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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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龚琼肩扛天罡方雷锤,右手持锤柄,左手对木以荣他们做一请姿。
木以荣不屑冷笑着,让其他人在这里等,他独自一人下去将雷龚琼这个狂徒斩杀,为彬礼报仇,更为维护祝织山的名誉。
其他六人连忙制止,都说让自己来,一个个信心满满。刀剑在手,欢颤不绝,誓不饮血,颤吟不知。
雷龚琼见状,甚是不耐,放声厉喝,“全都来!”声响如雷。
解封的丹田灵力奔腾如洪,雷龚琼双眸似那雷电交织而成,雷光炽炽,灼人眼疼,不敢再放眼直视。
亿万毛孔大开,天罡正雷之毛孔泉涌。天罡方雷锤亦涌出大量雷电,两样同种不同源的雷电相互交织,璀璨灼放淡蓝雷光,整个昏暗泛黄的赌斗场,浑如烈日下的白昼。
侯佩氤长舒一口气,好在她吩咐启用天仙阵。在场近乎所有人,好似都忘记一个细节。
方才对弈赌斗下,丹田被封印的雷龚琼亦然能够使出天罡方雷锤部分能力,以天罡正雷绞杀魔气。名不见经传的雷龚琼,岂是普通常人?
想着,侯佩氤不由得转头看向依然在争执谁下场的问题,心情莫名复杂。侯佩氤想要出言提醒,雷龚琼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不堪。
候宰邢猜出妹妹的心思,抬手拍了拍侯佩氤的肩膀,直摇头使眼色。
同样出自祝织山的候宰邢,同样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知道要让傲慢的木以荣他们一行人全都下场,那是不可能。
先不说祝织山名誉,单单自己脸面都挂不住。莫说木以荣他们,换做是候宰邢也不可能让其他人跟着一起斩敌。
最终,八人中那个话头最多,最是聒噪的人得到认可,代表他们下场。
尽管他只有初阶地仙境巅峰,可雷龚琼何尝不是初阶地仙境巅峰。一个八百七十六岁的初阶地仙境巅峰,一个八十七岁的初阶地仙境巅峰。
“开始!”
咚咚咚……
序曲之钟响荡整个赌斗场。
“死吧!”两人同时大喝,一雷锤淡蓝,一个火剑妖红,眨眼间就冲撞一起。
“砰!”一声巨响,雷光瞬息将火光吞没,迸发耀眼光芒。
待众人恢复视力的时候,唯见场上空留雷龚琼一人!
第三百三十章 雷势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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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方雷锤雷蛇炽缠,呲呲怪叫。雷光炽曳如白焰,呼呼像炉火。雷龚琼雷火罩体,雷电披身,雷光刺眼万丈耀,常人不敢轻易直视望之。
道牧血眼耀阳光,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雷龚琼没有用甚华丽技巧,以天罡雷势震慑对方心神,对方失神的昙花一现的间隙,直接抡锤将对方锤爆。
整个过程并没有出乎道牧的预料,倒是雷龚琼的懊恼表情让道牧觉得好笑。
天罡正雷,至刚至阳,本质狂霸暴虐,不易控制。雷龚琼这一锤子下去,连同敌方的物件佩饰,全都化作灰烟。
“也就难怪他对李焕衍的玉晗喜爱得不行……”道牧思绪之时,死寂的赌斗场发出惊天欢呼,响彻九霄,将道牧拉回现实。
浩大动静引来外面更多好事者关注,消息传说出去后,个个以为这机会千载难逢。
无论赌斗场还有没有座位,好事者们都要买票进场。哪怕是坐在肮脏的台阶,哪怕是站在某个黑暗角落,
