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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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确实需要有人留下来看守宁古城,以防再生变,何况这次他们只是小部分将领先行回去,并不押解那宁坤父子,两重犯还在城中地牢里待着,等着京里圣旨来判决,并要等人来接手宁古城。
离开的时候,秦武、卫鸿对金蓝、刘全很是不舍。
卫鸿很是感慨:“这次战役,本是三位功劳最大。今日却是我们先回京领赏,实在是有愧呀。”
刘全拍着他肩膀大笑:“小红,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们领赏,就等于我们领了赏。到时候回了京,你请我们去醉仙楼喝上几杯好酒就成。别大将军到时候摇身一变,就不认得我这个小卒了。”
卫鸿忍不住也笑:“哪里能不认得你们?就怕到时候高攀不上皇子爷了!”
秦武接话:“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回京等你们,到时候醉仙楼不醉不归。金兄弟啊,上次咱们在打仗中,军中好酒又少,喝得真是还没痛快。回京以后,一定要再跟你喝个三天三夜,你可不要忘了咱们这个约定!”
金蓝脸上堆笑,心里默默啐上一口: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秦武这老粗喝酒了!慢慢等去吧!
于是,被这几人有说有笑排挤在外的四皇子殿下默默得脸又长了,在队伍离开之前,拉着秦武又比划了一场。
秦武扶着被打得酸痛得老腰上马的时候,心里感叹:这位四皇子可真是勤奋啊!在离别之际都不忘跟他来切磋武艺啊!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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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京都来使
连成玉一队人走后,金蓝便忙着南行之事,干粮、银子、地图之类的都得准备好。元魍则在不易觉察中,将宁古城各项事宜分配到具体将领手上,如此在他们离开后,这城池不至于无人主持而大乱。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先行将领队伍走后三天,京里的圣旨就到了,并且更叫元魍想不到的是,传旨而来的,居然是他们的老熟人,三皇子元珲。
元真帝大约不想看到这宁坤父子,连提到京都去审理这步都免了,下旨把这两人直接在宁古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由元珲监斩。
接了圣旨,元魍问:“父皇没说谁来接管这宁古城吗?”
元珲冷笑一声:“四弟难道认为父皇会将这个城池交给你管理吗?别以为出来打场胜仗,你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就能提高。父皇让我来,自然是叫我来接管的。接下去这里的事务,就不关四弟你什么事了。”这位从小跟太子亲厚,想来此次能来接管这外城城池,也是太子爷从中动的手脚。
元魍已经放弃了争这大权的心思,因此也没说什么,引了元珲众人便去熟悉宁古城环境。
到了粮仓,俱是之前宁坤的屯粮,稻谷粮食,满满一仓。
元珲朝后吩咐:“这些,送到邻城,卖了!”
元魍皱眉:“皇兄,这粮食理应充国库才是。”
元珲瞪眼:“宁古城现在是我的地盘。我爱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我办事?”
元魍不再说什么,继续领着众人往城中去。
逛到玉器珠宝店,元珲吩咐手下把珠玉全打包带走,不留一个铜板给老板。
路上见着美人,直接劫走,带回府里。
众人敢怒不敢言。
刚刚安顿下来的宁古城,顿时一片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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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宁宅,金蓝正巧在院子里逗小虎玩。
白净清秀的侧脸,眉眼间淡然巧笑,虽不是美得过分,却另有一种叫人心情平静的舒适。
“咦?这人,很眼熟嘛!”元珲嘴角升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跨了进去,打破一院和谐美好,“瞧!这不是四弟你身边那个宫女吗?叫金什么来着?”
宫中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关于元魍身边仅有的两名侍从,元珲怎会不识?
金蓝看到这位的一瞬间,差点生出空间错乱的幻觉。在这边城,居然还能瞧见这张令人生厌的脸孔,实在是运气太差。
敛了笑颜,福身请安:“奴婢金蓝,见过三皇子殿下。”
元珲邪笑看向元魍:“父皇只当四弟在前线奋勇杀敌,没想到还这般艳福无边哪。”伸出狼爪,就要抚上金蓝面庞,“为兄倒是很想知道,让四弟连军纪都不顾,一直放在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今儿就让为兄尝尝如何?”
金蓝皱眉,刚想避开这只咸猪爪。
就见眼前横过一只黑衣臂膀,紧紧攥住了元珲的手腕。
元珲瞪着眼睛,手腕是怎样都动不了了。他甚至听到自己腕子上的骨头正在“嘎嘣”作响,痛得这位龇牙咧嘴,大喝道:“你……你要干什么?你敢对我动手?来人啊!快来人!”
