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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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想了一会儿:“就是端木正一直力荐的那个文人 ?'…3uww'据说文才不输当年文思衍的那个?”这位早就一心致力于木艺,疏远了朝政,而今朝廷上那些官员的脸面,怕也是记不清了。
宫监道:“正是那位。”
朱佑自言自语:“哦?倒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
却听宫监又道:“回陛下话,奴才曾经听端木大人提过,这戏剧并不是他首创。他是根据民间书坊里的一本小说改编而成的。听说这部小说还分上、中、下三卷。陛下今日看的这戏剧只是改编了其中的上卷而已。”
朱佑来了兴致:“你去找人拿套书回来给朕看看。”
那天夜里,朱佑皇帝第一次没碰他心爱的木艺,而是通宵读书,熬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他就唤来宫监,皱眉责问道:“这书怎么只讲到这位遗腹小皇子十岁时候的事情,后面的内容呢?”
宫监回答:“听说下卷还在创作中。”
朱佑点头:“去跟诸葛文才说一声,下卷出来了,赶紧给朕送过来。”
宫监“喏”声去传话。
。
诸葛文才自入朝后,虽然宰相一派跟监国一派都极力拉拢他,但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极其暧昧,对两派大员都是恭维有加,却偏偏不表明自己站在哪一方的立场,反而与陛下身边的阉人关系甚好。
宰相跟监国眼睛毒辣,只道这位文才斐然的青年人也不过汲汲为名而已,否则怎么就一力想要往皇帝陛下身边靠呢?
只要他对名利有追求,他们就不信不能把这个人才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去。
这二人心思暂且不说。
只说诸葛文才强迫自己融入到朝政的尔虞我诈中去,既要保持自己不被这污水泼到,又要一步一步接近朱佑皇帝身边。
关于《红颜记》的作者,也是他授意宫监把消息传到皇帝陛下耳朵里的。
此时,听到宫监再传来如期的答复,他赶紧欣喜若狂得把这个消息去告诉了金蓝。
金蓝听说后,居然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不再接着写了。
而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带着始皇小老虎去溜大街。
诸葛文才捶胸顿足、难以理解,难道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金蓝居然才想要放弃了?那她之前做的一切努力跟他咬牙挺立在那污黑的朝廷中不就是白费了?
金蓝终于在文才幽怨的眼神中投降了,告诉了他原因。
她道:“我当初预计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还需要再接着写什么呢?接下来的故事,不能传世,我只能当面说给那位听。”
诸葛文才疑惑:“可你怎么才能见到那位?”顿了顿,拍掌道,“要不,我去找陛下身边的公公说道说道?”
金蓝摇头:“不需要,你若表现得太过了,反而惹人疑心不说,说不定还会引火上身。”而后神秘一笑,“你放心,不多久,那朱家皇帝定会派人来找我。”
事实证明,金蓝对人的心理猜度十分准确。
三天后,金蓝受到南周皇帝熹宗朱佑的传召,进宫觐见。
。
金蓝望着这金灿灿的宫殿,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她穿越时空,第一次看到京都大舆皇宫时一样,顿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
直到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那人声音里有几分诧异:“是你?”
金蓝回头一瞧,果真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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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蓄势篇(V76)
243折了红颜
那人一席金光龙袍加身,发色虽有老态,面容却是保养得宜,即使一脸亲和,仍旧一身上位者气势扑面而来——瞧这架势,除了南周皇帝朱佑还会是哪个?
金蓝折腰低跪:“民女见过陛下,陛下金安万福。。”
朱佑走过她身旁,到得龙椅坐定,才抬手:“起来吧,别跪了。朕当这金老板是哪里来的神仙,却没想到,朕跟你居然还是见过面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吗?”
金蓝恭敬起身,清浅而笑:“陛下这话可是折煞民女了。民女也未曾想到,原来民女已早就拜见过天颜。还望陛下恕当年民女不敬之罪。”
——这人,正是那一年端木正处置诸葛鸿才那一夜,他们在街上偶然遇到的雕刻木匠——还送过她一樽她跟小四的木刻。
金蓝望着眼前的天子,心说:原来命运真的是如此作弄人——小四跟他的祖父竟在互不相识的冥冥中见过面了。
朱佑笑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你当年也没有什么对朕这个老人家不敬的。”顿了顿,又道,“不过,金老板倒也是好记性,这都三年了吧,你居然还记得朕?”
