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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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垧的思绪已经在快速运转，想着寻个理由，暂时离开织仙城避避风险。
这时，童征又问方垧，那牛郎与那道牧近些时日都去了哪儿，都做了些甚事情。
方垧回过神来，连忙如实禀告，直道那牛郎与道牧近些时日并未去哪儿。一直都蜗居在仙才楼，同伏牛堂的伏牛将士们切磋，或是把酒迎欢。
道牧牛郎他们仿佛没有得知他们初始通过榜单有名一样，仙才楼明明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情。
仙才楼的佣工们、博士们、掌柜们也不可能耳聋，也就是说牛郎道牧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童征听方垧的告诉，不怒反笑，真真在笑，并非有假。见他目光烁烁，遂又问方垧几个问题，然后让方垧退下。
方垧退去之后，童征与老妪继续品茶，谈天论道，却不谈论道牧牛郎之事。
又过几日，淘汰试落幕，近乎每一个参加的修仙者，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愁苦和懊恼。
他们一回想过程，便觉得自己应该那样做，结果却这样做。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成绩，最终却都发挥失常，成绩并不理想。
不论是名门大家出身，或是小门小派出身，亦或者是一介散修出身，他们在这个时刻的心情大同小异。
忽然有人提起牛郎与道牧，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全都在说他们没有见得牛郎与道牧的真面目。
名门大家出身的子弟，花不少代价从书记官那里得到确认，那榜单上的牛郎与道牧真没来参加。
消息传出，整个织仙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前几名风头最劲的修仙者，都被牛郎与道牧这两个神秘人抢尽风头。
有人讲牛郎与道牧同时放弃自己的资格，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全都通关。
这种言论一出，马上有人反驳，若牛郎与道牧真的同时放弃资格，那当初何必要参加初选。要知道，就算最后没有拜入祝织山，只要你有可取之处，就会有其他势力收纳。
牛郎与道牧就算同时放弃自己的资格，也应该提前跟试官讲一生，也不至于像现在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
暴风雨正中心的两人，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淡漠，这种捧杀的行为，若换做普通人，怕是要高兴得要上天，奈何是道牧和牛郎这两朵奇葩。
仙才楼后花园，道牧牛郎他们正在玩游园活动。一锅锅小掌柜和嫂子亲手做的炖肉，咕噜噜冒着泡。一排排碳火旺盛，灼得烤肉滋滋响。
自道牧牛郎从阴间回来，他们因分吃童家老祖的仙魂神识，直至今日方才有饿意。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饿意来时能吞天。
道牧正要动筷子，牛德强和蓝惠急匆匆来至，两人一言一句相互配合，将外面越来越严峻的情势给道牧牛郎回报，让道牧牛郎定夺。
“嗨吖！童征那点儿小伎俩太拙劣！”牛郎收了烟枪，大咧咧坐在道牧旁边，独享一大锅炖肉，稀里哗啦的吃着，说话都不清不楚，“不用理会那童征，他无非是要逼我出彩，逼阿道出糗罢。”
牛郎一边咀嚼炖肉，一边掏出自己那张免试彩帛，扔麻布似的，随意扔给道牧，“让阿道拿四张免试彩帛，甩他一脸便是。反正阿道对祝织山的脉承，没甚需求。”
道牧随手将免试彩帛收入羽戒须弥，迎着蓝惠和牛德强的目光，“你们安排一下，让我们的人把我和阿牛的真实身份不着痕迹地传说出去。”
蓝惠闻言，眼睛一亮，辞别要离去安排。牛德强看着满满的肉食和美酒，咽了咽口水，颇为不舍。
