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圣芒-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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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自己，停留在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只能随波逐流，不能改变命运的思维上，朱流在白星，如日中天，璀璨的如同天上的太阳，自己当时自然不会也不敢多想，却不知，时过境迁，一切都会改变，终有一日，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可以改变历史的走向。
到那时，一切都将不同。
“朱流虽未明说，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面对的危机前所未有，而时间却已经不多了。”段中天叹气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楚飞咀嚼着这句话，他的眼前，浮现出朱流深邃得如同夜空的眸子，那眸子中，还有一丝忧郁和沧桑。
到底什么样的难题，能让在平民心中视为神话的朱流都要寻求帮助。
“老师与朱伯关系似乎很好，您会帮他吗？”
“我人在武门，身不由己，白星始终太遥远，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段中天的声音中不无落寞，即使他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也终究是有限制的。
“你今日的表现，超乎寻常的好，看来离开的这一月，你有莫大的机缘加身。”段中天改变了话题。
“是的，我确有大机缘。”楚飞正要说他的那段经历，段中天忽然打断他：“先回藏锋阁。”
藏锋阁内，檀烟渺渺，楚飞一耽便是三天三夜。
第一天，楚飞先是向段老细细讲述之前一月中所经历种种，他在心中设想了好几种表达方式，实在是自认为所讲述的事情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不过最后，他选择了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这些经历，而段老一直静静地听着，只有听到楚问鼎的名字时，表情才出现了剧烈地变化，许久方平静。
“老师，您认得我大爷爷楚问鼎？”楚飞惊讶地看向老师，他忽然记起，当自己向大爷爷提起老师的名字时，大爷爷也出现了些许情绪波动，但最后却说，他认识的段中天，早已过世。
莫非，当年大爷爷认识的段中天，并未离世，正是眼前的老师。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段中天静立窗前，凝视远方。楚飞没有追问，段中天不想说的事情，他休想得到任何答案。
楚飞继续讲述他的经历。
当楚飞讲述结束后，段中天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讶异，楚飞不由在心中苦笑，先前还担心段老会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现在看来多虑了，自己心中那所谓的不可思议，只不过建立在自己孤陋寡闻的基础上，对于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段老，显然不会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稍后段老转过头来，他的双目清澈明亮，透射出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可以照亮人心的镜子，在这双眼睛面前，楚飞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再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隐藏。
“你受了内伤，似乎是运用某种禁忌法门所致？”段老观察了少许时间后，开口说道。
“内伤？”
“是的，你是否感觉到，在使用强大圣技时，体内会有刺痛的感觉？”
楚飞眉毛一跳：“确是如此，我本以为透支体力导致，休息一下就会好。”接着他低头思索，刚刚讲述生死路中的经历时，只是大概的讲述了遇到的对手和战斗的结果，毕竟战斗细节如果一一描述，不是一天半天能讲述完的。
楚飞很快说道：“生死路上终极一战，我中了神九的黑暗劫光，生死之间，看到了一些奇异的事情，一梦百年的记忆全面复苏，从而悟出了一式惊世骇俗的圣技，最后以此技绝杀神九，后来百年记忆消退，我无法再用出那一招，只记得那招的名字叫‘百年一瞬！’”