道牧聚精会神,立马就见又有一人登上赌斗场,使得赌斗场人声鼎沸,声浪势要将赌斗场的顶盖给掀翻。
雷龚琼举锤直指对方,笑着道,“劝你一开始就使尽全力,不然你以后也没有机会再使。”
“聒噪!”那人面冷色戾,剑已出鞘,剑身火光流彩。
咚咚咚……
序曲之钟,再次被敲响。
双方都没有废话,一人披雷抡锤,一人罩火舞剑,淡蓝雷光与艳红火光瞬间碰撞。淡蓝雷光如浩瀚海水,艳红火光如那灼天篝火。
任凭你篝火凶势再盛,序曲钟声余音未消,就被浩瀚无穷的海水吞没。那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立即被锤爆,雷轰成飞灰。
这一次,赌斗场并没有安静,人声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人们都已经忘记多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战斗。
雷龚琼开怀喝啸,粗壮如大拇指的雷电爬满整个赌斗场,“还有谁!”右手掣着天罡方雷锤,左手对着木以荣他们勾手。“你们一起上吧。”
道牧眉头微皱,眼睛泛起波澜,却非因为雷龚琼的强势,而是道牧从雷龚琼的天罡正雷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
“彬棘师兄!”牛郎和候大壮的声音,将道牧拉回现实。
原来,木以荣他们不敢再托大,决定一起下场去杀敌。彬棘心中万般不想,也得硬着头皮下场。若彬棘还是天境,那还有理由不下场,且会心安理得。
如今,彬棘已经脱去凡胎,臻至地仙境。尽管只是初阶地仙境,连巅峰都不是,连地仙境的根基都还未夯实,还未牢固。可他终究是地仙,终究是不容小觑的战斗力,想躲是不可能了的。
“彬棘师兄,你且三思而后行!”候大壮面色凝重,声音沉闷。
“彬棘师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牛郎左手撑烟枪,叭哧叭哧,吞咽吐烟。
“无论怎么讲,你都是我彬师伯的孩子,都是我师兄,我真是不希望你也下场。”道牧剑眉皱成剪,语重心且长。
彬棘目光在道牧他们和木以荣他们,来回流转,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彬棘,你道行尚浅,就留在此地等我们凯旋,也算你一分功劳。”木以荣不屑一笑,调头转身就往赌斗场跨大步。
彬棘闻言,脸色骤变,森森扫视道牧他们。须臾,他狠咬牙关,冷哼一声,快步跟上木以荣他们的步伐。
“阿牛,你从什么地方请来这么强一个帮手,破除彬棘要杀我的局。”道牧看着彬棘的背影,莫名有些触动,彬棘在大黄山那一股劲儿,全都跑去哪儿了。
“你还真不信任我哩!”牛郎猛地把烟枪拔出,两手一摊,“少爷我真不认识雷龚琼这号人物!”既是无奈自己被冤枉,又是气愤道牧竟然不相信自己。
仅仅道牧牛郎这短暂的对话时间,木以荣他们已经登上赌斗场。序曲钟声立马又响起,雷声、火噪、冰吟、风啸等等,各种声音瞬息就将观众疯狂的欢呼掩盖。
木以荣他们刀光剑戟一齐闪耀鸿光,彬棘放出狼牛虎豹等十数只灵兽,与共生灵兽合体,手持牧鞭。木以荣他们近攻之时,彬棘驱使灵兽为木以荣他们援防。
雷龚琼就是一头脱缰的野牛,他一动一静,雷跳电欢狂,雷鸣不绝于耳。抡锤攻势如汛期的瀑布,从未断绝。
雷锤瀑布之下,一只只灵兽被锤爆。腥甜的骨血四溅,红白相嵌,溅得木以荣他们一身。却在近身雷龚琼的时候,被雷电灼成飞灰。
“啊啊啊……”彬棘怒目圆睁,悲愤痛吼,手中牧鞭绿光嵌红。
时而如龙摆尾,或劈开雷海,或抽打雷龚琼。时而如蛇穿空过缝,或刺向雷龚琼身体每一个要害,或伺机将雷龚琼束手束脚。时而飘零胜蜻蜓,扰雷龚琼攻势节奏。