“二位别急，时间在我们这边，且坐下来，大家详谈一番细节和后续可能发生的危机处理。”道牧站起身来，做一请姿，“届时，恐有大量好事者涌来仙才楼，需要找一块地疏流疏流。位置可能会供不应求，可实行拍卖制，为了彰显我伏牛堂大义，拍卖价从零开始……”
道牧把自己的想法一口气讲出，让蓝惠来补充。道牧培养蓝惠的意图很明显，否则道牧也不会把蓝惠这个茶博士抽调到身边。
牛德强是死皮赖脸不愿意回伏牛圣地，道牧也没辙。
“道少爷，我们伏牛堂最不缺就是钱，这么做不太好吧？”牛德强一身仙箓金甲，开光仙剑，每年都有大量俸禄，又是孑然一身，可谓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道牧嘴巴微张，正要开口，一旁牛郎猛地拍大腿，朗声喝道，“有钱不赚，王八蛋！”话说，牛郎对着道牧挑了挑眉，“哥啊，这句话还是我来讲比较合适。”
闻得此言，道牧淡淡瞥牛郎一眼，把已经凉透的炖肉放入口中，“阿牛，讲得对。”正所谓钱到用时方恨少，道牧回想起建设道萌境地的岁月，那真叫痛苦并快乐着。
失神间，道牧嘴角抽搐一下，上次在阴间他竟然忘记尝试拔山摄水，下次机会也不知道在何时。
蓝惠皱眉瞪牛德强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接着转过头来，担忧道，“道少爷，若真照办，你将会面临洪水般的舆论欺凌，且会在你拿出免试彩帛的时候，达到舆论洪水泛滥的最巅峰。”
蓝惠话才刚落，气氛瞬间凝固，小掌柜夫妇，吴璇雪和傅颖，皆将目光投向道牧，担心无疑。
烤肉流油，滋滋怪叫，黄金油滑落炭火上。轰一声响，燃起烈烈焰火。炖锅咕噜噜还在沸腾，阿萌不怕烫，噜噜噜像一头猪似的，饕餮而食。
牛郎最不喜这种氛围，遂主动打破诡异气氛，难得正经道，“你们且放宽心，能攻破阿道心理防线的永远不会是舆论，而是身边亲友的离开。”
道牧附和牛郎的话，反问蓝惠，她觉得任由这种事态下去，届时他道牧用免试彩帛受到的舆论欺凌更凶猛？
还是如今大家见舆论洪水开始泛滥，马上主动疏导舆论，届时他道牧用免试彩帛受到的舆论欺凌更凶猛？
蓝惠颔低吟片时，皱着柳眉，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道牧所受到的舆论压力都不会相差多少。
不过后者，会在疏导舆论的过程之中，不断降低众人对道牧的期望值。届时道牧通过免试彩帛，拜入祝织山之后，被他人嘲讽不会减少，被针对的几率去大幅度降低。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道牧将口中炖肉吞咽，猛灌一口酒，“阿丁叔教我，在织女星‘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为生存的不二法门。”
“容许小女想想……”蓝惠低头思索，具体实施方法与步骤，道牧给的想法不连贯，还需蓝惠他们来细分安排。
牛德强则没那脑子，跟着牛郎和道牧大口大口吃肉喝酒。酒食准备得差不多之后，傅颖和吴璇雪也入桌。
小掌柜夫妇受到各类灵药仙丹洗礼，反倒比道牧他们更早脱离人间火食。
他们平时也就吃吃花花果果，身体存得一口清新灵气。不食肉类，不仅没让他们乏力，反倒让他们仅精神百倍，用不完的气力。
第三百六十四章 童征登门（）
几天后淘汰试榜单放出，考生总共六万三千人被筛掉一万四千人，剩下一个整数四万九千人。
道牧牛郎皆帮上有名，牛郎从第九名升至第八名，道牧从第十名升至第九名。这消息一出，整个织仙城立马炸开锅。
道牧牛郎分明没有参加考试，凭甚能高居榜首。别说其他底层考生，同为前十的考生才是最妒恼的。凭甚他们身心受累去通关，道牧牛郎连个影子都不见，却可以名列前茅。
名门大家出身的考生大量纠集，企图给童征压力，给祝织山压力。童征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只要不搞破坏，影响试区的秩序，便任由他们闹。
织仙宫那儿自不必说，那里基本不过问招新之事。可谓是彻底放权长老阁，毕竟童征自有长老阁监督，遂这些名门大家的子弟们根本翻不起甚大风大浪。
平时若是这么闹，不一定取消其资格，却一定被登记造册，届时榜单成绩扣分降名次。
这次，童征不仅下令任由他们闹，且还让自己属下推波助澜，将道牧牛郎塑造成神秘又完美，极度充满争议的存在。
伏牛堂趁着这一波风口浪尖，开始有意无意一点点放出风声，疏流舆论。舆论这东西，潜移默化为上上之策。
往往小道消息，亲友传说，最深得人心。让其如同燎原之火，慢慢起势，最后借着大风，汹汹燃烧，借着大浪，随波逐流。
