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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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经永远不能跟上道牧敲打节奏,否则每一个打击声,都会让道牧头昏脑涨,眼花耳鸣,完全无法接着往下念。
“是我道行不够?”
“还是这种形式不适合我?”
“又或者说,这是一种磨练?”
“……”
此时此刻,道牧越是想要沉思无杂念,脑海无数烦绪一齐涌上心头。道牧愈是想要认真感受,心情就越躁动不安。
道牧愈是想要好好背诵经文,经文就越是念不好。经文越是念不好,敲打出来的节奏就越欢畅顺快。
背诵尸经有这个问题,那么度牧经呢?
说做就做,道牧先是单独念诵度牧经,想要让趋于暴躁的心境平复下来。一连背诵他个六遍,暴躁欲怒的情绪消减,焦躁的心态还在。
道牧又背诵他个六遍,焦躁的情绪还在。不仅没有因为道牧多念几遍而消减焦躁,反倒朝着暴躁的趋势发展。
道牧曾引以为豪的控制情绪能力,在今日完完全全失去效果。
道牧那双星眸的血色越来越浓,萦绕一缕缕黑气。身体就跟心弦一样,越来越崩,好似满腔怒火要从七孔喷涌。
就连周遭弥漫着的香甜沁人的烟气,都变得如此让人讨厌,浓郁腻人。道牧连连扇动手掌,将周身的烟气扇走。全力屏气凝神,不念度牧经,什么都不做,静坐眺望远方。
“吼!”道牧双臂大张,荡漾气浪猛如刀剑。
霎时间,吹散香烟,切割草木岩石,尘涛与香烟缠绵共舞。
“我心生魔障,何以度他人!”道牧嘴角抽搐,孤高淡漠面孔上青筋若现若隐。血色星眸火光灼灼,将眉目间厌世情绪烧到极点。
该如何消除魔障?
一时之间,道牧也没辙,只因那魔障便是道牧心灵世界中的亲友们啊!
究竟是谁将种子埋在道牧心中?
道牧深以为是自己对家人执魔,对乡亲们的执着。
道牧在十三岁那年噩梦般的经历中,种子随着他的泪水悄然埋下。生根发芽的时候,道牧不自知,直至今日才茁壮成长,不过道牧也不觉得后悔。
生而为人灵,生而为人子,道牧做不到因修道而抛弃感情。道牧认为感情就是道途上的绚烂风景,若没有这些绚烂的风景,那么修道又有什么用处?
“他们都有告诫,连灭心牧剑予我度牧经的时候,我还不自知……”
道牧回想师尊剑古、花山主、犁山山主唐梨纱、金鳌老祖宗、玄蛇老祖婆等长辈们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这个时候,道牧方才明白他们话中之话,话外之话。
“不听师尊劝告,违逆师命,擅自参悟尸经有甚用?”道牧忽而睚眦欲裂,唾沫横飞,满眸的悔恨,“最终谁都没能救到,尸经反倒成为魔障的养料!”
道牧是怎么知道自己心有魔障?
无论是师尊剑古,亦还是其他长辈在与他传经布道的时候,都离不开伴随着修仙者一生,如影随行的魔障。
就在方才,道牧算是处于半修行状态,事先也没有什么征兆,道牧越来越狂躁。最后忽然大怒起来,暴跳如雷,令道牧因心境狂狼惊涛在肆虐,而无法修行。
诸如此类无原因可寻、离奇异常之事,令人废修道业,都叫做魔障。
倘若生气的现象和生气的原因很正常可解,而且比较理性且温和,可在事情发生后也会障碍修行,那就是业障而不是魔障。
有人因有某些特殊业障,会感得某些特殊烦恼因缘来令自己生气、嫉妒、或疑谤他人等,这就是业障。
业障皆是无始而来,自己所造之业而致。
魔障是没来由的,道牧说不出什么原因,且发生之前道牧多不自觉。当情况完全爆发之后,道牧无法掌控自己而起大瞋、大喜、甚至大悲。
这个大悲,并不是大佛或菩萨所谓的大悲。这是指忽然之间,道牧感到极其悲伤而涕泗滂沱。
不知其中道理的人,还以为自己修行的境界很好,对法生大感动,其实也是魔相之一。
魔障大多来势凶猛,魔障震撼力很强,往往连其余威及副作用也都很大,就像道牧现在这般情况。
若道牧不修行便安然无事,一开始修行就出毛病。这很明显地,摆明的就是不让道牧好生诵念经文,参天悟道。
这就是魔障,可大多时候也是由业障成因,方才入魔果。
魔障猖獗的原因,各种不相同,表现出来的症状却大体相同。那些长辈们各有各的方法,**魔障多得靠自身,再加外界少许助力,效果最佳。
魔教以修炼魔性,养成魔障,获取强大暴虐的力量。道牧不想为魔,他厌恶着这个世界,他也比谁都爱这个世界。
