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君我罩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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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常不言转身看去,是那位城主千金,可能因为现在不是躺在棺材中的缘故,看上去倒是顺眼多了。
“你……”
“小女子柳梦竹,方才与公子已经见过了。”
常不言知晓她指的是刚才在房间里见到的,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柳小姐,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想成亲,你还是另觅他人吧。”
柳梦竹浅浅一笑,道:“公子不想娶我,难道也不想见他么?”
常不言有些疑惑地顺着柳梦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在打斗,他走进几步看清楚之后一脸惊讶。
“迟喻?”
第43章 往事()
前面打斗的人数比较多,被围在正中央的那个正是迟喻,常不言顾不上疑惑迟喻为何会再这里,连忙跑了过去想帮忙,但是过去之后却发现自己压根靠不近他们。
“这……”
“没用的,他们看不到你,你也触不到他们。”
柳梦竹在身边解释道,她的声音很轻柔,一听就是大家闺秀,常不言有些疑惑这位大家闺秀现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柳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看一些事罢了。”
“何事?”
柳梦竹朝着迟喻那边抬了抬下颚,常不言只能耐着性子看过去,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个迟喻跟他所认识的迟喻似乎有些不同,但绝对不是假的,只能说是神情似乎有些出入。
旁边有个湖,迟喻他们在打斗中渐渐靠近了那个湖,常不言便也跟了过去,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帮不上忙,就只能盼着迟喻不要受伤。
“那些是什么人?”
常不言问柳梦竹,柳梦竹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公子不必担忧,眼前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已经发生过的事?你的意思是,并不是现在?”
“嗯。”
“可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
“梦竹自幼体弱多病,爹爹遍寻名医为我治病,花尽了心思,娘亲也日夜以泪洗面,但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始终没能好起来,与药相伴十几载,终是油尽灯枯。”
常不言想起刚踏进柳梦竹房间时闻到的那股浓重的药味,那的确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形成的,而柳梦竹的脸色看上去也带了几分枯黄,看来确是病入膏肓之人。
“我不能侍奉爹娘左右,为一不孝;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难过,为二不孝;不能让爹娘享受天伦之乐,为三不孝,梦竹已是不孝之人,现在唯一想的,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平安。”
常不言理了理思绪,猜测道:“有人拿他们的性命威胁你,让你带我来这里看这些事,对么?”
“公子聪慧,我爹娘并不知情,是我托梦告诉他们说我想在今日抛绣球成亲,而且那人承诺过并不会伤害公子,所以……”
“我明白了。”
常不言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人便是前几日遇到的那位妖主,自己都对他说了认错人了,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现在也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只是看着,也能分辨出来围攻迟喻的那些人并非常人,常不言这才发现迟喻右手拿着的武器是拂灵剑。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才想起来当时下马车有些突然,所以拂灵剑搁在了马车中,如果说眼前这些场景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那么肯定是他得到拂灵剑之前,因为自从他拿到了后,拂灵剑便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而此时的迟喻在打斗过程中执剑的是右手,右臂也没有出现红色的符咒,可以推测出应该是被下龙族血符之前的事了。
对方为何让他来看这些过往?他看到了对那人又有何好处呢?
围攻迟喻的人虽然多,但都不是迟喻的对手,没多久便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只是在解决最后一个的时候,迟喻虽然避开了对方挥过去的剑,但那剑距离太近了,剑尖从迟喻脖颈处挑起了一根黑绳。
“那玉坠……”上次常不言在客栈闯进去看迟喻沐浴的时候见到过,那是迟喻挂在脖子上的玉坠,而现在那玉坠被挑出来后甩了一下,直接落入了旁边的湖中。
那玉坠毕竟小,落入这么大一个湖中,要想找到实属不易,但迟喻后来还戴着说明是找回来的,常不言倒有些好奇迟喻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第44章 白龙()
迟喻看到玉坠被挑出来时神色明显变了变,看得出这玉坠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眼神一厉,似乎此时才认真起来,直接捏住了眼前之人的脖子,一声轻响,常不言能感觉到,那人的喉骨肯定碎了。
迟喻松开手,那人便倒下了,他自己则想也没想便纵身跃入了湖中。
常不言连忙跑过去,这个湖比他们之前遇到艳柳的那个湖可大多了,站在岸边都望不到对岸。
“你可知这是什么湖?”
