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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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九虚心请教:“那你觉得我应该抢劫什么?抢你们地府的鬼么?”
金蓝告诉她:“我不介意,就算你把小阎抢去当你的压寨夫君,我也一定会附赠嫁妆的。”
——阎罗殿上,阎王猛得打了个大喷嚏,口水喷了对面的判官一脸。
判官面无表情得捻起阎王的袖子,把脸擦干净后,慢慢开口道:“大人,你别以为用打喷嚏就可以转移视线。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讲清楚,王上去了哪里?那些公文,没有王上私印加盖,根本不能传发下去。王上下界玩耍,你给她打掩护不要紧,但是能不能请你让她回来处理下公事。她再不回来,到时候误了生死大事,是要被天上那位责罚的。”
阎王冷汗淋漓:他觉得自己这个阎王当得真是窝囊,顶头上司是个不靠谱的,自己不仅要为她公务上操心,还要操持她的私事不说,下属们又是一个个极具个性极富主张的,他一个人夹在中间,真是难做啊。
阎王抹把额角的汗,道:“你不用担心,那些公文明天就能处理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判官厉眼扫一圈阎王殿,再问:“你的龙椅呢?不会赌输了被抵押了吧?”
阎王满脸的黑线:“喂喂你不要把牛头马面的习性强加到我头上,我从不赌博好吗?不对,你这根本就是在侮辱我的品格……”
……
话题回到金蓝这边。
白小九听了金蓝的话,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她的提议,才道:“我觉得抢你家小阎不安全。所有人都知道,小阎跟小判是官配,拆了他们,我估计会被群起而攻之。”
金蓝瞪大了眼睛:“他俩什么时候有了一腿的?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被俩女人忽略了很久的阿洛同志无奈插嘴:“你们不要瞎造谣言了,小心被判官知道,灭了你俩的口。”
金蓝想了想自家那铁面判官的个性,向来是连自己的情面都不卖的,他还真说不定能干出这种弑君的事来,于是,赶紧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她问:“是你俩把我召回来的?”
阿洛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们俩谁拥有招魂鼓?”
金蓝点头:“我猜也不可能是你俩。是小阎吧?他叫我回来做什么?他人呢?我不能在这里待很久,我肚子里还有俩孩子呢。虽然说只召回了我一魂一魄,不会影响孩子性命,但我这魂魄离体太久,总归对他们发育是有害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小九吃惊得打断:“你怀了孕?你这回是玩真的?”顿了顿,又自言自语,“不对呀,你不可能有姻缘,更加不可能会有子嗣的……”
金蓝点头:“子嗣这点我也很奇怪,但既然菩萨都赐了我孩子,那就是说明我这段姻缘不是不被祝福的。”想了想,又补充,“还有,我不是玩。我活了那么久,没有哪一天、哪一年活得比现在更认真。”
白小九对于突然正经起来的金蓝十分不适应,推了推阿洛:“你来。”
金蓝不等阿洛开口,就兀自笑道:“如果小阎是请你俩来当说客的,那你们就不必再开口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也有承担罪责的准备。更何况,关于情之所钟一事,你俩不是比我更早得就清楚了吗?”
阿洛目光不经意得划过金蓝的右手,神色顿时有点高深莫测:“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而且,这种事,我是最没资格与你说教的。但是……”他顿了顿,结了个印,反手从虚空中摸出一沓公文,交给金蓝,“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你都不能忘了,你还有本职工作没有完成呢。阎王让我告诉你,明天日出之前你得把所有公文批示完,否则就算你作为地藏王下令,他也不会放你回凡间的。”
金蓝无语得接过厚厚的折子:“让我一夜看完这所有折子,这是对我视力的挑战啊!”
