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传-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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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失‘色’,卢彬狂喝道:“保护王爷。”奋不顾身扑上。
来人伸手随意一格一拨,和身狂扑而上的卢彬身形登时为之一滞,全力轰出的一拳似击在了一团急速旋转的厚实棉絮团中。力量迅速被化解,丝毫未能击到实处。”缙王心头万钧大石顿时落下,感动无限之下,脱口道:“仙子此时能来,孤王实是感‘激’不尽,此次仙子若能匡扶孤王成就大业,孤王定当尊仙子为大楚圣母,如违此誓,叫孤王天诛地灭万箭穿心而亡。”
众人均大惊。大楚圣母,这是何等尊崇的称号名位,日后必会导致大楚左右两位国师的强烈不满,但缙王话已出口,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了。
令狐轻烟仍是微微一笑,向旁边的黑铠人肃手道:“这些且不忙说。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无名真人。”
众人不由愕然。无名真人,如此摆明不愿透‘露’身份姓名,倒也少见。
令狐轻烟又道:“其实若是早知无名真人愿意出手相助王爷,我也就不必来这一趟了。”
众人又均是惊愕至极。令狐轻烟话中表‘露’了两层意思,一是说她与这无名真人并非一路,二是对之极为推崇,有了他,就用不上自己了。
缙王一惊,急切道:“仙子何出此言?请仙子千万不要弃孤王不顾。”
令狐轻烟正待再言,那无名真人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声音先行响起:“令狐仙子别误会了,本真人此番其实并非是来助缙王爷,而是不愿敝师弟身陷大楚皇权之争,特地赶来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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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轻烟似是微怔,转又盈盈笑道:“既是如此,你要带令师弟走无人可以阻拦,为何又要现身王爷帐中,倒叫轻烟猜不透了。”
无名真人道:“仙子见问,自不相瞒。我原本是认为缙王爷胜算不大。恐怕师弟有什么闪失,因此才想带走师弟。但敝师弟道世子对他有知遇之情,即便要走也须向世子辞别,我拗他不过,只好前来一探,恰巧听见世子刚才一席话。深感佩服。世子智计过人勇谋兼备,前程贵不可言,我师弟在尘世中炼心历劫,能够辅佐这样一位明主,也是适得其所,所以我才改变了主意。”
沐昊不想其中有这样的曲折,又惊又喜,不及细想这无名真人师弟到底是谁,趋前施礼道:“真人谬赞了。沐昊愧不敢当。”他是缙王世子,侯爷身份,尊贵少有人及,这无名真人却尚道他前程贵不可言,其中深意自不必待言。实不相瞒,我那师弟归拾儿虽是修为尚浅,但我已予他仙甲神兵护身,寻常金丹期修行者若无厉害法宝,就算手段使尽也休想伤他一根寒‘毛’。另一人乃我座下护法,神力天生,亦可抵得一个普通修行者。有他二人冲锋陷阵,足可当得千军万马。”
听他这般说来,众人都将信将疑。灵纪郡主眸中神‘色’更是瞬息数变,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了一顿,陈浩然又道:“若王爷还有顾虑,本真人答应你,此次行动如有差池,本真人就算拼着与‘洞’玄派罗浮宫‘交’恶血战,也定当亲取王爷对手首级来呈,如何?”
令狐轻烟亦道:“无名真人的神通我望尘莫及,王爷实是无须多虑,我也答应王爷,愿与真人共进退。”
见两人如此说,缙王疑虑尽去,唯恐两人因此心生不豫,忙道:“仙子,真人,两位请勿见怪,便依两位所言行事便是。”
寅初时分,月‘色’清冷,寒‘露’渐起。
一座小山坡下的营地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朦胧月光下,隐约可见旗帛上书有鲁王两个大字,正是大楚七皇子的封号。七皇子的驻营地盘可比慕容府大上了许多,一座大营帐扎在中央,是为中军帐,周边是亲兵所居的小型帐蓬,围成一个形似梅‘花’的大圈子将之严密护卫在内,倒还颇有些行军布阵的章法。
一道全身披覆漆黑铠甲的身影如从地下钻出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最外围的两名岗哨身后,手臂探处,闪现一抹冷冽如月光的寒芒,瞬间掠过两名岗哨的咽喉。
天工老祖留给陈浩然的战甲全部是宝器级别,这种程度的隐形只是基本功能,也只能算‘鸡’肋功能,在感观极强的修行者神识探索下用途不大,但放在此刻,效果却是再好不过。
