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澡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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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男二女,之中有人出声惊呼。
“这是前日与潮崖宗五祖对拼之物,居然是尊傀儡,我还以为是哪路而来的绝巅强者,今日为何会来我司家,并与我司家为敌?”
说话之人是个身形娇俏的女子,莫月三十的年岁,眼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尾纹,昭示着她的实际年龄远大与此。
“管它是什么东西,将它镇压,不然世人都以为我司家可欺?”一个粗衣汉子开口道,他有着雄壮的身躯,与那浮山勇相比都不差分毫,满头毛刺一般的短发,发色花白。
“不可鲁莽!”有人轻喝一声,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一身墨甲,后背一杆七尺有二的长枪,其缨如血,蕴有神光,似龙须一般,他气血如渊,气息厚重。
他对司绝峰问道:“你方才为何要与它动手,你觉得自己能胜过它?知不知道如此鲁莽,会给族中带来灾祸?”
“司天都!你莫要过分,我也是为了族地安稳,被人打上门,难道不该还手吗?”司绝峰有些恼怒道。
司天都脸色微沉,眸子紧盯司绝峰,一字一句道:“你平日里嚣猖也就罢了,仗着我司家威严,旁人不好与你计较,今日我司家灾祸临头,你还意兴用事,是盼着我司家沉寂下去吗?若非祖训,我早就将你毙于掌下!”
“你……”司绝峰惊怒,正欲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好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先想想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事吧。”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略显文弱的男子,气息沉静,外表看不出分毫,就像是普通凡人一般。
但他开口后,司天都与司绝峰都未再多语。
“你是何人所派而来,来此又到底为了何事?”这个文弱的男子对心念傀儡开口。
傀儡并未理会他,而是抬首,五官全无的脸似乎在注视着那扇牌匾,两只手臂不知何时都化为了狭长的细刃。
“锵!”
又是一声铮鸣,细刃划出残光,在这些人的眼中留下淡影,只是一瞬,便有刃气驰袭而出,直指那扇牌匾。
匾额上乌光氤氲,有流光浮现,异彩连连,而后便见匾额上爆发出刺眼的绚丽光彩,而后幻化为一头尺许长的凶兽虚影。
身披紫毛,额前生有独角,外形似狼又如虎,正是之前出现的那道凶兽虚影紫毛吼。
它仰天长啸,虚影很淡,也很小,却有这让人欲要趴伏在地的气息。
“吼!”
仿若震雷滚滚。
哪怕是那司家的七位长老,也忍不住心中一凛,暗想要是自己面对这紫毛吼虚影会是如何,估计也只有败逃一途。
那怕只是一道虚影,却也有这紫毛吼生前的三分战力,这是虚神境之人夺天地之造化的无上能力所至。
实际上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刃气便已劈砍在紫毛吼虚影的身上。
无声无息,似水乳交融。
紫毛吼虚影身躯一震,继而开始震荡,似乎难以维持住自身,虚影狰狞的透露上居然透出几分惊恐之色来。
而下一刻,虚影便已炸开,化作漫天晶莹。
“我的天!”那粗衣汉子见到此景喃喃自语。
其余众位长老也都是一脸惊骇。
但这还未完,刃气疾驰,直接撞在那块由紫毛吼真骨蕴炼而成的匾额之上。
“嗤……嗤!”
似热刀坠入冷油之中,整个匾额上的神光一阵沸腾,在疯狂的激荡,似乎是在抵御这倒绝强的刃气侵袭。
只是片刻,那原本浓郁的神光便已变得稀薄。
“嗤!”
又是一声轻响。
刃气划过匾额,将其后的门梁切为两节,而后直直飞射而出,绞碎天穹之上的一片云朵,最后才消散掉。
“咔嚓!“
一声脆响。
紫毛吼真骨所蕴炼的匾额突然自中断为两节,那上面笔走龙蛇的司字正好被劈成两端,似是被斩掉了头颅一般。
真骨上的灵韵顿是消散,那属于紫毛吼的一丝真韵也一消失不见。
“不!“
七人中有人大吼一声便要冲上前去。
却被司天都伸手拦住,他强忍着欲要勃发的怒意看向文弱男子,道:“大哥,你为我司家众长老之首,你说现在该如何?“
说着他将背后的长枪取下,枪身通体殷红,有整齐排列的细小突起一直到枪尖,似一条大龙的脊椎一般,血腥之气慑人心神。
文弱男子深深呼出一口气,也是强忍怒意,出声道:“你为何要如此?“
形势比人强,便是司家也不得不在此时忍气。
心念傀儡转过身,灿银之色在体表弥漫,它扫出一道神念,一个清晰的念头回荡在众人心间。
“主人有言,司家藏污纳垢,当罚!“
心念傀儡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急速冲霄而起,直接一个闪动便已消失不见,留下这些人在惊骇之中震怒。
第八十章 众议(书已肥!)()
“主人?”
