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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玄坤异史记-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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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空气间四下飘去。聂小凤已在他上空盘旋了好几个来回,但森林枝繁叶茂,层峦叠嶂,加之暴风骤雨,她在上空实则什么也看不真切。

    聂小凤心焦如焚,转身飞至一片高挺的悬崖上立住,她收拢起两扇凤翼,面向连绵的山峦,高声传音道:

    “军!你在哪里? ”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无数道回音从千山万岭间原封不动地反射回来,听在聂小凤耳中,句句如同讽刺。她泪流满面,张开双臂,仰天发出一声漫长的哀嗥,一双黄金凤翼乍然大开十方,金色的火焰瞬间贯穿了整片美坚天地。

    悬崖之下,美坚森林内顿时响起层层叠叠的连环爆炸声,一排排、一列列巨木与老树被连根拔起,一座座、一堆堆山峦与岩滩粉身碎骨,东西两岸的海域就像两锅烧开了的沸水般翻腾不休,隔着整片美坚大陆发出嗡嗡的共鸣,天地之间飞满了碎砾黄沙、树枝繁叶,上下旬空,伸手不见五指。

    罗玄背靠的樱花树亦被连根拔起,擦着他脑袋飞将出去,他原地未动,一遍一遍地听着聂小凤在上空的惨声哭叫,心中如临碎刀寸剿,生死无门。

    他低头看着自己点滴蒸化的熔魄骨臂,皱眉一口咬将下去,死死嚼住,不令自己因一时冲动而发出半点声响。

    “军”

    聂小凤撕心裂肺的一吼中,美坚森林上下呼啦啦燃起了蹈天大火,森林上空热浪蒸腾,万里无边,和着披天而落的暴雨,顿呈一派人间地狱的景状。

第58章。 圣约书亚() 
突然蹿上天空的无边火焰把正在飞行的血舌妖该隐吓得往旁边一跳,舌妖背上的华歌惊道:“隐叔,你没事吧?”

    血舌妖晃晃脑袋,扭头嗅了嗅一旁顾铭君手中的双玉蝉,巨身一躬便驮着华歌向下方的无边浓雾里钻去,顾铭君与乾祐一左一右,护驾而航。

    三人一舌降下森林上方尚有三丈之遥,就听见聂小凤气急败坏的哭喊声一阵接一阵传来:

    “魄军!你究竟躲在哪里?给我出来!!”

    四人赶紧沿着喊声找到了跪在悬崖边上的聂小凤,华歌从舌妖该隐的宽背上一跃而下,扑腾一声将正要往下跳的聂小凤摁倒在地。

    “别拦着我!军中了亡神血咒,我要在血咒害死他之前找到他!”

    聂小凤大喊大叫,全身上下湿的像个落汤鸡,她挣开胎神华歌,哧溜一声冲上森林上空,四人只得追上前去,一路在天空中跟着她奔来跑去。

    “我师父追杀我们。。。我的血咒又犯了。。。军救了我。。。宙释来了。。。军去引开他们。。。。”聂小凤一路东飞西跑,语无伦次地直叨叨。

    四人七七八八连听带猜知道了大概,华歌顿时大咩一声,叉腰瞪眼吼道:“好一个罗玄!他在山上要抓你肯定也是为了你的神髓!小凤,我们好险啊!”

    “军在哪里?他究竟躲去了哪里?他一定是怕我看见他化成血水的样子。。。。这个傻瓜,他是我的夫君啊!我怎会嫌弃他?时间还来得及的,只要把他带回昆仑境,阿公一定有办法化解!这个傻瓜,这个傻瓜!!”

    聂小凤一把推开众人飞出重围,顶着暴风雨在森林上空钻来钻去,她不停地在一棵棵东倒西歪的巨树间来回盘绕,大声哭喊着魄军的名字,直喊得喉咙嘶哑,声带冒血,惨缙呷战谢辍

    “魄军哥哥你快出来,快出来呀!”

    胎神华歌心疼地追上聂小凤,陪着她一道在森林上空呼唤寻找“魄军”。顾铭君立在天中,抬头看了看天秘神障之外正在幽幽交换位置的弦月和朝阳,心中不由也升起一股艰巨与酸沉——

    在场众人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千日子时早已过去,就算魄军还未被亡神血咒杀死,如今的他必然也已死在了女娲壤的手上,化成天地间的一捧泥沙了。

    他摇了摇头,目光一路追随着在天空中东飞西跳的华歌和聂小凤,对身旁的乾祐低声道:“把她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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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玄在满地暴雨和泥泞中艰难地向前攀爬,仅剩的一只骨臂和身体还在向空中不断散发着滋滋血烟。他一路挪移,终于爬到美坚森林中央处的地裂边缘。

