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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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动,丹田沸,牧力腾。牧力之源,好似炎炎火把,一下把牧种的生命之火点燃。牧种绿光萦绕,自道牧手心悬浮而起。道牧拈花指一弹,牧种没入荆棘海。
咔咔咔,伴随一阵清脆的怪声,荆棘迅速枯萎,生命力快速流逝。一株株向日葵拔地而起,一轮轮葵花盘闪烁金属寒芒。
道牧双手虚空拨开,葵花阵分成两个阵营,葵花们骄傲的仰头相对。啪,双手猛地合拍,亿万葵花籽喷射而出。好似蝗灾,铺天盖地相聚。
叮叮声响不绝,葵花籽相互碰撞,迸发出璀璨火花。不少葵花籽穿破道牧的风墙,哒哒哒,没入金刚木所制成的餐桌。
黄巍眼睛瞪得,总算有豆粒大小,嘴巴呢呢喃喃,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数十息后,葵花籽雨落完。
咦,道牧眼利,发现空空的葵花盘,正在长出新的葵花籽。“此刻,葵花不该枯萎而死吗?”遂转头,正好与黄巍那双豆眼对上。
十数息后,葵花盘再次填满葵花籽,于阳光下骄傲的仰着头,葵花籽流光溢彩。
道牧再次让葵花籽对射,细心的发现,葵花籽的威力弱了一成。但依然有不少葵花籽破开风墙,打在餐桌上,仰天早已经布满。
没多久,道牧又看到葵花盘上,又有葵花籽新生。只是,这一次葵花没有那么好运,只见枯萎的荆棘堆中,很快长出新的荆棘。
一根根荆棘条,好似长满刺的蛇,于荆棘海蠕动缠绵。很快,荆棘海又恢复到它本来的样貌。
“你且试试其他牧种。”黄巍若有所悟,可脸却皱成一团,好似一个满是褶皱的包子。
随后,道牧又连续唤醒八粒不同的牧种,均百分百成功。道牧惊奇的发现,这些牧种生长出来的植株,若没有荆棘吞食的话,很有可能寿命不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原生牧种()
霸道的荆棘海,再次覆灭海上他物,强行恢复原样。
“道师弟,你以牧力本源唤醒牧种?”
黄巍一开始就有疑惑,奈何牧力本源与牧力本质区别甚微,仅是多出些许灵性。何况,道牧的牧力本身就比其他牧道者的牧力活跃,灵性十足。
“若真如此,你要停止这个行为。消耗牧力本源,犹如杀鸡取卵。”
道牧抬手摊掌,牧力升腾化气,一闪一闪,花红柳绿,“兴许,我异于常人呢。”话落,见他手一推,牧气飞向黄巍。
黄巍稳稳接过牧气,五指揉捏,好似棉花恁般,且带着棉花糖的香气,“跟天然的云朵一样有,自带灵性。”语气不无艳羡,“若我能有你这等牧力,牧匠技艺定会升华一个台阶。”
“该不是,小道弃剑从牧,方才生得异变。”道牧旋即将自己弃剑从牧的经历简单说一遍。
犁山一向不兴八卦,何况新人年年有。黄巍长年专研牧匠技艺,自是不知道牧还有这等来历。弃剑从牧的案例不少,剑牧双修的人并不多。
“虽已弃剑从牧,亦不愿放下前刃,道师弟果非坏人。”听道牧这么一说,这也就很好的向黄巍解释,为何道牧会佩戴一把不是牧器的怪刃。
道牧并不知道黄巍心理如此评价自己,“师兄,我的牧力本源可回收。”思索百般之后,道出一惊世骇俗的事实。
“哦?!”黄巍不敢相信,他未曾听过牧力本源可以回收,完全违背常识。
“看仔细了。”道牧一手对着黄巍手上的牧气,一手对着荆棘海。
心才动,念力已出,黄巍手上的牧气消散,化作一缕光没入道牧掌心,荆棘海飞来几缕光,亦没入掌心。
