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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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方星暸:“但我们之前的喜欢,肯定是有误差的。”
石劲云不说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军/人硬派的做风,也没有让他继续矫情的必要。但是,他心里头还是苦的;“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星暸沉默了一会儿:“有……”
“是邵儒轩吗?”石劲云又问,心想如果是他的话,自己一定要把方星暸抢回来。
方星暸才没想到他会把邵儒轩当了备选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是他倒还不如是你呢。”
这样一来,石劲云也跟着笑起来,“好吧,那我也安心了。”
“那你还要去找首长吗?”方星暸问。
石劲云看了看大院,带着叹息:“都来了,就去吧。只是请吃饭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方星暸就回了部队,上了医疗队,见只有一邵儒轩在,就问,“薛尹呢?”
“没在啊。昨晚打电话来,说要回家一趟。”邵儒轩说。
方星暸在医疗队的办公室内里里外外的瞅了瞅,还真没有薛尹的影子:“是上舅舅家了吗?她自己一个人又去了台/湾,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她的眼睛好了吗?”
“回哪儿我就不知道了。”邵儒轩并不知道她具体上哪儿去;“昨天回来的吧。我在石营长家看到她了,但是看到你们在阳台也没打招呼就走了,我还很奇怪呢,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眼睛什么事也没有啊?就是回来的时候,有点红肿,我还想给她看看,她也没让,但第二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方星暸偏头想了想,明明之前那眼睛还充血得可怕,她说过是蜈蚣蛊的反噬,现在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似的;“我上舅舅家找她去。”
“星暸姐姐,你好了呀?”董艺再见到方星暸的时候,可高兴了。
“嘿嘿,好了。”方星暸嘻嘻笑着,挨着她偷偷的说:“不过,老是跑厕所,哪味太可怕了。”
董艺拼命赞同,也笑着说:“嗯嗯,是啊。每次上完厕所啊。我妈都恨不得把我赶回家去。你知道吗,我妈和叔叔的好事要近了。他们俩因为我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怕再留下什么遗憾,就打算把婚结了。所以啊,现在我们都搬过来了,等我考上大学,奶奶回来了,就一起办喜宴。”
“那好啊,那可就要恭喜你们这一家了。薛尹呢?”方星暸也为他们家有喜而感到高兴,可左右也没看到薛尹的影子:“她不是回来了吗?”
“没有啊!薛尹姐姐没有来这里。你找她有事儿?”董艺问。
“我想看看她身上的伤,还有她的眼睛怎么样了。可是,我醒了,她也不搭理我,好像我哪里得罪她了似的。”方星暸说:“她没在医疗队,又不在舅舅家,能去哪儿?”
“叔叔说,奶奶和薛尹姐姐都有自己的神秘基地。都不告诉她,也许她上自己的基地去了,或者是上奶奶的房子去了。”董艺想起上次她们不是到薛尹姥姥的房子去了吗。
“薛尹是说过,她们养蛊的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秘密基地,不可以让不相关的家人接触到这些东西。”方星暸回想起她说过的话,又问“那你知道在哪儿吗?”
“不知道。连叔叔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董艺摇摇头;想起了两个人:“对了,你们有小八姐姐和陶昕姐姐的消息吗?我很担心她们。”
“温玺在学校见到她们了,似乎没什么事,就是消瘦了些。”方星暸把从温玺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她。
董艺潸潸:“这上厕所跟放生化武器似的,能不瘦吗?”
