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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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思绪,缓缓的说道:“在魔教之中,一直秘密的保守着一个传说,这个传说是关于魔教的起源……”
“在上古时期,混沌初开,清明之气上升则为天,浑浊之气下沉则为地,又历经了不知多少年,随着天地之分明,上清者居天谓之仙,下行者潜地谓之魔,原本仙与魔之间并无区别,只不过是这居所之不同,白昼与仙,黑夜属魔,两者同生与这大千世界之中,到也相安无事。后又经历不知道多少年,在这世界之中又有了芸芸众生,就是这众生的出现,使得仙与魔的地位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由于众生对于一种来自……于内心之中潜伏的(炫)畏(书)惧(网),他们不得不借助一种力量来抗衡这种(炫)畏(书)惧(网),更多的是依赖,在这仙与魔之间,他们选择了仙来作为他们膜拜的对象,并从内心之中抵抗并厌恶着魔的存在”
“随着这位置的转变,原本平衡的仙魔终于也发生了倾斜,由于魔得不到众生的膜拜而心生怨恨,这种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积越重,终于无法化解,于是魔界之帝,那个传说身具万魔之源的魔帝,发动了一场血腥的杀戮,试图将他们眼中那些愚昧可恨的众生消灭在黑暗之中,无奈之下,居于上天的仙者也被迫卷入了这场杀戮之中”
“天地分明之后,这场争斗是这尘世之中的第一场争斗,恐怕也是最为惨烈的一场争斗,魔与仙都凭借着自己的巨大力量来争夺这尘世最后的掌控权……”
“最后恐怕是那个仙获胜了吧?”顾胜澜插问道
阿云点了点头,双眼似以陷入那久远的斗法之争中。
“最后的结果如你所说,魔界之帝最后身负重伤,就连神明都将灭去,由于他是万魔力量的源头,他的溃败也就意味着整个魔界的溃败……”
“魔界之帝在这场战役之后,自知已经无法再重新夺得这尘世的主导,但仍有所不甘,于是他做出了一件即便是居天之仙都无法预料到的事情,那就是自灭”
“自灭!!”顾胜澜惊讶的脱口说道:“若是自灭的话,那岂不是更无法与天仙抗衡!”
阿云摇了摇头,说道:“寻常的仙魔自灭当然是形神俱失,但魔界之帝乃是自天地初开之时孕化而成,是万魔之力的源头,在他的身上,自灭就如若沉眠一样,即便身体已去,但力量尤在……”
“他把力量封存在了一件宝器之中,只等待着被再次解封,那时候,解封的人将拥有他的力量,成为新的魔帝,完成他对于尘世的诅咒,把尘世完全陷进黑暗之中……”
“你知道魔帝把自己的力量封在了什么宝器中吗?它就被封在了圆月之轮上!”
顾胜澜似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云,没想到自己曾经与这力量如此接近,想到那一夜,即便是自己手中的红莲,都无法与那股莫大的力量抗衡,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震。
“时光流转,圆月之轮几经辗转,却终没有人能解开这个封印,直到他的出现……”阿云似乎陷入到了一个久远的梦境当中,双眼此时渐渐的迷离,表情也充满了缅怀。
“他是这尘世之中的异数,天性孤冷却心怀坦荡,凭借着那份独有的天资,数年之间,已经成了这神州修真之界最夺目的人,天骄烈云……”
“也只有他,才可以解开这圆月之轮……”阿云幽幽的说道。
“烈云纵横天下,就是依靠着圆月之轮的力量吗?”顾胜澜不止一次的听阿云的嘴里说到一个他字,今日终是确认这个他就是那曾经一统魔门的天骄烈云。
阿云嘲弄般的一笑,说道:“若是取了那圆月之轮中的力量,恐怕如今中原早已经沦落无底深渊,什么天都谷正道又有什么用!”
“他得到圆月之轮的时候已经是一统魔门了,那时候他宛若天星一般,把一个曾经宛若散沙一般的魔门统一起来,缔造了魔教,又与正道划下界线,定下默契水火不犯,只要不为祸苍生,任谁也不可挑起事端!”
