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图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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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个水落石出!”
黑老知晓齐飞的脾性,算了,拦他拦不住,查就查吧,或许真能查出来个希望也说不定。
“小飞,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极具危险性,齐德庸这孩子不能让他再参与到影子的事务中来,要把他从里面摘掉,还好这孩子心性不错,只不过这些年我们只给他看到了血腥的一面,要抓紧时间把这孩子拉出火坑来,这是我当初阻止你而不成最大的败笔。”
齐飞不禁赧然,“果真都是自己害了这孩子,当年那种极端的举措,给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里阴影,要不是他母亲去世的早,这孩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全怪我。”
“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把事情真相告诉这孩子。但是我的身份要保密,这次之后我会再次易容,这一生你只会见我这一次真容。我那孩子应该长相和我相近,你可以去找,当年也是浓眉双眼皮,也算是个参考,找人的人必须找可靠的人,不能让你们齐家的人参与到当中来,这些参与调查的人,要从影子里独立出来,成立新的力量组织。”
“我们就以这些人为骨干,筹建今后的退路,做事不能再以这里为据点,这是我的新住址,你记住,”说完拿起桌上的笔写好地址交给齐飞,齐飞看过之后,确定记住了一把火烧了纸条。
一切因为有黑老的参与,新的方向定好后,两人再次约定,对齐德庸的拯救工作由黑老来做,对黑老孩子调查的事由齐飞来做,两人分开来,避免亲情参与当中,感情用事坏了大事。
拍卖行的拍卖依然在进行,齐德庸是今天拍卖会的主角,黑老在暗中看着这孩子在那里拍卖,好多次了,他有好多次这样暗中看着这个孩子在慢慢变得坚强。
那时,那个见了血就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家伙,那个夜晚做梦呼喊着妈妈的小鼻涕虫,那个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娃娃,那个极其缺乏母爱的孩子看到别人的母亲时候两眼不转的紧盯时,都能穿透他坚强而脆弱的心房。
“我的孩子要是长这么大,谁来暗中看他,照顾他。”
子欲养而亲不待,可以叫人伤悲,但是骨肉分离为亲不予,又叫人如何不心痛。
那个孩子今天也能意气风发的站在那个万众瞩目的台子上挥洒自如,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问鼎拍卖行的首席拍卖师。
这让他尤其觉得这孩子的骄傲,他甚至可以说比齐飞更能了解这孩子的想法,更熟悉和了解这个孩子。
他再把齐德庸当做自己那个遗失的孩子在养,只不过齐德庸没有见到他而已。
多少次,夜晚驱散蚊虫,多少次暗中扶手,多少次睡梦中抚平惊惧的噩梦,多少次,安排侍女给孩子讲故事。
他记不得了,也记不清了。
但是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
只不过齐飞给这个孩子的压力太大,就连跟踪那个肉票的时候,也故意暴露,免得“方熙”受罪,提醒他早点逃脱。
“唉,这孩子,被他父亲给逼坏了。”
魔法灯聚焦下的齐德庸,此时神采飞扬,这才是这个孩子应有的真面目,或许真该考虑将这个孩子送到神武学院去了。
这个地方,污浊不堪,物欲横流,销金窟里根本不是培养孩子的环境。
为难这个孩子在这个地方了。
天天顶着个“五公子”的名号,出去散步也不开心,难得有一个朋友,还被当年他的父亲以那样的方式算计,这叫这个孩子伤透了心。
如今,拍卖行的生意如日中天,正是正泰拍卖行发展的最好时期,如果强行将这个孩子纳入拍卖行的生意圈中,自身实力得不到提升不说,这孩子的将来无疑就这样了,注定要跟着正泰拍卖行灰飞烟灭。
是金子人人都爱,一个头上顶着我是金元宝的招财猫,能不惹人嘴馋流口水吗。
今天和齐飞做出的这个打算,也是我们急流勇退的时候,孩子,你该到了脱离苦海的时候了。再也不用夜班惊醒,再也不用与父亲虚与委蛇,再也不用强颜欢笑,你想哭想笑都可以随心所欲了。
他这是将齐德庸当做自己的孩子在养了。
父爱如山,但对于齐飞来说,要发展家族产业,照顾能到哪里去,只要孩子不生病,不被别人欺负,他就算尽到了责任,哪里管孩子的心理疾病,更哪有时间陪孩子一起玩耍。
对于齐德庸来说,父亲陪他吃顿饭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第四十六章 茶楼听曲()