“百年一瞬？”
“是的，化百年为一瞬，借力未来，完成惊天动地的一击，如果逆用，则是一瞬百年，化一瞬为百年，影响时空运行，这是牵扯到时空岁月的法门，以弟子的修为本不可能做到，只是在生死间有大顿悟，梦中百年记忆觉醒，才在那一刻做到了。后来却又忘记了，再无法复制。”
“这就对了，这种法门，太过惊世骇俗，你虽然用出了，却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所以本能驱使你封印了使用方法，未来当你实力大进时，或许可以再度觉醒。你要记住，在不能完全掌控之前，非为保命，不可轻易使用这种禁忌之术，另外你可尝试减弱威力，以求更好的掌控。”段中天轻声道：“关于你的练体之法，你大爷爷可有交待。”
“这是大爷爷交给我的记忆球，里面载有后续的练体功法和完整的乱天荒刀谱。大爷爷说提升体魄强度的关键是找到生命六元素，我现在已融合生命之火，生命之土，生命之金，还要找到生命之水，生命之木和生命之气。”
“你可知道这套练体术叫什么名字？”
“这个大爷爷没说。”
“呵呵，这个老家伙，还是重实战而轻理论。”段中天微微一笑：“你的这套练体之法，是一种很古老的法门，叫六朝聚元补天功，这是至高炼体法门，也是最难的法门，生命六元素，找到一种都千难万难，然而最难的还是融合炼化，虽然生命六元素带着生命二字，但每一种元素都是致命毒素，普通人沾着一点就死，所以这门功法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有人真正成功过，却非常适合你的体质，也只有你这种先天便能融合万法的体质，才能承受生命六元素的冲击，成就无上宝体。生命六元素中任何一种，只要融合成功，都能借此练就强大体魄，你居然能在机缘巧合下融合三种，也算得上是上天垂爱了。”
第二十三章 以心证法（）
“不过剩下三种，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的运气了，现在，我先助你修复内伤，不然将来留下隐患，此生再难达到巅峰。”
说着段中天伸出一只手，握住楚飞左手，楚飞只觉一股柔和温润的虚元圣力自掌心传递过来，浑身说不出的舒适畅快。低头去看时，就觉得段老的手修长柔软，细腻顺滑，和他那张满意皱纹的脸似乎完全不符，心下就觉得莫非段老有恋手情结，将大量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保养手上，却忘了顺便呵护一下脸……
“谨守本心，凝神静气，不要胡思乱想。”段老中正威严的声音传入耳膜，楚飞心中一惊，这种时候他竟然会乱想这些，真是大大地不敬。
做到凝神静气以后，楚飞就觉得困意袭来，体内轰隆做响，段老的圣力看似柔和，却霸道至极，强行输血通脉，以无上伟力，修复那些难以觉察到的暗疾。
最后，那些柔和却霸道的力量集中到胸口与小腹的位置，剧烈的痛感骤然出现，楚飞觉得就像一柄刀从胸口插入，一直切到小腹方抽出，在吐出一口污浊的黑血后，他浑身绵软无力，沉沉睡去。
这一觉极为香甜。自从在秘境踏上生死路，楚飞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回到星月城又连战九场，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处在透支状态，两相比较，精神的损耗犹在肉*体之上，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这一睡，竟然就是三天。
三天后当楚飞醒来时，美美地伸个懒腰，想要站起来时，才发觉浑身肌肉酸麻胀痛，气息却是畅通无阻，脑海中关于在秘境内外的种种回忆，此刻已模糊了许多，仿佛这一切事情都只是他在藏锋阁睡了一觉，神游物外而经历的一场梦境。
“醒了？”段中天盘坐对面榻上，眼神仍然是那么宁静深邃，清冷孤傲，只是他的气息，似乎有些虚弱，当然这个虚弱，只是针对段老而言，相比其他人，段老依然中气十足。
“是的，老师。”楚飞下地行礼，他的心中有些疑惑，想到段老一直在自己身前，这虚弱，多半是因自己而起，便轻声问道：“老师，您没事吧？”
“还好，耗费些许精气神，只要静修几日便可恢复。倒是你的暗伤没有想象的严重，现在已经没事了。”
果然因我而起？楚飞心中五味杂陈，段老说得轻描淡写，可让一位宗师级圣者耗费精气神去帮助一个人，这要多大的人情。恐怕是金钱难以衡量的了。
大恩不言谢，楚飞不知以怎样的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感恩，他本就不太擅长表达感情方面的事情，而且段老对他的帮助，任何语言上的感谢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做作。
诚然，大爷爷的帮助比段问天还要大，但那至少有亲情在其中，而段老，虽是受朱流所托，却是完全没必要如此竭尽全力，不惜伤到自己的。
