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逼人-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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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李偲华恢复了职场女强人的气质,很官方的答道:“我主持的杂志社每年被人告和告别人加在一起平均至少也要打二、三十场官司,单单聘请的律师团队就有近10人。
因为经常和他们谈论案情,所以多少也懂得一些法律方面的常识。”
杜子义闻言露出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再次朝张初九伸手道:“张博士,看来我们这次谈话的氛围已经变得不太愉快了。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如果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希望能有更加顺畅的交流。”
3个隶属于母星最高权力机关的执法者专程登门问话,却连一个正式答案都没听到就要撤走,简直像是在做游戏。
张初九楞了一下,实在不明白杜子义如此儿戏般行事的企图,也只能张张嘴巴,干巴巴的道:“啊,那好吧,我们…”,说话间他下意识的握住了杜子义伸出的手,瞬间感应到一股极为神秘的力量突然渗透进了自己的身体。
微微一哽,虽然不知道那力量的作用是什么,但张初九马上警觉的操纵着杜子义身上的时间返回了几秒钟以前,之后松开手继续说道:“希望我们下次再见能有愉快的沟通。”
杜子义眼中瞳孔一缩,脸上突然露出畅快的笑容,点点头语带深意的说道:“那再见了,张博士。”,之后朝李偲华礼貌的微微鞠躬,像来时一样突兀的和两名助手一起退出了张家。
刚一出门,那故意不礼貌的顶撞张初九,引诱他发火的清丽女郎便急切的问道:“探长怎么样,那位张博士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吗?”
“金探员,我在张博士身上什么都没发现。”杜子义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摇摇头道。
金灿儿没有听出杜子义话里埋藏的意思,皱皱眉头道:“这么说那位张博士在案子里真的仅仅是个,碰巧遇到倒霉事的良好市民了。
哎,算了,本来查到他身上就是因为他身份特殊,是个以前有些名气和天才的过气超凡者兼造器学家,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而已,既然没收获就去查其他线索好了。”
三百三十二章 蹊跷()
一旁跟随杜子义时间更长,心思也更缜密的高吉祥却听出了长官话里的异样,却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等回到车上才脸色凝重的突然开口问道:“探长,你的‘读心术’在张博士身上失效了吗?”
“10分钟之内和人两次肢体接触便能闯进人的心房,”杜子义点点头后大笑着答道:“这种完全是个人天赋的异能自从出现在我身上就无往而不利。
哪怕总教官那样的神话级强者,也需要事前有预防才能免疫。
可就在今天,我竟然探听不到那位张博士的丝毫心声,不仅如此,甚至连什么时候握住他的手都忘了…”
“异能反制,”正在驾驶汽车的金灿儿闻言失声插话道:“这怎么可能!
张初九的档案上根本就没有心灵异能的记载,而探长你可是整个华国年青一代包括那些传古宗派真传种子在内,排名前五的灵魂属性超凡强者。
怎么可能被他反制住!”
“所以在你嘴巴里已经过气的那位张博士,看来根本就没有过气,”杜子义眼睛中闪着幽幽光芒的说道:“反而身上藏着很多的底牌啊。”
看到他兴致勃勃的样子,高吉祥冷静的提醒道:“探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案,不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请收敛一点,别露出这种像是猫闻到鱼腥味的样子可以吗。”
“我哪有那样。”杜子义不好意思的脸孔一本,干巴巴的道,话音落地,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子义急忙摸出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杜子,你不是去胶澳查潘部长儿子撞死人那案子吗,”特制的加密手机里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正好帮着办件事。
刚才总部接到一个情报,说华夏海洋大学一个叫张光耀的教授主持的实验室,推断出一个假设,昨天邪物入侵后发生的全球性大规模骚乱事件,不是由于社会性恐慌引起的,而是受到了邪恶力量潜移默化的蛊惑。
理由是因为入侵的邪物从形态上看和外神格赫罗斯极为相似,很可能就是祂所豢养的邪恶种族。
而格赫罗斯特标志性的邪恶能力‘天空之音’,其作用就是引发一切生命心底的邪念,压过理智甚至本能变得疯狂。
这件事总部有高层很重视,你去找张光耀博士详细的问问,尽快写个报告给我电传过来。”
“海大的张光耀教授吗,”杜子义闻言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不瞒你说小李子,我几分钟前才跟他儿子问完话,现在竟然又要去找老子。
有时候命运这东西啊还真是蹊跷。”
“这么寸,”电话的另一端,粗犷声音奇怪的问道:“张光耀的儿子是干什么的,你去找他做什么?”