阿洛又补充:“阎王还说,因为平常鬼门开不了,他启用不了招魂鼓,如果你打算待在凡间,那么每年中元节子时,他都会召你回来处理这一年的公文。什么时候处理完毕,什么时候你才能返回凡间。”
金蓝的身子顿时晃了几晃:“小阎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047…048 延嗣篇(13)
等阿洛拖着白小九走了好远,白小九还是很不甘心。残颚疈晓
她嘟囔道:“我是让你来劝十三的。你倒好,什么话都不说,还不准我再提那话头。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她,她的个性,最是温软。别人使一点小计策,她就能陷进去。甚至心软到即使分明晓得对自己没有好处,但为了渡化旁人,依旧会去行事。这次,恐怕也不例外。一定是凡间那个使了什么诡计,迷了十三的眼。”
她越想越觉这事果然不对劲,停住脚步,转身就要回去:“不行,十三是上神,不能被一介凡人坏了修为。我得回去打醒她……”
阿洛赶忙拉住她:“你也不是刚认识她,那么该是知道,她面上软糯,但凡她坚持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白小九耷拉着脑袋:“难道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犯下天规,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阿洛抬眼看了看流入不周山的忘川水,水流平静无波,殷红得看不见底,绵长得看不到尽头。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就算明知前方是绝路,人们还是会前赴后继得往前走。我与你不就是这样?所以,我们该是最能理解十三如此行为的人。”
白小九安静了下来,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眉间依旧愁思,显然还在为金十三担忧。
阿洛牵着她,往回家的路上走,宽慰道:“你也不用担心她。我刚才瞧过了,她手指上有根红线紧紧牵着呢,所以,这段姻缘,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白小九大惊:“怎么可能?我怎么没瞧见?看十三的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呀……而且,早前,我与十三在月宫耍玩的时候,月老那老头子分明说过地藏是为渡化世人而生的,就算下凡历劫千百世,也是不会有凡情姻缘的。”
阿洛点头:“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但是她手上确实有姻缘线。其实,说姻缘线也不算准确,她手指上羁绊着的隐约是一根金线。”
白小九问:“什么意思?”
阿洛道:“意思就是她手上的那根线是被打了死结的,天界有另一种说法,叫做命运之绊。一般来说,这种金线是仙人之间订立契约后才能成型的。从此,两人就是一体同生。系上这种线的两人,生生世世注定羁绊不断,直到灵魂消亡。”
白小九都惊呆了:“可是同十三在一起的那个仅仅是个凡人吧?怎么能与神仙订立契约?这是什么情况?”
阿洛想了想,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我们得去趟月宫,找月老问清楚方能明白。但就现在情况而言,我倒是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白小九奇怪:“什么结论?”
阿洛笑了笑,顿时万花倾城:“那就是,十三欲渡魔成佛,最后却被渡成了人。你以后可以用这点嘲笑她一辈子了。”
白小九脑补出一向伶牙俐齿的金十三被自己压制住、什么话都说不出的画面,立刻就欢快了起来,直道:“甚好,甚好。她总算有个把柄落在我手上了。”拉着阿洛踩上祥云,就朝天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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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鸡初鸣,天色还未明。
镶天宫中。
金蓝猛得睁眼,瞪向床顶,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黑白阴阳脸。
她拍拍胸脯,被吓一跳的模样,抱怨道:“你不睡觉,盯着我瞧做什么?”
——确实是被吓到了啊,初初看到的时候,她脑袋依旧混沌着,还以为自己仍旧在地府里,眼前的是黑白无常呢。她差点就咆哮出来了,她都把公文全都批示完成了,怎么还不让她离开。还好她回神得及时,这些话才又被吞回了肚子里去,没说出口来。
元魍不经意得皱了皱眉:“你……睡得好么?”
金蓝一把将元魍拉下来,按住他,给他盖上被子:“当然好,现在还能睡个回笼觉呢。反正不用上朝,今天就陪我一同睡吧。”
——睡梦里被人喊去办了一夜公,当然是要补眠的。
金蓝打个哈欠。
外头没了烦人的咒文声,果然清净多了。
至于那么多高僧护法,依旧没阻止得了阎王爷召她回去,还有往后年年中元节自己都必须回地府一趟这件事,金蓝自然是不会告诉元魍的。
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元魍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若知道了她年年都要往地府去,还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样呢。
元魍则是盯着金蓝又睡着的脸沉思:外面如此声响,金蓝怎可能一夜好眠,甚至连睡觉的身姿都没变换过?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但既然金蓝不说,元魍便也不再问,他决定还是尽快回京,去询问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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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旧人皆非
八月的时候,南征部队传来捷报——活捉端木正。
其实,准确来讲,这功劳倒不是卫鸿他们几个的。
端木正精滑得很,就算宁坤这个军师也去了南蜀,一时间也是查不清端木正的去向与所在的。
倒是余鱼同诸葛惊才去找了一趟漕帮成三爷,转达了帝后二人“亲切”的问候,诸葛惊才更是同成三爷聊了聊往昔“情谊”。
——关于此事,余鱼表示难以理解。毕竟虽然以前漕帮同诸葛家是合作关系,但根据情报显示,自多年前诸葛家为躲避当时前周迫害,将家族产业转移地下后,这二者几乎就再没了什么联系。更何况,诸葛惊才当家以后,更没有同成三爷接触过,两人算是互不相识。这两个,有什么“情谊”可叙的?
