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之帝国再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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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除了装载的粮草还有他们中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的精良兵器以及钢铁打造的箭支,绝不能让段颎那个杀神得到这批物资重整旗鼓,这队羌人骑兵中为的中年汉子想到过去几年内杀了无数勇士的段颎,从额头横贯整张脸的狰狞刀疤像条毒虫般蠢动了起来。
“给我盯紧他们,一有异动,就立刻回来禀报。”中年汉子恶狠狠地说道,这一次西羌各部下了血本,族里勇士尽出,打算趁着段颎后勤不继士气不振的时候杀了这个让各部恐惧的杀神,只有他死了,他们才能在夜里睡个好觉,不必担心哪天这个杀神带兵杀到他们的部落,砍了他们的头颅向雒阳的汉人天子请功。
夜幕下,黄忠带着五十名羽林军骑兵,牵着马出了大营,在依稀的月光下向着两百里外那处名叫桥门谷的地方进,直到走出三十里地外,黄忠才带着部下上马。
两天后,黄忠到了桥门谷,一路上他和羽林骑都是昼伏夜出,以避开可能遇到的羌人斥候。“被他说中了。”黎明的晨曦中,黄忠远眺着宽阔的山谷内竖着各色旗帜的帐篷,喃喃自语道。
“你带十人回去禀报。”根据羌人的帐篷数目,计算出羌人的兵力后,黄忠将画下的谷内大致地形交给自己的副官道,他打算带四十人继续留下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捉几个活口。
当贾诩得到黄忠部下所带来的消息时,整支辎重队伍已经距离山谷不到五十里的距离,这四天里,贾诩将队伍的行军度控制在每日四十里,走半天,休息半天。
“传令全军,停下扎营。”贾诩下达了军令,他本以为羌人是打算将他们这支辎重队伍诱入谷中,不过现在他们将军队驻扎在谷中,看起来是想利用骑兵优势在平原上围歼他们。
“将营垒建坚固点。”连续三天的反常行军,让一些郡国兵中的军官明白,附近可能有羌人的叛军,如今军师的这道命令似乎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他们沉默着开始指挥部下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士兵修筑起工事来,对于麾下没见过血的士兵来说,坚固的营垒至少能让他们在面对羌人的骑兵部队时多些勇气。
看着在军官指挥下忙碌的郡国兵,贾诩冷酷的目光里望向了远处的山谷,那里有着大约两万左右的羌人,是己方兵力的七倍,在不占地利的平原上要依靠这些郡国兵坚守三天,一定要先声夺人,振奋士气,不然的话,或许羌人只需要一次凶悍的骑兵冲锋,就能把他们冲垮,展开一场屠杀。
入夜以后,黄忠带着四十名羽林军骑兵回来了,他们守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落单的羌人,只能先行回来,谁都知道或许明天,两军就会接战了。
召集了所有的军官以后,贾诩指着悬挂在中军的地图,向并不知道内情的郡国兵军官说出了他们目前的处境后一笑道,“羌人不懂兵法,若是他们设伏于山谷,无疑会让我们进退两难,可是如今他们驻扎于谷中,不过是群自恃兵多的无谋野人罢了。”
看着贾诩谈笑风生,在座的军官悬着的心放下了些,就连深知敌军虚实的黄忠也不由佩服这位军师的口才气度,两万羌人被他说得不值一顾似的。
“大家应该还记得前几日离开的羽林骑兵,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我们身后,我们只需在此坚守三天,到时他们自会赶到。”说到这里,贾诩笑了起来,“等打败羌人,在做诸位便是有功之臣,封爵赏赐是少不了的。”贾诩的话让那些军官都是振奋了起来,坚守三天,时间也不算太长,辎重中的厢车可以拿来布成车阵,到时靠着强弩利失,应该能抵挡住那些羌人。
“这个消息先不要告诉士兵,让他们今夜睡个安稳觉。”贾诩环视着四周被利禄打动的军官,将是兵之胆,只要这些人能有坚守的信心,士兵的问题就不会太大,“明日等士兵们起来,告诉他们,作战勇猛的,全家都不愁吃穿;临敌怯懦的,军法严惩。”
“黄将军,这仗我们能不能赢,就全在你身上了。”军官们各自散去了,等到帐中的人都散去,贾诩才看向黄忠道,“羌人虽然善战,可是不懂配合,贼酋往往以勇力充之,每战必亲临上阵,若是能斩杀数员,当可振我军威,弱其士气。”
“军师的意思,忠明白了。”黄忠沉声应道,他知道,那些郡国兵的军官虽被军师一番话鼓起了士气,可是一旦交战,还是要靠他们这些羽林军骑兵的战绩来鼓舞士兵。
桥门谷内,组成联军的四十个羌人部落的豪酋聚在了一起,这几日汉军辎重队伍行军日益缓慢,让他们知道这只队伍的主将很可能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策。
“明日就进攻,只要拿下这支辎重队伍,我看段颎他拿什么来和我们打。”如同贾诩所预料的那般,驻扎在逢义山的段颎确实陷入了困境,得到喘息机会的羌人叛军再次聚集了西羌各部近十万的大军,和段颎对峙着,这次桥门谷的两万人就是专门来断绝段颎后勤补给的。
北宫晟大喝着,这一次两万人的大军里,他的部队占了四千,按照羌人的规矩,他就是大领,统率全军,他看着帐中的其他三十九人,负手转了一圈后道,“明日,谁愿意率先出战?”