天仙玲珑最终花落谁家,丁强不得而知,他匆匆从拍卖行出来,一路畅行无阻,出来之后,原来如鲠在喉被人监视的感觉消失地一干二净。
这让本来准备开溜的他,心下稍微安定。一路走,一路仔细分辨前后,细细思量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能让别人如何定性自己,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还是缺乏信息来源啊,该死的,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些事还是云里雾里。自己的思维和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差异,还有待考证。
可眼下最为着急的是拿到那本阵法笔记闪人,如果继续待到这里,很容易产生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出了拍卖行,继续拐进刚才走进的胡同,有一件急事必须迅速办理妥当了。刚才和齐徳庸在一起,他有所发现却不能动手,但是这会没有人跟踪,自己反侦察之后,该赶紧跑去那地方去查探。
三拐两拐,正好看见一户人家在烧“地瓜”,门口上面有辆车子,还插着草标,预示着这家是个小商贩。他刚才在拍卖行尽吃了些水果,肚子正好咕咕的开始叫唤了。
也好,就这家了,进去买两个“地瓜”解解饿。
“老板,老板?”一上来,丁强就用原来的习惯称呼人家。
院子外面看着里面很干净,进到里面才发现阴影里到处都堆着“地瓜”,一个中年沧桑的大叔正和一个小姑娘还有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露天搭建的灶台上烧火烤“地瓜”,炉子上面放一个大圆金属桶,黑兮兮的,和穿越之前见过的地瓜烧烤炉几乎一个模子,万物都有踪,这倒是稀奇的很,两个不相干的世界也有共同点。
他怪异的称呼,一家三口看过来,眼神看得一愣一愣的,一看就是不明白丁强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点的小男孩就说话了,“叔叔,我们这里没有老板这个人,我们姓杨。”奶声奶气的话语让丁强瞬间惊醒。
“杨大哥,我有点饿,来你家买两个地瓜吃,您看多少钱啊?”
对方还是一愣一愣的看着他,给人感觉就是非傻即楞。
还是小男孩说话了,“我们不卖地瓜,我们只卖红宝。”
“啥,这东西叫‘红包’?我没有听错吧,”丁强一瞬间有点恍惚。
管他呢,红包就红包吧,给我来两个,我饿坏了。
小女孩起身熟练地用火钳从炉子里巴拉出两个红宝,用一双黑兮兮的手垫着麻布织成的衣服柚子,递给丁强,两只脸火烤的红彤彤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还是生怕丁强嫌弃她的脏手,都藏到袖子里没有敢拿出来。
“给你吃,大哥哥,不要钱的,快吃吧。”
小女孩天真的笑容浮现脸颊,两个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牙,脸上还有一对酒窝。
中年沧桑的大叔说话了,“小兄弟,两个够不够,不够再说,你先一边去吃,我们还要干活,要是弄脏了你的衣服就不好了。”
丁强看这大叔看出来他锦衣华服的,应该家境不错,但也没有找他要钱。而是生怕他们一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给弄脏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以前那种吃霸王餐的坏蛋行径,可能自己被人家误会了。看着这对孩子,他内心充满了人伦舐犊之情,有点想念自己的女儿。
不好!
他突然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进来借口反侦察的,别给这家人,尤其两个孩子带来无妄之灾,自己应该表现的强硬点,赶紧撤离,要不然这家人要有大麻烦。
顺手抓了一把铜板扔到地下,他边吃边快步往出走。
“这是买红包的钱,给你们了。”
他本来想抓金币的,可又一想,如果给了金币会害了这家人,还是抓了把铜板扔地下,不知道这些“红包”贵不贵,反正就这样吧,如果不够了,以后再来补偿这家人。
“大哥哥,我们真不要钱,再说,你给的太多了,大哥哥……”小女孩从后面追了出来,只是听到丁强迭声的“好吃,好吃”,哪里还能追上人。
丁强故意选的往拍卖行走的得路,他装作吃东西吃的急,走路慌不择路的样子,加上刚才从这里经过,明显路痴的表现,再次故意迷惑有可能追踪的人。
走了好长一段路,突然装作惊觉的样子,抬头自言自语:“我怎么又走回来了?”
又急急忙忙掉头往回走,边走边吃。
还真别说,这个世界的“红包”比原来的“地瓜”好吃太多了。
这次路过刚才那户人家时,远远看见小姑娘用个草袋子装了鼓鼓一袋子东西,坐在门口来回张望,他明白过来,这可能是等他,无奈之下,丁强只能换道。
这一换道,坏了,真找不着地方了。
他迷失了方向。
嗖!
