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之帝国再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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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些面目狰狞的羌人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打仗真地就像是那些军官跟他们说的那样,只要不怕死,不要命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午时,毒辣的日头让厮杀的每一个人都汗流浃背,羌人最后还未动的兵力就只剩下北宫晟身边最后的三千联军了,可是直到现在,他都看不到这支护送辎重的汉军有崩溃的迹象。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北宫晟心头升起,面前的汉军实在太强悍了,恐怕就算全歼了他们,这次出来的两万联军恐怕能完好地回去也剩不了几人。
塔里木和黄忠对峙着,他本来是打算带着自己的部下,一鼓作气地杀进汉军中军,砍了他们的军旗,谁知道又是这个昨天让他颜面尽失的汉将和那支全身黑甲,头盔上插着火红雉羽的骑兵拦住了他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黄忠一刀逼退,塔里木闪入几名亲兵身后,大喝着问道,他知道这仗就算最后他们赢了,可他仍是败了,而且是比败给段颎那个羌人心中杀神更大的耻辱。
“天子亲军,汉家羽林。”黄忠手中刀开阖间,再次逼向了退避的羌人豪酋,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个勇力过人的羌人豪酋给斩杀,不能再像昨天一样被他逃过一命。
塔里木露出了惊骇之色,汉人的羽林骑兵他也听说过,那是曾经杀得匈奴仓惶北逃的无敌铁骑,自当年北匈奴溃败后,这支骑兵就一直在雒阳拱卫汉人的天子,没想到这次汉人的天子居然将他们派来了。
距离战场五里外的沙坡上,五更便出的公孙度和一千羽林骑兵以及马腾麾下的两百羌汉士兵终于赶到了,眺望着远处乱作一团的惨烈战场,众人都是露出了钦佩之色,谁都没想到那些郡国兵竟能力抗这么多羌人而不落下风。
看着羌人未动的三千大军,李儒看向了马腾,“马将军,不知你可有胆魄领本部人马诈袭羌人本阵,斩其贼酋。”
“某愿往。”马腾看向身后两百余名俱是坐着羌人打扮的部下,高声大喝了起来,“是好汉的,跟我来!”说罢当先策马狂奔直冲北宫晟所在的三千羌人本阵大旗,身后两百多条汉子没一个人拉下。
看着马腾等人消失在前方的烟尘里,公孙度和公孙瓒一起拔出了腰间的环大刀,斜指向天,身后列队的一千羽林骑兵也都是铿然拔刀,在烈日下熠熠生辉。
“汉军!”“威武!”公孙度和公孙瓒高声呼喝了起来,然后两人亲自带兵冲锋了,身后一千羽林骑兵也是同时策动马匹,高吼着战号扑向了战场,这是他们对那些郡国兵的致敬。
望着远处扬起的大片烟尘,北宫晟刹那间皱紧了眉头,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时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队骑兵飞奔而来,俱是用羌话高呼着,“不好了,段杀神带着汉军杀来了。”所过之处,人人都是面露土色,段颎在羌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过恐惧,自从这个杀神来了西羌,不知杀了多少勇士,灭了无数部落。
几乎是片刻间,马腾就冲进了北宫晟所在的中军,此时北宫晟才察觉出不妥,这队骑兵竟然到了中军还不减,反而是加快了度,“拦住他们!”当北宫晟大喝起来的时候,马腾已经扯去了外面土黄色的羌人布袍,露出了羽林骑兵的黑色铁甲。
“叛贼受死!”随着炸雷般的喝声,马腾气势如虹地挥出了手中的环大刀,将挡在北宫晟面前的羌兵劈落马下,接着挥刀再斩,磕飞了北宫晟匆忙拔出的长刀,接着回刀一削,就将这两万羌人骑兵的大领头颅砍落,而他身旁正当壮年的老父也砍到了羌人中军大旗,四周扯去衣服的家兵都是凶狠地砍杀着慌乱的羌人。
“胜了!”中军高台上的贾诩看着出现的羽林骑兵,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羌人无谋的全面进攻是他始料未及的,现在的他还太年轻。
战场的局势在这一刻逆转,咆哮着‘汉军威武’的一千羽林骑兵,气势汹涌地从正在围攻营垒的羌人背后杀入,铁蹄踏过之处,是一轮轮光芒耀日的刀浪和冲天而起的狂飙鲜血以及一颗颗的头颅。
看着本阵的大旗坠落,被突如其来的羽林骑兵杀得懵了的羌人终于全面溃败了,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士气,而那些汉军却像是疯了似的狂吼着他们听不懂的那句话,在那更加急促的巨大鼓声中,竟然脱去了盔甲,赤膊杀向了他们。
将塔里木斩杀的黄忠听着响彻战场的‘汉军威武’的喊声,看向了身后残存的八十名羽林骑兵,举刀长啸,这一仗他们打赢了!
