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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梦断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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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回
 。 第七十四回。 虽说是家宴,说到底也是皇室的家宴,尽管皇上早先吩咐过,不必铺张浪费,却也寒酸不得。
    已是暮春,入夜也并无多少凉意。
    宴席就设在御花园前的空地上。蕙宁伴着皇上出现时,地下乌泱泱的跪了不少人,她寻了乌泰,见他席位紧挨着十四爷,也算得上是高位了。
    八爷、九爷、十爷都在座,却独独少了十三爷,还有不少大臣,认得的不认得的,一通行礼之后,宝儿拉着蕙宁的袖子,低声说:“姑姑,弘历哥哥怎么不在?”
    蕙宁刚坐下,见弘时和弘昼都在,弘历果然不在。
    十三不在。
    弘历也不在。
    她又朝一旁的女眷席间找去,胤禛却扭过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姐姐随后就到。”
    蕙宁冲他一笑,也端坐着身子。
    席间不时有人出来敬酒,说得都是吉祥话,蕙宁见胤禛神色暗暗,好像耐心的等待什么。
    弘时上前跪倒,朗声道:“皇阿玛,今日既然是家宴,又是为了平西大将军践行,儿臣想舞剑一曲,愿大将军旗开得胜!”
    胤禛眉头一动,允了他。
    蕙宁却掩嘴笑道:“舞剑有什么好看的,再给你寻个人对战如何?”
    弘时怔在那儿不知如何应对,胤禛笑望着她,也不反对。蕙宁抬眼扫下去,将底下一众人的神色看个分明,或紧张,或企盼,可怜弘昼恨不得将身子埋进桌子里。
    素指遥遥一指,落在年羹尧的席位上,指的却不是年羹尧,却是他身旁的女孩儿,年玉萱。
    弘时见她点了个姑娘家,面色有些难看,正欲说话,蕙宁已经先开口说:“年家个个骁勇,想必玉萱姑娘也不输男儿吧。”
    年羹尧望着她,目光中有疑惑,有嫉恨,却也有一丝丝欣喜。
    胤禛望着她,却全是无法抑制的伤痛。可惜,蕙宁丝毫也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忽然僵直的身子。
    弘时性子急躁,起初虽是剑锋凌厉,但很快就弱了下来,对方又是姑娘家,他更是如何也丢不下这个脸面,剑法愈发急功近利,便是漏洞百出了。年玉萱年纪虽小,却是且防且退,周身很快成了张剑网,弘时的剑远远的攻不了她身。
    皇上未开口,两人自然也不敢停手。
    一旁观看的人无不捏一把冷汗,这两个人伤了谁都不好,为谁加油也不好,替谁叫好也不好。
    只有宝儿,在蕙宁的受益下,只管喊着弘时的名号,她越是叫得欢,弘时的剑就越乱。
    眼见着年玉萱卖了个破绽,却剑走偏锋,利刃直朝弘时的眉心而去!
    瞅着皇上该说话了,蕙宁一扭头道:“皇上,酒凉了些!”
    电光石火之间,从一旁的席位上窜出两人,一前一后已拳臂挡剑,才分开两人。再看时,四人皆跪在地上。
    年羹尧,老九!
    蕙宁眉心一炸!怎么会是他跳出来!
    她抬眼一看,见乌泰扔端坐在位子上,手里的酒盏还未放下,忍不住连声叹气。
    心里直骂,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啊!
    胤禛瞧着她一副懊恼万分的样子,忽而低笑说:“朕让他们再来过,让乌泰救就是了!”
    蕙宁眨巴着眼睛,呆呆的问:“你都知道了!”
    “你若不这么明显,朕也许就猜不出来!”
    “我哪有明显啊。不看了,不看了,宝儿,咱回去了。”
    说着,蕙宁牵起宝儿的手,便从一边退出去。底下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都知道皇上为了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却不知道如此宠爱。第二日,苏尔佳府门前又是一番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蕙宁前面走,乌泰后面也寻了个理由离席了。
    他担心自己再不离开,皇上会拿眼睛在自己身上挖几个窟窿。
    乖乖隆地洞,今晚可不是要做噩梦了!
    乌泰离了宴席,没走多远,便有个宫女上前领着他,一直到了处水榭,周边虽有侍卫把守,但并未阻拦便放行了。
    那宫女的背影瞧着有几分像翠珠,不是几分,只是一点,一点点而已。
    “大将军,这边。”宫女遥遥一指。
    乌泰知道是蕙宁,礼也不敢请,摸着脑袋呵呵的笑,道:“小妹,找我啊!”
    蕙宁便拿指戳在他胸口道:“大木头,刚才你怎么不出来救啊,就知道喝酒,喝酒,木头人,你是要气死我哦。”
    “不是有九爷救了吗?我何必多此一举!”
