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等烟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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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身患心疾母早亡亲父弃大夫道她命不久矣旁人对她避之不及而她自己亦是端着药罐子数着日子只等命尽的那一日一朝巨变挚爱剜心相送因此丧命她以他的未亡人身份替他活下去却被他的兄弟纠缠有人要她的心有人要她的命但谁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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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个小镇叫青烟镇,常年绿叶如春,却也春雨不断,大街小巷的人皆常常打着一把伞。
伞很美,也很漂亮,水蓝的,碧绿的,月色的,但整个小镇,竟无一把伞相同。
外面有人坐着车嘎吱嘎吱的来到了小镇,然后就没有再出去。
穿着水蓝色长袍的妇人从与之气质格格不入的牛车上小心翼翼的踩到地面,眉间是掩不去的愁色,但没忘记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车夫手上,“辛苦你了。”
出手阔绰大方,但车夫习以为常,妇人摇着哀戚的似乎难以笔直行走的身子,淋着绵绵细雨,踩着三寸金莲,走进了青烟镇。
青烟镇内只有一家伞铺,镇上所有的伞都来自这里,它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旧人念。
“小姐,镇里来了新的人,怕是再过不久就到了。”香草炖了一盅鸡汤端到女子面前。
女子肤如凝脂,眉眼似远山含黛,五官称不上绝美,但是就是有一种温文娴静钟灵毓秀的感觉。
特别的是秀脸上,一张水眼雾蒙蒙的,光色潋滟让人忍不住探个究竟。
而她眼也不眨的粘着手中的伞面,尖尖的下巴,白皙的小脸随着动作晃的人移不开眼。
这一次的伞布是透了一点粉色,一看,像是血色晕染在白色的布匹上,显得有些不均匀,但是又好看。
哗啦的珠帘声响起,一双素手撩开帘子,水蓝色的纤细身影便走了进来。
那妇人脸色有些茫然,看向了正在制伞的女子,喃喃道:“听说我能在这里见到他是吗。”
女子手停下,抬起头,看着妇人眉头轻蹙,手帕眼住口鼻,眼里泪光就要落下,淡淡道:“香草,备香。”
妇人不解,“姑娘,我…”
女子再低下头,“我知道,你只需闻香,闭上眼睛然后告诉我关于你们之间的故事就好。”
香草端来香炉,指着案几与座椅,“夫人,请坐,来这里皆是如此。”
青色的烟被点起,白色的烟雾随着香红的燃下,弥漫空中。
一股回忆的味道让人沉沉欲睡,那妇人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脑海中二人之间的画面却是越来越清晰,梨花树下,清池河畔,清晰的如同历历在目。
“我跟他相识八年,成亲五年,成了亲后,他选择了从军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我没能拦住他,只能在家等着他一年回来一次,去年年时他回来,我怀孕了,我好高兴…”
随着妇人的话,空气中弥漫的烟渐渐变成了朱红色,吸进了女子面前的颜料内。
女子这才提笔,在伞面上绘制着不掉落的花样。
那是一把长刀,被人持在手中,却看不见人,刀柄染血落在伞面上却如朵朵梅花,一副骇人的景象随着鲜衣怒马的出现,但随后却逐渐晕染成了红梅马林,样子凄然又绝美。
妇人说着,眼角的晶莹泪滴也跟着落下。
“他说,打完这最后一仗,就申请调回庸都驻守,回来守着我,跟我一起等孩子出生,我等了七个月,却只等来他最后被长矛刺穿的身躯,鲜血都已经凝固。我因此悲痛欲绝,孩子不足月就出生,本以为有了孩子也算有个念想,我能好好照顾孩子,但是上个月,孩子也夭折了……”
随着妇人的话语,伞面绘制而成,烟雾变成了水雾,落在伞面上晕染开来,成了一把独一无二绝美的伞,红梅在外,白马在内,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透过红梅,看的模糊,却像是有一双眸子饱含愧疚。
“拿去吧。”女子开口,声音如珠玉清脆,妇人清醒睁眼后,店内已无一人,莲子上的玉珠相互交击清脆作响,唯案几上放着一把伞,她拿起伞笑了。
“谢谢,谢谢!”破涕为笑,从怀中掏出千两银票放到桌上。
门外绵雨依旧,妇人看着那把伞,缓缓撑开走了出去,阴空下,妇人的背影拉的极长,旁边却逐渐出现一名身穿盔甲的伟岸男子,一手夹着头盔,一手握在伞柄上,覆盖着那妇人的手,同她一起撑着伞,身子若影若现,如同烟雾,眸带深意看着妇人,离旧人念逐渐远去。
“小姐,今日可还会有人来?”