    子时已过,五行转换已经完成,他身上的所有仙神修为和精气皆已空空如也,就连在人间练蓄的几十年武功修为,也悉数转去给了赝人。

    冥疆十九狱,佛瞾刑天地,佛之惩戒至为残酷彻烈,故而他饮下青枝露后重获的人类之躯已尽被撤散,打回了熔魄之身。一无所有的罗玄,如今与一届凡夫俗子的唯一区别便是,他不是人。

    没有绘苍诀,他无法再变回魄军,变不回魄军,他就无法承担再被聂小凤找到的后果。故而他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巨大的地裂宛如锯齿深渊,下方一望无底,黑得就像宙劫空亡的大嘴,仿佛能吞入整个极荒永夜和三千烦恼世界。

    罗玄由不得想起了在冥疆下原之下的那条地裂——一千个冥疆年前,他的爹娘罗冠清与段可卿便葬身在刹修罗撕开的一道地裂中,今日,他总算能用同样的方式追随他们而去。

    冥疆十九狱虽可将九界生灵判罪为熔魄,却未曾规定熔魄不可被其他力量所杀,想不到遭遇亡神血咒反噬的唯一好处,便是虽不能再像人类一样活着,却可以选择像人类一样死去。

    他这一路并无遗憾,至少聂小凤已知道,有人曾经天地无视、奋不顾身地爱过她,她那荒芜绝望的人间一世,从此也可划上终结的句点。

    罗玄一手摸索着地面,咬牙挺身立起,他褪下染血的白色外袍,折叠齐整后摆放在地裂边缘的一块翘石上,又褪下脚上的布靴,扣在其间。

    这一回,他须让聂小凤死心塌地相信他已彻底离去,于她于己,都是个了结。

    掌心滑过白袍上的绵密针线时,罗玄的手一抖,那是聂小凤在昆仑境、南樱界中为他缝补袍衫时留下的针脚。

    他手抚白袍,揉了又揉,豁然起身赤足走到地裂旁,看着地平线上缓缓升高的朝阳,深吸口气,闭上双目,向万里深渊中直挺挺栽去。

    罗玄的身体化作一脉脉血气,一边下坠一边向空气中不断蒸腾泄散,来自地心的风又快又疾,吹散了他一头泼墨长发,束发的银光丝带脱卸而出,随风直上,一路飘远。

    “噗”地一声,地裂深处一望无垠的山野间传来一计无关痛痒的轻响,尚未完全化成血气的罗玄残躯砸落在地心湖当中的一块岩石上,浆液迸裂,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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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追着聂小凤降入森林中徒步寻找魄军,聂小凤一路奔跑在前,华歌骑着血舌妖紧跟其后。快接近森林中央时,血舌妖忽然仰起脑袋向天空中嗅来嗅去,聂小凤一阵紧张,抓过它颈项上的黑白茸毛问道:

    你发现什么了?”

    血舌妖冲众人点头示意上空,聂小凤抬头一看,只见一抹银色丝带正从远方冉冉飘来。她从破败的山林间一跃而出,抓过空中的丝带,双手剧烈颤抖,掉头便向丝带飞来的方向狂奔而去,及至地裂边缘,猛地刹住了脚步。

    “魄军”的白袍一角,正在崖边的凸翘岩石上汩汩飘动。

    聂小凤一步一步,走得极之轻缓,生怕将它惊飞了般,及至石前三步,她一头扑了过去,抱起罗玄留下的外袍。

    洁白的襟袍上血迹斑斑,到处浸染着大块大块的血渍,断裂的袖子针脚上,还留着几枚深深浅浅的血指印,也不知罗玄摩挲了多久。

    聂小凤低头看看下方深不见底的地裂,周身颤抖着将白袍紧紧扣入怀中,“啊”地一声跪倒在地,仰天惨叫起来。

    华歌、顾铭君、乾祐、该隐纷纷站在她后方,个个低头示哀,无人出声。聂小凤起身揩一把眼泪,抱着白袍就往地裂中跳。众人惊呼声中,顾铭君长袖一卷将她掀落在地,饕客皿“呼啦”一声飞上地裂,将一条长长的断崖罩得严严实实。

    “别糟蹋自己!魄军。。。。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聂小凤闻言一愕,随即缓缓起身,冷音顿字道:

    “顾铭君!我的丈夫在下面,你快撤掉结界,放我下去!”