    蕙宁更是气得厉害,她担了多少风险演了这一出,这个木头人居然全无察觉!
    “小妹,你不要生气了嘛。阿玛说我今日一定能见到你,果然就见到了。你在宫里可好?怎么也没胖多少?吃不好吗?想吃啥跟哥哥说,下回来给你带来便是。”
    蕙宁见他事到如今还惦记着她,眼眶一热,心道,下回,未必有下回了。
    “哥!”一声叫得绵绵悠长,就是木头人也听得心生凄凄。
    “哎!”乌泰应了声道:“小妹,你当初让我跟着皇上,果然是对的,如今——”
    蕙宁连忙掩住他的嘴,半是不信半是惊恐的道:“你说什么,我让你——我让你跟皇上的?”
    被堵了嘴巴,乌泰只是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
    乌泰略想了下说:“五十五年,刚过元宵节,你打宫里回去。姨娘去庙里进香,你不肯去,偷溜出府的时候,那天,你还吃了十串冰糖葫芦呢。”
    “皇上知道吗?”蕙宁的声音都颤抖着。
    乌泰顿了顿,还是点点头。
    “皇上一早就知道,你让我去跟皇上时,皇上问了,我就说是你让我去的。”
    蕙宁甩甩头,不让自己再往下想去,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从衣袖中摸出个锦囊,交给乌泰,道:“不准偷看,不准提前打开。一直等你到军中,什么时候打了个胜仗,无论大小,哪怕是小小的胜仗时,立即打开,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
    乌泰接过去,揣在怀里。
    “哥,你可信我?”
    乌泰呵呵一笑,“小妹,咱不信你,咱信谁去!阿玛叫我往后听你的便是,阿玛天天拿茶当酒喝,也醉得迷糊,我……”
    “明日,去年府,见到年羹尧,什么也不说,先给他磕头,他拉你起来也别起,只管磕头,什么时候脑袋磕出血来,你起身便走,谁留你也不要留,一句话也不要说,知道不?”
    “磕出血?那不是——”
    “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
    “做不做?”
    “做!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夜,养心殿内。
    胤禛坐在一旁,弘历躬身候在一边。
    “就这些?”
    “回皇阿玛,姑姑交了给平西将军的,应该是个锦囊,却不知里面是什么?”
    “这个不打紧,时间到了,自然知道。你十三叔可回来了?”胤禛转动着玉扳指,不以为意的说。
    “还没。”
    “你先下去吧。”
    弘历却未动,“皇阿玛,姑姑她……”
    “朕既然让你去,此事自然不会伸张。你也一样。”
    弘历缓缓神色,却是喜大于忧,请了安,这才退了出去。
    胤禛独坐在那,紧闭着眼睛。高无庸捧着绿头牌,也不敢出声。自打皇上登极以来,绿头牌本来翻的就少,后来宁妃娘娘入宫,皇上多半也是直接去了东暖阁。可规矩就是规矩,每天内侍还是会来问。
    上回有个不长眼的太监,当着宁妃的面,捧着绿头牌进来,又叫娘娘看见里面并没自个的牌子,给皇上看了好半天脸色。
    后来,这问牌子的事,就落到他头上了。说得好听,他机灵,不会出岔子。这可不是轻松的差使。伺候皇上,这些年他也多半摸出些门道来,喜好,忌恶什么的也知道点。可东暖阁那位就——
    皇上宠着,十三爷又是言听计从,连几个阿哥都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他却是死活也琢磨不出一二来,这位宁妃娘娘到底有啥喜好的。
    书看得到多,皇上说了,上书房的门时敞着的。要不就是跟小格格,还有几个宫女窝在东暖阁里,整日不出来,却听见里面阵阵笑闹声。再不然就是一窝蜂全涌出来,满皇宫的逛,跟逛大街似的,上回被太后娘娘撞见了,训了几句,也收敛了几天,可没几天,又自顾自的出去了。
    宁妃娘娘这一逛不打紧,可苦了他们这些伺候的,皇上一说要见人,他们就只得满皇宫跑断腿的去找。
    前次,宁妃去了和太妃的宫里,他们没找着,还挨了顿板子。可后来,宁妃还跟皇上闹过,说什么奴才的命也是命的,又赏赐了不少东西。皇上也赐了药,算是保住了命。
    唉,这宁妃娘娘的心思啊,真就怪了!
    “皇上,今个儿可还是去宁妃娘娘那边?”高无庸瞅着皇上清闲时,连忙问了句。
    皇上却冷哼一声道:“她现在可忙得很,没工夫搭理朕!”
    你说这怪不怪的,哪有妃子忙得没时间搭理皇上的!
    高无庸打发几个小太监去各宫传了话,自个去了东暖阁,开门的居然是小格格,他正要行礼,小格格却冷着脸说:“有事吗,忙着呢!”