对于魔障,无论是凡间,亦还是修仙者的世界,早就像空气一样,觉得是惺忪平常。
每个生灵都认为,世界上每一个人,但凡是有灵智之物,都会遇到。
总归而言,破除魔障很简单,也很难。
其实就是不要想任何人、鬼、神和魔,更不要去想任何俗事或亲友,心念不要堕入贪瞋痴和七情六欲。
总之,就是内心要如如不动,不论看到或听到,或感觉或碰触到什么,都不理不管,都不着相。
更要放下对自己所有的贪着,心境应该保持清净光明平等慈悲,不贪不着,融入光明深处。
魔障就是执着,是有局限的,只要您能超越曾经的执着,这样就超越魔的范围。
这就是缘何每一个修仙者,亦或是参佛者,在修为境界达到瓶颈松动,要突破桎梏的时候,就要寻一个静谧处闭关悟道参佛。
魔障就是错误的观念和执着,只要修道者能够保持正观,这样就不会有过强的心魔,也不会受到外魔干扰。
诸界万灵称之为人性的东西,便成为破除魔障的关键所在,破除焦虑魔障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人性闪耀光辉。
我们自私自利,动物也自私自利,所以这不是人性,这是兽性。我们不管别人只管自己,这是动物的本能。我们贪婪野蛮残酷,这是动物的本能。
可以看见我们人身上有很多动物的本能,但我们人身上也有很多动物没有的特性,这个特性就叫做人性。
想要彻底破除魔障很难,修道即使一个不断破除魔障的过程。不同的是,一个强大绝霸的道士,每出现一个魔障,就会将这个魔障彻底消除。
而普通的道士,他们多是以各种办法将这个魔障压制,换取快速突破境界的桎梏。这种情况下,魔障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他们自己都承受不住,一下子全部爆发,走火入魔。
轻则就像那些阴鸷狡猾,自私自利,自诩名门正派的道士。他们的修为因为魔障太多,已经无法再多,苦苦压制不让其入魔,自己的瓶颈也厚比天高。
他们就会把参天悟道的大部分精力,用在权术斗争,或者其他地方身上,以致性情大变。
曾听剑古师尊说过,在那一颗颗仙星之上,几百上千岁的地境修仙者,多如刍狗。几千上万遂的天境修仙者,比比皆是。几万上十万的地仙,也是不少。
天仙?
唯有一路破除魔障,夯实基础,方才可步步登仙!
因为灭心牧剑,花山主,彬牧师等人都有跟道牧讲过剑古的事迹,所以道牧当时就这么问过剑古,“那么师尊你呢?”
“曾御万剑而破诸魔。”二师尊难得一笑,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结果呢?”道牧当时又问道。
“结果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大师尊瞥二师尊一眼,淡淡清清道。
道牧半懂不懂,总觉师尊话里有话。可他又不知自家师尊真是修为,所以当时也没弄明白,师尊究竟有没有成功。
近些年,道牧又从灭心牧剑,以及金鳌老祖宗,或者是玄蛇老祖婆口中得知,更多关于剑古师尊的事迹。
因为灭心牧剑说金鳌老祖宗和师尊不是什么好人,金鳌说的都是假话,剑古就是一块废铁,道牧也就更加迷惑。
那时候,道牧还无法感受,他们所谓的魔障是为何物,现如今道牧总算是懂得些许。
万剑围堵广寒宫,兴许就是师尊在斩日积月累的魔障。
万剑坟,则是师尊与魔障激战后的结果。
坟?
好一个坟字!
又是一个充满着争议的字。
三界诸多神话传说,皆从“坟”开始,又从“坟”结束。
那么师尊究竟有没有成功?
就在此刻,道牧忽有所悟,兴许结果一半对一半。而今师尊蛰伏牧剑山,就是为斩剩下一半的魔障。
“初闻不明话中意,再忆已成话中人。”
道牧惨然一笑,将羽戒等一切可摘除的佩饰全都拆下,唯独没有将仙缕道衣解下。
“就让这一块仙缕,蒙盖我即将变得丑陋的样子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占卦推演()
锵!
决刀归鞘。
道牧将决刀横放在大腿之间,“四下无人,阿萌又不可放,便由你来见证吧。”
嚓嚓嚓,决刀剧烈颤抖,仿佛能明白道牧要做什么。决刀急促的颤抖频率似在劝阻道牧,可那规则的颤抖旋律又像在赞赏道牧。
道牧还是不能领会决刀是为何意,就如同道牧不能领会阿萌在“哞哞”说什么。
噗呋!