将两具尸身轻轻放下,归拾儿锐利冷酷的眼眸毫无情绪‘波’动,反手挽刀,身形微伏,悄无声息潜向下一处哨岗。,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四百九十六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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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 更新好快。
解决掉同一个方位最外围的四处岗哨后,一名暗哨瞥见不远处同伴的身体像过水面条一样萎倒,登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地吹响了含在口中的竹哨。
如同虚空幻出的魔影,归拾儿刹那间闪现在这名暗哨身前,寒芒掠过处,一颗面容犹带惊悸的头颅高高飞起。一个手持丈二长枪的魁梧汉子率百数人现出身形,枪尖指天,厉声大喝:“再放。”
又一‘波’飞矢呼啸着齐‘射’而至。
缙王府众高手正待挥舞兵器磕打。归拾儿身后一人突然叫道:“我来。”
这人身材魁伟昂藏,手提两柄寒光闪闪的古朴巨斧,身上铠甲式样颜‘色’与归拾儿所着相差仿佛,听声音,可不就是高二牛么?自从跟随陈浩然修行之后,他的体型高大粗壮了许多。已比原来的身体足足高出一个头,而且还在继续增长。似要成长出一个巨人出来才会罢休。
高二牛‘挺’身而出,也不格挡飞箭。双臂展开,抡起两面几如‘门’板的巨斧,一边放声狂喝,一边发足前奔。只听得丁丁当当一阵骤响,大部分利箭均直直‘射’在巨斧及高二牛的躯体上,却连火‘花’都未能迸起一丝来,纷纷折坠。
有宝器级别的战甲护体,若是给寻常武士所‘射’的普通箭矢击伤,也实在不消称为宝物了。
归拾儿恍然,心中暗惭。飞箭袭来,他第一反应便是挡开消灭危险,而高二牛却牢记着陈浩然的吩咐,深信战甲可护住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挡。
明了这一层后,归拾儿哪会再迟疑?疾掠而起,与高二牛冒着劲急的矢雨并排突进,拦下绝大部分的箭矢,些许漏网之鱼再无威胁力度。余下众人趁机紧缀而上,转眼便冲至敌方阵前。
鲁王的那百余亲兵亦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并不为对方如此迅捷轻松冲至而惊慌失措,当即弃去手中弩弓,拔出近战兵器悍然迎击来敌。
“鼠辈敢尔。”
归拾儿仍是冲在最前,蓦闻一声怒吼,一杆棱刺寒芒四‘射’的长枪携着刺骨的杀气突现视野之中,飞快在眼前变大。却是敌方那领头的魁梧大汉率先出击,望归拾儿刺来一枪。
这一枪来势极快极猛,归拾儿身子虽尚在半空,避无可避,但早有准备,举戟一格,间不容缓地将已至面‘门’的长枪‘荡’开。跟着方天画戟侧旋出一条玄妙的弧光,有如闪电,疾袭中‘门’‘洞’开的魁梧大汉前‘胸’。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小规模的偷袭战,不比沙场大军对阵,也不必讲究什么排兵布阵和多余的战术。只一个悍字当头,锐气已失的鲁王亲兵开始慌‘乱’起来。战力更为衰减,节节败退。片刻之间,就被缙王府武士切菜砍瓜般消灭了大半。
一戟斩杀一个鲁王亲兵,归拾儿身边已再无一个敌人,已是完全突破了防守内线。掉头回顾,但闻四周喊杀声震天,有鲁王亲兵陆续从黑暗中发狂地奔将出来,同时亦有稀疏箭矢‘射’来,却是外围防线的鲁王亲兵终于赶至。
归拾儿也不作理会,长啸一声,迳望鲁王中军帐掠去,高二牛与缙王府众高手闻啸复即追去。
百余米距离转瞬即至,但需一个纵身便能跃至中军帐之前时,忽有异啸响起,归拾儿闻声知警,急提方天画戟侧斩。
“当。”
一声铿锵暴响后,归拾儿这一戟竟是没能将这猝然袭至的一击挡下。一节异物如地底钻出的夺命毒蟒般,无比凶狠诡奇地‘抽’打在归拾儿肩上。
虽有战甲防护阵法自行启动卸去大部分的力量,归拾儿的躯体仍是不免震了一震,由此可知这一击的力度是如何迅猛沛然。不禁为之一惊,横戟急停,抬眼瞥去,却见对方乃是一个相当矮小的汉子,手持一条‘色’泽乌青的十三节鞭,比其身高长出几乎两倍有余。
瞧见这兵器与体型极不对称,甚是怪异的矮小汉子,归拾儿心下恍然,这汉子定是鲁王的亲卫统领费炻,当即提高了警惕。
奇袭行动开始前,缙王这一方均认定,快速成功击杀鲁王的最大阻碍便是这个费炻。费炻是鲁王府中一名供奉的弟子,修为已至炼气后期,只差一步便可结成金丹,相助鲁王夺嫡并不算违反了‘洞’玄派与罗浮宫的禁令。
费炻手中的十三节鞭亦是一件法宝,名为虬龙鞭,原本是其师之物,其师虽不忿‘洞’玄派和罗浮宫的威压,但也不敢公然逆触,于是便将虬龙鞭‘交’与费炻对敌,算是曲线抗议。
“阁下想必是哪位真人的弟子,不知受聘于哪位王爷,可否报上名来,以免我费炻误伤师尊友人‘门’下。”
