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坤异史记-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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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玄和聂小凤匆匆赶下楼来,罗玄拉过顾铭君,交给聂小凤看着,自己将汤碗端上前给老板娘看道:
“店主,这碗南瓜粥的确是贵店伙计昨晚送上楼来的,之后我们有一名姑娘便失了踪,另一位姑娘吃了这粥也生了怪症。我相信大家都被瞒在鼓里,倘若真是你们所为,二位早卷铺盖跑了。”
老板娘和倒地的伙计连连点头,罗玄续道:
“您是开店的,见多识广,可否帮我们闻闻,这种味道来自何处?”
老板娘对着汤碗凑鼻一闻,面上果然一惊,道:
“你说还有个姑娘发了病?快带我去看看!”
众人将老板娘引回楼上,乾祐已施法在丁香舞影的床前拢起了一座金光神障,将她困在当中。老板娘进屋时,丁香舞影每见一个活人出现,便将脸面紧紧贴在神力屏障上大力摩擦,睚眦贲裂,神情很是饥渴。
老板娘见状,捂眼倒退一步,转身就走,这回却是乾祐率先施法截下她,厉声道: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说?!”
老板娘叹了口气,看看一片漆黑的屋内,道:
“诸位请随我到堂下来,我会将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们。这个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只有通知所有人,将小店从速关闭。”
众人各怀心事地随着老板娘下到厅堂中,只见满店的伙计都活动了起来,不出一刻钟,店内的客人们就被全部叫醒,聚来了大堂之上。
老板娘分别退还了各人的房租,再三道歉请众人速速离开,刚睡醒的美坚学生们面面相觑,高声嚷嚷着,灰袍老辅师看看老板娘肃穆的表情,一声不吭地领着学生们走了。
不一会儿整座黑店便人去楼空,只余了罗玄一行四人还守在大厅内,老板娘这才转身开口道:
“各位,你们的朋友,应该是被晚派恶的族人掳走了,这汤碗中的怪异味道,若我记性不错,正是血祖该隐本人的腐血之味。”
“可据那位辅师的说法,血祖该隐长年栖身在地底深处,他的血又怎会跑到美坚大陆上来?”罗玄疑惑。
老板娘摇头道:“内中蹊跷我也不知,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该隐之血的味道。这个事情,还要从源头说起。血祖该隐和他的晚派恶族人,是最早出现在美坚大陆上的一批魔鬼,几乎与这片土地同年共月。美坚大陆共有五十个州区,如今这五十个州区已逐渐分化成南北两派联盟,各由一位总州长领导。其中,执掌北派的总州长卧胜盾主张将血祖该隐和晚派恶一族全部驱逐出美坚大陆,而南方各州的总郡长却希望借用晚派恶的力量结束大陆上的南北内战。”
“该隐发现了南埠郡长的意图,便派出晚派恶族的使者前去南埠郡长处进行招纳,并以整片美坚大陆为饵,引诱那位南埠郡长喝下他的血,成为血根的傀儡。同时,该隐还在筹划着利用血月的力量揭开吸血族人不可见阳光的诅咒,使所有晚派恶获得在太阳下也能自由行走、猎食的能力,为此,他需要更多的晚派恶族来做实验,所以他向人间大力招募晚派恶,并慷慨地向大陆上的五十名州长贡献自己的魔血。”
“当时,掌握着半壁江山和兵权,又觉得对晚派恶一族可加以利用的南埠郡长,便是血魔该隐最理想的血根傀儡。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亲身闻到了血祖该隐的腐血味道,那种味道,人只要一闻,就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到此处,众人恍然顿悟,纷纷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道:
“你就是南派诸州的总郡长?!”