    瞧瞧,又叫皇上猜对了。
    可他还是得交待啊,就说皇上今日公务繁多,就不过来了。
    小格格未听他说完,就一板一眼的说:“姑姑说了,今日事多些,就不伺候皇伯伯了。”
    瞧瞧,各位瞧瞧。
    高无庸又回了西暖阁,把宝格格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皇上听了却是大笑不止。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        。        。 。

 
                  
 第七十五回
 。 第七十五回。 是日,提督府内人人诧异万分。
    皇上新封的平西大将军一大早便独自冲进提督府,年羹尧还未下朝归来。
    乌泰直挺挺的朝年家老爷磕了三个响头,啥也不说,立在院子中,等年羹尧回来,人还未站定,又“咚咚”的朝年羹尧磕了三个头,仍不说一句话,转身便要出提督府。
    年羹尧上前来拦他,两人在院子里捉迷藏似的,比划了半日,乌泰才寻个空子脱身。
    午后,这消息就传进了宫里。
    蕙宁一口茶便喷出来。
    宝儿这丫头不知从哪打听来消息,就跟亲见似的,拉着几个宫女,装模作样的比划一番。
    年羹尧的惊慌,乌泰的愚憨,被她是演得活灵活现,害得蕙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个哥哥真是愚钝得可以,完全按照她的吩咐,什么中间步骤一概不管,直奔主题,只怕年羹尧受了这三个响头,估计要好生琢磨十天半个月了。
    东暖阁里正闹着,就听见高无庸传皇上到了。
    他往日都是直直进来的,只怕是在外面听了不少时间,又担心贸然进来,扰了她们的兴致。
    蕙宁整了衣衫,起身迎接她,脸上依旧堆着笑,一双眼睛忽闪闪的发亮。
    胤禛见她如此高兴,便道:“乌泰这愣头青,闹了这一出,看你们如何收场!”
    蕙宁赔笑说:“怕什么,以后多有得罪,先付下定金就是。”
    胤禛眼神忽转道:“他们俩,谁得罪谁的!”
    蕙宁忙岔开话题,又让宝儿表演的一番,逗得胤禛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乌泰出征,皇上亲临神武门外为他送行。
    喜环打听了第一手消息前来汇报时,蕙宁却听得淡淡的。
    她只要大哥打一个胜仗,哪怕是再小的,只要胜了就好。
    先前,十四爷领兵出征,也算是战果累累。这次又是倾其兵力,一场胜仗应该不成问题。她初初只是担心大哥恋战,不肯听她劝告,才让他去年府闹了这出,一来是试探大哥,二来也算是给颗定心丸给年羹尧,又做出个样子给胤禛看看。
    她算了算,不过三个月,最多也就四个月,大哥便能回京,届时,自然能出征的便是年羹尧了。
    她的计划并未隐瞒十三爷,事后也交代了些,只是隐瞒了锦囊一事。
    十三虽然不解,倒也没多说什么。
    “乌泰旗开得胜,你应该高兴才是!”
    “得了吧。”蕙宁不屑道:“我大哥什么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派他去做个傀儡,万一丢了性命,岂不是人财两空!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做!”
    “皇兄让他去,自然有皇兄的道理。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和皇兄对上了?”
    “我不肯大哥去,自然也有我的道理。官家点灯,百姓放火而已。”
    乌泰离京没几日,蕙兰便进宫了。
    起先是德妃娘娘非要搬出宫去住,又一直不肯受太后的封号。皇上虽然没表态,可私底下却扬言说要把老十四赶回东北去。话传到德妃娘娘的耳朵里,气得就病下来。
    皇后这才差人把蕙兰接进宫来。
    至于为什么是侧福晋,也没人敢追究一二。
    德妃仍是住在永和宫内,怎么也不肯迁进宁寿宫,除了皇上来请安,她也不怎么出去,好几回蕙宁要过来请安,也被寻个借口打发了。
    这次是随着皇后一道过来的,德妃卧在榻上,蕙兰弓身在一旁,婆媳俩也不知说什么,见她们一行人进来,蕙兰忙着给皇后请安,见到蕙宁也在,虽是一愣,转瞬却也释然的笑了。
    皇上派太医来瞧过,说并不碍事,太后身子素来健康,这次只是一时火气攻心,晕厥过去,好生调息便无大碍。
    话虽然这么说,皇后还是问了又问。
    太后也只是淡然的应着。
    蕙宁瞧着太后的面色,心里也一阵难过,算算日子,太后也是时日无多了。
    皇后看出她们姐妹俩有话要说,便找了个理由支开二人,留些时间给她们单独相处。
    蕙宁拉着姐姐,在院中小坐。蕙兰也不多话,端着茶盏连连叹息。
    “十四爷近来可好?”
