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察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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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迪斯马斯克的怒吼，卡妙默然不语，只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知道吗？你欠我，欠国王的！现在，放下你的任性。放下你的荣誉。放下你的信条。为了因你而遭罪的我和被你间接背叛的国王而赎罪。”
两道泪水从卡妙眼里流出，他呆坐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卸掉盔甲的卡妙跟着穿着麻衣的迪斯马斯克出了门，来到了酒馆后面的院子。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暗精灵手上端着茶坐在一只躺椅上，他旁边有一个人类小孩，长得虎头虎脑，这时正拿着一柄木剑“喝喝”乱舞。
迪斯马斯克把一直埋着头的卡妙带到了老爹面前，他立时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对老爹说：“老爹，他答应了。”
“哦？看起来很不情愿啊，会不会是打算应付了事？”老爹懒洋洋的说着。
卡妙一听就捏紧了拳头，迪斯马斯克拍了他一下，继续对着老爹谄笑：“不会的，老爹。绝对不会的。卡妙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你算是了解的……”
“噢，确实是个认真的小伙子。好吧，我家的小理察就交给他了。”老爹坐起来，“理查过来！”
正在挥舞着木剑追赶院子里母鸡的小理察听到老爹喊声匆忙跑了过来。
“站好。”老爹一指卡妙对小理察说：“这以后就是你的骑士老师了。你不是想要成为龙骑士吗？在这之前你就需要成为一名强大的骑士。所以，你要跟着这个叫……哦对，卡妙的家伙好好学习骑士之道。你要像尊敬我和你杰克爸爸一样尊敬他。不是有一句古老的谚语这么说吗，只要一日是你老师，那么终身你都要像对待父亲一样尊敬他。你听懂了吗？”
小理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向着卡妙鞠了一躬。只是卡妙听完老爹对小理察的教育，特别是最后一句，他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了，如果老爹有打开智脑对人友好度的扫描，就能知道这时的卡妙对自己的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零点五（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点五全是仇恨）。
“好了，我走了。”老爹站起身，端着茶往酒馆里走去。
迪斯马斯克一把跟上，对着老爹说：“老爹老爹，那我呢，其实我的骑士功底也很扎实。”
老爹停下脚步，对着迪斯马斯克上看下看，看得迪斯马斯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说道：“就你？”
“啊……我……”
“滚去把茅房打扫干净，对了，杰克小子早上又把茅房拉堵了……”不理脸色难看的迪斯马斯克，老爹走进了房内。
……
卡妙看着面前这个表现毕恭毕敬的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身子也比其他同龄阶段的长得壮得多，让卡妙一度认为这是个有野蛮人血统的小孩。小孩面上也比较乖巧，不过右边脸上有着一道刀疤，这让这个小孩的整体美感明显下降了好几次个层次。想到那个老爹如此厉害，难道还不能帮个小孩恢复容貌吗？
摇摇头，抛开这些想法，卡妙蹲下身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妙。”说着伸出了手。
小理察也伸出了手，大手和小手一握。“我叫理查，卡妙老师。”
“嗯，好的理查。我将锻炼你成为一名骑士，你知道什么叫骑士吗？”
小理察扰扰后脑勺，仔细想着老师所给与的问题，半天才说道：“骑在马上的剑士？”
卡妙笑了起来，他摸摸小理察的头，然后说道：“挺好，确实有着这个意思。”
小理察也笑了起来。
“不过，骑士和剑士不一样的是，骑士有着自己的精神和信条！”卡妙突然严肃了起来。
“信条？”
“对，骑士的信条！”
“那是什么？”
卡妙不说话了，他站了起来。骑士的信条是什么？之前的他无比确信，也按照着信条指引前进。然而他贯彻着信条的主张却落得如此下场？
第三十九章 骑士信条 下（）
