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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牧仙志-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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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协议的内容不是?”

    “道少爷这做法,实则就跟童征将二位少爷的名字放在榜单上的行径类似,就是要捧杀对方。”常芡赞许道,“具体实施,还请二位少爷宽限一二日,届时再向二位少爷禀报。”

    牛郎与道牧对视一眼,而后牛郎转头看着常芡和蓝惠直讲,让她们尽管放手去做,无需向自自己和道牧禀报,自己和道牧只要看到效果便可。

    道牧把解释这个繁重的工作让给牛郎,礼过三匝之后,他便随着的常芡她们离开。

    路上,三人就道牧方才的话,再深入讨论一番。一刻钟的路程,道牧三人走了半个时辰。

    道牧与二女分别,回到自己屋院,已经是夜半三更。

    阿萌也不知跟黄婆去了哪儿,没有阿萌陪在身边,道牧无法入睡。遂盘坐在床上,诵念度牧经。

    第一遍就觉生疏,第二遍有点感觉,第三遍不再卡顿,第四遍开始顺畅。每天都是如此,道牧一度害怕若隔一天不诵念度牧经,可能立马荒废一大半。

    这就是道牧参悟尸经的代价之一!

第三百六十八章 侯家怪人与怪事() 
翌日。

    一夜寒热交替,道牧难受堪言。

    一束晨光玩顽强穿透纱窗,照在道牧身上。

    道牧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上的人,看到一汪泉水。就像是干旱多年的龟裂土地,饥渴吸收着一场甘霖。

    阳光下,道牧封闭的毛孔逐步敞开,牧气蒸腾袅袅。牧气冲击下,仙缕道衣鼓风招摇,荡漾起朝霞氤氲,浑似一个闭关的金仙,正感天悟道。

    “如今,我欲将度牧经念出口,两嘴僵得跟死人似的。要熟练背诵度牧经都难,更别提参悟其中自然道理。”道牧缓缓睁开眼睛,迎着阳光,逆势看向太阳,血眸闪耀阳光,“都说每个太阳都是一只金乌,我怎看不见金乌,只见一轮燃烧的大火球。”

    正当时,道牧耳朵微微颤动一下,见他猛然起身,在阳光下抖了抖披风,整肃道衣佩挂。接着大步跩开,咯吱,果决打开门来,正好迎上牛郎和牛德强。

    噫,牛德强惊讶地向道牧行一礼,牛郎则惊疑看道牧几圈,也道不出甚话儿来。

    “走吧。”道牧闲庭信步。

    牛郎连忙跟上,可道牧牛郎却不往酒楼方向走。

    牛德强揉着肚子尴尬道,“二位少爷,不吃个早膳再去?”作为地仙巅峰境,他已经有些许时日没有吃食。

    “晓得你肚腹空空,所以才叫你一起去圣医馆,吃一吃那儿的药膳。”道牧头也不回,淡淡笑道。“不是我吹捧,我道侣煮得一手药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牛郎转着烟枪,脸上笑眯眼,“哥啊,龙娴静甚时候飞升织女星,我在伏牛圣地一块地给她,让她随便折腾。”

    “先不说你请不请得动,还要看老祖宗愿不愿意放人!”道牧怎会不知牛郎的小心思。

    那时在道萌境地,牛郎可没少打道萌境地各类人才的主意。不过道牧也乐见其成,毕竟自家人当是要帮自家人。

    可道牧不想左右龙娴静的想法,那样会把龙娴静的翅膀束缚。若龙娴静真有这个想法,飞升织女星,想必是牵牛星已经无法让她施展。

    届时,龙娴静去伏牛圣地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关系就在那里。

    伏牛圣地可是织女星五湖四海修仙散修心中的最佳圣地,与这祝织山修真正统相对应,那里可以得到很多祝织山所不能得到的见识和东西。

    这一切的前提,还是道牧他们得更强,才能给他们关心的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如今,牛郎能够为吴璇雪和傅颖重振斗志,道牧喜闻乐见。

    闲言碎语中,道牧三人闻着各类早餐的香味,听着各种摊贩的呦呵,穿街走巷。也不觉得过去多少时间,道牧三人来到侯府,迎面就见候家十数人在街道上整齐列队。

    候老寒暄几句,牛郎让他们不必多礼。尽管房车散发着粪便一般的恶臭,出于礼节,道牧牛郎还是向前问候。

    “候老,我兄弟二人来向老夫人寒暄几句,顺便帮老夫人初诊一番。”道牧低吟一阵,通过气味似有些许发现。

    侯家人听得道牧要给老妇人初诊,也只当是寒暄的好话,不往深处去想。坐在车前的侯佩氤与候宰邢,一人推开一边门。

    侯家人都皱着眉头,忍不住捂嘴,更别提那些过往的路人。道牧脸色如常,跩开步,牛郎硬着头皮假装没事,跟上道牧的步伐。

    二人来到车前,从门外观望。牛郎怕烟气对老夫人有害,双手背负在后,左手大拇指摁住烟洞。

    牛郎站在道牧身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道牧则行一大礼,“老夫人,晚辈失礼了。”

