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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汉之帝国再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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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皇甫规进入司隶地区时,看到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田间劳作的景象,过去在官署里的官吏们都是亲自在田间指导百姓生产,让这位年迈的帝国名将看到了有生之年彻底平定羌乱的希望,只要帝国的国力恢复,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抵挡住重振军威的帝队。

    “不知道这司隶校尉是谁,竟然将司隶地区的治安治理得如此太平?”看着沿途的景象,皇甫规不由感叹道,他过去来途经司隶时,哪有这般平和,时常可见盗匪出没。

    钟繇脸上露出了几分矜持的笑意,司隶校尉程昱可是个狠角色,一上任就跟天子要兵,亲自带着人马每天在司隶地区剿匪,哪个还敢在做那掉脑袋的勾当,如今他和被天子任为廷尉的阳球倒是名声旗鼓相当,不过论起凶名的话,还是阳球更甚一筹,这段日子去他廷尉府的世家子弟可是不少,如今雒阳市面上可是没人再敢调戏良家妇女,那些平素以游侠自称的汉子也是不见了踪迹。

    廷尉府的牢狱内,两个少年被关在了一间牢房内,至于罪名则是半道抢婚,其实两人只是想看看那出嫁的少女容貌,却没想到两人刚制造出混乱,想要趁机行事时就遇到了巡街的执金吾,直接给拿下送到了廷尉府,半路上挨了出嫁少女家人的不少拳脚。

    “阿瞒,你说待会阳球他会给咱们用什么刑,我听说孝武皇帝的时候,张汤明了三十六套刑罚,至今还没人能捱过第一套。”被关在一起的两名少年中,那名年长的高大青年推搡了一旁的少年道。

    “抢婚未遂,按照律法,杖责四十,然后游街示众。”答话的少年,五官深刻,脸色白皙,眉目间闪着一股锐气。

    “游街示众。”那高大少年顿时慌了起来,被杖责他是不怕,可若是被家中长辈知道他给廷尉拿去游街示众,败坏家风,他回家被罚事小,可是母亲那里,他不知道该何以面对。

    “等会我一个人认了,不关你事。”叫阿瞒的少年看到同伴的样子,知道他是怕让家里身体不好的母亲失望,开口道,他在雒阳的朋友就只这个庶出的袁家长子。

    “那怎么行!”高大少年摇了摇头,“这事我也有份,我不能让你帮我顶罪,回家以后,大不了我带着娘亲出来,我不信离了袁家,我袁绍就活不下去。”

    “也好,等你离了袁家,我见了你弟弟袁术,就见一次打一次。”看着高大少年,叫阿瞒的少年大声道,接着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

二十二。朕代为管教() 
建章宫内,在郭喜的服侍下,刘宏换上了一身白色常服,而王越领着的十名游侠和刘步带着的执金吾也穿上了布衣,如今帝国的人事调动已经基本完成,短时间内刘宏没有任何改革的打算,目前空虚的帝国需要的是稳定和恢复生产,没有十年时间的休养生息来积蓄实力,很难一举根除祸乱了百年的西北羌乱,刘宏行事的准则一向都是出手无回,否则宁可隐忍待。'醉''露''网'。

    片刻后,一行人从建章宫的一处偏僻宫门走出,看上去倒像是哪户官宦人家的公子出游,外面司马防早已备好了马车,毕竟建章宫距离城中繁华处比较远。

    “公子,咱们去哪里?”登车以后,换上儒生服的司马防问道,说实话知道天子有意出行的念头后,他就一直在准备着行程,不过做主还是得由天子来。

    “先去城中再说。”刘宏开口道,他出宫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帝国,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显然司马防和其他人不这么想,一脸的慎重。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前进,渐渐地随着远离皇宫,人烟开始稠密起来,掀开车帘,刘宏看着秩序井然,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嘈杂,点了点头道,“阳球做的不错。”

    廷尉阳球在帝国的士大夫中算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好法家,不喜儒术,最佩服的人便是孝武皇帝时的曾官至御史大夫的张汤,尝以酷吏自居,在同僚中一向恶名昭彰,因为他办事不仅铁面无私,而且六亲不认,不管谁都一视同仁,不分彼此。

    司马防作为天子近臣,知道天子虽然在儒学上的修养比起当世的大儒还要高明许多,不过绝不像以前的天子那么重视儒术,至少在最近几次接见太学的博士时,时常提到张衡,王充,王符等几位提倡要兼修并叙的几位大家,要求太学生不但要明彻五经,更要学惯百家,不做那等只会空谈的大言之人。