“吾既为圣人,诸德圆满,诸恶寂灭。”道牧双臂猛地张开,亿万毛孔喷张,炽滚的怒血蒸腾出的热气将衣袍吹整烫平。
“德无不备称圆,障无不尽称寂。”左手拿起生死簿,右手握来判官笔,拥在怀中。“吾求圆寂,而除魔染。圆满诸德,寂灭诸恶。”
道牧头微微低垂,嗯嗯呀呀,似在哼唱儿时小曲,又像呢喃背诵经文。
所谓圆寂,具足一切功德为圆,远离一切烦恼为寂,德无不圆,患无不寂。即舍去有漏杂染之境,归入无漏寂静涅槃界之谓。
亦指离生死之苦,全静妙之乐,穷至极之果德。其中,就离生死之苦而言,贤圣命终即入于涅槃,为圆寂。
牧牛城。
候大壮骑着大黑驴,行于牧牛城曾经最繁华的大街道上。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把狼辰鸡放养在道萌境地。
修仙者是往常百分之一不到,多数还在自己门派当中接受教诲。
普通人受灾而来,灾灭而去,没有几多人愿意离开自己故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作为难民,寄人篱下,还不受人待见。
精英阁。
李焕衍早早就把牛郎叫醒,来到精英阁的天字一号楼的一个甲等厢房。
“你这占卦推演之术,就没准过!”牛郎睡眼惺忪,跟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你自己来等就是了,为何还要拉我来跟你受罪。”
“占卦只能测天机迹象,推演只能从天机迹象之中,找到一个最靠谱的方向。”李焕衍把玩着手中九枚古朴铜钱,不仅不以此为耻,反而洋洋自得,以此为荣,“正所谓人心难测,天迹难从。准不准还得看主人公……”
“得了!得了!……”牛郎一脸嫌弃对李焕衍摆手,“你那什么什么尊宫,本少听都没听过,你嘚瑟个屁呀!”
“唯我独尊宫!”李焕衍停止把玩铜钱,撇过头对着牛郎,竖眉瞪目,“如此朗朗敞口的教派,很难记吗?”
“难记倒是不难记,少爷我是在替你害臊,说不出口。”牛郎瘪嘴,“咦惹!”像突然被泼冰水,打了个大哆嗦。
“有甚么好害臊的?”李焕衍仰头嗤笑,斜眼俯视牛郎,铜钱在手上纷飞跳舞,像九只金色的蝴蝶。只见他左手揉了揉嗓子,咳几声,“我们唯我独尊宫……”
牛郎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竖起大拇指,“唯我独尊宫,棒!棒!棒!……”牛郎直接打断李焕衍将要开始的长篇大论,忽而却又眼睛大张,来了些许兴致,“你给我算算寿命如何?”
“俗!俗不可耐!恁地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就想知道自己的寿命。要知道生死簿都会被改写,更何况是寿命……”李焕衍挥斥左手,又要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牛郎算是明白,平时道牧面对自己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个感受。见他右手抬起,连连叫道,“打住!打住!打住!”见李焕衍满脸尴尬不讲的时候,牛郎又问道,“你到底行不行?算寿命,是最简单,也是最考究道行。”
“那当然得行!”李焕衍左手自信拍桌,一股秘气自掌心弥漫,腰间铜铃自晃一下,铃声悦耳动心。
李焕衍将手中铜钱撒落桌面,“嗯?!”登时傻眼,只见那九枚铜钱直挺挺竖在桌面,且还排成一字型。
李焕衍猛地抬头看牛郎,目露金光,观其面相,双手均在掐指推演。没多时,李焕衍就面红耳赤,额头分泌细汗。
“算个寿命,都要死要活,也难怪从来都不准。”牛郎心中嘀嘀咕咕,脸上笑容更甚,却见他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怎么样?”
“长生!”李焕衍目光灼灼,仔细大量牛郎。
牛郎闻言,右手指着李焕衍,左手捧腹嗤嗤大笑,“李焕衍,你这江湖骗子!你以为你骗得了本少爷?”笑得眼睛聚泪,闪闪发光,看得让人莫名心酸,“我家老太婆都让大师给我推演过,说我命不过五十八!”
“不可能!”李焕衍自信摇头,右手一把捞起铜钱,紧攥在手心。左手掐指,再次推演一番,“生死簿呈象一片迷雾,就是说没你的花名,意味着你真的长生!”