再观元魍脸色,不管之前元珲在街上如何胡作非为,这位眸中都不曾有过一丝变化,此时,却是眉生恶意,当真是铁了心要废掉元珲这只掌子了。
只听“锵锵锵”,俱是大刀出鞘之声,元珲带来的都是大内高手,怎容许旁人对自家主子无礼?
围成一圈,刀指元魍。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金蓝眉头蹙得更紧了:小四这般动作,不正叫元珲抓住把柄了?此事还能善了?
心下急转,思考不动武的应对之法。
就在此时,只听门边“哎呦”一声,众人抬眼,就见一墨衣清秀男子被门槛绊了一跤,脚下不稳,莽莽撞撞就朝这边跌了过来。
不偏不倚,就倒在了元珲身上,“哗啦”一声,手上茶壶里的茶水全都奉献给了三皇子殿下那身尊贵的衣裳,湿透了衣襟。
“哎呀,殿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给您擦擦!”那人嘴里惶恐,一扭屁股,就准备撞开捏着这位殿下腕子不放、仿似要吃人的黑面主子。
一下撞过去,那位身影不动,反而自己被弹了开来。
这人不甘心,再撞过去!一边朝金蓝做眼势。
来人,正是看势不妙,跑过来帮忙的刘全。
金蓝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到刘全身上时,悄悄拉了下元魍的衣角。
元魍这才不情不愿、慢慢得松开了自己的手。
元珲赶紧收回腕子,轻轻柔捏,怒眉就朝刘全喝骂:“你个狗奴才,狗眼长哪儿了?”
刘全赔笑:“哎呀,奴才这不是看到三皇子殿下,如同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奴才面前,太激动了。这番风流身姿,亮瞎了奴才的狗眼啊!”
元珲心里有气,还要再骂,却忽觉脚上一凉,仿佛一股清泉汩汩注入他的鞋中。
他低眼一瞧,顿时气得浑身冒火。
哪里是什么清泉啊,分明就是刚刚那只在院中戏耍的小肥猫在他脚上撒尿啊!这尿,还是细水长流、绵绵不绝啊!
瞧这只死猫眯眼张嘴、一脸陶醉的痴傻模样,真把他的脚当成了自己的尿桶不成?
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跟宠物。
元珲甚至都能闻到自己由脚而生、不断向上散发的尿骚臭味。
金蓝忍了半天,才忍住不让自己笑得肩膀抖动起来——太破坏这严肃的场面和气氛了不是?瞧眼前众人,都是呆若木鸡得瞧着胆大妄为的小老虎。哪里有人对皇子殿下如此不敬过?就算是宠物也没有过!
金蓝低眉掩住笑意,默默在心中给始皇同志比了个大拇指,想着晚上一定要给小老虎加餐奖励他。
元珲怒火冲天,抬脚,就朝小老虎屁股上踹去,把始皇同志踹飞三尺高。
小老虎正尿得畅快,突然肥屁股上一阵剧痛,它甚至觉得自己的菊花隐隐有了破损之势,痛得连尿意都缩了回去。
当然,我们都知道,始皇同志是只有格调的千年虎妖,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它的作风。
顿时在空中腾身一翻,张着爪子,就要朝元珲脸面上扑去:虎爷的屁屁哪里是你这等俗人可以踢的?没听说过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吗?何况是踢!没文化的人类啊!
这只的性子别人不晓得,金蓝几个怎会不懂?
虎视眈眈围着的那一群高手一人上来砍上一刀,小老虎都会被砍成肉泥啊。
刘全赶紧跳出来,一把抓住小老虎的爪子,禁锢在了空中,任它再扑腾,都不再能往前一步。
大义凛然道:“殿下,奴才已经制住了这只以下犯上的孽虎。您放心,它不能再伤到您一分一毫了。”
元珲指着小老虎道:“来人!剥了它的皮!”
金蓝哪里肯?
上前提醒道:“殿下,您要不要先换身衣裳再来处置这只小东西。”抬手掩了掩鼻子,“现在这样,太有损您英武形象了。实在是不雅啊。”
元珲看看自己,确实如此。
府中已有下人出来围观,躲在远处窃窃私语。
元珲恼极,指着小老虎:“待会再来收拾你!”领着灰衣人手下气势汹汹得换衣服去了。
由于刘全跟小老虎的插科打诨,这位居然把元魍的事儿忘到了一边儿,没再提起。
金蓝心里松下口气,只觉这些年来,这元珲依旧是那个没有大脑的莽武小子,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切灾难的开头。莽武小子其实已经酝酿了一个更加阴险的毒计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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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有敌来袭
当然,当元珲再出来时,金蓝早就悄悄把小老虎放走了。
元珲恨恨放下狠话:“别让我抓到它。否则宰了它喂狗。”
想起抓来的美女还没享用,这位又乐颠颠得去了。
其间荒淫无度,这里不提。
金蓝望着元珲背影叹气:“这位这多年来一点都没长进不说,怎么还沾染了纨绔子弟的不良做派?”