“那时候的正道慑与烈云的神威,只得颔首默然接受,而魔教,也成了当时的第一修真之教,那一天,烈云与九狱司开坛立教,四方威服,他穿着那身宛若月色的白衣,站在台上仍是那么的孤傲不群……”
阿云双眼射出激动的神采来,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情景一般。
顾胜澜似也被感染一样,悄然无声,静静的听着阿云讲。
“若不是圆月之轮,或许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身为魔教之主,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宝器的传说,一向好胜的他为了找到这个东西,甚至不惜舍去最宝贵的东西,而当他找到的时候,才发现圆月之轮中所封闭的,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终于错走了一步,这个东西一旦出世,将给这尘世之中带来多大的灾难,只有他才知道,为了弥补过失,他决定重新把圆月之轮封印起来!这不但是为了尘世之宁静,更为了能寻找回自己曾经丢弃的那最宝贵的东西……”
“只可惜,冥冥之中,一旦错过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弥补回来。正道因为圆月之轮的出现而恐惧,终于定下了一个即便是魔也无法使用的卑鄙之法!而魔教内部,也因为这圆月之轮而出现了分裂……”
“一切,都是因为圆月之轮,把他就那么毁去了,即便他最后把圆月之轮封在了九狱司之中,即便他最为忠实的血影一族即便残余一脉也仍没有放弃看护,但最后的结果仍是失败……”
阿云缓缓的把脸对向顾胜澜,即便在这如鬼府的云泽深渊中,那张脸仍是如此的动人,只是此时此刻,这张美丽的面容却挂着无比的哀伤,让人望过去不由得心如刀割一般。
即便此刻那张脸仍是琪琪的,但顾胜澜却似感觉到那种深切的又有着悔恨的悲哀,那种感觉无论是多么善戏的人都无法比拟出来的,这股悲哀深藏了几百年,流转了几百个枯荣,夹着无法消却的沧桑,裹着无法挽回的逝去。
顾胜澜只觉得心里就那么一疼,此一刻,他猛然生出一股想把眼前这个女子拥在怀里的冲动,可抱在怀里的,是阿云,还是琪琪?
阿云似瞬间苍老了许多一样,眉目之间就在说完的那一刻,忽然被所有的哀伤所掩埋,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宛若这空荡荡的大殿之中的石像一般,竟似把时光也就那么凝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此时的顾胜澜也是一动不动,那双眼睛定格在阿云的身上,仿佛看守着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你很好,懂得去争取,也懂得去珍惜……”阿云缓缓的将冰冷的手慢慢的抚上顾胜澜的脸颊,微微的摩挲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顾胜澜一动不动,任凭那手在自己的脸上滑动着,心里却似感觉到一股将近的哀伤。
半晌,阿云才站起身,说道:“鬼冥若是有天资,此一刻必然是躲进我们寻不到的地方去解封那圆月之轮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
顾胜澜默然无语,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等待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那才是真正可怕的时候,你放心,我会在那个时候把琪琪交给你的……”阿云挪动脚步,飘飘的向外而去。
顾胜澜却没动,他看着阿云的背影,忽然问道:“你就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吧?”
视线里,阿云那婉约的身影忽似微微的一震。
“我……我怎么配得起他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过是一颗棋子,虽然他曾经那么的爱过……”
六十 风起
南荒狂风,永远都是那么的锋利,就如同南荒蛮人手中的刀子一样,闪着寒光,饮着鲜血,释放着强悍的力量。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它号叫着席卷着大把大把的沙粒,敲打在每一个用兽皮撑起的帐篷之上,就如同暴雨打下来一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深夜之中一直传到天明。
巴鲁大萨满一人枯坐在帐篷里,那悠长的油脂明灯在帐篷之中时明时暗,把大萨满那苍老的身体拖成长长的影子,帐篷里挂满了各种形状古怪的器皿,有的是兽骨制成,有的是青铜制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这些器皿都被拖出了更加古怪的影子,相互重叠。
在这重叠的影子里,巴鲁大萨满那张纵横交错的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双手之中握着的**正急速的转动,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催动一样,即便是大萨满那双看似枯老却异常有力的手紧紧的握着,仍在**的转动下微微的有些发抖。
忽然啪的一声,大萨满的身体猛的一震,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重击一般一下扑倒在那毛茸茸的兽皮毯子上,一口鲜血随即从大萨满的口中喷了出来。
风沙不断的砸在大帐篷上面,那噼噼啪啪的声音传在黑暗的南荒之中不绝于耳,大萨满在兽皮毯子上身体痛苦的弯成了弓字形,那渗着血丝的嘴角不住的抽动着。
过了好{炫&书&网}久,巴鲁才从毯子上艰难的直起身,重新坐了起来,他睁开那双曾经无比犀利的眼睛,再看手中那个**,已经碎的不成模样了。
“天意,这就是天意啊!”大萨满痛心悲凉的自言自语道。
“尊严而神威的大神啊,难道你真的已经放弃了这些世代侍奉你的荒人吗?”巴鲁那浑浊的双眼隐隐闪着泪光。
狼王的金顶大帐,永远都是南荒人权利与威严的代表,因为那里住着代表着荒人无上权威的狼王,威严是不允许践踏和亵渎的,即便是贵为部落首长,都要远远的围绕着金顶大帐落脚而居,因为狼王,所需要的,只有服从和孤独。
只是如今,在那威严的金顶大帐旁边,竟出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斗室,这间斗室以一种完全不符合荒人风格的形式非常突兀的出现。它的形状几类与神州之地的风格,又带着一种古怪的色彩。
没有人会明白为什么最为尊贵的狼王怎么会允许在代表自己权威的金顶大帐旁出现这样一个斗室,即便是八部的首长知道那间斗室里住着什么人,但在内心深处,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唯独狼王,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并对这斗室之中的人尊敬无比。
此时,这间斗室之中灯火明亮,异常的温暖,丝毫不受外面那若暴雨一般的风沙影响,在那明亮的长灯下,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个兽皮衣甲,身材高大而威猛,正是聚集了南荒威严与一身的金帐狼王!
