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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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道牧向牛郎伸出,“拿来……”语气淡淡,仰头望别处,淡漠且孤高。
“什么东西?”牛郎对道牧行径不解,将手推开,斜视道牧。
“黑晶卡,两张。”道牧语气哪像求人,分明是打劫和讨债,“我们牧星山岂是那种贪图便宜之人,给我和大壮黑晶卡,按规矩办事即可。”
“哦哦……”牛郎被道牧正气凛然模样,唬得一愣一愣,掏出两张黑晶卡,往手上一抹,道牧与候大壮之名,以及生平简历浮现卡上,递给二人。“以后,凭这张卡,你二人甚至可以来后院找我,消费可以赊账。等等……”
牛郎突然跳脚,愤懑直指道牧二人,“好啊,你们二人,是不是想消费后,一直赊账不还钱!”
道牧心不由咯噔一下,欲贪便宜的想法,竟然被这家伙发现。
如此境地,更不能慌,口含滚滚浩然气,举止优雅,不慌不忙,“你连私库的灵石都赊给我们,我牧星山岂会堕落至此,自砸名誉。”
道牧可不觉得,牛郎私库能有多少灵石。虽说祖产,但金牛婆婆还在,轮不得他管事。
“这倒是,你这人嘴巴又贱又毒,一肚子坏水,可本质极为善良。傻大个,闷骚是闷骚了点,可本质忠厚憨实。”牛郎赞同道牧的话,眼咕噜一转,“其实吧,你二人认我做大哥,灵石这东西,实乃身外之物。”
道牧把玩黑晶卡,如一只黑蝴蝶在手上翩翩起舞,明明这么近,却佯装听不见。候大壮则一脸苦恼扣着耳朵,也佯装没听见。将黑晶卡对艳阳,整个星海都被装在黑晶卡那般,璀璨生辉。
牛郎气得很咬牙,可黑晶卡已送出,赊灵石给道牧的海口也夸下。牛郎自傲自恋,让他收回更是不可能,“唉……我就是太善良了,时常被这等小人算计。”
一路跟行,道牧他们未被他人驱离,路人无一不对牛郎恭恭敬敬。牛郎逢人便指道牧二人,言道二人为他跟班小弟,诸人掩面而去,怕是在笑牛郎,牛郎却不以为然。
寸土寸金的牧牛城,一方不小的草地山林。
草地嫩绿,土坡连绵,山为几十米小山,林为竹林,院落便藏于一片竹林当中。
竹子笔直、挺拔、青葱翠绿,自有一种洒脱俊朗之姿与清冷之气。象征着高洁、虚心、坚贞等品格,千百年来为世人所推崇。
“这院落,我设计的。”牛郎见道牧脸上露出少许惊讶,得意滋滋,“竹之七德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
竹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竹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竹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
竹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牛郎怎会不知道牧惊讶什么,这片竹林耗费他大量功夫。
“竹子,彰显气节。虽不粗壮,但却正直,坚韧挺拔,不惧严寒酷暑,万古长青。”道牧临至一棵翠竹,好似翡翠雕刻而成,傲然挺立天地间。
前方一片紫竹,风中摇曳,犹如翩翩公子,道牧转头回望牛郎,牛郎正跟候大壮拼命炫耀自己丰功伟绩。
“阿牛,竹乃君子的化身,是“四君子”中的君子,清雅澹泊,谦谦君子。这地方,分明就是给我盖的,与我之品格完全符合,相互映衬。”说着,手掌重拍竹干,“哗唰!”整棵竹子剧颤,竟没被道牧拍断。“日后,我住在这里如何?”
