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的召唤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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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路过巨龙的前面时，罗真还是感到一阵难受。
“呼…”
从巨龙的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就像是灼热的岩浆，让空气的温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烫得罗真的皮肤都有些发红了。
所幸，一路上是有惊无险。
罗真总算是冒着汗的越过了那头巨龙，抵达了门前。
“芙！”
芙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跑进了通道里。
看着这一幕，罗真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罗真就这么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
…………
“芙！芙呜！”
“呼…呼…”
有些冷清的通道里，芙芙与罗真便一前一后的跑在了其中，一个灵活敏捷，一个体力开始跟不上了。
到得这里，空气中的血腥味反倒没有外面那么浓郁，连双足飞龙的气味都不怎么闻得到，告诉了罗真这里的与众不同。
不过，血腥味没有了，双足飞龙的踪迹也没有了，紧张感和沉重感反而越加的浓郁了。
然后…
“锵！”
一个金铁交击声突然响了起来，引起了罗真的注意。
“前面有人战斗？”
罗真愣了愣，讶异而起了。
“芙呜！”
芙芙则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跑。
罗真连忙跟了上去。
紧接着，通道的前方便泛起亮光，象征着道路的尽头。
罗真这才放慢了脚步，没有直接冲出通道，而是躲在阴影处，看了进去。
这一看，罗真顿时睁大了眼睛。
“锵！”
兵器的交击声再次响起，激起了火星。
这一刻，罗真清楚的看到了。
就在通道的前方，一个犹如谒见之厅一般的宫殿里，有两个人正在激战。
激战的其中一方乃是手持有龙纹的邪恶之旗，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的黑之魔女。
赫然，便是〈龙之魔女〉。
罗真没想到，对方竟没有离开奥尔良，而是直接回到了根据地。
更让罗真没有想到的是那正在和〈龙之魔女〉战斗的人。
“喝啊！”
伴随着一声娇喝，面对着挥舞而来的恶旗，少女以旗帜上纹有即似天使又似花的圣旗进行了回击，将魔女的攻击给弹了回去。
旗帜。
那是与魔女一样的武器。
不仅如此。
少女还拥有着与魔女一样的穿着、一样的体型乃至是一样的外表。
没错。
那是…
“第二个…贞德…？”
罗真彻底的惊讶了起来。
161 〈圣女〉与〈魔女〉（求订阅）（）
谒见之厅中，两名一模一样的少女便在激战当中。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女一如既往的带着充满讥讽和嘲笑的笑声，即像亵渎着对方，又像挑衅着对方，更像是打算彻底的玩弄对方一样，身形如影，手中恶旗也似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幻影一般，对着眼前拥有着相同外貌的敌人的身上连连抡去，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劲风。
“唔…！？”
少女神色一凝，眉宇间充满了凝重，手中圣旗连忙架起，将来袭的攻击给挡下。
“锵！”
旗帜与旗帜的交击迸现着火光，让冲击劲气都似螺旋气流一样的乍现。
“锵！”“锵！”“锵！”“锵！”
少女便调整着格挡的角度，以不变应万变似的挡下魔女的一下下攻击，一边还在后退着，与魔女保持距离。
可魔女却是得理不饶人的继续欺身而上，面带嘲笑，手中恶旗以惊人的速度划过，抡向了少女。
两人便这般激战着，一个充满了攻击性，一个专注于防守，将两个人不同的个性给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罗真也同样看出来了。
“魔女占据了很大的上风啊。”
毋庸置疑，魔女的力量是强大的。
就算罗真以御主的权限侦察到的能力值来看，这个魔女的数值都相当的高，媲美冬木市的saber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虽然还不知晓魔女的宝具如何，但不知道是不是持有着〈圣杯〉的关系，魔女展现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