。。。
三十五。汇合()
羽林骑兵的追击直到日落时方才停下,此时从汉军营垒到桥门谷的旷野上一路遍布尸体,流出的鲜血将砂砾染得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醉''露''网'
狼藉一片的厢车阵地内,还活着的郡国兵们互相靠着,看着四周死寂一片的战场,浑身已没了一点力气,随行的军医们不断地在战场上寻觅着还能救活的士兵,可是这场仗打得实在太惨了,被他们救下来的伤兵不足百人。
押着一千俘虏的羽林骑兵沉默地驱赶着他们在战场搬运那些阵亡的郡国兵尸体,按照帝国的传统,他们的尸体要收集起来,全军祭拜以后,送回故乡安葬。
公孙瓒和公孙度经过中军时,看着那些卸下盔甲的郡国兵每个人身上无不带伤,都是肃然起敬,这一仗他们两人虽然领着一千羽林骑兵横扫了整个战场,可是若没有这些郡国兵的死战,他们根本难以获得斩两千,俘虏一千的胜果。
中军帐内,贾诩看着到齐的人,开口道,“这一仗我军损兵一千九百三十七人,如今已是一支残兵,要尽快和段将军汇合。”听着贾诩报出的数字,公孙度等人都是黯然不已,谁都想不到仅仅是两天,三千郡国兵就只剩下了一千多人。
走出大帐,公孙度看向了身旁的公孙瓒道,“去和咱们的士兵说,把一半的级让给那些死掉的郡国兵,这是他们应得的。”公孙瓒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暗下来的夜色里,收集的郡国兵尸体被搬上了空出的厢车,每个人都分到了斩的军功。这时营垒四周回荡起了觅着血腥味而来的狼群嚎叫声,一些躺在死人堆里还没有死透的羌人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带那些俘虏去挖坑,把那些尸体埋了。”听着帐外的惨叫和狼嚎,贾诩朝身边的士兵道,那些声音总会让他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放进狼**的婴孩。
惨白的月光下,羌人搬运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间或遇到一两个没有死透的,他们身旁的汉军会给他们补上一刀,免得他们继续活受罪。
两百里外的破羌将军大营,中军帐内,段颎一个人踱着步子,他还想着三个多月前出兵时,护羌校尉李膺代为转告的天子话语,‘凉州三明,善战无过段纪明。’当时他只听进了天子的夸赞,却将那语焉未详让他谨慎用兵的嘱咐抛到了脑后。
想到后来天子诛除宦官,雒阳和司隶动乱,段颎苦笑了起来,天子早就给他暗示了,可他却偏偏没有听进去,只想着向天下人证明天子的那句话,‘凉州三明,善战无过段纪明。’结果孤军深入,如今陷在了这羌人的老巢,动弹不得。
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一个亮堂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大人,有军情禀告。”
“进来。”段颎沉声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大汉掀帐而入,容貌威武,连鬓的胡须如同剑戟般张列,眼神不怒自威。
“大人,营外的斥候捉到了几个羌人溃兵。”董卓抱拳道,他原本是护匈奴中郎将张奂的部下,年初才转投段颎帐下,因为杀敌勇猛,如今是段颎麾下的一员猛将。
“可问清了是谁将他们击溃的?”段颎目光落在身后悬挂的地图上,心里一动,他想到了护羌校尉李膺,应该是他派出的援军到了。
“应当是我军护送辎重的部队,不过听那些溃败羌兵说还有一支骑兵,头盔上插着红色的雉羽,作战极其强悍,无人能当其冲锋。”说到这里,董卓迟疑了一下道,“大人,似乎来的是羽林骑兵。”
“羽林骑兵。”段颎的目光变得犀利,天子将亲军派出来了,难道是,想到这里,段颎看向董卓道,“选派斥候,一定要找到他们。”
“喏!”董卓领命而去,他知道只要那些溃败的羌兵说的是真的,那么大营里低迷的士气会立即高涨起来,尤其是天子派出了亲军参战,对他们这些凉州子弟来说,说明天子没有把凉州当成可以抛弃的地方,他们这些年来的奋战是值得的。
两天后,董卓派出的斥候带着捷报回来了,‘我军在桥门谷大破两万羌人伏兵,斩八千,俘虏一千。’斥候高喊着冲入了大营,‘天子派人来犒赏咱们了!’随着斥候的呼喝,很快整个大营内都沸腾了起来,自从后勤断绝被困以来,士兵们都没有再听到过一个好消息。