在狼王那高大的身影之中,有一个清瘦的人正慢慢的饮着手中的酒,那人服饰古老,即便是中原神州都难以得见,就如同一件出土的东西一样,与狼王那一身威猛的装扮比起来,更显怪异。
坐在狼王之下的一人,一身麻衣,头发披散,双眼阴鹫刺骨,两条眉毛斜飞而上,透露出一股难以琢磨的气势,让人无法看透。而在这人旁边,却坐着一个面容异常姣好的女子,这女子年龄不大,眉目清秀绝伦,与荒人的那股子粗犷毫不相称,只是双眼迷茫,似乎充满了解不开的谜题一样,困惑而彷徨。此时坐在这几个人中间,丝毫不以为觉。
狼王端起一碗酒,看着碗中那略有些黄色的烈酒,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饮尽那神州的美酒了”
双眼阴冷之人微微一笑,说道:“狼王想必已经迫不及待了吧,再过几日,就是解封之日,想那十万大山的封印,让荒人饱受风沙之苦,如今终要解脱了……”
狼王微微一笑,说道:“一切都在手掌之中啊,八部已经厉兵秣马了,只唯独那个巴鲁,还是冥顽不灵,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一意的想阻止我们荒人进军中原的脚步!”
那人晒然一笑,说道:“自从神女出现后,如今荒人恐怕已经不太信服那个老家伙了吧!他自以为可以通神,还企图以法力来摄住神女之魂,却是自讨苦吃!”
狼王颔首称是,将手中的烈酒饮尽,说道:“荒人心中,除了那雪山高峰之上的法王,就只有这个巴鲁了,只不过法王从来没有走出过神殿一步,如今巴鲁失了人心,我们已是胜券在握,那中原的人,怎么可能挡住我们荒人的铁骑!”
此时他的眼睛充满了神往。
“只等解封的那天,就是荒人前进之日了……”
狼王那高大的身影似有些兴奋的不住晃动,一直隐在他身影之后的那个人,手中的酒杯似乎也随着微微的晃了一下……
那远远似在天边的雪山,即便是在这黑夜之中,仍是反折出白白的光芒来,就仿佛那圣洁的月华,丝毫不受黑暗的侵蚀。
神殿之中,无数的油脂蜡烛排在那高大的佛像之前,烛火似凝固一般怡然不动,佛像之下,神秘的法王正双眼闭合,双手捏成一个古怪的手印,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膝上的玉盘仍闪着光芒,里面云雾迷蒙,就如同这尘世一般看不清楚。良久,法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玉盘,伸手把它拿在手中,里面仍是一片朦胧,即便是法王之眼,似仍看不真切。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封印将解,众相异生,神威入荒,而变数不定……”
等待,等待是如今最好的办法,法王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把烛光隔在了眼帘之外。
柳青眉也在等待,她再等待着这个最重要的时刻。
中原三大门派,将联手重新封印十万大山,这对于她来说,是完成了师傅最后的心愿。
华月仙子为了这道封印,几乎穷尽了一生,锁心殿为了这道封印,至今仍隐在这十万大山之旁,而自己为了这道封印,则选择了放弃曾经的依恋。
自从那天之后,柳青眉就再没有感应到卫悲歌的气息,这个人似乎就那么一下子消失了一样。可她却没有办法去寻找,因为,封印之期将近,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如果在封印之前出了纰漏,那她将无法去面对把毕生修为传给自己的师傅。
尽管在内心的最深处,她仍无法排去那股思念,但她仍努力的去克制自己。
封印前的法阵,她已经命锁心弟子准备妥当,所有的一切如今都已经就绪,只等那一天之后,自己的负担将会一下子卸掉,那时候,自己该退去锁心殿主这个位置,然后去茫茫人海之中去寻找他,无论能不能找到,这都会让自己好过些。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影子,那个衣衫当风倜傥而爽直的人,这便是宿命,一旦引发了,就再无法忘记了。
倘若自己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倘若他不是从魔门而来,那又会是什么样子,柳青眉摇了摇头,最近这段时间,她老是不自觉的想起他,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吗?