与此相反，与魔女激战的少女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能力值算不上是什么一流的从者，力量亦不强大，宛如一个刚刚当上从者的新手一般，各方面呈现出来的能力都有些稚嫩，方才会陷入守势。
当然，这种弱不禁风指的是以从者的角度来看。
若是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的话，那名少女无疑同样相当的强大。
因此，面对魔女如烈火般的猛攻，少女竭力的防守，姑且算是守住了。
而仔细一看，少女虽然有着和魔女一样的外表、一样的体型以及一样的装束，可还是有很多的不同。
魔女的身上都是漆黑的色泽，像是在吐露着诅咒，又像是在怨恨着什么一样，充满了不祥的气息，连发色都呈现不祥的惨白，根本不像是那位传闻中的救国圣女。
反观那名少女，手中的旗帜乃是神圣的白色，身上的装束更是似圣者一样的深蓝和洁白相交，发色则是璀璨的金色，神色间更是充满了凛然和决然。
那个样子，方才是一名圣女。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才是那名拯救了法兰西的圣女的话，那罗真绝对是相信的。
“难道她才是真正的贞德？”
罗真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立即转过头，看向了魔女的方向。
“那那个魔女是谁？”
罗真的心中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就在这时，场中的战况发生了变化。
“锵！”
在魔女的猛攻下，伴随着一阵火花的飞溅，少女终于坚持不住，手中的圣旗被弹开。
“哈！”
魔女立即一挥手中的黑旗，一个抡转，重重的抽在了少女的身上。
“嘭！”
闷击声中，少女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都被击飞了出去，滚落在地，滚出了许久以后，方才撑起手掌，一个翻转，起了身。
“哈…哈…哈…”
少女的口中开始发出喘息，并单膝跪地。
只是，少女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凛然和决然，握着圣旗的力道亦是没有半分减缓，紧紧的盯着魔女。
对此，魔女只是给予了对方侮辱。
“怎么了？这样就不行了吗？”魔女以尖锐的言论刺道：“还以为你趁着外面混乱的时候溜进来能有什么作为呢，原来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你这也算是拯救了这个腐朽的国家的圣女吗？”
听到这句话，罗真心中一动，注视向了那名少女。
“果然…”
被誉为救国的圣女，世界最有名的圣女，数天前被处以火刑，早已死去的圣女————贞德。
“她就是贞德…”
而且，还是以从者的形式被召唤的贞德。
罗真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贞德果然被召唤到了生前的时代。”
只是，被召唤的不是蹂躏着法兰西全土的黑贞德，而是真真正正的圣女贞德。
对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默默的藏在了暗地里，寻找着机会，在罗真等人与魔女一行发生战乱时，偷偷的溜了进来的吧？
在罗真这么想着的时候，圣女————贞德亦是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
贞德便咬着嘴唇，注视着有如镜子般映照出来，却又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存在，以清澈又动人的声音，如此开口。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所谓的「这种事」指的自然是魔女蹂躏法兰西全土的事了。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是我们的祖国，你真的想将这里摧毁殆尽吗？”
贞德做出了这番质问。
但是…
“……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原来是这种蠢话吗？”
魔女如同睥睨着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看着贞德。
脸上，那集讥讽、嘲笑、轻蔑于一体的邪恶笑容依旧存在着。
“居然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做不出这种事？”
魔女大声的宣泄。
“想想我们为这个国家做出的一切，再想想这个国家对我们做的一切，你居然还能问得出为什么吗！？”
为了拯救祖国，圣女从家乡出发，从一名普通的村姑开始，毅然拿起了旗帜，率领军队，解救了这个国家。
这其中，究竟需要多少的努力、坚持和奋斗呢？
可是，法兰西又对这个圣女做了什么？