杜子义道:“小李子,你可是总部这个月的值星官,怎么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连目标人物的家庭背景都不清楚就传达指令。”
“值星官负责的是上传下达,再简单不过,”电话里的粗犷声音满不在乎的道:“在我看来就等于半度假,多费那些脑筋干什么。”
“既然不想多费脑筋你就糊涂着吧,”杜子义闻言笑着道:“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间,张初九坐在家里的餐厅一边吃着赵姨做的早餐,一边和母亲闲聊着。
虽然在外人面前和儿子同仇敌忾,但见多识广、社会经验丰富的李偲华很明白特殊权力机关执法者的厉害,担心今天硬顶硬的怼走3名‘安全理事会’探员的事,会留下后患。
因此有些担忧的道:“初九,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兄宋舍以前不就在华国安全局上班,还有挺高的职位吗。
现在应该也转进联合政府东亚区的安全理事会的吧,今天的事情最好跟他说说…”
“妈,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问弦而知雅意的张初九笑着打断了母亲的话,喂给李偲华一颗安心丸,“一会我就和宋师兄联系,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放心吧,我一个传古宗派的内门弟子,又是学界知名的造物专家、青年教育家,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谁都不敢乱来的。”
听到这话李偲华细琢磨感觉很对,眉宇顿时舒展开来,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却不知道内心自负的张初九压根就没想过,真去寻求宋舍的庇护,反而正打算行险做一件自己图谋已久的大事,那就是展开为祖父复仇的序幕。
生活在星际时代的现代人早已无法理解大家族宗族制度的可怕,因此已经恢复百年前旧记忆的张初九却远比未觉醒记忆之前十倍、百倍的理解,祖父对于七夷山张家嫡脉那如渊如海的怨恨。
不过作为张家旁系子孙,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以前踏平七夷山,毁掉天师道的念头,而是打算暗行偷天换日之计,一步一步将张家七支嫡脉拉下马来,自己执掌天师道。
然后将他出身的这一支旁系奉为嫡脉,让爷爷张显刚的在天之灵可以堂而皇之的将现在的‘在世天师’张思玄踩在脚下,好好出一口恶气。
从宗法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报复远比杀掉张家七系嫡脉满门还要恶毒。
要是成功的话,张显刚的仇人们简直就是万劫不复,根本无颜见地下的父母、祖宗,死后都不得安生。
不过实施这样的报复需要费的脑子,也远比单纯暴力毁灭张家要困难得多,张初九等了这许久才终于具备了初步实施计划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
吃完早饭,张初九对母亲说今日逢9,要回家庙给爷爷的牌位上香,施施然的离开家驱车赶到了纵鹤观中。
因为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关系,昨晚的骚乱并未波及到崂山的宗教规划区域,道观安然无恙,只是求神、祈福的人特别的多。
而这也是天灾人祸发生后的常态,毕竟越是惶惶不安的日子,普罗大众便越要寻求心理上的安慰,自从有宗教出现之后,千百万年一向如此。
三百三十三章 霉运从天将()
知客果泉正忙着招呼香客,见观主现身慌忙满脸堆笑的稽首行礼道:“观主,您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张初九稽首还礼之后笑笑道:“昨天简直是天大大乱,我放心不下观里,回来看看,顺便给家祖的在天之灵上一炷香。”
“啊,今天已经是十九了吗,”果泉恍然的说道:“观主孝心可敬,贫道就不耽误了。”
“好,知客忙着,我去偏殿了。”张初九目的达到,朝果泉笑了笑,转身向供奉着祖父牌位的西侧偏殿走去。
因为张显刚乃是纵鹤观里的护法阴神,并非受了国家敕封的所谓‘真神正将’,按照旧时的规矩只可享道观供奉,不能受香客香火。
因此西偏殿的门除了每天早上纵鹤观的香主静真会打开,带着道童们敬上一炉香,其余时间都是锁着的。
张初九身上自然有钥匙,开锁之后走进来偏殿,把门在里面反锁上,开始在祖父灵前上香、献贡…一丝不苟的做了遍道家仪式。
之后他跪在偏殿蒲团上,默默在心中想到:“爷爷啊爷爷,我算起来几乎是两世做您的孙子,虽然不好评判您那诡秘的心思,决绝的手段,却不得不敬佩您为报大仇下的功夫。