黄巍惊得原地蹦起三丈高,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只见他惶惶“滚”到道牧身边,如脚一般的肥手,按在道牧肩膀。
须臾,呢喃不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巍发现,道牧的牧力本源完好无缺。
“除非小道口中牧力本源与大家常言的牧力本源不同。”道牧见黄巍如此惊讶,知道八九不离十,也忍不住再问。
“道师弟,你且唤醒剩余的牧种。”说着,还未等道牧动手,黄巍已拿起桌面墨玉瓶,给道牧倒出,连忙递上。
黄巍那波切的表情,就跟黄显峰在牧田中发现变异植株一样兴奋。
“不如,小道同时唤醒给你看?”道牧嫌麻烦,面对黄巍担忧的神色,又道,“毕竟是地阶牧种,我吃得消。”
“虽说如此,还是得量力而行。”黄巍还有担忧,拿出一瓶回灵水放于桌面,“撑不住就喝下去。”回望道牧,又道,“天阶的牧种,我没有多余。届时,我从他人那里搞到手,唤你来再试试看。”
“怎能一直劳烦师兄。”道牧甚是羞愧,无缺牧种价值不菲。正是如此,牧道者与人战斗时,多用残缺牧种,或是没经过篆刻炼制的天然牧种。
“互利互惠,各取所需。”黄巍摆手,他希望这种劳烦更多一点才好。如今,黄巍的牧匠技艺已经达到瓶颈,急需新鲜的血液注入,让他的牧匠道路活过来。
话已至此,道牧不再多言,牧力自双手泉涌,灌注牧种,点燃其生命之火。但觉良机已到,双手挥斥,牧种分散八方,没入荆棘海。
轰轰轰,大地震动,屋瓦俱颤。
百草千树万花,自荆棘海底,冲突荆棘屏障,繁育盛放。花瓣如蝶,翩翩起舞。叶子如蜓,于花雨中穿梭。灌草如剑如枪,穿插一切过往。巨木撑天,树冠遮天蔽日。
花草树木,呈现一幅欣欣向荣的远古迹象。恰逢这时,飞来一行大雁,见得葱郁密林,头雁一阵喜鸣滑翔而来。
随着不断飞临,人头般大小的大雁,已过十数丈之巨,且还在不断变大。
噗噗噗……
咻咻咻……
树枝突刺迎接,树冠落叶纷飞。花蝶噗呋破风而上,枪剑拔地飞起。
头雁发现不妙,仰头向天,奋力振翅而起。然,几根树枝已将它腹部洞穿,藤蔓攀附而上。
嗷,一声参加,花蝶群飞而过,头雁身首分离。骨血四溅如雨,翼羽随树叶一起,凋零飘落。一股血腥弥漫整片天地,道牧看得瞠目结舌,最后一刻撑起风障,堪堪躲过倾盆大血。
“这只头雁可是天境……”道牧抬手甩出一藤蔓,捆住头雁残躯,欲与植牧争食,“牧术果真不可用寻常等阶划分。”
道牧大喝一声,头雁残躯坠落,被藤蔓拉至房屋方向。
“罪过,罪过……”眼看头雁就要撞上房屋,道牧以羽戒扫过,将头雁稳稳收入囊中。“也不知这头雁味道如何。”
又是两声悲鸣,道牧立马甩出两条藤蔓将两只大雁拉回,免得被植牧将精华皆吸干净。
其余大雁想逃,道牧不愿再有杀生,可植牧已失控,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正当时,荆棘海再生荆棘,宛若行走的灾厄,所过之处,一切植牧皆被吞食。
巨木还未来得及困住大雁,便接二连三倒塌,然后被绞碎成粉,成了荆棘海的粮食。数十息后,荆棘海再次恢复原样。
道牧抬手向天,没多时,十几条发丝一般的绿光,没入掌心。
“看不懂,看不懂……”黄巍只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乎他的认知范围。“兴许,真的跟你弃剑从牧,有点关系。”
“牧种被牧力唤醒后,生命力如洪水一般泛滥,且如洪水一般流逝。”黄巍也不懂,道牧难免有些失落,不禁问道,“会不会是因为犁山特有的篆纹,符字,以及炼制手法,使得只有犁山牧匠炼制牧种,且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中,方才有此奇效。”
