腑无不灵敏异常,自己真是望尘莫及,不由释然一笑。
夫子的望气术难道白学了?
他并不相信这龙域的无稽之谈,天象未变,乾坤朗朗,天地间除了些微寒气,并无肃冷的杀伐之气。
他莫名有些烦躁,忽然想到一事,问道:“那少年拿的酒壶可是黑色?”
朱小雀想了想,说道:“是一件黑釉执壶。”
夫子显得跟随急躁,在方寸之地来回踱步,又问道:“那壶还好吧?”
朱小雀哭丧着脸回答:“壶给他扔山谷去了。”
夫子勃然大怒,“这个混账小子,老汉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说完身子一闪,大家再看时,他已经站在山腰大殿门外。
这下出其不意,夫子没有因为少年扰乱应试生气,反而对一把酒壶念念于心,亲自下山问罪,大家情绪立刻高涨。
这件事情的发展如今,已经从公事演变为私人恩怨。
以夫子的身份地位,修行境界,亲自问责,那个家伙这次定然不会再那么幸运。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占了极大多数,燕北春更是幸灾乐祸,他借机煽风点火。
“大伙一起去看看,不能便宜了啊小子!”
于是大家纷纷附和,再一次群情激奋,同时迈开脚步向山下而来。
ps:(哎!卓藏锋呀卓藏锋,你摔什么不好,偏偏要摔酒壶,你还要生生把夫子气死!我想大喊:夫子太可怜!我还想大喊:作者可怜,推荐砸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九章 陌刀飞羽斩敌魂()
天地间秋风轻吟,一种如潮水般涌动的极强剑意迅速被捕捉到。
卓藏锋一手持弓,一手控弦,举而不发。
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
最先射出的两只箭毫无阻拦钉入踏云天马油光滑腻的后背,天马雄峻神威在这一瞬间勃发,硬是忍着疼痛稳立如山,并没有像一般马匹受惊后发足狂奔。
阿扎格听到弓弦振动,浑身气机骤然涌出,等他发觉羽箭是射向坐骑,还未来得及躲避,或者格挡,忽觉身周数丈之内有些异样。
抬头间,一支黑色的羽箭以势不可当之势再次射来。
两只箭几乎同时到达,而且后一支箭显然力道更足,直接绕过他身周护体元气,射向最薄弱之处。
阿扎格面色一沉,在样神奇的箭术应该是出自修行者。
没有时间思考偷袭之人,他心念一动,背后鞘中剑滑出,飞速将射来的羽箭斩落,然后长剑稳稳落进他的掌中。
他的气机有些散乱,匆忙应付两支夺命箭簇显然并不是轻松,如果是普通军卒发出的羽箭,千支百支也尽可等闲视之。
然而还没容他将一口浊气呼出,两柄明艳锋利的袖剑从天而降,两道匹练般的剑气飞快的斩在他毫无防备的手臂上。
两柄袖剑夭矫舞动,一上一下,连续不断在阿扎格臂膀上同一部位轮换斩击。
这两只剑原本斩向他的头颈处,被他急速提起气海中元气硬生生逼退,这才蜜蜂采蜜一般落向他粗壮的臂膀。
绕是阿扎格修为精深,虽然可以窥测到袖剑主人是五品武夫下阶之境,比起他还差了一阶,但修行者剑气运行极为迅速,又是认准同一部位拉锯般击斩,竟然来不及躲避,转念之间就将他一条臂膀斩落地上。
阿扎格忍着剧痛,怒目圆睁,望着一旁跳下马背,正将袖剑召回的灵秀。
“你原来也是一名修行者!”
灵秀俏脸上密布汗珠,双眼盯着面色惨白的阿扎格,想起方才不知何处飞来的冷箭,暗道侥幸。
第一支箭射在坐骑上,灵秀恰好气贯双袖剑,身子已然飞在半空,也恰好避开卓藏锋射向她后心的那支重箭。耳听着那呼啸的箭簇贴身射进身旁石壁,她全力施为驱动袖剑,斩向正在调理气机的阿扎格。
也亏了这飞来冷箭,否则面对高于自己境界的敌人,绝不可能一击而中。
她根本不留给阿扎格喘息的机会,袖剑鸣啸着落在手心,腰背拧动,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闪电,迅雷不及掩耳攻杀过去。
姚长柄久经战阵,看卓藏锋箭发如雨,连番射向敌人,趁势怒喝,两腿狠夹马腹,抡起陌刀冲向身后阿扎哈。
公主端坐马背,也在留意四周动静,此时惊讶道:“灵秀为何要对王府护卫动手!?”