“你已沉睡三日，三日里我倒没有闲着，遍查古典，找到了几处可能存在生命之水、生命之木的地方，其中有些地方就在炎星，我做了详细的记录，并制成地图，你辅导班的学习已经结束，可前往这些地方查找，不过这些地方每一处都极为凶险，我做了标注，你要小心，若事不可为，切不可强行，万事以保全自己为先，毕竟，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天才，无论你有多么天资卓越，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谢谢老师，我会小心的。”楚飞心中惊喜，这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他迷雾般的修行路，从此他只须小心地寻着这条路走下去，尽管未来注定艰难险阻，总好过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撞。
只是，欠老师的人情，就又大了些，将来何以为报。
“不要想太多，日后学有所成，助朱流一臂之力，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段中天明察秋毫，微微一笑，说道：“六朝聚元补天功，最难寻的是生命之气，这种物质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为天地之源，宇宙之母，可自行演化万物，也可以说，天地万物中都有此物质，却稀薄得没有任何作用，我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就很好了。”楚飞笑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先找到生命之水和生命之木，再图其他。”
“知足便好。六种元素，集齐三种，就能与纯练体师一争高下，集齐四种，狂涛这种级别的圣者甘拜下风，若集齐金木水火土五种基础元素，茫茫星域，单论体魄你便再难寻到敌手，若六种皆齐，连我也不知会如何，那恐怕是神才有的高度。”段中天的眼神深邃神秘，他的目光对着屋顶，却并非是在看房梁，像是早以摆脱空间的限制，望到了苍穹之外传说中的宇宙之源——虚元界，“我从未听说过有圣者可以集齐六种生命元素，圣典中的记载，最近的一人集齐五种，也是五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不过事在人为，谁敢说你不能创造历史呢？”
“我会努力的，我起步本来就晚，只能以勤补拙，人一己百，一点一点的缩小差距。”
“你已经很好了，天才也不过如此，不过这种态度，还是要继续下去。”段中天点头微笑，楚飞的努力与进步他都看在眼里，这个孩子需要的只是正确的道路与方法，只要给予他机会，必能一飞冲天。
剩余的时间，段中天为楚飞授法论道。
“举凡大才，进入五舍前，要选择证法之道，狂涛，修炼燃血古诀，融虚元之力于己身，强体壮魄，燃血肉之力，炼最强之体，走得是以体证法之道，石浩，驾驭虚元之气，掌控虚元法则，以虚化实，乾坤为路，阴阳为域，走的是以域证法之道，武仙儿，天生聪慧，身怀先天至威意念舍利，意念控乾坤，元神化万物，走的是以念证法之道，你的小友战灵儿，虽是女儿身，却以阳刚之力入道，体内有先天至强金刚舍利，冰火双控，力绝天下，走得是以力证法之道。楚飞，你打算选择哪条证法之道？”
楚飞凝思，原本他最擅长速度，速度也是力量的一种，可以算做变相的以力证法，可现在他修炼六朝聚元补天功，身融生命三元素，体魄大增，选择以体证法也不错，另外意念力本不是他最擅长的，可由于降服了紫晶魔虫，他在意念术上也颇有心得，似乎选择以念证法也不错，还有他融合了金光兽圣王丹，虚元化光，光化万物，若将来提纯圣一禁光，形成完整的金光领域，领域内一切皆在掌控，那么选择以域证法也不是不可能。
楚飞的战斗特点，是技术全面，但单一哪一个拿出来，似乎除了速度以外，其他都达不到至善至美，尚有瑕疵。
看到楚飞低头凝思的样子，段中天目光微微一冷：“既然想不通，为何不问我呢？”
楚飞恍然大悟，忙问道：“我确实不知该如何选择，还是请老师帮我选吧！”
“孩子，你哪点都好，就是心性太高，有了委屈也不告诉别人，总想自己抗，其实很多事情，在你看来很困难，在老师这里，却都不是问题。学会适当的求助，也是一种能力。”
“是，老师。”楚飞低头，他知道老师说的是实情，他的性格本就如此，无论自己做到做不到，他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哪怕这个人其实跟他很亲近。
“你身怀先天至尊融合舍利，诸技皆通，秘术众多，可以走一条独特的路，诸法皆修，以心证法。”
“以心证法？”
“对。”段中天神色庄严，道：“我所说之心，不同于理性，不同于智慧，不同于思维，不同于意志，它是永远与我们同在却又永远不能为我们完全掌控的力量。心不可测，自以为明悟本心的相法都是愚蠢和可笑的，心不可束，束心只会陷入痛苦的泥沼，早晚心力憔悴，反被心束，心不可纵，纵心者无心，会堕落为禽兽，只有本能而无智慧。”
