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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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死的那天,他都想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在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曾经想过自己是被人陷害,更甚者,这是元魍一手策划。但他依旧心灰意冷,他想起自己一生都未曾被自己父亲喜爱过,最后还挨了他父皇那不知所谓的一巴掌,恐怕就算没有那一出,他也会被他那严厉狠心的父皇降罪吧。
这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头元真帝终于悠悠转醒,脑子还没完全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却忽然发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他发觉自己浑身僵硬,想要动动身子,居然完全动不了。
元真想要叫人,张开嘴,却只能喊出微弱的“唔、唔”声。
他瞪大了眼睛——这位帝王一生赤胆英雄,就算晚年自己手上的兵力势力被人算计了去,他也从来没有这么骇然过。
眼前这情况,当真是偏离他能够想象的最坏情况太多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大殿很安静,没有人声。
帝王转动眼珠,这才看见身旁站着他那个鬼面四儿子。
四目相对——元魍眼中依旧波澜不生。
元真却没来由得觉得可怕,太可怕了!
帝王心里强自镇定,还在心说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个情况更加糟糕的呢?
却听头顶上元魍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之前说儿臣与您性子最是相似,儿臣想了想,确实如此。就像父皇一生所为,不过是为了保护三皇兄,您与最爱女人生的那个儿子;儿臣今日所为,也不过是为了给我最爱的人创造一片不受打扰的天地。为了这个目的,父皇可以牺牲所有人,包括您的其他儿女;儿臣也能杀尽所有阻碍的人,包括父皇您。到底是父子天性,即使儿臣再不愿意承认,我骨子里还是流着您那残酷冰冷的血,您说是吗?”
元真瞪着眼前的人,眼珠子差点都瞪出了眼眶。
他,是如何得知的?
只听元魍接着道:“只可惜父皇这一片苦心,恐怕三皇兄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恐怕还会被他永远怨恨着吧。儿臣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舒畅呢。”
虽然元魍嘴角只微微一弯,但是元真却第一次明显瞧出了这人表情里的恶意与嘲弄。帝王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
果然,元魍不负他所望,告诉他:“父皇有没有想过这一辈子唯一想保护的人却因为他谋杀自己而失去性命?”
元真顿时心如冰窟。他立刻就猜想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面前的这不是狼,这是真正的恶魔!恶魔!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毁掉他一生最大的期冀?
当年他就该掐死这个恶魔,不让他有机会成长起来的!
他“唔唔”嘶叫着,眼睛血红,拼命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恨。
可惜,他那个恶魔儿子视若无睹。
元魍低下脑袋,凑到元真耳旁,给他最后一击:“其实儿臣不恨父皇,并且要谢谢父皇。若没有父皇这多年‘苦心’经营,怎么会有儿臣的今日?父皇也不必太恨儿臣,毕竟这皇宫里,希望父皇死的,绝对不止儿臣一个。接下来父皇有许多思考的时间,不妨想一想,这场终年不见好、却又不知何因的大病是怎么来的。当然,父皇不必担心,因为儿臣不会杀父皇。弑父可是大罪过呢,儿臣还要给金蓝积福呢。”
说到“金蓝”二字时,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温度。
想到那人,元魍眼中的寒冰这才慢慢消融。
——还好,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金蓝。
——还好,还好,金蓝还在。
只要有金蓝,他的世界就不会被黑暗吞噬;只要有金蓝,他就觉得这个肮脏的世界原来也是可以曼妙无比的。
元魍突然很想见到那人,他想要告诉她:他,终于强大到能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他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没有人有能力再分开他们了。
任何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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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寝殿里,只剩下一具惊惧的身体在绝望中挣扎:到底还有谁想要他死?
对他心怀芥蒂的德妃?因丧子而痛的皇后?或者是他宠爱的明月?
突然,他眼前一亮,胡安呢?那个伺候了他一辈子的人呢?
他“唔唔”叫唤半天,无人应答。
至此,这位英雄皇帝终于知道自己,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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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魍远远就看到初华殿门口倚着一个玲珑的人影。
寒风呼呼得顺着衣领往身上灌,元魍看着门边那个人,脚下越走越快,心里却是越来越暖和。
走近了,元魍才发现那人竟就那样靠着门扉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平常带笑的眼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呼吸清浅,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聚成一片小雾,一会儿就飘散得无影无踪。
元魍低头看着她,突然记起第一次见到她,他只能痴痴仰望这个人。那时候,她为他撑起一片蓝天;他没有翅膀,她便为他插上羽翼;她带他走向了明亮的世界。
终于,他拥有了自己能够主宰的世界。而今以后,换他来守护她,为她开拓一片无拘无束的天地。
元魍满心满眼里只能装下与看到眼前这个人,并且觉得无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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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蒲扇了几下睫毛,终于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那张温柔似水的脸庞。
金蓝不由笑弯了眉眼:“回来了?”