“放屁!”牛郎候大壮,异口同声。
“清雅澹泊,谦谦君子,分明指的就是我。”候大壮两手环抱在胸,睨视道牧牛郎二人。
牛郎闻言嗤笑,“你是厚脸皮罢。”话落,大步跨开,领道牧二人进院子。
走过房屋,直至山下。
牛郎手在山壁上轻按,印出清晰手掌,山体剧颤,凿开一个洞。一股逼人灵气,扑面而来,带着无法言喻的气味,沁人心魂,令人神清气爽,顿开茅塞。
“太夸张了。”道牧环视左右,自以为见过不少市面,见到此景也难免呆神。
灵石铺地成海,一闪一闪亮晶晶,根本就是一颗颗从夜幕坠入凡尘的星辰。
洞顶上,氤氲袅袅蒸腾,蜃楼海市,化龙,化凤,化鱼,又化虎,描绘一副别开生面的人间仙境。
“你牛家,莫不是挖绝一条灵矿?”候大壮手拿两颗包子大小灵石相撞,砰,爆出一条绚烂银河,“千斤相撞,璀璨银河,上品灵石。”
市面流通灵石,多以下品灵石为计量单位,中品灵石也不少见,上品灵石少见,多是自留,用以修行。也难怪,道牧面对死亡都不曾眨眼,见到如海上品灵石,呆了神。
“祖祖辈辈留下的私库,轮到我这代,已汇聚成海。无论我如何腐败,堕落,纨绔,都花费不及这汪洋一脚。”牛郎摇头摊手,脸上没一点无奈,只有炫耀之意。“你们尽管拿,随便写张欠条于我便是。”牛郎无所谓甩手,一副大方模样,实则心在滴血。
为何私库上品灵石汇聚成海,还不是牛家祖祖辈辈小气抠门。能不用就不用,美名其曰,留给子孙后代。
只怕牛家祖宗都始料不及,轮到这代,出了个奇葩。抠门还是遗传些许,只不过骄傲的他,不会收回自己说出去的承诺。
“别愣着,赶紧动手啊。”牛郎催促,先前肚子已经咕咕叫,只等道牧候大壮二人搬灵石,“放心吧,织女星还有很多祖产,你们牧星山吃不跨我。”牛郎一手拍道牧肩膀,一手拍候大壮手臂,外八字抖腿,得意得紧。
“这样吧,我们也不太懂行,拿着这些灵石,也无法用尽其价值。还不如把牧斋院修缮工作交于你精英阁承办,我和大壮也省了心。”
道牧语气谦和诚恳,牛郎的院落让道牧改变主意,让牛郎来办,只怕比他们这些粗人瞎搞,好太多。“届时,你写个清单于我便是,待牧斋院恢复正常运行,而我与大壮牧道有成,自然还你。”
“阿道说得对。”候大壮领悟出道牧心思,反手拍牛郎肩膀,“这院落真是你操办,那么牧斋院修缮之事,就不会让我们失望。”
将牛郎也拉下海,牧斋院的地位将再次巩固,哪怕道牧候大壮不在,莫家之流也不敢轻易窥觑。
“小心思,瞧瞧你一个两个,在我身上搞这种小心思。”牛郎闻言,一手叉腰,睨视道牧二人,指指点点,“想把我拉入你们阵营是吧,好让他人不敢再动牧斋院?剑机阁和陀奉拍卖行从此在牧牛城站稳脚……”
啪啪啪,道牧候大壮热烈鼓掌,二人对视不言。这掌声却让牛郎飘飘然,道牧方才开口,“阿牛,你这语气……是应承下来了?”
牛郎笑而不语,金牛婆婆不止一次要他照拂道牧候大壮,苦于自傲放不下脸面,样子还是得做足,“先填饱肚子,再说……”大步迈开,信步走出灵洞。
道牧候大壮相视一笑,跟上牛郎脚步。
“牛少爷,老夫人在接待贵宾,她让我吩咐你去前院用餐。”阿丁叔拦住牛郎的去路。
牛郎大眼瞪小眼,阿丁叔太不给面子了,哪怕贵宾也不至于把整个善堂都给霸占了吧。差点没掳起袖子打人,看阿丁叔手上沾土的石铲,顿时怂了。
“让我去前院,跟那些令人犯呕的精英一起,哪还吃得下饭,还不如直接让我饿死算了!”
