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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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衍对于圣旨赐婚反感得紧,但是公然反驳,就是斥了天子跟太子的面子。于是,虽然心中不虞,仍是接受了。
太傅跟吏部尚书联姻这事儿自然在宫中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多少少女梦在这一刻破碎了。
包打听刘全回来就将这事儿添油加醋得跟他家殿下讲了。而后满目慈悲得看向金蓝:“可惜咱金姑娘了。咱金姑娘除了家世没人尚书千金显赫,长相没人姑娘水灵,其实其他方面也没差多少啦。不知道那位小姐能不能容得下金姑娘?”
金蓝一脸抽搐,满头黑线,这二楞子向来能用他真诚的话语挤兑得人无语凝噎。照他这么讲,自己已经被比得一无是处了好不好?
而且,为什么要把她跟那位千金小姐联系在一起?
刘全犹自思维发散,越想越励志:“哎,不知道文大人什么时候来娶金姑娘啊。照理说,咱金姑娘跟文大人认识在先,当年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嫁过去说不定就没尚书千金这茬了。现在嫡夫人肯定是做不成了,金姑娘你努力努力,如夫人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金蓝觉得这舞台上小太监一个人表演,未免太孤单,于是配合得目光悠远而绵长得望向天边,叹息道:“哎,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小全子啊,我这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你,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以后可要当心。”捻起袖子,装模作样得擦拭起毫无泪意的眼角。
刘全正兀自脑补着一个小宫女与一位大人苦恋多年,却由于身份阻隔不得不分开,而后男女二人经历重重磨难终于相守到老的狗血剧情,一听金蓝这话,却突然觉出一些不对味儿来。
男人不可信,他要当心什么?
他刚想问金蓝什么意思,就听他家殿下阴沉道:“刘全,来陪我练练手。”
主子吩咐,他自然欣然从命。平日里这二人也是常常切磋,互相精进。
可是,今儿当刘全在小四手下走了十招不到,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四殿下这哪里是在切磋武艺啊,那出拳的气力,分明比平常多了几倍。那眼神冷的,仿佛自己是挖了他家祖坟的仇人。
刘全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自家这位主子向来心思莫测,阴晴不定,自己这到底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啊?
。
这件事对金蓝而言,也不过是漫漫宫廷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当文思衍再次找上门来,跟她探讨嫁娶问题时,金蓝便深深得囧了。
她越发觉得自己这里成了别人婚前吐槽的地方。元长宁如此,文思衍也如是。
文思衍眉头轻蹙:“两年前,我问蓝儿的话,蓝儿可还记得?”
金蓝装傻:“那么久远的事了,我早忘了许多。往事不可追,先生也不必老是回头望。譬如,现在,先生就应该好好准备婚仪才是。”
文思衍叹气:“我要是能做到蓝儿这般洒脱便好了。”
金蓝瞧了瞧门后边探出的两个脑袋尖,眼角跳了又跳。嘴里不得不敷衍应付:“先生说这话可就折煞了我。先生风流倜傥、潇洒绝伦,怎不比我这小宫女洒脱多了?”
文思衍自嘲:“我要是真有世人说得那般精彩,又怎会被迫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 ?'…3uww'”顿了顿,又道,“要我娶那位千金,倒不如娶了蓝儿你。蓝儿……”
话未说完,就被“啊——”一声尖叫打断。
文思衍转头望去,就见一小太监不知为何,从门外跌趴了进来,脸面朝下,四肢伏地。
金蓝无语,她刚刚没看错的话,貌似是她家小孩从背后踹了小太监一脚,才把刘全踢了出来吧?
刘全也无语,明明听壁角听得正欢处,就被自家主子给踹了出来,不仅打断了正精彩部分不说,还让自己丢了那么大个人。
不过,小太监向来脸皮够厚。“吭哧吭哧”爬起身来,就笑眯眯得小跑过来,狗腿得给文思衍倒上一杯好茶,恭恭敬敬得递上去:“文大人,奴才对您仰慕已久。适才见了您,忍不住就五体投地了,让您见笑了。”
文思衍接过茶盏,倒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公公有礼了。”
刘全见好就收得退了下去,哀怨望一眼他家脸色不动如钟的主子,赶忙又蹲下,接着听“小宫女与某大人苦情故事”的后续发展。
文思衍接上之前的话题,殷殷望向金蓝:“蓝儿,你也已经及笄,可愿嫁我?”