真真是君子报仇十载不晚,道人还怨可挨百年。
您为了得意把后辈子孙的一生命运都搭了进去,最后还落得个自杀而死的下场,不能成功真是天道都不公平。
所以今日我便如您所愿,去行那败落张家嫡脉的第一步,但愿您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一帆风顺。”
祈祷完张初九站起身来,眼睛落在了偏殿横梁四角设计隐秘的气孔之上。
这供奉阴神之殿惯例不可开窗,只在穹顶上按着东、南、西、北、中四方五向留有通气的小孔,以防气闷。
通气孔只是直径半尺的圆洞,且不可透光,所以都修在隐秘处,正常情况下不要说是人了,就算是鸟只怕也很难穿行。
不过这种事对于张初九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家庙就修在天师道院胶澳分院近旁,怕地行之术会触动道院地下的禁制,他只需加持着水、火、土3煞神通就可遁地而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偏殿,甚至不用通过气孔那么的麻烦。
选定方位,盯住气孔影影倬倬透出的一线天光,张初九催动金、水、火三处‘珍藏’,将金神可立、玄水万变、大日乘天同时加持在身,就要化身雷霆透光而遁时,脑中突然感应到有电话打了进来。
心气一泄,他皱皱眉头接通了电话,没好气的道:“蚊子,今天是十九,我正给爷爷上香、献祭呢,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昨天下午1点多钟你是不是卷进了一件交通肇事逃逸案里,成了目击证人?”柳雅雯闻言省去前话,非常直接的问道。
“是啊,”张初九一愣,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在心头曼声答道:“这件事有什么背景吗?
就在刚才蓝星共同政府东亚区安全理事会的一名高级探长,带着两个探员因为这案子来找过我,因为态度很不客气,被我给怼回去了。
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区区一件地方刑事案件,怎么会惊动到东区安全理事会的…”
“肇事者是前华国政府副总理兼公共安全部门最高长官,现蓝星共同政府东亚区司法部长潘作林,在胶澳旅游的独生子潘小易,”柳雅雯打断了死党滔滔不绝的话,“在猫爪路撞死两个人之后,他继续用租来的车,均速超过150迈的继续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造成了3人惨死,9人重伤的惨剧。
按律定罪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死刑,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想办法了。”
“众目睽睽之下铁板钉钉的事情,还能想什么办法,”张初九道:“唯一就是走精神疾病这条路子,看能不能保住一条命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柳雅雯道:“不过‘潘作林是基层警员出身的老油条,道行深的很,手段也毒辣’,这句话是我奶奶对潘作林的评语。
我怕他还有其他什么咱们想不到的伎俩针对你这个最有力的目击证人,所以提醒你一句。
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在意,别留什么把柄被人逮住了。
要知道现在是星际时代,监控类的证据太容易造假了,很容易因为技术性问题被法庭驳回,所以马路上的监控录像很容易搞定。
但人证尤其是你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证却很难反驳的动。”
“我明白了,”张初九苦笑着道:“会小心的。
不过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从天而将,落到了我的身上,真是够倒霉的。”
“也不用太担心了,”柳雅雯笑着道:“你又不是没后台的小卒子,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他潘大部长也奈何不了你的。
行了,给张爷爷进香、献祭是大事,你继续吧,我挂了。”
“好的,再见了。”张初九笑着挂断了电话,之后略一犹豫,身形化为闪电,瞬间穿越气孔,一个折射来到了崂山一处空荡无人的峰顶。
俯瞰着底下的天师道院胶澳分院,他冷冷一笑,不施展任何神通的走到了到道院后墙隐秘处,施展时间操纵能力将周围20米内的时速变慢30倍,纵身一跃瞬间穿越禁制,潜进了道院之中。
尔后张初九动作快如闪电的对安装在隐秘处的监控器,以及道院墙头一块表面上是灰土土的瓦片,实际是自己穿越那截墙面禁制枢纽的法器施展出时间倒流之法,回复到了2秒钟以前,且截断了其中一切因果。