金蓝低头道:“那是陛下龙颜焕发,即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那一身吉祥贵气,这般风流人物,民女一生恐怕只见过那么一回,自然是不敢忘的。”
这话逗弄得朱佑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倒是肯哄朕这老人家开心。”
金蓝又道:“这是民女的真心话。倒是陛下日理万机,居然还能记住民女这一介草民,却真的是令民女惶恐。”
朱佑停了笑,忽而叹口气:“朕倒不是记得你,却总是忘不掉当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金蓝一愣:原来竟是如此。
一般来说,三年前不过一面之缘,是不可能让人记住那么久的。
她记得这位,是因为早年特警队里的训练,还有房里那樽她抚了千万遍的木刻。如此,她才能隐隐约约记得当年这位老者面容。
而这位天子,却是着着实实惦记了小四三年,或者准确得说,惦念了当年的昌平公主二十年。
她突然想起来那一年,朱佑送完他们木刻后,珍而重之得又看了小四好几眼。
小四当时还感觉奇怪。
是她疏忽了,这一点当时居然没有瞧出来。
金蓝也想叹气,原来在他面前的不是天子,更是一个父亲,一个思念亡女的父亲。
金蓝心里又有几分高兴,她走这一步,赌的就是朱佑对朱昌平的感情。
而今瞧朱佑的反应,想来她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只听朱佑又道:“对了,那年轻人呢?这几年过去,你应该与他成婚了才是。看来,朕不该叫你丫头,该叫你夫人才是了。”
金蓝摇头:“陛下叫得没错,民女还未成婚。我家小四……唔……那年就已经离开了民女。”
朱佑惊讶:“离开了?……但朕那年瞧着你们……”顿了顿,大约觉得不该戳人伤口,于是又转移话题道,“没关系,就金老板这样的人才,咱们临州城里有的是好男儿想娶。你尽管挑选,朕给你做主,到时候保准让你风风光光大嫁。”
金蓝笑着摇头:“多谢陛下对民女抬爱。但是民女不能嫁。”
朱佑更加奇怪了:“这又是为何?”
金蓝道:“因为民女答应过小四,等他回来,迎娶民女。民女与他,皆是世上浮萍人儿,民女无父无母,他虽有父,却不如没有。民女便与他以天地为证,定下这门亲事。只待他恩仇事了,民女便能跟他从此生死不离。”
朱佑长长舒出一口气:他便说,长得那般酷似他家昌平的孩子怎么会是薄情的人儿?若真薄情,他那可怜的昌平也就不会为了全城百姓留在京都,而后……
朱佑帝忆起往昔,一时间心潮澎湃,当年种种浮现眼前,顿时魔怔般愣了神。
金蓝悄悄观察他的表情,小声喊:“陛下……”
朱佑“啊”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握拳到嘴边,咳了咳,才道:“今儿召你进宫,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朕看了你写的那个话本,急着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发展,就让人把你给找来了。你就给朕讲讲后面的进展吧,那个孩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金蓝垂头回道:“陛下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如何发展才是?”
朱佑道:“你是这个话本的创作人,故事该如何进行你最清楚。怎地问起朕来了?”
金蓝有点无奈:“不瞒陛下说,民女一直未出下卷,是因为民女遇到了瓶颈。”
朱佑倾身向前:“哦?说来听听。”
金蓝点头:“问题就出在那位公主的孩子身上。那小皇子是两方仇人的结晶,是不被上天、不被世人祝福的存在。他在那个皇宫里,只能以怪物的身份存在,不被父亲接纳,遭遇后宫排挤,没吃没穿,连奴才都能欺负他、打骂他。这样的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顺利长大成人。所以,这注定是一个悲剧。但是,民女心疼这个孩子,想要改变他的命运,不想他死在我的笔下。所以,民女现在无从下笔。”
朱佑想了想,道:“你不妨试着换个角度,让这个孩子去找他的祖父,如何?”
金蓝抬头,目光炯炯望向帝王:“真的可以吗,陛下?这个孩子虽然是公主的孩子,但他同时是敌首的血脉,他的祖父难道就能毫无芥蒂得接纳下他吗?”
朱佑喃喃:“如果是朕……朕的昌平,朕怎么会舍得让她的孩子沦落至此呢?”
金蓝眼睛亮了一下,再道:“就算他的祖父如陛下这般明理,如此不介意,但那些臣子会不会为了各自的小心思,将那个可怜的孩子除之而后快?”
朱佑蹙眉,沉默不言。
金蓝缓了缓口气,又道:“所以,民女设想,这个孩子只有自己强大了,强大到他祖父的臣子不能用他来威胁他的祖父时,他才能跟祖父相认见面。陛下,您说,是吗?”
