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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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涛。
较于沙漠尘暴,戈壁滩的风暴,实打实的疼痛。那一颗颗小石粒,如同钢针。恶劣的环境下,毫无生机。
“作甚?”莫甯见道牧跃跃欲跳,连忙开口问道。
“甯仙子,你我就此别过,。”话落,道牧纵身跃下,阿萌紧跟其后,“后会有期。”道牧猛地转身,扔出一匝荆棘。
“哎!”莫甯稳稳接过荆棘,低头再看,道牧已坠入云海,阿萌亦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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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归山回门()
道牧放任自己自由落体,不御风,不让阿萌驮扶。
噗呼,噗呼,噗呼……
耳边风流不绝,吹得道牧长发如蛇乱舞。破风声,并不能让道牧分心,他心中默念牧剑山,脑海是牧剑山伟岸壮景。
感觉过了数十息,亦还没到底,又已深入峡谷,可四周时空也没有发生任何波动。道牧情绪开始躁气,眼前峡谷明明有光,却看不清细节,又不像是被云雾遮盖的缘故。
又过数十息,道牧只觉过了半日一样漫长,谷底光景依旧模模糊糊,风却越刮越烈。“难道是,跳的姿势不对?”道牧呢喃自语,催动丹田,牧力沸腾四肢百骸,欲御风而行。
咦,道牧惊骇发现自己无法御风,却体内牧力仅仅只能在体内运行,无法溢出。阿萌空中乱蹬,哞哞怪叫,也失去了御空的能力。
倏忽间,一股更加强烈的坠重感袭来,道牧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扯住一般。又坠入一层云雾之中,云雾中带着冰冷雪花,猛地拍在道牧身上。冷得道牧打个寒颤,脖子难受异常。
下一刻,拨开云雾,眼睛景色细节,一目了然。“牧剑山?”道牧脸上一喜,下意识要御风止步,发现自己依然没有恢复异能。
眼看就要坠落地面,道牧奋力转身,以背着地。砰,一声巨响,道牧摔出一个大坑。头昏眼花,浑身上下疼痛痉挛,若不是人皮包括,感觉自己就像水一般撒成一滩。
哞哞,阿萌呼叫乱蹬,不偏不倚,砸在道牧身上。“嗷!”道牧忍不住痛叫,正要骂苍天祖宗十八代,人已经晕死过去。
咯吱,菜园篱笆门打开,阿萌一跃而起。只见大师尊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木勺,面色淡淡,眼睛半眯,“这小家伙,越来越皮。”
道牧回过意识,顿觉右脸冰冰凉,左脸湿润,眼睛睁开,便见人已回到牧剑山之巅。大师尊坐在蒲团之上,二师尊和三师尊不知所踪。
“此次,徒儿下山,有甚收获?”大师尊老神在在,话语不急不缓。
“承蒙师尊关爱,徒儿没死,就是最大收获。”道牧闻言苦笑,挣扎起身。
骨骼咔咔作响,疼得道牧浑身颤栗,咬齿面白,如同身上的每一处骨头都被锤子砸了个粉碎一般。
丹田随心而动,牧力如洪水,泛滥筋脉,轰轰响出体外。莎皇灾气随着牧力,通往四肢百骸。
身体如同鼓起一般,亿万毛孔大开,丹田蒸腾下,牧力化作炙热牧气喷出,道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可有剥开迷雾,寻得自己的道?”大师尊就好似道观和庙堂之中栩栩如生的神像,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没有包含感情。
道牧眼睛扫过面前空荡荡的两个蒲团,若有所思,遂摇头道,“徒儿尚未明白自己该如何走下去。”
“兽牧,植牧,牧匠,乃至杀牧,都不合你心意?”大师尊好似早有所料,不起任何波澜,且没一点着急。
道牧头微微低下,恳切道,“望师尊,指点迷津。”得知牧星镇遭劫后,这些年道牧想的更多的,就是琢磨学习什么,才能拯救牧星镇。
闻言,大师尊却是摇摇头,直道不急,时间和际遇会让道牧找到答案。且还不忘告诫道牧,不要对牧星镇太上心,以道牧如今的修为,想要掺和其中太难。
牧星镇,自有定数。祝织山自是不会让其毁灭,毕竟那是牧星山的灵魂。尽管,这个灵魂现如今,濒临破碎。
大师尊的话,并没能让道牧感觉心安,只因大师尊的语气和词藻,无比空洞。大师尊让道牧将自己的经历和疑惑,详述出来。
道牧述说之际,目不转睛,注视大师尊,越发觉得大师尊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是,因为二师尊和三师尊不在的缘故。
“看来你打算将牧星镇的命运,全都压在荆棘女皇身上?”大师尊忽然打断道牧的话,语气总算带着些许波澜。
道牧闻言,惨然一笑,立马否认了大师尊的这个猜测。荆棘女皇本是同牧星茶一同栽下的意外,按理来说,牧星茶就是她的母亲。她在牧星茶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终成精灵。
换位思考一下,自己何尝不也跟荆棘女皇一样。牧苍穆清,又非道牧的亲生父母,牧星镇更加不是道牧的老家。
归根结底,那是精神的寄托,自己活下去的信仰,照亮前方的明灯。
“荆棘女皇成灾后,虽比之前强,但她终究忍不下心,遂不是真正天灾。”大师尊轻叹一起,从他口气神情,好似天灾所过之处,死去的生灵,也不是生命一般。“生前,她无法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死后,不肯接领天命,化作至上天灾,福泽一方。如今,她实则在寻死,一了百了。”
大师尊虽没接触荆棘女皇,但他通过道牧的神情和语气,就可猜出荆棘女皇的心思。这就是两个遭遇类似,同病相怜的人,互相拥抱取暖,渴望得到自我解脱的俗套故事。
“傻徒儿,死不过是一个形式的结束。”
“痛苦,并不会因为你死了,而消除。且还会放大,甚至蔓延到你活着的亲友。”
“你对牧剑山,就没有一点儿归属感?”