不清楚前方状况,不敢贸然放箭,卓藏锋正好腾出手,专心对付与姚长柄混战一起的阿扎哈。
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卓藏锋好整以暇,过滤掉姚长柄粗重的呼吸,用心倾听身后修行者若有若无的气息,然后将羽箭一支一支射去。
箭簇遇到阿扎哈护体元气急速偏移,然后又如同灵蛇一般骤然抬头,向着他身上不断射来。
阿扎哈在躲避姚长柄沉重的刀锋之际还得分神应付卓藏锋发出的重箭。刚开始还能用剑气将羽箭远远击落,后来羽箭射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根本来不及换气。
十二支箭射来之后,羽箭已经逼近身前,只得挥出长剑格挡。
然而阿扎哈刚刚击落箭簇,姚长柄陌刀又砍了过来,只得再次挥剑格挡。
紧接着又是一支重箭,又来一沉重陌刀。
羽箭与陌刀配合默契,轮番攻击。
卓藏锋重箭犀利迅捷,而且稍不注意就会冲破阿扎哈护体元气;姚长柄刀法精湛,一味拼命狂砍,刀风凛冽,气势十足。
弓弦震颤中,那箭也是越来越快;白发飞舞下,那刀越是越来越猛。
一个境界强大的修行者,就在这一箭一刀中手慢脚乱,根本凝聚不起丹田气海中的元气。
蓦然间一声嘶鸣,神骏的踏云天马受不住这两股强大的力道,双腿齐齐折断。
阿扎哈惊呼一声,被抛到空中,马身则如山般倾倒。
他略一慌乱,立刻重整气机,借势飞在半空,急速换气,长剑光亮如电,一连十三剑将姚长柄逼退,然后双足踏在地面,凝聚气息。
此时他怒火冲天,对卓藏锋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空中有风,再无弦响。
他确定那个大唐使者,那个令军中神箭手都自愧不如的少年已经无箭可射。
姚长驱虽老,也有廉颇之风。
壮士暮年,雄风犹在,他奔跑如风,刀落如风。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每一式都是拼命打法。
在被修为境界远在他之上的修行者十三剑逼退之后,他重新蓄积力量,白发纷飞中,老人抡刀狂劈,一连十三刀,刀风如波涛怒吼。
面对这个悍不畏死的老军卒,阿扎哈一连退了十二步。在姚长柄第十三刀碎开地面一块巨石之后,他终于调整好气机。
他愤然出手,一抹剑光落在狂烈的陌刀上,犀利的剑气把刀面劈开,剑尖从刀身缺口滑过,发出刺耳的“嗞啦”声,然后剑势直进,闪电般刺入姚长柄肩头。
他沉腕抖动,想挑断老人肩头筋膜骨骼。
然而阿扎格虽然修为强大,临敌对阵的经验却不如这位从军中血泊中滚出来的老卒。
姚长驱急速沉肩甩臂,那刺进肩头的长剑立刻就滑脱而出,飙出一股血箭。姚长柄趁势极快在地上滚动,避开对方连续进攻。
趁此机会,阿扎哈望向队伍前方。
失去一臂的阿扎格已经不能运转体内元气,略一用劲,断臂处血流如注。
他的脸上一片蜡黄。
以他的修为境界,元气运行尽在经脉气海,断去一只臂膀,仿佛堤坝决口。他体内的元气蓦然失去周流的路径,就仿佛无头苍蝇,根本不受控制。
只有“四神境”中的大剑师,或者大宗师才能在经脉折损之后立即开辟出另一条经脉,不受丝毫影响,甚至周身元气充沛,还能在短时间将伤处复原。
阿扎格身上被双剑刺了无数窟窿,满身鲜血淋漓。
蓦然间灵秀清斥一声,袖剑如双蛇蹿动,直接从他的两眼穿过,带着一抹血痕又飞回她白皙的手掌中。
阿扎哈目疵欲裂,飞跃而起,半空中长剑携带凌厉剑气,直向灵秀当头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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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还你一片浩大的江湖()
陈望博抬脚进入殿内,卓藏锋猛然感到一股如山般的压力。
他没有料到夫子来得这样快。所以,当他一眼望过去时,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此夫子,竟然就是太学院夫子!
夫子就是夫子,天下间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夫子?卓藏锋释然。
陈望博望着他,眼中隐现怒意。
“你胆敢摔碎老汉的注子?”
“那个破酒壶吗?不要也罢!”卓藏锋倒是很慷慨大方。
“那是老汉师门留下的唯一之物,竟给你毁了!我要碎掉你的经脉气海,以恕此罪孽!”
卓藏锋望着夫子,感到他身上那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气机,一点也不敢托大。虽然可能连一招就接不下,甚至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并不害怕。
“先生当年嗜酒如命,如今滴酒不沾,要这酒壶也没任何用处。况且那酒是焉知国公主所赠,始作俑者正是月月殿下,先生绝不该找我兴师问罪,要找也该去找殿下算账。莫非先生也有恃强凌弱之好?”
陈望博忽然面色大变,厉声道:“天下间知道老汉饮酒的人都已不在人世,除了段千华、孟太虚二人,是谁告诉你的?”
然后他将拇指压在掌心,在掌纹上点点划划。
殿内忽然清寂无声,那开着的殿门悄然关闭,从走廊窗棂间穿进来的冷风,在一团看不见的气机下急速退却。
陈望博脸色泛起一丝红光,他的掌上也金光灿然,那伸出的食指更是光芒四射。
金光流转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手掌手指很快恢复原来的色泽。他凝视面前的少年,沉声道:“老汉竟然算不出你到底是如何得知。”
卓藏锋微笑道:“王朝兴盛,军中吉凶,先生都不屑一顾,却为了一把酒壶浪费气数,可见用情之深。”
陈望博沉默,半晌方说:“你是从何处听来?段千华还是孟太虚?”
卓藏锋也沉默,心中却想着:老怪物对我说过,师父也说过,所以你算不出来,但是我却不想告诉你。
他还没回答,夫子凝视着他,继续说道:“非段即孟。当年只有他们两人劝过老汉,但是他们也没有胆量摔碎老汉的注子,你的胆子可比他们大多了!”
卓藏锋依旧微笑,甚而厚颜道谢道:“多谢先生夸赞!”说完他也学着夫子的样子,将手指在掌心指纹上点来点去。
陈望博似乎不介意他窃用自己的招牌动作,依旧望着他,目不转睛。
卓藏锋装模作样半晌,不去看夫子那张严肃的脸,目光望向地面,说道:“先生今年已渡过一百六十六个春秋,怎么还如此执着?”
百十年间一直被人敬重的夫子听了,少年的话中俨然还有教训自己的意味,不过这并不值得他生气。
令他动怒的是这小子胆敢摔碎自己的酒壶。
夫子忽然想起那件事,气机骤然涨满,如拉开的强弓,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