“他们坐视了我们被俘虏！”
“他们坐视了我们被诬陷！”
“甚至，他们还坐视了我们被送上十字架，被大火给燃烧成灰！”
“现在，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魔女吐露出了诅咒般的话语。
“当然是因为要复仇！”
“向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类以及这个国家的人类所有的一切进行复仇！”
“这就是我出现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魔女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想法。
而听到这些，贞德却是沉默了。
那张精致的俏脸上即没有仇恨，亦没有迷惘，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悲伤。
“够了，请住手吧。”
贞德便悲天悯人般的开口。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那就住手吧。”
这是圣女向另一个自己所做出的请求。
因为…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复仇。”
162 「贞德」与「贞德」（求订阅）（）
从贞德与黑贞德的所有言论来看，两人似乎都是「贞德」这名人物，只是一个依旧是圣女，一个则沦落为了魔女。
这种事情是可能的吗？
这个世界真的有完全相同的两个存在吗？
答案是————有。
至少，对于从者来说是如此。
“因为，所有的从者都是〈英灵之座〉中的本体的分身啊。”
英灵本身是不会召唤的。
能够召唤英灵的只有世界而已。
人类仅能召唤作为英灵分身的从者。
这是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
那么…
“既然是分身的话，那同时出现两个分身也是可以的吧？”
这就是其原理了。
虽然非常的罕见，可一名英灵若是被召唤了两次，从而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从者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里所谓的「一模一样」只是大体而言，即两人都是同一存在，可不一定就说两人完全相同。
就拿库？丘林来说，他以lancer的职阶现界以及以caster的职阶现界都是可行的，两人亦是一样的存在，但由于职阶不同、属性不同、所处的时间段也不同等各种原因，两人在价值观、想法、性格乃至为人处世等等的问题上也是有可能不同的。
毕竟，在〈英灵之座〉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
人们可以召唤处于不同时间段的该骑从者，例如年幼时还未成熟的这骑从者，以及成年时处于全盛期的这骑从者，亦或者是年老时处于衰退期的这骑从者，三骑从者都是同一存在，但由于经历的事情、事件的不同，双方所拥有的力量、技能、宝具、职阶都有可能不同，为此敌对，甚至互相残杀，那也是可能的。
有鉴于此，同一存在的英灵在同一时代、同一地点、同一舞台上被召唤两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从者，那虽然属于极度罕见的状况，却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现在，在罗真的面前，或许就发生了这样一件罕见的事情。
名为「贞德」的从者很有可能被召唤了两次。
而且，双方因为属性的问题出现了分歧。
如冬木市的亚瑟王，那位传说中的骑士王理应是〈秩序？善〉的属性，拥有高风亮节的精神和忠诚正直的个性，可那名saber却是〈秩序？恶〉的属性，言简意赅，冷酷无情，却一样有着身为王的自觉，只是因为属性不同，所做的事也不同。
即使其目的、理想本身并未发生改变，但通常的亚瑟王为了理想可以洁身自好，黑化以后的亚瑟王却能为了实现理想，即使是暴政也去实行，这就是区别所在。
现在，在罗真的面前，很有可能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案例。
通常的贞德是〈秩序？善〉属性，一如传说中的圣女，清正廉洁，慈悲为怀。
而黑贞德却是〈混沌？恶〉属性，因为属性转换的关系，不再拥有怜悯和慈爱，甚至因为生前遭到背叛的缘故，陷入了憎恨的深渊，从而对法兰西全土进行了复仇。
也就是说，两人都是贞德，只是属性不同导致会做的事情也不同。
面对这一状况，贞德却是这么说了。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复仇。”
这里的「我」指的自然不仅仅是以现在的灵基现界，身为从者的贞德，更是指位于〈英灵之座〉的本体。