“你方才唤醒的牧种,有两瓶为其他地方的牧匠炼制。”黄巍一个劲摇头,脸皱成一团麻,“以特定种牧秘法,培育出自带天然符络的原生牧种,也可以实现。”
“怕是很稀有吧。”道牧应声,百部牧经中,有此类牧种记载,但不详细。
“每个达到一定规模的门派,仇家自然多起来,于是都会四方求购原生牧种。”黄巍夸夸其谈,扳手指数了起来,“现已知我们织天府有八套天阶的无缺原生牧种,我师尊手上就有两套。”
“套?”道牧不解,原生牧种已套做量词。
“原生牧种,多用以重建山门,于是囊括各类牧术,而非用来退敌杀敌。”黄巍挥手,遍地垃圾随着葵花籽飞起,尽数没入荆棘海。“而今,原生牧种的母本已剩不多。据我所知,牧星镇的牧星茶树就是其中之一。”
“牧星茶树?”道牧暗惊,一种难以言明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嗯,我师父正忧心忡忡,否则也不会找荆棘女皇商量。”黄巍面色凝重,本是油白的脸,好似一潭深泉,“毕竟,织天府自牧星镇而出,牧星茶树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花山主都言,她不能出手,荆棘女皇怎么出手?”道牧的心一直打鼓,料想不到,牧星镇的处境比他想象还要危急。“只怕,贵师尊也出不得手吧。”
“你倒是听懂。”黄巍哑然一笑,由于道牧无法看见他眼睛,猜不出黄巍笑容是何意。黄巍见道牧真的不知,不由叹一气,须臾,又道:“基本法则是人定的,有一群人并不在此范围内。”
“师兄可曾见过原生牧种?”道牧不愿再聊这个沉重的话题,话锋一转,“能否给小道,讲解讲解。”
“原生牧种,岂是说见就见?我也是听师父描述过。”黄巍站累了,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给自己斟满一大碗捻子酒,咕噜咕噜,如喝水一般,牛饮下肚。“原生牧种,色品纯正,符络一看就像人刻,却生得浑然天成,寻不得半点人工痕迹。”
这模棱两可的描述,让道牧皱眉喝下大半缸捻子酒。掏出一粒糖果,含在口中,盯着眼前空荡荡的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陷入死寂,任由细雨毛毛落下,淋在脖子间,冰凉丝丝,让道牧清醒不少,“师兄,若给你原生牧种,你可辨别得出?”
黄巍眼睛瞬间眯成线,也不知他能否看得见道牧那双深沉的红眼在荡漾波光,“能。”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黄巍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我这有一果核,你且辨别一下。”道牧右手掌摊开,一颗鸽蛋大小的果核现于掌心。“果核色品纯正,粗看是核桃,细看符络像是人刻,却生得浑然天成,寻不得半点人工痕迹。”手掌生出一团气,将果核包裹,飞向黄巍。
黄巍哪以为然,随手接过,却立马惊疑一声。见他托起果核持平眼前,两眼不仅眯成一线,更是皱成了一团。一股难言的气息,自黄巍身上,悄然弥漫开来。
道牧见他恁般模样,也就不再言语,口中咯咯含糖,喝酒观海。那双血眼灼灼生光,似要把荆棘海看个透透。
良久,黄巍猛地起身,一股威势冲天暴起。荡尽苍巅云雨,还天空一片朗朗,阳光再次光顾这片大地。
第一百五十章 追溯回源()
“八九不离十!”
