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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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院。
阳光如柱,小院沐浴其中。竹林密麻,阳光见缝插针,为黑褐沃土,妆点金装。
“这竹林,不简单。”道牧眼帘紫红牧气萦绕,方觉这竹林奇异处。竹林锁住地下灵石溢出的灵气,养己,养地,更养人。“只怕织天府圣地,没几处如此洞天福地。”
“砍下几兜竹子,可做不错的牧弓。”候大壮自上次就垂涎这里大竹,奈何牛郎宁愿给候大壮十几万斤极品灵石,都不愿给候大壮一根大竹。
脚踩竹叶,唰唰不停,没有土腥,亦没腐气。唯有淡淡竹子清香,却又不似平生所见凡竹。
“阿道,你怎变成大壮那般,磨磨唧唧?”人未到小院,牛郎声已临,语气不无戏谑调侃。
“方入牧道,任何事物,恁般新奇。”道牧哪理牛郎,自顾自个在竹林漫游。东敲敲西敲敲,愈看与喜欢,只差按耐不住,拔刀砍竹。“若我砍那么一兜大竹,只怕灵气寻得突破口,洪流乍泄,整个竹林毁于一旦。”说着,道牧卸刀,举刀敲打竹干,颇有要砍的决心。
“你敢!”牛郎瞬息临至道牧二人身前,站于道牧七步之内,如临大敌。候大壮还好,牛郎完全不放心道牧。
“看似完美无缺,无懈可击。”道牧手一颤,决刀入体,摇头叹息,“实则恁般脆弱不堪。”
“事有悲欢离合,物有阴晴月缺。”候大壮抱手捏下巴,蹲地拂土,“灵气充盈不绝,竹林大阵堪比浑天自然,招致无法繁衍。我找好久,都没见一根灵笋。”
“嗯嗯嗯……”牛郎点头连连,语气敷衍慵懒,两脚跨外八字,一边抖脚,一边抽烟,睨视道牧二人。“二位牧仙,好棒棒,一下子便看出虚妄。”
“大壮,你小看阿牛的野心。灵笋算不得什么罕见之物,只怕竹米才是最终目的。”道牧华丽无视牛郎,拍拍大壮厚实肩膀,目光却定在牛郎身上。“你养着一只了不得的仙禽?”
“阿道,你方入牧道?”牛郎停止抖腿,环道牧旋转打量,烟枪不离嘴,呼呼吐出烟气,“论扮猪吃老虎,我都得给你跪下。”啧啧怪声,吐烟摇头个不停。
“你猜。”道牧咧嘴灿笑,右手作扇,扇走烟气,“大清晨,找我二人,作甚?”
闻言,牛郎停下脚步,拿开烟枪,慵懒如烟,一扫而空。“与你二人相处,觉你二人人品不错,且是戒指佩戴者。我思索几日,方才想通这事。今日,找你二人,是为道明我来牵牛星的目的。”
“喔?!”道牧收起笑容,转头正好与候大壮对视,实则心中犯苦,脑海再浮现那一句话,“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比不上付出的代价。”
话虽如此,却没有回头路。人,一旦有了开始,便无法结束。
……
织天府邸。
大门前,告示牌上,忽现一张黄榜,一张红榜。周围考生,路过行人,纷纷涌聚告示牌前头。
“嘶……”人们倒吸冷气,脸上写满错愕,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一些考生义愤填膺,冲进府邸。没过多久,便走出府邸,崔头丧气,失魂落魄。
“真的?”其他考生围上。
“真的!”咬牙切齿,双眸通红,差点泪水哗哗落。“祝织山,与我无缘了。”语气充满绝望,空洞无神。
“道友,你莫灰心。”一些考生笑吟吟,轻松得紧,形成两个极端,鲜明对比,“明年再来便是。”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一个考生垂头远去,消失于街角尽头,萧肃凄凉。
各门派弟子,冷梦以待,这类情形,每年都在上演。一开始的恻隐之心,早已麻木不仁。
红榜为今年考测的临时变动,大概意思是,取消最后一项天赋试,至于明年会不会恢复,明年再论。
黄榜则是今年录取名单,相较往年人数,今年多出二百余人,总共千余。
“道牧,待定……没人愿意收他为徒?”