元魍认真答:“我回来了。”
金蓝往下看了看,然后无奈道:“站这儿等你时间久了,腿麻了。”
元魍背朝金蓝,默默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金蓝趴了上去,勾住元魍的脖子。
男人的背很宽阔、结实,并且温暖。
金蓝埋在元魍的肩窝里,舒服得蹭了蹭,眯了眯眼,又睡了过去。
男人一步一步往里走,步伐扎实稳健,不让背上的人感到一丁点颠簸。
长廊上的夜明珠发出的幽光将这二人的身影越映越长,两个身影间没有一丝缝隙,早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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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舆二十四年九月,三皇子元珲妄图弑君,大逆不道,罪不可赦,被断四肢,终生监禁地牢,永不得见天日。
元真帝虽性命无虞,可终究变成了废人一个,只能退位,被奉为太上皇。
由于帝王中风突然,根本没来得及准备遗旨。
因此,新帝问题成为了当下亟待解决的首要问题。
朝中一部分人坚决奉行先帝意思,推举小太子接任皇位。
当年被元真立为太子的少年此时不过十五岁,虽然由皇后抚养着,却因太年幼,且无所作为,实在不得民心。
所以,大多数人都拥护四皇子元魍为新帝。
不管是比身份、比血缘、比人心、比功绩,元魍都比那个小太子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对于请命希望四皇子继承大统的臣子,元魍表示,既有太子,那他这个皇子自然不能越位;但不管谁登上皇位,他都愿为先锋,为皇朝开疆辟土。
世人皆传这位四皇子确实是仁义忠孝俱全,再跟那个庸庸碌碌的小太子一比,更是显出了云泥之别来。
就在这时,后宫居然爆出一件惊天丑闻来。
——皇后娘娘竟然与她的养子,也就是那位小太子,发生了不伦关系。
虽然皇后对此矢口否认,并且极力辩驳自己的清白,声称自己被人陷害。但是,人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宫里那么多人都见到了那二人销魂得在床上翻滚,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她抵赖。
就连李氏宗族都不敢为皇后说情。
那位小太子自然从新帝人选中被剔除。
四皇子元魍理所当然得成为储君,再没人有异议。
元魍与众臣商议后,为保皇室名声,赐皇后娘娘白绫一条,那位倒霉的小太子毒酒一杯,另李氏宗族连坐,每人官级下降三级,百年内,凡李氏女,不得入宫。
大舆二十五年元月,元魍登基为帝,号崇武。
次月,帝王封宫女金蓝为皇贵妃,在后宫位次仅低于皇后。
坊间对这位麻雀变凤凰、一步登天的宫女传说很多:有人说这金娘娘生得那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这崇武帝再是英雄盖世,也难过美人关啊;也有人说这位皇贵妃娘娘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位世外高人,与崇武帝于战争中结缘,武艺高强,更懂各种奇门术数,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崇武帝当年以妃位相许,金娘娘这才助崇武帝一统江山。
而史官是对皇朝大事的最忠实记录者,他们将这位皇贵妃娘娘的生平做过最详尽的调查,以期为后人留下最详尽的史实。
对崇武帝封妃一章中,他们用四个字作为标题来解释崇武帝的行为——迎凤还朝。
——这位帝王努力了那么多年,也不过就是为了迎接这位娘娘来到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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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于小说世界去找虐忘了更新的人剖腹谢罪了…万更奉上…尼玛写吐血了。
273…274 还朝篇(V100)
三月的时候,天气开始慢慢回暖。像是呼应新皇登基一般,春色渐渐回了大地。
金蓝穿一身宝蓝色绣金凰袄裙,脖子上一圈洁白胜雪的狐狸毛将她的半边脸都给遮住了——金蓝曾对着镜子感叹,到底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就算是她这种不起眼的长相,穿得这般华贵,竟也平添几分天然贵气——娇小的个子由旁边的宫女扶着,信步在御花园的碎石小道上,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其仆从气势数量,比之当年皇后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无一不彰显着此女在宫中的地位超然。
——刘全早就小心眼得报告了他家殿下,当日初华殿那个对金蓝心怀叵测的小宫女事件。
虽然元魍也能猜到有些不安生的必定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些眼线人员,却没想到嚣张到这般地步。于是,他早就不动声色得将初华殿内内外外所有奴仆全都撤换掉了,更是利落得从宫外调度了一批人进来——挑的全是宁坤多年来训练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对此,宁公子表示元四皇子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强盗,眼毒得很,挖起墙角来一点都不手软啊,当真是一点儿好货都没给他留啊。
远远得见着这一行人,宫中其余人等莫不早早就避让开来——现如今,谁人不知这位皇贵妃娘娘是今上陛下的心头宝呢。
世人都传当今圣上对当年连漪连大小姐情深似海,登基为帝后更是将后位赐予那位早早香消玉殒的美人儿,给之连漪的娘家连家更是封了异姓王的天大荣耀。可人死如灯灭,即使那人占了皇后的位子,现如今这中宫也统共不过眼前这位皇贵妃娘娘一个女人,如何不是盛宠?
