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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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雅伦一怔,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时,项月一处双人席道:“雅伦哥哥,我们坐那里吧!”
谭雅伦抿唇不语,他若是坐过去了,笑笑成什么了,再说了,他也不愿意。
李瑾敏锐地察觉了好友的心思,忙拍了拍隔壁的一个单人席,笑道:“雅伦可是本王的军师,要为我指点诗词的,还是坐本王身边吧!”
瑞王是什么身份,说话自有分量,纵使项月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好多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谭雅伦坐了过去。
谭雅伦落座,见身边便是常笑,心下稍安。
项月见两人坐在一起,心里哪能平衡,无奈谭雅伦身边再无虚席,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常笑身边,盯着两人也好。
众人落座的档口,瑞王便搂过妆姬,一双手在她的腰臀间流连,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常笑与瑞王只隔了一张席,水渠又是回环状,她一抬头,就看见瑞王与妆姬的小动作,分明是在咬她的耳朵。
妆姬脸上的红晕透过薄薄的脂粉浮现在面上,气息被瑞王弄得有些急促,似察觉到常笑的实现,妆姬抬头。
四目相对,妆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常笑分辨不清,反倒觉得瑞王风流得荒唐,兴之所至,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这么多人,居然也不避讳。抬眼看四周,果真见不少的眼睛盯着瑞王,什么眼色都有。
反观祁旭和李琬就正常许多,也许祁旭有风流因子,但是对方是一国公主,牵扯到家国颜面,他不敢乱来。再者,李琬生性婉约,也不会由着祁旭胡来,至少,在公共场合不会。
常笑看着三张比邻的单人席,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总觉得这一趟不该来,可该来的,总会来。
众人落座,瑞王高声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宣布流觞曲水!
瑞王的仆人端来几套瑞王特意定做的酒杯,质地轻薄,能浮在水面上。
仆人站在水渠源头,放下装了酒的杯子,用扇子轻轻一煽,轻薄杯子便缓缓向前游去。
众人的眼睛随着杯子的移动而移动,常笑低着头,对杯子的去向很无所谓,就是心里有点烦。
她知道谭雅伦在看自己,也知道项月在自己,还有来自旁的一道目光,似乎是祁旭的,但她不想理会,只想快点结束了,和谭雅伦把事情说清楚。
很快,杯子在一个青年男子面前停下,那男子端起酒杯。
这时,瑞王道:“今天冬至,我们的主题便是冬,以一炷香为限,做出诗者,方可饮酒,做不出诗者,自罚三杯,诗作可长可短,佳者将收录今年冬至的诗集!”
端酒的青年男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隆冬到来时,百鸟即飞绝!”
话语一落,众人交头接耳,有几人拍手鼓掌,这首诗不好不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
那青年男子将酒水一饮而尽,就有仆人端着装好酒的新杯走过去从那青年男子那开始放酒,而后用扇子吹动酒杯!
如此循环,共有好几个人作诗,只有一首做的颇为精彩,瑞王也赞许有佳,收录进了冬至诗集。
最近端酒的是一个女子,表演的是弹琴,因着水渠窄小,那女子便走到水渠前的琴案去弹琴,琴技倒是平平,胜在曲子选得好,倒有几分意境。
酒杯再次放下,常笑仍旧心不在焉,项月却密切关注,她倒是不怕轮着自己,琴曲歌舞,她自认都拿得出手,心里却起了另一层心思。
酒杯到项月的范围,隐隐有停下的趋势,项月故作随意地摆了一下水袖,便煽起一阵细风。
项月与常笑的位置本就相近,因着这点儿风动,酒杯又往前浮了点,正巧停在常笑身前!
常笑低着头,没留意,谭雅伦正想提醒常笑,项月抢先开了口,“李姐姐,轮到你了!”
这一声下来,无数双眼睛一下子聚焦在常笑身上。
常笑回神,便见眼前的水渠果真停了一只小酒杯,不免皱了眉头。
这时,项月笑着问道:“李姐姐,我们女子可以不作诗,你可会什么才艺,例如弹琴唱曲什么的?”
心里想得却是,常笑一个贫民女,顶多会两手医术,哪里来的条件学什么琴曲,自己苦心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丢脸。既然瑞王他们都包庇她,她就自己出手,也让雅伦哥哥看看,他喜欢是怎样一个粗鄙女子,根本配不上他!