彬棘毕竟太弱,给雷龚琼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彬棘像苍蝇一样,也让雷龚琼不胜其烦。
“哼!”雷龚琼蓦然回首,瞪眸电炽眼,双鼻吐雷火,左手倏然探出,任由牧鞭束缚。
彬棘心生不祥预感,想要收回攻势,已经不能。
牧鞭方才将雷龚琼左手缠紧,“哼!”雷龚琼无视木以荣他们凌厉攻势已近身,猛拉牧鞭。
彬棘打了一个踉跄,被拉向雷龚琼。心惊之下,彬棘放弃牧鞭,强行停滞虚空。牧鞭脱手就如无根枯草,雷火猛烈,瞬息烧成灰烟。
雷龚琼左手捞住一把灰,朝着木以荣等人抛洒。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木以荣他们根本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飞灰进眼。
雷龚琼双手举锤向天,彬棘惊声尖啸警示木以荣退散,为时已晚。但见雷龚琼抡锤下地,“大浪淘沙!”声响惊若雷。
雷电自天罡方雷锤泉涌,交织密集如水,激荡成浪,浪叠成啸。整个飞梭剧颤一阵,木以荣等人被拍到赌斗场边缘。仙阵隔绝下,赌斗场浑如银月坠入凡尘,亮得眼皮紧闭都无用。
趁你伤,取你命!
雷龚琼抡锤而起,以迅雷之势疾驰,融入雷海,就近锤人。一个个惨叫声戛然而止,空留雷蛇滋滋,奔雷轰轰。
“雷兄,锤下留情!”道牧放声力喝。
雷声小,雷光消,唯见雷龚琼右手锤临彬棘脑门,雷电欢舞噼里啪啦,清脆响荡。彬棘双膝跪地,双手自然怂拉,面目呆滞,眼神黯淡无光。
“这人勾结魔头,要你性命,你还救他?”雷龚琼满面疑惑,天罡方雷锤却未收回,却又见他笑道,“那也就算了,可他们认为你的性命只值一千斤灵髓,你也能忍?”
“毕竟,彬棘是我师伯的孩子,为我师兄。该有的礼节气度,还是先得呈上。”道牧越来越觉得古怪,雷龚琼的天罡正雷无处不在释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就算一千斤下品灵石,小道也不会生气,价格越低反而觉得高兴。”
“你这个人的性格真是乖僻得紧……”雷龚琼咧嘴呲牙,笑容灿烂。“你若拜我师尊斗星道人为师,我便放过他。”他那二十几岁出头的模样,真个就像是一个没有心机的领家男孩。
道牧不假思索,当即出言拒绝,“小道有师命在身,恕难从命。”却也没把话说死,拱手作揖,而后右手一挥,做一请姿,“还望雷兄能换一个条件。”
雷龚琼笑容更甚,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这里是赌斗场,你我对弈赌斗一场,何如?”
那模样好似早就挖好一个坑,把道牧给坑陷,“若是你输了,我将锤爆他的狗命。或者乖乖做我师弟,我酌情放过他。若是场平局,我二话不说,立马放他。若是你赢了,我不仅放他走,且还欠你一个人情债。”
道牧闻言,眼睛半眯,掩盖住眼神波动。他的左手悄然按在刀柄上,右手背负在后,无法弯曲的中指无规律敲打着脊梁骨。
“你为雷修,却要对弈一个牧道者,且还是一个植牧,着实有失公允。”李焕衍向前跨步,右手力挥衣袖,神情坚毅,“就让我同你对弈吧!”
“不!不!不!”雷龚琼连忙拒绝,左手摇摆食指,“单凭你们几句话,就让我雷某放过一个时时刻刻惦记我的仇人,你们是不是也有失公允?”说着,雷龚琼将玉晗掏出,“大不了我把玉晗还予你便是。”
李焕衍知道玉晗对雷龚琼有多重要,看来雷龚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与道牧赌斗一场。
道牧嘴巴微张,欲言又止,接着就见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牛郎,目光闪烁,心灵传音,“阿牛,赚钱的机会来了。”
牛郎现实愣一下,接着心灵回音,贼贼笑道,“你输,还是平手?”