对于金蓝,众人嫉妒有之,羡慕有之,更多的,自然也怀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这世间,向来多是深情女子负心郎,何况这个人而今已是帝王。
他们倒是想要看看,这位皇贵妃娘娘还能被宠上多久!
金蓝对这宫中的各怀鬼胎,却是没费一丁点儿心气劲儿去搭理。照她说,她依旧做她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就好,头衔名声不过过眼云烟,她并不在意。但她也知道元魍想要把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供到她面前的心思,也就没阻了他封妃的动作。
金蓝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主,要不,这么多年,她也活不过来。更何况,现在这天下就是她家小四的,当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那些人都一个个不在了,他们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虽然还有一些绊脚石需要清理,但是相比于十多年前一无所有的艰辛,现在当真是好太多了。
倒是刘全很有些气不过,在元魍顾及不到的地方,他早就暗地里除掉了好些碎嘴的奴才了。但在金蓝面前,小全子却还是那一副阳光灿烂,二了吧唧的模样。
金蓝只当自己不知这些事情,也从不过问。这世上谁的手上没沾些血腥肮脏,她亦是凡人,不能免俗,如果现在有人对元魍不利,她也会考虑一了百了把那人解决掉。
如今,身边的人不管是做了什么事,其根本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受委屈,她难道还要为了那些陌生人而责怪身边真正为她着想的人 ?'…3uww'
当然不会!
金蓝向来不否认自己自私,这次也如此。
不过她有时候还是会唏嘘一声,当年这两个,小四是处处被逼,暂且不提,只说刘全,当时那般纯真的少年,跟着他们东奔西走这么多年,现如今,却也是多了那么一副决绝凶狠的性子——其实也算是她的错吧?若没有留在她身边,受了她那些影响,怕他现在还是那么个单纯开朗的青年,虽然在宫中也不会大有作为,心底却不会有一丝阴暗存在。
但金蓝也仅是这般想想罢了,她自不可能将这些思虑说出口来。对于元魍与刘全的各种动作,她只是善解人意得假装不知。
帝皇更替,元魍初登大宝,每日朝政繁忙,每每都是等到金蓝睡着了的时候,元魍才能得空,金蓝早上醒的时候,元魍却早就上了朝。
如此勤勉,对皇朝来说,确实是好事。但金蓝却担心元魍的身子,虽是精力过人的青年,这般刻苦,身子总有垮掉的一天。
金蓝不免想起华国曾经的某位皇帝爷雍正,据说就是过劳死的,那位爷每日睡不过两个时辰。
金蓝算了算,元魍这拼命的架势倒是跟那位爷有得一拼。
关于朝政,金蓝也帮不了元魍什么。就算金蓝能帮,元魍也是不肯她受累的。
自从金蓝当日玉州避暑山庄受伤开始,元魍急得又把金蓝圈养了起来,只怕这身子骨再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血无衣带着张冲离开前,曾经嗤笑金蓝再这么被伺候下去,怕要变成废人一个。
金蓝虽然深有同感,心里却也是有些戚戚然的。废人便废人吧,只要身康体健,当真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她还想留着这破身子陪她家小四时间长一点呢!