见归拾儿捱了自己一鞭,竟然若无其事毫发不伤,费炻心中惊骇较归拾儿不知多出几分,心生顾忌,暂停攻势凝神发问。反正仗着宝器级别的战甲护体,若双方均击实,身上仅着普通战甲的费炻铁定吃亏更大。
费炻实力高出归拾儿,自是不愿与之蛮斗,脚下微动,身形已闪至归拾儿身侧,虬龙鞭略略下旋变了一个角度,卷起刺耳的空气撕裂声,狠狠‘抽’向归拾儿腰间。
“当。”一声暴响,却是高二牛大吼着挡在了归拾儿前方,右手巨斧狂斩而下,正正劈在鞭节处。十三节鞭急‘荡’开去,高二牛浑身一震,怪叫道:“这家伙厉害……再吃我一斧。”左手巨斧又即狂猛无俦地斩下。
费炻接了天生神力的高二牛一斧,更是全身剧震,虬龙鞭虽有十三节之长,卸去了大部分力量,手腕亦感一阵麻木,大是骇然,不敢再硬搠其勇,身形疾闪,从侧面攻击‘逼’高二牛回斧自救。
“咻。”空中蓦然迸现一轮灿烂明月,转即化为车*小,携着森冽得似能凝水成冰的‘阴’冷煞气和尖利无匹的劲啸,疾斩费炻头颈。
这柄方天画戟是一代凶人天工老祖收藏的法宝,威力比虬龙鞭强横不知许多,尽管归拾儿仅能发挥出极少,却也令得费炻心惊胆寒,无暇再攻敌,身形再度疾闪,抖出漫天鞭影与归高二人游斗。
归拾儿与高二牛的装备虽然强过费炻,但修为毕竟各差了一筹,急切间也奈何不了后者,一时无法‘逼’进。
缙王府与鲁王府的众高手此时早已对上,众人均是世俗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身手自不待言,刀光剑影飞‘射’,但闻兵器‘交’击声与怒喝声响成一片。人人都明白这已是最紧要的时刻,一方舍命强攻,一方则拼尽全力阻拦,每招每式都极尽毒辣凶残之能,浓烈的杀气如一*惊涛骇‘浪’汹涌地呼啸‘激’‘荡’,战况‘激’烈凶险无比,转眼间的工夫,战圈中便飞溅出点点朵朵的鲜红血‘花’,厉叫惨呼迭起,也不知究竟是哪些人负了伤。
卢彬率数百武士赶近,迅速包围了鲁王中军帐,一声令下,外围的武士回首结阵,准备迎战发狂追至的鲁王府亲兵。内线的百余武士则取出弩弓,飞快点燃备好的裹着油棉的长箭,待卢彬又一声喝令后,火箭齐‘射’,刹那便将中军帐引燃。
费炻不防对方狠毒至斯。根本未曾存过活擒鲁王的念头,心中又惊又怒,厉喝拼力挥鞭,‘欲’‘逼’退对手回身救援。但归拾儿与高二牛悍然不顾地抢攻,一戟双斧喷薄出刺耳惊心的气劲厉啸,宛若电闪雷劈。
气喘吁吁狂奔而来的鲁王亲兵像中了定身法一般,步伐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望见,一大蓬根本分不出本来形状,似是血‘肉’碎片的零散物在一片腥红的雨雾和火焰中纷纷扬扬地从天洒落……
殊死拼斗的众高手也自行住了手,鲁王府中的高手们浑忘了伤痛,个个呆若木‘鸡’仰面呆视。
杀声震天的营地空气突然凝固,变为几能令人窒息的死寂,归拾儿气沉丹田,扬声大喝:“鲁王已死,放下兵械投降者,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声音如雷霆滚滚,回‘荡’在营地上空,清晰传入每一人耳中。
卢彬率数百武士跟着齐声呐喊起来:“鲁王已死,缴械不杀。鲁王已死,缴械不杀……”
主子既亡,鲁王的亲兵已无斗志,更失去了拼杀的意义,听得喊声,均无比茫然地握着手中兵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
猛烈燃烧着的中军帐旁,忽有一个满面黑尘看不清相貌,身上仍是余烟袅袅的人艰难撑起身来,声嘶力竭地狂叫:“缙王,你丧心病狂手足相残杀我父王,必为天下人不齿,日后必定不得好死……”
“咻咻咻。”一串铁翎羽箭将他如刺猬般钉在地上。
“费兄。”
归拾儿向亦已停手的费炻笑道:“鲁王既然身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费兄不若就此投效缙王,我保证费兄定可受到重用。”
费炻心死如灰,惨笑一声:“阁下好意,费某心领。费某虽是不才,却也没厚颜到一身‘侍’二主的地步,阁下就请动手吧。”抖起虬龙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剿杀,眼下大势尽去,只有拼力杀出重围了。
归拾儿却摇头笑道:“费兄以为我会斩尽杀绝么?我早说过了,你我是各为其主,并无‘私’仇,也就没有再斗个你死我活的必要了,费兄不愿投效,自行离去就是,我绝不加以阻拦。”
费炻大出意外,怔了怔才道:“那他们呢?”他指的是那些鲁王府聘请的护卫高手。
中军帐里后来逃出被炸死的,才是与鲁王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中坚人物,这些高手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这时听问,都紧张地注视住归拾儿。
归拾儿又笑道:“他们自然与费兄一样,都可自由离去,若是愿意投效,缙王可以给予他们在鲁王处享受的一切待遇。”
费炻又长叹了一声,回首环视众高手,颓然道:“费某这便离开,各位意下如何?”