此时的卡妙对于自己信奉的骑士信条产生了些微怀疑，不过当他看见小理察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时，他抛开了各种疑惑。虽然自己落入这种地步是信仰信条达到了不会变通的地步，但是骑士信条本身并没有错。这一瞬间，他那颗有些微破碎的骑士之心完全愈合。对，只有相信骑士信条的骑士，才能成为伟大的骑士。自己不就是在关键时刻坚信信条而突破了等阶成为传奇吗？
卡妙拉着小理察坐到屋檐下，他望着蓝蓝的天空，听着飞鸟的鸣叫，许久才对小理察说道：“今天我们的第一课就是讲解‘骑士信条’！”
“骑士的信条总得概括起来有八条。”
“第一条：心怀谦卑，待人有礼。——对他人彬彬有礼，不污言秽语。这是一名圣骑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试想，一名身着重甲，手持圣剑的骑士竟出口成脏，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骑士还是流氓。骑士的谦卑并不应仅仅是对女士而应是对每个人，即使是敌人。”
“第二条：英勇无畏，敢于牺牲。——骑士在面临危险时，身着重甲的他的就应该冲锋在前，不畏牺牲。如果骑士要靠着躲在队友的庇护下，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还叫骑士吗？”
“第三条：捍卫荣誉，坚定不移。——‘我们以鲜血捍卫荣誉。’这是每名骑士应牢牢铭记的。当高喊着这个口号冲向敌人的骑士前辈们，想想当时的场面吧，是多么的震撼人心。所以，不能有丝毫懈怠，珍惜并且捍卫骑士的荣誉！”
“第四条：助人为乐，善待弱者。——做为一名骑士，请你切记，不要恃强凌弱。你所应做的，应当是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如果你以残杀弱者为乐趣，而不是与势均力敌的对手较量，那么你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骑士，充其量不过是骑在马上的剑士。”
“第五条：坚守正义，至死不渝。——骑士，不论身处大陆哪个国家。正义应永远是你的行事标准。记住，没有正义感的人会成为冷血动物，没有正义感的骑士终会成为杀人狂魔。”
“第六条：尊重队友，团结协作。——骑士再强大，也无法抵过一支配合得当的团队。骑士最大的舞台，还是在战场中组成战阵。所以应当学会尊重队友，尊重他们的个人喜好，信仰等等。要始终以己待人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记住，骑士的力量不是永远用来杀掠，有时是用来拯救的。”
“第七条：诚实守信，言出必行。——无论在何处，诚实都是值得称赞的美德。作为骑士，诚实也是一种必须的品质。”
“第八条：公正执事，宽以待人。——公正无私，这是骑士应当坚守的行事原则。在你可以做决定时必须坚持公正，不偏袒某一方。远古时第一只骑士团的组建，当时的团长曾发下誓言“我尊贵的骑士们，让我们在此一起立誓。我们只为正义与公理而战，绝不为财富，也绝不为自私的理由而战。我们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也要互相支援。我们要以温柔对待软弱的人，但要严惩邪恶之徒。”
……
卡妙说完，看着小理察懵懂无知又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站起身来。自己向着弟子讲了一遍骑士信条，自己也算重温了一遍，但是在这过程里，卡妙才发现自己似乎也有违背骑士信条。自己太过在意荣誉，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可以为了荣誉去牺牲去流血。然而自己这次出来，本来是一大队人的，有自己扈从和跟班还有迪斯马斯克。
自己嘴上吼着为了正义为了荣誉，不断的多管闲事。不但国王给与的任务完成不了，连带着自己和迪斯马斯克的扈从跟班也死伤殆尽。信条尊重队友，自己就已经完全违背，直到事件变成了现在这样。虽然有那么可以挽回的情况，卡妙再次望向小理察，想到要把这个小孩训练成一名合格的骑士，自己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少年？国王给的任务肯定是完成不了了，迪斯马斯克说得对，我背叛了国王，失去了忠诚荣誉……
“卡妙老师，你能再讲一遍吗？我刚才记得不是很清楚。”理查仰起脸问着卡妙。
夕阳照下，淡红色的阳光照在小理察脸上，卡妙望去居然产生了一种神圣的感觉，一时间心里居然产生了此子会把骑士信条发扬光大的错觉。他微微一愣后抛开了这些不实际的想法，再次坐到理查给他讲述骑士的信条。
次日。
小理察开始了正式的骑士训练，他拿着木剑站在院子里，听着卡妙老师讲解着剑术。