常笑伸手端起酒杯,语气淡淡,“我只是个平民女子,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
闻言,众人看向常笑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儿轻鄙,参加雅集的人,无论男女,都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否则,谁会来丢这个脸。
项月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担忧,不死心地问道:“姐姐难道连个民间小曲也不会唱么,随便唱一首,让大伙儿听个乐儿就行了,若是什么也不作,大家会耻笑你的!”
常笑侧目看了项月一眼,她不知道项月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说出这番话,更是给了众人嘲笑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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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李姑娘,快让开!
谭雅伦哪里舍得让她难堪,当即开口道:“笑笑不会喝酒,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言下之意,酒代她喝,诗也由他来作!
闻言,众人一阵哗然,什么眼色都有,暗道,谭雅伦的维护也太明显了,这在以往,可是没有的事情,纷纷猜测他和常笑的关系。在座的女子望着常笑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儿嫉妒,就好比一个公众偶像,单身惯了,大家将他当做大众情人,陡然间说他有女朋友了,谭雅伦的狂热者心里便极不平衡!
项月放在袖中的手更是紧握成拳,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霾。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却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瑞王莞尔,在他看来,谭雅伦不替常笑出头,那才奇怪了!
祈旭一双眼睛在谭雅伦,常笑,项月三人脸上徘徊,嘴角泛起一丝兴味的笑容。
常笑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相反在许多事情上,都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姿态,这并不代表她任人看低,她只是懒得计较。谭雅伦或许是出于好意,给她解围,也无形中坐实了她的无才,众人或羡慕或鄙夷的眼神,都让她心里堵得慌。她常笑,上辈子也是出身大家,这样的场合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何时被人低看若此。
想到此,常笑嘴角一勾,倏然开口,“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冬即是雪,尽管现在未下雪,却也不离主题!
常笑举杯,一饮而尽,皱眉道:“常笑不胜酒力,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说罢,站起身,看了一眼谭雅伦,飞快地朝亭外走去,将一干惊讶,赞赏,嫉妒的目光通通抛之身后!
这首诗,是前人的绝句,她就不信,他们能挑出多大的毛病!
这个地方,空气浑浊,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
谭雅伦见常笑起身就走,也追了上去,嗓音透着紧张和无措,“笑笑!”
项月见他走了,也跟着起身追去,一边叫着“雅伦哥哥!”
好不容易制造了一点儿误会,她可不想前功尽弃,应该火上加油才是。
众人望着这突然地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瑞王微微摇头,为谭雅伦即将面对的情况,一边是家族选定的女子,一边是心头所爱,他夹在中间,比无头苍蝇还要难受!
祈旭望着几个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项月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等着看好戏!
李琬见了祈旭的笑容,心里泛起一丝隐忧,祈哥哥,对那个李常笑似乎有点儿不同,而且,她总觉得那个李常笑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常笑走的很快,谭雅伦在后面追,他是真的担心她生气,气自己瞒了她,更害怕她以为自己脚踏两条船。
项月也在后面追,嘴里叫着“雅伦哥哥!”,她知道谭雅伦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期望他能为自己停住脚步,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后头追他,居然连回过头看自己一眼也不肯,只顾着追着常笑,未免让项月寒心!
谭雅伦不是不知道项月在后面,只是,在他心里,常笑更加重要,若是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期,他怕在两人心中留下疙瘩,乃至无法弥补的裂缝。
项月见前面两人越走越快,自己跟在后头,完全似多余的,眼见谭雅伦就要追上常笑,项月心里很恨,一咬牙,故意一拐脚,瞬间栽倒在地,发出一声刻意的尖叫,带着哭音唤道:“雅伦哥哥!”
那一声太突兀,谭雅伦瞬间回头,见项月摔倒在地,疼的两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心里就是一惊。撇去项月跟他的婚约关系,他叫她一声项妹妹,为着礼节,也该照顾一二。此刻她为了追自己摔倒,看样子还伤的不轻,他若置之不理,未免过意不去,对项家,对母亲也不好交代,更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回头看了一眼,常笑脚步不停,就要走远了,谭雅伦站在原地,心里很挣扎。
见他犹豫,项月心里微喜,谭雅伦为着谭项两家的关系,也不能抛下自己,此时,她只需要再接再厉。
项月一咬唇,眼泪夺眶而出,一边摸着自己的脚腕,朝谭雅伦哭诉道:“雅伦哥哥,我的腿好疼,是不是摔断了,雅伦哥哥!”