    道牧背对着阳光,那双血色星眸依然熠熠生光,如今躺着车里咿咿呻吟的中年美妇,在他眼中不过一幅红粉骷髅,老夫人的体内世界看得通通透透。

    噫,道牧脸色阴晴不定,眸光红得骇人心魂,好似两轮幽夜中的鬼火。正当侯家人错愕惊疑之际,道牧眼睛一闭一睁,敛入眸光,喃喃一句,“造化了,造化了。”

    候老见道牧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不住踱步上前,“道牧小哥,你还通晓雌黄之术?”

    牛郎嗤嗤一笑,仰着头儿,睨视周遭侯家人,“圣医馆坚持不懈的邀我兄弟二人,并非本少跟你们耍笑讲慌而已!”

    “略知一二罢了,谈不上通晓二字。”道牧示意候宰邢兄妹将车门关上之后,方才转过身去,做一个请姿,“候老,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候老连忙令人们动身,拼着道牧一起走在前头,直问道牧那两句“造化了”,是甚意思。

    道牧迎着朝阳暖光,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反问候老,近些时日,侯府可曾收留甚怪人,或是老夫人有甚奇遇?

    候老皱着眉怪人没有,奇遇也没有。老夫人嫁给候老的时候,是牵牛星的一个普通女子。后来生下候宰邢兄妹,身体一度虚弱濒死,都是候老以灵丹妙药让老夫人渡过难关。

    老夫人不仅活下来,容貌也驻留在三十六岁模样,以至于老夫人平时不喜修行,其修为却也到初阶地境。

    哪怕如此,想来老夫人不受灾难,活个五六百岁,并非是甚难事。

    平时,老夫人乐善好施,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去给土地庙和城隍庙烧香供奉。逢人必说她能活下来是因为两个鬼神的庇佑,才让她从两次难产中活下来。

    候老不信这个,分明就是他花不少代价,换来的灵丹妙药,才让老夫人活下去,结果功劳都算到鬼神们的头上。

    候老心有不喜,却不跟老夫人摊牌。非但如此,候老反倒随着老夫人的愿儿,给她更多的花销,让她买更好的香火。

    候老也不求其他,只要能够多花钱,让自己夫人开心,候老就觉得值得。

    自老夫人两次难产,差点殒命算是大灾,往后侯家小麻烦不断,却再无大灾大难。

    倒是三年前,老夫人捡得一个濒死的青年,身材略显矮小,骨瘦如柴,那时已经奄奄一息。

    老夫人不忍心其死去,令人搀扶回府上,让人帮他净身穿上崭新衣服。请来好几个医师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厌食厌水,饥瘦成病。

    奴婢们给他喂粥,喂汤药,全都被打翻。侯佩氤亲自出马,都没能够让他老老实实。

    老夫人亲自给那人喂汤药,那人反应才没有那么激烈,勉强吞下两口汤药和一口肉粥。自那以后,老夫人亲自喂他吃药喝汤,身体慢慢恢复过来,食量也跟着增加。

    达到正常人饭量的时候,那人已经恢复血色和精神,却无法开口说话,但行为举止和眼神气质都是风度翩翩,不似疯癫恶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饭量越来越大,从一人的饭量,在一年之内增加到数十人的饭量。

    好在他默默帮侯家做活路,不仅会算账,且还通晓些许牧术,为众人解决不少麻烦,也就没有人因他吃得多而嫌恶他。

    又过一年,他长得白白胖胖,不似当初邋遢瘦小模样。大约半年前,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时常静静守着老夫人,似在防着些什么似的。

    一个月前,老妇人毫无征兆,忽然得一场诡异的大病。老夫人昏死过去后,气息若有若无,尚吊着一口气。

    那人为老夫人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得红肿,眯成一条缝。

    那时候,全城名医都找个遍,就差敲开圣医馆的大门,侯家为此耗去一大半积蓄,根本无力去敲开圣医馆大门。

    侯家上下早就做好老夫人一命呜呼的准备,凤凰栖棺和白事之物,全都已经准备好。老夫人要死不死,一直吊着一口气在心胸,身体温度也没凉。

    那日之后,那人消失半个月又突然出现,拿来一血色玉瓶,瓶中装有十一颗大红丹药,好似肉丸似的,细筋密密麻麻。

    悲痛欲绝,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候老,也不管那么多,让那人给老夫人喂药。第一颗药就让老夫人当晚醒来,尽管身体很虚弱,只能咿咿呀呀吐字。

