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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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胖炸毛:“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叫胖胖。我的名字叫做宁卿霆。”说着,就跳了起来,转了个圈,“看!我这纤细苗条的身材,哪里胖了?”
——宁小公子十岁出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圆滚滚的小球模样了,随着年纪增长,身材也像柳条抽丝一样,变得匀称了起来。到底是基因好,虽然年纪还尚幼,但已经出落得是个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了。整个京都的公子哥里,没人长得比他还好看。
大约是元宝人小鬼大,很合他胃口,也可能是元宝的个性与他娘相似,又或者元宝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因此十来岁的宁小胖倒是不嫌弃元宝,爱同他厮混不说,两人更是常常狼狈为奸。
虽然说三岁一代沟,两人之间横了两条沟,也倒没见过他们二人的相处出现什么奇怪的违和感。
话题扯回来。
元宝沾了沾口水,继续数银票,看都没看宁小胖一眼,直接一句话本垒打:“如果你觉得自己长得像蜻蜓那样绿头绿脑的,我倒是不介意喊你小蜻蜓。”
宁小胖瞬间蔫儿了。
——虽然他娘一直嘲笑皇后娘娘跟皇帝陛下没知识没文化,但他觉得能给自家儿子取名为宁蜻蜓小名唤作宁小胖的他爹妈更加没有水准有木有!
宁小胖垂头丧气得继续蹲到地上,想了想,道:“不对,我要讨论的不是我的名字。你不要骗我了,你分明就在我后头进的茅房,你还催我快点来着。唔,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穿的衣服似乎跟你不一样……”
元宝把银票塞到荷包里,然后小心翼翼得藏好,这才拍了拍宁小胖的肩膀,装作福尔摩斯,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真相有两个。第一就是你拉糊涂了,出现了幻觉;第二就是,你见鬼了。胖胖,你自己选择吧。”
宁小胖张着嘴,一脸震惊得盯着元宝身后,结结巴巴道:“鬼……鬼……鬼……”
元宝一脸鄙视:“胖胖,你这种吓唬人的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不玩了好吗?”
转过身来,仰头一看,顿时面容就僵住了。
——啊咧身后这个蓝衫小娃为毛跟他长着同一张脸?这样对着看很像照镜子、很吓人的好吗!
元宝十分具有艺术性得昏倒在了宁小胖身上,嘴里还发出预告:“哦,这世界太可怕了,我晕了。”
那孩子倒是一脸风平浪静,似乎还夹杂着对眼前两人大惊小怪的鄙视。
她一脚踩上元宝的肚子,抱着臂,女王范十足得居高临下得睨着底下两只,问:“喂,你们见过一个穿着红袍子的怪蜀黍吗?”
宁小胖看了看在那孩子脚下使劲挣扎却脱离不开桎梏的元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愣愣答:“红袍子的怪蜀黍?你形容的这个人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元宝垂死挣扎:“呔!你这个画皮妖怪,赶紧把爷的脸还给我……不,首先把你的蹄子从爷矜贵的胸脯上挪开……”
宁小胖以为是这奇怪的孩子踩疼了元宝,刚要诉诸武力解救元宝出虎口,却听元宝又嚷开了:“你知道爷这身衣裳多少钱吗?踩脏了你赔得起吗?恩?”
宁小胖顿时就泄了气,他真诚得对那孩子道:“踩死他吧,为民除害。党和人民会感激你的。”
元帅星星眼得跑了过来,虔诚万分得仰着小脑袋看这个将自家二哥死死踩在脚底的孩子:“你真强,我收你做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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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这么轰动的事故,自然引起了里头人的注意。
——皇朝最为尊贵的二皇子大人被人欺负了,能不惹人眼球吗?
金蓝跟元魍走了出来,看到众人都是一脸如遭雷劈一样的梦幻表情,各个愣在那里,瞧着那个仍旧在狠狠得欺负着二皇子的孩子,居然全都忘了上前去解救。
两人再一看那个蓝衫孩子的脸,任何话都不用说,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当年刚出生就被血妖怪偷走的皇朝大公主啊;这,是他们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大女儿啊。
——那张同元宝如出一辙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大公主归来,众人自是欢欣异常,直说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啊。
金蓝更是喜不胜收,直拉着元初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轮,直到确定血无衣并没有虐待自家女儿,元旦没比元宝少一两肉,甚至似乎更加圆润水嫩后,这才放下心来。
元旦也是个懂人事的,不等金蓝给她解释这其中缘由,这孩子倒是自己先跪了下来,拜见了父母。
金蓝扶她起来,奇道:“你还记得我们?”