老板娘尴尬地干笑两声,解下身上的马褂裙,剥掉胸前两只饱满的南瓜,褪去一身丝绒装,露出了板骨鲜明的男子体态。
“这就是人类的弱点,离魔鬼不够近,就不能切身地体会恶魔的凶险。直到晚派恶族的使者将血魔元祖的血端到了我面前,直到那种腥臭绝望的气味一举捅进了我所有的感官,我这才知道,我永远也做不了他的傀儡,人类也永远不该以为自己能够利用魔鬼来达到目的。用一片美洲大陆来换取这永恒的刑罚,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值得。”
“于是我借口与手下告别,只身一人从南鹰堡垒的地下隧道中逃了出来,从此隐姓埋名,不敢过问南北之事,并且在距离胜盾城附近的荒野里开了这家客栈,想我以前与北系联盟势同水火,可在经历过血祖该隐的血根傀儡之邀请后,我反而觉得,胜盾城和北方,是一个正确的地方,安全的地方。”
”因为我临场变卦,弃城逃跑,晚派恶被激怒,一夜之间吸干了南方堡垒。我背叛了所有的朋友和同胞,再也无颜见人,就乔装打扮成了现在的模样,一路上只敢雇佣些非我族类的动物精怪为店员和伙计,因为动物始终比人类单纯,它们既不会追究我的过去,也不会怀疑我的将来。只要给它们提供食宿和温饱,它们就会忠诚地跟随我。”
南埠郡长说着,拍拍蹲坐在自己身边的赤金短发小伙计的脑袋,伙计双足蜷起,端坐在地,棕褐色的浣熊尾巴在木板地上扫来扫去。
“这么说来,华儿肯定是被血祖该隐抓去了!可血祖抓华儿要干什么?还有舞影,她怎么会变成这幅病入膏肓的怪模样?”聂小凤吃惊地叫道。
南埠郡长继续说道:“任何生灵只要饮下了该隐的血,哪怕只有一滴,就会先陷入深度昏迷,醒来后便会染上血瘾,成为无血不欢的晚派恶族中的一员。楼上那位姑娘,饮下的正是血祖该隐的元魔腐血,所以她的欲望和力量会超过所有被血祖吸食而转变成晚派恶族的生灵,尤其到了血月盈满的那一夜。很抱歉告诉你们这个噩耗。。。可照现状看来,你们的另一位朋友,应该也已经变成了一名嗜血的晚派恶。。。”
顾铭君摇摇头,一口否道:“不可能,华儿绝不会变成晚派恶。”
南埠郡长见他如此笃定,本还想安慰两句,顾铭君却摆手道:“你不懂。”转身携罗玄走到一旁,二人低声商议起来。
胎神华歌的瞾位虽然不是正常途径得来,但其终究生为神身,乃万物不侵的存在。神瞾身居造物顶端,自不会被魔物、血妖等下界生灵轻易降住。
然而奇怪的是,胎神华歌却实实在在地不见了,且现场并无明显挣斗的痕迹,这说明华歌被掳走时,正是饮下魔血、陷入昏迷、无力反抗的时期。
如此说来,这位受到神瞾诅咒、惩罚的上古第一罪人——血祖该隐,岂非拥有超越神瞾的力量,使得能够在鼎沸魔都中轻易夺走千万颗百姓灵元的胎神华歌,都无力招架?
罗玄与顾铭君二人在神念中交谈完毕,决定先探虎穴,罗玄遂向南埠郡长问道:
“店主可知血魔的老巢,所在何地?”
南埠郡长点点头,伸手拉住从厅堂上空的巨大犀牛头上垂下的一条麻制长绳,将天花板上的牛头标本一尺一尺地拽到了众人面前,他撬开牛嘴,从里头掏出了一张光溜溜的皮质手卷,在众人吃饭的水杉红木桌上摊开。
罗玄、顾铭君、乾祐三人一看,纷纷纠了纠眉头,原来南埠郡长拿出的那张绘有阡陌交通的皮质手卷,使用的正是年轻男子的带血皮肤。
南埠郡长指着图中正中心的一粒红色圆点,手指一路滑向圆点下方,用血迹涂成的一片巨大的红褐空间,向众人道:
“这个地方,叫作‘血祖窟’,相传是血祖该隐首次背叛神的杰作。在上古流传的寓言中,血祖该隐自从背叛了神,便一直藏身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巨洞里,那地洞神出鬼没,在大陆上拥有无数个入口,且洞身巨大无比,可以吞噬整个军队和州邦,里面不知已经埋藏了多少大陆子民的骨血,所以被人们称为‘血祖窟’。”
“血祖窟深居地底,自诞生以来便不见阳光,传说它的内部藏有好几百万个附洞和内穴,迷山叠障,深不见底。那日我独自逃走后,为了逼我现身,晚派恶族将南鹰堡垒铲为了平地,把我的同胞一批批在城外吸干了给我看,还将他们的尸体挂在生前各自使用的武器上,在堡垒外插满了好几圈。那时候,整个南鹰堡垒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我实在没有勇气归顺,他们就抓了我的家人带入血祖窟,并在我其中一名兄弟的身上绘下了祖窟的一个入口,把他和其他人一起插在城外。”
“我一个人躲在城外堆砌的荒草垛中,一直等到所有的晚派恶都走了,才敢原路折回,从我兄弟身上取下了这张通往血祖窟的地图。我当时想着,总有一天要去血窟为我的军队和家人报仇,可是日子越往后过,我才越加知道,人力有限、天劫难挡,人,根本就不是血族的对手。。。。”
“你的家人被该隐掳走,你身为南埠之长,竟然不去救他们,反而躲在这旅馆里当起了缩头乌龟?你还是个男人么?!”