“道牧位列金榜第二,竟得个待定。看来,道牧真的有鬼……”
“有意思,今年招新,比往年都有意思……”
……
消息长了翅膀,很快传开。
再度惹来热火议论,织天府招新之事,俨然已经盖过其他门派,饶是奕剑门也成绿叶。道牧再度被推上风口浪尖,一个“待定”好似直接给道牧判死刑。
有人冷笑嘲弄,有人纯属好奇,有人跟风起哄,没几个为一个毫不认识的道牧惋惜。
第八十章 牧剑山弟子()
织天府圣地,大青山。
花山主独坐高堂,两侧皆坐老牧师。堂上无一青年,均为那日监考台上的老人。
老牧师们,一个个面目微笑,眼睛快笑眯成缝,个个看着和蔼可亲。然,整个厅堂的气氛,异常诡怪,暮气沉沉。
“杉师弟,你于所有牧师中,最为年长,且资质不低老身。”花山主两手拄拐,颤颤巍巍。两手枯瘦如柴,皮肤染满老人斑。该是用力过猛,手关节泛白,与老人斑形成鲜明对比。
“花师姐,你过谦了。”杉牧师轻叹,白发老颜,仪容整洁。他气质不同其他老牧师,从始至终,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当年你我二人,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皆给师尊惹来不少祸事,却也活得逍遥,不似现今。岁月匆匆,蓦然回首,你我已老。花师姐,有时候,我总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放下了。”
“师尊曾言,你就若点金手。正谓名师出高徒,祝织山点名要的人,多自你之手。”回首轻狂岁月,难免伤怀。花山主毕竟妇人,眼睛有些温润了,声音也跟着手儿一起颤,“童伯羽那小家伙,性格恁般桀骜难驯,到你手上也变温驯。经你一番调教,天下谁人不知。”
“花师姐,你我老了。”杉牧师自知,自家师姐有何意图,“这些年,我愈发觉得力不从心,奈何没个接班人。”
“道牧,其牧觉,不用分说,大家已从独藤桥观出。其牧赋,更不用说,引鹊幕欢舞,搭乌鹊王桥,亦可观出。其牧识,上上成,其人品,更为上上成……”花山主喃喃轻语,目光掠过诸老,“若非老身当年立下命誓,此子轮不得你们手上。”
说得激动,拐杖跟手一起颤。见自家师弟,果真不喜道牧,花山主唯退而求其次。
一如既往,但凡花山主喜欢的,杉牧师便不喜欢。但凡杉牧师喜欢,花山主便不喜欢。非师姐弟敌对,说来也怪,两者一直相处融洽,未曾红过脸。
“山主,老夫没您这般能耐,更没杉牧师那般能耐。”杉牧师身边一老牧师回视花山主,不惧花山主眸烁豆光。
“童伯羽品性纨绔,更出自有爱,大圆满家庭,行事三思而行。道牧则不同,少年遭血劫,生得性格,极端乖僻,凡事皆以个人喜恶。如若一头洪荒凶兽,降服不得,管束不得,更招惹不得。”
“樊牧师,你樊家族,古今皆以驯牧为计。些许强绝牧中密术,牧星山亦不可得。你怎会怕一小小的受伤野兽?”花山主心有不悦,却不明说,面色不改,语气不变。
道牧拜哪一个老牧师的脉承,皆无所谓,她只望道牧先能入织天府,而后她自会相应照拂。
“老了,老了,樊家亦没当年辉煌。只有一群不死老怪,还有一众不肖子孙。”樊牧师悲懑抬手,猛拍自己大腿,满面写悲,只差掩面痛哭。“我樊家再没个拔头孙,只怕落个牧星山的下场。”
“唉……”
樊牧师的话,惹得一些老牧师共鸣,哀首叹息。更多老牧师则回避花山主的目光,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抿茶呆坐。诡怪的气氛,多出几分悲伤,多出几分玩味。
“莫家势力,已大到可左右我织天府了吗?”花山主两手紧握拐杖,咔咔微响。作为织府执掌者,她怎不知莫家暗中有动作。
哒,拐杖敲地,水波荡漾,惹得诸老浑身一抖,目光投向花山主。或是疑惑,或是深邃,或是看戏,就是对花山主方才的话,不言不答。
“今日,收或不收,尔等必须给老身,一个明确答案!”哒,两手用力,花山主起身,晃晃悠悠。
强霸气息自花山主身上蔓延,如若大青山加持其身,压得诸老呼吸不顺。气息厚重,凝实如水,整个厅堂定格那般,感觉动一下都困难。
花山主目光掠过每一个老人,他们哪有半点惧意,或是淡然,或微笑,皆对花山主,道“不收”。花山主的心,沉入海底,脸色青黄难看,内心震怒,“难道一株好苗,就这般拱手让人?”
对于道牧,花山主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不仅因他不顾自身性命,救自己两个爱徒,更因道牧本身,就是一块半露的璞玉。
唉,一声无奈悲叹。花山主抖若筛糠,身体一下子被掏空那般,瘫坐其位,“他,是个好孩子。不该有这样结局……”
诸老,你望我,我看你,眼水流转,就是沉默不言语。
厅堂气氛,再陷诡怪尴尬当中。
“花师姐。”
“道牧,我收了。”
声似一柄仙剑,以劈天斩地之势袭来。厅堂的诡怪气氛,也给瞬息斩灭。
花山主抬头望去,只见远处虚空,一道人影闲庭信步而来,如一把朴实无华宝剑。他分明,年过古稀,依旧鹤发童颜,身体硬朗坚挺,如刀剑那般笔直,伟岸。
“小师弟?!”