中军帐内的段颎听到这个消息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接着他很快召集了众将,从他带兵和羌人打仗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困在一个地方那么久不能动弹,如今后勤辎重送到,他要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羽林骑兵和后勤辎重队伍的到来对三万凉州军士兵的士气所起到的激励作用是段颎和董卓难以想象的,他们没有想到天子居然将孝桓皇帝时期宦官集团克扣的赏赐一并补足下了,在过去段颎为了领兵出征,甚至要出钱贿赂,部下的士兵全靠他用恩义笼络和劫掠叛军才得以维持。
“天子万岁!”得到犒赏的三万士兵欢呼的声音在驻扎的山谷不断地回荡,对他们来说,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军饷成了新天子的恩赐。
负责颁诏的高虎看着底下欢呼的凉州士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帝国过去亏欠这些士兵实在太多了,不过从今以后,克扣军饷和赏赐的事情不会再生了,想到远在雒阳的天子,高虎心中默道。
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段颎知道接下来这一仗没什么难打了,比武器装备,比士兵,那些羌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人再多,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是夜,中军帐内,段颎将贾诩和公孙瓒等人介绍给了自己的部下,至于高虎则是以天子使节的身份也赫然在座,当听到年青的贾诩是天子派下的军师时,包括董卓在内的将领都是吃了一惊,不过在知道三天前的桥门谷大捷就是出自他的谋划时,都心中释然。段颎很大方地让贾诩来策划这次反击,同时也看看这个年青人的本事,反正最后决定与否仍是他做主。
贾诩也不推辞,只是说出了自己一路上早就想好的计划,而他的这个计划正是按照段颎一向的用兵风格制定的,和帝国三大名将中的其他两位不同,被羌人视做杀神的段颎从来都不是喜欢争夺实地的兵家,他的用兵风格神似战国时代的秦国武安君白起,喜欢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只要斥候探明敌军主力所在,就立刻带兵突袭,杀到敌人崩溃为止。
听着贾诩深合自己用兵之道的计划,段颎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年青人还真敢想,自己和羌人打了半辈子交道,才有把握制定出极险的计划并付诸成功,却料不到这个只是第二次参与的军师就定出了如此大胆的计划,派偏师绕过逢义山,堵截他们的后路,他是打算把前面这近十万的羌人大军一举歼灭。
段颎眯起了眼,可以说这个年青军师定出的计划和他所思正是不谋而合,“不愧为天子看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听到段颎开口,董卓等人都是一愣,他们很少听到段颎如此夸赞一个人。
“董卓,你等会挑选两千健儿,连夜出。”段颎从不是个犹豫的人,打仗时更是如此。
“喏!”董卓大声应道,这绕过逢义山的偏师只要成功,那就是大功一件。
“将军,末将愿与董将军一到前往。”在马腾,黄忠和公孙瓒的目光里,公孙度起身道,朝段颎抱拳请命道,他们可不是来当看客的。
“也好。”看着主动请缨的公孙度,段颎沉吟了一下后答应了下来,说实话他原本是打算派羽林骑兵做偏师的,只是怕万一到时他们损失过重,天子那里不好交待,不过看眼下这情形,这些天子提拔的年轻将领是真来打仗而不是来抢功的。
军议散去后,公孙度等人自是回营整备,而董卓也是兴冲冲地去挑选人马了,他从军,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的,如今天大的一份功劳就在眼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
三十六。凉州雄兵()
“易水又寒,人犹未还!”远眺着巍峨的逢义山,段颎感慨道,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十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他麾下不少士兵离家时还只是些懵懂少年,如今却已经都是饱经沧桑的汉子了,想到这里,段颎看向不远处依然杂乱的羌人大营,自言自语道,“是该带他们回家了!”