刘全远目:“当然,谁能跟咱们殿下一般,这么多年来,痴心都只付一处啊。”
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
“胡说八道。你家殿下才几岁,付什么痴心?”某个没知没觉的女声道。
刘全同情得看向他家正在装深沉的主子:看来情路依旧迢迢啊!悲剧啊!
三人对于初见元珲时的心防渐渐放下,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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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金蓝是被号角急奏声惊醒的。
战鼓擂起!
有敌来袭!
金蓝披上衣服,开门出去,只见正有士兵跟元魍在汇报什么。
“出什么事了?”金蓝走过去。
“残余宁军,再次纠集,前来夜袭。”元魍沉声道。
宁军夜袭?
怎么可能!
“那些人不过乌合之众,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凝聚力。”金蓝一语中的,否定了这个可能。
“对。有人趁乱冒充宁军。”元魍总结。
刘全额角带汗冲了过来:“三皇子殿下不在屋里!”
元魍跟金蓝心下俱是一跳,对视一眼,突然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了什么。
此时也管不得这其中真相到底如何,元魍吩咐:“调集城内所有士兵,务必守住城门!”
那小兵愣了愣,道:“下午的时候,三皇子殿下说来的时候,在附近山头遇到了贼匪,于是调了七成人去那儿剿匪了。现在城中能战的士兵不足三千。”
金蓝大惊:“胡闹!那人又不是将军,你们听他调遣做什么?”
那小兵也很委屈:“可是那位是三皇子殿下。而且他有陛下召谕,以后他便是这里的新城主,我们自然得听他的。”
金蓝没好气道:“四殿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对他如此客气?”
小兵心里流泪:这不正是受了上次的教训吗?四殿下那般厉害,他们便以为三殿下也是如此嘛!
金蓝也没空跟他再扯旧事,回头问元魍:“果然是元珲搞的鬼。怎么办?”
元魍脸色也不好:“撑住!等被派出去的队伍回来。”
就在这时,又来一人急报:“不好了!有人从内城开了城门!叛军冲进来了!”
随着这人的来报,金蓝仿佛觉得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喊杀声隐约传来,越来越近。
104…106 征战篇(V10)
2
104纵火围城
城门已开,不管这是真反贼,或者是假宁军,看来都是来势汹汹。
敌众我寡,胜负一眼可见。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士兵追问。
“叫各部各自散开,化整为零,乔成百姓,不要硬战,寻机出城,去与剿匪的队伍汇合,保住性命为上。”元魍吩咐。
两士兵得令赶紧传达去了。
元魍转头:“我们也快走。”
金蓝点头:“等我一下。”回身进屋拿了之前为了南行而准备的包袱,没想到这么快竟派上了用场。
三人急急出府,奔走在城道上。
城里俱是慌乱的人群,哄哄嚷嚷。
“快逃啊!烧城啦!”突然,有人大喊着,跑了过来。
只见由城门开始,延伸出一条火线。
“宁军”还在铺就火油。
乘着夜风,火势猛涨,“呼啦”一下,蹿上天高,扩张成一张密密绵绵的火墙,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谁都不能逃出去!
隔着火海,隐约可见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大军。
“我居然看走了眼。这三皇子哪里是不长进。分明就是长进太快了。原来只是鲁莽冲动,现在居然还学会这种借刀杀人的阴损招数了!”金蓝笑得无奈。想来白日里那般胡作非为也只是为了让他们降低戒心,而装出来的吧。
“哎呀,出不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成了那什么瓮中的乌龟了?”刘全拍腿大叫。
“那叫瓮中捉鳖。而且你要做乌龟,可别拉我一起……”金蓝白了半文盲小太监一眼。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话一般,杀气忽然迸裂,横空出现灰衣人手持大刀,朝元魍几人袭来。
刘公公真相帝又一次发挥了他的长才,预言成功。
金蓝一边避开长刀,一边没好气得朝刘全迁怒:“乌鸦嘴!以后别随便开口。”
刘全跳着躲开攻击,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不说难道危险就不会出现了吗?姑娘喂,你太唯心啦!
对方虽蒙面,可这城中的高手,除了元珲白日里带来的大内高手,还会有谁?
元魍三人虽都是一人敌百的强人,但是对方亦是不弱,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不说,就算击退这第一批人,后头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等着他们。应是早早退去为妙。
因此三人也不恋战,且战且退。
金蓝、元魍对视一眼,已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与自己一般。
唯一的退路,在宁坤身上!
