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断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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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慢点?慢点被抓住就惨了。
刚进帐子,翠珠就说德妃娘娘差人来请了几次,这就要我过去。
这些人还要不要我活的。自个坐在那里等着,让我跑前跑后的,寻开心也不是这么个寻法的。加上德妃娘娘赐下的衣服又厚又重,跑几步就浑身出汗的。
我挥挥手,不干了,坐在椅子上,让翠珠倒杯茶给我喝,刚接到手,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格格,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啊!真想大叫啊!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德妃娘娘那。原来她是听说皇上让我晚上表演,不放心,这才叫我过去。见我一脸疲惫,也没说上几句话,赐了几件首饰,又差我回来。就这么跑来跑去,我连拿首饰的力气都没有。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翠珠没心没肺的说,小姐,您天天在怡然居里养着,平时也不活动,除了看书就是写字,劝你去御花园走走都费了一茶盏的口水,看吧,书到用时方恨少,力到使时不够多。您也别躺着了,赶紧想想主意,晚上丢脸可是要丢到外邦人面前去了。小姐,就算咱这脸是金子银子做的,也禁不住这样丢的。要是老爷知道了,只怕将来都没脸见老太爷的。……
终于,为了躲避翠珠,我只得一个人慢慢溜达,走到一处偏僻的草场,寻了个树荫,歪靠着树躺下来。
我要休息,休息,休息一下。
不料总是有人,不会通情达理的体谅人。
虽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可我依旧蜷缩着身子,紧闭起眼睛,咬定青山不放松,死猪不怕开水烫,看你又能奈我何。
对方显然技高一等,慢悠悠踱到我身边,居然大喇喇的坐在我身旁的空地上,我就算再装死,也不敢如此。这可是在古代,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浸猪笼的。便只得做假寐样,故意翻身转向另一边。
沉默。
除了风声、鸟鸣之外只剩下呼吸声的沉默。
我终是忍不住,坐起身,眼睛还未睁开,就已经抱怨道:“你到底想怎样嘛?”
那人却说:“吵到你了?”声音很耐听,可惜毫无诚意,而且居然是陌生得带点诡异的音色,我连忙睁开眼睛,见身边坐着个陌生的男子,一时间脑袋转动不起来,瞪大眼睛望了他,越想脑袋就越空白。
他却笑容满面的道:“格格,你刚才为何瞪我一眼?那一眼可真叫人难以释怀啊。”
呃。原来他就是那个巴斯王子。长得勉强可以,只是那一头小辫子实在不为我所喜。当然,如果是我们家哇爷,就另当别论了。小爷,保佑我啊,阿门。
我对这个巴斯王子,倒是真的兴趣缺缺,紫禁城里什么都多,男人就更别提了。老爷子那一家就足够折腾人的了。
我望了他一眼,站起身道:“刚才我看错了。本来是要瞪十爷的。不是有意的。”
这个巴斯王子显然对我感兴趣得有些过头,也跟着起身,问:“皇上说你能歌善舞,比我们草原上的姑娘都要好,是不是真的?”
我实在懒得理他,回道:“晚上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又问:“皇上收你为义女,你为什么不改称呼,喊阿玛。”
我真想翻白眼。这么个好奇宝宝,怎么不好好关在家里,出来害人啊。
他再问:“你方才席间一直同九阿哥说话,你们关系很好吗?只是九阿哥看上人很冷淡,我倒是想跟他聊聊来着,却又怕话不投机。”
我无力的摇摇头,拖着被摧残后沉重的身子,准备朝营帐走去,巴斯王子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追问道:“格格,十爷笑你马术不好,要不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停!”我终于打断了他,伸手指着他的鼻梁道:“你!这位先生,同志,哦,王子,算了,随便你什么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对我的事情敢兴趣,你可以随便问谁,保准能得到你满意的答案。就是别来问我。还有,谢谢您百忙中抽空要教我骑马,不好意思,我百忙中实在抽不出空来。您要知道,皇上等着看我表演,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书要看。还有,你不觉得你说话腔调怪怪的嘛。算了,anyway,不要跟着我,ok?”
巴斯王子,不,应该叫他白痴王子,一脸笑容灿烂的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找你?”