院子内,香草收拾好女子的喝完的鸡汤,看着麦秆正背着木柴倒在院中。
女子摇了摇头,香草看着麦秆,开口道:“先别劈柴了,水缸里没水了,你陪我去挑点儿吧。”
麦秆点头道:“好叻。”
说完麦秆背上了木桶,随着香草一同去了镇井打水,镇井离这里有些距离,这一来一回也是小半个时辰。
女子将手肘撑在桌上,拖着下巴,闭着眼听着耳边内传来棚檐汇集的雨水声,稀里哗啦。
一双大手无声的靠近女子,薄唇靠近那小巧的耳垂,吐气道:“原来你躲在这里。”
第二章 像叫他一样叫我。()
熟悉的语气让女子骤然睁眼,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慌失措。
刚一起身就被人用力锁在怀里,耳垂一疼,被狠狠的咬住,直至出血,女子痛呼出声,那唇齿方才松开,湿濡的感觉从耳际传来,女子越发仓促的推开胸前的大手。
那双手环在纤腰之上,胸口之下,显得暧昧无虞。
“寒烟,我还是找到你了。”男子笑的极为得意,明明低沉好听的声线落在寒烟的耳里却是伶仃大作的警醒。
“柳雾连,你放开我,我不跑。”女子语气妥协,身后男子轻咦了一声,疑了一会儿,看她没有丝毫挣扎,还是放开了她。
寒烟回过头,就看他笑的邪佞,唇角勾了勾,颊边若影若现的浅窝和那人有七分相像,失了失神,下颚却被人捏住,被迫抬起,却是雾连放大的俊脸,唇齿相处,敲开她的牙关,将她所有的不满全部吞了下去。
看着寒烟眉头紧蹙,柳雾连却越是开心,连带搂着小腰的手也缩紧了几分,看着她在他手下宛如一只被他一用力就能掐死的蚂蚁。
“柳雾连,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其实,寒烟几乎可以肯定。
“可以是,可以不是。”柳雾连逗弄她。
寒烟倒真是信了,“怎样不是。”
“你唤我一声雾连,像对我表哥那样,不要连名带姓,就轻轻的,柔柔的,像对待爱人一样。”如此说着,眼里望着她黑如墨的发丝,眼中闪过兴奋。
寒烟抿着唇,张了几下也没能叫出口。
她能温柔的叫出月白,因为他只是柳月白,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叫柳雾连。
“这样都不愿意,你非要让我毁了青烟镇,毁了他的心血?”手下忍不住用劲,寒烟吃疼。
她不能让他毁了月白的心血,咬了咬唇,还是叫出,“雾连。”
这语气带着太多的无可奈何与不甘,捏住她的手颤了颤,最终还是松开,她揉了揉下颚,减缓方才的疼痛。
“以后,都叫我雾连。”眸光灼灼的看着寒烟,带了一些强制的语气。
“你又要做什么。”寒烟皱眉。
雾连笑了,“别说‘又’字那么难听,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我找到你,是专门给你通风报信的,大长老想来青烟镇驱散那些流连人世的魂魄,要我这个少主同意呢。”
寒烟惊愕,红唇也颤了几颤,“不能,你不能同意。”声音大了几许,这里是月白的心血,他没有错!
“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同意?”雾连看着寒烟有些惨白的小脸,饶是如此,那唇色的艳的让他忍不住覆之而上,到底还是压下了心思。
“这些魂可以跟人共存,为什么要驱散它们?青烟镇是月白的心血,他没有错……”寒烟抓住了雾连的衣襟,眼里泛着水光,和毫不掩饰惧意,她在怕。
雾连忍不住推开她的手,见她踉跄一步,也没有上前扶住。“柳月白已经死了,作为一个驱魂师,竟然做这留魂之事,他怎么可能没错,还无辜牵连你这非柳家人进来,你可知道,若是你被他们抓住,那就废了!”
寒烟咬住下唇,模样显得楚楚可怜,轻喃道:“我是自愿的。”
第三章 怕你找不到我。()
她想完成他的心愿,在她有生之年,让这些人少有遗憾,能看见想见之人,用另一个方式去拥有,不像她……再也看不见柳月白了。
那天柳月白背对着她,语气是那样哀凉,背影又是那么孤独。
“寒烟,你体会过生离死别的痛苦吗?”