随着北宫晟的问话,几个小部落的豪酋都是起身争抢,只有抢到了这先锋军的位置,日后分东西时,他们这些小部落才能多得多一些好处。
“塔里木,明天这一仗,你先上吧!”北宫晟并没有理会那几个小部落的豪酋,而是看向了一角脸上刀疤狰狞的中年汉子道,塔里木是这一次出征士兵里最勇猛的人,也只有他是唯一从段颎那个杀神手里活着回来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一向和自己作对。
“遵大领的命令。”塔里木安静地回答道,他知道北宫晟这个读了几年汉人的书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野心家一直想吞并自己的部落,这一次怕是想借着这些汉军之手来削弱自己的实力,明日出战,恐怕他不会派其他人助阵,不过也无所谓,不过是区区三千汉军中最没用的郡国兵而已,他塔里木和手下的两千勇士会让北宫晟知道,他今天这个决定是多么愚蠢。
。。。
三十一。名曰羽林()
初升的朝阳下,刘宏缓缓吐息,结束了半个时辰的桩功。在郭喜等宦官的眼中,天子的生活规律得就像刻漏那样,而且对自己太过苛刻了,至少从天子亲政以来,从没有玩乐过,除了每日两个时辰固定练武和骑射训练,就是主持朝会和在尚书台办公。
“西北可有消息。”换上衮服,刘宏朝身旁的王越等人问道,现在朝中已经稳定下来,各地的农业生产也在恢复中,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只是凉州的羌人叛乱。
“李校尉派人送来了密信。”王越答话间,将昨夜送到的信笺交给了天子身旁的张让,由他转呈。
“不识好歹的东西。”看完李膺送来的密信,刘宏冷声道,那些羌人在段颎后勤不济,没有动进攻的一个月里,再次拉起了十万部队,打算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段颎这个他们最害怕的名将消灭。
嘉德殿,天子主持朝会的地方,也是帝国国策的决议地,按照本来的传统,大臣五更就要上朝,一些住得偏远的大臣,三更天就要起来,不过刘宏亲政后,就将朝会的时间改在了辰时末。
互相打着招呼,帝国的官僚们在殿外排好了队伍,等着司礼的宦官传诏,对他们来说,朝会的改革深得人心,尤其是对那些上了年纪的帝国官僚来说,朝会改到辰时末,起码能让他们在职位上多干几年。
进殿参拜天子,各自落座后,刘宏倒也不等底下是否有人有要事禀报,沉声道,“护羌校尉上了奏报给朕,西羌各部不思朝廷宽宥之恩,再次聚集了十万叛军。”
听完天子所言,在座的帝国官僚们都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凉州的羌人叛乱从延熹元年开始,到现在都已经快十年了,其间打打停停,招抚了数次,花掉的军费高达二百四十亿钱,几乎把帝国的财政给拖垮。
“陛下,臣以为羌人反复无信,万不可再对其行怀柔之策,当令护羌校尉和破羌将军,彻底剿灭羌人,无使再有反叛之事。”率先开口的仍是陈蕃这个帝国士大夫官僚的精神领袖,这位刚强的老人,不管对内对外,一向都是坚持强硬的陈蕃的话代表了帝国内部一大批士大夫的看法,帝国实力的恢复,都让他们觉得羌人的问题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陛下,太傅所言虽是,可是如今国家百废待兴,若是此时大兴刀兵,恐怕财赋难以支持。”司徒胡广站到了陈蕃的对立面,历事六朝的他太明白眼下的帝国需要的是修养生息,而不是对外用兵。
随着陈蕃和胡广的意见相左,帝国的官僚们分成了两派,争论了起来,坐在帝座上,刘宏看向了三公中始终未一言的太尉皇甫规,这位被他重新启用的凉州名将到雒阳后与他一番长谈后,可以说是最了解自己战略意图的人。
“太尉,你怎么看?”看到争论越来越激烈,刘宏适时地开口了,随着他的话,众人都是看向了皇甫规,这个朝会中最有资格对羌人一事表意见的帝国名将。