我只得翻翻白眼,回道:“等我有时间再说。”
终于,暂时的摆脱了白痴王子,却瞧见十爷远远的靠在树边,我打算假装不知道他是在等我,要从他身边溜走,某只却几步跟了上来,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随便聊聊。”我实在有气无力了。
十爷不相信似有看了看痴傻状态依旧持续的白痴王子,笑道:“看上去不像嘛。还以为你们聊得很开心呢。”
我冲他摆摆手,缓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十爷跟在后面,问:“你看上去很累。”
“嗯。”
“为了晚上不表演?”
“嗯嗯。”
“皇阿玛把你当宝贝似的,你逃不了掉的。”
“嗯。”
“苏尔佳…蕙宁!”
“十爷,您就饶了我吧。好不好,让我回去休息,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说完,我再也不理会他,眼睛里,脑袋里,只有那张不大的软床,我要一直睡到晚上。
我抱着被子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人扔在一片沙漠里,四眼是望不到边际的黄沙,炙热的太阳灼烤着皮肤,水分已看得见的雾气蒸腾,然后变成一具干尸,直挺挺的躺在沙床上,头顶盘旋几只哄散不去的老鹰,却也只是转了几圈,扑棱棱的飞到别处觅食。大约是这样的干尸,连饥饿的猎食者也失去兴趣。另一个自己悬浮在半空中,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具干瘪的尸体,像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反正心里有悲伤的感情,更多的是种无所谓的旁观者。突然,手起刀落,朝那具尸体挥刀而下,脑袋滚了几下,便被黄沙吞没,被砍断的脖颈出溢满鲜红的血水,很快如波涛般朝沙地反扑而去,四周是刺目的血光和难闻的血腥气。我忙伸手抓住了什么,惊呼一声:“快走。”
一睁开,见自己拉住的是床边的横栏,心里一阵好笑。见屋外昏黄一片,想起老爷子的口谕,忙挣扎着起身,只觉得下身一热,暗道不好。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掀被子,褥上果然斑斑血块,叫苦不迭,只得一闭眼,对帐外喊了声翠珠。那丫头不知道去哪里转悠了,连着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的。
没有办法,只得自力更生了。
可是这古代没有“面包”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 。 。 。
。
忽魂悸以魄动
。 忽魂悸以魄动。 我先换了身干净的衬衣,又重新铺了被褥,当然不能拿出去。好歹,苏尔佳…蕙宁而今已是十六岁的年纪,这种事情,应该是怎么隐藏怎么来的。我正将那床沾血的被褥塞进床底下,打算什么时候寻个没人注意扔得远远的,翠珠说话声由远及近,很快撩了帐帘进来,见我弓着身子,好奇的问:“小姐,您又藏什么好东西了?”
我白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翠珠,我‘那个’来了。”
翠珠疑惑的睁大眼睛,不解的问:“哪个?小姐,您可不要吓我,到底是谁来了?”
呃。我翻翻眼珠子道:“我好朋友,大姨妈来了。”
翠珠一脸哭丧样,半响才说:“小姐,好朋友又是谁啊?您哪里有什么姨妈?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要败给这丫头了,我索性摊开手里的被褥和刚刚换下的衬衣,雪白的衬衣上大片血迹,这下应该能知道了。小丫头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道:“小姐……那个……葵水来了……哦。”
我扔了她一颗栗子,气急败坏的说:“哦个头啊。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拾掇一下。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翠珠将我扔子在地上的东西包裹好,半个身子钻进衣橱里,捣鼓了半天,才闷声说道:“进宫时福晋就让奴才准备了,又怕小姐用不到。这回出来,德妃娘娘又吩咐过,才带了些,小姐,要是不够用,回头跟娘娘说去。”说着,终于翻出一件粉色包裹,一摊开,我了个去,简直就要晕过去了。我指着那一条条不明状的“东西”问翠珠:“就这?”
翠珠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说:“小姐,这可是内廷用的物件,这些全是娘娘赏赐的,件件都是上等之作。奴才是怕小姐面子上磨不开,一直收着没说。您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还是德妃娘娘细心,不然这会真要出丑了。”
额的神啊。虽然是皇家用品,可是用宣纸未免也太奢侈了点吧。这叫造宣纸进宫的工匠们如何想,这叫我从此之后每每下笔时做何感想。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一脸肉疼样,招来翠珠一顿白眼,说:“小姐,记得别喝热茶,喝温水,最好躺着,别乱走动的。福晋交代过了,头回可是大事,要是伺候不好,以后可有麻烦的了。”
我心想,没文化真可怕。不过是一月一次身体排毒而已,搞得跟小产一样。不过我当然乐得偷懒浮生半日,做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可惜翠珠只顾忙自己手面上的事,全没主意,只得叹口气道:“可皇上还要我晚上去宴席呢。”翠珠皱着眉头说:“小姐,要不跟德妃娘娘说说?”
