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汉挥斥毛笔跳过高级舱位售票场,直指普通舱位售票场的摊位,“你们若没充足的灵髓,老头儿建议你还是去那边排队。”毛笔头退墨还白,册子上方才登记的字迹,若隐若现。
“戒急戒躁,忍常人之不能忍,牵牛星人在织女星生存核心法则。”五百多年来,老汉见过类似道牧他们这些人,实在太多太多。
这些修仙者大都以为飞升织女星,等于换一个天堂般的环境,任凭他人怎么劝告都不停。他们却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更加残酷,更加赤条条的弱肉强食法则。
牛郎叼着烟枪,啪一声清脆,将四千斤灵髓猛地板在桌上,大气凛然,“老船长,你莫被这三儿的外表给蒙骗,灵髓不是问题,直接开票吧。”
“呵呵。”老汉笑而不语,毛笔一抖,墨水自冒,染黑笔头。“好!好!好!”册子上方才登记的字迹,黑漆漆,清晰无比。
但见他先不动那黑金剑牌,身体又斜靠椅子,右手撑着右脸,左手持毛笔指着道牧身边的李焕衍,慵懒问道,“何方人士,那门哪派,要去何方,去那作甚?”
“李焕衍,唯我独尊宫,回宫上缴师尊法旨。”李焕衍笑眯着眼,双手环抱在胸,很为自己门派感到自豪。
闻得此言,老汉迟疑一阵,久久没有下笔,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唯我独尊宫。须臾,他嘴角抽搐一下,拿出一枚泛黄的古朴玉简。
见他左手夹着毛笔,按在玉简上,喝一声,“唯我独尊宫!”一息之后,玉简颤一下,映射出一串金字。“唯我独尊宫,诸事不详,略。”
“还真有?”老汉愣了下神,满脸错愕与不相信。“你……行……牛……”老汉一边念念叨叨,一边登记。还一边让李焕衍拿出身份信物,摆在道牧的黑金剑牌旁边。
道牧他们则是一脸疑惑看向李焕衍,李焕衍一直都说自己唯我独尊宫,多么多么厉害,看起来也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
李焕衍似乎误会道牧他们的眼神,也不觉得糗脸。他一副洋洋自得模样,拿出唯我独尊宫的独尊玉佩,摆在道牧的黑金剑牌旁边。
细看独尊玉佩,金莹莹的玉质,竟然是无数条真龙凝聚成类似铜钱模样圆润布局的玉佩。
不过那老汉也只是瞥独尊玉佩一眼,转笔指向牛郎,“何方人士,那门哪派,要去何方,去那作甚?”
牛郎以大拇指指着自己,“伏牛堂,牛郎,回家,兼去祝织山学道。”
老汉初始听错,听成“我牛堂”,一个唯我独尊宫,还有一个我牛堂,这是来闹事抬杠的吧!
啪,牛郎拿出伏牛堂的铁木牛牌,老汉这才恍然,感情是那伏牛堂。伏牛堂作为祝织山最大的商会,触手伸向衣食住行,各个领域。
“难怪触手这么阔绰……”老汉一边嘀咕,一边登记在册,“等等!”老汉猛地抬头,坐直身子,细细打量牛郎,“你便是那个自织女星逃婚到牵牛星的伏牛堂少主,牛郎?”
