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戏长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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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耸肩:“哪里不还都一样么?”
我还是皱眉:“话是这么说,但总得有个理由吧。”
子言想了想,却说了另外一件事:“当年为打颉利,对薛延陀部拉拢怀柔。现在没有了颉利,的确难保薛延陀不会坐大。”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听宫里的人说这是爹对圣人说的。”
“难怪让他去朔州。”
“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我和子缄在大门送别活宝爹娘,子言却因公务在兵部一夜未归。程娘坚决地拒绝了我长亭折柳的提议,倒不是不想体验一把古人的折柳幽思,事实上,自小就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程娘对这种场景是十分心驰神往的。但他们进京没几天,久慕韦爹盛名的士子们想尽办法要一睹偶像风采,逼得从小视语文为猛虎的河和——也就是穿越前的韦爹东躲西藏狼狈不堪,也惹得程娘笑得花枝乱颤:“你躲啊,到时候去到朔州上任了我看你躲去哪儿。”但笑归笑,躲还是要躲。事先得知士子们会堵在出城道路上的二人不惜一切代价进行了伪装,哪怕丢脸也要避免被一群男人光天化日堵得动弹不得的窘境。
既然无法“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我便打算来番肉麻话别,以一抒离情别绪。谁知我的开场诗还没吟完,程娘就挥手打断我的离愁,一边把韦爹往车上推一边回头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你就别说了,我泪点低,受不住这场面。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Go啦。”
子缄抬头看看几乎是一片黑的天色,无奈地对娘亲说:“娘,这城门还没开。”
程娘不耐烦地回:“等我们到了它就开了。”
“坊门也没开。”
“早准备好贿赂了,由不得他不开。”
“……原来是这样。”
等他们上了车安顿好,程娘反而不急着走了。她从车门里探出脑袋正色道:“我们走了,你们在家万事小心,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给我们一封信,千军万马我们也杀回来救你们。”子缄听程娘说得夸张,禁不住笑出声来,连韦爹都在车里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却知道多年未有生育的他们因着这次生出了对我们这些非亲生子女们的责任感,也知道程娘所言非虚,心里十分感动。
听到子缄的笑声她又对小儿子说:“你成年了,要做个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和这个家。知道吗?”
子缄一听脸上立刻变得十分肃穆,看着程娘像个男人一样严肃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哥哥姐姐结婚了,接下来就该到你了。我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总之把事情处理好,人不可不知礼不可不讲礼,但幸福也不能随随便便放弃。”
我颇有些诧异,不知道程娘哪里听到风声,知道子缄是个双。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相信子缄一定也能听懂。程娘还想再说什么,韦爹在车里打断:“好啦,孩子们都大了,操心是操心不完的,让他们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你不必说太多。”说罢便吩咐车夫启程,我们使劲挥挥手。马车走时我俩还能清晰地听到车里程娘在嘀咕:“我哪里说得多了,明明就两句。”
好不容易团聚的一个家转眼又要各奔东西。
我和子缄相视一笑,等马车终于走到看不见踪影后,我才问他:“今天什么安排?”
他无奈地耸耸肩:“去公府咯。春闱要开始了,忙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说着还把好看的脸皱成苦瓜,生怕我不相信他的悲惨日子。
我无语地看看他,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子缄就在身后颇为踯躅地叫住我。我奇怪地转过脸看他,只见他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轻声说:“今年春闱,衡之也在。”
我惊讶地看着他,脸色往下一沉。子缄见了有些惊慌,我想起他并不知我和他在金陵的事,便放松神情,说:“是吗?哦。”
见我没事,他也松了口气。我又扬起一个笑脸:“没事,刚刚早餐没吃饱吧,要不要再去吃几口?”