道牧嘴角抽搐,心灵传音,“我能赢,却太招摇,更不想要对方人情,平局再好不过。”
说话间,道牧左手紧攥刀柄,整条手臂在轻微颤抖。百分百信任道牧的牛郎,哪里晓得那道牧打了诳语。
“你先拖个一两刻钟时间,我去疏通疏通。”牛郎猛吸一口烟,将烟枪拿下,对着空中连吐九个烟圈。
第三百三十一章 雷牧对弈()
外人看来道牧是在纠结,实则道牧压力的确很大,但他是在跟牛郎提出几个细节建议。
当雷龚琼脸上开始表现出不耐,道牧见状,这才开口,沉声道,“答应你便是!”道牧让雷龚琼暂时放了彬棘,且好生修养生息一两刻钟。
雷龚琼笑脸嘻嘻答应道牧条件,但见他左手捏剑指,直戳在彬棘眉心,在彬棘嗷嗷痛嚎之中,注入天罡雷种。若彬棘有反抗,若道牧斗败,雷龚琼一个念头,就可让彬棘化作飞灰。
接着就见雷龚琼左手掐着彬棘脖子,右手掣着天罡方雷锤,跃下赌斗场。众人质疑之际,雷龚琼将彬棘扔给金甲卫,然后径直走向下赌注的盘口。
赔率早在雷龚琼邀道牧赌斗的时候,负责人就已经在研究,当道牧同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初步定论。
牛郎吐出九个烟圈的时候,便已动用伏牛堂潜在势力。他们不仅在人群中散播谣言风语,且还很快买通一部分负责人,让最终赔率拍板定案。
雷龚琼赢,道牧输,赔率才千分之一。道牧赢,雷龚琼输,赔率是一千倍。双方打个平局,赔率一千八百倍。
雷龚琼拿出九千六百七十九斤灵髓压自己赢,然后转身向赌斗场跨步。
路上,雷龚琼时而挠头,时而捏下巴,嘴巴碎碎念,嘀嘀咕咕,一步三回头,而且他的脸色愈来愈差,时而扭曲,时而青白的脸,就像是丢失了一枚装有全部家底的须弥戒。
“平局赔率竟然是一千八百倍,竟比我输道牧赢的赔率还要高……”雷龚琼脚下生电,常人无法察觉,穿入地面,奔腾向远方。
没多时,赌斗场派遣大量佣工收记赌注,船内不少奕星门弟子朝此处的赌斗场涌来,尽管里面连站的位置都没有,并不妨碍他们下赌注。
绝大部分弟子,皆骂骂咧咧,一边羞辱雷龚琼,一边买平局,或者买雷龚琼输。一部分弟子,笑着睨视那些骂人的弟子,下注雷龚琼赢。
还有些弟子沉默寡言,或下注雷龚琼输,或下注雷龚琼赢,或者平局,不踩两条船。
有人向这些弟子们打听雷龚琼的情报,这些弟子们对雷龚琼的评价,贬低多过褒扬,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谩骂,各种侮辱性词汇都用上,无限贬低雷龚琼。
而这个时候,也开始有人在人群中散播道牧强霸无敌的传说。传说道牧手持一把似半剪的怪刃,斩杀成千上万的敌人,牵牛星修仙者称其为牧中屠夫,红眼疯狗。
也有人大声反驳此类言论,讲那道牧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剑牧双修者,且还是肉体凡胎,面对已经是地仙的雷龚琼,他道牧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无论是雷龚琼的传说,还是道牧的谣言,最终目的都是要将大众的理性和一时脑热的界线混淆。
让大众不胜其乱之下,强行把自己变得理智,然后将下注的风头变成单极化。于是乎,他们为了自己钱财,近乎八成人倾注在雷龚琼赢。
赚得是少了些,毕竟赔率是千分之一,一千斤灵髓也才得一斤灵髓,但那也是赚,而且是稳赚不赔。
人们下注热火朝天之际,两刻钟时间,一眨眼就过去。赌斗场要锁盘,立马遭到大众抗议。双方对持良久,差点爆发冲突,惹得侯佩氤兄妹亲自镇场。