聂小凤听到此处,忍不住一声怒喝打断他。
店主无力地背靠着黑店的两扇破旧栈门,低声苦笑,连连摇头:
“我知道,人人都耻笑我懦弱无能,胆如子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敢去救。可若是你们亲眼看过了晚派恶如何屠城,如何将你们同胞、亲人们的尸体插在尖头藩篱上,拿去火堆里烤吃的场景,你们就不会那么坚定了。相信我,我们是人,我们都有一样的弱点。”
聂小凤一听此人连女儿被抓入血窟都能无动于衷地独善其身到现在,眼神中的情绪顿时由方才的震怒转变成深深的鄙夷,就连堂中的浣熊伙计都抬头吃惊地看了店主一眼,四肢着地,慢吞吞地踱到了一处墙角里蹲下,舔起了手掌。
见满堂人、兽投来的皆是藐视至极的目光,店主挺身吸了口深气,如同下定了很大决心般,向众人道:
“血魔该隐不会平白无故地抓人,你们中有两人饮下了血粥,却只有一人被带走,这说明该隐想要的,就是那个被带走的女孩。明晚便是盈血满月,是晚派恶一族万古以来最重要的日子,你们的朋友被捉,多半缘于她具备三种血液间的一种,至于个中详情,我也不知甚解。我兄弟的人皮图,现在就交给你们,满月之际,该隐必然会在血祖窟内祭办满月血典,届时你们的朋友一定会在那里。我看你们几个,都不像是寻常人类,好似个个都有些神仙样的本事,也许你们真的可以结束美坚大陆上这些年来的诅咒。如果我能生得更英勇些,我一定会亲自领你们去血祖窟,但我无法改变自己畏惧血族的本能,正如这世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没法改变自己的天性。很对不起。我美坚南埠前郡长孟高,祝几位马到成功!”
罗玄心头一动,预感到他将动手自尽,刚要上前阻止,袖口一紧,却见聂小凤皱着眉头,紧紧拽住了自己。
果见孟高从红木长桌下方摸出了一把射击火锚,将尖厉的锚头吞入口中,“砰”地一声扣动了弓机,热腾腾的鲜血顿时溅满了黑店的四面栈墙。
却见楼梯口、角落处站着的四名黑店伙计同时发出了声色各异的动物叫声,纷纷从衣服内蹿出跑去,围绕着店主肝脑迸裂的尸体,哀哀地来回打转。
聂小凤从桌上拿起人皮地图,和罗玄、顾铭君、乾祐四人彼此互看一眼,掌风一扇,推开了两扇血淋淋的栈门。
栈外,无边原野上,本应值守当空的太阳已被层层乌云遮蔽得不见了半丝光影,一轮血红得似在流动的巨大月亮高高挂在天幕中,哀戚狰狞地俯瞰着整片美坚大陆。
第40章。 掌掴入园()
罗玄、聂小凤、顾铭君与乾祐四人按照人皮地图上的标识一路循低飞去,却发现那路径渐渐地往胜盾城中去了。沿途地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周边越来越热闹,低飞已然不得,四人只得弃飞取步,如同四名常人般走入城内。
胜盾城规模宏大,人口密集,东西南北四埠井然有序,单凭常人的脚力,即便连走个把月也绝无可能找到失踪的华歌。众人寻她心切,一时也无人再顾虑神皇禁止众人使用神能的诣旨,顾铭君运起“一隙过乾坤”的神法,四人一步百移,转眼已来到了地图上标识的血窟入口。
原以为会在此处看到一片阴森庞大的锯齿洞穴,一抬头,却见到了整个美坚大陆最最热闹非凡的心脏地带——胜盾城中央的自由盟殿。
自由盟殿一如其名,乃由六座功能各异的殿宇统一构成,此六殿分别为政殿、法殿、教殿、商殿、军殿、医殿,分管政治、法律、科教、商行、军机和医药等六大区域。其中,法殿、教殿、商殿、军殿和医殿五座殿宇分别依序排列成一颗五角之星的形状,纷纷向内烘托着联盟中最为高大的一座宫殿——政殿。
政殿便是整个美坚大陆上的北方政权中心,又称独立宫。从上空看下去,法、教、商、军、医等五大宫殿纷纷座落在五角星的每一处顶角上,整座占地万顷、熙熙攘攘的胜盾城便以这六座殿宇为界,划分出了一处禁卫森严、卓然不群之地。
每座宫殿构成的星角之间,皆点缀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花园,花园内的植物和花朵四季不灭地拥簇着最中央的独立宫,每座花园的色调也皆以统一的纯白汉理石构铸而成。
这片集六宫于一体的自由盟宫自从诞生之日起,已在胜盾城中屹立了将近四百多年,是美坚大陆上一处享誉盛名的历史珍迹。
聂小凤站在自由盟殿花园外的高大铁栅栏下方,向里面探头观望。眼前正值下午申时,再过一个时辰太阳便要落山了,照理说今日的日头早就该值守当空,此刻天地间却是黑咕隆咚,阴沉一片。
高大的太阳被层峦叠嶂的乌云严严实实地掩埋在高天深处,远方的地平线上且滚动着无数枚耀眼的叉形闪电。
花园里却不时传来阵阵悦耳的旋律声,大批大批身着考究、神情兴奋的美坚年轻人们在花园的草坪、餐桌和石台间,手持镶金底盘的高脚红酒杯走来走去,谈笑风生。
林园间布满了流水酒席和高大连排的自助美食餐桌,多名白衣侍从托着金晃晃的缤食盘在人群中穿梭不休,殷勤供应着各类佳酿、果粒⑶煽肆εㄌ篮腿嚷鞯恪
西域的数鐏经典乐器——钢琴与大、小提琴所交织的乐章,伴着爱迩兰排箫那高低跌宕、极具戏剧感的音符,不时地从联盟花园的各个角落内倾泻而出。
聂小凤抬头看看紧皱眉峰的众人,疑惑道:
“这里分明是个宴会,怎么会是血祖窟的入口?那南埠郡长是不是在耍我们?”