牛郎一听到“婚”字,就浑身打个寒怵。“嗯,没错,是我。”牛郎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叭哧叭哧,大口吸烟,大口吐烟。
“对方甚来头,丑到阿牛这种被烟火熏瞎眼睛的人,都看不上?”李焕衍兴奋问道。
“听说是什么新生代十大仙子之一,现在拜于奕星门。”牛郎一脸嫌恶的将李焕衍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推开,且还一边哝哝叨叨,“十大仙子就十大仙子,还分哪门子老仙子和嫩仙子。瞧瞧祝织山堕落至此,真个是贻笑大方。”
李焕衍哪信牛郎的话,自认识牛郎以来,没少看见牛郎吹牛讲大话。莫说李焕衍不信,道牧和候大壮更加不信。
“前辈,可是真人真事?”候大壮忍不住问道,声音如闷雷牛哼一般。
“近些年,有不少仙子拜入奕星门,新生代最耀眼有三女。一个是李慧雯,一个是肖菁菁,一个便是伏牛堂少主的未婚妻朱紫娆。”老汉眼睛半眯,打量着面前四个青年,他已经完全想起面前四位的大概生平,“李慧雯和肖菁菁为牵牛星飞升的仙子,一个剑修,一个牧道者。较于朱紫荛,她们二位具有很大争议。”
“如此看来,阿牛真被烟熏瞎了这双狗眼。”道牧、候大壮、李焕衍三人相互对视,神情十分认真肯定。但凡正常人,都不会像牛郎这般行事。
闻得此言,牛郎叼着烟枪,斜眼睨视众人,“任凭她朱紫荛多么优秀,我都是她一生无法轻易俘获的男人!”
花菜刚落,又见他冷言冷语,反驳老汉道,自牵牛星飞升织女星的女性修仙者,通常都要比牵牛星飞升织女星的男性修仙者优秀。
又因为牵牛星特殊的原因,牵牛星出身的修仙者,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因此而抢眼的牵牛星修仙者多不胜数,又不是甚新闻。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何况还抢了本土人的风头。李慧雯和肖菁菁被推得这么高,不见得是甚值得高兴的事情。
老汉听牛郎这语气,又见牛郎不断对道牧使眼色,神秘笑道,“看起来,你们和李慧雯肖菁菁有交情。”
牛郎嘴巴已张,都还未来得及讲话,候大壮已扯开大嗓门,笑呵呵,“我们三人与她们交情一般般,倒是我们阿道和她们二人交情,那可是生死之交,救命之恩。”
“饕食国大灾变,那次吗?”老汉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道牧小哥的铭刻的丰碑,颇有深意,令人深思,浮想联翩啊!”
“莫提!莫提!莫提!”道牧摆头摇头,尴尬笑着,谦虚道,“不过一派胡言乱语,小道羞耻与他人提说。”
如今,道牧每每回想起自己铭刻的丰碑,虽知那是自己成长的历程,但也觉得幼稚而好笑。
道牧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大多德高望重的牧道者,铭刻的丰碑,都是寥寥数字,言简意赅。他们或是干脆不提,直接给灾区命名,刻在丰碑上。
就好比道牧和候大壮在牧星镇刻下那两个字,倾注他们二人所有情感,以及他们想要说的话,意味而深长。
老汉也只是呵呵笑,不再搭话,转笔指向候大壮,“何方人士,那门哪派,要去何方,去那作甚?”
候大壮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憨声细语道,“牧星镇候大壮,算是牧星宫弟子,此次飞升去牧星宫学牧。”
“大点声!”老汉眉头倏然凝皱,右手猛地用力敲桌几下,“什么叫算是?”
候大壮正拿着牧星宫星玉符,放于其他三样并排,着实被唬一大跳,星玉符从手中摔在桌案上。
候大壮定定神,扯嗓门,铿锵有力,“牧星镇,候大壮,牧星宫弟子,此次飞升去牧星宫学牧!”