“你去!”我绝对赞同。
翠珠抗议道:“小姐,您就只会欺负我。”
不知道德妃娘娘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算是免了我晚上的劳顿。应该不会是直言相告吧。我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丝毫不敢乱动,极度疯狂的想念起某“面包”品牌的广告来,无侧漏,无溢露,24#贴身保护,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天可怜我,只能如斯端坐着,手中的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听见有人掀帘进来,只当是翠珠,惨兮兮的说道:“好姐姐,我想喝口茶。”
眼见着茶盏端到眼面前,却是褐色马蹄袖,一抬头,瞧着是九爷,他伸手递过茶盏,见我没有要接的意思,犹豫下放在一旁的案子上,十爷还是刚进门的架势,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对九爷说道:“九哥,怎么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过啊?”
九爷没搭理他,只是对着我说:“皇阿玛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
十爷抢着回答道:“我看她啊,不过是不想再蒙古人面前丢脸罢了。就她平时唱的不阴不阳的小曲儿,咱自家兄弟听听也就罢了,搁在外人眼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
我白了十爷一眼,心想,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草包十,他如此处处挤兑我。
九爷见我不说话,又问道:“不露面也好,省得叫有心人惦记了。”
我抬眼看他,见他面上风平浪静,眼睛里却是生出丝丝柔情来,没来由一阵心慌,连忙避开视线。几千个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同他绞缠着,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只是冷冷一笑道:“九爷说笑了,谁会惦记我啊。”
许是见我神色淡漠,十爷气道:“苏尔佳…蕙宁,爷可是好心好意来瞧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这么不待见咱哥俩了?”
九爷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十弟。她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时候也差不多,咱也该回御前伺候了。”又转脸对我说道:“缺什么让翠珠去我那,照顾好自己。”
想着之前九爷同我并无什么交集,可眼下却如此待我,我虽是心有忌惮,可还是很感激他,冲他一笑,点了点头,目送二人出了营帐。
在现代时,生理期差不多也就四五天,没想到穿越过来后,拖拖拉拉的弄了天才渐渐清爽起来。非让翠珠准备浴汤,彻底清洗了一遍,直觉得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了许多,人也轻快起来。这数十日,我整日窝在自己的营帐里,除非必要,绝对不离开床铺。德妃娘娘来瞧我时,好生被取笑了一通。算算我也是赚了的,以前没回疼得要死,可如今不痛不痒,只是行动不便而已,相信不久将来,熟能生巧,自然也能装得同平时无异。
换了身干净衣裳,兴冲冲的跑去见德妃娘娘,不料李德全在门外候着,见是我,笑着摇摇手指,我冲他感激的一笑,绕着道去别处寻乐子了。
这行围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事,皇上带我出来,无非只是不想将我留在京城罢了。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位千古一帝都如此忌惮我的。难道是因为我同四爷的关系,老爷子知道了什么?只一想也不对。就算我同四爷说过些什么,也从来都是避人耳目的,再加上四爷待我也平常得很,除了我自己做贼心虚,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我在营地了转了两圈,实在毫无乐趣可言。正打算回去同翠珠拌嘴逗乐,一抬头见已经到了九爷的帐外,合计一下,干脆决定找他借飞燕骑去,便乐呵呵的跑过去。
营帐外连个守卫也没有,一向把门的小厮也不知道怠工跑哪里去了。听翠珠说,此番出来,九爷身边跟着的就是万立更。逮着这样的机会,可少不得在九爷面前参他一本,就算伤不了他,好歹出口气。正行到帐门外,听见里面有摔盏子的声音,连忙停步,估摸着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人家未必待见。想着还是回去算了,却听见十爷嚷嚷着说道:“九哥,你怎么维护起那丫头来了?难不成你还真看上人家了!”
那丫头?难道是在说我?