众人心中又是一凛,这个特殊的称谓背后蕴藏的东西可就多了。
这尊傀儡已经这般强大,那他身后的主人,该是何其的恐怖了得?而且还有一点,这般强大的傀儡,只有大能之人才可炼制出,那这不是说明,傀儡的背后还有一位大能存在?
若说像他们这等藏神境修士,可以掌劈山岳,脚踏江河的话,那虚神境界的大修则是可以拨弄天象,破开天穹,战力强大无匹。
而大能,则是可以将星辰玩弄于鼓掌,称雄一域,为一方雄主。
想到此,这些人便觉不寒而栗。
“大哥,这次我司家或许真的要遭劫难了。”司天都脸色肃然,紧握手中赤红长枪,气息此时已经拔高到了顶点。
文弱男子面色凝重,轻吐一口气后缓缓开口:“此事需从长计议,族祖失踪近百年,此时又赶上潮崖宗大比,现在还有傀儡打上门来,多事之秋啊。”
之前开口过的那个年约三十的女子此刻又开口道:“却不知这傀儡到底来此是何原由,为何要说我司家藏污纳垢?我司家立足于此数百年,还从未被人如此评价过。”
“绝峰长老,你可知道些什么?”
司天都开口,盯着司绝峰的眸中透露着不善。
“哼。”
司绝峰冷哼一声,并不去理会他,而是将视线投向立于一旁的司越,面色森冷的问道:“司越,你可知道些什么?”
司越闻声身子轻轻一颤,脸上带着犹豫与挣扎,眸子不经意瞟过此时正趴伏在地上的郑山,有一丝阴冷,而后张口想出声,却什么都没说。
“快说!”
司天都轻喝一声,声音浑厚,似雷鼓震响,宛若狮吼虎啸。
震得司越头皮发麻,身子又是一颤,他指着地上的郑山颤声道:“是他,都是他,招惹了祸端,连累了我司家,如此无用渣滓,当毙!”
说着他面色一狠,掌中撑起一道神辉,便要朝那郑山劈去。
“咻!”
一声尖锐的呼啸之声,伴着一道血色乌光,直接抽打在司越的手背上。
“啪!”
“啊!”
一声脆响,还有司越的一声痛呼只剩。
“天都长老,你为何……”
“闭嘴!”
司天都怒喝一声,打断了司越的话,他面色有怒,紧盯着司越道:“他是否该死,轮不到你来说,现在告诉我,为何他会连累我司家!”
“这……”
司越脸色一变,有些许的不安,悄悄瞥了一眼司绝峰,见其正冷酷的看着自己,眸中还有寒光,带着威胁之意,不由得身子都是一抖。
他咬咬牙,带着颤声说道:“此人……此人是城西的一个小帮派,是我暗中扶持起来的,今日他似乎热到了了不得的人物,才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
司天都脸色一冷,继而就是一怒,喝到:“你忘了祖训吗?是谁给的你胆子,让你妄自插手城中势力?独善其身的道理你不懂吗?”
文弱男子此刻也看向司越,面色不愉,他为司家众位长老之首,主掌刑罚,遇到此种有驳族规之事,自然是气从心头起。
“我……”司越张口想辩驳,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似他这种小人物,为何会得罪那等强者?”几人当中,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此时开口道。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司越,后者顿时心惊胆颤起来,甚是为难道:“我也不知啊。”
说完他踢了郑山一脚,喝道:“快说,你到底是得罪了谁?”
郑山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闻言只是身子一颤。
“是城西的一处澡堂子,掌柜的是个年轻人,其余的我知道的并不多。”
澡堂子?