“臣以为,太傅和司徒都说得有道理。”皇甫规一开口,就让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位年近七旬的帝国名将一向是以直言而著称的,很少会如此模糊不清的表态。
“羌人当诛,只是如今国家财政疲弱,臣以为虽可出兵,但不可扩大战端,当以战促抚。”皇甫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今东羌有张奂镇守,只要击溃西羌的十万叛军,羌人震恐之下,必然会接受朝廷的安抚,数年之内当不复叛乱,到时国家自然可以重修武备,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解决羌乱。
“太尉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见,甚合朕意。”刘宏赞道,接着就做出了决定,下诏让护羌校尉协助破羌将军击溃西羌十万判军,再行招抚羌人。
天子采纳了折中的方案,让主战和主和的两派官僚都无话可说,而且似乎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伯始,何事忧虑?”散朝后,见同行的胡广的面色沉重,适才还在朝会上与他相争的陈蕃开口问道,两人虽有时政见不合,可私下却是相交甚笃。
“仲举,你不觉得天子似乎在提高山西士人的地位。”胡广答道,自从光武皇帝中兴,迁都雒阳以后,山西士人就逐渐失势,取而代之的则是山东士人把持了光武皇帝以后的帝国朝政。
“那是好事啊!”陈蕃一皱眉道,其实帝国的羌乱之所以越演越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帝国内部东西矛盾的延伸,光武皇帝以前,帝国的都城在长安,山东士人凭借其文化传统入仕朝廷,和山西士人分庭抗礼,共同效忠于帝国,帝国才得以强盛,可是自迁都雒阳以后,山东士人不断排挤山西士人,导致朝廷越来越不重视山西和凉州,更是引狼入室,允许羌人内附,结果从建初年间开始,不仅边境的凉州,就连三辅也遭到羌人荼毒,最后使得原本富庶的山西地区日趋衰败,人口渐少。
“我也知道这是好事。”胡广叹了口气道,山西乃三秦旧地,自古便是武力强悍,与尚文的山东地区截然不同,当年秦国以一国之力吞并六国统一天下便可见一斑,帝国要兴盛强大,绝离不开山西,可是本朝自光武皇帝迁都雒阳以来,山东士人对山西士人实在逼迫太狠,当年几次羌乱,事不关己的山东士人更是喊出了弃保凉州这样的话来,导致山西对帝国离心离德,如今天子要提高山西士人的地位,恐怕山东士人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天子所为,乃是为国之根本,我等自当分担君忧。”出身寒门的陈蕃对山东士人长期打压山西士人的做法本就不满,想想自窦宪勒石燕然,北匈奴西迁,凉州失去其最后的战略地位后,山西生生被山东士人变成了荒芜之地。
看着陈蕃一脸的强硬,胡广也不再说什么,山东高门是不甘心让山西士人卷土重来的,不过山东高门虽然势大,可山西士人手握兵权,凉州武力强悍,天子只要摆明支持山西,山东高门必败无疑,他只希望到时东西之争不会太过剧烈,破坏如今的中兴局面。
就在雒阳的帝国官僚和士族高门考虑着西北羌人叛乱背后由来已久的东西矛盾时,在凉州边境,一场兵力悬殊的血战拉开了序幕。
升起的日头下,来自三辅的郡国兵们神情紧张地站在摆成车阵的厢车后,死死地握着手里的长矛,紧紧靠在一起,看着远处升腾而起的烟尘。
“别慌,羌人也就射箭狠,下了马,他们就是群废物。”郡国兵中上过战场的军官们大声吆喝着,鼓舞着士气,“咱大汉的爷们,一个能砍他们五个。”
贾诩在中军,看着身旁披挂齐整的黄忠道,“那些人说得对,羌人只有骑射拿的出手,如今我军坚守此地,他们骑兵机动的优势难以挥,只要能振奋士兵们的士气,这一仗我们就赢了。”
“军师放心,我必斩其豪酋,扬我军威。”黄忠沉声道,接着翻身上马,看着身后挑选的一百名精锐羽林骑兵,大喝道,“上马!”