众高手犹豫不决,都在心中忖度归拾儿之言究竟是真是假,一时无人出声。
归拾儿催促道:“现下时间急迫,还需尽快稳定局势,各位请速作决断,以免出现意外。”
众高手这才各自下了决心,大部分人站近费炻身旁,显是要随其而去,有三人则停在原地,扔下兵刃道:“我等愿投效缙王。”文成武就,均需卖与帝王家才得飞黄腾达,他们出身草莽,投身在鲁王府中享受惯了富足的生活,如何还耐得住清贫?不如搏上一搏。
归拾儿很感满意,笑道:“几位适时应务当机立断,不愧为英雄豪杰,将来前程定然不可限量。此刻我们便算同僚了,废话少说,请几位出面招抚那些鲁王旧部,先立一功,缙王必会重赏。”
那三人既已决定投诚,倒也干脆,抱拳应声是,领令而去。
归拾儿向费炻拱拱手:“费兄这便请去罢,日后有暇,我当登‘门’向费兄告罪。”
“不敢。”
费炻亦拱了拱手,强打‘精’神道:“阁下留手之德,该当费某感谢才是,日后有缘再会,费某再行谢过。”
他心下却也有些佩服。他们双方的确本无‘私’怨,归拾儿手段虽狠毒,但为人十分光棍,面子给足,就算想恨也难以恨起。待得费炻领着众高手安然无恙地从缙王武士的包围圈中撤出之后,连心中忿然敌对之意也减轻了许多。
有了那三名高手招降纳叛,鲁王亲兵再无丝毫抵抗意志,当第一名士兵扔下兵器之后,就像瘟疫传播一般,“呛啷啷”弃械的声音迅速传遍营地。q
第四百九十七章 尘埃落定()
猫扑中文 一朵浮云飘来,遮住苍穹上空那轮如刀弯月,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犹如一头硕大无朋的洪荒怪兽无声地狞笑着降临人世间。我就去
李冲匍匐在一簇茂密的蒲草中,秋夜虽然已经颇凉,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掌心却是汗涔涔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像擂鼓一般,声音大得能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得见。
“头,不碍事的。”
伏在他身旁的孙庆刚神情轻松得多,小声道:“老大说了,我们这次行动其实就跟清扫战场差不多,纯粹是拉着大伙儿来分功劳的,绝对没有什么危险。你还信不过老大不成?安心吧。”
用力在草地上擦了擦手心,李冲倒也不怕自揭其短,轻嘿道:“谁说我信不过老归了?只不过,什么事第一次都难免有点儿紧张,何况是真刀真枪跟人拼老命?”
连领头的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孙庆刚也不消转头去望,只听四周隐约传来的粗重呼吸声,也清楚埋伏在这里的一校禁军的心情有多么紧张了。眼中浮过一丝担忧,又小声道:“头,等会还是让我带我的人负责打头阵罢。”
“屁。”李冲瞪了他一眼:“想抢我的功劳,还是认为我的拳头没你硬刀子没你快?这儿我是最高长官,谁当先锋我说了算,你小子靠边凉快去。”
说了几句,绷得紧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李冲探头张望,只见四野里一片黑魃魃地,寂静清冷一如以往的无数个夜晚。无有丝毫异常。心下不由暗自嘀咕:“时辰差不多了,怎么没听见一点儿动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突袭延迟了?”
李冲出身官宦家庭,而且他的父亲官职不算低,原本用不着以身犯险。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来拼前程富贵。首选更新最快的但全校人马都被归拾儿拉了出来,他身为校尉,事败后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加上深信归拾儿不会害兄弟们,索性破釜沉舟地搏上一搏了。
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