花山主与杉牧师,二人蓦然起身,异口同声。
花山主眉开眼笑,笑成一朵向日葵,杉牧师眉头微皱,错愕显露于表。
……
精英阁。
道牧,牛郎,候大壮,三人心事重重,酒菜饭香,美女过往,皆无法引他三人目光,沉默无言踏进甲子楼。
一路登楼,不少人对道牧指指点点,直言已确定道牧落榜。
“不是还有天赋试吗?”道牧眼睛掠过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对于先天道体,他很有自信,“他们怎知我铁定落榜?”道牧的眼睛最终定格在女侍者身上,正是上次为他开启死斗台的女侍者。
“公子,黄榜已出,此次招新千余人。独留公子一人,归为待定。”女侍者语气不无恭敬,微微鞠躬,有些不平与愤慨,“按照往届惯例,待定者均为最末。公子位于金榜第二,归于待定,实属罕见。诸人都言公子已经落榜,实属妒忌罢。”
“待定……”道牧恍然,血眸灼光,“莫家触角,已如此粗深。只怕日后,织天府也如奕剑门这般,成莫家一言堂。”自个儿天赋,自个知。于各个考测当中,自个儿头角峥嵘。按理来讲,应该众人争抢才是。
“嘁!”一人嗤笑,“我莫家贵为豪门望族,再怎么讲,也是正派。杀你红狗,亦不用花费如此大代价。更别说,一一打点织天府诸位,德高望重的牧师,仅仅以此打压你。”
“哪来的龊物,真看得起自己。”另一人附和嘲讽。
道牧循声望去,却是莫林,此刻莫林意气风发,竟有些发福,脸又圆润几分。道牧莫林,二人相视,道牧淡然自若,莫林微笑而视,针尖对麦芒。
“上楼。”道牧付之一笑,率先登楼,“走吧,饿着呢。”见牛郎与候大壮架势,势要打上一架。
毕竟非常人,牛郎与候大壮跟上脚步。
“呵呵……”莫林举一杯玉露,一饮而尽,睨视身边一众。“我说什么来着?”
“林哥,为何这红狗,不张嘴咬我们?”身边一莫家外门,站起身,毕恭毕敬给莫林斟满酒。
“哼!”莫林冷哼一声,面目瞬息变得狰狞。“我们眼中,人家是条疯狗。人家眼中,我们何尝不是疯狗。”
砰,说到激动处,莫林手上酒杯握成粉末,无畏刺痛,鲜血从指缝滴落。一股血腥味,随着酒香一起弥漫四周。“他算什么东西,那孤高眼神,让我犯呕。”
“林哥,何必跟一条狗怄气。”一莫家人上前,抓住莫林受伤的手,往伤口洒落白色药粉。数息间,伤口愈合如初。“林哥,这不像平时的你。”
“如若你们见到莫墨的死状,怕是跟我一样。”莫林怒视对方,抽回手,众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窝着。莫墨死后,未见莫一三兄弟一点动作。
反倒莫淡大哥和莫增成族叔,不顾织天府法则,要为莫墨报仇。”两手紧握,咔咔作响,骨关节泛白,指甲深陷掌肉。“奈何此子,命硬若斯!”咬牙切齿,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林哥,此子已经落榜,待他出了牧牛城。咱们要玩死他,不就跟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莫林对面一人,一边夹菜送口,一边漫不经心,一副运筹帷幄模样。
“当初,莫墨亦是如你这般想。”莫林忽如泄了气的皮球,身体被掏空,瘫坐在椅子上,“他,已不是我能够招惹。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莫淡大哥,还有莫一三兄弟了。”语气有气无力,充满绝望。
“莫白呢?”
“呵,莫白……”
织天府邸。
不过门面大小的告示牌,聚集万余人,一圈围一圈,水泄不通。
“织天府还真怪,往届比谁都重视天赋试,而今直接取消。”
“道牧这种人,本就不配拜入织天府。”
“一介刽手屠夫,妄想弃剑从牧,何不放下屠刀,遁入空门?”