当日,宁坤父子便是在城破之时还能逃出去的,他必定知道出城的秘密通道。
刘全想不到这些,但他对元魍两个信任十足,根本不想其他,毫不犹豫得拔腿就跟着这两人往地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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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
狱卒们正奇怪外头出了什么事,如此闹哄哄,就见左将军元魍奔了进来。
“宁军袭城,你们出去找地方蔽着!这里交给我!”
几狱卒愣了一会儿,点头跑了出去。既然将军说这要犯交给他,自然是没关系的。
金蓝赶紧取钥匙开了牢门:“世子爷,麻烦你带我们出城。”
宁坤不慌不忙笑道:“偌大城门,通达大道,还需要我领你们走吗?”
金蓝没好气:“城门好走,咱们也不用来找你了。”
宁坤又道:“既然是宁军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带你们走呢?”
元魍哼声道:“你以为真的是你的人吗?”
宁坤这般人,怎不知其中乾坤?
凛颜道:“这么快就对你们下手了?”
金蓝点头:“一切如世子爷所料。”顿了顿,又道,“其实世子爷领我们出去何尝不是好事?利人不说,还能自救利己。世子爷当知道,陛下圣旨已到,择日便将你与老王爷问斩天下。”
宁坤想了会儿,终于抬头道:“这个生意,值得。先把我爹救出来!”
金蓝见他答应,终于有了点笑颜。伸手把钥匙扔给了刘全,叫他把老王爷扶出来。
宁老王爷身子骨还没全健,脸色虚白,步子都是浮着的。
宁坤赶紧上去扶住他。
老王爷道:“坤儿,你们走吧。带着我,只能是累赘。”
宁坤摇头:“爹,你又说胡话了,我怎么能丢下你?况且我们由密道出城,他们追不上我们的。您放心好了。”
老王爷心中感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上次便是自己连累了儿子,只道这次一定不能让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父子两个体己话间,金蓝突觉外边安静得奇异,鼻息间蹿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皱眉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正问着,就见顶上“滴滴答答”流下了琥珀色粘稠液体,门口也有同样的物什淌了进来。
元魍脸色大变:“火油!快走!”
几人往门口狂奔,却见火势已然大起。
“噼里啪啦”,焦垣断木轰然塌下。
几人抱头伏倒,想要避开这塌陷之势。
却见一顶梁大木堪堪朝着金蓝、宁坤二人头顶而下。
这二人皆是耳听四方,却忘了抬头看看。
元魍心里猛然不安,回头一瞧,不禁倒抽冷气。
说时迟、那时快,宁老王爷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力气,猛得一把推开宁坤。
“哐当”一声,粗壮横梁砸在了老王爷脑袋上,鲜血直流。
宁坤大惊:“爹!”
再说另一边,金蓝只觉热浪扑扑朝着自己脑袋而来,正惊疑间,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自己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身上覆着那熟悉的身影。
抬眼,果真是元魍!
带火的横梁就直直压在了元魍背上,燃起了他的黑衣,金蓝似乎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焦味。
元魍咬着牙,忍住腹腔内内流的气血,鲜血却依旧顺着嘴角滴了下来,落到金蓝脸上。
金蓝只觉心内一痛,仿似有一只小钻子在一点一点侵尽自己的心脏,直到被钻出一个对穿的窟窿。
她抬袖一把擦拭掉元魍嘴边鲜血:“别流!别流了!”
黑血却依旧溢出嘴角,仿佛永远都擦不干净。
金蓝额角沁出的汗珠比元魍更多。这般慌色,竟是两世间难得出现。
元魍见此情形,心内竟没来由的高兴。
于是,便不憋着淤血,尽数流出。
他想,只要金蓝心疼他,就算流光全身血液,也没关系。
这位皇子,当真忘了此时的危险境地,全副心思、全副眼光,全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但,这可把刘全吓坏了。
小太监赶紧跑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才踹开横木,直接用手帮主子打灭身上焦火。
“殿下,没……没事吧?”小太监心惊胆战得扶起两人。
这边三人刚脱险,就听旁边宁坤又是大喊一声:“爹!”
只见那老王爷早就有了寻死的心思,为了儿子,居然自己投身到了火海中。
老人脸色红润,不知是鲜血冲上脸面,还是火光映照的,目光慈祥得看着宁坤,声音嘶哑:“快走……”
宁坤眼睛红着就要往火里冲。
金蓝喊:“快拦住他!拦住他!”
刘全跟元魍赶紧一人一边儿抱住了这位。
金蓝眼扫四周,急想出牢之法。
也是天意,竟叫她在墙角看到了一个水缸,盈着漾漾水光。
她赶紧剥下几人外衣,避着火势,到得缸边,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