朱佑默默点头,而后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他不怪自己的祖父,不恨那人当年抛下他的母亲,独自逃离,才害他一出生就遭受那般不公的待遇?他本该是世上最尊贵的皇子啊!”
金蓝低头想了会儿,才道:“民女觉得小皇子一定疼过怨过,却是不会恨。他疼的是这世上人情凉薄,他怨的是父亲只生不养。只要有人送他一点温暖,他日后便会千倍万倍奉还。所以他不会去恨那个心心念念想了他那么多年的祖父。”
朱佑瞬间浑身松了气儿,靠在椅背上:“真的……是这样吗?”
金蓝答:“一定是这样的,陛下。”
朱佑情绪似乎一时难以控制,好一会儿才挥挥手,道:“今儿朕累了,你就先回吧。”
金蓝恭身福礼告退。这个事情不能急,需要循序渐进,今天说到此处确也是正好的。
金蓝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朱佑帝喊了一声:“对了,听说诸葛文才编纂科考辅导教材,也是你出的点子?”
金蓝低身回头:“回陛下话,民女不过占了先机,此事不值一提。就算没有民女,往后也肯定能有其他人想出这个法子来赚钱。”
朱佑帝意味不明得笑了一声:“你这哪里是赚钱哪,你赚的是名声啊。”
金蓝嘴角微弯:“陛下过奖。”
她一直觉得能生出当年朱昌平的皇帝不会是传说中那般庸碌无为、只懂木艺的人。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位皇帝精明着呢,只不过这聪明没有放在朝政上而已。或者他是太聪明了,知道这朝廷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所以才把精力转移到那木艺上去。
她当年想出那个惊世的点子,就是为了今日铺垫,让恋金楼一鸣惊人,令她这个老板名声大噪,叫因了她家书坊的书而能入朝的士子对她感恩戴德。
否则,就算诸葛文才名气再大,也不可能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的话本改编的戏剧传世如此之深广。
这其中,恋金楼神秘老板的名声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另外,当年的士子们的多多捧场与宣传亦是不可少的。
朱佑摆手:“行了,回去吧。以后让诸葛文才多带你来宫里走动走动,给朕这个老人家讲讲故事……还有你跟……你家小四的故事。”
金蓝“喏”声退去。
朱佑帝坐在龙椅上,望着外面的天空,眼神茫茫然,没有焦点。
再想起那一夜见过的黑面少年的眉目,果然又跟当年昌平重叠在了一起。
一样的坚毅,一样的倔强。
他记得,那少年脸上还横着几道旧疤,想来定是吃苦不少啊……
如果是昌平的孩子,也当是那个岁数……
若真如金蓝丫头书里写的那样,那么这个孩子成长成这般大,该是经历过怎样的艰苦磨砺哪?
直到宫监来为帝王掌灯,朱佑帝才从神思中回到现实中来。
朱佑问:“民间那首为《红颜记》作的曲子,是怎么唱的,你再唱来与朕听听?”
宫监点头,开始唱:“红家有女,倾国倾城;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本是天骄女娇娥,只需对镜贴花黄;可惜一朝天惊变,卸了花黄,上了戎装;保家国沙场杀敌,身死处终生不悔。可叹世事怪,家国仍在,却折了红颜。”
朱佑闭眼:折了红颜……折了红颜啊……下载本书请登录
244…246 蓄势篇(V77)
9
244是战是和
大舆二十一年,四皇子元魍东部督田再创高收,元真帝喜不胜收,在回复元魍的折子时,更是对他大大称赞,赏赐自不在话下。。
另外,帝王试探问道:皇儿可愿回朝助太子一臂之力?
元魍义正言辞回答:儿臣身为臣子,自当为父皇、为皇兄尽其所能,但凭父皇吩咐。——充分表达了对于自己作为一块板砖的深刻认知,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
元真帝对这答复很是满意,觉得这四皇子应该起不了什么异心。
冬天对于农家来说,正是休憩整理的时间,除整顿这一年收成之外,还需要根据当年实际情况规划来年的播种,另外,也要修缮农具。
元魍令何守正跟周辰趁这个时间秘密训练他们的队伍,再让符昊跟蒙仲悄悄将粮草往南部转移。
这几个只觉元魍吩咐此话的时候眸中放光,仿佛饿狼见到猎物般的兴奋。
几人浑身一寒,互相看看,都觉此时这四殿下状态很不正常。
元魍见几人不动,于是问道:“有什么问题?”
