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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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瑟斯指向了露娜，在露娜的视野里，一道激光从她的耳侧飞过，她看见了光芒，但却完全来不及反应。
“我发动攻击的话，你们是来不及反应的！我的胜利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可恶！”
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露娜不甘地在心底里喊着。
“三~”
“二~”
“一。”
“这样的话，大家都会死！”
看着五道飞逝地光芒，露娜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件事。
但是意识到，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对手是圣灵师，是比她高一个等级的真正的魔灵师，她做不到，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带着悔恨，只能是不甘心，只能是······认命！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不合理的、弱者的命运。
“不要！！1”
一声悲鸣直冲天际，随着声音的响起露娜的额头发出了微弱的光亮，与此同时，一道土墙挡在了众人的面前，在千钧一发的时机拦下了恩瑟斯的攻击。
第六十三章 一波三折（）
双眼闪烁着和额头上光芒一样的微光，沐浴在肉眼可见的灵光里，露娜困惑并喜悦着。感受着额头的炙热，视野变得无比清晰，无数微弱的各色零碎光点围绕在露娜的身体周围，这让露娜响起前几天服用落河之水时的情景。
红色的火、白色的风、青色的木，还有灰褐色的土。尽管相比于纯白的光，这些围绕着自己的元素显得微不足道，但这让露娜感到欣喜。
“之前不行，但是现在的话······”
她这么想着再一次伸出了手，带着期望和些许伤感，却并没任何一丝动摇：
“贝蕾斯塔——”
赤色的火焰在露娜的身边燃起，无形地风淡淡地吹动摇曳的火焰，青色灵气让火焰越发地猛烈，然后是将众人完全包裹的半球型土壁。土壁里，光芒被完全遮断，黑暗充满了这个空间，即使露娜也无法把握外面的状况，可却没有不安！
她相信着，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元素，她自己，还有她的魔法。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普纳多他们也相信着露娜，所以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投去信任的眼神。
“——拉维斯。”
受到木灵力的曾强，赤色的火焰变得猛烈无比，淡淡地微风突然变得狂暴，狂暴地风吹向了恩瑟斯所在的位置，带着赤色的火焰，化作声势浩大的火浪扑了过去。火浪将恩瑟斯连带着其他三人一同吞噬，整个场地瞬间又化作了火海，铺天盖地地烈火燃烧着能燃烧地一切，将他们埋没在了火海之中。
“快走吧！”
火海中，到处都是爆散地魔灵力，普纳多几人无法查探火海里面的状况，但是露娜却很清楚。双眼闪烁着淡淡的灵光，此时的她和众人不一样，她看得到。
“诶？没有效果吗？”
“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大！”
“为什么？”
“对面有两个魔灵师啊！另外两人也不是一般的魔灵使。而且······”
“魔灵使与魔灵师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
转过身，露娜一马当先，向着被结界包围着，完好无损地马车走去。
“小心，露娜！”
就在这时，露娜听到娅菲的声音。因为太过突然，没能理解话中的意义，露娜向着不远之处的娅菲看去。
“扑哧~”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背从后背刺入，穿透了露娜的身体。
“露娜！”乘六
腹下刺痛无比，像是被火烧着一般地炙热，露娜低头看去，“扑哧”的声音再次响起，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那是自己的血。随着后颈一疼，露娜就此失去了意识。
“你这家伙！”
在露娜的身体倒地之前，亚克先一步借住了她的身体，而这时一把带着满满灵力刀刃飞了过来，亚克持剑一挥，将刀刃打落在地。
“放开露娜！”
就像是“浴火红莲”一样，水柱从亚克的脚突然冒起。可尽管抱着露娜，亚克还是很轻松地提前回避了赫尔的攻击。
“天连舞！”
“夜飞羽！”
“碧！”“树葬林！”
普纳多和伊米娜一左一右，袭向了亚克，掩护他们的是姆伊。
“什么？”
“呃！”