“我娘跟我爹就是,我爹去世了,我看着我娘整日以内洗面,恨不得随我爹而去,她难受,我也跟着难受。”
“所以,我想要留住它们。”
柳月白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他是驱魂师,却做这留魂之事,定然被柳家所不认同。
那时候她并未真正感觉到,一直到柳月白离开,寒烟才明白,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到底有多痛苦,例如,现在的她。
门口传来哐当的声响,雾连扭头一看,是麦秆和香草回来了。
寒烟依旧发愣,雾连趁此狠狠的吻了她一番,暴戾而又带着一些火气与霸道,“不想让青烟镇就此毁掉,来求我。”
然后便一个轻身,跃出墙院。
香草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发愣惊愕的寒烟,疑惑道:“小姐,谁来了?”
寒烟回过神,擦了擦唇,干干的笑道:“无事,一只野猫爬了进来,你们来时,刚把它惊走。”
香草疑惑,她明明看见是个人影,身后背麦秆一撞,所有思絮全部散去。
“水挑完了,现在该让我砍柴了吧。”
麦秆提着桶,将水倒进大缸里,倒完后才用席子盖上。
做到角落的木柴前,拿起斧头开始劈柴,一下又一下。
香草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今晚你想吃什么。”
麦秆兴奋的回过头,“怎么,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
“想得美,你想吃什么,我避开,都不做。”香草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
麦秆一手的木屑,摸上了头道,“我不喜欢吃莲花鱼,你做莲花鱼,我保证不吃。”
方才被雾连吓了一跳,现在看着俩人拌嘴,寒烟心上放松了一点,轻笑后,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求他?
子时过半,寒烟仍旧未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外面的声响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柳雾连已经找来了,柳家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还是忍不住起身下穿,身上只穿着薄衫,披上外套,开了门去院子看雨。
青烟镇就是如此,六月的天本该闷热,但由于常年细雨绵绵,所以去了热,晚上,倒有些凉意。
滋的一声,是脚踩在石子上用力蹭着地面的声音,寒烟心惊朝着那一方看去。
黑暗中,高大的声音逐渐走进,“难为你今晚睡不着,说不定还是我的错。”
“你怎么还在这里。”寒烟后退几步。
柳雾连眼疾手快,拉着她将她压在了院柱上,俩人身体贴的极近,在这个看不见的时刻,触感就尤为明显,软香温玉,勾人心痒。
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后,埋进她的颈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在等你求我,下午离开的太过匆忙,没有留下找到我的方式,我担心你想求我,但又找不到我,只能主动来找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知道,她压根儿不会来求他。
痒痒的感觉让寒烟忍不住挣扎,这挣扎摩擦下,反倒让柳雾连起了火气,一口咬在她的颈脖处。
“别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看不见的深眸中,压下了火气,想到了下午所见的情景,一手也没客气的拉开她的衣襟,动作轻柔微不可查,知道手抚上锁骨;大掌的火热让她察觉,立马挣扎起来。
“你做什么,我没动了你怎么还继续。”
扭动着,那双大掌也未离开而是继续,挣扎中,第三个盘扣也脱了开来。
第四章 用得着为他遮掩。()
手一直伸向了那软软的起伏处,软滑的触感让雾连心有一颤,寒烟又羞又愧,抬脚对着大脚狠狠一踩,换来雾连闷哼一声,却并未松开。
动作仍旧在继续,天黑,看不见寒烟的羞涩,只是摸索着,在它旁边,摸到一条细微不可察觉的凹凸感,疤痕略有半指长,雾连这才停下,眼中的阴鹜越发重。
寒烟心中冷意越甚,他知道了。
胸口处的大手狠狠的一捏,痛感让她忍不住嘶叫出声,那只大手却抽出了她的衣襟。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你!”身影低沉,语气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柳月白如果爱她,又怎么舍得这样做。
寒烟没有说话,只是轻喘,雾连面色铁青,“他值得你这样做?被他们发现,你可就活不成了。”
柳月白原本是柳家少主,自有魂心,是从上一任柳家家主那里所传,也就是柳月白的父亲。
历代驱魂师的领袖都从不做留魂之事,只有柳月白,背道而驰,自是应当驱离家主之位。