身子拔高,飞上空中,向下观望,几经仔细辨别,终于找到了路,连忙下到地面,迅速向前奔去。
兔起鹘落之间,街道上有行人走路,还以为刚刚刮过了一阵清风。
丁强已经确认没有人在跟踪自己,即使有,除非来人跟他一样也会地藏术,但是他所经过的几个地方都是来回打折左右晃悠的乱道,真有会地藏术的人也会跟丢方向,必定跃出地面观瞧方向。
况且他时快时慢,来回倒腾,即使跟踪的人再高明,也会跟丢人,况且这会街道上行人渐多,更多的是拿着扁担挑着一孔绳子的出来找活干的普通人。
连续几次倒腾,终于到了地界,但是不能看,还得一闪而过,来回两次,终于确定没有人,他装作整理衣衫,走到刚才和齐徳庸路过的那个地方仔细观瞧,不错,正是部落的信号,而且还有汉字。
这个世界目前能书写汉字的人绝对没有,有的只是那姐妹两,这么说,这姐妹两还活着。
汉字歪歪扭扭,感觉就像是鬼画符,但还能认得出来。
写的是:“清香居茶楼等!”
借着一撇眼的工夫,他就起身走路了,目标清香居茶楼。
要去茶楼找那姐妹两,自己来昆城了,他们人一个都不见,也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今天终于知道有人活着出来了,起码那两个姐妹肯定有人活着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心里面咚咚直跳,好比见亲人一样,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这是他记忆中巴顿的性格,他完全不用压制,放其自然率性而为就成。
七绕八绕终于到了主街,打问清楚茶楼的方向,步态悠闲的跺了过去,免得猴急让人起疑,刚才那番作为,如果有跟踪的肯定会发现问题,那不管了,慢慢走就成,有没有人,只要看和自己同路的就成。
昆城有三大茶楼,排行最大的万花楼,只卖茶艺,属于雅楼。排行第二的是玩家楼,里面不仅有雅座也有雅俗共赏的茶艺曲艺表演,属于大众楼。排行第三的清香居却是给商人们谈事论买卖的专业茶楼。这里也有茶艺、曲艺表演,不过来这里的人都身价不菲,相对来说,这座茶楼茶钱倒是不贵,但是进门费却高的离谱。
进门必须由正泰拍卖行的金卡傍身才可以。
这就拒绝了好多客源。
但正是这样,吸引了好多买卖人前来这里谈事,这里清幽雅静,难得还能定期听上一曲行游诗人的评书会。
谈论缁货的同时,还能通过行游诗人了解大陆的情报,简直再好不过。
丁强来到门口,出示了金卡,便踱步入内。
可是望眼欲穿,进来两进庭院,都没有要找的人,上楼来也是。无奈,只能选个靠窗的位置,要杯茶,静坐慢等。
说话的工夫,也就是眨眼间,正巧赶上一出行游诗人的评书会,刚刚开始。
丁强前脚落座,这人也后脚落座,坐的位置正是庭院中间的凉亭。
再看这茶楼的设计也比较独特,成圆形,中间点缀一个楼亭,上下共两层,地下供演艺人休息换衣服用,上面是正式演艺的曲台。
周围茶楼都是上下两层结构,靠里间的地方都是打开的通户门窗,营业时间都是打开的,里面任何角落落座的人都能看到庭院的楼台,设计独具匠心,别有一番风格。
中间庭院围绕亭台种植花草,点缀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绿意盎然,给人一股清新气爽的视觉感受。
好一派花样心思!
丁强心中给了个暗赞。
正巧,说书人一落座,就拿起桌子上的响木,咣!
“快,敲响木了,都别嚷嚷了,我们要听评书!”
就听一楼传来了哗哗地喧哗声,还有大声叫喊的嘈杂声,但是具体内容,因为练武耳力过人,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也罢,听听这人说什么,左右都是等。”
丁强找茶楼的人要了盆瓜子零食,一个人坐到那里慢磕细听。
“今天,我们开个新篇,讲啥呢,讲各位最爱听的帝国剿匪记!”
“哈,这倒有意思了,还帝国剿匪记,哪来的匪啊?”同楼一个衣冠楚楚的大胖子嗓门一张,就哈哈大笑,满是揶揄。
“列位,列位,请听我讲,这匪就是前不久刚刚惊动帝国的昂桑格部落!”