元旦摇头,看了躲在金蓝背后朝自己做鬼脸的元宝一眼:“不。血哥哥说,哪一天见到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时,我就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元魍的听话重点明显发生了偏差。他一脸扭曲得问:“血……哥哥?”
——这是个神马辈分啊摔!
到底是父女天性吧,即使是第一次见到这张可怕的面孔,元旦也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好奇得上前了好几步,直想把父亲的脸给看清楚。
她回答道:“血哥哥说叫叔叔会把他叫老,所以让我喊他哥哥。”
元魍嘴角抽了抽。
金蓝有其他的疑问:“怎么只有你一个?血无衣人呢?”
元旦叹气:“我因为肚子闹得厉害,就先跑进来借厕房,留血哥哥一个人在街上。血哥哥现在可能又迷路了吧……”
金蓝眼角抽了抽。
先不管血无衣,金蓝跟元魍是越看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越是欢喜,懂礼貌,知长处,各方面都表现得非常得体,真心是宫里那几个糟心小子没法比的。
至于女儿在朱府门外欺负弟弟的那个彪悍形象,夫妻两个决定选择性遗忘……
061…070 终结篇(下)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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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叫我女王大人
朱昌礼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神”从天降。残颚疈晓
碎裂的瓦片“稀里哗啦”砸了观礼的宾客满头满脑。
众人大惊,大喊着“有刺客,护驾”的时候,皇后娘娘却十分镇定得斥退了侍卫。
——那一袭红衣猎猎,向来不爱走寻常路,任何时候都不慌不忙、姿态从容的男人,除了血无衣,金蓝确信她不认识第二人。
元魍抬头看了看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使劲压了压邪火,才不至于冲上去掐死姓血的。他朝血无衣道:“你想以特别的方式出场来寻找存在感,这没问题。但是你得先把修理屋顶的费用付清。”
血无衣还没说话,元旦倒是蹦蹦跳跳得跑到了他跟前,红光满面、可爱乖巧得献上了一个精巧的绛紫色小荷包:“血哥哥,这里有钱,不仅能修屋顶,连整栋房子都能修了。”
一脸献宝后求表扬的模样,如果给她安条尾巴,那尾巴估计都能摇上天了。
金蓝跟元魍顿时只感悲凉从心底升腾而起,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他们家女儿没错吧?怎么跟个外人都比跟他们亲呢!对方还是个大!变!态!
血无衣显然对元旦的行为很是满意,尤其是这无意的举动能够打击到金蓝夫妇,更让他心情愉悦。他得意洋洋得睨了眼金蓝跟元魍,然后伸出手来,跟安抚小狗一样,抚上了元旦的脑袋:“乖!”
元旦的尾巴于是摇得更欢了。
元魍夫妇于是更加悲戚了。
但是,有人比他们更加悲桑。
——元宝突然放声大嚎:“我的银票啊啊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当然,也有人犹嫌不乱。
——元帅冲到血无衣身前,仰头瞻仰英雄:“你好棒,我收你做小弟吧。”
一屋子的人包括他爹娘包括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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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记恨于元旦偷了自己银子的事,又因为自己只不过比元旦晚出生一会儿,就要管这个小妖精叫姐姐,因此十分不服气。
于是,他趁着元旦刚回宫,对宫中环境不熟悉的时机,准备好好捉弄捉弄她。
譬如,从御河里抓几只癞蛤蟆放到元旦床上,从树上掏几条毛毛虫塞到元旦枕头里。
——宁小胖说京里的女孩子们都怕这些东西。
元宝躲在一旁,想等到元旦惊叫害怕失态出丑的时候,自己再走出去狠狠嘲笑她。
可他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元旦的寝宫里有什么奇怪的声响发出来。
于是,他心里开始忐忑,别是小丫头心理素质太差,被吓晕了?
——那样,他一定会被母后责罚,他那暴脾气父皇说不定会用藤条抽打他……
元宝越想越害怕,连忙就跑了进去。
然后他就张圆了嘴巴,愣在了门口。
——尼玛他看到了什么?
小丫头手上拿着枝条不错,可是那一根根枝条顶端串着的是是肥肥圆圆的毛毛虫跟被扒了皮的壮硕的癞蛤蟆,也没错吧?
不仅如此,元旦还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然后把那些玩意儿放在火上烤。
这时已经是烧烤了好一会儿了,枝条顶端的肥肉都慢慢流出了肥油来了。
元旦挑起一只毛毛虫,问元宝:“要吃吗?”