    “阳廷尉最近抓了不少不法的官宦子弟,不但施以重罚,还写明他们的家世让城门兵押着在城中各处热闹地方游街示众,现在各家大臣都畏之如虎,管束子弟极严,有几位更是放出了话,要是给阳廷尉捉了去,就不要再回家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司马防看着一派太平的街道,虽然他觉得阳球的法子损了点,不过对于重视名誉的帝国官僚们来说,却不失为良法。

    “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才怯如鸡。”刘宏沉吟道,对于目前仍以察举选官为主的帝国来说,还不到推行科举的时候,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就是帝国今后的栋梁,不能任由他们飞鹰走马地在家荒废掉。

    见天子吟出民间讥讽世家子弟的童谣,司马防叹了口气,他也是世家出身,当然知道帝国现在的察举制度的弊端,虽然天子亲政后,启用了大批良才,不过相对于帝国二十多万的官吏来说,总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但是要改变是需要时间的。

    “建公,你说朕若在雒阳城外重建细柳营,仿效孝文皇帝时太尉周亚夫故事,将那些官宦世家子弟征召为军,严加训练,可有几分把握?”刘宏朝司马防问道,想从这位出身名门的河内司马子弟身上知道自己若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遇到阻力。

    “那就要看陛下建细柳营的目的为何了?”司马防迟疑了一下后道,他相信天子建细柳营绝不会只是为了管束那些纨绔子弟,说不定是真打算训练成能上得沙场的军队。

    刘宏看着司马防神情,就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叹道,“当年孝武皇帝时以世家子弟为主的羽林军是何等为世人所崇,如今呢?怕是没人记得孝武皇帝‘如林之盛,为国羽翼。’这句话了吧!”

    “陛下若是要建细柳营,以臣之见,倒是可以借甄选郎官为名而行。”司马防开口道,其实他觉得天子的主意极好,不过是办这件事时,不能让各地的豪强大族认为天子建细柳营是别有目的。

    “建公主意妙极!朕的细柳营,也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收!”刘宏目光一动,就笑了起来,他诛除宦官后,恐怕那些豪强都明白,以后要为子弟谋官可没那么简单,这以利禄为饵,想必是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派出自己的子侄,恐怕到时候还要争个头破血流。

    “陛下说得不错,这细柳营,自是不能什么人都收。”司马防也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让车外的王越,刘步都是大为好奇,不知道天子和司马常侍为了什么事情笑得那么高兴。

    说笑间,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吆喝和周围百姓的哄笑,“停车!”刘宏掀开车帘,和司马防一起下了车,让执金吾把车停好后,两人在王越的护卫下,站在了路旁。

    不过片刻,廷尉府的官吏和下属士兵拿着链子牵着两个少年一路走了过来,一边大声宣扬着两人犯下的罪状,当听到‘太仆袁逢之子袁绍和大司农之子曹操。’时,刘宏的目光一愕,接着才仔细看向那一高一矮的少年,只见那高大少年生得极为英俊,矮个少年虽长得不如高大少年,不过却目光犀利,叫人过目难忘,两人虽被路旁众人指指点点,居然倒不像其他那些被廷尉府捉到的官宦世家子一样垂头丧气,反倒是抬头挺胸,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

    “这两人此时在一起倒也有趣。”看着袁绍和曹操顾盼生姿,刘宏忍俊不禁,不由笑了起来,一旁的司马防也是点头附和,这两个少年倒是大异常人,瞧他们走路的样子,明显板子捱得不轻,却偏偏还要咬牙做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来,倒是难为他们了。

    “公子,我觉得他们两个倒是该进细柳营一趟。”司马防看着袁绍和曹操居然旁若无人地还在那讨论日后要如何去一睹那位没有抢成的新娘容貌,不由朝一旁的天子道。

    “我也正有此意。”刘宏答道,觉得自己这一趟出宫倒也不虚此行,“建公,走,且去其他地方看看?”对于只比自己大了一岁和三岁的曹操和袁绍,刘宏还不想太早和他们相识。

    “本初,瞧见那白衣少年没,样貌可比你还俊俏三分,不知道是哪家的”曹操看到离去的刘宏一行人,朝身旁的袁绍道。

    刘宏数年锻炼,耳目聪敏,听到曹操的话,却是回头一看,倒是让曹操和袁绍一惊,暗道这少年好冷的眼神,都是给看得心底一寒,原本要说的玩笑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接着两人又现这白衣少年身旁跟随的年青儒生正看着他们,那目光让他们很不舒服,好似两人是罪大恶极之徒一样。