在挥汗如雨的上午练完剑，下午。
卡妙搬出自己和迪斯马斯克的骑士全身甲对着小理察说：“骑士入门前首先你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扈从。成为剑士你只需要努力练剑就行，成为骑士你除了努力练剑还得学会各种关于骑士的生活技能。剑士只需要一柄好剑，而骑士则不但需要一把好剑，还需要一副好的铠甲，一匹优秀的战马，一副盾牌，一柄骑士长枪。如果说剑是剑士的情人老婆，那么以上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家人，离了哪一个你都不算一名完整的骑士。首先，让我来教你怎么样维护和保养骑士铠甲。”
说着卡妙十分熟练的把铠甲拆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拿出帕子出来沾上清水挨个仔细的擦拭。这不算完接着去厨房找来猪油，给每块铠甲涂上。卡妙在动手时，非常认真，非常轻柔，如同在抚摸着情人。
小理察也蹲在旁边看着卡妙工作，很是认真，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该自己上了。果然，卡妙整理完一副铠甲，把另一幅推到小理察旁边，让小理察拆开。小理察笨手笨脚的开始拆盔甲，期间数次割伤自己的手，让不时出来看他的杰克小子心痛不已，恨不得一斧头劈死卡妙。
第四十章 斗气 上（）
时间继续被老爹按了快进，日升月落，春去秋来，雪融夏晒，人来人往。
这一年，小理察十二岁了，也从见习扈从成为了正式扈从，骑士的生活技能基本熟练，日复一日的武技训练，不但剑术能熟练运用，其他武器也算是入门。骑士作为仅限贵族的高阶职业，也算是个复合型兵种。十八般兵器不说精通，也得会熟练运使，穿着全身铠甲还必须跑得和穿皮甲的剑士一样快，更不用说上马作战，对普通职业怎么也得一怼二。
所以，小理察接受了各种单兵武器的训练，什么流星锤，单手斧，单手棍等等。然后是双手武器，双手剑，双手锤，双手斧等等。再接下来是持盾作战（你问我骑士怎么不学弓箭？使用远程武器是光明正大的骑士所为吗）。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得慢慢的，一天下来基本上累个半死，小理察倒床就睡，吃饭吃着吃着睡着也是常事。
小理察十二岁生日时，马厩总管辛巴大叔送给他一匹小马驹，这是辛巴听说了小理察正在接受骑士训练而特意让自己北方草原的族人给带来的。
卡妙对小理察非常满意，这个弟子能把他安排的任务全部完美完成，现以完全掌握住了自己教他的技能。对于小理察成为了正式扈从，卡妙也把斗气训练和骑马作战安排上了日常。在斗气训练开始前，卡妙决定去找老爹询问小理察日后修炼哪种属性斗气，在和小理察接触的这么多年里，他发现小理察火和冰属性相当高，如果小理察选择魔法师职业，最后一定能成为使用冰火魔法的高手。不过，属性高对于骑士也很重要，卡妙自己修炼的就是寒冰斗气，应该说他们国家大部分骑士都修炼的是寒冰斗气，因为使用同一种斗气组成战阵的骑士发挥出的力量比不同斗气的骑士组成战阵强好几倍。
卡妙想着说服老爹，就让小理察学习自己的斗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卡妙来到了酒馆里找老爹。这些年来，卡妙基本不去酒馆，因为那里太污糟了，他不想看见那些明显邪恶的职业者，最主要的是他不想看见老爹，一种又是恐惧又是愤恨心情始终在他心里。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卡妙出现在酒馆时间也基本上每个月休息的那一天，酒馆会在这一天搞个聚餐，卡妙基本上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就跑回后面的院子。他接受不了在自己吃饭时，一只女妖在旁边飞来飞去……
推开酒馆的后门，恰好就看见了也正要去后面的骷髅，对于这位实际意义上自己的主人，卡妙每次见到都十分黯然，他默默退到一旁，先让骷髅过去，这才进入酒馆。
酒馆和往常一样，非常热闹。喧闹的聊天声，吼叫声，欢呼声，碰杯声，吵架声，还有喊着开盘的赌博声（老爹这里不禁赌博，开玩笑，赌博可以算是佣兵冒险者们不多可以打发时间提供大量娱乐值的活动，敢禁这个，简直是自绝于人民。虽然这个赌博很赚钱，但老爹从没有派自己人参与其中，在酒馆里开设赌局的都是在这里呆了十多年的老油条冒险者，当然他们抽了水会主动上交一部分给老爹。值得一提，守门的凯恩偶尔会拿出骰子或者这个世界的牌聚拢几个人玩一会，从没见他输过，因此凯恩又有赌神的称号）。强忍住心中的不适走过好几个明显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职业者，卡妙终于来到了吧台。因为很少来到酒吧里面，除了些靠着老爹酒馆赚些外围灰色业务的老油条认识他，其余酒客们没几个人认识他。他突袭老爹事件也早以被人淡忘，打架刺杀这种事在这里发生得太多了，聊都聊不完。