第十一章 又走一个
更新时间2011…8…14 10:30:58 字数:1903
送走子缄去上班后,我回到房间睡了回笼觉。严景长入京的事在心里激起不小涟漪,但我决定通通忽视。反正京城这么大,多留点心别撞上就是了,总不可能找到家里来。但他若是中了进士,岂不是会和子言同朝为官?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把所有杂念从脑海里摒除出去,专心补眠。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婶忍无可忍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像个长气的老妈一样数落我老是不注意大家闺秀的风范。Ohmygod,为了好吃的饭,我耐心听训……
等方婶训完吃过早饭,我也无心去弄新一季的设计图了,想了想,去子言的房间开始给他收拾。昨天才刚刚探亲回府的小李在旁边打杂。我小半天便收拾了基本的衣物及一些随身零碎,剩下的,只能看子言的打算再继续了。环视屋子一周,我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帮着装箱的。眼神扫过挂在墙上的弓,脑海里又浮现方婶的话:“兵器是凶器,郎中把这种东西挂到这儿总归不太好吧?”句式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但我向来不太在乎这些东西,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把这把弓留在这里,所以方婶只好从进韦家开始一直念叨,子言也一直很配合地和煦地听到现在并每次都以温和的笑容作回应。小李看到我的眼神停留在弓上,立马说道:“这把弓弓身有些裂了,怕郎中这次是不会带。”我听了点点头,刚想擦擦额头的汗,小李的手巾就适时递到。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李,总觉得他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就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吧?直接说就好,你今天太机灵了,我有点不适应。”
小李愣了一下,等回味过我的话,并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突然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跪下来,什么都不说就先磕了三个响头。我吓了一跳。等他磕完头,我故作轻松地让他起来。他不肯,我只好尴尬地站着等他说话。这次小李没有犹豫太久,只见他把头伏得低低的,连带着声音都有点瓮声瓮气:“小人想请二娘开恩,准许我赎身出府。”
小李当初进府时入的是奴籍,在官府有登记备案。听仙女说是为了卖身为奴能多出的那整整一两银子,这样就能给家里生病的老爹抓好长时间的药。当时我听了还无限唏嘘,特地吩咐仙女多照看他一些。现在他突然提出脱籍的要求,联想到刚刚从家里回来,我心里也能猜出个八九分。想到这,我又看了一眼小李,发现他居然在微微颤抖。我摸摸鼻子,叹了口气,也不顾形象就蹲下来说:“行了,别抖了,起来吧。”小李抬起脸来看我,不知我是什么意思。我再叹一口气,站起身要拉他,他连忙站起来,还轻轻地跺了跺脚。知道他着急我也不绕弯子:“你也知道大哥这几天就要动身,我怕他不放心你走了我身边没人,到时又扯一大堆麻烦事。你要是能等的话待他走了我再去官府给你销了奴籍,你觉得怎么样?哦,当然,要是实在不能等也可以,你在我身边帮了这么久的忙,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官府?”
小李听了连忙摆手:“不急不急。”说罢又要跪下,我立马指着他说:“你敢跪试试,敢跪我就不答应。”小李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就给我做了一个长揖,想说什么又被我出声噎回去——莫有办法,谁叫俺泪点低捏。
没想到,当晚吃晚饭的时候,子言就一脸郑重地看着我说:“默默,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听了这话第一个有反应的却是子缄,他怪怪地看了子言一眼,看到后者只顾着盯我后放下心来,低头专心扒饭。我心里一沉:靠,别告诉我又是墨影堂干的好事,你个林涧风,看到时候我不撺掇花花不嫁给你,哼!
远在千里之外的林涧风此时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正沉浸在往日回忆中的花想容据此认为林帅哥开小差没有好好听她说话,又是一顿傲娇的教训。
子言仿佛看穿我所想,轻轻摇头:“跟墨影堂没关系。”难道你还未卜先知?我奇怪地看他,他自若地解释道:“每次你有事瞒着我时总会出现那么几个特定的小动作,所以你是瞒不了我的。”
子缄听了两眼放光:“什么小动作?”
我瞪了他一眼,他又把头缩回去乖乖扒饭。回过头子言依旧微笑,我知道这是在等我坦白的表现。
我缩了缩脖子,把今天小李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子缄倒是不置可否,子言微微皱起眉头:“这本来没什么不行,百行孝为先,韦府也没这么多规矩非要强留一个人不可。不过,他走了,你怎么办?”
看看看看,我就说一定会这样嘛。
他还在继续:“要不先请个郎中给他父亲看一下,让小李再留几天,等你找到新的服侍的人再让他出府,你觉得怎么样?”
我摇头:“你知道我的,要找贴身丫鬟得费不少时间,小李可等不了这么久。这样,要不从家里再找个人顶替小李,等新人熟悉后就放小李走吧。毕竟是至亲病重,做儿子的心情我们也理解一下。”
子缄笑了出来:“二姐,你对下人可真好。”
“那是,我对你也很好,要不要现在姐姐给你关怀一下?”