罗玄静静观察着园中的情况,这片花园并不简单,虽然看似只是一座精致华丽的人间林园,实则整座盟殿的上、下、左、右包括空中,都布满了腥气荼蘼的未名力障,倘若硬闯,一定会令布障之人有所觉察。
更重要的是,他一嗅便知,这股力障上所夹带的血腥之味,与黑店中那只汤碗上留下的血味,如出一辙。
忽感脚下传来阵阵微颤,罗玄、顾铭君、乾祐三人同时低头看去,原来是整片地面正莫名地发出轻微的抖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罗玄皱眉看看天空,青天白日,申时正烈,离太阳下山的酉时中还早,血红色的巨大月亮却以惊人的速度,向天幕正中央一寸一寸地爬升上去。
花园中的人们对刚才的异动也并非全无察觉,很多年轻人扭头相互看看,转眼又谈笑风生起来。
罗玄悛目将园中各处扫视了一遍,只见一张流水席旁,一名年轻的侍从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另一位年纪较长的侍卫问道:
“大卫,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不可能,我在胜盾城住了四十多年,这里虽然临海,但地质坚固,下方都是花岗岩层,整片美坚大陆上最不可能地震的就是这里了。”
罗玄附耳仔细听去,远远只见那年轻人点点头,看看四周,又向大卫问道:
“奇怪了,以往将军邀请的都是城中五大联殿里的国卿和老臣,可今晚的宴会,为何邀请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女?我听说这次,整座胜盾城包括郊外几十座村庄里不满二十岁的未婚年轻人个个都收到了请柬,将军这是要给胜盾城开一场红鸾派对么?”
“哎,你不知道,卧胜盾将军还在南方镇压乱军,根本没回来。这次宴会的主办人是他侄子,威廉姆斯少爷,你说威廉这个年纪,还能邀请些什么人?估计又是想追哪家国卿的小姐,有意开个派对,走个过场。”
年轻侍从“哦”了一声,将面前餐桌上的热炉点心一一摆上托盘,端起要走,年长的侍从拍拍他肩头,吩咐道:
“约翰,别太累着,这场盈止节宴会要连办两天两夜呢,明天才是正式节日,重头戏在明晚,今天只是预席。”
年轻侍从乐呵呵地转过身去,正逢大地深处猛地爆发出一阵更为剧烈的震颤,直震得整座胜盾城的地基都随之抖瑟起来,这次,持续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
花园里载歌载舞的年轻人们总算开始惊慌了,一个个结朋组党地要离开,宴会的主办人威廉姆斯此时登上了草坪高处一座雪白的象牙台,笑容可掬地开始向人们致以迎宾颂辞。
颂词中,主办人异常耐心地强调了三遍胜盾城地质特殊,从无地震,请诸君不必担心云云。见一阵异动后大地又恢复了平静,与会的宾客们这才再次放下心来,人们三三两两地立在青翠欲滴的草坪上,向宴会主人威廉高高举起手中酒杯,以示被邀的谢意。
聂小凤目光一亮,只见他们日前在黑店中遇到的那十几名正在进行实地考察的美坚学生,也在被邀的人群之中。她特意四下张望,却到处也没瞧见那灰袍老辅师的踪影。
花园门口的看守更是奇怪,对于那些手持请柬而来的人,不论年轻、年长都会被迎入花园,而只要外头的人前来探看,便会被看守们主动拉住,问长问短,有些被直接放进了花园中参加派对,有些则被当场撵走,毫不留情。
罗玄注意到被放入花园中的大多是年纪较轻的女子,那些进去的少女们个个欣喜若狂,似捡了天大的便宜,站在花园外围的男男女女则个个望洋兴叹,神情沮丧。
最怪异的,还是那些花园侍卫们询问各位女子的问题:
“你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