没多时,侯佩氤拿来两袋灵髓,每袋足足一万斤分别给道牧和雷龚琼。目的只有一个,道牧和雷龚琼的赌斗往后推迟一个时辰。
道牧自是无所谓,而且还有灵髓拿,何乐而不为。雷龚琼却不愿意,侯佩氤再三劝说,这才让雷龚琼愿意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道牧闭目养神,脑海中回想雷龚琼的攻势,寻找破绽和弱点。一炷香的时间,其实也就是一顿饭,一盏茶,两刻钟的功夫,闲聊几句就过去。
热烈的欢呼声将道牧唤醒,睁眼就见牛郎他们对自己点头示意,道牧心领神会,下台登场。
“那个死人讲得没错,奕星门才是你们牧道者最佳去处。”雷龚琼掣着天罡方雷锤对准道牧。
道牧闻言,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他何不跟候大壮一起去牧星宫,那里才是牧道者的圣地。
“可你是剑牧双修者,我师尊斗星道人可为你剑牧双修铺路,他们牧星宫就绝对做不到。”雷龚琼笑道,脸上满是对斗星道人的崇敬。
还没给道牧说话,雷龚琼又开始喋喋不休,当着成千上万观众的面,直讲道。诚然祝织山的牧道底蕴也要比奕星门厚重,可牧道者在织女星真个不受待见,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特别是剑牧双修。
牧星宫则像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学宫,正统又不变通,像是一汪深潭,不起什么大波澜。那里气氛沉闷不说,以道牧这样的情况到了牧星宫,只怕不会比祝织山好到哪里去。
奕星门则不同,首先道牧在剑机阁的声望就极高,且还与奕剑山有不错的往来。奕剑山掌门不止一次向奕星门汇报且夸赞道牧。
先不说道牧天赋如何,单单那性格和品质就很符合奕星门的核心价值。斗星道人曾经邀道牧拜入他门下,却因道牧为牧剑山弟子,牧剑山又属于织天府的脉承,遂没有大力挖墙角。
斗星道人得牧剑山被织天府开除后,可谓欣喜若狂,让雷龚琼务必找见道牧,将道牧说服,拜入奕星门。
讲到最后,雷龚琼摇头晃脑,苦口婆心道,“以你如今状况,先不提牧道者待遇如何,你想要拜入祝织山,都很难。”
“没关系!”道牧掏出免试彩帛,众目睽睽之下,将免试彩帛抖展开来,“登船之前,童征予我兄弟四人,每人一张免试彩帛。”
观众们见状疯狂呼喊,吹口哨。若真如道牧所讲,那么道牧他们真个是清清白白,那么他们下注就有了几分保障。
“这……”雷龚琼双眸圆睁,一时间哑口无言。感情他方才那么多铺垫都白讲,结果人家道牧有免试彩帛。
须臾,雷龚琼却又呵呵一笑,“以你孤高乖僻的性格,怕是永远都用不到这张免试彩帛。”雷龚琼认为免试彩帛不过是童征用来羞辱道牧他们罢。
“不好说。”道牧右手一抖,将免试彩帛收入羽戒,一把抓下决刀,“话休烦絮,开始吧。”
雷龚琼失笑,他一直以来缺乏耐心,更没坐性,面前这道牧竟比他还干脆。刚想说序曲钟声还未响起,旋即愣一下神,钟声早就响起,只是方才他没有放在心里。
雷龚琼思绪间,道牧已近上身前,他左手掣刀鞘,右手紧攥决刀,刀鞘力劈头颅,决刀直刺雷龚琼心脏。
雷龚琼原地挪步,道牧决刀刺偏。
“当”一声震耳欲聋,刀鞘如大斧,劈得火花迸溅,璀璨如星海。两人一同倒退,道牧退后二十二步,雷龚琼退后十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