“……”
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咋咋,比鹊幕还吵杂。不少人,你推我搡,红眼脖子粗,差点动手。
蓦地,黄榜流烁金光,璀璨闪闪,引得他人,瞩目凝神。
“道牧,织府,牧剑山弟子。”
第八十一章 从前有个牧剑山()
金光方过,道牧竟从待定栏消失,立即转为正式弟子。
霎时间,周围一片死寂,人们都石化在当场,脑子一片空白。所有人都认为道牧,无疑已经落榜。以致从一开始,无时不刻都在嘲笑讽刺道牧。
然,半天没过,道牧奇迹般从待定栏消失。下一刻,立马成为正式的织天府弟子。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近乎把所有人的脸打了个遍。
“不公平!”其他考生,顿时炸锅,人潮再度鼎沸。
外围的人,疯狂往告示牌穿,只为亲眼看见字眼,才能说服自己。
未曾有过金榜第二,被归入待定栏,未曾有过有人从待定栏,再归入正式弟子。年年招新,趣事多,就独今年趣事成怪,且特多。
“道牧,织府,牧剑山弟子。”
每一个亲眼面对告示牌的人,都忍不住念出口。每一字每一句,都如一把刀,一巴掌,扎人心,打人脸。
“诸位,可曾有闻过牧剑山?”此话一出,又引来更大一波声潮。
奕剑府邸,走出一出尘仙女,赫然是李慧雯。与此同时,织天府邸亦走出一仙女,竟是童婕。人未到,气先行,气场压制下,人潮退让,自行给二女让开一条道。
二女于告示牌前碰面,“师姐,你先请。”童婕抬手谦让,报以微笑,心中生疑,李慧雯并非好事者,怎也同自己这般,耐不住性子。
“师妹,连你都不知其果,着实让我惊讶。”李慧雯一言一笑,婉柔淑慧,她姐姐李雯诗则冷艳孤高。两姐妹同出一父一母,却生得两个极端性格。
童婕闻言,面露些许苦意,“一言难尽。”
“此道牧,可是那日飞茶于我的翩翩公子?”李慧雯对道牧印象极为深刻,那丰朗俊逸脸上,一双红玛瑙的漂亮眼睛。
李慧雯有些耳闻,自道牧出世,做下不少骇人之事,他人骂他红狗,红眼定是其一原因。
“嗯,正是他。”童婕实不相瞒,心觉李慧雯也不过明知故问罢。内心疑惑更甚,总觉李慧雯话语中带有些许关切。
“道牧能以你为友,只怕外界传言,当不得真。”李慧雯得童婕肯定,对道牧就愈加好奇。
总觉道牧与自己有某种因缘,那双红玛瑙的漂亮眼眸,清澈无暇的眼神,至今清晰铭刻于她脑海中。
“一言难尽。”童婕笑得比哭还难看,想到道牧,一个头三个大,就一个磨人的妖精。
李慧雯颔首含笑,美眸水波涟涟,定在黄榜前茅,玉笋指划榜,“牛郎,织府,脉承杉牧师。道牧,织府,牧剑山弟子。候大壮,织府,脉承樊牧师。”
李慧雯念到此处方罢,美眸中奇趣更浓,“牧剑山?”李慧雯回眸,正与童婕相视。“可是那个牧剑山?”
“织天府,没第二个牧剑山。”童婕笑容尴尬僵硬,又是开心,又是复杂。
懂的人皆知,牧剑山不知将多少天才拒之门外。她哥哥童伯羽都被无情拒绝,任何人劝说求情都无用。
“师妹,恭喜恭喜。”李慧雯轻拍童婕僵硬肩膀,笑容显得现些许暧昧。
童婕闻言,环顾左右,此刻万众举目,却万籁俱寂,气氛寂静沉闷。童婕自知多事不可外传,遂纤手环抱李慧雯玉手,“师姐,你我进屋闲聊一番,如何?”
近日无事,李慧雯也就没拒绝,跟童婕走进织天府邸,路上却忍不住传声,“师妹,何事让你心跳,如此不稳?”李慧雯不认为自己稍微暧昧的话,会给童婕造成这般反应。
“师姐,小妹总觉道牧认识你姐姐李雯诗。”童婕迫不及待拉着李慧雯深入织天府邸。
“师妹,何出此言?”李慧雯本就觉道牧与自己有某种因缘,听童婕这般说词,更起了兴致。
“我爹爹如是说,道牧所使升龙剑绝,有凤翎剑的影子!”童婕一脚踹开贵宾间,二女进入后,玉手一挥,房门自行闭合。
童婕亦不放心,两手捏印,打入虚空,整个房间被一层薄膜覆盖。
“凤翎剑,概不外传。我两姐妹,亲密无间,都未曾得其一观。”李慧雯皱眉摇头,自个拉开座椅,缓缓坐下。李慧雯本能不相信,自家姐姐怎会把引以为傲的剑诀赠予他人。
童婕端来一金盆,盆中盛有半余镜水。晶莹透则,却浑然成一体。形似果冻,又比果冻更柔软灵动。
唯见童婕剑指点印眉心,拉出一条记忆长河,如银河那般璀璨。最神奇的事情发生,随着记忆长河出现,空气中弥漫一股如果糖花香那般的甜蜜气味。
李慧雯朝童婕暧昧一笑,童婕脸颊泛起红晕,将记忆长河拘入金盆。宛若瀑布狂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