金蓝刚要回话,就又被一声“啊——”打断。
可怜刘全小同志,又被他家无良主子给踢了出来,一再打断文思衍大人的诱婚步伐。
金蓝嘴角抽搐,不想吐槽什么。
刘全无力捶地:哎哟喂,能不能让他把这个壁角给听完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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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篇看来要拖到明天才能结束了…不解释…自挂东南枝晾一晾去…
056 出征边城
文思衍奇怪得看向那小太监:“小公公还有何事?”
刘全一骨碌闷闷得再爬起来,打着哈哈谄笑道:“刚刚看到这块地儿脏了,进来擦一下。打扰打扰,文大人,你们继续。”“蹭”一下,就蹦出了门外。
却听元小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成事不足!”
刘全悲愤捶胸:哎呦喂,您要不这么一而再得打断里头那两人对话,这好事早成了好不好?
“殿下,您这般破坏金姑娘的好事是为哪般?金姑娘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指在这一次成败上了!”小太监越想越气不过,横眉叉腰,愤愤不平得对他家主子小声指控。
小四冷冷睨着他:“你不知道?”
小太监诚实摇头。
小四再把目光转回到屋内两人身上,淡定道:“因为金蓝的幸福,只能在我身上。”
小太监愕然瞪圆了眼,张大了嘴。一只小虫“嗡嗡”飞进他的口中,钻入他的喉咙,他都没反应过来。
外头主仆两个说话间,里面金蓝已然四两拨千斤笑答了文思衍:“先生爱说笑话。此话若叫旁人听了去,说不得又要给我扣上个勾引朝中大臣的罪名了。”
此话不过笑语,但在文思衍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年那桩皇后跟德妃共同陷害的事件,最后怎么结尾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聪明人为什么活得比傻子痛苦?因为聪明人总是爱猜度旁人的话外之音,想得越多,自然越是苦痛。文思衍毫无疑问是聪明人中的天才,此时听得金蓝这话,不禁猜想金蓝是否借此嘲讽自己当年没有出手相救之事。
金蓝瞧到这位突然就纠结起来的神色,后知后觉得感到自己这番话似乎真的会让人联想太多。赶忙又道:“先生不必多想。所谓姻缘天注定,肯定有他的意义所在。先生不若从另一个方面想这件事情,可能会好受些。譬如伴君如伴虎,先生娶了尚书千金,强强联合,这伴君的危险性却同时小了一些不是?”
文思衍想了想,叹道:“蓝儿看问题的角度真是不同寻常。”
金蓝巧笑:“这世间种种,哪能事事如意,想开就好。”
文思衍赞许点头:“蓝儿确实蕙质兰心,越长大越是聪慧了。”
金蓝笑道:“先生就是胸中郁郁,一时间钻了牛角尖罢了。这等道理,先生怎能不懂?金蓝今儿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了一番。”
文思衍摇头,眸中认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跟那个不知面目的小姐比起来,我确实更愿意娶蓝儿。”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声冷语响起:“可是我不愿意!”
金蓝不禁点头:嗯嗯,不错,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转头,就见小四一脸阴郁得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缩着脑袋的刘全。
文思衍起身拜见:“微臣见过殿下。”
小四也不叫他免礼,却是越过他,直直走到金蓝身边,微微低下头来,在金蓝额头猛地印下一吻,仿佛就此就能烙下烙印,盖上印章,免得别人再来觊觎一般。
小孩个子蹿得飞快,此时金蓝望着小孩深邃的眸子,才发现小孩居然不知不觉高过了自己。
这一突发状况,自然叫文思衍愕然不已。
只听小孩又一本正经道:“太傅,这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本宫先定下的金蓝,你要娶她,也得排队排到本宫后头去。”再上下打量眼文思衍,“况且,太傅这般年纪,不觉得实在是老牛吃嫩草吗?”语气是霸道而又理所当然。
文思衍半天说不出话来……老牛吃嫩草……他难道真有那么老?
刘全捂脸:殿下,人家太傅一身俊骨,看上去长得比你还年轻好不好?
金蓝也是满脸的黑线,一巴掌拍上小四的脑袋:“我什么时候被你定下了?”
小四转过脸来,一脸委屈:“金蓝,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语气无辜,甚至带上几分撒娇。
刘全是知道小四那变态的本性的,此时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哎呦喂,我的殿下,您还可以更装一些!
金蓝知道小四不过装可爱搏同情,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就是吃他这一套。忍不住就抚上他的狗头:“乖!”