蒙仲越过符昊朝何守正使了个眼色,于是符昊同志就被一左一右那两位同仁给踢了出来。
迎着殿下那亮晶晶的眸子,纵然是没心没肺的符昊,也感觉压力甚是巨大:“……殿下,是不是接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按殿下这安排,怕是战争不远了。可是,若真有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才对。这里头,到底有怎样的蹊跷?真是想不明白!
元魍笑道:“最晚大约就是明年了,咱们就可以动身了。”顿了顿,又似自言自语轻声来了一句,“他们能等得,我可等不得了。她……等了我好久了。”
——宁坤跟他的五年之约已经如约完成,人、粮、钱,他也都全准备妥当,只差东风袭来,他趁风而上,席卷这整个皇朝——即使没有东风也没关系,他所受过的金蓝式教育是就算没风,造风也要上!
——金蓝,金蓝,你再等我一会儿。
元魍捂着胸口,眼神愈发痴婉缠绵。
手下那几个面面相觑,完全没听明白这位主子的意思,瞧这位的眼神更觉恶寒无比。
不过,很快,他们就懂了。
二十二年春,元真帝下旨,着太子元瑾领兵二十万,直攻卧龙关,誓取南周;四皇子元魍负责后方粮草押运事宜,如若有误,提头来见。
至于这其中元魍又遥控着京里做了哪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才令帝王下了如此决断,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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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南周朝廷很不安稳,人心惶惶。
大舆举兵的消息自然一早就传了过来,想来不日就要压境。
不爱上朝的朱佑帝已经连续几天被监国跟宰相两位大人一大早就挖起来开会了。
内容十分无趣,围绕战与和,那两派人会从引经据典开始,然后发展成争论,互不相让,最后演变成吵架。
朱佑帝撑着脑袋,张着嘴打个哈欠,心说又是同样的局面,既然讨论不出个结果来,又何必在这儿争得个你死我活呢?
微微抬头,不经意间发现那两帮说得满嘴唾沫星子、愤慨激昂的朝臣们中间居然有个异类,埋着脑袋在那打瞌睡呢。
朱佑帝心想,自己都不能睡,那人又凭什么睡得那么畅快?
于是,咳了咳嗓子,喊了声:“吏部的,诸葛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诸葛文才这边做梦正做得香呢,压根儿没听到上头帝王的呼喊。
朝堂上一时大静,众人都炯炯有神得盯着这位年轻的侍郎。
旁边的同僚看不下去了,赶紧搡了搡诸葛文才,悄声道:“诸葛大人……诸葛大人……陛下问你话呢!”
诸葛文才很不情愿得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这自从入朝为官后,他的睡眠时间当真是严重减少,也不知道这两帮子人每天有什么好吵的,吵了那么多年,也不累?难怪这朱家帝王宁可选择木艺也不愿意上朝听政,估计就是被这些人给烦的!若他诸葛文才当了这帝王,估计也要被吵得弃政了。
不过,诸葛文才到底是才思敏捷,一瞬间就找到了为自己推脱的理由,他可不想卷进这些无谓的战争中去呢。
管他这天下姓元还是姓朱,他入朝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保住金蓝。
于是,这位恭谨道:“回陛下话,微臣觉得既然是战争,这事,自然是归兵部管的。”——说到底,他只是吏部的人,就算是吏部,上头还有一个尚书在顶着事。况且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在顶着呢,不管怎样算都不该是他来发表意见,决定该怎么应付大舆来兵吧?
这话一出来,还没等帝王点评呢,宰相大人赵传首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诸葛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敌军临近,可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当是匹夫有责,你怎么能够这般推卸责任呢?”
诸葛文才撇撇嘴,心说,就这摇摇欲坠的半壁江山,你也好意思提国家社稷?这朱家皇朝也不过就是面子上的皇朝,内里不还是被你们两只蛀虫给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瞧这上面的帝王,哪里有一点实权?
不过也不必他开口,另一位主人公见对手插嘴,立刻就不甘示弱得还击了。
端木正哼了一声,才慢悠悠道:“我倒是觉得诸葛大人这话很有道理。既然他大舆来势汹汹为战,我们岂有不战而降之理?这自然是兵部发令出兵应战的事!倒是赵大人你一意强调求和,难道不是卖国求荣吗?”
赵传大怒:“胡说八道!我这是从国本出发,从长远来计较,哪里是你们这群莽夫所能想到的?我们从中原迁到蜀地不过二十余载,根基都还没稳,这样贸贸然就与他大舆开战,实为不明之举!此时,我们应以和为上,令大舆放松戒备,等到有利时机,再一举将他北厥人赶出中原,复我河山。”
端木正眯着眼睛:“赵大人说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