闻言,谭雅伦一握拳头,见常笑已经走远,微微叹了口气,回过身走向项月。
项月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生在大家族,对于他是累赘,对于她,却是一个强悍的后盾,她会好好利用这个后盾,争取成为谭雅伦的妻子。
快走出晚枫林的时候,常笑忍不住回头,正巧看到谭雅伦扶着项月,项月一脸梨花带雨,嘴角却笑得灿烂,谭雅伦低声说着什么,似乎是安慰她。
常笑忽然有种窒息般的难受,这种感觉一直冲到眼眶,熏得她的眼睛都酸了,看东西就有点儿模糊,常笑只觉得这个地方再也呆不下去,转身跑出了晚枫林。
大多时候,她对人对事都保持一种平常之心,不是她心如止水,而是有的事情,没必要计较太多。但是,有的事一旦落入了她的心里,她便会表现出超常的在乎。她也知道今日这样负气地走出,逼谭雅伦做出选择很不理智。但感情的路上,没人能一直保持清醒!
作为一个女人,喜欢的男人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有必要弄清他的立场。他隐瞒她,她不怪他,只要他在适当的时候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情有可原,她可以和他一起解决。可她看到的是什么,是他在自己和那人之间,选择了后者。他也许有他的理由,但从感情上来说,他这样做,让她不能接受!
她常笑是个现代人,也受过高等的教育,她有修养,懂礼节,不代表她没脾气,有的事,真的不能让步,所以,她选择离去,而不是走回头路!
谭雅伦,我要是走了,你还会来追我么,又要多久才能追的上我?
晚枫林位于盛京郊外,离城里还有好一段距离,所以参加雅集的人都是坐马车。常笑只身出来,想要回去,只能徒步,此刻黄沙铺就的官道上,不见其他行人,常笑埋着头,步子又沉又急,亦如她沉闷的心。
前方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常笑低头想事,心里混乱,竟没有听出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有些不同寻常!
马蹄越来越近,蹄声如雷,伴随着马匹叫嚣般的嘶吼,男子急促的喘息,混乱得让人心惊。
就听得一声焦急的爆喝,“李姑娘,快让开!”
常笑猛地惊醒,抬头就见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疾驰而来,正是霍长青。
只是,他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焦躁,额上青筋鼓动,显然处于一种极端紧绷的状态,他胯下的高头大马,健硕非常,马眼晶亮,此刻却处于一种癫狂之状,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失控。
彼时,马匹离常笑不过五六米,烈马疾驰,快如闪电,她避无可避。
眼见马蹄就要踏上常笑,霍长青目呲尽裂,手拉缰绳,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大喝一声,居然强行调转马头。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马嘶,马匹生生调转了方向,却是扬起前蹄,带动马身,猛的将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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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死不了人
霍长青被抛出老远,重重地摔在道边的田地里。
“霍长青!”常笑一惊,忙跑过去,蹲坐在他的身侧。
霍长青身上沾满了尘土,俊俏的五官痛的扭曲在一起,脸上多了一些擦伤,后脑勺被一块石头磕破了,背后的衣上都是血。霍长青只觉得脖子,腰眼都很疼,脑袋也很晕眩,用手撑着地面,企图坐起,一动身子,痛的直闷哼。
常笑忙道:“不要动,你伤到骨头了!”说罢,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小瓶金疮药,又毫不犹豫地掀起衬裙,用力地撕成条状,而后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霍长青见她一个女子,如此不拘小节,当机立断,倒有几分惊讶。
也许是着地的时候霍长青用手脚支撑地面,缓冲了身体的撞击,让他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常笑包扎完毕,又检查了他的四肢,道:“我要给你接骨,你忍着点儿!”
霍长青点头,眼里没有丝毫惧意,常笑递给他折好的丝巾,霍长青摇头,道:“不用!”
常笑很坚持,“我怕你咬到舌头,这里没别人,别怕丢脸!”
霍长青脸色微囧,想了想,还是张口将丝巾咬住,一股清新的药香钻入口鼻,霍长青便觉得精神了一点儿!
