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剑神-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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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一个华服女子站在花树前,神情凝重,花枝上的叶子已经凋落,有几片花瓣落在画中人雪白的裙裾之上。叶是黄色的,花瓣虽然舒展,但上面却泛着柔和的白色,显示出深秋树叶染霜的细微景致。
画中人眉目灵动,鬓角发丝精细逼真,露出衣衫外面的手臂润泽细腻,俨然同腕上的玉镯不分轩轾。
明丽中不失温婉,凝重里含有无限幽思。
卓藏锋没有顾上望向人人称颂的月月殿下望上一眼,此时看了这幅画,却想道:“如果她真如画中人这般神韵,那么也算是绝世容颜了。”
他面向画幅,并不回头,伸出一只手说道:“拿笔来!”
楚映月神情微动。
莫雅惶急的望向小妮。
那些儒生立刻忍不住交头接耳。
卓藏锋依旧伸着手。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能做出什么诗,尤其是在这些博学鸿儒之前,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一名老者大着胆子向月月殿下行礼,说道:“殿下,请将这狂生逐出!免得玷污画卷!”
其他人纷纷附和,表示强烈不满之意。
还有人苦口婆心,“弄脏画卷耽搁了使臣行期,这个罪过谁能承担?”
楚映月再次向卓藏锋望了一眼,看他巍然挺立,并不在乎人们说什么,只是伸着手等待接过笔墨,略一沉吟,说道;“你们既然无动于衷,那么我亲自与卓公子研磨。”
说着走下来,挥手斥退几名抢着献笔的侍女,再将两名想大献殷勤的儒生驱退,走到离画作最近的那名老者面前站住。
在场每个儒生面前都有笔墨纸张,月月殿下略一停顿,将砚台内宿墨倒掉,莫雅早将准备好的清水滴入桌上那方端砚之中。
月月殿下目不旁注,右手执墨,拇指中指夹在墨条两侧,食指放在顶端,开始缓缓磨动。眼看那墨汁越来越细腻,墨香也越来越浓,她轻轻放下墨条,将桌上那支宣城紫毫饱蘸浓墨,小心放到卓藏锋手里。
此时,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儒生都屏气息声,目光都集中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尽管他们心里依旧对少年不屑一顾,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们只能以更加沉默的方式来等待着面前狂妄的家伙出丑卖乖。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那幅栩栩如生的画作会被这个少年涂抹成一张废纸。
接过笔,目光缓缓略过画面,看清楚画中留白之处,卓藏锋不假思索,提笔就写。
众人目随笔动,只见第一句写道:“清寒惨雾罩”,许多人同时想到:首句点名时令季节,本就在画中表现出来,写入诗中不过应景,太俗!太俗!不过这字写得还说得过去。
月月就在卓藏锋背后,看他写出这句不由松口气。
她对这个令莫雅小妮等人赞不绝口的少年要求不高,只要求他写出一篇一般水平的诗作,只要不把画作毁了,她就感到满意。
莫雅虽然出身女乐,但并无诗思之才,看到卓藏锋能写出第一句,她就相信他会写出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
在看第二句,只见卓藏锋写道:“花落因霜沉”。
咦!
许多人微微感到惊讶。
这一句不说花落是因为秋天来临,而说是被霜寒的沉重压落。霜能有多浓?又有多重?怎么能压得花瓣凋落?
一个霜沉点名季节,不说深秋,而人人尽知秋寒深重。真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月月眼中突然一亮。
第三句:“欲隐心底事”。
这一句转到了写人上面,是指的眼前的公主殿下。这些儒生此时已经把心底的鄙视之意尽去,脸上都变作一种凝重的神情。
这一句有些大胆了!
月月殿下原本有意隐瞒客居长安的失落之感,极力让远在故国的父王高兴,怎么还直接写明?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北域神王,他的女儿在骗他吗?
这句真是不该呀!这个狂傲无知的家伙,恃才凌人!
月月望着这一句,久久不动一下,这真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难道这个并不曾相识的少年竟然懂她的心?
但此时月月要的是隐藏这些,而不是将这些诉诸笔端,表露于诗文之中。
“你真让我有些失望!”月月在心底轻轻叹息。
她没有阻止卓藏锋继续写下去,反正这一句写出来,这幅画就已经废了。这样伤感的情绪怎么能带给父王?