柳梦竹答道:“我听那人提起过,似乎叫容仙湖。”
“容仙湖……”没听说过,看来应该不在含玉城附近,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迟喻似乎也是刚到含玉城定居没多少时间。
当他知道迟喻就是不枯城城主时,他下意识地就以为迟喻在来含玉城之前肯定就在不枯城,可现在想来却有些不对,不枯城早在一百年前就灭了,那么这一百年间迟喻又在何处呢?
虽然还是不清楚那人让他看到这些的目的,但是常不言倒是冒出了几分感激之意,他是真的很想了解迟喻的一切,他不愿提起的那些过往。
以及,不枯城为何一夜之间被灭。
常不言站在岸边等了一会后,便见迟喻探了出来,但是只喘了一口气便又重新潜了下去,看来是没找到玉坠。
“这么大的湖,他一个人得找到何时啊。”
“可我们也插不了手。”柳梦竹说完之后看向常不言,见常不言即便知晓了眼前这些都是过往却还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她犹豫道:“公子方才说已有意中人,莫非……”
“是,我喜欢的人就是他。”
柳梦竹尽管已经猜测到了,却还是有些讶异,不过她也没多问什么,这毕竟是私事,她也不方便过问,与她也并无多少关系。
而此时迟喻再一次探出水面,往岸边看了一眼,常不言以为他是看到了自己,但没多会便意识到他只不过是在推测刚才玉佩落下来的位子罢了。
常不言有些失落,见迟喻转身似乎想再次入水,但还未有所动作便见水面上突然泛起了一圈圈涟漪,然后下一瞬,一条巨大的白龙破水而出。
常不言一脸震惊地看着探出水面的白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龙,可却推不开的熟悉感,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迟喻显然也惊住了,一时之间没做出反应,白龙看了一会迟喻,然后突然低下头来,迟喻原以为它要进攻,正准备防御却瞥见了白龙头顶的玉坠。
他愣了一下,才伸出手拿起了玉坠,仔细看了看,有些高兴地说道:“多谢……”转过头发现身边早已没了白龙的踪影了,若不是水面还在晃动,肯定会以为只是幻觉。
“你哭了?”
柳梦竹的声音拉回了常不言的思绪,他闻言抬手擦了擦脸颊,惊觉真的有泪水,他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眼泪好像不听使唤了。”
“你认识那条白龙?”
常不言再次摇头,耳边却回响起一句话:天界龙尊长靳,违反天条,私自与地界魔君往来甚密,甚至助纣为虐导致不枯城数百城民枉死,罪孽深重……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起来,就好像四周围突然起了大雾,常不言有些痛苦地蹲了下来,头痛欲裂。
第45章 可惜我只是个凡人()
“公子,你怎么了?”
柳梦竹上前扶起常不言,常不言站起来后朝着容仙湖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眼前只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了。
“迟喻……”
“梦竹方才说过了,那些只是过往,公子心中那人现在还在府内等着公子出去呢。”
常不言看向柳梦竹,柳梦竹朝他笑了笑,道:“让梦竹带公子出去吧。”
“你的任务完成了?”
“嗯,谢公子配合,也希望公子与心上人可以幸福。”
“谢谢,可惜我只是个凡人。”
若不是凡人,若认识鬼王的话,他一定会拜托鬼王好好照顾柳梦竹的,也希望她来世不受病痛折磨,柳梦竹大概知晓他的意思,浅浅一笑。
当场景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常不言的状态跟之前相差很大,就好像整个人突然低沉了一般,他站在棺木旁看向里面躺着的柳梦竹。
“你是个好姑娘,也很为爹娘着想,他们一定不会觉得你不孝的,望安息。”他说着走到灵位旁取了三根香,点上火朝着灵位拜了拜,然后插在香炉内。
做完这些之后他走到房门边,这次轻易边将房门打开了,一步步走出院子,在院门口站定,静静地看着坐在石桌边等他的迟喻。
明明分开没多会,可经历过那才那些事之后,现在再看到,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忽然想起之前某个梦中,迟喻画了一幅画,那画上是一条龙,最后被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少年偷偷藏起来了。
那条龙便是刚才容仙湖里出现的那条吧,常不言抬手捂住心口,又来了,又是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
“少爷出来啦。”
云青的声音传了过来,常不言收回思绪,第一次思考,那条白龙、那个少年,跟自己到底是何关系?
