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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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羞辱我可以,请你们不要触犯鬼神!”胖子男厨很虔诚,坚持自己敬畏神灵的理念,颇像道牧在古籍中,看到关于佛徒的描述。“我们大多数毕竟是凡人,哪怕是修仙者也不敢触碰地府的霉运,要知道福祸生死,皆在地府的账上!”
“大叔,你放手吧。”道牧轻轻道,“我是牧道者,相信你的话。”将胖子男厨的手,从自己脸上推开。
道牧眼神蓦地一凝,十数息不到,三道功德香火,只剩下三条签子,连一点余灰都没有。
众人见状,立马说道,这是胖子男厨的假香火,所以才会烧得快,让道牧切莫被这骗子给骗了。
假香火?
不可能,胖子男厨给他道牧的香火,跟道牧用的是同一个级别的好香火。更何况他以功德香点燃,若没东西接受他的供奉,香火是永不会灭,
难道真的有鬼?
道牧呆呆望着这个小巷子,血色星眸,望眼欲穿。
道牧内心情不自禁念诵尸经,星眸的血色,悄然褪去,还他一片深邃黑暗。周围的嘲笑声,指责声,怒骂声,一下子全都剥离耳朵。
第二百四十五章 阴司异闻()
哞!
阿萌警觉,感觉道牧气息不对劲。
阿萌的叫唤声,随着阿萌的焦虑心情,在道牧脑海回荡,变成激昂澎拜的鼓声。道牧鬼使神差,跟着鼓声的节奏,诵念尸经。
“嗷……呜呜呜……”胖子男厨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指着道牧黑洞洞眼眸,惊恐万状,抖若筛糠。
道牧双眼中,小巷是一条黄泉路,直通奈河。路上神鬼精怪,多不胜数,更有身着或黑或白差服的鬼吏。
鬼吏的腰间,都挂刺蒺藜炼制成的打鬼鞭,手持哭丧棒,而他们的拘魂链,都已将一个个恶鬼串联。
“呔!”
一个凶神恶煞,嘴裂到耳根,牙齿如匕首的鬼差,挥舞打鬼鞭,只取道牧颈脖。“何方修士,恶胆包天,竟敢偷窥阴司,黄泉路!”
道牧只觉本是暖烘烘的颈脖,倏然掉入一大块雪花,冰寒刺骨,浑身难受不自在。眼看打鬼鞭就到抽在颈脖上,道牧无惧打鬼鞭上的刺蒺藜,右手伸出牢牢抓住打鬼鞭。
“尔等即知生死相隔,为何将尔等管辖的黄泉路,暴露阳间,为祸过往无辜生人!”
道牧气势不输于鬼差,空手抓住打鬼鞭,就像是被十数颗冰刺割手一般,不仅刺痛,且还冰痛。血肉模糊之处,伤口周围显冰霜,鲜血照样流淌不止,一股浓郁的甜蜜香味。
“圣人?!”鬼差闻得这股味道,咽了咽口水。
道牧手上的鲜血,散发刺眼的光芒。宛若一轮熊熊烈日当前,香味诱人,却又炽光灼人。
“恳请上仙,平复浩然怒火!圣血不可出现阴司,圣光不可普照太久!否则卑职这一条黄泉路,将永不复存!”鬼差主动松开打鬼鞭另一端,颤颤巍巍,对道牧行一恭敬跪拜礼。
道牧魂龄不过二十五,血液香如莲花,光照胜阳,若非大圣大贤者的转生灵童,怕是做不到。
大可猜想,道牧前世不是古之圣仙,就是古之大佛。惹不起,他一个小小鬼差,当是惹不起。
“黄泉路,显灵凡间,本尊闻得不少传说。可,多是阴兵借道,皆万不得已而为。你这又是为何?”