卓藏锋毫不理会,悬腕运笔,最后一句一挥而就。
月月悄悄转身,没有看他写下去。她的双目中含着泪水,怔怔然望着这些来自各处学馆私塾的老先生们。
那些人目注卓藏锋写就的诗文上,许多人并没有注意到殿下忧伤的神情。
只见最后一句写的是:“带笑不藏真。”
众儒生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赞。
大家再次将全诗通读一遍,写的是:
“清寒惨雾罩,
花落因霜沉。
欲隐心底事,
带笑不藏真。”
“好诗!好诗!”
有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久浸笔墨纸砚间,他们虽然写不出杰出的诗作,但是却不乏品诗的眼光。这一首含蓄内敛的诗作乍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写尽了儿女情态。
画中的女子在深秋走到花丛,看到花瓣因季节而凋谢。她似乎有点惆怅,欲要表现出庄重肃穆的神情,但是她或许想起了亲人,或许想起了自己爱慕之人,于是在这个深秋本令人倍感萧索的季节,她想笑却极力忍着,不把自己的心事轻易透露出来。
月月殿下听到大家纷纷称赞不已,忍不住回头一看。
只看了最后一句,她的脸上就豁然开朗,唇角微微翕张,显示出惊喜无比的可爱神情。
她忍不住想呼叫,忍不住就想抱住眼前的少年,向她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而此时,殿下的眼中还带着晶亮的泪珠。
一名老者面带愧色,望着画上那汪洋恣肆的笔墨,看那起笔走势纵横开阖,一往无前的气势,不禁面色一变再变,摇摇晃晃走到卓藏锋面前,拱手道:“老朽走眼了!但今日也开眼了,敢问公子所书出自哪家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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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常索命()
卓藏锋实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不过看这丫头的神情,也大概猜出了几分。
莫雅一副咄咄逼人誓不罢休的样子,指着他道:“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月月殿下办理,偏去求那个鲜儿,不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丫头吗?”
“这说明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姚采薇,一直垂涎对是垂涎垂涎她的美貌,你稀罕她们家的权势,你干脆现在就搬去姚府,做他们家的姑爷去吧!”
“”
她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卓藏锋只好把头转向墙壁,如同受罚面壁一般,心头只是想着:“这女人发起火来当真是蛮不讲理!难怪师父说怕女人这真是真是阿弥陀佛。”
莫雅骂了一会,依旧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卓藏锋给她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说道:“莫雅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骂,我还要准备青云榜经纶考试。”
莫雅一听,猛然想到这个重要的事情,不敢再骂,端起茶狠狠灌进喉咙,转身摔门而去。过了那么一下,她又返回来轻轻替卓藏锋关好门,说了句:“好好看书,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青云榜经纶考试,考取的是各派所学专长的经典著作。佛家佛学经意,道家黄老之学,儒家则孔孟之道;兵家排兵布阵,冲锋陷阵之术。
卷叠浩繁,文字晦涩,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道三千,又何止三千。
佛家慈悲为怀,道家道法自然,儒家教化育人,兵家不战而屈人之兵,未尝不是大道。
所以,青云榜取士标准,对各家经典著作的阐述注解上,远不及修行领悟上。那些流传下来的佛经道典,兵书儒术,都有无数先贤注解阐述,要求考生不但熟记,更应该提出自己的见解。
有深刻而独到的见解将会被重视。
历届考试中都少不了论证各家修行要旨与剑道的关系,这也算是一道长盛不衰的考题。
用过饭后,卓藏锋就把自己关在屋内。老子、庄子、列子最是熟悉不过,当年在栖凤山不知抄写了多少遍。从那时候练笔就是从这几本书开始,为此不知道受了老道士多少回责罚。
他拿起一本黄帝四经随意翻看了几页,里面的内容记得很清楚,但是在看其中的注解时,却发觉与老道士让他抄写的书并不相同。
这不是版本的不同,而是注解者不同,所领悟到的意思也自然不同。
他扔掉书,飞快想道:“若是考生的注解与考官理解的近似,那就很幸运,若不接近怎么办?是不是就榜上无名?”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圆领窄袍,头戴方巾的少年抱了一大捆书走来。
那少年唇红齿白,眉眼如画,那身衣袍并不能遮住他盈盈一握的纤腰,虽有方巾勒住发丝,但那发丝柔美灵动,竟似一个绝美的女孩!
卓藏锋愣愣瞧了片刻,失声道:“月月殿下!”