老汉见状,眉头舒展,呵呵笑着。满意的点头,“嗯”声不断。
正当时,售票场入口处,传开一阵大动静。
老汉抬头望去,脸色瞬间阴沉。下一刻,脸上立马又泛起灿烂阳光。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免试彩帛()
道牧循动静望去,旋即眼神一凝。在那人群之中,道牧一眼锁定彬棘,正好与彬棘打个照面。
一人血眼星眸,波澜不惊。一人黑眼潭眸,森清无波。道牧眨眼而不语,彬棘抿嘴且淡笑。
见那一行人走向这边,老汉笔头一转,直指那高级舱位售票场,“童征,尊贵舱位已经售尽。要么你去高级舱位,要么你等下一艘飞梭。”
一青年在八人簇拥下,信步而来。他一身蓝色华丽剑袍,头戴七星冠,左手背负在后,右手背负在前。脸上笑容似有似无,似笑非笑,正是那童征。
“候老,晚辈急着回祝织山,主持招新事宜,这耽搁不得。”童征人还未到,话已喊到,右手挥指道牧四人,“你不是还没给这四位道友开票,且让他们转让与我便是。”
“只剩四个尊贵舱位,可你们却一行九人,要怎个分配呢?”候老眯眼笑道,浑如那长年混迹市井的老油条。
“我一人独享一舱位,剩余三个他们自行分配共处便是。”童征进步向前,来到桌案旁,眼神扫过桌面上的四样身份信物。
旋即,笑着面对牛郎,“这位伏牛堂的道友,可否愿意痛心割让舱位,当是交个朋友。”
“童征,你莫要为难他人。这位青杰可是伏牛堂的少主,牛郎。”候老转着毛笔,大咧咧靠在背后,“我那舱位旁边,亦空有四个舱位。虽比不得尊贵舱位那般高贵典雅,但也要比搞基舱位好上不少。”
话落,候老手上毛笔停转,笔头直指童征,“不如你们九人就住那四个舱位,我只收你们高级舱位的价格便罢。”
闻得此言,童征为难笑道,“承蒙候老的厚爱,近日晚辈忙碌无休,正要寻个静逸处,好生休养生息一番。”
童征似乎不敢把话说死,笑对牛郎,“待晚辈事务清闲,也正值候老惬意之时。你我一同到织仙城的精英阁,再唤牛师弟一起畅饮,岂不更美?”
这牛师弟叫得甚是朗朗敞口,牛郎忍不住打个哆嗦。
但见牛郎叼着烟枪,低吟须臾,右手一挥,将灵髓收入囊中,“老船长,灵髓我收回。”右手屈指一弹,飞出一白晶晶的牌子。“这个给你。”
“这是?”候老翻来覆去打量牌子,牌子三指宽,一指长,纯白无字。侧着看却能看到一头大黄牛在卡牌之中,栩栩如生。
牛郎还未开口,童征已先声道出,“白晶牛牌,在荟萃楼可享五折,精英楼可享八折。”表面虽淡然自若,眼眸却目光荡漾,嘴角抽搐一下,“此卡在黑市上有价无市,家父也是花费一千万斤灵髓,才从一位好友中易来。”
候老紧攥毛笔,对视牛郎,“真假?”喉咙上下动,咕噜,咽了咽口水。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十万斤灵髓,扣去自己日用,铺贴家用,也才能省下六千斤灵髓给平分给一儿一女。
“真真。”牛郎右手指桌面上四样信物,“老船长,给我们权限吧。”
候老手抖,白晶牛牌快若电芒,“你们四人,四百斤灵髓。”
牛郎右手夹住白晶牛牌,也不矫情,翻手收入须弥芥,取出四百斤灵髓,拍在桌案上,“老船长,你可一定要和童征师兄,来织仙城的精英阁。”
牛郎觉得这老头儿很有意思,值得往来。至于这童征一看就不是同路人,认识认识即可,牛郎不愿跟他深交。
老船长将灵髓收后,右手摊开,显一金属印章,在四样信物盖上一枚真龙盘梭的印章。道牧他们各取其物,老船长派遣身后的金甲卫带领道牧他们登船。
“且慢!”童征将道牧他们叫住,迎着道牧他们疑惑的神情,右手挥出四道彩帛,“四位都是青杰,欢迎拜入我祝织山。届时,我亲自为你们引荐我祝织山,三千六百道行,各个得道名师。”
但见那彩帛上,写着“免试”二字。道牧四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拒绝,纷纷作揖道谢。接着就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跟着金甲卫一起登船。
考核官的“免试”彩帛,地位最小的考核官那里,万斤灵髓都不一定买得下一个名额。
若真心想要拜入祝织山,没有谁不晓得童征。他可是童家的嫡系,童家公认的下一任家主。最为人津津乐道,莫过于童征是那当代织天仙女的青梅竹马。
彬棘看着道牧他们消失的方向,终还是憋不住,佯装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自言自语,“大师兄,你给那牛郎就算,连其他三人都给,委实亏损你名望。”
闻言,童征微微转头,余光扫视彬棘一眼,“彬棘师弟,你好似认识他们四人?”