子缄捧着饭碗一蹦三尺远:“不用不用不用,二姐你最好了,我一直都知道。”
顿时韦府饭厅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第十二章 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
更新时间2011…8…14 17:22:59 字数:2495
一晃眼,子言走的日子也到了。小李昨天已经启程回了家,走之前还千恩万谢,时间一长把我尴尬得不行。最后还是戴胜看到我不住地左脚换右脚,才找个机会打断小李的讲话,再由我满脸含笑送他出门。哦,对了,新换上来的人居然是戴胜。至于为什么,问韦子言去。
送完小李我保持着笑容转身,没想到却撞上了戴胜。我们更加尴尬地看着彼此,着实不适应这样的存在。不知戴胜心里怎么想,我倒是暗暗下决心:“我还是赶快找个侍女吧,还大家一个自在。”
送子言的那天,大家没有太多的伤感,不管心里怎么想,在这个时刻都可以忽略过去。因为知道未来的路,也相信子言的能力,所以这次,我是真心能微笑着送走他,然后说一句“我等你”。
他点点头,握紧我的手。
之前我还问过子言这次一起去的人有多少,他当时神色轻松地说:“一队人马”。我想想也是,去赴任又不是大军出发,人想来不是很多。送别当天我们一起坐上马车开到城外,我听到人声渐渐鼎沸起来。我虽然有些奇怪,还以为是城门刚开老百姓正往城里赶的缘故。米有想到啊,一下车我就惊得倒退几步!!有木有!
现场明明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但被要出发的,送行的,穿插着兜售东西的——各种各样的人愣是塞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子缄好像发现了朋友,跟我们说了一声就高兴地跑了过去。
我看着子言:“不是说一队人马吗?”
他奇怪地看着我:“可不就是一队人马么?”
“……”
“……”
“你不是去赴任么?”
“我去赴任,他们去换防,有什么问题吗?”
“……”
“……”
“我去给你掰条柳枝去。”
“……别去了。”
“为啥?”
他不答话,只是抬手一指。
顺着子言的指的方向看去——乖乖,几排柳树都秃了!秃了!什么叫“只因登程常折柳,桥畔岸边皆秃枝”,什么叫“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古人诚不我欺也~
但看着看着,我看出了些问题。拽拽子言的袖子,我也往远处一群人一指:“那一群,也是随军出发的么?”
子言一看,花枝招展、姹紫嫣红、头上身上的饰物即使在初升的太阳下也反射出耀眼的光彩——明显是一群女人,还是一大群。他收回视线,看着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想到你想到的那里。”
“我想到哪里?”
“那群女的不会也是随军出发的吧。”
“……你不知道有条军令是不准有妓女随军么?”
“哦,是这样,那你走吧……那那群女的是谁?”
看我不死心的样子,他有点好笑:“应该是出来踏青的吧,这不是刚好春天吗。”
踏青?不需要这么一大早吧,而且看她们身上的打扮,恐怕昨晚两三点就得起来梳妆,最重要的是——看动作就知道她们明明就是在找人好不好。我有些纠结,但没过多久,几辆从城门驶出的马车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话说由于子言和子缄都不喜欢招摇,今天我们出门坐的马车很普通,什么表明身份、地位、权势的标志都没有——说起来,这么多辆车我最喜欢就是这辆,做坏事方便么。此时我们刚好就站在离城门不远的路边说着话,子言虽然已经换上了军服,但在一大群军士里他倒不算很显眼。
我啰啰嗦嗦说这么一大堆的目的就在于——天知道那群坐在马车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到韦子言的啊。正当我们闲聊时,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啊~~~行一郎!!!”巨大的声浪激得我们一惊,然后迅速回头。我惊恐地发现几个重吨位的小姐从金碧辉煌的马车上下来,连同身边的丫鬟大妈大婶都激动得脸色发红。而另一边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一群四处张望的女人们听到声响也立马发出尖叫并向这边冲来。我和子言对视一眼,迅速地往送行的人堆中挤去。但没等我们如愿,粉丝团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打头的那个一把把我从他身边甩开,瞬间粘了上去;剩下的也不甘示弱,各种腔调此起彼伏:
“韦郎中,请带上我的香囊吧,里面有我亲自到南山至相寺求的平安符。”
“不,带我的,这是我亲自到楼观台求的护身符,非常灵验。行一郎君带上可保一路平安。”
第一个说话的娘子嗤之以鼻:“什么楼观台,分明是我的经至相寺主持开过光的更灵验。”
对方也不甘示弱:“这是青莲道长亲手相赠,我的更灵。”
“我的灵。带我的!”