“老夫人说,日后这机会更多,习惯就好。”阿丁叔把金牛婆婆的神情姿态演得惟妙惟肖,“你娇生惯养生得这极度自大的蠢病,得沾染凡尘俗气,方能根治。”
“我……”牛郎气急败坏,阿丁叔这是拐着弯来骂人,掳起袖子就想打人,阿丁叔有意无意拿起手中石铲,弹了弹泥土,牛郎顿时又怂拉下脸,“我不是少爷,你才是少爷,阿丁少爷!”
“老夫人让道少爷与候少爷把这当做自己家,莫要过分拘谨。”阿丁叔不理会牛郎,憨实一笑,从腰包掏出两枚戒指,与牛郎右手中指上戴的戒指无异,“这戒指保证两位少爷,出入自如,除却不能继承牛家祖产,职权等同牛少爷。”
“使不得!”道牧候大壮,异口同声。
道牧从不相信天上掉下馅饼,得到愈多,同时失去愈多。
第六十三章 玉石俱焚()
天降横行资本在前,抬手轻易可得。如此情况,正常人先是疑惑,接着将信将疑,然后被贪婪吞没。
道牧候大壮从始至终拒绝,眼中看不到贪婪,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敬畏。
阿丁叔憨笑,“老夫人早料到,你二人会坚决推脱。”戒指弹升空,消失无影踪。
道牧未来得及松口气,忽觉左手中指,一阵冰凉。抬手低头,瞳孔放大,戒指已戴在道牧手上,用力拔摘,却已不能。
耳闻粗气,道牧转头看,见候大壮扯戒指,面红脖子粗,依然未能动戒指分毫。
“二位少爷,无需如此排斥,权力在二人手上,至于你们用不用,决定在你二人。”阿丁叔头也不会深入后院,声音和煦沁耳,说得轻轻松松,好似跟自己无关那般,“老夫人还说,你二人无须担心太多,生死存亡之际,只望二人伸手,拉牛少爷一把。”
道牧张口欲言,阿丁叔的背影却已消失在墙角,话头一转,“你们牛家,就这么随便?”
“这戒指,世间仅存四枚。一枚流落人间自行择主,一枚由牛家嫡系子孙继承,两枚由守护者指定,名曰天选。”啪,牛郎猛拍自己脑门,看看道牧,再看看候大壮,“牛家隔九代,这两枚戒指便会出世,万万没想到,轮到我这代,天选之人是你二人。”
“阿牛,你牛家有没有得到戒指者,定能成就天下霸主之类的传说和故事?”候大壮神秘兮兮,排斥少了些许。按照常理,应该有什么故事发生才是,“你牛家便是靠这戒指神秘力量,方才传承至今吧。”
“别想太多,戒指佩戴者,晚年都死得很惨。”见候大壮这模样,牛郎手持烟枪,颤巍巍,“有机会,我拿牛家族迹给你们看,你们便知道本少爷为何如此自甘堕落。”那神情,不像似假。
闻言,候大壮熊脸立即垮,“可以,剁手吗?”看都不想看是那枚戒指。
“你可以试试……”牛郎咧嘴轻笑,那神情讽刺味道十足,向候大壮递出一把刀,吓得候大壮往后退几步。
道牧沉默良久,“走吧,肚子饿了……”淡定接受事实。
先前反应最大是道牧,事后反应最淡还是道牧。
牛郎候大壮,面面相觑,一个人的心情怎能多变到如此地步?