一阵阵的甲叶撞击声中,一百名羽林骑兵悍然上马,控着**的骏马,跟着黄忠缓缓出阵。
“开旗门!”贾诩朝身旁的传令兵道,只要黄忠对敌军的突击能成功,先声夺人,士气上来,三千抵两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开旗门!”随着传令军士的大喝声,帝队的营垒内,层层叠叠的车阵裂了开来,让出一条道路,黄忠领着一百羽林骑兵在两旁郡国兵的注视下,策马出了营垒。
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黄忠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国征战沙场,男儿所愿也。驻马而停,黄忠看向前方滚滚而来的羌人骑兵,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对方的中军大旗,斩将夺旗,方是男儿该建的功业。
拔出腰间的环大刀,黄忠拨马回身大喝问道,“吾等为何人?”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名曰羽林,为汉家兵卒,为天子鹰犬!”一百名羽林骑兵手按刀柄,接着他们一同拔出了环大刀,随着黄忠一同刀指前方,似乎要将喉咙也要喊破一样,高声怒吼,“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连七个杀字,似乎连天都要杀破,在身后郡国兵们惊愕的目光中,一百名羽林骑兵猛然策马,随着黄忠冲向了前方席卷而来的羌人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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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将军神射()
似乎天意也被羽林骑兵冲锋的气势所撼动,在流火般的七月里肆虐凉州旷野的焦灼大风平地而起,朝着汹涌的羌人骑兵队伍逆卷扑面而去,刹那间塔里木和他麾下的两千部众都是以手遮面,同时勒住马缰,安抚**的马匹。醉…露
就是这一瞬间,列阵的郡国兵们都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遮天蔽日而来的羌人骑兵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遏一般,就像呼啸的大潮撞在了岩石上,被拍得粉碎。
“天佑羽林!”贾诩也动容了,所谓天时之利莫过于如此,不过仅仅是瞬间,他就高呼了起来,他身旁的士兵在一愣之后也跟着大喊了起来,只是片刻,整个营垒里,每个郡国兵都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他们想到了羽林骑兵冲锋前那豪气冲霄的无双气势。
“天佑羽林!”身后传来的雷潮般的呼喝声顺着咆哮的焦灼大风传到了冲锋的黄忠和羽林军骑兵耳畔,几乎只是停顿了一瞬,他们也是跟着大吼了起来,“天佑羽林!”
冲锋的羽林骑兵在嘶哑的吼声中,狠狠撞入了被扑面而来的大风刮得狼狈不堪的羌人骑兵中,就如同猛虎扑入狼群,伴随着钢铁划过血肉的沉闷声,红色的血花冲天而起,二十余颗头颅翻滚着在夹杂着黄沙的大风里落在砂砾中,接着失去主人驾驭的马匹拖着无头的尸体嘶鸣着四散奔逃。
远处的郡国兵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羽林骑兵如同刈草般挥舞着手中的环大刀,收割着一颗颗的头颅,如同暴烈的猛虎撕碎面前孱弱的猎物。
郡国兵中曾经上过战场的军官们也被羽林骑兵那带起的血腥杀戮激起了身体里对厮杀的渴望,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胸膛起伏着,按刀的手上突起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快擂鼓!”看到被羽林骑兵冲出乱象的羌人骑兵中响起了号角声,贾诩才从羽林骑兵那可怕的冲锋中清醒过来,朝身旁的传令兵大吼了起来,此时还年轻的他尽管有着一颗智冷漠的心,但是他的血仍是热的,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向那些渴望战场的郡国兵军官一样,浑身充满了嗜血的煞气。
正当羌人队伍中用来指挥队伍的号角声响起没多久,汉军营垒里巨大的鼓声震天而响,压住了羌人的号角声。几个郡国兵军官卸了盔甲,光着膀子,举着鼓槌,奋力敲击着硕大的金鼓,他们和羌人打了多年交道,知道羌人的军队组织涣散,指挥全靠号角,如今他们被大风逆卷,队伍混乱不堪,他们此时只要以鼓声继续搅乱,羽林骑兵就可以多杀几个贼人。
听到背后传来的金鼓声,策马冲杀的羽林骑兵杀得更加兴起,一个个凶恶得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只顾挥刀向前,不断地向前推进,向着敌军的中央旗门杀去。
羌人大军本阵,北宫晟和身边的豪酋听着那响得让人慌的汉军鼓声,都是面露惊疑之色,如今大风逆扑,黄沙漫天,前方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汉军骑兵杀了过来。
“别慌?”塔里木在本军中央旗门,高声大喝,若是再不能稳住军心,恐怕自己这两千人就要被不知道人数的汉军骑兵给冲垮了。
抹去脸上温热的血液,黄忠看着手里刃口翻卷的环大刀,看到了前方已然不远的大旗,回四顾,现自己身边只剩下六十多骑还跟着,当下也顾不得他们,只是大喝道,“跟我杀!”说罢,策马直冲敌军主将所在的中央旗门。
这时,逆扑羌人大军的焦灼大风渐渐平息下来,塔里木身后的本阵中,北宫晟和其他豪酋才隐约看清那乘风突击而来的汉军骑兵不过区区百人,可就是这百人居然杀得他们中以勇力著称的塔里木和他的两千部众几乎溃散。
“来将何人?”看着带兵冲杀到了自己面前的汉将,塔里木用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