迟喻他们见常不言只是站着不动,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少爷,难道城主千金不同意取消婚事?”
常不言摇了摇头,道:“柳小姐通情达理,我说清楚了缘由,她便答应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
云青觉得这城主府有些诡异,所以不愿意多留,他们一行人告别了城主,便出了府,坐着马车找了家客栈投宿。
晚膳时分,常不言表示不想下楼,他们几个便叫了几个菜在他房中一起用膳,等菜的时候云青忍不住八卦道:“少爷,那位城主府千金长得如何?”
常不言把玩着手中的筷子,闻言没什么心思地回道:“挺漂亮的。”
“那性格如何?”
“温婉如水,优雅如竹。”
“那就奇怪了,这么一个长相好、性格好、家世好的千金小姐,怎么就没人肯娶呢?”云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店小二正端了菜来,闻言回道:“因为她病死了呗。”
“什么?谁?”
“几位不是在说城主府千金么?”
云青点头:“是啊,小二哥,你刚才说她死了?”
“昨日早上病逝的,说来这柳小姐也是命苦,一直重病缠身,死了还不得安生,这不今日一早这城主大人仗着权势逼着城中所有适龄男子到酒楼门口抢绣球,你说这条件就算再怎么好,谁也不会愿意娶一个死人,多晦气,而且入赘城主府后还不得再纳妾。”
云青一脸震惊,然后转头看向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常不言,小涟和迟喻也忍不住抬眼看了过来。
第46章 心底的答案()
这时店小二已经下去了,常不言夹了一块红烧肉尝了尝,道:“味道挺不错的,你们不饿啊?”
“少爷,您刚才没听到小二哥说了什么吗?”
常不言一脸不在意,将口中的红烧肉咽下去后才回道:“听到了又如何?”
“他说柳小姐昨日便死了,那您今日进府见到的……”
“柳小姐的尸体呗。”
云青手中的筷子吓得掉在了桌上,颤声道:“您怎么都没说一声啊,这么吓人的事,不对啊,既然见到的是尸体,那又如何知晓柳小姐温婉如水的呢?”
常不言扒拉着碗中的饭,应声道:“哦,还有魂魄啊。”
这下子云青是真的被吓到了,自家殿下说得这般云淡风轻的,可毕竟是尸体和鬼魂啊,自己是怎么都做不到这么平静的。
用过晚膳后店小二收拾了碗筷,又向他们介绍今晚是中元节,外面很多人放河灯,所以河边很热闹,推荐他们可以去走走。
在客栈待着也无事,常不言便提议出门逛逛,街上行人挺多,他们慢慢晃到了河边,果然有很多人在放河灯悼念逝者,云青被卖河灯的小贩缠住了,常不言和迟喻还有小涟三人则走到了拱桥上。
常不言垂眸看着桥下河中星星点点的河灯,从城主府出来后,他便一反常态的安静,看上去在沉思,其实脑内一片混乱。
“迟喻,其实你早就知晓柳小姐已经死了,是么?”
沉默了一会后,常不言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迟喻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回道:“管家领着到柳小姐的院子门口时才知晓的。”
“那你肯定也猜到了,让我进去解释绣球的事只是一个圈套。”他说着转头看着迟喻,直接问道:“你没有阻止,甚至连句提醒的话都没有,我是生是死你是否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迟喻敛眉,看样子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常不言苦笑了一下,道:“柳小姐受人胁迫,带我去看了一段往事,我虽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肯定知道,对吗?你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他想知道的那些事同样也是你想知道的,对吗?”