大师尊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大锤子,狠狠敲在道牧心脏,羞愧的低下头,不敢面对大师尊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睛。
道牧呢喃述说最近奕剑门遭遇,且向大师尊汇报莫归海近况。
“牧影鼠离开之际,予我这根尸经手骨。”道牧双手奉上尸经手骨,面带羞愧,还是不敢面对大师尊。“徒儿谨记师尊教诲,不知尸经手骨真假,更不敢细读专研。”
嗯,大师尊应一声,右手一招,尸经手骨飞入掌心。
这就是一根成人男性的左手中指,切口血液鲜活,且还在流动,筋骨森白,手感温软。像是刚刚砍下一般,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莲花香味。
“这就是一根普通人的左手中指,但,指纹上篆刻的经文,颇为深奥。”大师尊眼睛半眯,细细端详指纹,一刻钟后,脸上终是荡起波澜,猛地抬起头,“经文该是真的,这根普通手指也不再普通。它本该死了,却还活着。”
“师尊的意思是……”道牧抬头,脸上写满惊喜,两眼泛光。
“人死不能复生,有悖自然天理,颠覆六道轮回。哪怕身体还活着,灵魂却已死成鬼灵,终会自内向外,腐败肉身。”大师尊怎会不明白道牧痴心妄想,“手指鲜活,那是因它有经文,佛性加持。且没有死魂灵,依附侵蚀。”摊开右手心,尸经手骨飞向道牧。
道牧解接过尸经手骨,不解大师尊为何又退回给自己。大师尊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告诫自己莫要犯忌。
“佛门中,右手配止,左手配观,十指配度。右手施戒忍进禅,左手慧方愿力智。右手又代表定,而左手代表福。”大师尊右手食指,指向道牧双手捧着的尸经手骨,“为师细观手骨,是度厄本人无疑。手骨退予你,本意是让你有筹码同地府做交易。”
“阿莲也是这么说。”道牧哑然苦笑,“大师尊,你就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习得手骨上的邪术?”
“尸经手骨还予你,自是让你自行处置。”大师尊咧嘴一笑,像个老顽童,更像三师尊,“学或不学,随你。同不同地府做交易,随你。”
道牧眉头微皱,更是疑惑不明,聚目凝神看指纹上的经文。经文晦涩拗口,才看几行,道牧就觉两处太阳穴鼓胀疼痛难忍,好似有东西要穿出来一般。
嗷,道牧痛哼,倒吸一口冷气。
浑身痉挛颤栗一下,尸经手骨从手中掉落。道牧抱住太阳穴,地上来回翻滚。仿佛身体每一寸肉都要分离独立出来,筋骨互相激斗,道牧痛不欲生。
十数息后,疼痛这才缓解,道牧悠悠起身,便见大师尊笑吟吟模样,简直就像是老年三师尊。
“不错,不错……”大师尊满意点头,眼中对道牧赞许,不加以掩饰,“可见,你得到尸经手骨之初,真没细看过。”
道牧捨起尸经手骨,嘴巴微张,话到喉咙,却不知该讲什么,“咕噜”又生生把话与唾沫咽下去。
“如今,你拥有夯实的基础,何不找一处境地,验证一番?”大师尊脸上笑容消失,鹤发童颜之下,虽没有笑容,但也不想方始那般毫无感情,此刻的大师尊,才是道牧所熟悉的大师尊。
“请师尊指示。”道牧端坐蒲团,慎重行一礼。
“谪仙封地如何?”大师尊捋了捋胡子,眼眸闪烁星光,“那里才是你的原点,兴许你要找的道,在那里已经萌芽,只是你忘了。”
“谪仙封地?”道牧眉眼皆悲,那是道牧如今最不愿回去的故乡,“大师尊,剑机封地不行吗?”
