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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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眼眸摇曳血焰,决刀吐气如舌,一刀一刀挥落,大瘪山根基动荡。
青年剑指凌厉,不输决刀分毫。一加一岂是等于二,恁般简单?
轰隆隆……
大瘪山不堪重虐,终究坍塌。大量石块砸落,皆为搅成粉末,汇聚漫漫尘涛。
“你是谁?!”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太阳的味道()
饕皇自觉对青年知根知底,可面前青年,熟悉的面孔下是一个无比陌生的灵魂。
一次次碰撞接触间,灾力便被吸去些许。灾力岂是随便可吸食,饶是饕皇自己多年都不敢如此,否则双方也不会僵持数千年。
若灾力可以随便被吸食,饕皇就没可能夺回触角全部掌控。
“吱!”青年左手捏剑指,右手握成拳,睨视饕皇,“莫自以为,唯有你的修为不断精进,而我在大瘪山长眠怠惰。”
这一刻,饕皇感觉自己彻底与本体失去联系,联想之前青年咀嚼生吞火参本体,“你是谁?!”饕皇不信,他并不害怕青年。他更忌惮青年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强大的组织。
“吾孙儿,恁地把汝爷爷忘了?”青年一笑,左手剑指只刺饕皇眉心,拳头直掏饕皇心窝。
时空冻结,饕皇如深陷泥潭,寸步难行。一身灾力喷涌,冲垮一口,饕皇堪堪躲过青年攻伐。青年的剑指愣生生戳穿一条鸿沟,拳头洞开秽云一条朗朗乾坤大道。
饕皇一身灾气萦绕,决刀斩出十字,只闻一声“嚓嚓”,破开时空枷锁。右手持刀,左手结印,秽云残卷聚来。整个大地都在颤动,饕皇身后八条触角虚影,若隐若现。
“定!”手印按入虚空,言出法随。
饕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触角增幅下,饕食国境地时空停止流动,一切事物皆止。青年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寒芒一闪而过,自头往下,一劈两半。
咦,饕皇惊疑,原来他未见青年溅血流肠。只见两半尸体伤口处,一片扭曲光景,花红柳绿。忽觉腰部一紧,丹田灵台沸腾,力量涌泄不止。
饕皇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血色“长鞭”将己身束缚,吸**气神。“鼠仙?!”饕皇脸上终露难堪,做梦也想不到胆小如芝麻的鼠仙竟敢对他下手。
左手拈花一指弹,决刀颤吟刀气乱放。
吱吱吱,一阵怪叫,血色“长鞭”寸断。忽有所觉,抬头一看,青年已恢复如初,挥掌武拳攻来。
饕皇挥刀反制,刀影生花幻蝶,一个照面,青年被搅成无数碎块,融入无尽黑暗。“你究竟是谁?!”饕皇环顾四周,他不认为青年就这么死。
心灵一动,忽生一计,左手摊开,欲唤出莎皇灾气。五指弯曲成爪,青筋爆绽,左手巍巍颤颤,憋出几粒金沙,而后又沁入体内,返回本位。
“孙儿,吾当是汝爷爷。”声从四面八方来,语气轻松,且带戏谑。
饕皇闻言,一鼓作气,触角凝实,刀龙卷自脚下生起。熔浆加入,刀火龙卷接天连地,大瘪山山脉被连根拔起,大瘪山被无情绞碎,只剩偌大一地坑。
“祭!”饕皇一声大喝,声波荡开如潮,穿过刀火龙卷,传至八荒。
呜呼呼,鬼哭狼嚎,地面升腾无数怨灵,密布漫天飞舞,尽是那些病入膏肓的灾民之魂。
“你不是签下命契保住灾民吗?”青年身影忽闪忽闪,剥开秽雾走出,“恁地吸食这些可怜人的业力,送其遂下轮回?”毫发无损的青年,脸上写满戏谑。“恶灵变成灾,是不是比做精怪还爽?想杀人就杀人,一切不过功德点增减罢了。”
“你不是鼠仙?”饕皇眼睛微眯,饕食国境地的鼠仙他无一不熟,面前这位一点鼠仙该有的腐朽气息都没有,反倒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淡香。“无论你是谁,不该入我饕食国境地,还妄图我道果。”
“你与道牧的命契条件改变了?”青年反问,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一丝光芒,“七成?六成?五成……”讲到五成的时候,饕皇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青年捕捉到。“原来降到五成,也难怪你肆无忌惮。”
见青年屈指成爪,虚空一抓,拘来一团老气,放于面前端详,“你的伴生兽,品相还行,过得去。”
饕皇眼睛半眯,不祥预感愈甚,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双方实力,对方比自己弱,可此刻饕皇对青年无可奈何。青年对饕皇亦无可奈何,只得趁饕皇不注意,吸**气神。
“你想拖延时间?若完全融合八触之力,你的确能给我造成不小麻烦。”青年揉捏老气,如是一块面团,“你说这只伴生兽,爆炸的威力如何?”