迟喻沉默不语,常不言继续道:“迟喻,你与前世的我是不是认识?”
“是。”
“我前世到底是谁?”
迟喻叹气:“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虽然有答案了,但也不敢相信,常不言一直以为之前那位妖主是认错了人,可现在看来,在这个局里,不知情的人似乎是他自己。
常不言看向迟喻的右臂,犹豫道:“你右臂的封印,真的是我所为?”
“尚不知。”
虽然迟喻回答的是尚不知,但既然这世间只有长靳一人会龙族血符,那么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常不言忽然有些苦恼为何轮回就没了前世的记忆。
迟喻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难道自己前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常不言虽然很庆幸自己与迟喻的纠葛从前世就开始了,但又害怕那些并非好的回忆。
“公子,救命啊。”
云青的呼救声从旁边传来,常不言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被一群小贩给围得压根动弹不得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朝着那边走过去。
小涟看了一眼常不言的背影,他左肩上闪着肉眼察觉不到的微光。
“公子为何不解释呢?”
“解释什么?”
“常不言进入柳小姐院中前,公子不是在他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么。”
看似只是普通的拍了拍,但其实留了些许魔气在他肩头,所以常不言若是有性命之忧的话,公子这边是能知道的,他并没有不顾常不言的生死。
而这点也是小涟所在意的,公子最近的行为,真的越来越让人参不透了,就算常不言与前世无关了,可仇人,终究是仇人啊,为何要护着一个仇人呢?
第47章 带回县衙()
常不言解救了云青的同时还顺手将几个小贩的河灯全都买了下来,堆在河边少说也有两百来盏,云青无语道:“少爷,咱们买这么多河灯做什么啊?这得放到何时啊?”
迟喻和小涟也走了过来,常不言自己拿出火折子点燃一盏河灯的灯芯后将其放入水中,然后起身朝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要放河灯的自己过来领。”
有了这些人,河灯没多会便都被放完了,他们几个站在河边看着它们随水流飘远。
之后回到客栈,云青帮常不言铺床铺,常不言则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桌边发呆,云青铺好后转身说道:“殿下,您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很明显吗?”
云青点点头:“若换成平时能跟迟老板一同逛街,您肯定会很高兴的,可今晚您看上去情绪很低沉,难道是在城主府的时候被吓到了?”
“去,你家殿下我是这么胆小的人么,别把你自己那点老鼠胆子安在我身上。”
“那殿下为何忧思?”
“云青,你听说过龙族么?”
“听说过,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你都说说你听到了些什么啊?”
云青伸手挠了挠头发,道:“殿下,我大多时间都在王府里,其实很少有机会听到这些,上一次听到还是小涟说的。”
常不言瞬间坐直身子问道:“小涟说起龙族了?”
“是啊,小涟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天界龙族,殿下,我想这龙族的可能没什么好人,要不然人一小姑娘怎么这么讨厌他们呢。”
常不言一颗心都凉了,小涟是跟在迟喻身边的,她居然说最讨厌天界龙族,那是不是意味着迟喻也是这样的想法呢?
他其实很想问问迟喻关于他们前世相处的过往,但又怕前世得罪了迟喻,现在去问让迟喻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惹得他不高兴。
现在看来,不问是正确的决定,迟喻肯定不乐意说。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殿下您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觉得我想追到迟喻,可能真的比登天还难了,唉。”
“迟老板总有一日会发现殿下的好,被殿下所感动的。”
常不言打发云青回房休息,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静了,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你好不容易发现你跟所爱之人前世就认识,然而却是仇敌。
仇深似海……迟喻是这么评论他和妖主的关系的,那么对于自己的看法呢?是否也跟对那位妖主差不多呢?
就在常不言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些声响,最终脚步声停在了他门口,一阵敲门声,常不言有些不解地走过去开了房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捕头,身后带着几个衙役。
捕头:“你就是今日接到城主府绣球的那个人?”
“是我,绣球的事我已经跟城主大人说清楚了。”
“来人,带回县衙。”
几个衙役上前来左右抓住常不言,常不言一头雾水:“你们这什么意思?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