但事实情况是,诸葛惊才与成三爷单独聊了后,他便神清气爽得走出了屋子。
而成胖子就像是遭受了什么毁灭性的打击一样,神色萎靡,那一天嘴里一直喃喃着一句话:“原来是他们……居然是他们……”
再接下来,漕帮就把秘密来接头的端木正暴力扣押了,而后将他带到了大舆军营地,交给了卫鸿。
虽然所有人都对与朝廷完全不搭噶、甚至还派过杀手刺杀帝王的漕帮突然的示好行为表示不能理解,但既然罪魁已抓到手,没有人在后头阴谋鼓动了,因此,南部部族的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
金蓝听说此事后,十分感慨:“这就是功德所在啊,没想到影响居然延及那么深远。如果当年没有帮了惊才那一把,今日哪里有可能那么简单就抓住这个老乌龟。果然,应了白洛那一句,‘种瓜得瓜’啊。”
南征军归朝,帝王必须回京处置犯人、奖赏功臣。
元魍趁此时机,带着金蓝回来了。
他倒是对南征军、甚至是端木正都不感兴趣,他不过是想要回去同白洛探讨一下中元节夜里金蓝的诡异情况而已。
金蓝也没有异议。因为淳于太医发话了,她腹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虽然她没有任何壬辰反应,身体也没有异样情况发生,但肚子总归是大了起来,还是回京好好休息,等待生养为最佳。
金蓝对待这头一双儿女还是很谨慎的,自然不敢冒什么风险,尤其是若为了自己的喜乐而让孩子出了意外,她恐怕要后悔死的。
血无衣难得没有唱反调,他表示,既然是蹭别人家的公款旅行,那他自然是跟着队伍走。
金蓝私下里同元魍说,其实血老大大概是因为如果在这里同他们分开了,不知道会迷路到何年何月了,所以他才会这般好说话,与他们一同返京。
所以,一行人又风尘仆仆得往京都赶路。
当然,明月在见到了明家分家的境况、并且明了自己还是不得不回京做笼中雀的情况后,终于绝了最后的一丁点心思,真正的心如止水。在镶天宫的时候,她都差点直接剃度了。
这些都暂且不说,只说八月底,元魍跟金蓝还在回京路上的时候,京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上皇元真薨逝。
元魍捏着加急信件,半晌才开口:“真的死了?”
送信来的侍卫道:“是的,陛下。太医确诊过。太上皇旧疾难医,本来用宫里最上好的药材吊着性命,五天前夜里终于没熬得过去。现在正等着陛下回去发丧。”
金蓝握住元魍的手,一片冰凉。
她想了想,替元魍问:“那元珲呢?”
侍卫道:“自太上皇去后,三皇子便是每日醒了便要酒喝,天天都是酩酊大醉。关于三皇子,文大人说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希望陛下另外对其作出处置。”
金蓝挥挥手,让侍卫下去。
元魍终于抬起头来,表情似是有些许高兴,又似乎淡漠无比。
他问金蓝:“你说,最后让元珲给他送了终,他是不是没有了遗憾?”
金蓝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上,轻轻回答:“是的,这本来就是他的愿望。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知道,虽然元魍对元真恨之入骨,但到底是亲父子,那种仇恨里,毕竟还是包含着对元真的一丝期盼。那种复杂的感情,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即使元魍什么都没说,即使他二人直到最后,都互相仇视着,但元魍一直都没有亲自对元真下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049…050 延嗣篇(14)
二十八年八月十四,大舆国丧。残颚疈晓
为悼念先帝,全国上下斋戒一月,封闭愉场,不得办红喜。
被贬去守皇陵的懿德皇太妃听闻元真逝去的消息后,疯疯癫癫笑了一夜。第二天婢女前去伺候她梳洗的时候,才发现皇太妃娘娘头悬白绫,早就没了呼吸。
这倒是省了元魍的事儿。
本来元魍便是打算让这位向来最是狠辣的皇太妃给元真殉葬的,如此,也算是全了她忠贞的好名声。
却没想到,这位竟是先自自尽了。
金蓝猜想,也许这个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连自己的丈夫都算计进去的女人其实对她今生唯一的男人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怎么有勇气做出这种事来?