    顾铭君无视她一脸隐忍杀气,连连摇头:“有件事,魄军一直求我瞒着你。日前他在鼎沸魔都中被女娲壤所染,那名从女娲壤中生出的赝人实则一直未死。昨晚子时,是他与赝人互换五行的最后期限,偏偏你们那时被亡神血咒缠身,又遭宙释所袭,根本无暇顾及消灭赝人。小凤,我真的很抱歉,可魄军他打定主意要离开你,只怕不仅是他担心亡神血咒的反噬,更因他早已知道,自己无法撑过昨晚。”

    聂小凤泪目圆睁,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铭君,餉神叹了口气道,上前一步扶住她肩头,轻声劝道:

    “他已为你的将来做出了最好的安排,小凤,放手吧。”

    “我的将来?”

    聂小凤双唇颤抖,胳膊一挥,剧烈吼道:“我哪里还有什么将来?我的丈夫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将来?做寡妇的将来?孤苦伶仃的将来?!”

    华歌看着聂小凤满头乱发、魂飞魄散的模样,回想起她与魄军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幕幕,当下亦只觉悲从中来,不由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痛声哭道:

    “小凤,别傻了!魄军哥哥拼上性命也要让你活下去,你若是死了,岂非真正辜负了他?”

    聂小凤的双肩一阵抖涩,她转身紧紧抱住华歌,二人双双跪倒在宽大的地裂边缘抱头痛哭起来,华歌将聂小凤搂在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哽噎道:

    “这一切都怪罗玄!是他把你们害成这样的,早知如此,我在山里时就该全力打死他!魄军哥哥也不至于被他害到今日这般田地!”

    聂小凤闻言,从华歌怀里猛地拔起头颅,她仰望苍穹,双目间跳出两团久违的枭狠精光:

    “你说得对!军的仇还没报,我有什么颜面去追随他?”

    她蹭地起身,单手向空中一张,高远的云层间顿起一阵嗡鸣舞动,天际线上迅速飞来一件金光闪闪的物事,“咻”地落在美坚大陆中央、地裂边缘的聂小凤手中。

    众人定睛一看,此物不是别物,竟是聂小凤日前在大纵天州用来齑杀厉佛的佛瞾法器——龙舌剑。

    她高举剑柄,一剑深深插入地面,顺势跪倒在崖边,泪水如同决堤的海洋,与剑锋齐齐入土:

    “军,你放心!上穷碧落下黄泉,哪怕耗尽为妻一生,我聂小凤,定要将罗玄碎尸万段,带他的心来此祭你!”

    “来此祭你”。。。。“来此祭你”。。。。“祭你”。。。。

    聂小凤的回音一声声响荡在巨大的地裂上下,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上一跃而出,暴雨歇毕,天地间顿时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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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裂深处,湖心岩上。

    周天碧日,万里无云,地裂上方的一线天,湛蓝得好生醇净,透澈得就像一场梦。

    罗玄的睫毛抖了一抖,又抖一抖,缓缓张开了去。

    他尝试着扭动脖子,试图支起腰杆,可大半天也没能将上身撑起,脑袋底下早已积满了一滩厚重粘稠的脓液。

    他艰难地四下一看,原来自己跳下来时仅剩的一只胳膊早已被摔得脱体而出,落在很远的地方,再一环顾,只见双腿、盆骨以及腔内不少零散的器官也皆被自由落体的巨大冲撞力摔得七零八碎,纷纷散落在湖心岩四方。

    脑液都快流尽了,他却还没死。

    为何?

    他早已一无所有,亦经历了亡神血咒,跳下来时整个身体分明还在向空气中蒸发着丝丝血水。眼下艳阳高照,亡神血咒和女娲壤千日之约的威力都已双双过了,按理说如今他早该跳脱五行,化为虚无,却为何,他还没有死?

    罗玄失去了四肢,周身皆不能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液正从头颅内向外迅速流失,意识也随之一寸一寸模糊下去,整个人就像地心深处一摊白里透红的浆糊,被活活地晒干在这块湖心岩上。

    忽然间,有人从远方踏水而来。

    此人踩着地湖,光着脚踝,不疾不徐地向湖心岩石走来,胳膊下还夹着一捆古旧的羊皮卷。沁天谧地的温暖与祥和之光随着他的足迹,步步而至。

    罗玄的脑袋正好耷卧在湖心岩中央的凹陷处,他只得努力向上翻眼才能看清来人的脸。来人一路涉水走至湖心石旁,蹬上岩体,将罗玄仅存的躯干扶直、坐好,伸手一招,四周七零八落的器官和肢体顿时纷纷飞来,一块块自动组起,物归原位。

    罗玄疲如抽丝地看着来人手背上醒目的钉痕伤疤,胸臆间长长吐出一口气:

    “约书亚!”