接着又传来八爷压低的声音。“十弟,你喊什么!九弟,你如何待她虽然是你的事,可十四弟的话你应该没忘吧。如今皇阿玛既然已经对她有疑心,我们何不顺水推舟……“
“八哥!”是九爷急切的声音。“八哥,您应该也没忘,十四弟说了,要咱们静观其变,她虽然处处维护四哥,可毕竟身份特殊,咱几个也猜不透皇阿玛到底什么意思,冒然行动,恐打草惊蛇。“
十爷冷笑,说:“打草惊蛇?我看九哥是心有不忍,怜香惜玉了吧。八哥,咱何不就此下手,干脆……”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可决计猜得出来,十爷正阴测测比划的手势。是要杀了我吧。
是该杀了我吗?即便是杀了我,历史也不会因为我死而改变的。将来是谁的天下,早早就已经有了定论,不知道的是他们而已。
我没再往下听去。我的心脏也还没强悍到,听着人家商议起怎么杀我而面色不惊。我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保命要紧。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直接去求皇上,即便是求了,真的能免于一死。眼下算算日子,还有两年多的光阴,只怕真的到那时候,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没仔细看路,跟迎面而来的小厮撞在一起。那小厮本是要发作的,抬眼见是我,立刻跪在地上道:“格格饶命!格格饶命!”我见跪在地上的正是万立更,恶狠狠的补上一脚,骂道:“我饶了你,谁放过我啊!”万立更被我踹了一脚,又连滚带爬跪好身子。望着他尖嘴猴腮样,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子愈发沉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见着回京的日子到了。皇上下令要大摆筵席,同蒙古王爷饯别。又让李德全唤我过去,我如今愈发害怕见他。起初真以为是皇恩浩荡的恩宠,现在看来,不过是已经架在颈上的利刃,什么时候落下来,全凭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君要我死,我能不死吗?
我进帐时,李德全正在伺候皇上净手,见我进来,微微使使眼色,我立在一旁,等着老爷子发现我。不料,他头也没回,说道:“来了?装病装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你乏的。”我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只得跪在地上,轻声道:“皇上恕罪。”可一想不对,这样岂不是真的承认自己装病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紧接着说道:“回皇上的话,蕙宁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说完,见李德全面带微笑的望着我,想来是没什么了。
皇上又问道:“那朕让太医过去瞧瞧,都叫你给撵回来了,又是怎么说?”
这个真不怪我,都是翠珠那丫头不好。我也只得面带苦笑说:“皇上,蕙宁……奴才……”
“好了。”老爷子总算是捉弄完了,吩咐我起身,打量我几眼说:“倒是真的瘦了。可是为了装得像些,连身子也不顾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道。皇上,您都是要杀我的,还管我顾不顾身子,又不是要杀了来卖的,多几两,少几两有什么关系,还可以给棺材节省些地方。
李德全突然出声道:“万岁爷,您瞧瞧,格格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子终于朗声大笑起来,语带讥笑的说:“知道怕就好。朕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我赶紧又跪下去,道:“回皇上,蕙宁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在皇上面前,就是借几个胆也不敢啊。”
老爷子道:“宁丫头,几日不见,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啊。过几日,朕要宴请蒙古王爷,你可不要再耍手段,好好给朕参加,朕还指望着看你表演呢,可别叫朕丢脸。”
我眉头又皱了起来,低声道:“皇上,您就饶了蕙宁吧。我才学疏浅,难登大雅之堂,还是……”
“你这丫头,刚才还说不敢,现在可是真不敢。”老爷子声音又降低了几度,一抬头,见他正紧抿着嘴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只得再次叹口气,磕头领旨谢恩了。从大帐退出来时,李德全在身后叫了两声,微笑的望着我说:“格格,您也别担心。万岁爷纯粹是自个想听格格唱曲儿。这几日,没少念叨的,都说宫里的歌舞都比不上格格的半分,刚好又是王爷的饯别宴,格格天资聪慧,只要拿捏得当,保准不会出纰漏的。”
我谢了谢他,问道:“皇上可说不准我找人帮忙的?”
李德全摇摇头,脸上堆满了笑说:“格格放心,只要不是求皇上帮忙,都好办。格格可是有什么需要,跟老奴说就好了。”
我略思量,想起从前追看清穿小说时的一个桥段,暂时可帮我解燃眉之急,便对李德全说道:“谙达,我要六面大鼓,打鼓的人先不要。还要六个身段灵活的宫女,要是能会些花拳绣腿最好不过。还有就是,会乐器都要。谙达,保密工作可好做?”
李德全眯着的小眼睛里全是闪耀的光,直点头道:“格格,你吩咐就好。奴才保准饯别宴上,皇上是第一回听到。”
我感激的冲他笑笑,对他福身行礼道:“谢谢谙达。”这句谢谢绝对是出自真心的。入宫这些日子,没少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