重剑与长剑相交，一股巨力通过剑身传回到了普纳多手上，震得他双手一阵麻木，险些将重剑掉落在地，不得已他只好退让开来；另一边，亚克将露娜当做盾牌，直接迎上了伊米娜的短剑，因为害怕伤到露娜，伊米娜不甘心地将剑势收回，也退了开来。就在这时，从地面窜出，极速生长的树木将将亚克包围，一根根藤蔓向是有意识一样伸向了他额双手双脚。
“天连舞！”
“夜飞羽落！”
与此同时，配合着姆伊的魔法，普纳多和伊米娜再次举剑向被限制了行动的亚克攻了过去。
“什么？”
“怎么会？”
然而他们甚至都还没看到被困在林海里的亚克，就被一阵强烈剑气给击退了回来，多亏了姆伊事先为他们施加了“碧”的加护，不然地话只怕是已经被剑气所伤。
“真是些不安分的跳梁小丑！”
随着剑气地迸发，一股惊人地灵压直逼众人，一瞬间众人顿时生出了抛下露娜转身逃跑的心思。好在众人都是有过一番经历，都是心性坚毅的人，在恐惧蔓延之前，便已将其压在了心里。
“刚才的战斗我也都有看到。作为一名木灵使，你能将魔法发挥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很不错了。和恩瑟斯一样，老实说我很欣赏你，若是你愿意为我效命的话，我可以做主饶你一命。”
长剑一舞，在藤蔓触及到自己的身体之前，亚克便将其斩断成了好几节。接着剑气迸发，包围着亚克的树被轻松的斩断，短短数秒林海便成了一片狼藉的绿地。
“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似乎是什么戳中了姆伊的笑点，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这与自己的形象不符，姆伊赶忙捂住了嘴巴，想要止住笑声，可遗憾地是一点用也没有。
“有什么好笑的！”
姆伊的笑并非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一点亚克可以确信。不解和疑惑让亚克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是众人视线让他感觉到尴尬，还是只是单纯地笑够了，总之姆伊止住了笑声，换上以往地淡然表情。
“区区（六级）剑圣就想我做部下，不知天高地厚也要有个限度吧！虽然你以三十不到的年纪就修炼到这个地步算得上是天资卓越了，但是你自己也明白的吧！”
可是语气中的不屑和嘲讽却毫不隐藏地透露了出来。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进阶到黄金战士了。”
“不识抬举，你找死！”
看起来是姆伊话戳中了亚克的痛楚，一声冷哼，一道凌冽无比地剑气飞向了姆伊，瞬间将其斩为两半。断成两半的身体在空中一阵虚化，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本应死去的姆伊出现在距离刚才的位置咫尺之间地位置。
“我是木灵使，虽然比你要低两级，但是对于能量流动的把握，我可不会比你差。而且······”
“差不多该出来了，碧拉·索拉泽夫人，现在的状况，仅凭我们这些魔灵使、高级战士可没办法解决哦！”
“哈哈哈，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捕捉到自己的身影，看来我也是老了啊！”
苍老的声音场地间响起，一个穿着素色锦衣的老孺出现在亚克的面前。她眼神昏暗无光，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已是老态龙钟，却奇怪的让人觉得无比危险。
“碧拉·索拉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亚克瞬间就认出了老孺的身份，看见碧拉的出现，亚克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不已。
“这就是孽缘也说不定！”
“也就说，该是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碧拉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既没有咏唱真灵言，也没有给予指定对象的动作，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气温快速下降，然后很忽然就开始下起了飞雪。飞雪飘落在地上，化作了白色的一点，堆积在一起，顷刻便将场地变为了白色的世界。
“这个是······”
飞雪纷飞，将火海熄灭，恩瑟斯几人托福提前脱离了险境，然而还没等他们缓口气，便发现身体变得僵硬不比，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身体就已经结冰。不过数秒，恩瑟斯三人和巴克就被冰冻了起来，变成了活生生的冰雕塑体。
“碧······”
感受到寒冷的可不止恩瑟斯几人，就连普纳多几人也是一样的。虽然寒冷的程度不至于会被冰冻，不过也是令人颤抖不已。为了缓解众人的寒冷，姆伊想要发动自己最为拿手的防御魔法，可是他这使得他瞬间愣住。
魔法无法发动，充满了整个空间光元素被冰元素代替，冰元素冻结了整个空间。剥夺了除冰系魔法以外，所有普通魔法的发动权。
“雪之世界。”