方星暸笑着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事的,那些脏东西排出去就好了。”
“那玉麟姐姐和恬姐姐呢?找到他们了吗?”董艺真是无处不在关心着别人。
“薛尹已经让首长安排人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别担心 ,她们一定会没事的。”方星暸其实自己也有些担心 ,就算薛尹说了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救出她们俩,因为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可是什么也没有跟自己讲。
而,自己急着来找她,也是想要跟她好好商讨了一下这件事情。可是,薛尹似乎跟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怨仇似的,连话也不大乐意跟她说了。这会儿,更是连人也找不着了……
12。星尹十二()
某电视台内,后台工作区。
“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对啊对啊。失踪了这么久,又突然不声不响的回来了,也太奇怪了。”
“就是,而且阿宝还那样了,她却什么事也没有。”
“喂,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阿宝呢,这都快中午了,怎么也没看见他?”一直被同事在背后嘀咕的人发话了,问着这些背后说悄悄话的人。
那些人却更惊奇似的看着她,围了上来,这个摸摸她额头,那个翻翻她眼皮。
“干什么呀?”她生气了,把这些人赶开。
“你是不是也吓糊涂了?”摸了她额头的同事问她;“如果还没好,不用这么着急上班的。台里会给你们报工伤的。”
“你说什么呢?阿宝呢?也没听说请假啊。这节目马上就要做了,机位什么的他都定好了吗?”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自己的节目。
“阿宝疯了,你不知道吗?”同事慌里慌张的说:“跟你一起去钟楼吓的,在溪头边昏过去了,有人给报了警,被警察捡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说糊话。后来人就不行了,变痴呆了,送精神病院去就一直没出来过。”
“钟楼?今天不是才要去踩点吗?阿宝就自己去了?”她把资料摞在手上理了理。
同事们更是猎奇的盯着她,终于有人伸出手去,捏着她的下巴,细细仔仔把她打量了一回:“孙亦恬,你没事吧?不会是吓失忆了吧?”
“干什么啊?你们不用做事啊?一会儿班老头要来示察,你们也不正经点!”孙亦恬把同事作乱的手推开,白了他们一眼。
“呐呐呐,我问你,现在几月几号?”同事索性坐下来问她。
孙亦恬瞟了一眼日历:“六月十三啊。”
“赶……赶紧打电话吧,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回来的。”同事们一听傻眼了,都以为她也像阿宝一样疯了,要打电话给医院呢。
“你们怎么了?今天怎么都怪怪的?”孙亦恬莫名的看着同事们。
“不是我们怪怪的,是你怪怪的。这离六月十三号都过去半个月了。”同事神色里透着慌张:“你跟阿宝去了钟楼之后,阿宝就疯了,你就失踪了。现在你突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脑子还不对路了,我们得赶紧打电话让医院把你接回去,好好瞅瞅。”
“不用上医院了,我就是医生,让我来给她看看。”同事们正围着孙亦恬说话,突然来了个人打岔,掏出来证件递给他们,证件上的名字写着:薛尹。
“孙亦恬,你还记得我们吗?”方星暸跟在她的身后。
薛尹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但她脉象平稳,却又带点奇怪的律动。
“你们是谁?”孙亦恬似乎没有认出她们来。
薛尹让首长调查了孙亦恬和齐玉麟的背景,得到的消息却是孙亦恬已经回到电视台来工作了。她这才和方星暸两个人到电视台来看情况,没想到孙亦恬却已经不记得她们了。
“她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方星暸见薛尹诊了半天的脉也不吭声。
薛尹不答她,冷着的脸寒气迫人,自顾自的从身上翻出一个布包,取了一根银针,夹在两指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扎进了孙亦恬的颈动脉。孙亦恬一怔,便垂头昏了过去。
电视台的同事们一见有人直接上门来动手脚,一下呼啦的围了上来:“你们什么意思?”
“她被人下了降头,如果三天内不除,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薛尹说着,把孙亦恬的衣袖往上一捋,手臂上现出许多硕大的黑斑来。
同事们被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一步:“降,降头?那是什么?”
“是一种邪术,把活蛆养在尸液里三天,再混合□□卵,壁虎血的捣烂,配以咒语让她喝下去……”薛尹冷寞的说着。
同事们被她恶心的直呕酸水:“额,不,不要说了……是不是跟钟楼有关啊?一直传言钟楼在鬼,她是不是在那里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能救她吗?”