话才落,饕皇攻势再临,青年不闪不躲,顷刻间再度被斩成碎末。饕皇左手探出,欲将老气拘来。
谁知老气刹那膨胀,一股无形冲力排斥,饕皇一个不留神,被冲飞十数里外,正是刀火龙卷湮灭的地方。
“不!”饕皇愤恨咆哮。
老气已化作一团白火,虚空摇曳,秽气就似沼气一般,燃了。
咧咧咧,焰火如一条条火龙,腾空冲天,一下点燃秽云。秽云如同燃烧的稻草,绵延开来,怨灵们在赤焰中,烟消云散。
“你说,剩下两团伴生兽,让他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如何?”青年于大瘪山废墟坑洞边缘,不知何时又拘来剩下的两团老气。“尘归尘,土归土,气化万物生。何不让他们渺小来,伟大而去,是吧?”
“你大可试试……”饕皇咬牙切齿,不知身体是气得发抖,亦还是本能的恐惧。
呼咧咧,秽云化作漫天火云,灼得天地时空皆曲。呼呼声中,一颗颗火球自火云坠落,引燃半空的秽云。
本是黄蒙蒙,暗沉沉的饕食国境地,早已火光通天彻地。
饕皇的心,就同这秽云一般,快要歇斯底里的燃爆。饕皇做梦都没想到,青年竟比自己更看淡饕食国众生生死。
“那就试试。”青年煞有介事,话才落,已将手中老气掷下坑洞。“吱!”一声,青年化作一道火光,一齐消失在森黑坑洞。
嘶呼,嘶呼,嘶呼……
饕皇睚眦欲裂,呼吸沉重,心嘣嘣狂跳,血脉贲张,血液沸腾。嗓子憋着一股火,忍不住闷吼一声,人影闪动,已入大瘪山坑洞。
轰轰轰,隆隆隆,轰隆隆……
天在烧,地在崩。天在坠,地在陷。天火呼呼沸灼,地火隆隆涌喷。
火,血红的火,炽热的火,愤怒的火,怨恨的火,无私的火,牺牲的火……
一切的火,不过是天地间汹汹燃烧的,不过是众生业火罢了。
大灾地,饕食国境地,彻底沦陷,化作一片火之炼狱。
这一刻,所有火山暴怒而发,灾厄壁垒亦随之破碎。火势蔓延向外数千里,所过之处,生灵化灰烟,土地大岳化焦黑,川河流淌咕咕熔浆。
一河之隔,一边火之炼狱,一边青山绿水。
“咦,这味道?!”莫甯惊呼,纤手再抓来一团气,于鼻前闻闻,“是否像我们喝的药酒?”气团伸到肖菁菁李慧雯二女面前。
“这是……”肖菁菁与李慧雯相互对视,都看到对方眼中惊讶。“太阳的味道!”肖菁菁李慧雯异口同声,她们都曾有幸于织府闻过,那是仙乌的最后一滴心血。
李慧雯想起道牧出身织府,心不由焦急起来,怕不是道牧出了什么意外?