“你们几个，赶快从从飞雪的范围出去，不然你们也会被冰冻起来的。”
飘飞的雪变得密集，密集到遮住亚克视线，让他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眼前就只有雪，能看到、感应到的就只有雪而已。丢失了碧拉的踪影，丢失了碧拉的气息，丢了明明一直抱在手上，却不知道在何时消失的露娜的身体。
寒冷不断剥夺着意识和体温，身体变得麻木，感觉变得迟钝。放下了一直抱着露娜的左手，错失了地面上一瞬而逝地不自然地褶皱痕迹。亚克握着长剑，将灵力缠绕全身，“呼~”一道冰箭从头顶落了下来，亚克理智的退开，向后避让。就在他刚刚退开的那一瞬，密密麻麻的冰箭瞬间穿透了他刚才所站立的位置。
“！”
一瞬间，亚克听见了极其微弱的踏雪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正在向着他靠近。放开气感，亚克发现了碧拉的气息，他双眼一凝，长剑直指天际，灰色的灵光化作了剑身的一部分。一道足有六七米长的巨刃带着势不可破地气势就这么向着碧拉砍了过去。
“啪~”
碧拉毫无意外地被巨刃击中，然而响起地却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呼~砰！”
轻轻地响起，那是某物被抛飞，然后被接住的声音。
“那么，就让我们来认真地打一场吧！”
成功救出了露娜，碧拉总算是放下了心弦。她双眼一凝，漫天飞舞地雪花顿时全都化作了飞落地冰箭雨，看着亚克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苦苦支撑的样子，碧拉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一根纤细地冰刺刺透了亚克的身体，随后无数地冰箭穿刺了他的全身，鲜血染红了白雪，透明的镜面映出的是亚克惊异不定地恐惧以及碧拉那依然停留在脸上的渗人微笑。
“就只有这种程度，也敢自称‘亚克’（阿克——恶）吗？哼嗯~真是笑死人了！”
来到已经死透的亚克面前，碧拉轻蔑地看着他的尸体，就在这时，亚克突然睁开了眼睛，手握长剑刺向了碧拉。碧拉毫无防备，被亚克一剑刺穿了胸前，鲜血瞬间浸染了衣襟。
“冻结他吧！冰锢！”
亚克的身体突然又充满了生气，碧拉慌忙错乱地想要将亚克冻结，然而面对那暴走的灵力根本没有。
“咳咳~”
因为说话，带动了胸前的伤口，碧拉咳出了一口鲜血。
用长剑将身后的冰刺斩断，亚克站了起来，用和碧拉前一刻一样的眼神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她。
“我的事情，可不是你可以谈论的，你这个老太婆！”
“当年我杀死了你丈夫，如今你也要死于我的剑下了。的确，这还真的是孽缘！”
亚克挥剑一斩，剑身从碧拉的脖颈滑过，碧拉的身体一僵，瞬间倒向了地面。
这一瞬，亚克没有发现，碧拉眼中闪过的坚毅，以及危险。
“啪~”
“可恶，又让她逃走了吗？”
看着地上碎裂的冰块，亚克有些气恼地哼了一声，随后长剑一舞，挥向了身后。
“扑哧~”
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方长剑滑过虚空，带出了一道血线。
“真是有够笨的，同样的花招怎么可能还行得通呢！”
“扑哧~”
挥剑一刺，长剑贯穿了碧拉的心脏，她已经必死无疑。
“扑哧~”
但这都无所谓！一根巨大冰锥毫无预警地从亚克背后穿过，刺穿了他整个腹部，乃至是肝脏的位置。
“咚！”
身体变得冰冷，碧拉全身乏力，视线一黑倒在了地上，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满足地表情。就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样就好！
另一边灰色的灵力包裹了亚克的全身，沐浴在那灰色灵力里，不过片刻时间，他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第六十四章 落下帷幕（）
“喂，露娜，芙可妮还有娅菲，你们等我一下！”
一如既往地，赫尔还是穿着水灵使长袍，波浪一样长发依然亮眼。
“赫尔，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昨晚太激动了，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姐姐，你还是小孩子吗！”
被妹妹说是小孩子，这让赫尔感觉更加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真是的，就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感到失落，所以我才说······”
“芙可妮，这么说姐姐可不可以哦！”
芙可妮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人打断了。穿着粉红色的长裙，举止优雅而又贵气，她是娅菲，姐姐丽思·赫尔的朋友，一位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佩服的人。