剑机封地的遭遇,道牧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
“孩子,人事物,皆是相互作用的。此刻,谪仙封地需要你的帮助。而你,此刻也需要谪仙封地的帮助。”大师尊怜爱的望着自己的徒儿,“当然,你若坚持,为师也不强求。”
道牧沉默不语,四周陷入死寂。须臾后,道牧终是铿锵有力的答应。
第一百七十五章 师徒论道()
大师尊甚是满意道牧的态度,告诫道牧莫要强行研读尸经。道牧果断应允,方才受难,如被鬼差扔上刀山,叉下油锅一般。
单是回想,身体就忍不住痉挛痛跳。短时间内,道牧自是不敢妄动。
道牧又问原生牧种之事,大师尊却说每一株母树结下的果实,牧术皆已成定数。
但凡达到天境的牧道者,皆可鉴定出原生牧种蕴画的牧术。大师尊更道,道牧无需过分担心,李慧雯凭借他刻画的符阵,亦可鉴定。
否则牧匠花费心血,为的是哪般?
道牧心中石头这才落下,遂又道出一大奇事,坦言自己可以随心篡改原生牧种所蕴的牧术。
大师尊闻言,眼眉一跳,直道“不可能”“为所未闻”。说话间,见他拈花指弹,一粒葡萄籽般的原生牧种,飞向道牧。
这粒原生牧种,蕴含的牧术是“繁花如蝶”,大师尊让道牧随心而为。道牧运转度牧经,牧力沸腾丹田,汇聚右手,灌入原生牧种,脑海净是藤蔓齐发的壮观幻想。
“藤龙四海。”复苏的原生牧种,被道牧拈花指弹,直冲苍巅。
霎时间,原生牧种大盛万丈绿光。绿光又在阳光普照下,熠熠生辉,宛若苍穹极光美景。
接着,牧种好似烟花爆碎了一般。绿光生藤亿万,铺满绿光所能覆盖的天空。伴随一阵阵龙吟,藤蔓编织成的真龙,翱翔云海八荒。
嘶,大师尊好似见鬼一般,又回到老态三师尊模样,面色恁是古怪。大师尊抬手又给道牧一粒原生牧种,模样相似,只是颜色更甚,接近黑土色。
这一粒原生牧种当中,蕴画的牧术“山崩地裂”。道牧接过原生牧种,依样画葫芦,随后将咦,师徒二人面面相觑,互相愣神发呆。
其弹上苍巅,正好与方才藤海相撞。
轰隆一声响,如晴天霹雳,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之势,整个藤蔓坍塌,爆碎成段,倾泻如大雨全盆倒下。
好在山巅风大且急,将藤蔓碎段尽数带走,否则整个山巅都会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藤蔓碎断。
恁地这次没能成功,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道牧可以篡改原生牧种蕴画的牧术,不过成功率低?
道牧只得篡改蕴含植牧类牧术的原生牧种?
亦或者植牧类原生牧种,只能篡改成植牧类牧术,其他类牧术,只能篡改成同类牧术?
道牧身上哪个特质让他能够异于常人,打破定律,篡改原生牧种?
师徒二人来了兴致,用世人珍贵的原生牧种,一遍遍尝试。只记得大概数十颗原生牧种,没特意去记清楚具体数字。
翌日,师徒二人,还是没能弄明白,道牧身上哪一个特质,让他能够篡改原生牧种,蕴画的符文。
道,岂是那么容易说得清,讲得明。
其他问题,倒是有了个定性。道牧可以篡改原生牧种蕴画的牧术,并非巧合,且成功率百分之百。然,这种篡改是有局限性的。
植牧类原生牧种,道牧只能篡改成植牧类牧术,其他类牧术,也只能篡改成他们同类牧术。道牧的血,的确拥有强化牧术的效果。
道牧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曾有获得仙血的缘故。大师尊却说,道牧血液的仙性甚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且仙血并非万能。
道牧又说,自己曾经濒死,最后在七彩涧池中泡活过来。自那以后,自己拥有了先天道体,开始能够修道。
这七彩涧池就是当年牛郎织女姻缘的开始,七彩涧池还可能跟女娲有关。
“七彩涧池?”大师尊惊异,他亦没听说过,“从不晓得,牵牛星还有如此神异秘境。”大师尊来了兴致,可他无论如何推演,都无法推演出七彩涧池的位置,甚至一个模糊的方向都没有。
“有点意思……”大师尊虽不擅长窥天推演,但他毕竟是仙。
经历九代,牧剑山才开辟出一个雏形。随着代代单传,直至道牧这一代,才拥有如此丰厚的底蕴,让道牧放肆的挥霍散财。
山下的菜园子,就是牧剑山底蕴的冰山一角。七彩涧池能完全将境地的气机屏蔽,仙人都无法推演。
这情况跟牧剑山相同,不说道牧口中的传说是真是假,七彩涧池的路必定不简单。
哞,阿萌悠悠醒来,睡眼惺忪的她,步履蹒跚来至道牧身边。大鼻孔喷出气柱,将地面灰尘吹得一干二净,随后蹭着道牧趴下。
“这头年幼的仙兕,该不会是你从七彩涧池遇到的?”大师尊看到阿萌,方才想起这头长得跟河马一般无二,却是一头正统的青牛,且还是帝种。
“嗯,羽戒也是那里所得。”道牧抬起右手,亮出天鹅白姐予他的须弥戒。
闻言,大师尊低眉沉吟须臾,“你的确该回谪仙封地。”说着,目光从羽戒转移到傍边那黑不溜秋的普通戒指,“有没有想过,为何金乌一点都不排斥你?”