羌人大营内,已经乱成了一团,前往桥门谷伏击的两万大军被汉军杀得溃不成军,北宫晟被斩,塔里木被斩,四十个豪酋里头逃回来的不到十个
中军帐内,带着部众赶来的西羌各部豪酋,此时都是后悔不已,本来东羌叛乱,他们只是想着趁火打劫,看到段颎陷入绝境,才被东羌煽动,打算趁着这个良机杀了段颎,以绝后患,各自聚集部众,汇聚了整整十万人。
“段颎只有三万人,我们有十一万大军,怕什么!”一些暴躁的豪酋开口大叫道,本就嘈杂的营帐内更加乱了,羌人部落繁多,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统过,眼下虽然人马众多,可是却没有一个能稳住军心的人物。最后在争吵中,近百的大部落豪酋终于了狠,各率兵马倾巢而出,他们要杀了段颎,绝不能再让这个杀神活下去。
逢义山前,段颎麾下的三万士兵列成了军阵,前方是持矛竖盾的重步兵,后面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弩手,两翼则布下了骑兵,中军高台上,段颎俯瞰整个平野,看着羌人大营内如漫天的飞蝗般涌来的羌人骑兵,目光冷肃,接着重重挥下了手臂。
四十八面巨大的金鼓前,赤膊的凉州大汉敲动了鼓槌,震裂山谷的如雷鼓声轰然而响,至此十年以来帝国西陲边境规模最大的平叛战役在破羌将军段颎的指挥下开始了,他麾下的士兵已经人不卸甲,马不解鞍的作战了十年,今天他要趁着羌人大军云集之时亲手结束这场战争。
漫山遍野的羌人骑兵呼啸着杀向了前方黑色的巨大军阵,他们没有军纪,没有战术,只是依靠着血管里天生的剽悍和血勇作战,在士气崩溃前,他们是最勇敢的士兵。
一拨又一拨的弩矢不断从军阵里射出,遮天蔽日般地罩向前方冲来的羌人骑兵。
和桥门古一役里的郡国兵不同,段颎麾下的士兵都是在十年战争中活下来的老兵,他们已经学会控制自己嗜血的情绪,剩下的只是冷酷的杀戮意志,每一个持弩的士兵只需要一眼,就能用望山以最快的度瞄准前方的目标,射出致命的箭矢
看着依然如同以往一样作战的羌人骑兵,段颎的眼里并没有轻视,如此悍不畏死的进攻,换了此时帝国其他地方的军队,早已被这股气势冲垮了,也许只有雒阳拱卫天子的北军五营方能抵挡。
一波又一波的羌人骑兵在如雨的弩失下被贯穿身躯落马,他们甚至连叫声都来不及出,就被后面汹涌而上的同伴策马踏成了血沫,这就是他们的宿命,要么活下来成为勇士,要么死去。
对于死亡,三万长年征战的凉州士兵早已习惯,可是当面前十一万羌人骑兵如海潮般拍岸而来,他们沉寂已久的心竟有些恐惧,不过很快他们就抛掉了这可笑的念头,战场上,恐惧意味着死亡,他们才得到天子的赏赐,只要击败眼前这些叛贼,他们就可以衣锦还乡,和阔别已久的家人团聚。唯有胜利,才是他们的所求。
羌人骑兵们冲近了汉军的军阵,他们拉开了手里的长弓,在自己死前,不断倾泻着箭支,沉闷的响声在凉州士兵们头顶上响起,无数的箭支落在他们架着的盾牌上,如同雨天大雨冲刷着房屋的瓦檐一样。
不时有箭支透过盾牌间的缝隙落下,那些曾经在无数次惨烈的战场上活下来的凉州士兵就这样被射穿头颅或胸膛,睁着不甘的双眼倒在了地上,军阵内始终安静,每一个还活着的凉州士兵看过了太多的离别,只是在最后的胜利前,这样的死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踩踏着同伴的血肉,羌人骑兵们冲到了汉军阵前,他们红着眼拔刀插向自己骑乘的马匹,驱使它们冲向面前黑色的钢铁盾林,试图撞开缺口。
“喝!”感觉到前方传来的巨大力量,持矛竖盾的凉州士兵们撤去了头顶上紧密相连的盾牌,一声沉喝,整齐地刺出了手中的长矛,看着面前狰狞的羌人被贯穿,带起一阵阵血花。
半空中,弩箭还在呼啸,黑色的汉军阵列在羌人骑兵海潮般的冲击下,笔直的阵线生了弯曲,可是随着无数长矛的刺出,阵列再次恢复了原样。
不断有凉州士兵倒下,但是立刻有人补上,始终维持着整座军阵在羌人骑兵的冲锋前如同巍峨的山峰一样不可撼动,保护着身后的弩兵持续着打击。
战况一直胶着,中军高台上,面无表情的段颎心里是难以言语的痛楚,前方已经有三千人阵亡了,他们都是他一手**来的,就像是他的子侄一样。
“骑兵,冲锋!”看到僵持的阵线上,越来越多的羌人骑兵下马,段颎下达了军令,接着整座军阵两翼的盾阵让出了道路,凉州的骑兵们高举着鲜红的汉军大旗动了冲锋。
伴随着骑兵的冲锋,一直维持阵列的凉州士兵们持着长矛开始前进了,他们踩着前方的尸体,缓慢地移动,逼迫着前方下马的羌人骑兵,他们没有声音,如同静默的钢铁荆棘堡垒一路碾压而去。
凉州军的全线力,让伤亡惨重的羌人到达了崩溃的地步,一个上午的强攻,除了死伤了两万多人,他们甚至连撼动汉军都做不到。终于战场上开始有人逃跑,先是一角,接着便蔓延整个战场,他们虽然悍不畏死,可那是在能得到胜利的前提下,如今这场使人绝望的战争让他们失去了再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