小四很欢乐得将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使劲蹭几下。
文思衍瞧着这一对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样子,其间的氛围却是温馨无比。他突然就有一种感觉,这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墙壁,似乎正不知不觉间把所有人都隔到了外头。
。
文思衍此来诱婚不过小小插曲,用金蓝的话说,这只不过是他无言反抗皇权的一个表现罢了。任谁被强迫做一件不喜欢的事情,都会不高兴。这闹着闹着,没什么起色,也就不得不消停了。
确实如她所言,文思衍最后还是娶了那位千金。
帝后主婚,婚仪之隆重,与长公主出嫁竟有一拼。
日子也就在这些琐碎中慢慢过去。
十四年的时候,元真经太医诊断,失去生育能力。后宫也就彻底消停了。德妃不得不将希望放到元魍这个便宜儿子身上,尽心尽力培养他,希冀以后能跟太子一争上下,为自己那苦命的亲儿报仇。
十五年,北方边城前朝宁王打出勤王的旗号,号一帮绿林义士,召天下兵源,竟也给他集结了十万大军,据守一方,给这才十余载的新朝又出了一个难题。
一晃眼,十六年到了,元魍也过十六岁,跟哥哥们一样,到了建府自立的时候。
元真在朝堂上提出了这事,元魍却道:“国之不稳,何以为府。儿臣愿为先锋,替父皇血战沙场,守疆保土。请父皇恩准儿臣随连将军出战边城,破他那贼窝,灭他那余孽。”
元真既感慨又满意,立即就封了元魍左先锋位置,随连成玉征兵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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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军中男chong
边城宁古,据守北地,地势奇绝,可攻可守,向来是守卫中原皇朝的一道坚强防线。
当年元真入关,若不是宁古城城主倒戈叛变,开城迎人,恐怕元真大军也就没那么快攻至京都,建下新朝了。
元真登上皇位,为奖励这位开朝有功之臣,封了他第一异姓王,驻守北地。→看书吧…www。kanshuba。org←
哪里料想,这位老宁王是个反覆无常的主,多年后,又冒出来保皇勤王了。
至于这位宁王是真的痛悔当初,想要重新拥护前朝,还是想要趁乱占地为王,独建新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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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舆大军集结在距离宁古城三十里开外的山林间,于坡中央结寨安营,倒也算是趁得地利。
金蓝伸着懒腰,熟悉着营地的环境。活动活动筋骨,仰眺这空旷天地,心中别是一番舒畅。
盼了这么多年,她这只笼中雀终于飞了出来。虽然跟她料想中有一点差别——她本来只希望小四十六岁出宫后安生过日子就好——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四有这等宏愿,她自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军中不能随女眷,她只能跟刘全一样,一身小卒装扮,作为四皇子亲随,一路跟过来。
兵士操练,暴喝生威,枪枪生风;岗哨英武,站如青松,目如铜钟;后勤碌碌,汲水做饭,治疗伤病。
营地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确实是训练有素。
虽然这里是战争之地,时时危机潜伏,但是金蓝深深吸一口这新野之气,仍然觉得比皇宫中舒心很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往来的将士望她的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不屑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昨儿才到达营地吧?她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更加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让他们如此鄙视吧?
更加夸张的是,她貌似刚刚看到一个红衣小将朝自己吐了口唾沫?
金蓝深深得忧郁了,她活了两世,还真心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遭人不待见过。就算当年在浣衣局中,自己也没遭这么多人讨厌过啊。
她反省:难道最近人格魅力下降到负值了?
正巧瞧到刘全捧着一箱子卷轴路过,她立马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道:“小全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跟参观坏了一锅汤的老鼠一般?”
刘全“哎呀”怪叫一声,喊着:“放手放手!让殿下看到奴才跟您牵扯不清,怕是又要暴揍奴才一顿了。”
这是多年来血与泪的教训,他深刻晓得眼前这位将来会是他半个主子,怕是碰到这位半根头发丝,他家那个变态狂殿下都会把那人手指砍下半截来。何况这位的芊芊玉手现在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真心害怕他家殿下一个头脑发热,把他脑袋给直接飞咯!
金蓝满头黑线得收手:“早叫你多读点书了!‘牵扯不清’是这样用的吗?被人听到真是丢你家主子的脸!”
刘全翻个白眼,嘟囔道:“殿下那张脸被他自己跟您都丢得差不多了,关我什么事?”
金蓝一巴掌搡飞小太监:“说什么胡话呢?我丢他什么脸了?”
小太监很委屈:“昨儿个咱们刚到营地,咱们的脸就丢光啦!您还记得您是怎么进营帐的吗?”