“我能!”薛尹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笃定的说;又对方星暸说:“带她上姥姥家。”
“钟楼我也去了,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向你们台里领导报备一声,我是部队里的,编号0304方星暸;她是驻军军医薛尹,要把她带走。”方星暸跟他们表明身份。
“你们不会伤害她吧?我们眼看着你们把她带走了,她要是有什么,谁来负责?”同事们当然不能随便就让陌生人把人带走了。
“我们如果想要伤害她,大可以让三天后让她全身溃烂而死。”薛尹冷冷。
同事们都见了孙亦恬身上的黑斑,觉得够呛的,可还是不放心:“那把你们的证件给留下,我们要打电话核实你们的身份,还要备份复印件。”
薛尹没说话了,让方星暸把证件都给他们复印,这下他们才放心让孙亦恬被他们带走。
这两人带着孙亦恬上了薛尹姥姥家,这一路带着孙亦恬的脸色突然变成了黑紫色。这黑紫的颜色涨到脸上来,令她整个脑袋看起来出奇的诡异。
“薛尹,她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方星暸把她架在身上,看她脸色诡变,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把她背起来,她被下的降头起作用了,现在皮下出血,再不救她她就死了。”薛尹凑过来,翻了一下孙亦恬的眼皮,两指在她颈动脉上探了探,长指按住她脑门几处大穴,冷脸说着。薛尹给她按住几处大穴,先止了血,随后加快了步伐走到前面:“我去先姥姥家设坛,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背过来。”
“好!”方星暸应着声,把孙亦恬背到背上;应着声快步的跟上薛尹。
薛尹没有等她的意思,自己先行一步。待到方星暸背着孙亦恬到的时候,她已经布置好神坛,换好了法袍。见方星暸到了,先是迎了上来,把孙亦恬接了去,让她坐在备好的躺椅上。
方星暸站在神坛前,莫名觉得心烦意乱,额头手心直冒冷汗,一种诡异的心思只希望自己能离它越远远好。
“我来帮忙?”薛尹把孙亦恬接过去之后,她懦懦的问了句,却站得离神坛老远,身上觉得冰冷异常,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冒起。
“你就在旁边等着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薛尹没招呼她,一只朱砂笔在孙亦恬的眉心上画了一笔。
方星暸自觉的退到一边,看着她在孙亦恬的脑袋上方,摇起木制的铃铛,口中念着人听不懂的咒语,配上她一身的法袍,看着像一个道姑。她心想,道姑可以结婚吗?但随即自己又恼起自己来,又想现在孙亦恬情况危急,自己竟然还想七想八的,太应该了。
这时,薛尹已经从姥姥的家当里取了一支铜剑,只一指长宽,对她说道:“星暸把桌上三碗凉水摞成一个品字。”
方星暸如梦方醒,急急奔过去,却觉得被神坛煞得睁不开眼来,胸口猛然一沉,完全透不上起来。她捂住心口,深吸了两口气,没让薛尹分出心来看她,快速的照她的安排摞好三只盛满水的瓷碗,退回到一边,这气才算透了上来。
薛尹将那支铜剑含进口里,口齿紧咬,双唇念出咒语;一会儿从嘴里取了铜剑往那三个品字碗中敲了九响,将铜剑浸在水中,她再喊道:“星暸,去往入门第三个书架第七层取第二十七本书里把那小包东西拿来。”
方星暸听了,拿了人字梯爬上书架去。薛尹姥姥的屋里,尽是些陈旧的老书,书架多到四面环墙皆是,而且从地上立到天花顶上,一层一层的。她爬到顶上,数着第二十七本书拿出来,从里面找到一个小包;捏了捏猜不出是什么。
她过去交给薛尹,那气闷的感觉又如影而来,但她竭力忍住了。薛尹往品字碗最上头的那只里头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再把方星暸给她拿来的东西摊开,原来竟然是一只鸡头,这鸡头干腊不腐,像是特别风干的。薛尹用刚才的小铜剑削了一点鸡冠到碗里。将鸡头包好,让方星暸放回原处,又嘱她从楼梯架上把那两只小葫芦拿来。
“这又是什么?”方星暸照做,小葫芦有些沉手,似乎里头装了什么液体。
“公鸡血和黑狗血。”薛尹拔了葫芦的塞子,分别点了七滴液体到碗里,然后用铜剑刺破自己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加入进去。
方星暸看着眉心一颤,为她刺破自己的手感到疼痛。薛尹把品字三碗水折开,底下那两碗清水沾在手上一点一点弹到孙亦恬脸上去。最后在那一碗加了各种‘调料’的水里化了张符纸,让孙亦恬喝了下去了。
“这样能救她吗?你不是像医生,倒像个道姑。”方星暸盯着孙亦恬看了半天,只觉得她脸上的酱红色略有退去,但也不是很明显;她仍旧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薛尹去净手,脱下身上的法袍,冷哼一声:“哼,我是不像医生,你可以不来理睬我,大可以找你的石营长去啊。”
“噢!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冰冷冷的。那天邵儒轩说在石营长家见到你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方星暸突然就有点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心想她肯定是听到了石营长说要跟自己结婚的事。
薛尹白了她一眼,去给孙亦恬下巴底下和双颊贴上纸巾,不搭理她。
“薛尹,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我,那天看到石营长说要跟我成家,你吃醋了!”方星暸去逗她,“所以才不理我,见到我就走,还不跟我说你自己又去了梦幻湖的事。”
“方星暸?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薛尹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写作不!要!脸!”