彬棘自人群中走出,深鞠一躬,接着将道牧、牛郎、候大壮三人的事迹,添油加醋讲述一遍。
“你只道尽三人,还有一人呢?”童征淡淡然。
“剩下那个青年,我未曾见过。”彬棘深鞠一躬,又归会队中。
童征又以余光瞥彬棘一眼,淡淡一笑,“如是你说,那么他们肯定不屑用彩帛通关。”
“剩下那个青年,名作李焕衍。谪仙封地,剑仙酒神李太白的嫡系后嗣。”候老亦是眯着眼,脸上的笑容未曾收敛过,“李焕衍已拜入织女星的唯我独尊宫,而候大壮要去牧星宫。唯有牛郎和道牧,明确要拜入祝织山。”
“又是牧剑山,又是唯我独尊宫,这都是些甚阿猫阿狗?”童征哑然失笑,却不将心中话道出,见他向身后招了招手,“来个人交付船票的灵髓。”
顿时就见身后七人面露难色,彬棘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跨出队伍,拿出四千斤灵髓。
候老灰眉凝皱,“九千斤灵髓!”右手敲桌案,嘟嘟作响。
彬棘顿时愣神,疑惑不解,“不是只有四个舱位吗?”
当初飞升织女星,彬牧师给彬棘和彬隆一人一万一千斤灵髓。如今剩下不到万斤灵髓,可是他未来十几年的基本开销。
“四个舱位没错,但你们有九个人,懂?”候老没甚耐烦,挥斥着墨汁饱满的毛笔,笔尖墨水欲滴,一股浓浓的甜草清香弥漫。
彬棘嘴巴微张,转过身看着同伴,同伴却纷纷向他作揖道谢。彬棘看向童征,却见童征对他点头,神情却清冷淡漠。
第三百二十三章 飞梭内部()
刚登飞梭,才进内部世界,道牧就觉牧力停滞如死,无论道牧用尽什么办法催动都没有用,静如一潭死水,大风都刮不起一道涟漪。
道牧扫视一番街道,发觉所有人都一样,顿时了然在胸,便不再纠结。
一旁牛郎则摇头晃脑,嘴巴嗦着无烟草的烟枪,烟气却从鼻孔和耳孔,袅袅升腾。那怡然自得的神情,赛过活神仙。
“焕衍,大壮,不如你二人就跟我和阿道一起,去祝织山闯荡闯荡?”牛郎对李焕衍和候大壮吐出烟云,扑在二人身上,朝他处涌去。
牛郎拿出白晶牛牌做为诱饵,钓上四块免试彩帛。这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之物,怎能一下子浪费两个名额。
“嗤!”李焕衍鄙笑,左手环抱胸膛,右手把玩三枚古朴发绿的铜钱,斜眼睨视牛郎,“我李焕衍发迹于唯我独尊宫,日后无论生死,都是唯我独尊宫之人!”
见李焕衍那得意模样,牛郎嘴角抽搐一阵,差点没忍住,掣烟枪夯李焕衍,但见他烟枪一指,“大壮,以你身份若去牧星宫定是不讨好。去祝织山,却要好很多。”
“再怎么难,有牧星镇那段岁月难吗?”候大壮熊躯一颤,大黑脸坚定异常,干笑道,“我也不是以高高在上的正统姿态,去牧星宫怪罪他们没有跟牧星镇一起去拯救牵牛星芸芸众生,我仅仅想谦虚单纯的学牧。”
道牧闻言,唏嘘轻叹,拿出一块铁牌塞入候大壮怀中,“拿着。”
候大壮聚目凝神一看,双手剧颤,铁牌差点从手中掉落,“真假?”