又过几日。
这日清晨，太阳才露尖尖角，四万九千考生随着试官一起深入祝织山。届时将召唤出咏牧大典，抽取其中一个界域，开始为期一个月的终试。
织仙城，童征府邸，万卷楼。
正值中午，太阳热情轰烈。
一个人影自黑暗中拂掠而出，在阳光下彻底暴露，只得踏着金闪闪的光道。近到楼前，那人直接没入紧闭的正门，登上阁楼之巅。
那人一身裹着黑袍，拱手弯腰，看不清真面容，“主上！”声音似男又似女。
“嗯。”童征放下手中《天灾人祸古谈》，拿起古朴木质书签，正好插在牧影鼠的画像页，“是甚事，让你正午寻我？”合上古籍，随手一挥，将古籍抛至三丈外的书架上，“怎会是你，方垧呢？”
“近日舆论走向不对，方垧挪不开步。”那人身体挺直，双手交叠在腹，套着黑帽的头却低着，好似不敢直面童征，“岚帮总舵有些许头绪暂且不提，而今日终试，牛郎与道牧却不为所动，我们无法渗透仙才楼，遂猜不透他们有甚打算。”
童征恍然微笑，知晓属下是为牛郎道牧而来，却问道，“可有见牧影鼠踪迹？”
“不曾见到牧影鼠踪迹。”那人没有迟疑，连忙道出他们协同祝织山勘查岚帮总舵得到的结果。在死牢中抽调本该处死的穷凶极恶之徒，三千三百四十五人，皆死于非命。
其中一千一百三十六人尸骨无存，剩余两千二百余人灵魂神识湮灭，尸骨尚存。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伤亡。
童征又问那人，有人没有调查到事发当晚，有人看见牛郎道牧二人骑乘灵兽出现在岚帮总舵附近。
那人讲到，牛郎道牧并未来到岚帮总舵，很多目击证人看见牛郎道牧，在半路时候就被伏牛堂的人赶来拦住。
双方发生不小冲突，且都奈何不得对方，遂牛郎与道牧清醒些许后，便寻得一家酒肆喝闷酒。
闻言，童征浓眉紧皱，双手交叉，十指打架，“织仙宫的人可是已经离去？”星眸波光粼粼，不知在想些什么，喏喏喃喃，“可从他们口中套出甚话儿来？”
“织仙宫的仙官似见过牧影鼠本尊，从他们行径看得出他们对牧影鼠的确充满敬畏。”那人越说话头越低，越说话身体越躬。“从他们口中得知，织天仙女用无上神通都未能把牧影鼠揪出，且织天仙女亦对牧影鼠充满敬畏与警惕。”
童征沉吟须臾，长呼一口气，挥一挥手，“你且退下吧。”
“主上，牛郎与道牧他们……”那人躬着九十度大腰，双手依旧交叠在腹，声音却带着些颤儿，这一刻更倾向于女性。
“我自有打算。”童征也不多说，大幅度甩手，“你们再坚守岚帮总舵几日，届时我让他人接手！”
“属下告退。”那人谦卑行一大礼，随即化作一道黑光逝去。
“已经过去多日，当初承诺给他们一个满意交代，也该是时候去登门，负荆请罪！”童征慵懒靠在椅子上，眸光熠熠生辉，时而嘴角抽搐，时而舒缓微笑，时而冷面寒笑，时而咧嘴灿笑。
片刻后，童征倏然起身，人影一个闪烁便到楼下，打开门走出万卷楼。“来人！”他声音不大，似平常讲话，却传遍整个院落。
四个侍女，六个甲卫匆忙赶来，侍女收腹弯腰，甲卫单膝半跪，等待童征的命令。
童征一边朝外走去，且还一边交代他们去请候老船长一家。直至童征消失在庭院拱门，童征也未曾用正眼看侍女与甲卫。
童征已经不在，侍女与甲卫对视交流，也不敢开口讲话。须臾，他们一同离开庭院，去办童征下的命令。
仙才楼。
是夜，正值二更天。
客人不多也不少，三三两两进，三三两两出。
道牧自上一次吃饱喝足，闭关修行至今。这不，他方才睁开眼睛，门外就传来蓝惠声音，“道少爷，童征登门来访，颇有请罪之意。”
道牧起身开门，淡然微笑，“可是还带了其他外人？”
蓝惠只觉道牧口中这个‘其他外人’略有深意，遂她连忙跟上道牧脚步，“童征带来经常走牵牛星航线的候船长。”
“第三方见证人？”道牧抿了抿嘴，仿佛回到鸿鹄城当刽子手那会儿，死囚亲属来贿赂他的情形。“看来是一份烫手的大礼……”
道牧转过头去，恰逢蓝惠转过头来，“阿牛还没去吧，你我先去同阿牛汇合。”
“嗯。”蓝惠应了一声，随即带道牧往牛郎在处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 烫手的赔礼（）
半个时辰后，道牧牛郎一起来至现仙才天字楼。
道牧身边是蓝惠，牛郎身边是大掌柜的妻子，亦是当初主持仙才楼一切事务的女茶博士，她更是蓝惠的小姨，常芡。
从蓝惠身上能够看到常芡的影子，而今蓝惠与牛德强专属道牧使唤，却又彰显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四人一路无言，直登天字楼顶层。
推开门，跨过门槛，是一独立世界，山顶世界。四周云雾云海环绕，苍巅罡风或温和，或凛冽，或快或慢。