方星暸嘿嘿的笑着,把她拉到一边,“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看看你的眼睛。”
薛尹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也由着她拉扯,目光四下游移了几回,终于对视上她眼睛。她细里的盯着,似乎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出一丝的伤痕来。薛尹心里有些发焦,脸上热气气的,竟然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真好,一点事儿也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方星暸问她,却没觉察到薛尹的不好意思。
薛尹有些失望的撇了她,继续往孙亦恬脸上敷纸巾:“你忘了?我是有本命蛊的,我自己养的蛊是抵不过我的本命蛊的,那些反噬会被本命蛊消化掉的。”
方星暸长长的舒了口气,“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那你身上的伤呢?那破蜘蛛把你打到吐血,怎么样了呢?”
薛尹叹息着转身面向她,被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动容了,这下心里怄着的一口气出了不少:“没事,我是医生,有点胃挫伤,给自己调了点药吃了就好了。”
方星暸猛烈的点头,终于为她是医生这件事信服了一回;这才又问起孙亦恬:“那她呢?你给她盖那么多纸干什么?”
“我给她下了反煞的咒,回头给她下降头的人要来破我的法的,等那头一做法。她的体内就会冷热焦灼,这些纸就可以通过毛孔把她体内的毒素和皮下淤血都吸出来了。”薛尹把孙亦恬的整颗脑袋都贴得只剩下两个鼻孔了。
“那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们了?齐玉麟呢?”方星暸又问。
“那些降头师通过降头令她颅内出血,她脑子里应该也积了淤血,压迫到了海马体,所以让她逐渐失忆了。想必她会慢慢从忘掉我们是谁,到忘了自己是谁。但是,这种血降的目的是要她命,她不需要等到忘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薛尹带着愠气的说。“首长还没有找到齐玉麟的下落,只怕还落在那些人的手里。”
方星暸也听得火起,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了,颇感无力。
正说着话,那些贴在孙亦恬脸上的纸突然渗出红色的血迹来,是对方的降头师发现了薛尹的做梗,正要来斗法。
薛尹不慌不忙,把方星暸劝到一边:“你退到屋外,免得中降,我来对付他。”
方星暸退到屋外,刚才那透不过气的压迫感刹时顿消,她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却看见一个男人背着身立在不远处。方星暸上下一番打量,见他身形魁梧,穿着黑色的衣服,双手戴着皮革手套,袖子挽到手肘处,右边手臂上头纹着一只硕大的蜈蚣。
“你是谁?”方星暸拔高警惕。
“我想试一下你特种兵的身手。”那人转过身来,脸上裹着一副面具,仅露出嘴巴以下的部分,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但他皮肤苍白;嚼着香口胶,带着玩味的语气对方星暸说。
“既然要挑战我,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吗?”方星暸的目光锁定住他,预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那男人缓缓扬起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的弧度,猛然暴走,电光石火间闪到方星暸跟前,大手直袭她的胸口:“先赢我!”
方星暸感知气息大动,凛目见他攻到跟前,也不退步,巧手一翻已经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反转,又被他另一只手勾拳袭来。方星暸身形不动,右手掌迎上虎拳将他猛拳截下。男人并不受制,几番硬拳虎虎交替而至,抢攻她面首。方星暸也手速极快,稳而不急,将他拳拳截住。
男人见上盘难攻不下,借她力道退出距离,连环长腿紧攻过来不留余地,直劈方星暸脑门。方星暸也不闪躲,高抬长腿同他硬硬相碰。两条长脚重力撞击令对方各退半步,男人再趁势而上,拳风呼应到方星暸的跟前,拳速极快,虎虎生风。
方星暸两手架开他的硬拳,攻他腋下,再速度绕至他身后。他的反应也不弱,背后绝不落空,以拳换肘,使出泰拳抢攻。方星暸见他拳法精湛,下盘有缺,于是拳拳避重就轻,躲开他的肘击,改换腿法与他相缠,专攻他下盘。
斗了一阵,男人也没拿到什么好处,与越发轻松的方星暸相比,反倒露出乏意来了。
他不再抢攻,退出半步远的距离,指着方星暸,似乎有些来气了:“你,没有诚心,小看我!