道牧松开打鬼鞭,声音如苍天雷罡,震得黄泉路都在颤。众鬼五体匍匐在地,念念叨叨,或祈祷,或求饶,或求救。
鬼差闻言,哭出两行黑血泪,就跟火山熔岩一般。他直言自己都快要暴露原形,快要被凡间阳气腐蚀到死。
原来,百余年前,地府突然传来钧旨,告示谪仙城将遭受大劫,死人以数百万计。
特此让鬼差们上浮这条黄泉路,以便快速联通阴阳两界,好大行阴兵借道,防止死魂灵停驻人间太久,为祸人间。
阴兵借道,在凡间看来,便是鬼怪玄奇传说,不足当真。在鬼差们看来,就如同凡间生灵茶余饭后的闲聊吹嘘,稀松平常。
谁知有人窥得天机,将谪仙城大劫化解,最终动乱只死几千人。
一般情况,地府阴阳册上,自有因果显现。鬼差们以为事了,可是地府又传来钧旨,让他们彻查此事。若无法寻得真相,这条上浮的黄泉路,将永远无法下沉。
于是鬼差们备受阳气折磨的同时,加紧排查前因后果。虽然这人修为奇强,但是他终究是躲不过天上和地下的眼睛。凡是走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他们查到牧星山,又查到牧星镇。最终锁定在一人间修士的身上,此人名为牧苍,看起来十分温和善良,颇有一股书生儒气。可他却极其嚣狂,竟敢妄称天子。
经过排查,正是这天子牧苍,窥得天机。后以百年寿元为代价,布下大阵欺天瞒地,截杀罪魁祸源。强行扭转乾坤,将数百万死人,降至数千人。
事情上报地府之时,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年。地府方面犹为震怒,天子牧苍区区凡人,却大行仙佛的逆天之道。
要知道,数百万本该死的人,遗留人间,又得给他们重新编排寿元。于是,地府钧旨再落,降下大灾,化作无处不在的空气瘟疫,收割凡人的生命。
这一次不仅仅是数百万人民,而是席卷整个谪仙封地数千万,甚至上亿的生命。
大灾厄引来牧道者,不计其数,可是没人能够临近灾源十里范围。
牧苍伙同其他二女一男,凭仗一部仙书,直至灾源正中。四人各献祭一甲子寿元,催动那部仙书,将灾源封印入仙书当中。
自此,谪仙封地也已经死去数百万人,填补此前空缺,地府也就事了。
鬼差们勤奋拘魂,认为只要将这数百万人,突发死亡的鬼魂疏通之后。也就就能够通过黄泉,回到冥界补充阴气。
事与愿违,不知怎的黄泉路竟然无法下沉,这可把鬼差们吓坏,连忙上报地府。
如同沙漠中口渴难耐的人,就这么盼了一个阳历年。地府又传来钧旨,唯有那部仙书的真正主人施法,才能够让他们的黄泉路下沉。
说到这,鬼差们一个个痛哭流涕,他们已经六十余年无法进入黄泉,到达阴间。
那仙书的主人,来头很大,他们也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和长相。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信息,也不能传说出去,连自己上司都不可,只得跟阎王直接上报她们的行踪。
鬼差们满世界找寻,一些鬼差围绕这天子牧苍,守株待兔。一连见过几次,下一刻就没了踪影。天子牧苍定居谪仙城,他们也只能将黄泉路搬来谪仙城。
可是随后几十年,都不能见过几次。就算见到,还来不及说上话,对方就已经消失。似乎,她们特别厌恶他们鬼差,就是故意跟他们过不去,让他们被阳气爆嗮致死。
二十六年前,谪仙封地再遭大劫,一尊逆天而死的仙兕,怨气积郁不散,欲要化大灾变,肆虐天地。
这一次,不仅仅人类死亡惨重,灾兕所过之处,一切生命皆亡,生命体化作漫漫黄沙,魂灵被灾兕吞噬。
这还是灾体还为与灾魂结合的情况,好在天子牧苍又出手,他又凭仗仙书,损耗寿元八百岁为代价,才强力镇厄,用心血篆下丰碑,以净化兕湖中的灾魂怨气。
天子牧苍回到谪仙城后,凭仗仙书又做一胆大包天之事。将黄泉路彻底定在此处,以此威胁地府,要与地府做一个交易。
这话若要说出去,简直天方夜谭,让诸天神佛笑掉大牙。一个凡间修士,竟敢跟地府谈判。可是,天子牧苍成功了,而黄泉路被牢牢定在此处。
鬼差们强烈反弹,牛头马面出来镇压。每隔一段时间,牛头马面就过来为他们送上补阴膳食。每次离去,都不忘告诫他们记得,追寻仙书真正主人的下落。
十一年前,天子牧苍一家突然遭劫,死相极其惨烈。地府发来钧旨,甚至给鬼差们派来事务繁忙的牛头马面,为他们坐镇撑腰,只有一个要求牧府所有死人的魂灵,一个都不能少。
然而,灵异吊诡的事情,愣生生发生在鬼差身上。天子牧苍和穆清夫妇的死魂灵,竟然不知所踪,如同烟消云散一般。
地府方面立马调兵遣将百余万,大肆搜铺天子牧苍和穆清夫妇,最终也未能找到他们的死魂灵。
近日,地府又发下钧旨,让鬼差日夜兼程,清理牵牛星孤魂野鬼,疏通黄泉路。
他们猜想,只怕是牵牛星,又有甚大灾祸发生。直到看见圣人现世,正好中了他们的猜想。
悲悲凄凄之乱世,伦理同乾坤一起颠倒!
唯圣人出,自我牺牲,才可扶正天纲!