瞬息之间,本来因为时间凝滞之法延迟反应的禁制枢纽中激荡的能量平息了下来。
而监控器连同整个道院监控系统硬盘中留下的,张初九那一闪即逝的身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丝毫凭证。
而张初九施完法后自信之级的未停脚步,一路潜行,遇到监控器就如法施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道院深处一座环境素雅,古色古香的矮楼前。
三百三十四章 狠辣(上)()
这矮楼乃是天师道院派驻在胶澳分院诸多掌握强悍超凡力量的教授、副教授们,居住的单房楼之一,名为‘天枢’。
虽然不如天师道驻胶澳分院代表‘青玄’住的‘悟真楼’地势高,但却也别开生面,不仅同样背山靠水外面还特意修了花圃、园林做景,更添了一份雅致。
尤其这‘天枢’之名大气磅礴,远比‘悟真’那种淡薄、清远的名字霸道,可见其中居住之人必是不同凡响。
张初九知道到了这里,一是因为住户们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二是越是有些身份地位,还图谋长远者越注意自己的隐私,所以反倒没了监控和禁制,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间操纵之术虽然效果神奇无比,威力鬼神莫测,但就是消耗的生物能有些太过了。”站在矮楼10几米外一从翠竹中,感应着体内的残留的生物能数量,他发现只还剩下不足5万当量,只能悄悄盘膝而坐,运转土煞神通化身顽石隐去气息,默默调息起来。
因为怕露出痕迹,不敢借助天地之力辅助恢复,所以足足花了3个多小时张初九体内生物能的储量才回复到巅峰状态。
这期间,矮楼倒也有人进出,却没人在意那密密麻麻的竹林中竟藏了个‘石头人’悄然蛰伏。
待到恢复能量,张初九施施然的出了竹林,走进矮楼,直接凌空挤压气流,敲响了一层住家那紫檀制成,雕满了栩栩如生神兽镇守,幽香扑鼻的大门。
心情忐忑的等了好一会,檀木门被人打开。
一个年纪极轻,长相俊美异常,下巴上却似乎是为了掩饰稚嫩,彰显威重留着短须的道人身影显现出来,望着张初九淡淡的问道:“张讲师来了,倒是少见,有什么事吗?”
张初九笑吟吟的主动稽首道:“青枢道兄,小弟说起来也是七夷山张家的女婿。
道兄远赴万里由天师道宗堂来胶澳赴任,理应拜访一下,亲近、亲近才是。”
青枢没想到传闻中性子内向,只一意呆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张初九竟然还有如此谄媚的一面,脸上不觉露出一丝鄙夷来。
可又想到临行之时高祖叮嘱的‘一定要戒除傲气;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类的话,心中一动,默默想到:“这张初九虽然半废了,可是据说人脉极广。
尤其和华家一位贵女关系暧昧之极,能得其全力之助。
而且又是因为混元洞宋舍的吩咐为国效力伤了根基,因此又佷得宋舍的照顾,说起来倒也还有些价值。”
有价值又主动示好便没有往外推的道理,青枢想着想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侧身一让道:“既如此便进来吧。”
张初九见状急忙迈步进屋,待到房门关死,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脑海中暗暗想到:“这事算是成了。”,表面却环顾四周,开口赞道:“道兄居所清净、雅致、清新、脱俗,真是有道之士。
实在难得啊难得。”
青枢闻言看了看自己装修的充满了潮流感觉,一应高级家电俱全的客厅,一时间只觉得无法回答,只能干巴巴的道:“我这个人信奉道法自然、随性而为,所以倒也不太注意什么清修、刻苦之类的戒律。”
“那是道兄的真性情,”张初九话锋一变恭维道:“古语有云,‘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吗,哈哈哈哈哈。”
青枢听到这番话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据传闻这句古话可是青玄师兄称赞过你的,怎么现在张讲师要转赠给我了吗。”
张初九闻言脸上一僵,露出一闪即逝的五味杂陈之色,叹了口气,似乎真心流露的说道:“大约两年半以前,青玄道兄的确这样称赞过我,后来便许了尊家近支旁系的贵女下嫁。
当时小道也是意气风发,感觉自己算是天纵之才、一时之选,谁知道后来命运多舛,伤了上进的根基,没落了下来。
最近两年虽然伤势没有恶化,却也没有丝毫见好的意思,只能是挨着,这才来找道兄就是想,想,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