月月食指放在唇边,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在屋内翩翩舞动,问道:“我像不像长安的浊世公子?”
卓藏锋哑然失笑,将她放在桌上的书抱到床头,说道:“我真该为你写一篇登徒子好色赋你这样走在街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妙龄佳人。”
月月笑道:“我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何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喜欢那些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男子?”
卓藏锋问道;“难道殿下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
月月摆手,脸色一沉,说道:“放肆!”然后看着卓藏锋,眼中却盈满笑意,说道:“其实我也喜欢清清爽爽的少年。”
卓藏锋听她说着,心想清清爽爽的少年与白白净净的男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呀!转过身,去翻看她拿来的那些书。
月月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那些女子考试太麻烦,过不了就哭哭啼啼,哪里有修行者的样子!虽说修行者也是人,但她们也实在太脆弱。”
看卓藏锋将自己带来的书翻了一遍,眉头微皱,似乎并没有找到他要读的那本书,月月道:“这些书都是我从书坊买回来的,你不知道多抢手,明天就是青云榜,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临阵磨枪。”
卓藏锋问道:“有没有看到黄庭经,我想温习一遍,却没找到这本。”
月月想了想,表示印象中没有发现这本书,“若不然我们去找夫子,他掌管着太学院藏书阁。”说道这里,想到太学院现在守卫森严,夫子也不知道浪迹在何处,复又叹道:“我是真搞不懂先生,拿着一枚破藏书阁钥匙,就像是掌管着皇帝的玉玺。”
月月生在帝王之家,很小的时候就来到大唐,父母的音容笑貌都已经记不清楚,仅仅靠着一封一封书信,一次一次使臣联络。在知无涯,在外人眼里,她养尊处优,其实她是养尊处“忧”,谁能了解女孩心底的忧伤呢?
但是她天真无邪,从来不把自己的忧愁表露在脸上,总是给人一种自自然然,欢欢喜喜的神态。
以往的几次交谈,相处下来,卓藏锋感到与这个殿下在一起很舒服,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喜怒,无论说错什么,彼此都能释然一笑。
月月有时候孩子气很重,让夫子无可奈何;但办起事来却井井有条,又让夫子大加赞赏。
月月想起古月街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书坊,由于离此地较远,没有光顾。当下拉了卓藏锋,也没有叫唤莫雅,两人偷偷从后门溜出。
此刻已经是午后,大街上行人熙攘,看到两人难免多瞧几眼,尤其是这样俊俏的能拧出水的“少年”,更是让那些春心萌动的公子哥惊为天人。
月月自然不管那些异样的目光,只要没人发现她是知无涯神宫那位殿下,目的就达到了。一路上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欢快。
明日就是很重要的考试,有这么一个开心的女孩在身边,或许要比那些闭门苦读,临阵磨枪的人效果还要好。
尽管那家书坊也没有黄庭经,卓藏锋也不觉失望。
只是月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拉他出来,跑这么远的路也没有买到,心里总有些不甘心。
在长安城中的夕阳下随意漫步,暂时把青云榜一事放置脑后,望着远方殿宇后那轮绯红色的落日,又在落日下转身,卓藏锋望到月月殿下眼光中竟然也有夕阳跳动。
华灯初上,有小摊小贩吆喝声传来,有呼唤淘气孩子归家的慈母声,有人群走在路上的嬉笑声,月月忽然感到,做一个普通人真好。
她明洁的眼中悄悄蒙上一团云翳,忍住没将泪水洒落,却微笑着说:“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吧!”
两人趁着坊市还没关闭,四处转悠,月月此刻笑靥如花,早已把方才心中忽然涌出的伤感之情忘掉。
走到一家小店门首,见招牌上写着“萧家馄饨”,月月停下,说道:“这家馄饨是长安最有名的,我刚来大唐的时候,宫内王嬷嬷就带我吃过,现在她老人家都作古了!”
两人捡了张长桌,相对而坐,不一会掌柜就端来两碗热乎乎的馄饨。卓藏锋对这些京城小吃并不了解,尝了一口汤,觉得味道鲜美,果然名不虚传,一口气吃了三碗。
望着月月细嚼慢咽,正准备打趣两句,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机逼近。
一个人就像是天生带着剑气,他说出一句话,那挂在门首的大红灯笼立刻摇晃起来。
“老夫找得好苦!”