道牧摇头,直言不解。大师尊又问他,戒指的能力已无法使用了吧。
道牧坦言,戒指如今除了身份证明,毫无其他作用,更不能用于摄取血承,且将牛郎和候大壮的情况一同与大师尊分说。
“嗯。”大师尊只应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脸上略显疲态。
道牧一下子找不到头脑,本以为大师尊会跟他到处戒指的利害之处,好让他对比牛家族谱之中记载,是否为真。
“弟子该如何去谪仙封地?”道牧见大师尊疲态略重,便不再打算追根到底。
“你怎么来,就怎么去。”大师尊淡淡道。
道牧闻言,脑海灵光乍现,又问大师尊,自己性命危急,能够也用这一招逃回牧剑?
“得看他们。”大师尊抬手挥斥身后灵牌台。
道牧又问道,能不能直接从牧剑山直至织女星?
“可以。”大师尊应声道,随后又告诫道牧,以他和阿萌的修为,还差千年。别的不说,至少道牧的修为得像他便宜老丈李青古恁般程度,才有可能跨越银河。
“你第二十四代祖师的第一任弟子,修为比李青古更高一筹,在尝试跨越银河,到达彼岸织女星中,彻底失去声息。自此,牧剑山弟子不敢再尝试。”大师尊指着灵牌台上,一块陨石般坑坑洼洼的蛋型灵牌。“银河充满着不确定性,若非乌鹊护航,飞梭想要到达彼岸。还不如祈祷下辈子,投胎织女星来得容易。”
闻言,道牧深以为然,他所看过的古籍,无论野史,正史,亦还是神话传说。对于银河的描述都是的生命禁区,巅峰时期的牧仙牛郎都无法跨越的星河。
道牧起身欲离开之际,大师尊再三嘱咐道牧,牧剑山也就几块菜地出产原生牧种,挥霍的时候,悠着点。
道牧如今修为,还发挥不到原生牧种万分之一的威力。原生牧种,本就是予仙人所用,这也是为何,凡间流通甚少,且还是低品质的原生牧种。
道牧听得眼睛一亮,眼神飘向远方,感情牧剑山还有出产高品阶的原生牧种。
“咳咳……”大师尊佯装咳嗽,将道牧拉回现实。师徒二人,黑眼瞪红眼,恁般你来我往。
最终自是道牧败下阵,骑着阿萌消失在天际。
“唉……”大师尊缓缓收回目光,身体颤晃成影,二师尊和三师尊的身影,若隐若现。
十数息后,二师尊和三师尊自大师尊体内分出,坐在自己蒲团上。奇异的是,三师尊怀中依旧抱着他那把剑。
“尸经手骨怎么还予道牧,你们是要逼死他?”二师尊面沉声寒,那双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眼眸,好似能够将人看穿,通晓古今未来。“就因我喜欢这孩子,你们都不喜欢?”
说着,二师尊转头看向吊儿郎当的三师尊,一股寒气弥漫开来,牧剑山周围,立马风停云止。
“瞧你说得,你不就是我们,我们不就是你?若你喜欢,我们怎会讨厌。若你讨厌,我们怎会喜欢。”三师尊风轻云淡,手指轻点剑身,哒哒哒三下,时空恢复如常。“我们怎会害了自己宝贝徒儿。”
“道儿福缘深厚,尸经手骨害不得他,何况传承牧剑在他身上。”大师尊面色煞白,声音略微嘶哑,说话带着点颤,有点吐字不清之感,“他又无法研读手骨上的经文,让他拿着尸经手骨洗去牧星镇的罪孽,何尝不是一种功德。”
“既然笑得道儿福缘深厚,你们心也真够大。且莫忘了他的大脑,被一本书联结。”二师尊抬首望着道牧阿萌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