第59章。 不共戴天() 
来人正是美坚大陆主神耶和之子,约书亚。

    约书亚在湖心岩石上盘腿坐下,将拼凑完整的罗玄置于自己膝间,一掌覆上他的额头。圣子那布满受难钉之痕的手掌和胳膊上蒸腾起阵阵祥和的白光,向地心湖四周一圈圈波散开去。

    罗玄一抖,顿时感到体内各处的伤痛正在迅速抽离,约书亚敷在他额头的手掌渐渐开始发抖,不消三刻,圣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见他胡鬃沧桑的脸庞上肌肉不停抽搐,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罗玄一把攥住约书亚的手腕:

    “住手,我的苦难你承受不来,快住手!”

    约书亚双目紧闭,两排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连表情都扭曲起来,他腾出两手更紧地扣住了罗玄的头颅,迅速将他所受的苦难与创伤一一吸导入自己体内。十三道千神齑从罗玄胸口一掌接着一掌连续贲出,连连击打在圣子的胸前,约书亚口吐鲜血,身体剧烈摇晃着几欲歪倒,两只手臂却仍死死扣着罗玄不放。

    “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我的苦难?”罗玄拽着约书亚的麻衫袖口,不可置信地抖声问道。

    “罗玄,你同我一样都曾受尽世人的背叛,都曾被钉上同一柄十字架,我们的鲜血与命运早在时空中交融相遇,所以今日我才能得到你的受难感应,及时赶到你身边。”

    罗玄艰难地抬头看他,喉结一紧一收,约书亚拍拍他,轻声道:

    “不用为我难过,我约书亚的毕生意义就是替人类承受他们的劫数,带走世间一切伤痛与苦难。罗玄,若你今后能够赎尽罪孽,我愿将我的最后一次牺牲,奉献于你。”

    罗玄用力试图掰开约书亚的胳膊:“你不明白,除了上下八界给予的苦难,我身上还有佛瞾加诸的种种刑罚,你的神祗之身若要强行渡走这些佛刑,必会没命!”

    约书亚端坐湖心,静静一笑:“渡多少,是多少。”

    待数道千神齑的杀伤力与亡神血咒的反噬力悉数转移后,佛瞾桃花刑之伤、熔魄之伤和被乾坤钢、妄魔先后洞穿心脏的致命伤势也纷纷开始向约书亚身上转移。佛瞾之刑的转渡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罗玄眼看着约书亚痛得单手撑地,一把扯开胸前的麻衣,他雪白的身体已变得透明一片,九十九鐏桃花钉、一枚桃花蔻在他心瓣间穿梭不休,通红的心脏上迅速绽放出一枚碗口粗的窟窿,正是昨日被那名面具白袍之人用乾坤钢洞穿的伤势。

    约书亚的身体已开始化作一缕缕白色光晕向四周泄散开去,显然他无法承受全部的佛瞾刑罚。时间紧迫,罗玄跪在圣子脚边,握住他手仰头哀求道:

    “求你,先取走我的熔魄身!其它的,我都可自行承受。”

    约书亚低头看入他双眼,闭目长叹一声:“痴儿。”

    巨大的白色光晕暴涨而起,平地里裹住罗玄提入空中,约书亚张开双臂,呼啸着冲出地裂,雪白的神身化作一场夹杂着血花的大雨,浇灭了美坚森林上空的熊熊烈火。

    罗玄噗通一声从空中掉下湖心岩,身体和容貌俱已恢复成了在人间终老时的七十古稀之相。

    这已是圣子能为他做到的极限。神佛有别,约书亚纵然拼尽身与髓,终归只带走了佛瞾的熔魄之罚和其余八界留在他身上的长年伤损,而佛瞾的桃花刑伤、被乾坤钢毁尽的心脉和那些一去不返的人间岁月,终究无法痊愈。

    心脉破败,乃是诸行武学中的大忌,这便意味着他今后再如何苦练修行,也无法蓄聚气海,得道功成。如今他已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废人,除了在人间多年练就的一些腿脚功夫,再无九界中的任何力量可以傍身,如此活着,还不如死去,就算已恢复了体貌,他又如何能以这般老朽陋态去见花颜玉色的聂小凤?

    君正年壮卿正娇,山峦万碧篙橹摇。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罗玄一念至此,万念俱灰,索性翻身落入水中,向湖心深处沉沉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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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蚕姬心口咯噔一跳,从梦中惊醒。

    夜幕已深,白国三军都在山城脚下扎营休息。自从三年前她与白国统帅阮思辰达成君主协议,开始收复东土三十六州的大业以来,她就一直跟着阮思辰和他的军队在各国的各大城池间辗转来去。

    这三年间的岁月,大抵是她打从娘胎出生到现在所过的最敞快惬意的三年了,这三年之间,不仅广擎天未曾再来找她的麻烦,就连穆银川也一直未曾现身。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篓儿、开心与殷翔一夜之间的不辞而别。

    篓儿和开心身为仙子,说走就走并不奇异,可白国三军总将殷翔却突然放弃养父阮思程的统国大业,跟随两名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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