    “也就那么回事。早些年总是埋怨着忙,如今真要闲下来,自然是闲不住,你也知道十四爷的脾气,平日到没什么,喝了酒偶尔也闹闹。”
    “府里呢?虽说降了爵位,可听说俸禄照旧给的,姐姐怎么还瘦了这么多?”
    蕙宁很是担心蕙兰的身子,她本就是体弱,一旦操劳起来,只怕承受不住。可蕙兰丝毫不放在心上,总是挂着笑容。
    “上回听说阿玛腰疼,我托人送了些药膏过去,阿玛好些没有?”
    “不碍事。阿玛那是老毛病,遇到天阴下雨就犯。听额娘说,宫里送东西过去,阿玛可高兴了。”
    蕙兰的语气客气中透着生疏,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一切都由不得假设。
    历史上十四爷一直没有性命危险,可自始至终远离政治的圈子。当初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将军王,从今而后的人生,注定是寒冬一般的清冷和孤寂。
    前几日,偶尔碰见过八爷,说是腿疾犯了,由两个太监一直搀扶出宫的。
    仿佛一夕之间,他们忽然老了。
    苍老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连他们的心智和精神,都被抽丝剥茧般,日渐消耗殆尽。
    听八爷说,皇上下旨让嘉颐返回故里时,蕙宁一愣,却又明白皇上此番的意思,不过是给他那几个兄弟上上紧箍咒。如今的嘉颐,虽是嫁出去的格格,哪里还有什么故里。
    丈夫没了,孩子也没了。
    她不过是投奔哥哥而来。
    难怪嘉颐会寻短见。
    虽说有些个大臣上了折子,说什么嘉颐格格自杀后,身体虚弱,不堪旅途劳顿,暂时人还留在廉亲王府内。
    可这事终归是皇上心头的一个疙瘩,他总会有机会让自个舒坦的。
    蕙宁试探过八爷,想看看可有自己帮忙的余地。八爷的态度却是很明显,愿赌服输而已,不敢多求其他。
    “姐姐。”蕙宁轻声唤蕙兰,像从前似的执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们是姐妹,亲姐妹,永远都是!”
    “嗯。姐姐知道。”
    “所以,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好不好?即便是我帮不上什么忙,总多一个人说话,出出主意也是好的?”她语气恳切的说。
    蕙兰听她这么说,心头也是一阵温暖。想着从前是何等尊贵的日子,十四爷在朝中也算是人脉济济。
    可人一旦没落下来,摧枯拉朽,这段时间来,也是受不少的白眼和冷遇。皇上的态度又是那么明显,就差没将十四爷画地为牢,幽禁在贝子府内。她是个妇道人家,大道理她不懂,可看着十四爷不分昼夜的借酒浇愁,她心疼。
    她恨自己不能为他分忧,更不会给他找麻烦。
    这些日子府里一团乱,十四爷每日又是醉醺醺的,嫡福晋完颜氏又有了身孕,杂七杂八的事情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下人面前,她还能端出个样子来,可方才太后的一番话,却句句像刀子似的割在她心尖上。
    她为太后难过悲伤,为十四爷不值。可她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听着,看着,默默的受着。
    “蕙宁,你若是真心为我好,就给我一句话可好?”
    “姐姐,你说,只要是蕙宁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蕙兰望了眼一直立在蕙宁身旁的喜环,喜环立刻弓身退到一边去,连不远处伺候的宫女也被支开了。
    “姐姐——”
    “蕙宁。”蕙兰低声道:“方才你们来之前,皇额娘跟我说,跟我说,说当年圣祖爷是把大位传给十四爷的,你说,这是真的吗?”
    蕙宁一慌,杯中的茶水散落出来,沉着声音道:“姐姐,你是糊涂了是不是?太后对皇上如何,对十四爷如何,你一直也看在眼里。别说太后只是一句话,就是外面怎么传,你自个得清楚才是。皇上是奉遗诏登基的,当初宣读遗诏时,几位爷不都是在跟前。太后是病迷糊了,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姐姐,你只管记着,皇上是正统,这是事实!”
    “可是,皇额娘她——”
    “姐姐!你是要十四爷谋朝篡位啊!”蕙宁的神色严厉了几许。
    “不是!不是!我只是——”
    “姐姐!”蕙宁见她面色苍白,怕自己话重了,又柔声道:“你心里想什么妹妹都知道。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你们一大家子平安无事。十四爷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为着莫须有的传言,难道就要把十四爷往刀口上推吗?姐姐一向聪明,怎么太后一句话就让你糊涂起来了呢。”
    蕙兰听了她的话,半晌也没再开口,适逢皇后在里面传唤,蕙宁还是放心不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姐姐,别做让皇上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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