当年,一个是青年枭雄、傲视天下,一个是风华正茂、美人霓裳,多么得般配。
只回头看了那么一眼,于是,便不可自拔。
他们曾经也相爱过,他们曾经也是众人欣羡的恩爱帝妃。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中间又插入了太多人,还有世上最让人炫目的权力在一旁诱惑,于是,迷失了本来面目,追求了那些虚无的东西,最后,由爱生恨,由恨到互相伤害。
至死方休。
元魍派人把元珲接进了宫来,为先帝守灵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元魍自己却是站在殿外,不愿进门。
金蓝带着刘全几个远远得看着他。
屋内是灯光莹莹,帝王一个人站在屋外,只月光照在他身上,清冷之极。
刘全对先帝完全没有好感,因此对元魍居然还尽孝到如此地步颇有怨言。
他对金蓝道:“今天可是主子的生日,主子怎么把那位的丧礼放在今天举行?以后每年生日都会是那人忌日,多晦气!”
金蓝道:“也许这就是你主子的本来意愿。”
刘全不解。
符昊脑袋上也顶着问号:“陛下的意愿是从此生日当忌日过?这可真特别……”
刘全白了他一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符昊道:“那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刘全向金蓝求助。
金蓝解答:“这大约就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的意思吧。二十八年前的今天,小四因为那位赐予的生命,来到了世间;二十八年后的同一天,他把这份唯一的恩情还了回去。从此,再不相欠,再无爱恨。”
刘全跟符昊沉默了下来。
元魍的经历,他们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也就更加心疼他们的主子。
刘全想了想,转身就奔了出去。
再回来时,怀里抱着早就睡得不知今夕何年的始皇小老虎。
刘全跑到元魍跟前,有点委屈得道:“主子,本来今年您生日,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个特别节目,想在寿宴上呈现给您的。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元魍终于把虚空的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刘全连忙又道:“这节目可是费了我好大心思呢,总不能浪费了。主子,我现在就给您表演。”
把小老虎后蹄放到地上,抓着它前蹄,引诱道:“乖!把这些日子我教你的猴拳表演一遍给陛下看。”
小老虎被人搅了好眠,十分暴躁,举着爪子就朝刘全脸上划去,“哧哧”叫唤个不停:猴拳你妹,爷是老虎!老虎!
顿时,刘全的脸上多了三条血痕。
两只二货开始了“手足相残”。
符昊犹嫌不乱,摩拳擦掌着加入了战局。
二人一兽你追我赶得围绕着帝王转起了圈子。
刚刚还孤零零的帝王身旁顿时热闹了起来。
即使再多的伤情,面对此情此景,也早就都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元魍额角蹦出个井字:“你们还有完没完……”抬脚,就把这宫中“二货组合”全给踹飞了。
金蓝倚着廊门,微微一笑。
而后,忽然眸中闪过狠色,极快。
——能够威胁到小四的旧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还是她替小四早早料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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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各得其所
连成玉闻得懿德皇太妃崩逝,很是神伤了一阵子。但那是皇太妃自己的选择,他也怪不得旁人。
再加上那么多年下来,他再怎么迟钝,也算是看清了元魍的性子。
再加上元长宁跟连漪的劝诫,以及明家的前车之鉴,连成玉知道自己再如此紧握大权,恐遭帝疑,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趁着卫鸿等人得胜归来之际,连大将军交出了连家的兵权,由帝王分给卫鸿几人。
至此,连成玉终于退居二线,专心养老。
不过,他还是向帝王提出了一个请求,那就是将懿德皇太妃与先皇合葬。
元魍允了。
他不仅将连妃与元真共葬皇陵,还追封了懿德皇太妃为皇太后。
在懿德皇太妃死后,终于赐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名号。
只是,这份天下至尊的荣耀,连妃终归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对于帝王如此的隆恩,连成玉当然感激极了。
可是元长宁却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些也只是元魍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否则,他怎么会赐予他最痛恨的女人那般位份?而他分明知道父皇恨连妃入骨,却还让这二人合葬,怕打的主意也只是让那二人死后也不安生吧?
不过,这些话,元长宁自然不可能跟连成玉讲。
她对元真虽也有父女之情,但总归被那年少时就根植在心中的仇恨消磨得淡漠了;至于连妃,若不是她嫁了连成玉,恐怕那女人的死活,她也是毫不在意的,甚至会对连妃的死拍手称快的。
因此,元长宁一直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只要元魍的爪牙没有伸到她连家来,没有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