鬼差话未讲完,在黄泉路尽头,走出连个巨大黑影。他们顶天立地,身体直插云霄,抬头一看,赫然是牛头马面。
他们对着黄泉路咆哮,震得道牧耳朵,如同刀割,嗡鸣不绝。两对巨大如湖的眼眸,地狱火灼灼燃烧,火光灿烂刺眼,犹如睁大眼睛直视正午的太阳。
火光照耀之处,黄泉路烁烁发光如黄金,路旁彼岸花妖艳胜血,随着牛头马面七孔呼出的气息,在风中摇曳。
“区区鬼差小吏,胆敢妄论阴司!”声音震撼猛过天雷,犹如火山爆发,轰隆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火光之中,无论鬼差,亦还是拘来的鬼魂,被地狱火光灼得皮开肉绽,伤口焦黑,袅袅升烟。
“上司饶命!”
“啊啊啊……”
一些穷凶极恶的鬼魂,经受不住地狱火的审判,化作飞灰。阴风将飞灰卷入彼岸花海,成为彼岸花的养分。
鬼差们多有骨气,五体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言语,更不敢求饶。
“阴司办事,人间道士休得介入!”马面怒瞪过来,道牧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如此强烈疼痛的刺眼,眼前一片白炽,毫无一物。
“鬼差小吏,生前多是凶悍恶徒!他之言语,听听就罢,不可尽信之。更不要同他人传说,因其中确有一些阴司秘闻。生人闻之,轻则削减福禄寿,重则死于非命!”
“汝乃圣人,望汝切记,莫要自误!”
“切记!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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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有女卿橙()
声音震撼,就好比有人附在自己的耳朵旁,用尽全身气力在以咆哮的方式同自己讲话,震荡得道牧整个头颅都跟着一起阵痛。
眼睛一闭一睁,眼角画下两行妖艳血泪。黑黝黝眼眸子,再度染上血色。很快,道牧的视力恢复,眼前又是空荡荡的小巷子。阴风依然在呼呼拍脸,又冰,又刺,又痛,又毛。
胖子男厨与他人对骂声,众人嘲笑声,指责声,猜码声,碰杯声,欢笑声,再次填充入耳。
“唯圣人出,自我牺牲,才可扶正天纲?可惜,小道不是圣人,功德都是他人偷天换柱赠予我。”道牧打个寒颤,心神归体,宛如隔世,方才的遭遇就像是一场梦。
“我老爹才是圣人,我只不过是个苟且偷生之人。”
道牧清楚记得胖子男厨在不久前,指着道牧的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
现在,胖子男厨那捂嘴的手掌,还未顺势放到脖子以下。尽管胖子男厨在同其他人互骂,但他脸上的惊恐状,并未因为愤怒而消除。
道牧综合猜测,方才自己在黄泉路的遭遇,不过才去二三息。
“肃静!”道牧猛地回头,直瞪那个叫嚣得最凶的摊贩。血色星眸寒芒湛湛,一股天境牧道者的威势弥漫开来。
众人如同被扼住脖子一般,心中、喉咙间,都憋着千言万语。将一个个人憋得脸红耳赤,想要说出来,就是说不出来。就跟一根鱼刺扎在喉咙当中,无论你用手指怎么去扣,都没有用处。
此时,对面街头,依然轰轰闹闹,炒菜声,猜码声,大笑声,小孩嬉闹声,声声不绝于耳。道牧这条街,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止流动,人们唯有耳朵和眼睛还能使用。
这个时候,人们方才想起来,道牧是牧苍之子,是个牧道者,传说修为已臻至天境。
“这,这,这……”胖子男厨丝毫不受影响,一会儿指着人群,一会儿指着道牧,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他本来以为道牧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牧道者,毕竟坊间传说得最多的,还是道牧空有一双妙眼,因为这双妙眼,使得修为很难精进。
“牧少爷,炒糯米饭和三炷香火的钱,就当是草民请你。”胖子男厨方才从道牧的眼睛中看到黄泉路,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对道牧如此大不敬。
凡俗金钱,在道牧看来犹如粪土,他比较在意的是胖子男厨这个人的独特品质。于是,道牧建议他过两三天去谪仙楼报道,以后这条小巷的供奉与维护,就让胖子男厨来做。
“维护?”胖子男厨回望小巷子,地面干干净净,地板整整齐齐,“还要怎么维护?”话才落,想到这里有鬼神,本就差不多消失的脖子,不由缩了一下,模样甚至滑稽。
道牧闻言,只是抿嘴淡笑,接着双手掐印,脚踏步罡。印成,脚下荡气四方,吹倒临近的人,将道印打在小巷口。
轰轰轰……
巷头巷尾都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石碑,石碑下还都有一个大香炉。碑上刻有牛头马面,只是眼睛好像少了什么。
只见道牧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牛头马面的眼睛染红,并在石碑正中空白处,以血液写下十个字,“不知者无畏”“不知者无罪”。
人影一闪,道牧来到巷尾,巷尾的石碑上刻有黑白无常,眼睛也少了精神。道牧再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黑白无常的眼睛染红,并在石碑正中,空白处,以血液写下八个字,“一见生财”“天下太平”。
道牧在巷头巷尾的,都插上三炷功德香火,并在每一块石碑的左右空隙处,埋下两根藤种,藤种交织成两个功德箱。
道牧告知胖子男厨,功德箱中的钱财,每个月有多少结余,就看鬼神们的意思。切莫贪图钱财,也切莫拒绝钱财。
阴间对于阳世,一向赏罚分明。该是你的,你就要,不是你的,你莫动。苍天有眼,地下有鬼,保持现有的本心。
一个伟大的人物之所以伟大,不是因为他一生无错,而是他的一生都在做一件对的事。
对的事,一般都会被常人所不解,嘲笑,甚至唾弃。这就是为何他能够成为伟大的人物,而那些常人永远都是常人。
“别忘去谪仙楼跟掌柜报道,鬼神虽然会庇护你,但是还需阳间做帮衬,否则你也会活得很艰难……”
话刚刚落下,道牧阿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街道上的人,随之恢复行动能力。嘶呼嘶呼,用力的呼吸着,就怕下一刻不能再呼吸,胖子男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啊呀!