思绪间,脚步跨过界线,深入炼狱。
地底熔海。
道牧盘坐一块黑岩,漂浮于熔海之上。决刀横放腿根腹前,两手合捧蕴木。头顶趴着一头肥硕黑鼠,黑鼠血色的尾巴勒着道牧脖子。
明明环境恶劣,道牧却觉浑身暖洋洋,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甚是喜爱。
咚,咚,咚……
道牧的身体响来阵阵咚咚声,绵绵不绝,黑红道袍鼓风猎猎,毫无规律。
“何必挣扎,你受我度化,早日脱离苦海,岂不妙哉?”道牧口未开,眼未睁,话却响出,回荡四周。
“千算万算,算不到你竟是如此狠人!”饕皇狠声切齿,若非命契威慑,他定会撕碎道牧的魂魄,一口一口吞咽,“亿万生灵,顷刻间命丧火海,你到现在还如此心安理得?”
“哟呵。”道牧终笑出声,“恁地,你我角色互换了?悲天悯人并不符合你的人物设定呀。”语气轻松,不无讽刺。
饕食国陷入火海后,命契条件不成立,饕皇便要逃离道牧的身体,以免受到命契反噬。谁知他前脚才交出权限,道牧后脚便彻底控制。
然,道牧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饕皇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根本出不去。
命契悬门,再度夺取控制权是不可能了的。只怕还未夺取成功,已被命契摧毁,结果便宜了的道牧。
蕴木在吸食他的灾力,牧影鼠亦在吸食他的精气神。再这般下去,灾核终将破碎,届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剩一道灾魂,终生被困道牧体内。
“以身作牢笼,只为困住寡人。以命契做诱饵,实则只为自保。”咚咚咚,饕皇没有放弃,还在寻求破绽,整个熔浆海跟着气浪拍案。“寡人倒是小看了,人性的卑劣险恶!”
“我同意。这红眼小子,的确不是个什么纯粹的好人。”牧影鼠哈欠连连,鼠眼也就开那一线。
“别吵吵嚷嚷的,老老实实道化入轮回。指不定还能跟那死老太婆的儿子,再做一对冤家,又纠葛一世,不是极好的?你若轮回成女人,你们两个……”
“吱吱吱……那画面太美,本天尊不敢继续想下去。”
短短时间,牧影鼠不止一次,抱怨自己把牢笼做得太完美,以至于蕴木和它都不能好好吸食饕皇的精气神。
“尊为天灾落到你如此狼狈,真乃是三界奇闻。鼠辈,以你现今的能力,无法将我灾魂吞食,也就只能吸食我放的屁罢了。”
“吱!聒噪!红眼小子,加紧参悟度牧经!将这脏东西摁下黄泉!”