可是柳月白被抓回来的时候,解了其躯,却并没有看到魂心。
今日他来,看见了那妇人拿着留魂伞带着人从旧人念出去,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柳月白果然将魂心给了寒烟,否则,她怎能留魂。
这简直是在将她推入众矢之的,柳家的人如何能饶她。
“雾…雾连,求你,不要告诉他们。”她终究还是低了头,这颗心是柳月白的,她要完成柳月白的心愿。
“可是柳月白是在害你!”柳雾连不懂,为什么。
寒烟却使劲的摇了摇头,咬住唇,“他不是害我。”
“不是害你还给你他的魂心,难道他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让你替他完成留魂的心愿吗?向他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心思的人,何至于让你为他如此,你说!”声音低吼,双手不由自主的狠狠捏住她的双臂,听到她吃疼的轻呼声后立马又放开。
寒烟只觉得全身脱力,浑身瘫软,不由的瘫坐在地上,黑暗中,柳雾连看不清楚,她的泪流满面,她的肝肠寸断。
“你说啊,他这样利用你,你还要替他完成狗屁心愿,我就不懂了,自己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好好保护,魂心给了你,你的日子还能平坦吗,到哪儿都会有人追杀,若是我。。。”话止。
若是他,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牵连自己的女人。
“柳雾连,他真的不是为了他,他是为了救我你知道吗?所以我求你,帮帮我,他是为了我死的,所以你放过青烟镇好不好。”寒烟猛然抬头,含着泪极尽,低声下气,拉着柳雾连的裤脚,“我求你,我已经求你了,你放过月白的心血好不好。”
柳雾连是新少主,他一定有办法。
没有听到回答,寒烟着了急,“他真的是为了救我,所以才把心给我,否则,他是不会愿意这样做的。”
头发被柳雾连一把抓住,手劲儿不大,却能轻而易举强迫她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黑暗的上空传来,带着一抹骇人的光,“你喜欢他,用得着这样为他遮掩吗?”
第五章 大不了再死一次。()
他一直觉得,她的泪是醉人的酒,每一滴都像是沉酿了百年,浓厚的让他心疼又像酒虫上了脑,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挤出来品尝。
但是现在他听到寒烟如此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奔涌的怒气。
寒烟惊呼,眼中出了泪,无声打在了地上,黑暗中看不见,惊慌解释道:“我没有遮掩,真的没有。我有病,我的心有病,月白说他要回柳家领罚,可能一去不回,我因此犯了病,一个气没回来,昏死过去。”
她有心疾,从小就有,所以行为举止皆是小心翼翼,温柔如水,不是她非要如此,而是她不得不如此。
初见柳月白的时候,他身姿健硕,动作潇洒的追着一只被魂附身的山猪,画面有些好笑,山猪差点冲过她,害的她犯了病,柳月白立马放弃山猪,抱着她去了医馆,那时候,她就羡慕柳月白。
后来柳月白知道了她的病,她不能走不能跳不能放声大笑也不能放声大哭,情绪也不能激动,他很善良,去了哪儿,回来后就给她讲故事,逗她笑,小心翼翼的护住她。
那一天她还是醒来了,醒来后发现他不见了,唯有香草合麦秆守着她,让她不要回去,用这颗心,她想去哪里去哪里,直至她被抓住之前,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第一次放纵的情绪就是,为柳月白放声大哭。
这种生离死别她终于感觉到了,虽然一颗心不会轻易再窒息,但它每一次跳动都跟要撕裂一般,魂心太强大,足以承受她所有的悲痛欲绝,竟连昏厥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麻木的流着止不住的眼泪。
雾连退了几步,低了眸子,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小心翼翼,见了他话也不敢大声说,见了柳月白却能微微一笑。
他以为,她是怕了他,所以老是忍不住逗弄她。
柳月白因此将他呵斥。
在他眼里,她不是绝色天姿,而是那种苍白着脸一捏就能碎掉的瓷娃娃,让他忍不住几番逗弄,调戏也罢,恐吓也好,只要能看见她惊魂失色,不同于她始终如一对柳月白浅笑安然的表情都好。
可是柳月白是个挡路的,他像护花使者一样的挡在寒烟面前,防止他靠近,防止他作乱,防止他吓唬寒烟。
时间越久,寒烟看他的目光越是温柔如水,他越是忍不住挑拨寒烟眼中的情绪。
疏离也罢,憎恨也罢,厌恶,也罢……
然而别人家的闺女可以肆意嬉笑打闹,谈论哪家的俊朗儿郎,面对他勾勾手指的调戏更是面红耳赤。
而她始终笑而不语,一副懒得与他搭理的神情,看他就像是再看恶作剧的小鬼,他明明比她大了好几岁好吗?
她在她家制伞的铺子外,安静的做伞,那动作轻柔,却美的像是一幅画,让他远远看去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