方才那些叫嚣的人,看着石碑大声惊呼。手抬起,食指指向香火中的石碑,又想起什么,立马收手,对着食指呸呸吐口水。
袅袅升腾如云雾的香烟中,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仿佛要从石碑之中走出来一般。
心中有鬼的人,不敢看石碑,更不敢直视石碑上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心中没鬼的人,看见石碑,大呼鬼神显灵,忍不住对石碑拜几拜,念叨祈福。
内心纯洁的人,辟如孩童们,他们不禁不觉得石碑上的鬼神吓人,反倒觉得石碑上的鬼神很威武,又很亲切,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哪怕家长大声喝止,他们都要上前摸一摸石碑,“娘亲,你看神仙叔叔对我笑!”
这一幕把家长们吓得不轻,立马把孩子拉开。对着石碑祭拜,往功德箱里塞钱,以消去孩童们的不敬印象。
人们都在议论竖立石碑的人是谁,当他们知道是牧苍的养子,道牧所竖立的石碑。谪仙城老土著们,一个个五味杂陈。
以往路过这个小巷子,或是害怕,加快步伐离开。或是不屑,甚至还对小巷子吐口水。或是淡漠,认为小巷子与其他黑巷子,没甚差别。
现在情况不同,哪怕他们猜测不出道牧的真正意图。看着栩栩如生的鬼神,就会出于本能的敬畏。
以前传说的小巷子灵异事件,再次成为人们谈论的主题。胖子男厨的遭遇,再次被提起,嘲笑的味道少了,神秘的气息多起来。
道牧,一个更加传奇的人物。曾一度认为无法修炼,十一年过去,人家已经是天牧,就跟他父亲牧苍一样,受人敬仰。
不!
道牧同他父亲牧苍不同,他的父亲牧苍和他,有着最本质的差别。
牧苍平易近人,跟其他道士都不同。道牧冰冷带刺,飘飘超然,无不散发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息。
道牧更像是书籍里,中,传说那样的牧道者。以孤傲超仙的姿态,高高在上,俯视芸芸众生。
人们又是讨论鬼神,又是争论道牧和牧苍。这一夜注定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善业火一度燃烧冲天。
始作俑者的道牧,已来到牧府门前,并且站了好一会儿。肥肥姐夫妇的气息不在,道牧心向他们应该是外出镇灾看病。于是,道牧在纠结要不要进入留住。
牧府的门匾还在,可是以前牧府的人,全都已经不再。家人都不在,哪里还是家,何况肥肥姐夫妇也不在。
“他们怕是要被唠叨死,却又对这些祈祷,大多都无能为力,只得袖手傍观。”压抑纠结的气氛中,灭心牧剑的声音忽然在道牧的脑海回荡,将道牧从悲伤的回忆中蓦地抽离。
每次都是如此,灭心牧剑最不喜欢见到道牧的那些温馨回忆。
“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他们大可不必来吃此处的香火。”道牧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拿起门把。正要敲门,种又悄然把门把放下。
右手颤巍巍自然垂落,眉目透着难以言说的没落,“既然要吃此处的香火,就得听凡人一生中的酸甜冷暖。”
“你一定要跟地府过不去?”灭心牧剑声音幽森,“这种事情,他们还见得少?”
道牧咧嘴,牙齿在月光下,森森泛白,“老怪,我听不懂你是甚意思。”说着,又敲一阵大门。
“哼!”灭心牧剑冷哼响过雷。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