……
一天灾,一地灾,天地相撞。
就如同熔浆浪潮,不断拍打侵蚀石壁那般。连空气中的味道,也开始变了模样。
第一百三十章 太阳的抉择()
其实,道牧已诵念多遍度牧经,效果甚微。蕴木之灵和牧影鼠一次不落听在耳里,可转眼间便忘记经文内容。
春梦亦可留痕,奈何是道春风。
“也不知,会不会被熔浆给吞没。”道牧环顾周遭,身下石板仅有一床之大。好在石板高度尚佳,熔浆拍不上来。“太阳被熔浆烧成灰烬,传说出去,能笑死人……”
“吱!红眼小子,你并不是太阳,且莫自我抬高。”牧影鼠呲牙嘲讽,拉了拉尾巴,以表示自己对道牧的鄙夷,让道牧收敛点。
“可蕴木之灵,唤我做太阳。”道牧却不明其意,猛甩头几下,僵硬的脖子发出唧唧咔咔,“肥鼠,你说我该相信谁?”瞧道牧平淡模样,根本就不在乎太不太阳。
“你……”牧影鼠大半生与那仙乌争斗,其感情复杂可想而知,“太阳的抉择……当你能真正像一颗太阳,冉冉升空。你便会发现你只是太阳的抉择,距离成为真正的太阳,还很远很远。哪怕是她,也不敢妄称太阳……”
蕴木似有所感,枝叶摇晃几下,再度陷入沉寂。
“太阳的抉择……”闻饕皇语气弱不少,沉闷闷带着无尽的绝望。又仿佛有所思,有所悟,有所感。
“太阳的抉择?”不知为何,道牧笑出声,似自嘲,又似无奈。嘿,道牧猛地放松躺下石板,牧影鼠被他吓得吱吱叫,转移阵地躺在道牧额头。
蕴木放于胸口,掏出一颗织女亲制的糖果,小心翼翼的剥开糖衣,舔干净糖衣,才讲糖果放入口中。
“诵经太久,甚是困乏难耐。”双手枕头,脚蹬二郎腿,眼睛依旧紧闭,“小道人生已太过艰苦,如今只想含着糖,美美睡一觉……”呼吸心跳趋于平稳绵长,糖尽人已深睡。
“吱!”牧影鼠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抬爪要抓,欲破口大骂。又发觉自己亦深陷困意,遂跟慵懒躺在道牧额头,一起长眠。
地面。
天,依然在烧。地,亦然在烧。
未踏上饕食国炼狱,便见被灼得扭曲的时空。唤作蒸笼已叫做轻,炽热的境地,简直是把人往火上烤。
饕食国境地,亦有小灾小厄,倒不主动侵扰幸存者。修仙者们莅临时,多数人状态并不算差,可配合修仙者们撤离。
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违反常识的香味。有人说,那是家乡的花草香气,有人说那是酒的香气,也有人说那是家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味道,千变万化,愈说愈玄乎。
初始,牧道者们以为饕食国炼狱潜伏着大灾变。于是,修仙者们疯狂在寻找这个可能在暗中观察的大灾变。
然,无处不在的香味,让他们没个明确的方向。地毯式的搜索,大灾变没找到,反倒寻得不少幸存者。虽心系大灾变,但忘不得救人立德。
饕食国境地的巨大变化,引来越来越多的修仙者。别人口中如何如何神奇,都不及自己亲临现场,直面炼狱所带来的心理冲击。
哪怕修仙者越来越多,香气之源,依然成为一个谜。直至半年后,饕食国境地已彻底被称之为饕食国炼狱,炼狱上的幸存者全都被转移。
这一股,迷之香气,逐渐消淡。熔岩和焦土的味道开始反扑,最后迷之香气彻底消散。一条条熔浆河流,不知凝结,一直流淌。袅袅升腾的白烟,那是刺鼻沁肺的硫磺味道。
凡人一生悠悠百年,不及仙人参次道。
道牧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神游饕食国境地。当他发现幸存者的时候,他为幸存者们感到焦急,当孩童们哭泣的时候,道牧跟着心痛,为他们驻步。
后来,道牧发现只要他驻步一段时间,就会有修仙者莅临,而后将幸存者们带走。于是道牧有了目标,他时而穿梭在残垣断壁,时而穿过山体地洞,时而遨游在空,登峰绕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道牧再也找不到幸存者,他开始觉得无聊。
而后觉得困顿,接着两眼一抹黑,身体一阵抽搐。道牧猛地坐起,双眸睁开,血光璀璨,直至道牧心境平和下来,眸光跟着收敛,最终如常。
不知何时,道牧左手握蕴木,右手持决刀,牧影鼠已不知所踪。
嘶,道牧欲站起身,这才发觉浑身僵硬,四肢发麻无力。“我,我,我……睡,睡了……多久……”说话都不利索了。
难道是牧影鼠,亦或饕皇作怪?!