“你怎么不说我永生,那样我反倒会信。”牛郎被李焕衍这么一搞,瞌睡虫全无,人也开始活跃起来。
“长生,意味着还是会死,只是阴司无法管辖你之生死。永生,意味着不死不灭,浑如玉帝那般。”李焕衍目光闪烁,心中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咯咯咯……
跟随服侍的侍女们见李焕衍煞有介事模样,皆忍不住掩嘴笑出声来。
“照你这么说,阿道也该长生,不如你再给大壮占上一挂。”牛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烟枪。
也不放烟丝,直接含在嘴里,深深吸上一口,自鼻孔中吐出两柱烟气,整个人又精神抖擞很多。
牛郎咧嘴一笑,兴致盎然,“大壮那身世,背负着牧星镇的孽业,总不该活得长久吧?”
闻言,李焕衍只是重重点一下头,并不回答。见他旋即口念咒语,右手紧攥,左手捏住。待到他憋得面红耳赤,满身大汗漓淋之际,倏然撒下九枚铜钱。
“果然……”李焕衍看着直挺挺,排成一字型的铜钱。从占卦和推演的结果来看,候大壮也长生。李焕衍却没有因此而高兴,脸色反倒阴沉不少。
“你小子,该不会又要告诉本少爷,大壮也长生吧。”牛郎吐出烟气,好比高山上的流云一般,铺满诺大桌面。
“咦!”牛郎又是一阵惊疑,九枚铜钱竟然跟万丈大岳一般,分割云海,照样屹立不倒,自拔天地。“喂!焕衍,你想甚呢?!”
李焕衍闻声,双肩抽动一下,猛地转头凝视牛郎。
牛郎立马就见李焕衍眼眶通红,可见晶莹波涛在眼眶之中汹涌,“你……”牛郎在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火,语气太差,把这小子给急苦了。
都说女人闹气脾气,哭起来,无比难哄。牛郎却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更加难哄。特别是男人哄男人,简直不敢想那画面。
咯咯咯……
侍女们也不怕生,看着李焕衍这模样,笑得更加欢乐。牛郎瞪她们几眼,都无法让她们停止发笑。
“牧哥长生,大壮哥长生,你也长生,我也长生。”李焕衍竖眉红眸,说话时唾沫横飞,他说话的声音都跟身体一样在颤抖。
当初,李焕衍在跟李老头儿讨论道牧那突如其来的死名牒,才会如此崩溃表情。
“你别这样啊!”牛郎抽烟也不是,吐烟也不是,满脸尴尬,“等大壮和阿道回来,借生死簿一观,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我都跟你说了,只有大壮哥回到牧牛城,牧哥没有回来!”李焕衍双手猛拍桌面。
整个天字一号楼都在颤动,轰隆隆作响。茶几器具衰落,哐哐当当。饶是如此那九枚铜钱,照样屹立不倒。
侍女们见状大惊,面面相觑,不敢再笑。
正当时!
“阿牛!”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你把焕衍怎么了?”候大壮站在大门口,直接把大门占得个满满当当,“焕衍跟我和阿道的性格可是不一样,你若自以为要当大哥,就不要刺激小弟。”
“我也就是说他占卦不准而已,谁知道他这么激动,跟我急红眼了都!”牛郎见候大壮到来,心中直呼救星来也。连忙站起身来,依然还叼着烟枪,支支吾吾,“阿道呢?”
“阿道说他心有悸动,桎梏正在破裂,怕是要突破,遂暂且多留在牧星镇几日。”候大壮咧嘴憨笑,对于道牧又要突破,他倍感自豪。
牛郎闻言,心脏猛的一抽,回瞥李焕衍一眼,正好对上李焕衍看过来的眼神,牛郎忽然心有不祥预感。
“生死簿和判官笔呢?”李焕衍竖眉凝实候大壮那张大黑脸,森沉沉道。
“你要生死簿和判官笔作甚?你们又用不了。”候大壮哑然失笑,一边大跨步伐,走进厢房,一边甚是随意道,“那几天,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过,更没少摸。分离之前,阿道问我要,我就给阿道了,早给晚给都是给。”
“什么?!”李焕衍和牛郎,异口同声,“你怎么能给他!”两人对视瞪眼,都看出对方的焦虑。
“生死簿和判官笔,本就该属于他,也就他可以用,为什么不能给他?”候大壮双手环抱在胸,来回打量二人,心觉奇怪。方才这两人还闹得红眼,现在却默契十足。
“你他娘的疯了!”李焕衍面目狰狞,接着人影闪动。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丧钟悲彻()
弹指之间,就见李焕衍已用双手将候大壮拎起,顶在墙壁上。
李焕衍怒目圆睁,“就算你要给阿道,至少也等我们一起飞升织女星再给!”
“为什么?”候大壮只觉莫名其妙,且很生气。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第一次见李焕衍如此暴怒,也是李焕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