“即使被处以火刑，就算被世人背叛，我都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一个人，因为我早已接受了这个结局，更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圣女〉这个称号。”
贞德由衷的出声。
“哪怕已经死去，成为了人们的幻想，被刻印在了〈座〉上，这个想法都没有改变过。”
既然连本体都没有复仇的想法，即使属性被转换了，最多也就是性格不同，绝对不会想复仇。
贞德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承认我是贞德对吧？”
魔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被冷漠、暴戾、杀意所取代。
“这样也好，我也已经受够了这个名字带来的一切。”
魔女举起手中的旗帜，如此宣告。
“就像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复仇一样，你也理解不了我。”
“你否定了我，那我也会全面的否定你。”
“就算失去了称号、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记忆，唯独这份憎恨本身不会失去。”
“既然如此，我只要这样就够了。”
“你就抱着对这个国家的幻想，一起到地狱里去接受火刑吧。”
说完，魔女挥下了手中的旗帜。
就在这个瞬间…
“嘭！”
红莲的业火燃烧而起了。
“……！？”
贞德吃了一惊。
从那股火焰中，贞德感受到了浓郁的怨念和负面的感情。
那是与圣女无缘的事物。
“如何？你没有这样的力量吧？”魔女扭曲般的笑道：“这是唯有接受了那个火刑，并决心报复一切的我才获得的火焰，复仇的火焰。”
英灵是幻想的结晶，人们的信仰所化的存在，无论是神话中的英雄还是历史上的英雄，均都会基于这股信仰被记录起来。
拜此所赐，有的英雄生前所没有的力量，若是在死后被人们在传说上、故事上添加了上去，那么，基于这股信仰力和知名度，该名英灵、从者也会获得这股力量。
魔女既然是因为被背叛而心生怨恨的黑贞德，想对那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处以火刑，被业火烧尽的人进行报复的存在，借此获得新的力量、新的宝具也是理所当然。
“只有被污蔑为魔女的我才能使用这诅咒的火焰，为的就是让所有人与我一样，在业火中被燃烧殆尽。”
黑贞德便怒目圆睁的喊出了声。
“你就再次体会这充满憎恨和仇恨的火焰，在火刑中死去吧！”
话落，业火便如暴风一般，席卷向了贞德。
“唔…！”
贞德一点都不敢怠慢，站起身，将手中的圣旗同样举了起来。
“铮…”
些许璀璨的光辉立即从展开的旗帜上亮起，让朦胧的金光弥漫而出。
这一个瞬间，双方同时使用了自己的宝具。
“这是被憎恶磨练而成的吾之灵魂咆哮！”
黑贞德大声的解放了自己的宝具真名。
“〈咆哮吧！吾之愤怒（la grondement du haine）〉！”
业火顿时膨胀而起，瞬间焚黑了地板，蒸发了空气，似浪潮一样，如恶龙的吐息一般，往贞德的身上覆盖了过去。
“吾之旗帜啊！守护我的同胞吧！”
贞德同样大声的解放了自己的宝具。
“〈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
朦胧又璀璨的金光亦从贞德的圣旗上绽放了开来。
163 只要是你的吩咐（求订阅）（）
————〈咆哮吧！吾之愤怒（la grondement du haine）〉。
这是作为〈龙之魔女〉所降临的黑贞德所特有的宝具。
它能够将自身和周围的怨念变换为魔力并焚烧，甚至可以将对手的攻击接下以后进行膨胀，无论那是斩击技、打击技亦或者是无形无影的诅咒，都能一律变换为物理的攻击力，一如龙息般放出的业火，反弹到对手的身上，将对手直到骨髓为止，通通都燃烧殆尽。
因此，这个宝具乃是a＋级的对军宝具，威力绝大无比。
此时此刻里，黑贞德便将这一宝具进行了解放，让怨念与诅咒化作熊熊的业火，一边焚尽四面八方，一边将贞德给吞没。
面对这一足以达到a＋级对军宝具的诅咒和怨念，就算是圣人和圣女，依旧无法将其承受下来。
“燃烧吧！”
“燃烧吧！”
“燃烧吧！”
黑贞德便肆意的高声呐喊，仿佛在将自身的憎恨和仇怨都发泄出来一样，令得火焰不住的膨胀起来。
于是，地板开始融化了。
于是，空气开始焦化了。
于是，空间开始扭曲了。
于是，温度开始暴涨了。
整个谒见之厅瞬间化作一片灼热的火海，让这一带彻底的变成了炼狱，直冒黑烟。
在这样的一片炼狱般的火海里，唯有一个地方依旧保持完好。
那就是贞德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铮！”
朦胧的金光之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壁障守护着贞德一样，从飘扬的旗帜上绽放了出来，笼罩住四周。
“主啊，请守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