这个声音粗哑,那逼近的杀机却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无常索命之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剑师千里追杀()
在影影绰绰赶着回家的人群中,对面飘扬的酒旗下,贺碧空望着吃得满身热汗的卓藏锋冷冷说道。
从遥远的焉知国一直追到长安,他探查过兵部衙门,寻访过无数家酒馆客栈,都没有卓藏锋的消息。
白驹过隙是他一生最爱之物,自然不会放弃。一路上风餐露宿,修为境界虽然高深,但并不是那种擅长辟谷之术的修行者。
修行者对饥饿的忍耐原本比普通人强了许多,可三天不吃饭也心慌气短。贺碧空不屑偷,不屑抢,更拉不下面子乞讨,也算吃了许多苦头。
这次受穆王妃所托,原以为很快就办完事情,囊中不带分文。这可苦了这位“四神境”大剑师,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失望之际却偶然在此地发现了寻找的目标。
卓藏锋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这家伙很是难缠。
不过他很快释然,贺碧空虽然看起来无情,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杀人,但从未在他的身上发觉真正的杀机,有的也只是他作为修行者强大的气机。
“贺先生,好久不见!请坐!”
贺碧空满脸烟尘之色,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纷飞,衣襟上也挂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衬衣的颜色。
他望望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馄饨铺老板忙碌的身影,嗅到那一阵一阵清香的味道,忍不住坐在卓藏锋身边。
卓藏锋冲里面招手,“再来三碗馄饨。”
贺碧空也不说话,看馄饨端来,一气吃下,连汤都喝得点滴不剩。随后他又自作主张叫了两碗,然后稀溜溜吃完,打了两个饱嗝,这才望着卓藏锋。
“臭小子!我的剑呢?”
卓藏锋笑道:“你的剑不是在潭底吗?怎么跟我要?”
贺碧空怒道:“你少给我装糊涂,老夫当时虽然元气尽失,但并不是瞎子。我分明看到剑飞入石壁,救了你的小命,然后剑跟人都看不见了,不是你拿走,他还能自动飞了?”
其实卓藏锋早已知道贺碧空志在寻剑,并无杀人之心。他也并不想赖着对方的剑不给,虽说心里不舍,那种市井无赖的行径却还是做不出来。
“你怎么不认为是公主拿去了?”
贺碧空哼了一声,说道“皇家公主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老夫的剑?定然是你这个贪心不足的臭小子所为。”
卓藏锋哈哈一笑,见他已经胸有成竹,也不隐藏,问道:“我奇怪,你的剑,你自己为何你却召不回?按说以你的修为,百里之外召唤飞剑,应该说万无一失,最不济也能望剑气而寻来,你却一直到现在才找见我。”
贺碧空眉头凝起,说道:“老夫也感到奇怪!从进入长安起,每日我都发出元气,以便感知白驹过隙剑藏身处,但却从来没有望到剑气,更是无法将之召回。”
卓藏锋不解道:“昔日晋人雷焕望斗牛间紫气缭绕,就命人挖掘丰城牢房地基,果然得到龙泉、太阿两剑,贺先生的修为比那个雷焕不知道高明多少,竟然连自己的剑都无法召回,看来此剑并不适合你。”
贺碧空脸上变色,怒道:“少说废话,你这小子满肚子奸计,老夫可不想再上你的当,赶快把剑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卓藏锋也勃然大怒,拍桌道:“你敢!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贺碧空理也不理,“老夫管他是谁?一并杀了!”
听着两人越说火气越大,月月早已在他们交谈中知道了贺碧空的身份,此时她从身上拿出墨玉一般的呜嘟,放在鲜红的唇瓣上轻轻吹奏。
“呜呜”
仿佛一阵青烟掠起,随着高低起伏的音节,慢慢融进淡淡的白雾中,一阵风吹来,漫天都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哪里是烟,哪里是雾。
贺碧空悚然变色,把月月仔细看了几眼,想到这是焉知国皇家之物。呜嘟上有修行者元气滋养,寻常之人甚至是修行者,没有相应的修为,或者经过原主人的解开符印,根本无法驾驭这件神器。急忙施礼道:“焉知国方外闲人贺碧空拜见月月殿下!”
月月蓦然见到故乡之人,蓦然听到这熟悉但现在却有些陌生的乡音,鼻头微涩。
她的眼中有亮光闪烁,但是却笑着将这位白发的大剑师扶起。
这是每一个人根植于心的情愫,一种对故乡,对故国最大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