不过照这态势发展下去,她当真是深怕小四会比她短寿啊。
金蓝低着头,边走,边思索着,今儿个一定要劝服小四,朝务虽是紧要,但养生可不能废。
正东想西想着,太平宫已经到了。
自从元魍继位后,就以此地清净便于静养为由,下旨让太上皇搬到离正宫很远的角落偏殿来,其偏僻程度,不下于当年的魍魉院。
只不过这太平宫虽然看上去简朴清冷了点,但到底院落干净整洁,比之寻常百姓的住所,却也不知好上多少倍了,当年那破落得都不能遮顶的小院子自然不能与其相比。
如此想起来,元魍对这个父亲倒是比元真对那个儿子要好得多了。
宫门外巡逻守卫士兵比之皇帝正殿,只多不少——看上去元魍却是对自己这位老父亲上心得很,但是金蓝心里清楚,小四把元真守得这般紧密不过是防止有人带走元真再作文章罢了——换句话说,元真现在不过是顶着太上皇名号的囚禁犯而已。
侍卫们见到金蓝,都有些惊讶,这位皇贵妃娘娘是宫中新贵,怎么会想到到这冷清的太平宫来上一趟呢?要知道,自太上皇住进这里后,连那二位皇太后都没来过呢。
心里虽有惊奇,但侍卫们都还是恭敬行了礼。
金蓝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人们,道:“起身吧,该干什么接着干什么去。不用管我,我自己进去即可。”
侍卫惶惶然抬头:“娘娘,陛下吩咐除了伺候太上皇饮食的奴才,任何人不得进殿打扰太上皇休养。”
金蓝跟他商量:“唔……我就是来找太上皇聊聊天而已。”
侍卫更加惶恐了:“还请娘娘不要难为属下。”
金蓝摸摸脸皮,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够和蔼了,瞧,把人小伙子吓成什么样了。
不让进就不进吧,金蓝恹恹转头,也不为难人家,毕竟都是替小四办事的人。
符昊的脑袋突然从墙外冒了出来:“哎哟,娘娘,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一路小跑着就过了来——元魍当了帝皇后,特封符昊为御前带刀侍卫总管,也就是宫内侍卫头子,官至正三品。
符昊是个自来熟的主,说话行事又最是大大咧咧,在元魍后来收服的那四个近侍中,金蓝与他最是聊得来。
金蓝见他走近,便道:“随处逛逛。”再睨他一眼,“你倒是闲得很嘛,你主子一天到晚都忙得不见人影,你竟然还有工夫在宫里瞎晃悠。”
符昊顿时就嚎了起来,只差没哭爹喊娘了:“娘娘,您这是冤枉!属下都在陛下跟前伺候了三天了,三天都没着家啊!”指着自己那张大饼脸凑到金蓝跟前,“娘娘您看,这眼睛都给累肿了啊!”
——顷刻间,某侍卫头子的威严立时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某人身上有威严这种东西的话。
金蓝被感动了,于是深情得回望他:“难怪啊……我说符将军怎么看着这么憔悴呢……”
符昊觉得自己在娘娘心目中的形象终于正面了高大了,正欢乐得连连点头时,就听金蓝接着道:“原来是因为你三天没洗脸了啊。瞧!眼屎堆积得都把眼睛撑肿了!”
符昊抱着大脸想要痛哭流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这位向来是以调戏他们来娱乐自己的货!他怎么就那么不长记性,自己跑到她跟前来让她玩呢?
这倒不怪金蓝,宫中烦闷,找点乐子多么不容易啊,尤其是在刚刚自己遭到一个闭门羹后,自然是看不得其他人那般欢乐的。
瞧着符昊那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金蓝心里舒畅了,于是开口想要安慰他几句:“你……”
没等她说出第二个字,符昊就提着嗓子,朝着身边侍卫嚷嚷了起来:“在这个宫里,娘娘爱去哪儿就到哪儿,你们这些蠢货,怎么敢阻拦?”
被怒火波及的无辜侍卫委屈道:“可是陛下……”
符昊道:“你还敢跟我提陛下?要让陛下知道今天你阻了娘娘的道儿,怕是你今儿都要横着出这皇城大门了!”
小侍卫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回不过神来。
符昊急急忙忙又狗腿得引着金蓝往里走,甚至帮忙拉开了殿门,谄笑道:“娘娘,请进吧。”
金蓝跨进门槛,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符昊道:“你不用来奉承我,我还不至于在你家主子跟前摆弄这点是非。而且你当你主子什么人 ?'…3uww'难道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了你手下的性命?”
符昊也笑:“属下这哪里是奉承,属下这是真心实意得为娘娘服务呢。更何况,娘娘可不要小看了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以前他们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对陛下很重要,直至这几个月来,他们才慢慢清楚,这位皇贵妃娘娘在圣上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重要”二字可以估算得清的。
患难与共,向来会在人心底留下深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