    “这两人,以后进了细柳营,要严加训练。”听着天子的话,司马防看了眼被押着走远的两名少年背影,暗道这两人以后在细柳营的日子恐怕要比别人不好过的多。

    大半个时辰后,曹操和袁绍两人被廷尉府的人给放了,不过这时两人显然没有游街时的潇洒自若了,曹操还好些,他父亲曹嵩素来疼爱他,倒是不会拿他怎样,而袁绍就不同,他母亲不过是个庶人,在袁府一向没什么地位,袁绍回去后,一定会连累母亲。

    “阿瞒,你能不能借我些钱?”袁绍事母至孝,一想到自己回家后母亲因为自己被人讥讽,他不由看向曹操道。

    “我的钱也不多,你知道的。”曹操皱着眉头道,他从小跟着父亲养成了节俭的性格,平时父亲给的钱虽然存了下来,可是要说能拿来在雒阳买房也只是杯水车薪,至于袁绍,他的钱倒都是拿去孝敬母亲了。

    “你别急,我有办法了?”曹操拉过袁绍,小声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办法。

    “这是不是太下作了。”袁绍听完,有些犹豫,不过他又有些心动,他知道按好友的法子办,的确是能弄到一大笔钱,过了良久,袁绍才下了决心道,“那就这么办!”

    “好,那你先回去,忍上几天,等我们伤好了,就立刻动手。”曹操道,一边说着,一边和袁绍一起捂着被打得不轻的臀部,慢悠悠一扭一扭地走回家去了,两人倒是没想到自己在这僻静地方的谈话被刘宏派出暗中跟踪的游侠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半个时辰后,刘宏坐在回宫的马车里,想到曹操那个弄钱的损招,不由笑了起来,“建公,到时你去跟袁逢曹嵩打声招呼,就说他们的儿子,朕代为管教。”

    “喏!”司马防答道,说实在话,那个叫曹操的少年想的弄钱法子还真是够阴的,叫人吃亏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怪不得别人。

    。。。

二十三。帝国的士风() 
帝国北方重镇,涿郡。一队持戟的执金吾和队列整齐的羽林军在路上行人们惊愕的目光中护送着持节的天子使节缓缓进入了城中,闻讯赶来的郡中官吏都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位持假节,可以斩杀二千石以下官吏的使节究竟是为何而来。

    骑在马上的钟繇看着路旁人群敬畏的目光,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持节,虽然他不像田丰和沮授那样录职尚书台,可以处理国家政务,但是这份持节代天子行使意志的荣耀却也是别人所不能得到的。

    入驻驿站以后,钟繇立刻命令涿郡郡守,让他立刻将此时已被称为海内大儒的卢植寻来接天子赐封其为护乌丸校尉的诏令。郡守不敢怠慢,连忙派出了手下的小吏去了城外的卢植所开的学堂,将这位涿郡闻名的大儒请来,同时心里也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好好和这位被天子看好的护乌丸校尉打好交道。

    得到命令的郡吏不敢怠慢,带其人手,一路敲锣打鼓地直奔城外而去,对他们这些涿郡的本地人来说,卢植能得天子重用,他们身为同乡,也是觉得脸上有光。

    帝国的士大夫阶层此时虽大多为儒士,但是一些闻名海内的大儒却并不只是研究儒术,而是包揽百家,同时习武练剑,君子六艺中的射御也是从不放下,出仕更没有文武之分,俱是上马为将,下马为相的人物,如今天下闻名的帝国三大名将中,升迁为太尉的皇甫规和担任护匈奴中郎将的张奂就是饱学之士,即使称为大儒也不为过,而另一位破羌将军段颎也不是粗鄙的武夫,只是素来不喜文事才声名不显而已。

    涿郡城郊,一处并不宽广的房舍内,坐满了正襟危坐的年青儒生,卢植名著海内,被称为学为儒宗,但是此时正当盛年的他却不同于与他齐名的郑玄等人,收徒极为严格,全没有儒家有教无类的风范,原本慕名而来的三百弟子最后只剩下这在座的五十人,其余的人要么被他赶走,要么就是吃不了他这里的苦,知难而退。

    外面传来的敲锣打鼓声和嘈杂的人声渐渐逼近,那些看书的弟子都是心中一动,他们还记得数月前,得到天子诏令而上雒为官的同门公孙瓒,当时好像也是这般热闹,想到这里,倒是有不少人都偷偷地朝窗外看去,看到这些弟子的模样,卢植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些弟子怕是都没有心思念书了。

    “人若无名,方可专心。”卢植长声而起,看着一众弟子道,他虽无责备之色,但是弟子们知道他其实心中已是不悦他们的浮躁,于是连忙收摄心神,专心看书。

    “都出去吧!”一众弟子没想到的是,老师居然让他们出屋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直到卢植再次话,他们才放下手中竹简,连忙走了出去。