前院,人们肉眼可见的精英阁。
牧星山封地开考招新,精英荟萃街最为热闹时节。哪怕往日门可罗雀的精英阁,尊贵包厢紧俏,哪怕甲子楼,亦座无虚席。
除却谈天论道,织天府这一场镇灾试,为人们常谈。
六万余人参与镇灾试,仅万余人活下来。辨灾试被刷下的牧徒,既是庆幸,又是失落,更是艳羡,心态复杂。
织天府历年中,今年报考人数最多。可最终还是如往届那般,过第二轮测试的牧徒,仅为万余。剑修的第二轮测试,却还剩下六万余人,相较去年增幅三倍。
一万魔咒,人们将镇灾试称之为一万魔咒。无论参加测试有多少人,最终剩余人数都不会超过二万。
“一万魔咒”这个词一出,立即得到多人赞同。
牛郎命人指引,直至甲子楼,登至第九层,于一隅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犯呕的气味。”牛郎大辣辣瘫坐椅子上,一手在面前挥舞驱赶味道,一手拿着烟枪,吸烟吐烟。
桌子很快被烟雾缭绕,少了几分饭菜酒气,多了几分檀木清香。
道牧亦一手撑下巴,一手下意识伸至椅子旁,却摸了个空,方才露出苦笑,原来阿萌不在身边。抬手放在桌面,食指点动,哒哒敲击心中旋律。
一旁,候大壮愁容满面,脑海中一直回响牛郎的话。
候大壮的负面情绪还是影响道牧和牛郎,三人各怀心事,饭间无言。
酒足饭饱,已近黄昏。
夕阳余晖,透过窗,照进包厢,气氛因此回暖许多。
“戒指之事,太过突然。”道牧抬手亮戒指,微笑中带着些许苦涩,自觉身上肩负已经够多,而今又来一枚戒指。“我和大壮先回去,消化消化。”
“嗯。”牛郎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辨牧试,再会时,我带族迹予你们探究。”
三人起身,刚开门,一些熟面孔迎面而来。
童瞳姐弟,莫一三兄弟,莫墨等人,亦还有曾在陀奉拍卖行,有几面之缘的莫家人。
莫一三兄弟和其他人,饶有兴致打量道牧。莫墨双眼犹如毒蛇那般,直勾勾望道牧,淡漠不言。
“哟,前三甲都聚在一起,可见作弊嫌疑得多大呢?”童伯函把玩手中雕龙绿笛,漫不经心望包厢内部,发现没有其他人,回望女侍者,冷笑,“你们是不是忙昏了头,这种下九流也能进精英阁,且是甲子楼第九层。”
女侍者正欲辩解,脑海却响起声音,目光扫过道牧三人左手,顿时底气含胸,“公子若对我们工作有异议,可向我们总管投状。至于这三位公子的身份,不便向你们透漏。”
“织天府府主的四公子,从一出生便高高在上,为何总是要跟我们这些低层人过不去呢?”
道牧目光掠过莫墨,抬右手叉指点自己眼睛,又点莫墨双眼,挑衅意味浓郁。看都不看童伯函一眼,直接将目光定在莫一三兄弟身上。
“你三兄弟如此优秀,何不好好教四公子如何做人……”要不是道牧六感非人,还真难分辨莫一三兄弟,谁是谁。
牛郎贴近候大壮,细声细语,“红眼小子说话语气,总给人玉石俱焚之感。”
“我……”候大壮正欲说,却发现场合不对,硬生生将话吞下肚。
莫一三兄弟正欲开口,童伯函甩开童瞳的手,不理童瞳示意阻止,“我无论怎么做人,都比得上你这天煞孤星,克死两任爹娘,饮亲人血长大的人强。”
道牧闻言,歪头看童伯函两姐弟,“同为府主所生,竟天差地别。”未给两姐弟反驳,目光掠到莫墨身上,咧嘴灿笑,“择日不如撞日,你上次向我挑战,今日我应承下来。”
“阿道!”
“红眼小子!”
“你疯了!”