“金鳌玄蛇两位老祖宗都讲是真”道牧的目光略有深意,在候大壮与牛郎身上来回,“阿牛也看过,觉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经是好经,虽是他人经,但让你自创,又不切实际。”牛郎目光炯炯,烟气在口中凝而不散,说话的时候也不溢出。“道途,你却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谁不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成长?”
“呵呵!”候大壮手一抖,将牧经帖收好。
“那童征是不是傻?”李焕衍拿着巴掌大小的免试彩帛,左看右看,东扯西扯。“怕不是以为牧哥和阿牛,持才傲物,不屑用这免试彩帛?”
“童征可不傻,现阶段阿道最大的情敌,就是童征。”牛郎将口中烟气吞食下肚,左手一翻,收起烟枪,两手背负在后,脸上笑容暧昧,“他可是织天仙女的青梅竹马!”幸灾乐祸十足。
“其实,童征是所有正常男人的情敌,听闻他曾与织女上仙有过一段真切的情感。”那金甲卫声音洪亮,金盔下,一对眼眸如两轮烈日,光亮而炽热。“碍于如今的地位之差,怵于天条威慑,两人不敢越过雷池。”
道牧愣怔怔,“这么有来头的吗?”一开始他真就以为是童征个有实权有手段的强人,仅此而已。
牛郎给道牧他们详说,金甲卫是不是给众人补充。不知不觉就跨过拥挤吵杂的普通舱位区,直登高级舱位区。
说是舱位,其实是一幢幢房屋,一层叠着一层,聚成一座大山之腰。
半山腰再往上,就是尊贵舱位区,那里比高级舱位区更加安静。一幢幢雕龙刻凤的房屋坐落,灯火辉煌,却听不得半点人声。
候老的舱位就在山巅,道牧他们的舱位自是如此。登上山巅,除却十几处朴实宽大的小院,还有一条空荡荡的大路,直通更深处,飞梭的其他区域。
听金甲卫和牛郎解释才知,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住宅区。飞梭之中且还划分装有各类活物死物的仓库,剩下诺大的面积全都是供人吃喝玩乐赌斗的区域。
道牧他们来到空下的舱位,发现正好位置相对相邻。推开房门,走进一看,虽谈不上什么金碧辉煌,但也布置得很别致。
金丝楠木成床做柜,阴沉灵木制桌刻椅。亦还有不知名树根雕成的小道台,和灵心养神草编织成的蒲团与床上凉席。
“这里环境幽静,灵气充沛宜人。房屋又大又宽敞,布置家具也很精致典雅。且又能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芸芸。”李焕衍脸上堆笑,“价格且才是一百斤灵髓,童征竟然不答应,看来他并不晓得此处吧?”这里的环境要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太多,高级舱位都比之不如,
金甲卫拿下头盔,取下一身披挂,“他自然晓得,只是他不屑与我们这类人为伍。”原来金甲卫是那候老的儿子,候宰邢。接下来的旅程,将由候宰邢一直陪伴身边。
“你爹不是坑陷你嘛!让你陪在童征他们身边才有前途,跟我们这些个不三不四的人,怎行。”牛郎替候宰邢惋惜不已,接着就见他挥手,让候宰邢离去,“你现在就去跟你父亲商量,换一个女甲卫来,我们四人在这等便是。”
“其实是我主动请缨而来,我不甚喜欢童征这人。”候宰邢披上宽松剑袍,一边领着道牧他们走上大路,且一边苦笑,“且瞧他身后那些人,没一个是讨喜。看那面相与神情,可全都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