“哟，你居然过来了。”看着走过的卡妙，老爹倒了杯啤酒给他。
接过啤酒，卡妙正在组织着该怎么说时，又听得老爹说：“是小理察该训练培养斗气了？”
“是的……”
“嗯，拿去用这本斗气的修炼法教他。”说着老爹从怀里掏出本薄薄的书册递给卡妙。
卡妙接过来自然而然就翻开了看去，没一会，他脸色大变，颤抖着问老爹：“您居然有这种失传的东西？”
“嘿嘿，老爹我好东西多着呢，去吧，你也可以修炼看看，但别传给第三个人。”老爹摆摆手。（属性斗气如果和自己修炼的属性差不多还是能转修的，比如卡妙是寒冰斗气，他捡到一本急冻斗气，就可以转修，如果是火焰斗气，那就只毁功重修。）
卡妙拿着这本书册回到了院子里，再一次翻开，这是一本双属性的斗气修炼秘籍。骑士别样于普通战士剑士就是因为他们修炼的斗气是带有属性的，想想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修炼的无属性斗气，就可知道属性斗气秘籍是多么珍贵。更不要提一种斗气里包含两种属性，卡妙感到震惊是因为这种斗气的传承早就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或许有些非常古老的家族有。之所以卡妙说失传，是因为这类斗气通常需要搭配自己体质属性，就跟魔法师修炼某种属性的法术需要这种属性的亲和力一样。
想到小理察冰火体质，原来老爹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老爹说自己也能修理，那自己有火属性吗？因为修炼冰属性斗气自己大半体质被转为冰属性。真想试一下啊，卡妙心里挣扎着。（通常来说一个人的体质里只有一个属性，但是修炼斗气却是能转化身体的属性，比如身体是火属性，修炼水属性斗气，经年累月里就会把火属性转化为水属性。只有那基因突变，或者家族传承近亲结婚的才能产生双属性甚至三属性更多，当然小理察之所以会是双属性身体，前文说过了。还有如果你是双属性却没有功法，只能修炼独一属性的，那日久天长也会变成单属性。）
第四十一章 斗气 中（）
卡妙仔细浏览了一遍这本斗气修炼秘籍，大部分修炼流程和自己以前接触的是一样，只有个别关键地方是因为双属性而有着明显大的差别。
卡妙把还在练习武技的理查的叫过来：“今天开始我将教你修炼斗气。”
“好的，老师。”此时的理查以是少年，不过这少年长得是非常……身高已经完全超过了普通少年，一米七。身上肌肉虽然没达到那种腹肌八块的完美体质，但是有些地方明显的隆了出来。除了那张明显稚嫩的脸，完全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卡妙一度认为小理察就是野蛮人的后裔，后来通过经常来看望理查的矮人科林那里，了解到了这孩子的父母，才打消了这个认知。
接下来数月卡妙都在教理查怎样修炼斗气。（修炼属性斗气，先是按照秘籍上所写，静下心来呼吸，感受着存在于天地间的各种属性粒子，找准自己所需的进行呼进身体，属性粒子进入身体会清洗身体杂质，接着就是吐出。反正两个字——吐纳。属性粒子在身体越聚越多就会形成斗气，这时这斗气还只是在身体了，除了增长一些身体体质以外没啥作用。直到你能把斗气外放，那么恭喜你就成为了骑士。无属性斗气修炼也差不多，他们不需要去寻找适合自身的属性粒子，反正全部都呼吸进去再说。还有些斗气不是属性斗气但是归在这一类，比如王者斗气，死灵斗气等等。还有些特殊斗气也需要呼吸进两种以上的属性粒子才能产生，比如前文的腐朽斗气就需要木属性和暗属性。）
这一年中，理查始终都在身体里蓄养斗气，他的小马驹也长大了。卡妙带着理查走出院子，两人牵着马开始了马技的正式课程。在酒馆到迷雾森林的几十公里路上基本上都是旷野，除了一些地方被埃兰弄成了各种植物的培养田。虽然在旷野上跑马，马蹄容易被各种石头所伤害，但是这是个魔法世界，回去找埃兰丢个魔法就治愈了。
等到理查骑在马上能玩出各种杂技般的动作，卡妙递给了理查一支长达五米的长枪。嗯，卡妙要开始教理查骑士的拿手好戏——骑士冲锋。
……
荒无人烟的旷野上，两名骑士隔着五百米相望。
两人都是全身覆面铠甲，胯下两匹马也是满负具甲，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支长达五米多的骑士长枪。
随着两人中间一只花羽鹦鹉飞起，鸟鸣一响，两名骑士都是重重的一蹬身下战马，两匹马载着骑士跑动起来，400米……300米……200米，骑士长枪开始放平，微微往对面的对手方向靠去。100米……50米……10米……手握着长枪略微往后，使劲往前一戳……“嘭”两名骑士都用手中的长枪击中了对手，被换成木质的枪尖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