金蓝想了想,确实是记不起这茬事儿了。
她记得多日行军,她昨儿终于累得困倒在了马上。亏得前世里的训练,她虽然睡着,但她确信自己能够稳坐马上,不动如钟。
只是,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今儿一早起来,她就是睡在营帐中的。
可是,这又跟他们丢脸有什么关系?
金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全看出她的疑惑,叹口气,一脸哀伤:“是殿下亲自抱您下马进账的!”
金蓝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刘全捶胸顿足:“您见过一个先锋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睡着的属下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吗?”
金蓝机械问道:“所以呢?”
刘全很悲愤:“所以,您现在可是全军营闻名的男宠。咱殿下就是患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的男人!”
金蓝满脸抽搐,终于明白过来这一路上的人看她那鄙夷的眼神里代表了什么终极含义了。原来在他们看来,自己居然变成了卖菊花的小倌倌了!
坑爹啊!
金蓝越想越愤怒,抓着刘全肩膀就使劲晃:“你怎么就没阻止你家殿下犯傻呢?怎么就没阻止呢?”
刘全被晃得脑子发晕,哇哇乱叫:“就殿下那执拗的性子,奴才能阻止得了他的决定吗?”
金蓝想了想,又把小太监身子晃得跟钟摆一般:“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怎么就不叫醒呢?”
刘全眼前金星直冒:“别说叫醒您了。怕是当时谁声音高一点儿,把您给吵醒了。殿下那一拳就能给人送到西天去!”
金蓝囧了,小太监虽然夸张了些,但是她相信事实确实不会差上多少,在小孩那张黑面威胁下,怕真的是没人敢上前来指责自己当时睡死马上是多么不恭的一件事情,更没人敢指责他们的先锋将军多么猖狂居然敢带“男宠”来到战场。
金蓝在宫中时就发现,小孩年纪越长,性子竟然越是偏执,对自己也越是依恋。原来初华殿只有三人,他们平时再怎样玩闹也没关系。现在是在军中,总要教会小孩注意些影响才行。
思及此处,金蓝扔了手上抓着的小太监,转身就朝左先锋营帐去了。这个问题很严重,要找小四谈谈清楚。
刘全晕天转地着“咚”一声被砸向旁边大树,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天理何在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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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帐幕,金蓝跨步进去就喊:“小四……”
一个“s”音在看清里头的人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哎呦喂,这是要闹哪般?一大早的这六七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聚集在小四的帐篷里做什么?而且这泾渭分明的样子,以那条长案为界,明显就是两相对垒、阵营划分的模样。
瞧他们一个个来者不善、恶气腾腾的样子,根本就是来挑事无疑。
这么多人对上小四一个,这是在欺负小四年少初到么?
金蓝眸光微潋,拜身道:“小子参见殿下,见过各位将军。”
一声殿下,就是要叫这些人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再怎么年少,军中再怎样资历浅短,他也是他们的主子,这大舆皇朝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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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刀指金蓝
果然,帐内本来还嚣张满面的人们顿时稍显尴尬,后面几位面皮薄的甚至低下了面目,不敢再逼视这位龙子。
倒是为首那位,方脸黑面,虬髯卷曲,瞪圆了眼,平地一声暴吼:“既然是皇子殿下,何苦来来这北营极地,跟我等粗人为伍,在京里好好享福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像您这等从未吃过苦的贵人来战场简直就是自找苦吃。我等怕单是护您不受伤害就够呛的了,怎么还能有心思来抗敌?您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这左先锋的位置真的不是您在宫中学了那些花拳绣腿就可以胜任的。”心直口快,句句犀利,不留半点情面。
端地是粗人鲁莽、不懂尊卑,或者是仗着资格深厚,倚老卖老。
金蓝一听这话,心内极是不舒服,颇有种自家小儿被人欺负到家的感觉。
顿时语气不悦起来:“这位将军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再说,咱们殿下何须你护?如今,你早早就把责任推诿给殿下,掩盖起自己无能无力御敌的事实,着实是好不廉耻!”骂人不带脏字,却是掷地有声、痛快之极。
虬髯大汉“唰”一下目光狠厉扫来,想他征战数十载,什么时候有人怀疑过他的能力了?今日竟被这无耻小倌骂了个够本,传出去,有何面目再在军伍中行走?
顿时目眦欲裂,喝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我是陛下亲封右先锋,多年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虽不敢说功在社稷,但也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大舆先人。这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