神识探出,妙眼扫视,不见牧影鼠踪迹。灵神内视,亦不见饕皇魂踪。
嚓,道牧颤颤巍巍,依刀而起。这感觉很奇怪,明明觉得浑身力量,想要找地方发泄。可是,身体不受控制,酥酥麻麻,使不上劲。
就像是长年不锻炼,突然剧烈锻炼的人,身上所有肌肉酸痛抽筋,且还加上鬼压床。
道牧与蕴木通灵,木灵却说她也不知其详,若非道牧通灵唤醒她,她还在沉睡当中。切断与蕴木通灵后,道牧试图跟灭心牧剑通灵。
灭心牧剑死死躺在道牧手中,就同第一次见面那般,不过一普通老物。道牧的灵讯沉入大海,道牧的灵桥搭不上彼岸。
道牧欲离开地底,才发觉自己丹田牧力尽失。明明精神万倍,浑身力量充足,丹田却没有一丝牧力,也算身体一怪。
这一次,道牧将蕴木所有的牧力汲取,这才让丹田牧力再次充盈。
“呵……”道牧无奈笑出声,辛苦这么就,修为竟然没有一点长进。
以恁般进度,得多少年以后,才能臻至天境,得多久才能飞升织女星。
“铭刻丰碑……”道牧欲离开之际,这才响起铭刻丰碑之事。“眼下,尽是熔浆熔岩,哪里寻得一块好料铭刻?”铭文已经想好,只差一块碑料。
一时间,道牧犯了愁。决刀换手,左手持决刀,道牧持刀下意识点一点脚下石板。咦,道牧眼睛荡漾波澜,心有一计。
锵,决刀出鞘,左手握鞘背负在后,右手持刀挥舞如笔。“我是太阳的抉择”“牧剑山道牧篆刻”这不是肯定句,这是问句。
道牧腾空而起,任由脚下石板随波逐流。他的未来就同这块石板,不知道下一刻会到达何处。只希望,在未来的某个地方,能够给他答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如此师徒()
决刀在手,一切土石山体,如划切豆腐。道牧不知今日是何时,遂不愿浪费时间,见他聚力凝神,周身龙凤环绕齐鸣。
一击龙凤共舞,数息不到,冲突土石,直登云霄火海。
龙凤幻象同舞齐出,此异象多是有珍宝出世。因此引来附近修仙者查探,谁又能想到始作俑者,正立于天际,俯瞰苍茫大地。
并非第一次施展龙凤共舞,这次威力却远超道牧想象。“有点浮夸”道牧站在苍巅烈烈火海,俯瞰下界被道牧撞碎的百丈大山,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咦,这位道友可是织天府弟子?”远处一胖子脚踩飞梭,摇摇晃晃飞来。
道牧循声望去,见胖子一身陌生牧袍,并非道牧所识门派。怕麻烦,道牧正欲摘下黑金腰牌。脑海回荡师尊的告诫,只好作罢。
“我是道牧,牧剑山道牧。”道牧主动报上名号,对方虽是不知名门派,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
“道牧?”胖子早已近身,飞梭惯性太大,差点撞上道牧,才堪堪停下。“道牧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可是在牧牛城?”见胖子皱眉,眼睛鼻子都快挤成一堆,道牧都替胖子憋得着急。
“对!对,对,对”胖子拍手叫好,鼠目般的贼眼打量道牧,“而今,道牧兄俨然已成牧牛城的一个传奇。
不少后人欲效仿你,皆死得通通透透。独你一人,活得潇潇洒洒。”见他手上多出一蒲扇,扇出凉风,驱走灼热。
“小道不过走了时运罢。”道牧扫视山墟,这才半刻钟不到,修仙者已来三十好几。“这些修仙者平时不露面,隐居避世,自是清高。如今勤劳得像蜜蜂,到处飞,烦得要死”
“道牧兄,你说他们是蜜蜂那是赞美他们,他们简直就是苍蝇。”胖子持扇指向东南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