    那人一天喂一粒大红丹药给老夫人,老夫人也很快恢复过来。当老夫人吃下第十一颗药,老夫人当晚直言自己仿佛回到二十芳华似的,以前两次难产留下的暗伤都没有了。

    尽管那是三十六岁的青年容貌,但是整个身体充满力量,感觉有用不完的精气神。

    那一晚,那人却在众人面前,突然给老夫人下跪,磕了三个响头,开口讲话,道出自己真名,便消失得无影踪。

    翌日,老夫人又病发,整个人昏迷不醒,身体每每抽搐一下,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候老花去最后的积蓄,请来一个圣医馆外门医师,来做一个详细的诊断。

    那医师直道老夫人生命力极其旺盛,可死气也很浓郁,生与死在激烈较量。不过,人总有一死,老夫人本就该难产死去,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那医师使出各种解数,最终不仅没有让老夫人好过一些,反倒让老夫人像现在这样,无时不刻都受到折磨,身体不停抽搐,痛苦呻吟不断。

    那医师实在也束手无策,悲叹之余,他只收一半的诊金,剩下留给候老置办白事。

第三百六十九章 是我们() 
侯家上下再度笼罩一股悲伤,只希望奇迹出现。一直不信神,不烧香拜佛的候老,没少带着香火香烛去老夫人常去的神庙。

    他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让自己的夫人挨过去,就像当初她难产后,那么过程再艰难,最终还是活下来。

    那医师离开之后,老夫人抽搐得更厉害,经常吐出黑褐秽物。毛孔止不住的分泌出尸油一样的液体,散发着比腐败尸体还要臭的味道。

    求神不得,求医也不得,候老绝望之际,童征差人上门相邀往那仙才楼一聚。候老正犯愁欲死,想要找一个地方喝喝闷酒,麻痹自己。

    以往童征相邀,候老都会避嫌。这一次童征相邀,正中候老的心思。却不成想最终结果,却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唐德。”道牧眼睛微眯,“那人是不是叫唐德?”一边说着,却一边看着远在数千丈之外,街道尽头之处,人流如潮的圣医馆。

    嘶,候老惊声失色,一骨碌闪至道牧面前,“你怎会知道?明明就我一家四口才知!”候老面色复杂,眼神慌乱得不是所措,身体就跟声音一样复杂。

    “小道曾与唐德交过手,他是一个令我胆颤体寒的强手。”道牧唏嘘一气。那唐德可是能凭借一己之力,左右整个谪仙封地,连小叔李焕柏都不敢妄动的人。“看来他已早我一步,蜕去臭骨母胎,成就仙躯,跨入地仙之境。”

    候老闻言立马释然,“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连摆手摇头,笑道,“老夫感觉不到他凝聚有半点仙气,道牧小哥定是认错人。天下苍生亿亿万,名字相同再正常不过。”

    道牧抿一下嘴,对视候老,“他那生生勃勃的脱胎仙气,尽数凝聚在那十一颗丑恶的丹药当中。”剑眉微皱,神情认真严肃,“脱胎仙气何其重要,候老应该很清楚,你说这唐德可怕不可怕?”

    闻言,候老愣怔怔站在原地,浑似一个雕塑在地上扎了根。

    车前的侯佩氤与候宰邢闷声呢喃“难怪!难怪!”似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道牧讲出来。

    片刻后,候老回过神来,脸色复杂难看,目光闪烁,“他是好人坏人?”

    “好人与坏人,得看候老如何定义。小道看来,对于侯家而言,唐德是上天赐给你们的大好人。”道牧摇头叹息,语气却充满敬意与赞许,“也是老夫人心诚福至,此生死劫度过之后,小道怕是要叫她小夫人哩。”

    “依道牧小哥之意,脱胎仙气虽不能让贱内成仙,却能让她焕发新生?”候老作为地仙境的老牌强者,怎会不知脱胎仙气对一个修行者多么重要,从未听说过有人将脱胎仙气予人。

    没有脱胎仙气助力,虽然蜕去一身臭骨,但凡体母胎还在,那边称不得仙人。若要再次修来脱胎仙气,也只得花费之前千百倍的功夫,再次去冲击地仙之境。

    “真如道牧小哥说的那样,那么我们大可不必去敲那圣医馆的门,打道回府等待贱内蜕去一身臭皮囊即可。”候老又喜又悲,声音和身体都颤抖得厉害,“只是苦了那孩子,将诺大仙缘舍于贱内这一副普通臭皮囊。”

    “缘之一字,当是妙不可言。若他没有夫人救助,早就死去,何来后面的修为突破。他是将脱胎仙气全都给了夫人没错,可是他不仅活下来,且蜕去一身臭骨,也是他的造化。”