“我知道了，娅菲姐姐！”
“知道就好！”
长得漂亮，有些气质，见识宽广、富有知识，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年仅十六岁的她如今已是一名实力强劲的魔灵师。就连艾德玛家族视为天骄，明珠的露娜也不能比。
“娅菲你真厉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驯服芙可妮的！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不，我可没有对芙可妮做什么哦！只是芙可妮本就是个听话的孩子而已！”
“是这样吗？总觉得我好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芙可妮啊！”
“真是的，姐姐！”
“好好，我错了！”
看见芙可妮眼神里隐藏的凶光，赫尔赶忙投降认错。
“露娜，你还在在意碧拉婆婆的事情吗？”
就在这时，娅菲发现了露娜的不错劲。她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一副忧郁、心事重重的样子。
“因为，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碧拉婆婆才会死的吗？”
那天，亚克突然出现，以绝对地气势压倒了众人。那时候，是姆伊叫出了一直隐藏在众人身边，暗中保护着露娜的碧拉·索拉泽。亚克是六级剑圣，能够对付他的就只有同为六级魔灵圣的碧拉而已。
他们根本就无力插手他们之间的战斗，仅仅只是受到波及便有可能会死去。
那时候，所有人都深刻地理解了这件事。
逃跑、离开，是唯一的选择。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结果并不如意就是了。
明明看起来大战上风的碧拉，结果却惨死于亚克手中，这是所有人都没有考虑过的后果。
但这就是事情，就是现实中最为真实的结果。
“要是你那么说的话，那应该算是我的过失吧！如果那个时候我也加入战斗的话，碧拉婆婆就不会死了吧！”
这么说着，娅菲停下了脚步，深深地低下了头。
那个时候，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娅菲选择慎重，并没有加入战斗。
“不，这不是娅菲姐姐的错，娅菲姐姐保护了收了重伤的格蕾丝姐姐，保护了魔灵力耗尽无法战斗的丽思姐姐，保护了霍德哥哥，保护了大家，保护了我······碧拉婆婆的死，不能怪娅菲姐姐。要怪就该怪那些袭击我的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弱了！”
在逃离亚克之后，露娜他们又遭遇了好几波突袭。直到格蕾丝倒下，赫尔、霍德相继失去了战斗能力，在最后地最后，娅菲才取下了禁魔链，开始了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袭击者的艰苦战斗。
“如果我早点出手的话······”
在那之后，娅菲常常会这样想，并为碧拉的死和自己行为感到痛心和愧疚。
“是这样吗？那么就努力学好魔法，争取有一天能够为碧拉婆婆报仇吧！”
尽管如此，实际上在碧拉发动了“雪之世界”之后，娅菲也同样用不了。只是那时她并没有取下禁魔链，并没有尝试发动魔法，所以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
“嗯，我会加油的，总有一天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娅菲和露娜在商量为碧拉报仇的时候，在一处不知是何地的荒野响起了一道悠长地苍老狂笑。
老人穿着简朴地布衣，冰冷地眼神仿佛刺破了空间一样。他冷冷扫视着荒野，一具具残破不堪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断肢残体遍地都是，鲜血浸染了大地，染红荒野，映出了血一样的红色的天。
“勒赛尔大人，为什么？不是您吩咐我这么做的吗？”
在这片被血染红地荒野里，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富有知性的男人跪坐在地上。
“是的，这是我亲自对你下的命令！”
面对男人的质问，老人并没有反驳，带着懊悔地苦痛心情，他坦率地承认了。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不解地凝视着身边地几滩模糊不清的肉泥，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以及他唯一的妹妹。
“为什么您要做这种事情？”
男人不明白，他明明是按照着老人的吩咐行事，然而他不但没有得到褒奖，反而还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能让老人亲自出手。
“雷克顿，你什么也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