她轻抹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头发,暗暗的叹息了一下,远隔千里之外,自己又能如何?还是把封印之事先安顿好吧……
锁心殿中,即便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仍是一片静悄悄,又有几个人能知道此刻这位锁心殿主的心思。
同为三大门庭的天都谷,此时也是一片的忙碌,离封印之期已经没有几天了,可一向主事的执法长老萧破雪却忽然被谷主悄悄的遣派出去,这使得一向有条不紊的天都谷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长时间以来,整谷弟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萧长老的主持下进行各项事情,如今正值关键时候,这位天都谷的二号当家人却被谷主派出去,虽然谷主并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仍是让弟子们在私下里揣测不已。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有谷主这个神一般的存在,而且封印大祭如此千秋万载的事情又是谷主一人主持,此一来,更让天都谷在中原修真的位置如日中天,这些弟子们在私下里揣则之余,更多的是兴奋不已。
此时在远离灵谷大殿的一个别院之中,林破念端坐在云团之上,双眼闭合,正在盘膝修心。
距离封印之期越来越近,林破念已经下法旨,禁止任何人来打扰他,以便他能以巅峰之势来完成这件大事。
如今他那张威严的面庞几若玉质一般,就如同脱胎一般让人难以置信的焕发着异样的光彩,此刻他静静的一人坐在云团之上,嘴角似带着一丝笑意,忽然眉头皱了一皱,仿佛有什么东西打醒了他的美梦一样。
“你如此逆天道而行,必将遭谴!”一个声音似自他的神谷之中穿出来。
林破念嘴角边那丝笑意渐渐的扩大,若涟漪般散开,紧接着双眼一紧,再没有半点动静。
“师弟,你可知时至今日我为何还没有灭你的残神?”
神谷之地,一片的黑暗,此时林破念全身飘在这神谷之中,就宛若一盏灯一般,将层层的黑暗褪去。随着那黑暗的退去,只见在神谷深处,有一缕青魂正在不住的窜动,似乎极力的想逃脱出去,可它每转到一个方向,都会出现一层黑气,仿佛坚壁一般将它的去路拦住。
林破念缓缓飘在这缕青魂之前,似有些惋惜的看着它不住的窜动。
渐渐,那缕青魂安静下来,微微发散,幻成了一个缥缈的人形,却正是在琉璃幻境,被林破念收住的萧破雪,天都谷的执法长老。
只见此时萧破雪那缥缈的人形颤颤巍巍,极其的淡薄,似乎一口气就可以吹散一样。
他看着林破念那飘着的身体,怒声而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看到你如何的威风,如何在封印大祭上一展神功!”
林破念点头而笑,说道:“到底还是师弟最了解我……”
萧破雪那几乎通明的面容之上显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说道:“心魔丛生之人,即便一时风光,仍逃不过天劫之威!那虚无之名又有何用?”
“师弟,你虽然了解我,可终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若非为了天都谷盛名不坠,我怎么会如此辛苦,若不是当年天书三卷只余残本,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那个朱雀,我又何必去强修天书……”林破念忽然有些落寞的说道。
“师兄,我修真之人,又何计这尘世之名利,只为一心向道,即达天命,你如此一来,真是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深渊!”萧破雪声音似有些衰弱,显然是神念不济。
林破念摆了摆手,表情一变,又恢复了初来的模样,断然说道:“待你看我如何立威,再说也不迟!”
“月圆即亏,水满则溢,物极必反;此天道也……”萧破雪声音已经微不可闻,那原本极其淡薄的人影此时也渐渐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了林破念一个人飘在那里。
那缕青魂此时也没有了前番那四处窜动的力气,似乎刚才萧破雪幻化人形大大的透支了青魂之中的神念,使得它再没有力气四处逃窜。
“月圆即亏,水满则溢……”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