常笑便为霍长青接骨,整个过程中,霍长青痛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愣是没叫过一声。
待常笑说一声“好了!”,拿下他咬的丝巾,霍长青才吐了口气,常笑拿巾帕擦干他额上的虚汗,心里倒是很佩服霍长青。
这么疼,他却咬牙硬挺了下来,不愧是混过军营的,有一份军人的傲骨,常笑想起那次给祈旭接骨,他痛晕了过去,不禁微微摇头,果然,贵公子之间,也有软硬之分。
这时,霍长青开口了,语气有些紧张,“李姑娘,我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想来他也知道自己摔得不轻,怕落下毛病,以后不能骑马上战场,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常笑摇头,宽慰道:“只是骨折,已经接好了骨头,你安心在家里养伤,不会有大问题。反倒是你头上的伤,结痂之前不能沾水,否则,伤口发炎,可就难办了!”
“我知道!”霍长青点头,虚弱地笑道:“李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常笑一笑,“是我谢你才对,若非是你舍身救我,此刻我早就葬身在马蹄之下,你也不会受伤了!”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的马差点撞到自己,他却疾驰而过,这一次,同样的情况,他却宁可自伤,也不愿让马蹄从她身上踏过去,常笑便有些感慨。
霍长青轻笑一声,眼眸熠熠发亮,“李姑娘说哪里话,你是雅伦的心上人,我答应他护着你,就不会食言!”
听他说起谭雅伦,常笑只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从盛京的方向跑来一人一骑,霍长青勾起一丝浅笑,“是我的仆人!”
走的近了,那年轻仆人见了田地里的霍长青,脸色一变,忙下马跑过来,急切道:“少爷,你怎么样!”
这批汗血宝马太烈性,霍长青虽然驱使了宝马,以防万一,他还是跟在后头,只是后来被宝马甩在了后头。如今,果然出事了,若是摔坏了,怎么回去向夫人交代。
霍长青摆摆手,一脸无谓道:“我没事,你扶我回去吧!”
仆人就要去扶霍长青,常笑及时开口道:“你骨头刚刚接好,不宜颠簸,还是坐马车比较好!”
霍长青没有意见,仆人却犯了难,此刻,哪里去弄一架马车来。
这时,就见来时的路上驶来一辆马车,常笑一眼就看到赶车的三儿,知道是谭雅伦,常笑的眉头就是一皱。
霍长青朝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便走到路中央高喊了一声,三儿一听声音,便往这边看,看清了坐在田地里的常笑和霍长青,便是一惊,回身掀开帘子里低声道:“公子,李姑娘和霍公子在前面,似乎出了点儿事!”
谭雅伦和项月都在里面,因着项月扭伤了脚,谭雅伦要将她送回家。
本来没追上常笑,谭雅伦心里郁闷,即使和项月面对面坐在车里,也没说上几句话。项月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去触他的霉头,反正她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剩下的,一步步来就是。
此时,听见三儿说常笑在前面,谭雅伦精神就是一震,听到后面,脸上满是担忧,带着一股子慌乱,忙不迭问道:“笑笑出什么事儿了!”说罢,就要掀开帘子去看!
一旁的项月见他如此紧张常笑,不由得紧咬下唇,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李常笑居然又找机会杀回来了,果然,大意不得!
三儿生怕了他摔出马车,忙道:“公子别急,李姑娘好像没事,有事的是霍公子!”
听到前一句,谭雅伦微松口气,听到后一句,又提起了心,“长青他怎么了!”
说话间,谭雅伦钻出了车帘,三儿怕摔着他,忙不迭勒停了马车。
马车还没挺稳,谭雅伦便跳下了马车,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把三儿给急得,“公子,您小心着点儿,别摔着了!”
谭雅伦跑到近前,先是低声唤了一声,“笑笑!”,却发现常笑别开了眼睛,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样子,谭雅伦心里一紧,便觉得有一种窒闷的难受。视线转到霍长青,见他一身狼狈,不免大吃一惊,“长青,你不是去马市了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霍长青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仆人开了腔,“公子去马市,用一千两银子买了这匹汗血宝马,便想骑过来让你们看看,谁知,这匹汗血宝马野性未除,竟在半路发了狂,公子便摔下了马,把头都给摔破了!”
霍长青责备地看了仆人一眼,似是怪他多事,见谭雅伦忧心忡忡,忙道:“只是留点儿血,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