元宝木然摇头。
元旦不再理他,把毛毛虫塞到自己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直响,再砸吧下嘴,一脸陶醉的表情,怪声怪气、自言自语道:“好好吃,听说吃小孩子很补,下次要不要试试烧烤小孩子?”
元宝转身,以肉眼看不清的光速泪奔逃了:尼玛这哪里是女孩子啊!这根本是她母后给他们讲的睡前故事里的哥斯拉大怪兽啊!凹凸曼,你在哪里?快来拯救地球啊!
他身后的元旦一脸似笑非笑、整完人后的惬意表情。
——如果让金蓝跟元魍看到她这副神态,估计要哭了:尼玛这表情太熟悉了,跟血无衣没两样好吗!他们家女儿果然被血无衣带坏了啊!
元旦再狠狠咬断一条蛤蟆腿,哼唧道:“让你小子算计我!不整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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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自从见识过元旦的“凶狠残忍”后,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敬畏感,自然也不敢同她再争什么“哥哥”名分。甚至远远看见了元旦,他都会绕路走。
自小在宫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终于头一次有了害怕的人,因此最近规矩了很多,甚至连早课都不逃了,每天更不用雪莱三请四催,自己居然乖乖得起床上课。
雪莱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又一次热泪盈眶,直感叹二皇子长大了。
可是,元旦很明显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胆敢捉弄自己的人。
于是,某一天,元旦躲在元宝寝宫门口守株待兔,终于逮着了这只悲催的小兔子。
元宝抱着脑袋,悲悲戚戚:“不要吃我嗷嗷嗷,我的肉不好吃的……”
元旦一脸的和蔼可亲,那神韵间,倒是跟金蓝有几分的想象。
她指着自己身后一串小萝卜头:“胡说什么呢你?我们是来找你玩耍的。”
元宝显然被同自家娘亲相似的神情所蛊惑,放松了点警惕,问道:“玩什么?”
元旦道:“一二三,木头人。数到三,就不许动,谁动我打谁。”
元宝有疑问:“为什么由你打?你不参加游戏吗?”
元旦亲切得告诉他理由:“因为我最大,所以我是惩罚执行者。”
元宝嗫嗫,不敢反驳。
元旦道:“游戏开始—……”
元宝使劲往门外跑,想要远离元旦。
然后,“啪”一声,元宝脑门儿遭受了狠狠一掌,打得他头晕目眩。
元宝抗议:“你二和三还没数呢,干嘛打我?”
元旦笑眯眯道:“因为我最大,所以我是规则制定者。”
元宝:“……”想了想,还是不满,指着弟弟们,“他们也还在动,你怎么不打他们?”
元帅、元思、元吉跟驮着元默的始皇小老虎都一连无辜得看着他。
元旦继续笑眯眯:“理由同上。”
元宝:“……”——腿短是硬伤啊。他现在无比痛悔当年自己怎么就不跑快点儿出母后肚子呢,就是因为晚了这么几秒钟,他要一辈子受制于人下啊有木有!
游戏继续。
元旦懒洋洋得喊:“1,2……”
然后,响亮而又清脆的一声“啪”,元宝又被打了。
元宝想要申诉:“这回我没动,你干嘛又打我?”
元旦笑得越来越开心:“还没到三,你就不动了,根本是无视我的游戏规则,当然该打。”
元宝都快哭了,指着弟弟们弱弱道:“他们也没动……”——为什么每次受惩罚的只有他一个啊?这不科学!
弟弟们继续无辜得看他。
元旦朝元宝眨眼睛:“你懂的。”
这回,元宝是真哭了。
——他确实懂了。这小妖精哪里是来找他玩耍的,分明是来玩他的好吗!
元宝抽抽噎噎:“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元旦继续道:“你懂的。”
元宝狠狠心,万分不舍得掏出了钱袋,交给他姐,痛不欲生道:“大王,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元旦把钱袋扯了过来,然后随手塞进怀里,才慢悠悠得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抖S神情道:“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
元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女王大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弟弟们给他当回音壁:“享享享,齐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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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无衣进宫来探望元旦,金蓝跟元魍不放心血老大跟自家女儿单独接触,只怕姓血的再次兽性大发,又把乖巧的女儿给掳走。
——当然,如果他想“拨乱反正”,想重新带走元宝,金蓝夫妻两个倒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尼玛就让那小子放过京都人民,去祸害血无衣吧!
于是,三人来到孩子们的寝宫外,正巧看到的就是上述那样一副场景。
金蓝跟元魍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破裂成一块块碎片。
夫妻两个立刻转身,相携着就要往回走,企图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金蓝恍恍惚惚得问:“这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睡觉了,我刚刚都出现幻觉了。”
元魍十分坚定得告诉她:“对,刚刚是幻觉,是梦境。咱们回去睡午觉!”