听到郑山的话后,这些人都是一愣,他们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答案。
“放肆,谎话连篇。”司越一怒,便要出掌将郑山掌毙,不想让起在这种场合继续大放厥词。
“四叔,这人说的是真的。”司百里上前,插在两者之间,出生阻止道。
“胡闹,给我退下。”司越脸有怒容,便要将司百里拉开。
“闭嘴!”
此时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似闷声雷霆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却是之前那粗壮男人开口。
“百里你来说,司越你闭嘴听着。”
“是,重武长老。”司百里微微鞠身应道,而后开口:“我知道在城西一处有一家澡堂子,那家掌柜的确有一尊傀儡宝器,方才在远处观望,百里已能确认,就是刚刚离开的那尊傀儡。”
“仔细说说。”
司天都也开口道。
司百里颔首,接着又道:“那家掌柜年岁不大,还未开窍,却绝非寻常之人,因他的按摩手法奇特,居然能……”
说道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见诸位长老都在注视着他,这才稍稍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居然能助人出尘。”
“出尘?不可能!”名叫司重武的壮汉摇头,显然是不信。
须知出尘并不是一个特定的境界,无论是谁,只要出尘过一次,都可统称为出尘境,而在整个修行生涯中,哪怕度过了出尘境,达到之后的境界,依旧能出尘。
出尘关乎到修行之人自身,出尘次数越多,躯体之中后天污秽越少,对修行就越有利,若是能达到传说之中的无垢之躯,那日后修行可就能称得上一日千里了。
但其中难度巨大,出尘次数越多,便愈发危险,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从古至今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数次出尘后炸碎成血与骨。
故此,司百里说出这话时,众位长老都有不信。
司百里又道:“确有其事,因为我今日一早才从那里回来,尝试过一次,那掌柜的手法,堪称神技,无与伦比。”
“果真如此?”司天都脸色微微一变,厉声问道。
司百里颔首,很肯定的说道:“百里绝无虚言,敢以祖宗名义起誓。”
“嘶……”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都被司百里话里透漏出的信息给震惊到了。
“潮崖城之中何时出了如此逆天的人物?”司重武不禁喃喃道。
“但他现在与我司家为敌,诸位,应当如何?”司天都提醒道。
“各位长老,不妨听百里一言,我观那掌柜的不似不近人情之人,若是登门赔罪,兴许这茬就能过去,若是诸位长老同意,百里愿前去求情。”
几人互望一言,有人点头表示可行,那文弱男子则是思忖片刻,也颔首道:“也好,安排人去备上厚礼,你今日便去吧。”
“是,百里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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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谷香怂了()
孟枢这边,心念傀儡飞离之后,他便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漏掉了,当回过神看见满地痛呼哀吟的一众人,这才想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一拍脑门。
怎就把这些人给忘了,这满地伤员围着门的,还怎么做生意啊。
身后有轻声响动,孟枢不回头也知是林宫羽来了,毕竟门口这么大的动静,她又是藏神境的强者,没到底察觉不到。
果然,一阵幽香随风迎来,林宫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些人为何会来此生事?可是与你有什么仇怨?”