牛郎候大壮,异口同声,伸手将道牧架住,欲将他带走。
“我同意。”
声从身边来,却如高山冰水滴在脖子上,令人不由自主打颤。
第六十四章 刀剑狂舞()
莫墨一句“我同意”将事态定调,道牧莫墨相视而笑,犹若久别重逢的老友,阳光灿烂。二人都有必杀对方的信心,刀剑共颤,人未战,刀剑先行。
“道兄,你莫要冲动。”
“还望三思,我们之间关系,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收回先前的话吧。”
莫一三兄弟阻止,愈加显得做作,语气加微表情,似在嘲讽道牧,自不量力。
中阶驳剑境挑战初阶地剑境,这人怕不是脑残,就是疯了。
“阿牛!”候大壮对牛郎摇头几下,遂松开手,让道牧自如。
“疯了,疯了……”牛郎念念叨叨,在他人嘲味神情中,他也松开手,目光转向女侍者,狠咬牙,“即刻,开启死斗台。”
“可是……”女侍者大急,死斗台非她可以越权开启,需层层上报,获得授权,方才能开启死斗台。
“没什么可是……香姨那里,由我应付。”牛郎手一挥,让女侍者去操办,不知何时,烟枪已填满烟丝。“初阶地剑境若被中阶驳剑境镇杀,莫家人的脸面可就丢尽。”呼,吐出一狰狞虎头,张牙舞爪。
道牧三人气场丝毫不弱对方阵营,氛围陷入沉默的尴尬。
“莫墨!”莫一三兄弟突然大喝,打破沉默氛围,三兄弟转头凝实莫墨,“打赢即可,切莫取人性命,有违我莫家之风!”
莫一三兄弟本欲跟道牧结盟钳制莫白一脉,而今道牧发癫,自不量力,应承莫墨的决斗。道牧时而疯癫,时而高深莫测的形象,在莫一三兄弟心中崩塌。
此刻,道牧的存在,反倒成为他们的障碍。
“刀剑毕竟无眼,我尽力便是。”莫墨诚恳回应,不见本人,会觉他谦和有礼,可配上那毒蛇一般眼眸,语境大反转。
“千万别留情,今日应承只为取你狗命。”道牧无惧莫墨目光,话语直接粗暴,彻底点燃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轰隆隆……
天地轰鸣,屋瓦俱颤。桌面上碗筷相撞乒乓作响,死斗台从地下隆起。脱离,悬浮升空,立于各楼中间。
一时间,引来精英阁,乃至荟萃楼的剧烈反响。
死斗台一出,必有大事,事必精彩。
精英荟萃街本是轻松消遣之地,让各个修仙者年轻一辈谈天论道之地。极力反对在此私斗,更反对死斗,可毕竟堵不如疏,死斗台便是一个口子。
“一中阶驳剑境剑徒,自不量力挑战大剑。”
“结局已定,没什么看头。”
“……”
话虽这么说,可一场“闹戏”摆在眼前,同伴间谈笑之余,谁不想凑个热闹。
“阿道,你有必胜的把握吗?”候大壮愁容皱成菊,不担心是假。站身道牧身边,感觉就像站在一个随时爆发的万年火山口,哪怕他是最亲近的人,都慌了神。
“没有。”道牧诚恳,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我心蕴火山,整个人快炸了,本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他便送上门。”
“噢!”牛郎本以为道牧有必胜把握,结果不过是怒气冲昏了头,“老太婆眼瞎,心也瞎,怎选中这两朵人中奇葩。”念念叨叨,呜呼哀哉,犹若丧夫妇女,丧气得紧。
“虽然人生充满绝望,但我依然爱着这个世界。”道牧仰头宽笑,一手拍牛郎肩膀,一手拍候大壮肩膀,信步迈上死斗台。“我毕竟是正义的伙伴,肩负保卫世界和平的使命。”
“人,只有在赴死之时,才会说出自以为很厉害的蠢话。”牛郎叼着烟枪,无不鄙视道牧自我安慰之语。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