    卢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却是想起了前段时间从雒阳回来的太学生跟他说的一则轶事:颍阴望族中那位号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荀爽为朝中大臣所举荐后,居然受到了天子的回绝,而天子在朝堂上的话最后更是流传了出来。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读书人更当以此为任,若是人人都见世道不明,便去做隐士,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百姓受苦而独善其身,等到天下太平了才出来做官,就算书读得再好,学问再高,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尤其是他荀爽,师从李膺,却不及其师风骨之万一,不但是有辱师门,更是欺世盗名之辈。’

    其实自己也是天子口中的欺世盗名之辈吧!想到自己过去在孝桓皇帝时屡招不应,卢植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亏他还以为自己是谨守君子之道,可是和年近八十仍在朝堂上和宦官相争的太傅陈蕃,被下狱而犹自刚强不屈的李膺等人相比,自己实在是个只知道明哲保身的伪君子。

    “老师,老师!”几名弟子忽然回到了屋内,看着愣的卢植,连忙呼喊道,“天子举您为护乌丸校尉,辖管幽辽军事,如今使节正在城内相侯呢!”

    听着弟子的言语,卢植惊醒过来,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想不到自己这过去在国难之时独善其身的人竟然得到了天子的重用,一时间竟是难以接受,直到门外的郡中官吏进来恭喜才相信。

    “卢先生,您还是快更衣,随我们进城吧?”几个郡中官吏迟疑着道,他们知道卢植一向傲骨,以前更是不屑为官,如今天子虽诏,可是难保他和过去一样,再次拒绝,不过这次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卢植竟然没有犹豫,而是看着雒阳方向遥遥一拜后沉声朝他们道,“植这就去更衣。”

    片刻之后,换上平时绝不穿的华服,卢植在弟子的簇拥下,骑马往城中而去,他并不知道,那段流传而出话语是天子刻意所为,一来是为了弘扬孝桓皇帝事情兴起的刚烈之风,二来则是为了打压儒家中本就有的隐世消极之风,三来则是为了激将如同卢植这样的刚正之士,让他们心生惭愧,如此再出诏令征辟,他们定然会竭忠以赎自己所认为的罪责。

    涿郡郡守官署中,卢植和一众官吏都是跪拜在地,神情肃穆地听完了钟繇所宣读的天子诏令,请出官服金印后,钟繇更是将手中的假节亲手交给了卢植,有了天子所赐的假节,卢植便可以先斩后奏,二千石以下的官吏都可持假节而杀。

    接过钟繇手中的假节以后,卢植朝着雒阳方向,叩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臣受皇恩,必当誓死报效,不使乌丸,鲜卑伤我大汉子民。”说完,才站起身。

    “天子常言卢公文武双全,为当世良才,当不负天子重托。”作为天子使节,钟繇自是要勉励卢植这位名著海内的大儒,在他心里,卢植虽有名望,但是从未出仕,天子如今一下子给其如此重职,这份恩信,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在帝国的传统中,如同卢植这样的士大夫,他们不贪财,不喜美色,对他们来说,士为知己死是人生的信条之一,更何况这位知己是他们本就要忠诚侍奉的天子。几乎没有停留,换上官服,卢植带着护乌丸校尉的金印,只挑了几位可堪一用的弟子便和护送的羽林军往幽州连夜而去,对心情激荡的他来说,有天子如此的看重,便是身死也无憾了。

    汉水之滨,隐居于此两年的荀爽,此时跪在滔滔的河水之边,擦拭着昔年老师李膺送给自己的长剑,一脸的羞愧,他以为自己是伯夷,叔齐一样的义人,可是原来他只是个不堪的小人,想到老师李膺被捉入北黄门寺诏狱遭到毒刑时,自己却在这里独善其身,荀爽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觉得自己这种国家有难,师长遭劫时抽身而去的人实在是不忠不孝,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六弟,不可!”就在荀爽一咬牙,要横剑自刎的时候,数声大喝从远处传来,荀爽循声看去,只见自己的几位兄长不知从何处寻到自己消息,正匆忙地奔过来,显然是要劝自己。

    苦笑一声,荀爽再次横剑于颈,他实在是无面目见天下人。看到荀爽只是回头一望,便再次转身而去,显然是死意甚坚,荀氏八龙中最年长的荀检急得大喊了起来,“六弟,不要,天子诏令,让你不准自刎。”这时其他人,如荀绲等人也都是一同大呼了起来。

    ‘天子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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