孟枢闻言摇头,叹道:“我也是满脑门的疑问,这些人跟吃了药似的,二话不说就要进门,态度极差,这不,一个没收住脚,就起了争端,到现在我都不清楚。”
“看来这潮崖城之中也并不安生。”林宫羽似是有感而发。
“谁知道是何原由,管他呢,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孟枢耸耸肩。
“你倒是豁达。”
林宫羽明眸善睐,碧波流转,嘴角轻轻勾,似是在笑,不经意间表露出一丝柔媚来。
似雪梅绽放,自寒峭之中露出一抹柔色,带着丝丝魅意,动人心魄。
孟枢看的一呆,而后反应过来,这么盯着人姑娘家的脸看,很不礼貌,便转移视线,只是暗道一声乖乖,这妞儿娇媚起来,可真是够勾人的。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要不还是进去休息吧,多调理调理身子,有助于伤势恢复。”
说着他又望向地上趴伏的那些人,此时这些人中,有的昏厥,有的低声惨嚎,看上去甚是凄惨。
他又道:“我得把这些人给弄开,免得耽搁了生意。”
“不需要我帮忙吗?”林宫羽问他道。
“不用。”
他又开口道:“这些人前来生事,受到此等惩处怨不得别人,我将他们扔到街角去就行。”
孟枢的话音才落下,空中便已经有了破空之声响起,他还以为是心念傀儡这么快就回来了,只是抬头便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正是玲珑与谷香二人。
“掌柜的,我们来啦。”
人还未落下,便听见谷香的叫嚷声。
孟枢突然觉得牙根儿疼,下意识的瞅了眼一旁的林宫羽,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日林宫羽说下次见到这丫头,要教她如何敬重前辈来着。
啧,谷香你有难了。
他心里不厚道的腹诽着。
两人落下,暗香徐徐,玲珑今日衣身素白衣裙,似水墨画卷之中走出的仙女,静秀无瑕,飘然出尘,又如一抹欲要含苞待放的雪莲,冰冽与温婉在其身上共存,却又丝毫不显矛盾。
她站定,纤柔的身躯似立根于峭崖之上的寒松,倔然而立,美的不可方物。
“掌柜的,林姐姐。”
她落下后便开口与二人招呼,孟枢道了句:“来啦?”做日常招呼用,林宫羽则是稍稍点头算是回应。
一瞬间,孟枢都有种并蒂开花,争奇斗艳的错觉,他夹在二女之间,更能看出两者气质上的差别。
若真说起来,这俩姑娘在对他人的气质上都有些冷,不同的是,林宫羽寒俏之中带着温润,玲珑则是冷漠当中透着素雅。
一个寒中带媚,一个冷里有秀。
二者难分伯仲,各有千秋。
总之我跟你讲,作为一个前世到死都是撸男子的男人,此刻站在两个娇媚静秀的女子中间,他感觉很是不自在。
“掌柜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些人会变成这般摸样?”玲珑秀眉微蹙,见此景后出声问道。
孟枢不得以将之前发生的事给讲了一遍。
玲珑听完脸色稍有不愉,她最是不喜这种借势欺压他人之举,便如之前那齐长仙,哪怕明知敌不过,也要出手阻止,为的就是坚守她的心基。
说起来这姑娘到是有一种坚持,这是旁人难有的特质。
“不过已经无碍了,你们进去稍等片刻,我得将这些人移开。”孟枢又道。
“我来吧。”
玲珑开口,从腰间飞出一抹绚光,迎风见涨,瞬时便已化作丈许长的条带,金边黄纹,泛着晶莹之色,有剔透的符文伴在周身起伏,数道纹路自条带之中沿展,好似长龙在空中盘舞,气息强烈。
正是伏龙绫。
此宝在半空盘浮,蜿蜒扭动,而后猛地一涨,化作十丈多长,似捆粽子一般,将地上的那些人统统卷起,在荧光之中舞动向前,朝着街角飞去。
伏龙绫一摆,在离地半米之处将这些人抛下,跟下饺子似的,而后化作荧光急速归来,重新缠绕在玲珑腰间。
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方门外的街面都为之一清。
孟枢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宝器,还有扫大街的作用。
他对玲珑道了声谢,而后又道:“好了,咱们都进去吧。”
说着便准备跨步往里走,突然眼角瞥见躲藏在玲珑身后的谷香,这才意识到,这姑娘自刚刚在半空嚎的一嗓子除外,这会儿都没听她吱声。
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丫头,你这是咋了?”
谷香见他注意到自己,赶忙又缩了缩身子,撅着小嘴儿,看了一言林宫羽不说话。
孟枢自然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林宫羽此刻脸上绽放出笑容,朱唇轻启:“小妹妹,为何要躲着我?”
谷香小身板一颤,对她噘噘嘴,又将身子缩了缩,怀里的大耗子“啾啾”的叫个不停。
玲珑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翘起,而后很快敛去,对林宫羽道:“林姐姐,那日是谷香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不是,还请林姐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被人扒光衣服,还被敲晕,换做是你,你会这般轻易的就算了?”林宫羽轻笑反问一句。
气氛顿时就是一滞,孟枢夹在中间,倍显尴尬。
只是下一刻,林宫羽突然噗嗤一声轻笑,将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她明眸碧波轻转,开口道:“不与你调笑了,小丫头吓坏了吧,姐姐自然知道你当时是好心,有时候却要收住性子,记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