刚喝了一口茶水的丁强,还以为他要说出来个什么,一听“昂桑格部落”,一口半吞半咽的茶水,噗!
直接喷了出来,引得一楼人都侧目相看。
还没等来来人,却先有了部落的消息。
第四十七章 齐思雨()
中午,骄阳正如火。
正泰拍卖行的会议室里,却凉爽切心。
原来布置的椅子上已经座无虚席。正主位上,今天不是齐飞,因为来人比他更有资格坐到那个位置上。齐飞只能做到主宾位的侧手,他今天充当的是个陪客角色。
正座上端坐一位秋水精神瑞雪标的女子,黑丝巾蒙面,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她的左手边也坐着一位芳容丽质妖娆的女子,正是早上在拍卖行参加拍卖的亚瑟?朱莉。右手位才是正泰拍卖行的管事齐飞。
看这位子,凡是进来拍卖行参加会议的人都是一愣,怎么,什么时候一个顶级拍卖师可以凌驾在管事之上?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齐飞,但见齐飞神态自如,并无尴尬神色显露,众人带着狐疑落座之后,都悄无声息,静待会议的开始。
“怎么,这个会议还缺一人,他不来吗?”正座的女子看似柔和的语气却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质问齐飞。
齐飞明白他说的是黑老,要让黑老参加家族的会议,怎么可能?
“这是家族会议,他不是齐家之人,不能参加,这是家规!”
第一回合的交锋,看似齐飞占了先机,黑丝巾蒙面的女子只是嘴角一翘,不置可否,她回头和朱莉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再等什么人,便不再言语。
会议室里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氛,这气氛完全是因为刚才的对话,难道那亚瑟?朱莉就是齐家人,她也能凌驾于齐飞之上,众人眼神有异。
咣当!
会议室的门推开,进来之人正是齐飞的儿子齐德庸。
“庸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胡闹,出去!”齐飞连忙站起来呵斥道。
“慢着,齐管事。哦不,应该叫齐长老。”正座女子缓缓站起对齐飞一个万福,“还请齐叔原谅思雨的莽撞,齐德庸也算齐家之人,他不算外人,可以参加今天的会议,是我请他来的。”
齐飞眼神如电,瞟向了朱莉。
“请齐长老放心,今天会议结束之后,我会告诉你,她更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正座女子明显气势一涨。
狠狠坐下,看着儿子也落座,他心里边有种苦涩。自己为了家族奋斗如斯,却不如一个惯使阴谋诡计的鬼灵丫头,还要处处受制于人。
家族真叫人寒心啊!
他也明白,这些年马杨两家和帝国皇室的摩擦越来越大,作为陛下专门提拔起来和马杨两家对着干的白齐韩三家之一,齐家这两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这中间也少不了这丫头弯弯绕的阴谋诡计,也算颇有建树。
而这一切的功绩都是建立在他提供充足资金的基础上才得以实施。一个背地里搞阴谋诡计,做策划的小丫头,凭着鬼灵精被家主看重,委以家族执行长老之职,除大长老节制以外,更拥有便宜行事的莫大权限。
对他们这些家族老人指手画脚就算了,但是家主更给了他便宜行事的莫大权限,权限已经超过了大长老的权限,这是他们所有老人想不通的地方。为此,都颇有微辞。
黑老提出的脱离家族想法,也是那个时候所产生的,当初只是一气之言,但是后来随着家族发展,这个鬼灵精丫头做事越来越出格,有时候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做帝国明令禁止的走私买卖,而且越做胆子越大。
家主给予她便宜行事之后,就闭关苦修,冲击二星武圣巅峰。
如果家族没有家主罩着,这两年来,思雨所做的一切都能让齐家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好几次都是钢丝上跳舞——险之又险。
但是家主却给了她莫大权限,没有加以制衡的举措,这也是所有老人不明白的地方,也想不通,为此大长老还跪拜在家主闭关之所,求解释,却落了个面壁思过的大罪,从此齐家的掌控权全权落到了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身上。
牝鸡司晨!
这让男人地位无上尊荣的世家风俗大受挑战,备受白韩两家诟病,甚至一度使三家联盟差点告吹,最后还是齐家家主破关亲自前往两家家主做了说明,才巩固了统一战线。
此事虽然风波不大,但是给家族的老人却无疑当头一棒,而且家主回来之后,未做说明,反倒下了家主令:“思雨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