——尼玛谁来告诉他们,他们家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去了哪里?
女王大人 ?'…3uww'
这都神马恶趣味啊喂?!
元魍于是默默发誓,一定要生出一个真正的乖女儿来!到时由自己亲自教导,性格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奇怪的偏差!
这些,暂且不提。
只说血无衣看着笑得如此灿烂而又光华夺目的元旦时,突然一个神奇的想法就蹦出了脑海。
他摸摸下巴,越想越觉得不错。于是,转身,准备去同金蓝夫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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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妖怪的岳父大人
虽然说是“商量”,但血老大向来不知“商量”为何物。
他的行为,基本上可以用另一个词来代替——“知会”。
他是这样对元魍说的。
“我把妻子让给了你,你总得赔给我一个。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娶元旦。”
元魍掏掏耳朵,转头问金蓝:“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刚刚是苍蝇在叫吗?”
金蓝满头的黑线:难怪小四这种反应,连她都不可置信于血老大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这话槽点也忒多了,都快成筛子了,她觉得自己不吐会死。
先不说血老大前后两句话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就单说前面一句,那也是不符合事实的好吗?
什么叫做“让”?
她根本就从来没属于过血老大,好吗?
再说了,她家元旦今年才五岁吧,比血无衣要小二十来岁。当今这年代,如果血无衣努力努力,都能当五岁娃娃的爷爷了。
虽然说,爱情间年龄不是问题——先不管元旦跟血无衣之间是否会产生爱情,只说这二人间年龄差距也忒大了吧。等到元旦双十年华青春正好的时候,血无衣都快要变成老头子了好吗!
而且,血老大居然会对一个萝莉下手?这也忒可怕了吧!
难道是这么多年憋得他变态等级更上一层楼了?
金蓝想了想,小心翼翼得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个人认为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血老大,如果你想成家了,我定为你搜罗天下美女,任君挑选,一定能找到使你两情相悦的命中注定之人。”
血无衣点点头:“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我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的决定。”
元魍终于没能维持住冷静的形象,暴跳如雷:“你试试看!你敢碰我女儿一根头发,我要你狗命!”
血无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囊,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上——是一堆柔软的黄毛。
血无衣捧着黄毛对元魍挑衅:“喏,这是元旦的胎发,我碰了,你能耐我何?”
热血直冲上元魍脑子,他挽起袖子,就要冲上来跟某个偷了孩子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无耻之徒同归于尽。
金蓝赶紧把他拉住,才不至于皇宫立刻变成凶杀现场。
她苦口婆心劝说血无衣,直想让他放弃这个不靠谱的奇思异想:“血老大,你也知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就算我们今天答应了这门亲事,难保以你的性子,明天不会反悔。更何况,元旦还那么小,哪里懂得情情爱爱。等她大了,你如果还有这门心思,可以追求她。我保证,到时,我们绝不干涉。”
如果金蓝一开始就说了这话,也许血无衣就会从了她。毕竟,他晓得自己确实是想一出做一出的人,也许今天有了娶元旦的想法,明天说不定就会觉得无趣而放弃。
可是,这话却放在了金蓝夫妇二人明显的阻拦之后,这话里的意味就显而易见得变成了推脱。
如此,血无衣自然不肯从了金蓝的意思。他眯了眯眼睛,把元旦的胎发重新装回锦囊里,塞到袖子里,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元旦自己同意了,就行了吗?”
金蓝愣了愣,没想到血无衣变得这么好说话:“也可以这么说。”
血无衣道:“虽然我觉得你们点不点头,对我都没影响。但是总不能让元旦心里有疙瘩。”
金蓝看着血无衣爽快离去的背影,很是纳闷:“血老大居然会为别人着想?这个世界果然是很奇妙啊。”
元魍默默来了一句:“我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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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魍的预感很快成真。
因为他家大女儿,元旦大公主欢欢喜喜得来找他爹娘,也不知道血无衣是怎么跟她说的,总之,“女王大人”完全没管两个“老人家”能否承受得住打击,信誓旦旦道:长大后要嫁给血哥哥!
元魍当场发飙,要去找血无衣拼命:“那个魂淡!到底给初一灌输了怎样奇怪的思想啊,初一才五岁啊,怎么会理解嫁人的意思?”
金蓝一边打发元旦离开,以免惹她父皇更加愤怒,一边劝导元魍:“你自己也说初一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的,那又何必生气?算了算了,孩童戏言,哪里能够当真呢?”
元魍还是气不过:“那妖怪把初一偷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