黄巍的皱成一团的脸,突然炸开,浑如一盘向日葵。见他手紧紧攥着原生牧种,无意爆发的威势,瞬息收敛。
黄巍的嘴巴闭上又张,闭上又张,欲言又止。
阳光下,黄巍的呼吸变得短促且沉重,眼睛瞪得老大,足有花生米大小
道牧第一次看清他眼睛的世界,“师兄,这颗原生牧种放我这,生不得效益。小道将它暂存于你,望你能开发出它该有的价值。”道牧举杯示意一下,而后自己干了。
这类果核,道牧还有甚多,皆是从师尊的菜园摘下的果实。道牧本是赠予之意,最终出口却成了暂存。
“好,好,好……”黄巍并没假意拒绝,笑得赘肉乱颤,花枝招展。须臾,又道:“我就与师弟签契约。”
“不用,小道信得过师兄。”道牧指了指苍巅,“何况你我背后,有花山主与你师父这层关系。”
“不行,不行……”黄巍摇头摆手,义正言辞。
原生牧种珍贵异常,该有的约束还是得有,黄巍亦不敢保证自己最后不会被贪欲吞没,“我不希望,因师弟的一颗原生牧种,断了你我日后情谊。”
二人扯皮十几回合,黄巍不仅没有松口,反而更强硬,坚决签契约。黄巍甚至走来道牧面前,气得将原生牧种塞入道牧怀中。
话已收到这分,道牧也不再坚持,签了契约。黄巍喜滋滋捧着原生牧种,爱不释手。
一直带在手上,又怕贼人惦记。可放在手上,怕脏了。放衣服口袋,怕丢了。收入须弥袋,离不得。
黄巍正幸福的苦恼时,猛地想起一件事,遂直视道牧道,“道师弟,可否借你道袍一观?”
黄巍老早便从自己兄长那里得知,道牧的牧袍奇特罕见。而今,借得原生牧种在手,喜上心头,兴致愈加昂然。
道牧自羽戒拿出道袍,噗噗噗,抖几下,展开在桌面上。黄巍见状笑嘻嘻,活蹦乱跳临前观赏。一手捧着原生牧种,一手翻弄道袍,豆眼灼灼放光。
须臾,咦,黄巍又是一阵惊疑,手速反动越来越快,眼睛凑得也越来越近。“奇也,奇也……”终觉得手上原生牧种碍事,手一抖收入须弥戒,虽眯着眼,近身细细观测。
“浑然天成的道袍,此生仅见。”黄巍笑得都快流口水。
“什么意思?”于道牧眼中,不过为一套款式颇有个性的普通道袍罢了。也不知道,为何到了黄家两兄弟眼中,就成了宝贝。“就因我这道袍可复原?”道袍破损复原,并非罕见。但凡矿蚕吐的丝,都有这能力。
“市面上的道袍,从矿蚕吐出丝,到丝织成绸,最后缝制成袍,都有人工完成。”
“有一类道袍,遵循古法,直接让蚕吐丝成袍,亦或请织天仙女帮忙缝制,方可做到如此浑然天成。”
黄巍抬头看道牧几眼,又道,“浑然天成的道袍,有一个响当当的名称,仙缕道衣。追溯回源,仅是仙缕道衣最基本的能力。你若觉得这件道袍很普通,只得说明,你未有能力驾驭它。”
“追溯回源?”道牧不明其意。早在不经意间,捻子酒被道牧喝光,其面前还散落几块糖果衣。
黄巍右手抓出一把金灿灿的剪刀,咔嚓,剪下道袍一角放于另一旁。没多时,道袍一角凭空消失,下一刻道袍已恢复原样。
咔擦,黄巍又剪下道袍一角,唤来一火炉。牧力泉涌,摇曳成幽蓝天火,天牧威势狂溢。足足烧了一刻钟,碗口大小的衣角总算烧成灰烬。
黄巍不惧火炉通红胜火,一把抓起,嘟嘟,倒出灰烬。召出荆棘篆笔,画地为牢。手捏道印,“嗡”一声清鸣,将灰烬自世界抽离,独立于虚空。
“来。”黄巍索性拉来椅子,坐在道牧旁边,又拿出几罐捻子酒,“你且看着,便知。”
二人对饮,谈天论道,一刻钟后,灰烬悬浮,染黑了那个狭小的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染黑的狭小空间,慢慢褪色。又过一刻钟,灰烬尽数消失不见,空留一禁制空间,一旁的道袍已恢复如初,
“仙人对己物,惜之如命。遂仙缕道衣一根残缕都不可失。”黄巍语重心长,艳羡一叹,“道师弟,你这名不见经传的脉承,可不简单呀。”
“呵。”道牧闻言苦笑,饮酒摆头,“师兄,你是不知,我牧剑山不过一座破落山门。否则,彬棘也不会邀请我去青杰雅集……”道牧拿出请柬,简洁道出其中恩怨。
“这词藻有些意思,捧杀味道积极浓郁。一般师弟,怕是兴高采烈,巴不得明日就去。”黄巍脸上笑意更浓,“我那一根筋的哥哥,怕是很想去吧?”