“心，是灵魂的本源，是生命之根，意念之本，力量之源，是冥冥中的指引，举头三尺有神灵，神只在我们心中，打开心门，魂有所依，神有所属，身有所在，关闭心门，则沦为飞禽走兽，行尸走肉，生无可恋。”
“你的道，便是以心证法，心之所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无人可挡，心念生，可上天入地，心念灭，可毁天灭地。心中有道，则道存于天地之间，心中有法，则法存于万物之中，所谓圣者修行，唯修心而已，心中所思，皆能以虚化实，以无生有，虚生万物，生息不止。这是最强的道，也是最难的道，因为真心如道，不可测不可望不可说不可问，一切有形之物无形之物皆不可描述，它永世长存却千变万化，它永不消逝却无形无相，只能凭本心参悟，应用之妙，唯心而已。你可明白。”
楚飞听得很认真，但这理论很抽象，难以理解，似有所得又似毫无用处，他唯一能够理解的是，段老让他不要拘泥于哪一种证法之道，只须以心体会，融通万法，则万法皆可证。
第二十四章 郎才女貌（）
下山的路上，楚飞还沉浸在段老高深莫测的言论中，不知不觉已到山下，这才猛然想起现在辅导班已经结业了，段老交待他离开时无须告别，而以后想要再见到段老，不知何年何月了。
段老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剩下一段时间，他需要孤独的前进，去那些可能存在生命之水和生命之木的禁区绝地一探究竟，若有疑惑不解之处，才能回来找段老指正。
半山之中，他对着段老的方向行礼，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他并不在意段老是不是看到了，礼在心中，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这算不算是以心证法的一种。
山脚下，一大群辅导班的学生挤在一起，以女生为主，他们看到正在下山的楚飞以后，立刻吵吵嚷嚷地围了上去。
“楚学长，我是北海城秋水世家长女，诚心邀学长去家中坐客，父亲大人说了，只要您愿意到秋水世家，立刻给予大执事职位，年薪八千星元。”一名长发女生最先说道。
“切！才八千星元，亏你说得出口。”一名圆脸女生说道：“学长，我是红叶城远山小月，我们远山家族在红叶城有多家私矿，正需要一位护矿总长，你若有兴趣，年薪两万，还可以商量的哟！”
“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一位小胖子挤进来：“楚学长，小弟不才，家中掌有一座小岛，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你如果愿意到我飞尘岛，两个妹妹任你选，你就算两个都娶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小胖子一边说一边扮可爱。
“就你长这样，妹妹能好到哪去！”有人叫道。
“学长，你看我怎样，如果你愿意到我家去，我现在就跟你走。”一妹子长发飘飘，两眼放电，她的模样也算是中等偏上，皮肤白晰，上衣胸口处开得极低，露出一大片雪白，奋力挤到楚飞面前，两只手紧紧攥住楚飞的手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还有胸不停往前靠。
楚飞一惊，一时间没能反映过来，他委实没想到这场比赛竟然让他一战成名，这些来自各个地方的世家贵胄的子女全都放下身段来拉拢他。
正如木迎春说过的那样，这些世家贵胄的子女，到武门辅导班的目的，除了学习技艺以外，还有结实权贵，拉拢无名高手的任务。
楚飞来自偏远行星，却又天资非凡，正是他们需要极力拉拢的对象。
木迎春这时也从人群中走出，他看了楚飞一眼，手拿折扇故做风雅地扇了两下，无奈地笑了一声，道：“这个，楚飞兄弟，我们木族身处丛林险峻，生活虽有些艰辛，但好在不缺灵药妙草，族中女子也分外俊俏，而且对强者很放得开，我们不是外人，你真要寻个去处，是不是先考虑我们那边？”
“你也来？”楚飞一脸苦状，他的手到现在还被那名长发妹子紧紧抓着，雪白酥胸不停往上凑，这些人都是他在辅导班的同学，打又打不得，对付这么一群人，简直比对付生死路上的对手还要难得多。
“放开你的脏手。”忽听一声娇喝，战灵儿风风火火赶来，对着那名长发妹子怒目而视，眼神犹如一把犀利的长刀，似乎能斩下对方的肉来。
长发妹子吓了一跳，急忙撒手后退，战灵儿在辅导班凶名赫赫，那都是战出来的名声，楚飞虽然在实力上强于她，却一直温和低调，所以辅导班的学生惧战灵儿犹在楚飞之上。
“小飞，不是说好了打完比赛就带我去吃饭吗？竟然躲起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战灵儿看向楚飞的目光柔和了很多，语气中带着一股嗔怪之意。
楚飞还算机敏，忙应道：“段老授法论道，一说就是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