脚踏石地，迎着凛冽罡风，踩着墨青的苔藓，茂密坚韧的树木挡住罡风，风流变得温顺，闻着带湿气的草木清香，深入密林。
不消片刻，剥开雾气，穿过密林，四人临至一片空场。四面中有两面石壁，一面密林，还有一面悬崖云海。
候老、候宰邢、侯佩氤见道牧四人来到，纷纷从座位上起身，以表对主人起码的尊重。
“诸位可满意，这会当凌绝顶之境？”牛郎对候家三人做一请姿，让他们坐下。
待侯家三人都坐下，牛郎道牧方才入座。
牛郎半眯着眼，笑吟吟，“本少要感谢感谢童征长老才是，这些时日我可没少请候老船长一家，却遭到婉拒。”说着，牛郎愣一下，又关心问道，“怎不见候夫人？”
“母亲近日身体有恙，气色欠佳，遂不能跟我们一同赴宴。”侯佩氤面带愁容，似有无法解决的困顿难事。
近段时间，牛郎正是了解到侯家有些状况，这才要请他们过来。侯佩氤这么亲口一说，当是八九不离十。
牛郎沉吟一下，扫过侯家三人，“怕是疑难杂症，普通庸医肯定难治。”
牛郎转过头，目光定在道牧身上，“不如这样，明日我兄弟二人，陪着侯夫人一起去那圣医馆，请个仙医诊一诊。”
道牧还未开口答应，对面候老立马就摆手摇头，“圣医馆岂是我等普通人可入，不劳牛少爷破费周折。”
“算不得破费，更不会周折。”道牧拿起面前茶杯，对着侯家敬一下，“圣医馆孙仙医时常隔个二三天，就差他徒儿来仙才楼请我兄弟二人去圣医馆，怕是有求于我们。”
道牧一口饮尽口中滚烫的牛毫浓茶，顿觉整个人的毛孔都在呼吸。见他微微一笑，“几位在天梭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届时我兄弟二人也少不得麻烦你们。”
候宰邢闻言，灰心絮乱的情绪，立马拨开阴霾，将到曙光照心。候宰邢知晓自己一人无法说服，遂示意侯佩氤一起劝说。
童征正直正坐，将目光从云海尽头皎月收回，“候老大可不必纠结恼烦，本仙邀你一同，也是知晓你家难处，遂要送你家一场大造化。”
接着，童征笑看牛郎，将自己此行目的，以及为何请天梭会的候老陪同，直接开门见山。
牛郎闻言，笑容凝固，脸色森寒，好似那黑漆漆的树林，让人望而生畏。道牧眼睛微眯，灯光在血眼星眸中熠熠，厌世淡漠的脸上，冷得快结霜华。
道牧牛郎两股气交融，合成一股。道牧牛郎二人，明明未脱臭骨母胎，天境巅峰的他们仙威逸渺，竟不输于童征，颇有分庭抗礼之意。
一家三口相互对视，都看出对方的惊骇，才多久没见道牧牛郎，气势又绝尘不少。侯家三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夹杂在中间甚是尴尬。
“候老做见证人，本少没甚介意。”牛郎拿出烟枪，在手上翻转，目光冰冷夹带无尽怒意，“童征长老是欺我少不经事，桀骜顽固，不知你那岚帮总舵如今是一处凶地！”
牛郎说到激动处，一把攥紧纷飞的烟枪，猛地起身，双手背负在后，睨视童征，“你纵容岚帮作恶不提，月奉我伏牛堂也供得起。”
牛郎越讲声越冷，手中烟枪攥得越紧，“可如今人人谈此处而色变，你却要用来倒打我一耙，是要为那些个被我杀的岚帮帮众报仇？”
牛郎如此大不敬，童征不气不恼，亦是淡然自若，“牛少东此言差矣，若正气罡罡的伏牛堂都无法接手那方土地，那全天下还有哪个势力能？”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微微笑道，“织天仙女与天官都讲，若非无恶不赦，在那处怎么活动都无甚大碍。”
“既然有这等好事，怎会我伏牛堂？”牛郎叼着烟枪，吐着烟圈，“祝织山多少名门正派，轮不到我这不入正统的伏牛堂吧！”
“一是避嫌，二是赔罪。”童征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左手按下食指，“避嫌，近日舆论对本仙不友好，本仙不得谨慎处理，千想万想亦还是伏牛堂最佳。”
童征又以左手再按下右手中指，“赔罪，岚帮给伏牛堂造成不小伤害。若岚帮总舵无灾，自是轮不到伏牛堂，奈何岚帮总舵有只牧影鼠做窝筑巢。
保不准伏牛圣地能有法子请出牧影鼠，就算没请出牧影鼠，伏牛堂也大赚不是？”
童征松开双手，缓缓捧起面前茶杯，若无其事道，“岚帮总舵恁个凶煞，也是一个抢手货。若牛少东不信，可问问候老。天梭会可不仅仅做飞梭生意，地产亦是他们的支柱产业。”
“若牛少爷信得过老侯，可与童征长老做成这么买卖。”候老严肃认真，任由牛毫浓茶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