“怎觉黄巍师兄才是兄长,黄显峰师兄才是弟弟?”道牧哑然一笑。
“我与黄显峰,异卵双胞胎,他仅比我早生一个时辰。你瞧我和他模样便可看出,母亲肚中,我比较强势,他比较弱势。
出生时,我比他大一倍,我过于富态,气出不来。哥哥太瘦弱,吸不进气。
母亲已因我兄弟两先去,大家又见我兄弟二人这般,都说我两也随着母亲一起去。恰逢师父镇灾路过,救下我兄弟二人。”讲到这,黄巍不仅唏嘘哀哉,痛饮半缸捻子酒。
道牧更苦却不说,闷声饮酒听讲,望向依然坚挺的隔空禁制,陷入思索。
“师弟,你入门时,可有受到何种离奇洗礼?”黄巍虽笑容依在,也不愿再提往事,“师弟,你体内牧力,怕是追溯回源。”
“小道向师尊和先贤牌位跪拜之际,大脑陷入混沌初蒙状态。”道牧收回目光,不再斟酒,掏出一粒糖果,含在口中,咯咯回首那年,“那时,师尊融掉我驳杂力量,散去我牧力本源,且让我自行回源凝练牧力本源,这算不算很离奇?”
“有岁月厚重感的脉承纳新,都会如此。”黄巍立马否定道牧的猜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与我参悟的功法有关。”道牧想不到,一番探索过后,这个问题还是悬而未知。
“你体质甚是特殊,且牧力是我见过,最活跃的,也最灵性的。”黄巍觉得道牧拥有如此神奇特性,并非只有一个诱因。“这一切,只能靠你去摸索。总觉令师将你四处放养,便是要让你自己寻出一条合适自己的大道,而非门中其他脉承。
多少牧师都训自家弟子,要走自己的道。可是,又有多少牧师,接受得了弟子的反驳。他们就像是牧田中,整整齐齐的植牧,等着他人灌溉。
你不同,你本是一株牧田中最不安分的植株,没有他人灌溉,亦然能够好好的活。令师将你抛掷牧牧田之外,同那些可怕的植牧斗争。
也就不难怪,为何你们牧剑山这么神秘,只怕并非像你所说那般破落,且弟子有严格的数量限定。更是不难理解,你在面对这一张请柬,竟比我还冷淡。
你骨龄方才二十不足,我已过百。”
黄巍虽样貌憨实,但并不傻。知道面前这个闷人,定是有所保留,有所隐瞒。他也没有任何不高兴,作为认识不久的同门。
道牧已经向他透露很多,甚至还将如此珍贵的原生牧种暂存自己这里。一身仙缕道衣,腰佩剑修怪刃,不伦不类,不剑不牧,只怕正式牧剑山这个山门的一大特点。
“师兄高见与花山主一般无二。”道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