“我的灵。带我的!”
我在旁忍不住咂舌:“妈呀,佛道这种场合下都能掐起来,果然神仙无处不在啊。”
随着后续部队陆续赶到,递到韦子言面前的东西种类也多了起来:柳枝、鞋子、手链、汗巾……但刚刚掐架的场面倒是没有出现——很多人还是碍于身份家教以及想在子言面前留个好印象的念头保持温柔娴淑体贴有礼的。
望着渐渐扩大的包围圈,我向子言投去万分同情的目光。而被你一言我一语问候的子言,虽然依旧风度良好笑容温良眼神秒杀,但嘴角的微微抽搐显示出他心中渐渐升腾的不耐烦。不耐烦又能咋办,我还不耐烦呢,谁乐意看见自己恋人被一大堆爱慕者包围啊。“忍忍吧。”我默默地同情地向子言传递信息。
天光渐渐明亮,子言的副手向子言示了个意,子言便像拿到特赦般飞快点点头。不一会儿,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时辰已到,列队!”被各家丫鬟们挤得七零八落的护卫队松了口气,趁机把子言从人堆里捞出来,士兵列队,检查装备,清点人数,出发!
一声号角,队伍开始缓缓移动。子言坐在马上转过头来想跟我说什么,一看到我旁边的莺莺燕燕又好像头皮发麻般只是匆匆点了个头,就身姿挺拔地率领众人向前方进发。
初升的太阳光下,他的身影也镶上一圈耀眼的光边。
加油啊,我的爱人!
本以为子言走了小姐们也就散了,没想到我们家受欢迎的不仅有子言,还有一个刚刚加冠年已二十未曾订亲的衣子缄衣君安。感受到投射到身上的目光,子缄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了看我。我微微摇头,又往城门一偏,表示上马已经来不及了,你赶快跑吧。子缄会意,换上最风流迷人的笑容,向熟识的娘子们顺次打了个招呼:“三郡主七县主房娘子魏五娘秦四娘罗十一娘独孤九娘……啊,这不是刘二娘么,听说令姐刚和户部李大人家的郎君刚定了亲事,恭喜恭喜。好了诸位我和阿占王子还有事先告辞不好意思。”他一口气报完拔腿就跑,刚刚才来到他身边的Jam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就被子缄拉着跑开了。看Jam的神色似乎找我有事?算了,回头再找他吧。
其实一开始大家都对我和Jam熟识感到意外而奇怪的,但硬是被我以一句“投缘”给搪塞过去,子缄从Jam那里也撬不出口风,只好作罢。
人群于是渐渐散了,一些登车回城,一些索性到郊外踏青。我坐车回家,打打算好好歇口气。
第十三章 吃饭去
更新时间2011…8…15 12:36:45 字数:2390
在家没安生几天,老高又皱着眉头来找我。看他能拧出水的脸色我不禁在心里哀叹:不要了吧,又出事?
我索性躺在坐床上,一副死狗不怕开水烫的豪气:“说吧,又是什么坏消息。”
老高没空训斥我的礼仪,估计也习惯了。他只是皱着眉头说:“这次不太妙,枪口一次冲你们家三个孩子来了。”
我腾地坐起来:“什么?!”
老高无限怜悯地看着我:“韦郎中二十五,你二十三,衣博士二十。不要说婚嫁了,居然连订亲都没有,由不得人不乱想。”
我手捂着胸口:“靠!从我从北边回来这事就开始说,说到现在都没消停,他们累不累啊,我们不结婚到底干他们屁事!”
“娘子,《君子》不就靠八人婚嫁起家的么?”
“咳咳。报应,嗯,没事,我听就是了。”
“你说吧,这次该怎么办?糊弄是肯定不行,就算我们没反应,《莲花》、《佳偶》他们可都盯着哪。”老高说的是自《君子》大获成功后出来抢饭碗的众多山寨杂志里最有实力的两家,被他们盯着确实不太好办。
“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这事一直都被议论你也知道,但向来不温不火。年前因为韦郎中年纪渐大议论的声音高些,也没什么大事。但自打开了春,先是传出杨妃娘娘要给你办及笄、找人家,后来却突然变成衣博士的冠礼。接着便传出你和韦郎中的消息,再接着你们的爹娘进京,这小道消息就一浪高过一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