    说着,道牧做一请姿,让候老继续前行,“候老大可不必愧疚,且还是一起去圣医馆,较为保险。小道愚钝,怕看错,误了老夫人的机缘。”

    “极是!极是!那真个劳烦二位少爷了!”候老感概万千,语气不无恭敬。

    正如空港初见的时候,候老就觉得道牧四人并非池中之物,哪是童征背后那些庸才能比拟。如今,一连串事情下来,道牧他们越来越有真龙出渊之势。

    候老羞于自己引以为傲的相人勘术对道牧没太大作用,当初自以为已经很高估道牧,最后还是远远低估了道牧的实力。

    尊道牧这一个天境巅峰的牧道者为一声少爷,一是感激道牧为侯家所做的事情,二是为自己小看道牧而羞愧,三是对道牧能力的认可,四是对道牧无比的好奇。

    路上,候老纠结很久,头转来转去,不下十次,最终还是难以忍住,小声问道,“道少爷,可否跟老夫讲讲你所认知的那个唐德。”

    “没甚好隐瞒,其实以候老的能力,完全能够调出当时的资料,小道简略讲述一番吧……”道牧将涉及核心利益的细节全都隐瞒,简略道出自己与唐德恩怨,自己如何跟唐德交手。

    道牧语气淡漠,毫无感情,他将谪仙封地的险境讲得平平淡淡,他将自己与唐德交手的细节也平平淡淡。

    如同对着一部古籍照着念一篇神话故事,全都是朴实的语言,没有波澜壮阔的华丽辞藻。却因道牧本人的原因,让众人脑海之中自己幻想出,当时怎个非同寻常的画面。

    “候老,你如何看我,就如何看他,且还要给他更高的评价。”道牧言真意切,他面对童征都没有面对唐德那种感觉,不得不赞叹,“我换成他,我不会做得比他更好。但他换成我,定是比我做得更好。”

    候老惊诧万状,这么卓绝可怖的人潜藏侯府三年,他竟然毫无察觉。唬杀得候老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唐德有点意思,期待跟他交手。”牛郎眼睛蹭蹭发光,转着烟枪而不抽,满满的自信,“本少倒是要看看是他蛊术见缝插针,还是我吞烟吐雾,无孔不入。”

    上次,道牧他们在岚帮总舵,道牧与废婆谈及唐德。牛郎就对唐德十分感兴趣,只是碍于当时情况特殊,不敢发出豪言壮语。

    “你们大可放心,他害谁都不会害你们。”道牧驻步,再走几步,就道圣医馆的势力范围,“夫人心诚福至,造化自来。日后,只要夫人还活着,侯家气运就会蒸蒸日上,且莫让她忘了求神的初心。”

    闻得此言,候老也只是唉声叹气,大悲大喜,复杂异常。他脑子半片空白,半边雾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道牧牛郎则成了清醒的领路人,大步迈开,直至圣医馆一队护卫面前,将他们一并拦截下来。

    面对握刀戒备的护卫,牛郎玩转着烟枪,不慌不忙,“麻烦去馆中告知孙馆长,道是伏牛堂牛郎,牧剑山道牧,应邀来贵方拜谒。”

    牛郎这话一出立马惹得众人狂笑不止,直笑牛郎他们不知好歹,还如此愚蠢用这种老套的方式,想要骗入圣医馆。

    护卫们的大动静,惹得其他前来求医的人纷纷注目而望。当他们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牛郎道牧他们想要假借圣医馆孙馆长邀请的名义,骗入圣医馆。

    一个个求医的人,或是淡漠瞥一眼就过,或是嘲弄看着牛郎道牧他们一行人,或是跟着护卫们起哄。

    本是清清冷冷,哀愁遍地,丧气冲天的圣医馆大前门,求医空场。因为牛郎道牧他们变得热火起来,冲走冷清,冲淡哀愁与丧气。

    护卫队长跟着手下们笑过一小阵,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同仁醉言醉语。

    那同仁是馆内护卫的一个队长,负责那些傲慢孤高,性格极其古怪的仙医。一次换岗轮班,几个当年同一个队出去的同仁,三年难得相聚一次。

    那同仁酒后吐言,他从未见过如此轻狂的两个年轻人。馆长差他去盛情相邀两个年轻人已经有九次,全都被那两个年轻人婉拒,连帖子都没有收下。

    这属于秘密,不可相传。借着酒劲,众人也是来了兴致,问他究竟是何人。那同仁只道“伏牛”两个字,便醉死过去。

    那个时候,众人也只当他胡言乱语,反正也听不出是甚意思。如今,护卫队长听这伏牛堂顿觉耳熟,两人名字似乎也很耳熟。

    “列队!”护卫队长右手抬起,身后十一个护卫,立马停止骚动与嘲弄。一个个列队整洁,副队长站于最后。尽管护卫们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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